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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第二十朵雪花(三)
了了回来时杨婶子已走了, 她没跟韩六娘打招呼便进了屋,留下韩六娘对着她的背影悄声叹息。
作为一个母亲,韩六娘能感受到自己与女儿之间的日渐疏远, 她迫切想要改变这种现状, 却又无能为力。她每天都把家里打扫的很干净, 还给了了买了零嘴和新衣服,变着花样用有限的食材给了了做好吃的, 饶是如此,彼此间仍有着难以跨越的隔阂。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夏娃从韩六娘的行为中得出一个结果:“她在讨好你。”
了了正在做仰卧起坐,闻言连停顿都没有一下, 跟没听到似的。
夏娃:“你都不心软的吗?很多女孩, 只要家里人对她不那么坏,她们就会很感动,恨不得要为家人奉献了, 你真是铁石心肠耶。”
了了面不红气不喘,让夏娃很怀疑她的极限究竟在哪里,这都做了快两千个了, 以越秀那么糟糕的身体数据,简直能称之为化腐朽为神奇。
“她这么做, 是因为越人瑾没有回来。”
了了从不会被如此浅薄的爱意打动,韩六娘对越秀好,有多少是因为她是她的孩子不好说, 更多的是因为越秀的父亲是越人瑾。越人瑾不在家, 她便只能与越秀相依为命, 感情必然是有的, 也是真挚的,可跟她对丈夫的比起来, 简直不值一提。
丈夫不在身边,又无亲朋,除了女儿,韩六娘抓不住任何人。
人类的爱,是由欲望、控制、谎言,与一点点真心组成的。
夏娃想了想,了了的话居然让她无从反驳。越秀见爹见的少,有些儿时记忆她自己都已模糊,但成为数据后却会变得立体,在没有越人瑾的时候,越秀是韩六娘的最爱,然而越人瑾若是出现,所有人通通靠边。
不知道的还以为越人瑾是什么人形催情药,万能杰克苏,不仅家里有对他痴情一片任劳任怨二十年的妻子,连威震江湖的女魔头都对他一往情深,可惜正邪不两立,越人瑾只能辜负美人恩了。
越秀会痛苦,正因她被韩六娘的爱所束缚。但这份爱在了了看来除了拖后腿几乎没有一点用处,越秀最后的下场很完美地证明了这一点。
关于韩六娘的话题,了了不喜欢谈,她觉得浪费时间。
夏娃又开始跟她说起“内功”:“就目前来看,内功的具体表现形式,是游走于人体筋脉中的一股真气。这股真气越浓越重,内力就越深厚,就像学唱歌要学会用胸腔腹腔呼吸,更改日常的呼吸方式,难也就难在入门处。入门之后,要学会如何调动真气,辅佐招式,从而让力道与准度得到巨大加强,轻功也是同一个道理。”
“但真气并不是固定不动的,真正的高手能够表现的与常人无异,就是因为她们能够收放自如。有点像在进行很厉害的光合作用呢,而普通高手必须学会锁住真气不让其外泄,轻功也是同一个道理,并非反重力,而是借由真气令身体密度减小,就像比人体更重的机甲能够腾空一样。”
“还是挺科学的。”不过夏娃是没必要学啦,她只要不现出实体,就比龙卷风里的塑料袋还能飘,“对了对了,我有个速成的好法子你想不想试试?”
以了了对夏娃的了解,她露出这种贼兮兮的笑一般都代表着没憋什么好话。
果然,见了了不上当,夏娃主动道:“人类在情绪激动时总能表现的比平时强,归根结底是体内滋生出的肾上腺素提供了能量,可以增强爆发力,让人体发挥出三五倍甚至十数倍的力量,所以你要不要试试看药物刺激?”
