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玉玦显威(2 / 2)
还有一个捂着裤裆处,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潘贵僵立在那里,目瞪口呆。
陈瑰和花非福走到他面前,他刚要跑,就被陈瑰一把扯住。
这个时候,就看出朋友和狐朋狗友的差别了。那几位公子,一个个躲得远远的,连个大气都不敢出,仿佛这事和他们没有丝毫关系!
“花老哥,这货怎么处置?”陈瑰揪着潘贵道。
“你们干什么,我可是翰林院庶吉士,你们敢以民欺官”潘贵明显色厉内荏,神情像极了在寻芳阁时的花非福。
“哈哈,还庶吉士,别人不知道,你自己还不知道吗那个同进士叫什么?哦,对了,叫如夫人。你还敢称官,给你个衙门,你敢进吗”花非福笑道,手掌在他眼前晃悠,仿佛随时都会给他再来一下子。
“你们要干什么?志远兄,志远兄,不要啊,不要啊”潘贵颤抖的哀求道。
“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了。”陈瑰恶趣味道。
花非福看向陈瑰,一脸的震惊。
陈瑰道:“你看什么?”
“没,没什么”
花非福尴尬的咳嗽一声,“陈老弟,尚未尽兴,我们找个僻静处再饮一番如何?”
“哈哈,小弟也正有此意。”陈瑰笑道,像揪小鸡般揪着潘贵,“这东西怎么办?”
花非福没说话,又狠狠给了潘贵两巴掌。
潘贵吃痛,极力忍耐不敢发作。
花非福笑道:“你要想把事情闹大,可以随时来找我,如果你愿意继续在翰林院蹲几年冷板凳的话。这届会试,我可以不参加,功名也可以不要,你呢?”
说完,花非福潇洒的转身离开。
陈瑰一把将潘贵丢开,又是好几米远,跟上花非福。
坤元城东郊梳碧湖。
一叶扁舟泛湖而上,五个空酒壶零散的分布在小舟上。
花非福躺在舟中央,已醉的不省人事,不时嘟囔几句。
“萍儿我想你”
“恩师学生对不起你”
“潘贵老子弄死你”
陈瑰看着他的模样,苦笑一声,稍微正了下他的身子,防止他一个不小心掉进湖里。
此时,玉玦传给他的暖流已经消失,那股威猛神力也没了。
可陈瑰能感觉到,经暖流洗涤之后,他的力量和敏锐度,都得到了大幅加强。
这次,花非福没有再避讳,在半醉半醒间,将前尘往事一骨碌都告诉了他。
原来,这花非福可真不简单!
八年前,作为坤元帝国剑南道的解元郎,他和富家公子潘贵一起,拜在当朝礼部侍郎倪同书门下。
倪同书是当时的清流之首,能拜在他门下,可谓前途无量。
更让花非福得意的是,在倪同书门下求学期间,他和倪同书女儿倪青萍,互生爱慕,走的极为亲近。
甚至连倪同书,都已暗中认可他这个准女婿。
可就在五年前,一切都变了。
那日,花非福照常去倪同书府上读书,潘贵着急的将一封信交给他,说恩师吩咐,让他把信送到大理寺,交给有着铁面判官之称的包大人。
花非福不疑有诈,很快就将信送到。
可就是这封信,成了他们命运的转折点!
信封里有两封信,一封是前朝太傅柳梦阳写给倪同书的亲笔信;一封是潘贵揭发倪同书与复国会勾结的检举信。
靖难军攻破皇宫时,太傅刘梦阳跟着惠文帝离奇消失,没想到十年后,刘梦阳亲笔信再现,很快在朝堂引起轩然大波。
信中并未牵扯到朝堂之事,而是普通的寒暄和文学探讨。
柳梦阳对倪同书有座师之谊,倪同书没有回信,但也并未将信焚毁,而是秘密珍藏了起来。
最后虽查无实证,但倪同书还是因勾结前朝叛臣罢官入狱,家产也被充公,所幸并未株连家人。
潘贵和花非福检举有功,为了树立榜样,当时的永武大帝李隆,亲赐他俩同进士出身,作为庶吉士入翰林院学习。
花非福知道被潘贵利用,后悔万分,上书誓死不受同进士恩赐,并直言恩师无过,是被小人陷害。
最后,恩赐被夺,他还被下了大狱,幸亏朝中一些清流直臣相救,才以禁考五年的处罚作为小惩大诫。
倪同书入狱后,倪青萍尽管知道花非福是被利用,但依然无法原谅他,发誓不再与他相见。
两个月后,倪同书为自证清白,自杀在狱中。
倪青萍也离奇消失。
花非福没有回剑南道老家,选择继续留在坤元城。
迫于生计,他在友人介绍下,入了坤元城附郭小县办的学院做教习,整日借酒消愁,荒唐度日
两年前,失踪的倪青萍再度出现,还成了寻芳阁的花魁娘子,一手琴技萧艺出尘脱俗,备受士林才子们推崇。
花非福知道后,赶去寻芳阁找倪青萍,可吃了闭门羹,倪青萍依然不肯与他相见。
了解到这些后,陈瑰更坚定了将花非福作为中间人的想法。
花老哥
苦尽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