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破局（1 / 1）

“小寻，龙气由天地所养，能救则救，不能救不要勉强。”姜婆婆走过来，摸摸江小寻的头。她已经知道，如果任由龙脉枯竭，不但白象神庙会塌陷，紧邻渝都西部的西川，更是会发生极为严重的灾难。但在她的心中，一切都比不上江小寻能安全回来。

邱长老和黄有晷也在分别嘱咐黎昱东和执法堂三人。整个气氛，有点像战士出征着的差别。

“放心吧，哥哥的传送符已经画到登峰造极的程度了，一但遇到我们完全处理不了的危机，他一张传送符，就能把我们全送回下面远古大阵的阵盘上。”江小寻冲黎昱东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唉，本来该我们去了。”姜婆婆难得发出这样无意义的感叹。

江小寻理解她。她年青时，也曾是西流镇上无敌的存在。但她老了，如今的重重危险，应该让那些需要在这世间上活更久的人去面对。

……

陡峭的石阶径自向下，黎昱东打开头灯，光线能穿透很远的距离，但远远不够让人看到石阶的尽头。因为在研究开启大阵的方法时，已经在这条通向地底的石阶上走了无数次，黎昱东直接走在了所有人前面。江小寻跟在他身后，后面是林小鹰和洪磊，魏明韩走在最后。

一步一步下行，整条向下的通道内只能听见五人的脚步声。石阶两侧的石壁格外光滑，明明是普通的石灰石，却像被工业机械打磨过一样，纤尘不染。下行中的每一个人仿佛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不敢让过重的呼吸声乱了逐渐趋同的脚步声的节奏。

大约二十分钟后，前方有丝丝的空气流动声传来。渐渐地，石阶的坡度变得平缓，两侧石壁的距离变宽。石阶尽头，是一道已经打开的巨大石门。

大门内，有微弱的光线在跳跃。微弱的光线中间，是一个直径大约五十米的圆形石盘。圆形边缘，等距离矗立着二十四根高高的锥形石柱。

黎昱东爬上石盘，径直站到其中一根石柱前的不规则凹槽内。然后回后招呼所有人和他一样。“任何一根石柱都可以，要站在凹槽内。最好闭上眼睛，一会儿大阵启动，光线可能会有点刺眼。”

江小寻看向石盘上空黑洞洞的穹顶。那里每过一会儿就会有一道光，向下射到某一根石柱上。这很像江小寻在阁楼书房里打开穹顶结界时的情形。只是当时，江小寻站在穹顶下的地面圆纹上，万千星芒从天而降，射入的是她的双眼。江小寻想，也许这些都是同一个先辈留下的。

这时，魏明韩三人已经分别在不同的石柱前站定。江小寻收回思绪，一个跳跃上了石盘。环顾一周，站到了黎昱东旁边的一根石柱前方。

待到确认所有人准备好，黎昱东蹲身，双手并用开始修改镶嵌在他身前地面上的石块拼图。整个过程，除了黎昱东头顶上的矿灯灯光，以及偶尔从头顶射到石柱上的微弱白光，整个空间里，只能感觉到石块被一次次移动的轻微颤动，只能听见石块移动时发出的吱吱嘎嘎的声音。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黎昱东重新站直身体。紧接着，无数刺眼的白光从穹顶直射而下。所有人都在这刺眼的光线刺激下闭上了眼睛。

“大家不要动，记住我下来前说的集合地点。”黎昱东说完，整个石盘开始缓缓转动。

江小寻知道，这个远古大阵已经开启。他们五人，即将去到地底通道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