了了不理她,盘腿闭眼,对她来说感悟真气入门练内功并不难,这与练气吐纳十分相似,而夏娃给出的“捷径”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越人瑾的手札在看过后便还给了韩六娘,韩六娘当着女儿的面没说什么,回了屋就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见一切完好这才松了口气,满怀依恋地摸了又摸,最后无比珍惜的又放回原处。
丈夫不在家时,她便靠着这些精神慰藉度过漫漫长夜。
没过几天,杨婶子又来了,不过这回她不是来说亲的,而是神神秘秘同韩六娘分享八卦的。
饶是有个刀客丈夫,对江湖事听说不少,但像是这种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韩六娘也是头回离得这样近:“竟,竟有这样的事?天呐!”
夏娃飘在她俩身后一脸好奇,听了半晌后嘻嘻哈哈跑回来跟了了分享,还没张嘴呢,看见那张冰块一样的脸瞬间遗憾透顶。
真的好怀念跟抱扶罗她们一起鬼混到处吓人的日子,感觉不管多么有趣的事情跟了了分享都会变得不有趣了。
了了闭着眼,若韩六娘在此恐怕会以为她在闭目养神,但夏娃却能看见游走在她筋脉中的“真气”,纯净自然地与环境融为一体,真是让人羡慕不来的天赋。难道说心无旁骛不为俗世困扰,就是比红尘中人上限更高?
除了必要的进食与睡眠,了了无时无刻不在练功,夏娃亲眼看着她从多走两步路都喘个不停的弱者,变成身矫体健一拳能把石头捣碎的强者。
明明失去了冰雪之力,只靠越人瑾留下的手札与自己的理解,便能达到这个程度……
“这并不稀奇。”了了淡淡地说:“许多人做不到,是不想,不是不能。人一旦想要逃避,即便骗过自己,也骗不过灵魂。”
天赋也许有高低,但如果将今天的自己当作超越的目标,明天就一定会实现。借口会阻碍前进的脚步,心安理得的保持现状就只能永远停留在昨日,人当然可以选择不动,但高山岿然,从不嘲讽路过的风。
夏娃若有所思,这时了了睁开眼睛:“刚才要告诉我什么?”
“哦,对对对,我听杨婶子说,城里闹采花贼了!”
见了了面色淡漠,夏娃又给力地添了一句:“听说官府贴了告示,悬赏五百两银子呢!”
了了:“有什么特征?”
夏娃:……你也太现实了吧。
没办法,家里现在挺穷的,了了已经把越秀这些年做绣活攒的钱全造完了,五百两银子正正好可解燃眉之急。能被悬赏这么一笔钱,这采花贼看样子能耐不小。
小地方物价低,只要不出什么大事,五百两足够一家人花用一辈子了。
“杨婶子听她那个当账房的侄男回家说的,这采花贼不要脸得很,欺负的是城里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据说走人时还给人家留了四个字,下次再来。”
“能找到人在哪么?”了了问。
夏娃:“那得去现场看看,如果有细胞残留,就追踪得到。”
了了点了下头:“今晚。”
杨婶子来跟韩六娘说这事儿不是纯粹地分享,重点在于她这个消息是从“出息的侄儿”身上得来的,要不是在城里做账房,消息能这般灵通?归根结底,还是想说越秀当侄媳妇。
韩六娘明白她的意思,心里苦笑,又不能直说,真是进退两难。
晚上天刚黑,了了便换了身黑衣,从窗口溜了出去,当时韩六娘并未入睡,万籁俱寂,她却没听见任何异响,了了悄悄地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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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了五百两,首要得买匹马代步,从村里到城里足足有三十里地呢。
杨婶子将采花贼的事当谈资同韩六娘说,因为这在小地方太不常见了,韩六娘倒从越人瑾口中听闻过这种贼人,对此十分不齿,而且这五百两银子并非官府赏金,而是被辱女子的家中所出。
官府也卯足了劲儿想把采花贼给抓了呢,毕竟这五百两对谁来说都不算小数目,了了甚至还发现了几个步伐沉稳,一看便是练家子的江湖中人。
“看样子甭管是谁,只要得吃饭,就需要钱。”夏娃如此感慨道。
五百两争夺战多出好几名对手,这让夏娃好胜心激增,五百两她可以不要,但绝不能落到别人手里,任何敢跟她抢五百两的通通都是敌人!
