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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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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她,也如此。

余光瞥见床铺里的人换上极耀眼的绛色衣袍,襟领、袍角有金线绘出象征王权的四爪金蟒,绸缎般的长发被侍女仔细束起,叶浮光陡然从自己那场自欺欺人的大梦里惊醒。

她像是今天才初来岐王府,初见这道大宗朝的传奇神话,本来以为握住的命运线,又飘摇了起来。

紧张的气氛里,叶大学生一时间思维发散,想了太多,走神时还给替王爷束发的银屏稍微让了让,结果不小心碰到墙边摆在长案上的鎏金花瓶,被里面插着的梅花花枝修建过的锐利一角扎了下。

“!”

叶浮光这次很能忍,哼都没哼一声。

只悄悄把手藏在袖子后面,争取等沈惊澜什么时候忘了她,才结束这场装鹌鹑的路人戏码。

……

而在沈惊澜的眼前,禁军已将岐王苏醒一事以最快速度报回宫中,在圣旨未下之前,他们不能撤离此处,须得继续保护岐王。

但禁军三衙的指挥使当年都是跟着沈惊澜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后来才得以封官走到今天,岐王尚在昏睡时,他们还能理直气壮,而今岐王既醒,若是永安皇宫里迟迟不下那道撤兵的旨意,他们这保护,便成了奉旨软.禁。

也因此,沈景明派来的人是千挑万选过的、从禁军里新提拔的步兵都指挥使,未曾受过沈惊澜恩惠的王家人,名为王焕。

此刻王焕就仅是前来恭贺王爷病愈,犹如例行公事,其他多的一句没有。

“太师王旭尧是你家中长辈?”

“是,王爷,祖父今岁亦兼枢密使。”

他说完,内室重归安静。

沈惊澜很轻地闭上了眼睛,由银屏曲画为她捏手臂与腿,替她活动久卧的筋肉,表情里看不出什么端倪。

屋里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掺着小雪花的淡淡血腥味,她在思考,这朵小雪花什么时候能忍不住?

旁边的叶浮光不知她所想,条件反射将这场面当作图文阅读,这个世界的衙门制度兼具宋与明的特点,中央高度集权,除却沈惊澜这个地位特殊的亲王战将之外,天下兵马兵权一分为三,一在枢密院,一在皇帝手中黑甲禁军所在的三衙,一在兵部。

沈惊澜昏睡的这半年,沈景明已将这大宗对岐王忠诚的沈家军分权,若她长睡不醒,从此三衙直属、又有枢密使为太师的皇帝,轻易就能将原本忠于岐王的那些兵马,全部化为自己所有。

她在旁边头脑风暴复习历史知识点,却见沈惊澜再次睁开眼睛,凤眸凌凌,像永安城外碎了冬冰,潺潺流淌的山溪,却是朝她的方向看来。

“!”

叶浮光条件反射睁圆眼睛,直溜溜地跟她对视,警惕猜度她这又是要吩咐自己做什么。

却听沈惊澜出声道,“方才不是让你过来?又偷溜?”

岐王略微眯着眼睛,左眼下的那点粉颜色深了稍许,像屋里的梅花从枝头飘落、恰落于她眼尾,像发出红光的妖异兵器,直要人命。

叶浮光小步走到她床边,很小声为自己狡辩:“……没有。”

回答她的却是岐王说一不二的指令:“伸手。”

叶大学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只是走了这么两步,就算是违逆了她的命令,要被惩罚,当即战战兢兢地伸出自己落在身侧的手掌,紧张兮兮地看着她,在想她别是要打自己手板吧?

岐王府未免法度太森严了点!

就在她想转开脑袋试图发现什么家法时,又听沈惊澜道,“另一只。”

“……?”

叶浮光条件反射伸出藏在背后的那一只,摊开掌心,见到一点干涸的血色陷在掌纹里时,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刚被梅花枝戳了下的事情。

沈惊澜慢慢抬手搭上她的腕,盯着她手掌里的暗红,声音轻了些:“你们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

明明她连一道眸光也没转过去,银屏、曲画,还有吉祥如意她们却都齐刷刷跪了下来,甚至拜道:“王爷恕罪!”

她们连一句狡辩都没有。

跟平日里在她面前活泼的样子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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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浮光愣了下,条件反射缩了下手掌,却没抽回来,明明沈惊澜只有三根手指搭在她的腕上,甚至指被肌肤还是久不见光的苍白,偏偏按得她骨头都有点疼。

就在这小小的挣扎间,郁青已经很平静地吩咐人过来将她们几个带下去重新教教规矩,她吓了一跳,赶紧说话,“是、是我自己刚才不小心弄伤的,她们都没看到。”

从这个角度,她能看到坐在床上的人又黑又长的睫毛,浓密到甚至绘出眼尾颜色,像有片鸦羽装饰于此,延长她的眼线。

按说叶浮光居高临下,当是气势更盛的才对,但她现在却发现:

其实条件极限的情况下,她也不是不能学学怎么当孙子。

她哪里敢让沈惊澜当她妈咪,这是要被供起来的祖宗才对!

