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在后(1 / 2)
白月笙踩着柔软的白色走进正厅时,长孙宫玉正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玄色锦袍上绣着的银线在天光下泛着冷光。
“高人,你来了。”长孙宫玉转过身,脸上带着几分刻意的温和,指腹却在袖中不自觉地摩挲着某物,“如卿这几日精神好了许多,多亏了高人的方子。”
白月笙抬手拂去肩上的落雪,目光扫过内室紧闭的房门,语气平淡:“她中蛊月余,如今虽看似如常,却仍受蛊虫牵制。你今日找我来,不是只为说这些吧?”
“自然不是。”长孙宫玉上前一步,语气陡然坚定,“我要你解了她身上的蛊术。”
白月笙眉头微不可见的皱起:“你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让如卿死心塌地的爱我,现在目的已达到,她亲口说了爱的人是我,就算没有蛊术,她也会选我。”
白月笙闻言,眉峰微挑,从怀中取出一个青铜小盒,打开后里面躺着半只通体赤红的蛊虫:“此蛊乃南疆秘术所制,解蛊时需以施术者精血为引,且一旦解除,再无重施之法。你该知道,许如卿向来心思深沉,这或许是她的阴谋。”
“阴谋……”长孙公寓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偏执,“我相信如卿,她绝不会是那种会欺骗我的人,她已将自己交给了我,这让我更加相信她已经彻底爱上我了。我就不信,没了那困心咒,没了蛊术,她当真对我一点也不动情。”
白月笙沉默片刻:“解蛊可以,但你别后悔。还有,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兑现?”
“你现在就去解蛊,蛊解了,我自会让你去见你想见的人。”
白月笙跟着长孙宫玉走进内室。许如卿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长发散在枕上,像一朵易碎的白玉兰。
他从青铜盒中取出一根银针刺破指尖,将鲜血滴在事先备好的瓷碗中,又加入几味草药,搅匀后递到长孙宫玉面前:“喂她服下,半个时辰后蛊虫自会离体。”
长孙宫玉接过瓷碗,小心翼翼地扶起许如卿,将药汁一点点喂进她口中。白月笙站在一旁,目光紧盯着许如卿的眉心——
这是许如卿无疑,原以为许如卿和苏熠宸情深似海,没想到这才短短一个月许如卿便改变了心意。
呵,也不知苏熠宸知道了这一切会是什么表情。
就在黑气即将从眉心溢出时,长孙宫玉突然转过身,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刀,寒光直刺白月笙心口。白月笙猝不及防,只觉胸口一阵剧痛,短刀已没入大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长孙宫玉,鲜血从嘴角溢出:“你……”
长孙宫玉抽出短刀,鲜血溅在他洁白的衬衣袖口,他却笑得冰冷:“你知道我为了得到如卿杀了多少人吗?如卿昨晚贴在我的耳边说,你下蛊是为了操控她,我绝不允许你这样做,那些阻碍我们的人,都得死。”
白月笙踉跄着后退两步,靠在门框上,胸口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染红了他的青布衣衫:“蠢货,许如卿根本就是在骗你,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吗,太天真了。”
长孙宫玉猛地攥紧拳头,眼神变得疯狂:“她说过的,她会一直留在我身边,爱我一辈子!”他上前一步,又要挥刀,却见白月笙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支笛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尖锐的笛声划破寂静,长孙宫玉脸色骤变:“你想干什么?”
“我早猜到你不对劲,”白月笙咳着血,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许如卿说的不错,种下困心咒一方面是为了满足你的私欲,一方面是为了更好的操控她。”
“蛊并没有解,现在,我就让你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只见白月笙拎起许如卿的身体朝长孙宫玉扔去,担心许如卿受到伤害长孙宫玉跑过去及时接住了她。
突然许如卿的眼睛猛地睁开,空洞无神的瞳孔死死盯住长孙宫玉,下一秒她对长孙宫玉展开了猛烈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