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02 怪事连连（3）（2 / 2）

“你是娜娜呀，哈哈！”

“那么我是人类吗？如果我是，为什么我能飞？在我昏过去的时候，我听到红红说，我们是类人。那么说我不是人类。”

“那个很重要吗？这样生活不是很快乐吗？”

“不，玛丽莎。我相信你的智慧绝对超过我，所以你一定能理解我的痛苦。”

玛丽莎沉默了一下，用了一种认真的语气说：“娜娜，说真的，我真不能理解，因为我从不会觉得痛苦。”

娜娜奇怪地看了一眼玛丽莎。她从一开始就发现，虽然玛丽莎表情十分丰富，但是她的声音听起来却非常冷淡，甚至可以说是冰冷，缺乏人类的情感。娜娜感到奇怪，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烦恼。她问：“玛丽莎，你是人类吗？”

“看！”玛丽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突然指着脚下说道。

娜娜低头向下看，却发现她们正漂浮在一个流光溢彩的喧腾的空间之上。明暗和色彩连接成无数条不同的星尘，快速地向前流动，同时发出轰隆隆的声响。仔细听，那个巨大的声音似乎不是一个声音，而是像合唱一样，是由无数个细小的声音组成的，也许有几千万个声音。她好奇地想要凑近那个声音去听得仔细些。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松开了玛丽莎的手，正向下快速飞去。

等她凑得足够近，她听出来了。那个如同合唱一样的声音中夹杂着各种各样的声音，男人，女人，苍老的，年轻的，哭的，笑的，呐喊，歌唱，咒骂

“这是什么？”娜娜大声问。

“娜娜，你靠得太近了！当心黑衣人！”

这时候，娜娜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那种熟悉的绝望的情绪又抓住了她。她隐约闻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

“娜娜，你怎么在这里？刚才你被一团黑雾带走了。我到处找你找不到！哎，这个人是谁？”朱利安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紧接着，他惊叫起来：“呀，娜娜，你什么时候学会飞行啦？哈，你的胳膊！你自己治好的？”

这一句话提醒了娜娜。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一直独立悬浮在半空中。心里一慌，身体一晃，朝下面跌落。朱利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娜娜，掉头朝着那片七彩弥漫的区域飞去。

“黑衣人来了！”朱利安急切地说，他的身体猛然一窜，两人流星般地疾射出去。

娜娜任凭他带着自己朝着彩虹垃圾场疾飞。

“玛丽莎去哪里了？”

“玛丽莎？你是说刚才那个女人？她是谁？”

“我不知道！”

娜娜转头去找玛丽莎，却看到身后有许多漆黑的人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他们追来。瞬间就到了他们跟前。它们看起来就像是穿着燕尾服的黑漆漆的鬼。

娜娜惊叫起来：“啊！这是什么东西。”

这时，一团漆黑的烟雾凭空出现，挡在了那些黑色人形的面前。而那些黑色的人形在黑雾的前面突然停住。接着，他们似乎接到了什么命令，从这团黑雾前面慢慢向后退，然后调转方向，朝着追来的方向飞走了。

朱利安和娜娜松了一口气。他们放慢了速度，从容地在彩虹垃圾场降落。两人相视，不禁哈哈地笑起来。

“刚才你就是被这样一团黑雾带走的。”

“我想那就是玛丽莎。”

今天发生的一切不快似乎都在这一场冒险之后烟消云散。然而，娜娜很快地皱起了眉头。实际上，她心里的疑惑更多了——自己是谁？是人类吗？如果不是人类，那她就是红红说的类人。那么什么是类人？玛丽莎是谁？她为什么能变成黑雾？她为什么要救自己？她是怎么治好了自己的手臂？她是人类还是类人？自己为什么会飞？那些飞速流动的星辰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里面会有人类的声音？黑衣人是什么？为什么它们会听玛丽莎的命令？

“亲爱的娜娜，你想得太多了。为什么你就不能摆脱掉这些沉重的精神负担，轻松地活着？”

娜娜认真地看着朱利安，有些失望地说：“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不能答应你了吗？你从没有尝试来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像红红说的，一个类人。”

娜娜自嘲地笑了一下，站起身朝四周望着。然后自言自语地说：“如果我不是人类，那么这里也不是地球。那么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