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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琼爢玉雷隆曜昡,落英坠霞狱谷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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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紧……了、热。”

紧?孙铭辰脑海里就只剩下这一个字,回荡了半天,迷迷糊糊中他又昏睡了过去。

“唔……哥……”

周殊宇一边咕哝着一边奋力地想将手伸出被褥。可这也是徒劳。就像是有意识地叫出『哥』这个称呼一样,他只有在充分确定孙铭辰听不见时才会喊出。不知是为了躲避什么。或许自己呼喊的甚至都不是孙铭辰吧?否则这也太奇怪了。

他的额头紧贴着孙铭辰的下颚,唯有此处还受到因凉风的冲刷而显得冰冷。身体被厚重的棉被覆盖,与另一个人的身体几乎交错着,像是交错的两把锁。他挣扎了好一番,反而捣鼓得更局促,沦落到双手仅能在胸口移动的地步。

指尖滑动在孙铭辰稍显单薄的胸肌上。他们都身无一物。想到这一点,周殊宇更加羞愧,几乎弥漫出了不安的自我检讨。他讨厌哪怕只是袒胸露背。更接近自然的同时,总会令他感到惭愧,尤其是别人的眼睛刻意或不经意地落到他毫无遮拦的身体上时,更是让他惊慌。而即便是孙铭辰,也无法将他抗拒的事物强加于他。

“你要脱衣服?”

孙铭辰瞪大眼睛,就好像朋友忽然变成了外星人。

“嗯……”

周殊宇钻进被褥中。像一只仓鼠。又蹑手蹑脚地伸手丢出各类衣物。

“喂,你在、你在笑我是不是?”

“我没有啊。”

孙铭辰也跟着上了床。

“刚刚一定在偷笑的,就算现在不笑……以后也一定会笑的。”

“哪有。”

他的语气可怜极了。既然不情愿,为何还要去做呢?孙铭辰想不明白。于是在觉得他天真可爱的同时,又在心里翻找出了一些同情的情绪来中和。

孙铭辰不得其解,又学着周殊宇的样子,褪掉自己身上的最后一块布。头钻出被窝时,自然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对方羞愧又懊恼,连头都抬不起来。他便低头笑嘻嘻地看着,俯瞰而下,可以望到周殊宇连脊背都变得红殷殷的。水灵灵地袒露着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发出略显急促的呼吸。虽是稚嫩,却不娇气。准确的说是无法形容的甜蜜——同他的思绪一样:充满了哀伤,却洋溢着爱,是明朗又红润的。桃红色晚霞一般的羞愧,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嘶——

他清楚周殊宇的性格。两人的关系复杂到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他们之间,做任何事都合适,同时却又都不合适。他因悲惨的命运而常常杞人忧天:今天欢愉或放肆后,却永远也无法预知明天是欢乐还是悲伤。人们自然都愿意明天是欢乐,甚至热烈地梦想着它是欢乐。可明日如何,这样的事谁知道啊!他们的今日固然是幸福又欢乐的,但未来实在过于迷茫,就仿佛今日之事,永远都无法对明日有毫无作用。它大可以作为一种延续的希望而真实,但作为一种保证,却显得虚伪不堪。如果周殊宇愿意相信幸福的希望倒还好,可他已经失去了太多,自然而然地,就只能保持与自己混乱的现状。只有这样,他才能偶尔松一口气。不至于活得太过于劳累。

紧绷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他猛吸一口气,最后咬紧牙关。只是伸手抚摸着周殊宇短而秀气的头发。短发像是没有温度一样——并不是说冷——只是单纯没有感受到任何温度。

孙铭辰一下子清醒了。他关了灯。

“好啦,不逗你玩了。睡觉吧。”

他能够感受到,得益于黑暗的庇护,周殊宇终于完全探出头来,依然是气喘吁吁的。他在心里轻轻地笑了笑,便不再作声。

真是……

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脱掉衣服?是情绪淤积了太久,还是单纯不想看他每一次都失落?周殊宇自己也搞不懂了。但指尖传来的他人的体温,却使他心烦意乱。如今是快十五岁了,他忽然辩解道。头顶的短发间却又传来孙铭辰均匀的呼吸,吹得他头都昏了。

恍惚间,周殊宇脑子里的东西全都哗啦哗啦地全都倾泻了出来。他想起曾有人开玩笑似地评价过他和孙铭辰『般配』。不、只是想想也觉得难以启齿。可或许孙铭辰也会这样想吧?在脑海中,在月光下,周殊宇清晰地看见两人赤裸着全身躺在草地上。一种说不出的突兀遮蔽了他的视线。他顿时觉得寂寥了。孙铭辰体贴,自己冷淡;孙铭辰开朗,自己忧郁;孙铭辰外向喜爱热闹,自己消沉倾心孤独。乍一看,性格上的确是互补的。可是,谁有这种想法,就说明谁就还不够了解他们,只是自娱自乐,一意孤行地按照臆想编排他们而已。

