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污染仪式（2 / 2）

所以这一个月他大都在基地里接受训练，与其他人的生活轨迹少有接触。

不过也好歹也做到了互相认识。

忽然房屋开始微微地晃动，同时屋外响起各种牙酸的金属撞击声。

整个东三基地几分钟内就变成了一个密不透光的黑色铁箱。

此时东三基地中的光照全由地下城供给的电力系统提供。同时这也是一个信号。

即将入夜了。

基地外面这一层薄薄的黑色装甲不光是考虑安保效果，更重要的是抵御夜晚带来的莫名的污染。

等61戴着黑红色指环推开门，便在这个空房间看见了等候多时牛立群和夏榕。

四周并没有什么奇特的为仪式的准备。

他们此刻换上了轻便的作战服，一脸严肃地看着61。

夏榕身边并没有摆放任何酒类，足矣见得她的重视。

“61，你准备好了吗。

“一旦迈出这一步，将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余地。

“这份侵蚀在你身上出现，最后只会有两种结局。

“一种是发疯，失控。

“一种是侵蚀逐渐加深，直至死亡。

“虽然地下城不允许我们给你什么选择，不可能放你在地表游荡，也更不可能放你回地下城。

“但至少你有选择自己死亡方式的权利。

“选择被侵蚀，还是一颗子弹。

61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希望被侵蚀，我希望像你们一样在地表探索。”

夏榕微微咧了咧嘴：“这份侵蚀带来的痛苦会远超你的想象的。”

“外面已经入夜了，仪式随时都可以开始。”

61看向外表明显早衰的牛立群。

“受到侵蚀后，一般能活多久呢。”

牛立群哑然失笑：“我的外表衰老确实是侵蚀带来的，不过这些表现因人而异。

“一般人受侵蚀后，最多能活十几年不到二十年。

“我的寿命上限应该更少。”

61心里也明白，侵蚀虽然可以带来，如同牛立群跟夏榕展现过的异能，但代价肯定也更是昂贵。

心里没来由地闪过一句话：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我再给你多讲一点吧。”

牛立群正想继续说，被夏榕制止了。

“多说无益，今晚的仪式之后，你想怎么了解关于侵蚀的事都可以。

“前提是你得撑过这个仪式。”

61点点头，说到：

“请开始吧。”

哪怕已经尽可能做好了心理和知识上的准备，但他的身体还是紧张得微微颤抖。

61并不知道仪式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但之前还是通过在书中查阅各种仪式的资料，做过不少猜测。

他觉得自己在事先详尽的准备下，无论听到什么，他都可以做到处变不惊。

但接下来的发展还是令他始料未及。

仪式很短也很简单。

夏榕在61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污染来自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