沈惊澜仿佛能听见她的心声,此刻掀起眼皮,唇角勾了下,忽地道:

“别怕。”

“!”

叶浮光暗道要完,傻傻地和她对视着,心跳得更快。

沈惊澜无意间搭着她的脉,感觉到那细腻肌肤下几乎要跳出来的脉搏,噗通噗通,活力四射,先浅声着吩咐旁人,“药。”

在侍从退下去找伤药时,又对她道,“莫紧张,本王对你有不讲道理的爱意,至死不渝,怎么舍得伤你?”

叶浮光:“……”

啊啊啊不要再念了求求你!

还是鲨了她吧!

就现在!

她真的不想活辣!

作者有话说:

沈惊澜我看你是今天就想守寡!

大伙快点帮小叶批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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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天 ◇

时间不容叶浮光社死太久, 她脖颈衣领下浮现的绯色很快因为吉祥如意她们被带走时的那股的气氛而重又落下去——

她惶然地眨着那双眼,让沈惊澜想起从前陪先皇围猎时见到的小梅花鹿,圆溜溜、湿漉漉的黑色眼睛里映出她的模样, 四条修长的鹿蹄因害怕而软得跪下,一动不动等待命运降临。

这样一只可爱小鹿, 在她昏睡时尚且还敢在岐王府中蹦蹦跳跳,如今却任她揉捏, 手腕细白肌肤都被她捏出指痕, 也没吭声。

沈惊澜思绪散漫地想, 从前见到的那些乾元,有这般细皮嫩肉的吗?

还是她在军中多年,又沉睡日久,不知如今永安城的风尚了?

她指尖力道松了些, 甚至替这小侧妃不轻不重地揉了揉自己刚才力重留下的痕迹, 直到郁青亲自呈上从府库中拿出的外伤药膏。

刻着松鹤祥云纹的木盘中, 几支不同的玉瓶, 质地看着就昂贵。

而沈惊澜随手拿了一支最贵的金疮药膏。

待郁青将盘子递给身后侍者,无声想退时, 忽见那绛色袖袍下握着苍翠玉瓶的手腕冲她的方向又抬了抬。

郁青怔愣片刻,然后毫不犹豫跪在了她的床榻边,伸出双手去接她取了瓶盖、随意放来的药膏, 低眉顺眼, 没有吭声。

叶浮光也站在床侧,离她很近,看她跪的方向, 总有种自己也被行礼的感觉, 不安地想挪, 又被沈惊澜重新握住她的手。

玉勺挖出带浓郁中药味的药膏,细细涂上她伤口时,沈惊澜才重又启唇,仍是那股随性的语气:

“没有主子给奴婢让路的道理,这是银屏、曲画僭越;至于如意,以下犯上,而吉祥未尽规劝之责——”

她好似在给叶浮光解释罚她们的理由,话锋却一转,眼尾似笑非笑地扫向跪在床边的人。

“郁青,究竟是你御下不严、闹出笑话,还是……?”

未竟的话语里,只能是更重的罪责。

郁青额间渗出汗珠,从方才沈惊澜让她堂堂王府大管事亲自上前侍奉开始,她就意识到王爷有责怪之意,此刻更不敢去认领岐王后面诸如“对王妃、对王爷不忠”的可能,只将脑袋埋得更低,声音里难得带了一分颤:

“是奴治下不严,请王爷责罚。”

……

沈惊澜还未开口。

却先听见跟前的动静。

啪嗒,啪嗒。

两颗泪花缀在她身下绵软的绸垫上。

她神色一顿,重又去看被自己拉着手的小鹿,才发觉就这么短短几息的功夫,她的小王妃就从方才被逗弄的羞愤,变成惊恐的面白如纸。

细细的泪痕淌过那张面庞,像是珍珠挂在软蚌肉上,让人忍不住想伸出手指去戳,确认柔软度——

真要这样做了,会吓到打哭嗝吧?

沈惊澜脑海中冒出如此猜想,一时间有些无奈,她见过无数乾元、中君,也见过不少永安望族藏在闺中的娇女,却没见过比自家这个更胆小的了。

约莫是她沉吟太久,被吓哭的小王妃咬了咬唇,声音里带着鼻音,小声道,“是我错了……”

她不该之前趁着岐王昏睡就演那么多以下犯上的戏,她甚至还有一天晚上拿沈惊澜当自己吵架的练习对象,刚才更是在她的面前编排自己的地摊话本子。

接下来被拉下去的是不是轮到她了?

