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第一旨(2 / 2)
“原来如此。”
由于是家宴,殿内没有御史台御史和礼部官员,所以宗人府当仁不让,要行使如同御史台和礼部的权力以及承担对应责任。
陈玉怒目而视,大声斥责:“钟离侯!你是酒喝多了!还是人糊涂了!陛下面前也敢失仪放浪!”
钟离侯只在那里伏案哭嚎。
“大宗正且少待,此人号哭必有缘由。”陈白安抚陈玉,随后运气吐声对殿中说道:“钟离侯,你为何在朕大殿之内如此哀哀苦苦,有什么冤屈只管说来!”
陈玉本来怒气勃发,他是宗人府主官,除夕家宴出现这一幕,令他挂不住脸面。
现在听陈白这话一说,顿时觉得内有隐情自己不知。
“恐怕这是一出早已彩排好的戏目。”陈玉悄瞥了一眼正中端坐的少年皇帝,恍惚间看到了先皇帝仁宗的影子,一样的神仪明秀,朗目疏眉。
“长得真像啊。”
心中已经冷静的不起波澜,面上还是挂着令人丧胆的狂怒。
陈玉想要看看,少年皇帝想要做什么。
“陛下!伏乞陛下恕罪!小臣无有冤屈。”
“你既然没有冤屈,又为何大殿之内如此嚎啕!”
钟离侯踉跄走到大殿中间,跪地叩首,抽泣道:“回禀陛下,下臣有一妻弟,与下臣是臼杵之交,其人在禁军任职。”
“马芳之乱时,他身死兵乱,留下一家老小无人看顾。臣今日家宴温馨舒暖。饮酒勾动心思,回忆昔日情景,悲伤肺腑,情不自禁以致殿前失仪,伏乞陛下恕罪。”
陈白感动叹道:“念你一片义气,今日又是家宴,就不惩你失仪之罪。”
“不过大罪不受,小过要罚。罚你一月俸禄,十五日不得出户。”
“谢陛下恕臣之罪!”
“你且回案去吧,不要再多饮酒,只管吃肉。”陈白笑着说道。
“是…”
这时候不少明白人已经反应过来,只看着皇帝,等待下文。
“钟离侯是季友伯兄的义气,说的事令朕却寒心。”
陈白踱着步子,走到大殿中间。
“禁军是什么?是朕的子弟兵,是京畿良家子,怎么能有一家老小无人看顾的事情发生?这种事情朕不允许。”
陈白环顾左右,目光如炬。“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陛下,快到子时了。”陈玉回道。
“好,那就等一等,等到子时,等到朕的中平元年,朕要下一份中平元年第一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