且不论作为外表的性格下,那颗本质的心又如何。自己并不喜欢孙铭辰啊。充其量只是将他视作十分重要的支柱而已。他很担心这样的自己。这股混乱的担忧并非是因为他不相信孙铭辰,而是在客观上,对于他人的依赖本就是不可取的。将自己的安全感寄托在他人身上,寄托在完全脱离自己控制的变量上,实在愚不可及。周殊宇难过得几乎要哭出来。他设想哪一天孙铭辰也离自己而去,便更加伤心。不由得悲叹:看吧,苦果已经酿成,连后悔也来不及了。所以自己才不愿与任何外人接触,正是为了避免与人交往后,无法躲过的悲哀。人啊,只有除父母以外,外姓亲友之类的一概不见,才可平安聊此一生啊。可是自己如今却已然……

哗——

酒店外的雨越发大了。

周殊宇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罪过,犹如凝视着自己阴暗的命运,不免沉湎在惆怅中。除非能得到神明的保证,自己永远不会失去他,否则自己就永远无法完全地、全心全意地依赖于他。至于琴瑟和鸣之情,虽是一种人世间相交下最为稳妥的保证,但他却并不能这样做。四下无人,周殊宇也并不否定自己对他的爱意。可更糟糕的是,自己对他不止有爱意。如果是亲情、友情、爱情,是人与人关系的三原色,那自己对孙铭辰的感情就是一抹复杂的黑。是亲情,自己就该静静地抱住他的身躯;是友情,自己就该毫不留情地撇开他的手,捉弄他好笑的睡姿;若是爱情——自己——或许自己就该凑上去偷偷亲吻他的嘴唇。可他对他,却偏偏什么都是,便什么也不是。只能偷偷地蜷缩在他的怀里抽泣。幸亏他抱得很紧,至少在此刻,周殊宇不必担心他会离自己远去。真是幼稚的心态啊。尽管这样混乱的担忧不常出现,但当每次面对它们之时,他都会变得手足无措。银河也是美丽的吧?可它也并不是每晚都那样啊。

唉唉,既然是不常见的忧愁……既然思绪混乱,心绪低迷……不如就将全身心都托付给本能吧。尽管这无法保证结果一定是好的,至少能让自己好受些。接受类似权宜之计的妥协后,得到释放的本能让他因轻松而感到自由,自己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变得如此软弱了吧。

周殊宇喘着粗气,尽管他并没有做什么,但仅仅是做出那样的决定,就足以令他高高的心变得躁动不安。

又贴得近了些,甚至能听到孙铭辰节奏分明的心跳声。周殊宇像个畏首畏尾的小偷,在活生生热乎乎的身躯上仔细摸索。顺着背部,由还算不上紧实的薄肌留下的浅浅线条,落在圆润的部位。周殊宇红了脸,感到一种真情实意的自责,像是第一次对母亲说谎的孩子那样不自在。

拂过臀部的右手轻轻一抓,便得到一股来自丰满的,令人愉悦的反馈。周殊宇仅存的毅力只得用在抑制想要叫出的冲动上,一不留神右手又抓了一下。他感到手忙脚乱,狼狈不堪。不自觉地又拉进了些距离。孙铭辰也在睡梦中往前呼应,肌肤与肌肤的摩擦间,周殊宇感到自己的腹部被一团滚热的东西戳中,传来集于一点的温热。周殊宇闭着眼睛,一阵热气也沁进脑门,他从未如此直接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这使得他像是想要抓住面前易逝的现实一般,不由得抱得更紧。

“哈……”

他依旧靠在孙铭辰的胸口,额头敲着锁骨,粗气应是吐在他的胸前。周殊宇如蛇般在狭隘的火焰中滑动,越发攀升的温度像是一股致命的诱惑。随着激烈的呼吸向着巅峰攀升,他几乎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盖过孙铭辰的心跳。他抬起腿,置于孙铭辰的两腿之间。天呐,自己的心脏也狂热地跳动着,现实是一种令人依恋的悔恨,自己便是一个病态的受虐狂,对一切无所作为,安然等待着复仇。悔恨冲刷着理性,一并淹没了感性,他停下了愚蠢至极的动作。回过神时,却又对自己的理性愤懑不已。怒气涌上心头,再次冲昏头脑。他对着孙铭辰的脖颈咬了下去。

“啊……”