——她似乎忘了自己实体的武力值并不高,恐怕难与武林高手匹敌的现实了。
谁家姑娘出了事,想瞒是瞒不住的,总会透出点风声,尤其是给出了五百两这个数目——整个县城满打满算,能如此大手笔的也没几户人家呀。
出事的这家人姓郭,在城里开米铺,生意做得很大,可能是之前家里来了采花贼的原因,大晚上的也是灯火通明,处处有家丁把守。
除此之外,郭家竟还有数名打扮各异的江湖人。
他们身上草莽之气太重,一看便非良民,其中一彪形大汉正拍着胸口冲上座的山羊胡男人保证:“郭老爷大可放心!但凡那恶贼还敢再来,某必叫他有来无回!”
不过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采花贼,在江湖上都叫不出名号,这五百两银子他要定了!
郭老爷生了一双细长鼠眼,看人时精光毕露,他捋着胡子面色阴狠:“如此便有劳了,此番小女受辱,我要将此贼千刀万剐,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说话间,已是一拳重重捶到桌上,看着是个颇为看重女儿的好爹。
夏娃却露出古怪神情,她凑到了了身边,轻声说:“不对呀。”
了了低声回:“什么不对?”
她二人躲在屋外,只透过隐隐约约的窗缝往里观察,夏娃说:“之前那个打你主意的蠢货爱来城里茶馆蹭故事听,他之所以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就是在城里听人说,一户有钱人家的小姐受人欺负,那家老爷便不顾男方低贱,要将女儿许配出去。女儿誓死不从,他便逼着女儿落发出家,但很多人都说其实小姐不是出家了,而是被因败坏门风,被浸猪笼了。”
鼠油子的脑仁儿顶多花生大,所听到的故事只在脑里过一遍,但他想娶媳妇,就把那件事记得很清楚。他是偷摸进茶馆的,自然躲躲藏藏,而人的深层记忆隐藏在大脑深处远比想象中更广阔,鼠油子听见的远比他想象中要多。
可能是为了氛围感,明明屋子里的人根本听不见非实体状态下夏娃的声音,但她非要悄咪咪的说话。
“那家老爷,好似就姓郭啊。”
同个县城,同样有钱还得同姓郭,是巧合的可能性基本等同于韩六娘断情绝爱。
到底是郭老爷有两个女儿,还是他区别对待,或者这两件事其实是一件事,再不然就是此郭老爷当真非彼郭老爷……真正的原因目前还无法判断。任性的夏娃说:“他长得好丑,相由心生,我看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花厅内除了郭老爷及郭府家丁外,还有五名江湖中人。他们的衣着打扮及气场与普通人不同,虽是五人,看起来却像三波,其中方脸男子与矮个男子同行,麻花辫男子与阴阳头男子同行,剩下脸上长了个大痦子的胖男人则独自坐在一旁。
方脸的、矮个的及麻花辫这三个还算看得过去,可正常人哪有剃阴阳头的,一边长发飘飘,另一边锃光瓦亮,胖男人更是吨位惊人,屁股下的椅子让他坐得嘎吱嘎吱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立刻爆开。
他们对郭老爷无非是说些定将贼人拿住之类的话,郭老爷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好转,依旧阴沉。
从他的神态动作分析,他还有事隐瞒着在场诸人。几位江湖人打了包票都不能令郭老爷展颜,似乎他已经能够肯定他们无法捉到败坏了女儿名声的采花贼——他为何如此肯定?
了了将身形隐入黑夜之中,一队打着灯笼的巡逻家丁自不远处走过,她尾随其后,并在转角处,无人注意时自背后扼住走在最后面那人的咽喉,悄无声息地将其拖入花丛中。
“不想死的话,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家丁吓得狂点头,了了先卸了他的双手,压低声音问道:“小姐住在哪里?”
家丁的两排牙花子直达颤,他手抬不起来,只能哆哆嗦嗦地回答:“西、西跨院。”
了了又问他西跨院怎么走,他也如实答了,之后便被了了一掌劈晕,夏娃借机扫描了他的记忆,确认其并未说谎,但眼神却有点古怪。
了了:“怎么了?”
