第九章 矛盾(1 / 2)
“嘀嗒”“嘀嗒”“嘀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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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钟表还在有规律的摆动着,屋内是死一般的沉寂。
虽然门外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了,但身上那股并未消散的寒意告诉李泰缘,那个女人没有走。
李泰缘并不着急,耐心的闭着眼摸了个椅子坐下,就这么和对方干耗着。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缓缓流逝。
木门缓缓打开,李泰缘听到了一阵粗重的喘息声。
像是稻草一样的东西在地上摩挲着,发出唰唰声响。那动静来到自己面前,停了下来。
「咔咔咔咔咔咔……」
李泰缘听到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声音清脆、频率极快,像是在啃什么东西一样;甚至还有一些坚硬的细小的颗粒崩到了李泰缘的脸上,弹得他生疼。
但因为没有办法睁眼,李泰缘并不知道那女人究竟在做什么。
对方就这么围着自己,在他身边不断打转,口中发出高速啃食、咀嚼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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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李泰缘反应,惠香竟飞快地从屋子里跑了出去。m.gΟиЪ.ōΓG
“她怎么了?三娘子是谁?”李泰缘一把拉住了春桃。
看春桃的表情,显然她是知道那个邪祟的来历的。
春桃本想去追惠香,可她犹豫了几秒,还是忍住了。面对李泰缘的询问,春桃无奈,只能说出了一段往事。
据说在很多年前,府里曾有个姓张的寡妇,负责在后厨帮忙做些活计。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三的关系,大家一般都叫她三娘子。
那三娘子身体一直不太好,平日里看着无精打采的,干起活来手哆嗦的厉害,摔碎碗盘也是常有的事。
她虽然体型消瘦,食量却很大,每顿吃的都比普通下人多得多。有时候夜里三娘子饿得受不了,还会独自跑去厨房偷些馒头、就着凉水果腹。
日子久了,其他家仆难免对她有意见,在不知道被谁告了状后,负责吃食的管事每天都会将厨房门窗锁好,不让她有可趁之机。
三娘子吃不饱,人也愈发没精神了。府里下人伙食有限,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匀给她。最后饿得受不了,她竟然会啃自己的指甲果腹。
听村里其他人说,三娘子以前不这样,可自从她死了老公,身上就被附了不干净的东西。不然,为什么瘦弱的她饭量能顶两个人,却又怎么吃都面黄肌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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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些传闻的关系,府里下人更不敢与三娘子来往了。
李泰缘听了,只觉得可笑。
从春桃的描述来看,那寡妇怕不是有甲状腺方面的问题或是患有糖尿病。只可惜圣泉村条件落后,愚昧的村民们才将她的病症当成了鬼上身。
春桃不知道李泰缘心里在想什么,自顾自继续说道:
在某年中元祭奠前夕,三娘子失踪了。当时下人们在府里找了许久,直到三日后,她的尸体才被人发现,悬挂在了东侧庭院的桑树上。
那棵桑树枝繁叶茂又无比高大,将尸体挡的严严实实。若不是因为天热,尸体烂了散发出异样的恶臭,下人们根本不会注意到它。
奇怪的是,三娘子的尸体像是被什么野兽啃食过一样,胸部以下的部位不翼而飞了,连骨头都未曾剩下。
据说她死的时候披散着头发,面色青紫,口中还塞满了桑椹;十根手指指尖血肉模糊,双目暴凸,表情极其扭曲,像是见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
显然,三娘子是被什么东西给吃了。
府里虽发生了如此离奇的命案,可眼看中元祭奠将至,生怕被月蝉衣和族长问责,当时的管事极力将此事遮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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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人用稻草给三娘子扎了个身体,对外谎称她是因病暴毙的。
趁着天色暗了,管事让几个下人用草席裹着三娘子的残尸,将她埋到了村外。
可自那以后,怪事便发生了:每到接近饭点的时间,府里总是有下人看到三娘子消瘦的身影。
她的亡魂总是徘徊在府里的各个角落,那件蓝色的袍子也被土染成了棕色。
但凡见到人,三娘子便会伸着手上前讨要食物。可一旦与她有视线碰撞,或是发出声音,立刻会被她夺去一样东西。
而惠香之所以变成哑巴,就是因为她无意间碰上了三娘子,在尖叫的时候被对方扯开嘴巴,撕掉了舌头。
听春桃说完,李泰缘总算弄清了那邪祟的来历。
同时,他也更加确信了一件事:这白府就是一处虚无之地,在这里只要摸清规则、遵守规则,就不会受到鬼魂的伤害。
趁着李泰缘沉思之际,春桃悄悄退到了屋外。没多久,她便把惠香寻了回来。大概是春桃说了不少安慰的话,惠香的状态缓和了许多。
两个丫鬟麻利的将地扫干净、桌子复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从食盒里端出了几个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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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了关于惠香的伤残原因后,李泰缘也不想再去刺激这个可怜的小丫头。
他坐回餐桌边粗粗扫了一圈,白府的午餐倒是相当丰盛。
除了米饭外配了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分别是红烧牛仔骨、白灼鲜虾、素炒花菜,蒜蓉莴笋以及虫草花乳鸽汤。
白府厨师的手艺很好,摆盘也十分讲究。每道菜都配有精美的雕花,看上去色香味美。光是从视觉和嗅觉上,便令人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