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没得谈(1 / 2)
许如卿看着许国宁理直气壮的模样,替心底积压多年的委屈与不甘的原身感到失望。她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如刃,直直看向许国宁:“父亲说看重亲情,可您心里,何时真正装过大哥许胤寒?”
许国宁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眼神闪烁了一下,强装镇定道:“你胡说什么?胤寒在边疆好好的,我怎会不记挂他?”
“记挂?”许如卿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大哥在边疆一守就是十几年,风餐露宿,浴血奋战,您何时派人去看过他一次?何时给过他半句关心?倒是许骏潼,留在京中养尊处优,您事事顺着他,连他闯了祸,您都要想方设法为他遮掩。”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沉重:“我出嫁那日,何等重要?我求您让大哥回来见一面,您却说边疆战事要紧,不许他擅离。可真当战事要紧,还是您根本不愿让大哥回来,怕他的出现戳破不为人知的真相?”
许国宁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确实偏心小儿子,许胤寒性子刚直,不懂讨好,远不如许骏潼会撒娇卖乖,可他绝不肯承认自己偏心。
他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辩解:“我那是为了锻炼胤寒!当年他心性稚嫩,留在京中只会耽于享乐,送到边疆历练,才能让他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以为我不心疼?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也是为了他好!”
“为他好?”许如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哥在边疆九死一生,多少次差点丢了性命,您一句为他好,就把所有的忽视都掩盖了?那我的生母司徒念呢?”
提到司徒念,许国宁的眼神骤然暗了下去,连带着屋内的气氛都冷了几分。赵雪娥坐在一旁,手指悄悄攥紧了帕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许如卿目光扫过赵雪娥,最终又落回许国宁身上:“生母当年离奇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刚失踪没多久,赵姨娘就顺势上位,成了许家的主母。爹,您告诉我,您当年可有哪怕一日,派人去寻找过生母?可有半分念及她与您同甘共苦的情分?”
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原身压抑多年的控诉:“您若是真念及家庭,怎会舍得抛弃陪伴您一路从微末走到如今的糟糠之妻?怎会急着腾出主母的位置,让赵姨娘这个第三者登堂入室?”
许国宁被戳中痛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看着眼前的女儿,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对自己唯唯诺诺、不敢反抗的小姑娘,心底又气又慌,却偏偏无力反驳。
他猛地拍了下桌子,茶杯被震得嗡嗡作响,恼羞成怒地吼道:“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我问你,骏潼的事,你到底帮不帮?他是你亲弟弟,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许如卿眼神冷了下来,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想让我帮许骏潼,可以。但爹必须告诉我,当年生母失踪的真相,还有她如今的下落。”
许国宁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语气敷衍:“司徒念失踪那么多年,说不定早就不在人世了,我哪里知道她的下落?你这是故意刁难我!”
“既然爹不知道,那这事,没得谈。”许如卿毫不犹豫地转身,没有半分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