叶浮光穿越前后都没遭过打,光是想想就快崩溃了,甚至无师自通地想明白了之前郁青暗示她的眼神,改口道,“是妾、妾身的错……”

若非沈惊澜握着她的手力度足够,这会儿叶浮光已经滑跪下去了。

才刚醒,就当着一众人的面开始整顿王府规矩的岐王此刻神色莫名,像是想笑,终究又收住了,定格在浅浅的无奈里。

她放下已经上完药的玉勺,按了按自己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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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不罚你。”她说,“别哭了。”

叶浮光登时使劲吸了吸鼻子,因鼻音所致,声音变得黏乎,小声叭叭,“她、她们也不是故意的。”

沈惊澜却不为所动,片刻后只道,“吉祥如意是你的人,本王只教这一次,无论如何,日后不可让她们骑到你头上——”她是指如意拿外面的美食引.诱叶浮光写话本的事情。

“此次可免重则,却不可无规矩。”

“至于郁青,也先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随她最后一声话语落地,跪在旁边的郁大管家却轻轻松了一口气。

她心怀感激地拜道,“谢王爷恩典。”-

叶浮光呆呆的。

直到此刻,她才恍然发觉自己刚穿来时遇到的场面多么幸运,那时沈惊澜昏迷不醒,像柔弱可怜的病重患者,而她出于良知,选择了救对方这条路。

后来这面迎风飘扬的大旗,成为她保住小命的靠山,加上她每日都与对方同吃同眠,即便被郁青禁足在屋里,她也没有明显的活在另一个世界的感觉,只当自己是在风景美丽的花园里宅着——

待这柄她观赏许久、单方面喜爱并且为之套上美丽亲和光环的凶器苏醒,叶浮光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个活在这世界里的小炮灰,随时能被王权意志碾压成齑粉的小炮灰。

沈景明,苏挽秋,沈惊澜……

这些隔着故事能被她肆意点评的角色,昏睡不醒时被她高高在上、随意可怜同情的角色,在这个为他们构筑、以他们为主角的世界里,并没有留下特别优待穿越者的空间。

叶浮光此刻陡然没了那种复习知识、印证自己见闻的悠闲,而是头脑风暴,干烧cpu,想着要怎么才能够保住自己的小命,争取、争取能回到那个让她更熟悉的,不那么危险的世界里。

“王妃所思为何?”

眼前。

沈惊澜不仅替她涂抹了冰凉止痛的伤药,甚至还很耐心且熟练地包扎了那点伤口,郑重其事的模样让叶浮光感觉到了自己的特殊对待。

因为对比沈惊澜身上那些偶然窥见的伤痕,她被扎的这一下,估计放到岐王那里,是属于再慢点就会愈合的程度吧?

但她并没有解除心中的不安警报,只是那根弦绷了太久,现在又被点到,一时间拉断,让她脑海里嗡了一下,条件反射地秃噜出回答:

“在想……如何讨好王爷。”

沈惊澜还未听过如此直白的话语。

如远黛轮廓般锋利的长眉一扬,她饶有兴致地笑道:“哦?想到了么?”

当她笑着看来时,叶浮光好像听见院外所有梅花都盛开的声音。

糟糕了。

她心想。

清醒点啊,这可不是她的义母了!

……

叶侧妃老老实实地摇头。

她还给出了理由,“妾……不知王爷喜欢什么。”

先前沉睡时,沈惊澜就觉得这个小姑娘挺好玩,没想到醒来之后见着本人,更是有趣,索性这一时半会儿去摇光阁也不便,干脆留下时间同皇兄指给她的小侧妃相处。

于是便摩挲着她腕上的干净绷带边缘,笑着又问,“为何要讨好本王?”

是在她昏睡的期间,小侧妃有什么想要、却得不到的事物么?

沈惊澜隐约想起来,自己听见那太医同叶浮光的对话,话中似是提及家中有人下了大狱,叶浮光是要因此事求她么?

岐王甚至还抽空回顾了下,半年前宸极殿上属于大理寺卿、刑部尚书的位置,分别是何人,若是大宗各地的望族,即便是沈景明想换、也难更替的势力,不会在这半年内变化太大。

结果叶浮光的下一句话就让她思绪骤止。

“因为、因为……想让王爷喜欢妾?”

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像吉祥如意她们一样,犯了错就被拉下去,说不定还能熬到半年后再张狂领十万月薪的时候!