夏娃道:“……小姐是三日前遭的祸事,可这人昨日竟见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笑嘻嘻地采花回去。”
在家丁脑子里毫不在意的一个画面,落到夏娃眼里就不同了。出了这样的事,负责伺候的丫鬟竟还有心思采花,这未免说不过去。
于是了了便根据夏娃的指路找到了西跨院,西跨院里里外外到处都是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只苍蝇都难飞进去。
幸好有夜色帮忙遮掩,了了成功跃至房顶,她一身黑衣,又沉得住气,能在一个地方安静不动几天几夜,因此并未有人发现。
屋子里还点着灯,时不时传出细微的说话声,夏娃说:“我去看看。”
她抱着小熊飘下屋顶,如入无人之境,还踹了看门的家丁一脚。对方正打瞌睡呢,被踹得一激灵,旁边的同伴提醒道:“牛二,你咋又睡着了,要是被人告到管家那,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牛二撇撇嘴,不以为意:“都过去三天了,管家一趟也没来过,你吓唬谁呢。再说了,有咱这些大老爷们守在这,还能让小姐出事?”
两人小声聊了两句便不再多说,夏娃看着面前紧闭的门扉叹息不已。没有妖力神力的世界,她连穿墙都做不到了,人家不开门她就进不去。
她趴在门板上贴着耳朵,谁知同一时间,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看门的家丁立马紧张起来。
郭小姐的丫鬟很不客气地盯着他俩:“你们俩呜呜喳喳说什么呢,不知道小姐要休息吗?站远点儿!你们待在这,小姐都睡不好觉了!”
两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往外走了两步,丫鬟继续命令:“再远点!小姐又没有翅膀,飞不出去,你们怕什么?”
等把这两人赶出了三四米,丫鬟冷哼一声,反手把门给甩上。名叫牛二的家丁很不服气地低声说:“神气什么,就算是小姐,现如今也是个破鞋了,日后嫁不嫁得出去都另说呢,这样的媳妇,白送我都不要。”
另一个嘿嘿笑:“你不要我要,咱这样的出身,要是能娶到小姐,还愁没好日子过?那老爷不得多随好些嫁妆?实在不行,等日后出息了,再纳妾就是了,到手的银子最重要。”
这人说完,忽地哎哟一声,好端端站着竟无端摔了,正脸朝地摔得那叫一个惨,鼻血立马喷涌而出,嘴里的大牙也断了几颗,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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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不好,牙齿碰到的地方正有一块石头。
突如其来的意外令牛二吓了一跳,外面突然乱起来,没人注意到郭小姐的贴身丫鬟又悄悄跑了出去。
趁着无人察觉,了了闪身进了屋内,夏娃也一起飘进去,据说“清白尽失”的郭小姐正坐在屏风后的桌前,手里拿着一件做了一半的衣裳。
令人奇怪的是,她看见了了,第一时间不是惊慌亦非呼救,竟露出了笑容!
“你……”
刚开口,郭小姐眼神骤变:“你是谁?!”
大半夜忽然出现在房内的蒙面黑衣人,换谁都会惊慌失措,郭小姐先前那瞬间的异样虽快,却没能逃过了了的眼睛,她不跟郭小姐兜圈子,开门见山的问:“贵府悬赏五百两捉拿贼人,你对贼人可有印象?”
郭小姐听了,冷笑道:“连脸都要遮着不敢大大方方示人,我为何要回答你?”
夏娃奇道:“她不怕死吗?”
了了:“你是不记得,还是不想说?”
郭小姐又是连连冷笑:“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无论你问我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想靠抓贼来赚钱,白日做梦。”
整体看起来郭小姐的情绪算不得好,但精神头却很足,完全不像三天前遭遇劫难的人,而且她说话掷地有声,露出来的面部及双手都不见伤痕,加上贴身丫鬟的异样,怎么看都不像遇见了采花贼的人。
既然不是她,院子里为何这么多人守?郭老爷又为何对外宣称是女儿出了事?
