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疏友札2,反应(1 / 2)
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子的呢?
安室透瞪着死鱼眼,在思考现状的同时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没办法,这辆保时捷356a的空气里充斥的火药味实在是太呛鼻子了。
现在,琴酒和富特尼正分别坐在车子的前后排。虽然他们迫于boss的命令,不得不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与对方“和平”共处,但是想也知道,这只是表象。
“真是倒霉啊,”富特尼的脸上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但他却用毛骨悚然的话语打破了这个假象,“居然一下飞机就见到了不能杀掉的碍眼家伙。”【一看见你我就想问了,怎么是你来接我们?】
看看,只有在面对琴酒时,虚伪惯了的富特尼才会连那些只是装样子的敬语都懒得用。
“闭嘴富特尼,你以为我想见到你那张惹人厌烦的脸吗?”【因为那个老乌鸦要见你们。】
琴酒倒是一如既往地对他看不惯的人冷嘲热讽,但如果他要嘲讽的对象是富特尼,他的语气总会更冲一些。
“哎呀,既然这样,那某些人为什么还会专门过来给我当司机呢?”【这话你还是明说吧,免得这车上的第三个人不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安室透发现,富特尼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去看琴酒,而是微微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琴酒则是像被戳到痛处一样地冷哼了一声:“boss要见你们。”【你倒是会做好人。】
“……哦。”【没办法,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养成习惯了。】
富特尼仿佛没有料到琴酒会作如此直白的回答,一下子失了所有的兴致,连脸上的表情都懒得继续维持下去了。
他顿了一下,才冷淡地回了一声,右手半握成拳,撑着看起来似乎尖了一些的下巴,将视线转向车窗外,不再说话了。
等等,是错觉吧?
安室透隐晦地瞥了一眼富特尼没有多少血色和情绪的侧脸,在心里暗想,总感觉这个男人的心情在琴酒说完那句话之后一下子变得很差,就好像被戳到痛处的不是琴酒,而是他一样。
为什么?安室透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在安室透看不到的地方……
从察觉自家搭档的情绪不太对劲,琴酒就一直暗中留意车上第三个人的反应,所以也毫不意外地发现了安室透的疑惑。他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看了眼右边的后视镜,想要找机会告知搭档,却没想到正好对上了一双混浊的暗色琥珀。
【你是怎么回事?就连这小子都能发现你的不对劲了。】琴酒眯了眯眼。
【哦,我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要是他连这种程度都发现不了,那就是他不对劲了。】富特尼垂眸,将双唇抿成一条直线,混浊的暗色琥珀在某一瞬间一下子变成了无光的灰色,旋即又恢复了。
虽然转瞬即逝,但是这种细微的变化并没有瞒过一直用余光留意着右后视镜的琴酒。
【……你打发掉那个老头以后,立刻去弄副美瞳戴上,我可不想在未来哪天突然在组织里听到富特尼是老鼠的消息。】ΗΤΤΡs://(www.bqg789.co)/
【你担心什么?我又不是菜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富特尼几乎不作掩饰的不以为然让琴酒心里一惊。
【……江河,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有一点尾巴没有处理干净,所以心情不太好而已。】
富特尼垂眸,改用手背撑着下巴,将目光从右后视镜挪开了。
这回,他是真的在看车窗外的景物了。
你现在看起来,可不只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啊。
琴酒在心里叹了一句,将车子开上了通往长野的首都高速。
————
当天下午,在东京郊外,某座不知名森林的深处,发生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
一个脸色极度恐慌的男人喘着粗气,极为狼狈地跨过突出地面的树根,虽然已经筋疲力尽,可他还是极力压榨着像是灌了铅的双腿,试图让自己的速度快一点、再快一点。
“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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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突然,他被重重地绊了一跤。
“该死的!什么玩意儿?!”