他咬得并不用力,但也足以唤醒孙铭辰。后者被清晰但微弱的痛觉唤醒,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怀中犹如抱着一个大火炉。眼下虽还没腾起白烟,却源源不断地向他的身体传输燥热。

听到孙铭辰醒来的动静,周殊宇如同被人赃并获的小偷,倏地吓得不敢动弹。像是一只羞答答的刺猬那样蜷缩起来,配上刚剪的短发,简直生动极了。

孙铭辰回过神来,也发现了两人尴尬的体位。怀中人的头颅贴着自己下颚,只要自己稍微低下头嘴唇就能接触到他雪白的额头;周殊宇的左手贴在他的胸口,右手搂在腰间。自己这儿也好不到哪儿去,双手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肩部,想必是令他无法动弹了;下半身如同老树的根部那样复杂地交错在一起,一瞬间就连孙铭辰本人都搞不清楚,自己的腿究竟放在哪里。为了分清确切的位置,他只得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可这一动非但没能找明自己的位置,反而让他感到了两腿之间的那股温热。即便大大咧咧如他,一时也红了脸。似乎碰到了周殊宇的腹部偏上的位置。

“小、小舒……”

孙铭辰慌乱地呼唤着周殊宇,可后者已经毅然决然地确定要装睡到底。

“啊,这家伙,真不礼貌!”

他小声地埋怨道。遍布全身和周围空气的燥热让颤抖的声音都变得干燥。唯有环抱他们的自然是高兴又诧异的。

进退两难的问题被单独留给了孙铭辰。他一时也感到有些后悔,但随之又将其抛到脑后。想开一点,这不失为一瞬短暂的梦。的确是只能出现在梦中的场景啊。

这样说看似有些不要脸,可也在二人间的情理之中。孙铭辰把左腿迈开,提起,从盘根错节的混乱中抽出,直接架在周殊宇身上。至少避免了明日醒来后他的愧疚。自己则艰难地又往上提了一些,一股自然的冲动在他脑中转瞬即逝,始终停留在爆发的临界点上。贴得更近了。孙铭辰想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比玫瑰还红,比晚霞还红,比周殊宇害羞时的脸还红。他把自己的心口贴在周殊宇的额头上,恍若在少年的身上燃烧自己的心。又鼓起勇气抬起他的右手,温柔地在小臂处咬了一口。长舒一口气,大功告成,他也终于心满意足了。

他不担心会这足以刺激最敏感的神经的动作会吵醒他。因为他知道,装睡的人是不会被吵醒的。

周殊宇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他不可能像是未经世事的小孩子那样,面对自己有好感的人,心就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像是做梦般,只顾着点头答应,随后就草率地做出自以为完备的种种思考,足以承担下浓重又慷慨的感情以及未来的重量。完全抛弃理性,将感情放在别人的掌心上,是需要一瞬的愚蠢,以及一生的勇气的。他自问还没有被摧残到那种地步。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周殊宇都没有再睡着。不过他猜,如释重负后孙铭辰想必很快就逃避似地回到了梦乡。想起方才两人干的蠢事,他殷弘的眼睑泛起一丝宽慰的微笑。他想,无论是带着何种思想入眠,以朋友那有话直说的性格,没有对自己告白,自然也是有着复杂又细致的考量。二人长久以来都保持着这样的默契,这一点倒可以称作是心有灵犀。周殊宇感到自己的腹部被一阵自然的触动而打湿。他不再理会,只是微微向上移动。雨终的冬夜又回到了如往常一样的宁静。

久违的宁静让周殊宇彻底活了过来。他从一个疯子变回少年,因此满怀感激。只是不知道这份宁静还会、抑或还能持续多久。周殊宇感受着腹部的温暖。在这份美好又空虚的闲情逸致中,又渐渐感受到来自全身的温存,是少年的体温正温暖着他。随后双眼飘渺地迷离到孙铭辰的脸颊一侧,远方的夜景上,迷迷糊糊中隐约透露着两点皎洁的微光,仿佛在远方广阔无垠的黑暗中掉落而下。果然,世上最完美的景致都是远景,是无声而又渺小的。

趁着大脑陷入沉思,困意悄然凝聚在后脑勺,一股冲上头顶。他的头脑恍如变成一池清水,一滴滴溢了出来,渐渐干枯,什么也没有留下,便终于舒畅了。自己的体重整个儿地倒向孙铭辰,在仿佛无穷无尽的温暖中,渐渐消失不见。终于,他睡着了。失去意识把持的脑袋哐当地砸落在柔软的长枕头上,顺着自然法则般的惯性的推动而前倾,微热的嘴唇就这样搭着便车,在两人都没有发觉的情况下,从另一对嘴唇上擦过。

远方两点皎洁的微光,像是若隐若现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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