了了:“你有兄弟么?”
郭小姐态度依然差:“有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来——”
她还没来得及喊呢,就被了了捂住了嘴,紧接着郭小姐竟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剪刀,反手就对了了眼睛戳过去,其狠辣程度看得夏娃激动拍手:“对对对!就是那里!人的眼球是非常脆弱的部位!啊……力道不错,准头不行啊。”
她遗憾极了,因为了了毫发无损。
郭小姐被反剪双手摁在了桌上,她是身娇体弱的千金小姐,力气很小,了了单手便能令她动弹不得。
这时贴身丫鬟回来了,一见自家小姐被黑衣人控制,当场吓得差点儿晕倒,结结巴巴指着了了道:“采、采、采……”
竟是将了了当作采花贼了,可怎么真有采花贼?而且还在小姐的房间!
了了冷冷地盯着她:“闭上嘴,安静,否则我拧断她的脖子。”
郭小姐像只被老鹰捉到的小鸡仔,正无力地挣扎中,丫鬟拼命点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求你了,别伤害我家小姐!你、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冲我来好了!”
郭小姐怒道:“英子!不许这么没出息!”
英子嗷嗷哭:“小姐,小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采花贼欺负——”
夏娃看看郭小姐,再看看英子,对了了吹了声口哨:“瞧你把人吓的。”
说着便显出实体,好心安慰郭小姐与英子:“放心吧,她不采花的。”
没等英子松口气,夏娃又恶意加上一句:“她一般都直接挖活人的心呢,用刀子划拉开一道口,然后噗呲一下把手伸进去……”
英子被吓得两腿狂抖,而郭小姐也终于面露惊恐,她房间里怎么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孩?
第462章 第二十朵雪花(四)
夏娃抬手打招呼:“嗨。”
郭小姐与英子齐齐瞪眼, 夏娃笑嘻嘻的面容忽地一变,两手掐住自己脖子,舌头伸得老长, 成功把两人吓得哇哇大叫, 她自己甭提笑的多开心。
了了在旁边看着她们仨一个吓两个叫, 揉揉太阳穴,问:“玩够了没?”
夏娃意犹未尽道:“还行吧。”
惊魂未定的郭小姐总算回过神, 她警惕地盯着了了跟夏娃看了又看:“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了了松开钳制她的手,正要开口说话,夏娃抢先道:“你别害怕, 我们不是什么好人。”
郭小姐:更害怕了好么!
见她表情惊恐, 夏娃本打算再吓她一吓,结果无意中对上了了的目光,向来识时务的她立马伸手拉拉链, 表示自己再也不乱说话。
郭小姐一得自由,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英子拉到身后,充满敌意的瞪着了了。她不大敢看夏娃, 可能是因为夏娃神出鬼没,出现的没来由, 所以比较吓人。
了了不跟郭小姐兜圈子,直截了当:“你见过采花贼吗?”
郭小姐扭头拒不回答,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她已下定决心, 即便此人把刀架到她脖子上, 也别想从她嘴里套走一句话。
谁知了了并未如她想象那般言行逼供, 而是扯上蒙面罩巾,让郭小姐可以看清楚她的长相:“你说了, 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你不说,我必定能捉其去换五百两。”
夏娃:“千万不要说,做女人可得讲义气,哪怕她把你皮扒了你也不能说。”
了了缓缓朝她看,夏娃双手捂嘴眼神无辜,刚才的保证是刚才的,现在是现在,当然不一样。
一时惊怒过后,郭小姐察觉出不对来。她知道家里来了些外人,美其名曰是来捉采花贼的,因为被关在院子里不能出去,所以她也没见过那些人长什么样,只知道是些凶神恶煞的江湖中人,眼前这人……看着不大像。
哪怕了了为表诚意露出真容,郭小姐仍旧不可能就这样信任她。
“你不用问我,不管你怎么问,我都不会说的。”郭小姐斩钉截铁道。
了了没有生气,而是问:“先前被逼死的,是你的姐姐还是妹妹?”