头昏眼花的男人晃了晃头,试图让视野清晰一些,但这之后,他却开始后悔自己的这个举动——因为绊倒他的,是一具尸体,一具面目狰狞的尸体。
也许是因为森林里较低的温度,这具尸体几乎没有腐化,除了能从衣物和几乎完好的面容看出他是一名男性以外,他额头的那个黑色小洞更是明晃晃地告诉男人,他死于槍伤。
“哎呀~东条先生,您已经没有力气了吗?真是可惜,我还以为您能坚持得再久一点的。”
恶魔的声音由远及近,与恐惧一起冻住了男人本就僵硬的身体。
“哦~原来您见到了冈村先生啊,也难怪您会停下匆忙的脚步了。”
用黑色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青年轻声笑着,缓缓走近了已经浑身瘫软的东条。
“其实啊,冈村先生本来不用在这里风餐露宿的。”青年将脸上的笑容换成了深深的惋惜,“但是,他不小心知道了一点不该知道的事,所以……”
砰——
一颗来自加装了muffler的hkp7的子弾从后方射穿了想趁机逃跑的东条的眉心,让他的惊诧和恐惧定格在了脸上,却没有惊起林中飞鸟。
“就只能永远留在这个地方了~”
青年收起hkp7,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在死不瞑目的东条身上摸索了一阵,最后从他的西装内袋里拿出了一个印有天蝎星座的徽章。
微风穿过林间,轻轻卷起青年黑色长风衣的衣角,同时也压下了他的嘴角。
“咳咳咳……”
“人啊,到底还是不能太任性。”
等嗓间的痒意暂且消退后,不自觉倚靠在附近的一棵树上的青年才苦笑着揉了揉发痛的心口,他站直身体,将徽章放进口袋,并且妥善处理掉了自己来过的痕迹。
“总之加油吧,还有13个,要是不都处理干净的话,恐怕这个身份也维持不了多久呢。”
他呢喃着,用比来时还慢的速度离开了这座第二次来的森林。
——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森林,一座野营帐篷内笔趣阁789
“工藤新一!是不是弘树哥那天的那拳打太轻了,所以才让你的眼里只能看得到这种细枝末节,却到现在都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忍无可忍的灰原哀眯着双眼,面色不善地瞪着江户川柯南。后者正因为得知她知道组织boss的号码却一直没说这一点而不满。
“是啊,”她斜着眼,双手抱臂,语气里是满满的嘲讽,“我确实知道组织boss的号码,可是那又怎么样?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那种会驱使你哪里危险就往哪里钻的好奇心,还有丝毫不顾及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的、从来不知掩饰自己的聪明才智的、高调的行事作风,以及只要能解决案子即使把犯人逼上绝路也在所不惜的毫无人情的性格,让我完全不敢把这种堪比潘多拉魔盒的情报告诉你!”
“我哪里敢告诉你啊!”
灰原哀瞪大了眼睛,就连声音也尖利了起来:“你说啊!就你身上这几个宛如定时炸弾的特质,让我如何告诉你?!如何敢告诉你?!”
“我是想早点摆脱组织的阴影没错!但那不代表我愿意看到我身边的人因此从我的世界中消失!哪怕一个也不行!”灰原哀越说越激动,她恶狠狠地揪住江户川柯南的衣服,悲伤和痛苦裹挟着滚烫的泪水,溢出了眼眶。
“你有想过这种事吗?你没有想过!因为你只关心如何快点推翻组织,却不在乎这期间到底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泽田哥那么好的人,你为什么要让他来为你的胆大妄为付出代价?为什么?!”
“我……”
“而且你还不知道吧?泽田哥早就猜到,我作为组织曾经的高级研究人员,很有可能知道组织boss的号码,所以也曾在私下里问过我这件事!”
“你说什么?!”
“很惊讶对不对?”
灰原哀冷笑着,用力甩开了因此而错愕的江户川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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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冷笑着,用力甩开了因此而错愕的江户川柯南。
“我当时也很惊讶,并试图阻止泽田哥继续问下去。但出乎我预料的是,泽田哥在得知肯定的答案后,除了半开玩笑地跟我说捷径不好走所以最好别走之外,居然只再三叮嘱我,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一定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知道这个号码。那个笨蛋,明明比任何人都想推翻组织,居然还能笑眯眯地跟我说出那种话……”
“等等,你说泽田哥比任何人都想要推翻组织是什么意思?”
江户川柯南猛地抬起头,在他的认知里,泽田景略是因为他的拜托才会开始调查组织,明面上,对方跟组织应该没有任何关系才对。
“呵,看样子你还没发现啊。”灰原哀快被眼前这个抓不住重点的人给气笑了。
“也对,这种跟案子无关的事,如果没有人特别提出来,你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灰原哀转过身,背对着江户川柯南。
“我想你还没有注意到,同样是作为侦探,泽田哥可比你家那位在全国都很有名气的毛利大叔忙碌了许多。
而且,你也没有想过,为什么每次你希望泽田哥去调查什么有关组织的情报的时候,他都能很快、甚至是当场就给出答案。”
“所以说……”他本身就在调查组织。
江户川柯南不是傻子,灰原哀一点,他立刻就想通了问题所在。
“工藤新一,你要知道,这世上有些事,是根本不需要明说,而且也不能明说的。”
已经收敛好情绪的灰原哀最后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出了帐篷。
————
泽田家
“成实哥、越水,我真的没事。”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浅井成实和越水七槻——他们是来邀请他明天一起去旅行散散心的——泽田弘树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