原本浑身竖满尖刺的郭小姐顿时握紧了拳头,那是理智无法掩饰的悲伤与愤怒,以至于她的眼睛都因这强烈的情感而泛红,可想而知了了的问话对她是多大的刺激。
“与、你、无、关!”
咬牙切齿的回答,盯着了了的目光更是深藏怒火,仔细看会发现郭小姐的手都是抖的,可见鼠油子脑子里的记忆没有出错,确实还有一位郭小姐出过事,且那位郭小姐很可能已经死了。
说话从来不算话的夏娃嘲讽道:“那你朝我们发什么火啊,伤害她的人虽然不知找没找到,可你爹不还活着吗?你这么生气,去把你爹杀了给你的姐妹报仇呗?”
直接伤害了那位郭小姐的是罪犯,可亲手将其推入死亡深渊的却是郭老爷,冲她们瞪眼有什么用呢?
郭小姐执意不肯说,了了便不强求,她转身拎起夏娃便走,夏娃蹬着两条短腿儿不高兴:“就这么走啦?她不说归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但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小姐。”
英子犹犹豫豫地问。“她们好像不是老爷请来的江湖人。”
郭小姐咬着嘴唇说:“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轻易相信,你没听见她们想要我爹悬赏的那五百两银子吗?我一定会想到别的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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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夏娃正在生气中,她恢复成原本的形态,对了了放过郭小姐一事极为不满,所以准备用魔音穿耳报复,嘴一张叭叭个没完。
了了面无表情,权当耳旁风,郭小姐不愿意说这并不奇怪,府里知道真相的肯定也不止她一个,再抓几个来问一问就是了。郭家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难不成个个都像郭小姐一样有骨气?
不过她运气很不错,大半夜的,在屋顶上竟瞧见有个中年男子自与西跨院相反的东跨院出来,身边还跟了两个背药箱的男药童,陪在其身边的则是另一个中年男子,衣服布料深夜中瞧不仔细,但观其神态动作,绝不是普通下人,应当是郭府管家。
之前看西跨院的两个家丁闲聊时便曾提起管家,说小姐遭了这样的罪,管家竟连着两天没过来。以郭老爷对女儿的“看重”,还有大手笔追凶的五百两,管家绝不敢这样怠慢他的掌上明珠。
东跨院住的会是谁呢?深更半夜请大夫,还不敢声张。
夏娃叨叨半天没得到回应,正打算来点狠的,却见了了向相反方向而去,她顺着一瞅,也看见了郭府管家及大夫。
好奇心顿时胜过一切,夏晚开始催促了了快点过去看一看。
还没靠近呢,两人就发现,东跨院看守的家丁虽远不及西跨院,乍一看不如西跨院的郭小姐被看重,实际上却并非如此,看东跨院的家丁个个身强体健下盘沉稳,竟都是练家子。
“这郭老头也太偏心了吧,合着他请了这么多江湖人保护东跨院这个,西跨院的女儿纯粹是个靶子?”夏娃啧了一声,怪不得呢,她就说郭小姐看着不像遭受过伤害的样子,所以真正被采了的其实是东跨院这位?
了了已经自屋顶跃下,大夫打扮的中年男人并未离开,而是被管家送进了东跨院的厢房,两个男药童年纪都在十一二岁,睡在厢房隔间。大夫一进门,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脖颈蓦地一凉,有什么利器抵在他皮肤上,似乎已经刺破了一点,刺痛感十分明显。
当时他腿就软了:“大、大侠!饶命啊大侠!我就是个大夫,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还算聪明,知道不能大声叫嚷,否则在他开口之前,咽喉必然已被贯穿,压低的声音连睡在隔间的两个小药童都没听见。
为了自己的小命,大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些了了没问的他也和盘托出,只求保命。
原来东跨院住的是郭家少爷,郭老爷子嗣不丰,膝下仅有两女一男,前不久出事的是嫡出的大小姐,三天前遇到采花贼的则是庶出的二小姐,不过大小姐的事情是真的,二小姐的就是假的了。
真正被采了的另有其人——东跨院正躺着呢。
哦,说躺着不大恰当,准确点来说是趴着,因为郭少爷所受的伤不允许他躺着。
哪怕脖子上还被架着武器,命悬一线,大夫回想起自己看到的那拳头大的伤口,仍旧忍不住叹息:“惨,好惨,实在是太惨了,老夫行医多年,像这样的伤却也是闻所未闻,这采花贼忒地狠毒,恐怕郭少爷能保住命,日后却也无法恢复如初了。”
郭少爷伤势如何不关了了的事,本来采花贼在她这儿与五百两银子挂钩,但受害者是郭少爷,郭小姐又疑似知情,这其中不知隐藏了什么秘密,若是直接将采花贼捉了换钱,郭家恐怕不会说实话。
“贼人说下次还来,这三天可曾出现过?”
怪不得郭小姐院子看似围得水泄不通实则无比敷衍,因为采花贼的目标根本不是她,而是东跨院的郭少爷。
大夫老实回答道:“不曾出现,许是见郭家人多,不敢来了。”
此时夏娃兴冲冲地跑回来,在了了身边飘来飘去:“哇,我去看了,真的好大一个洞!以后他可能都没法自己上厕所了。”
刚听到大夫说起郭少爷的伤,夏娃便好奇地去看热闹了。恰好窗户没关,她就顺着飘了进去,那郭少爷正趴在床上哎哟哎哟的叫唤,被子盖着全身,惟独露出伤口,这是大夫嘱咐的,伤得太严重不能堵起来,得时不时通通风。
嗯,还是穿膛风。
了了问大夫:“郭少爷为人如何?”
郭老爷将这件事再三隐瞒,甚至不惜以小女儿的名声为代价,这大夫既然能被请来为郭少爷治伤,说明他跟郭家关系匪浅,对郭少爷应当也很了解。
大夫犹豫片刻:“郭少爷他……呃……许是家中独子,又出身优渥,因此行事颇为荒唐。”
咽了口唾沫后他哀求道:“这一切跟我没有关系,郭老爷让我来看诊,我总不能不来,郭少爷做的事情,与小的无关啊,还请这位大侠饶命!”
他生怕自己因郭家摊上祸事,谁不知道这些江湖中人最不讲理,便是杀了人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他可不想死,他还没活够。
求饶后,大夫战战兢兢等待宣判,原地站了许久,脚都麻了,那位大侠还是没说放不放过他。
他不敢出声,生怕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惹恼了人家,腿脚再麻也咬牙坚持,就这样一直站啊站,站啊站,不知何时站到天蒙蒙亮。
两个小药童收拾好床铺来叫大夫起床,一进来便瞧见大夫神情恍惚站在门边,竟还穿着昨日那身衣裳,萎靡不振无精打采,两人对视一眼,其中那年纪略大点的便问:“老爷,您没事吧?你怎么在这站着呀?我给您打点热水来洗脸?”
大夫被这声音一叫,如梦初醒,猛然回头看去,赫然发现身后竟空无一物!若非恐惧感还在,他几乎要以为昨夜是自己的错觉了。
“你们俩……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从我房间出去?”
药童们齐齐摇头,大夫紧张地说:“行了,你们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啊对了。”他连忙叫住已经转身出去的两人,“要是旁人问起来,我刚刚跟你们说的话,半个字都不许透露,记住了没?”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才稍稍安心,希望不要有人知道昨晚的事,他为了活命什么都撂了,要是被郭老爷知道,自己绝对讨不着好,所以他自己也会守口如瓶,把这件事烂在心里。
了了一夜未睡,回到家依旧精神奕奕,她今晚还要再去一次郭府,采花贼目前下落不明,看郭小姐的态度,除非强行读取记忆,否则对方不可能开口,既然如此,了了便决定换个方法。
今天晚上,她也要去做一回采花贼。
夏娃:“你口味真重。”
她可是去看过郭少爷的,那家伙长的,跟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睛小的不注意都瞧不见。
郭老爷重金请了这么多江湖人,为的无非是保护郭少爷并捉住采花贼,而郭小姐也因此被关在院子里失去自由,那让采花贼再出现一次并全身而退不就行了,到时郭老爷自然会辞退那些人,郭小姐一旦行动自如,其隐藏的事情也就不再是秘密。
夏娃觉得了了的心太脏了,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不得不说,她很期待~
是夜,了了早早出发,如昨晚一样潜入郭府。这回她熟门熟路找到了东跨院,并避开了看守之人的耳目。
大夫刚刚熬完药,他担心药童看不好火候,到时候郭少爷恢复得慢会被郭老爷迁怒,更怕药里被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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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那嚣张的采花贼还要再来呢,因此每次熬药他都亲自盯着,等熬好了便回房更衣,再亲自将药送去,看着郭少爷喝下。
外衣刚解开,正低头在床上找衣裳的大夫突然头皮发麻,脖颈后被某种尖锐的物体抵住,这感觉很熟悉,熟悉的就像昨天刚刚发生过。
“大、大侠饶命啊。”
了了:“带我去见郭少爷。”
大夫腿一软,什么?
他很想回头看看此人的脸,却又没那个胆子,哆嗦半天,哭丧着声音道:“大侠,这、这我恐怕做不到,万一让郭老爷知道了,那——”
“你怕郭老爷胜过怕我?”
大夫抖着腿,结结巴巴:“不、不……”
他心中此时满是绝望,感觉自己简直倒霉透顶,什么坏事都轮到头上,带这大侠过去,他可能会被郭老爷弄死,不带这大侠过去,他兴许马上就会死。两相权衡之下,大夫哭着选择了前者,他哀求道:“大侠,小的什么都听您的,还求大侠放小的一条生路,千万不要被人察觉,否则郭老爷若是知道,一定会让小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郭老爷有钱、好面子,心眼还小,据说他发家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报复幼时曾揍过他的同村玩伴,商场上那些不给他面子的人,一旦他得势,便会遭到针对,可谓是非常不好相处的人。
了了让大夫想办法调开守在郭少爷门口的人,大夫哭着说自己做不到,然后早上刚抹过药的伤口就再次被挑破,他立马改口:“小的一定按照大侠说的去做!”
好在了了并非刻意为难他,他只要将那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给她创造进房的机会就成。于是大夫让两个小药童去院子里打架,一边打架还一边把草药弄得满地都是,最开始看守的人还有说有笑的看,但声音越来越大,俩药童打得也越来越凶,他们便坐不住了,快速上前将两人分开。
这点时间已够了,端着药的大夫连忙出声喝斥,罚药童们在走廊上跪着,又向看守之人致歉,说是平日太惯着两个小孩儿,没有严厉管教。
实际上这两个药童是他买的,卖身契都在他手上,两人很怕再被发卖,因此对大夫忠心耿耿,嘴巴也很严。
趴在床上的郭少爷最近谁都不想见,他不愿被任何人看见这副狼狈的样子,所以除非必要,屋子里不许有人。大夫熬好的药放在一边,他每次都要花很多时间才喝得下去,所以会让大夫先走,这次郭少爷拧着鼻子灌下去后,发现床边人影还在,便不客气地问:“你还待在这儿干什么,还不滚出去!”
头一抬,才发现这人不是大夫,是个黑衣人,而且这身穿着打扮,勾起了郭少爷极度不美好的记忆。他吓得瞠目结舌,脸上骄纵的表情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大声呼救,便被堵住口鼻,之后一股剧痛传来,再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夫在郭少爷喝完药后会进来收药碗,顺便观察一下伤口。
看守之人将大夫放进去后没过多久,便听见里头传来一声惨叫,两人迅速冲了进去,就见大夫一屁股坐到地上,四肢并用,拿屁股走路往后退,一副被吓傻的样子。
不祥的预感降临,血腥味扑鼻而来,两人缓缓朝床上看去,只瞧见大片大片的鲜血打湿了被褥,而郭少爷仰面躺在床上,已是生死不知!
这下糟了!
郭老爷很快便得知了这个消息,这几日他早被采花贼一事闹得寝食难安,听说采花贼再临,儿子重伤,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