沈惊澜摩挲她手腕的动作也停了。

她重又抬眸,锐利的眼神依然不加掩饰,像刀锋贴上叶浮光软嫩的面颊,寸寸掠过她的皮,好似在打量划开哪方皮,敲开哪块骨,以便能从中抽出她无法躲藏的灵魂进行探看。

她一贯是如此看人的,毕竟年少就随燕王揭杆举旗,在军中要辨认谁是能交付后背的兄弟,谁是临阵会逃脱牵连一行一伍的软骨头,后来升了将军、岐王,战场又从烽火连天的山河一路走到那龙椅下的宸极殿。

敌人,朋友,部下……

背叛,信任,忠诚……

能同沈惊澜来往的,无不是将利益交换铭记于心的聪慧者,在双方内心的沙盘中,已经将一城一地之得失计较得清清楚楚。

而她也早就习惯对来索取的任何人,衡量出能够给的、不能给的。

——唯有叶浮光。

总这般一鸣惊人,上来就用一个卒,不知规矩地挪到棋盘中央,喊着“将军”。

沈惊澜原本想笑着说她所图不小,竟然想来换自己的真心,这岂非是想将她的所有权势一并尽收了?

但话到嘴边,又想起小王妃刚被她罚了几个下人吓哭的模样,总觉得若是说了这些,恐怕要将这只小鹿又惊回林深处,下回就不会这般傻乎乎地跑到她跟前了。

于是她改而道,“要我如何喜欢你?”

连自称也去掉了。

有种循循善诱,骗小鹿主动走进她陷阱的感觉。

叶浮光被她的眼神和语气弄得心惊肉跳,明明也不是刚才的社死氛围,更不是什么冒出桃粉泡泡的表白现场,可就是没来由的紧张,只好将此归结为沈惊澜的气场太强。

她还是笨拙地摇头,其实也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毕竟从沈惊澜清醒到现在也没过去多长时间,而她对这位王爷的印象却几度更新,想讨好的念头也是出于求生欲堪堪冒出的,哪里能这么快就整合残军,划下楚河汉界同这位岐王谈判呢?

叶浮光闷闷憋了半晌,冒出一句:“等王爷喜欢我的那天,我就会知道的。”

作者有话说:

小叶真的好可爱啊啊啊啊

留言多一点的话,明天白天也写个二更,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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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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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天 ◇

靠坐着鸳鸯彩凤镂空木纹床榻的岐王比这梅园一切景致都更耀眼夺目, 尤其是那双凤眼里浮现笑痕时,更是让人只觉室外光华此刻都聚集于她一人。

她听见叶浮光的话语,薄唇弯弯, 左眼下的那如妆的点缀伤痕也变深稍许,一时间, 屋内只有她缓缓作答的声音:

“本王如今已很喜欢你了,王妃可知?”

“……!”

叶浮光心道要命了。

岐王怎么会是这种动不动就撩人的存在啊?

不行不行肖想义母是违背人伦的!

她红着脸, 像是烧开的水壶, 耳朵里都要冒出蒸汽, 热到脑海里什么乌七八糟的想法都沸腾着冒出来,呆呆地被对方握着手站在床边,极易脸红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生出再欺负她多一点的想法。

沈惊澜眯了眯眼睛, 却在这时瞥见那些端着白玉盘鱼贯而入布膳的侍从, 属于食物的香味飘了过来。

与此同时, 近距离响起一声小小的“咕”声。

她便看向站在跟前的小姑娘。

叶浮光本来就红的脸如火上浇油, 这次很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已经不想计较自己在王爷面前丢了几回人了, 嗫嚅着挤出一声,“也、也不是很饿……”

沈惊澜笑意更深,对她伸出另一只手, “本王病重时, 王妃侍疾辛苦,如今自然不能再饿着你——”

叶浮光看着她对自己伸过来的手。

愣神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了。

毕竟沈惊澜卧床太久, 恐怕肌肉力量都没有恢复, 不便下床行走, 放在现代医院里,属于需要科学定制康复训练的类型,总不能指望她一个刚醒的患者自力更生吧?

叶浮光觉得自己懂了,想到上次半夜拆床的体力,谨慎打量沈惊澜拢在宽袍广袖下的手臂之后,她一手揽过对方后背,另一手穿过对方膝弯,下一瞬就将人完全从床上抱了起来。

诶?

岐王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还轻?

而且还挺瘦,不知道是不是躺太久掉了肉。

确定自己够力气抱着人走到膳桌旁,叶浮光就径自往那边走去,没有发现郁青她们在看见这一幕时陡然惊异的神色。

——犹如看见林黛玉倒把垂杨柳。

……

沈惊澜也愣住了。

她伸手的时候,只是想让小王妃扶她起来,她自觉昏睡虽久、却不至于连路都走不得,从前在军中,伤得再重,她也不喜欢露出软弱姿态,除非是战术需要,迷惑敌人。

故而跟着她的侍从都知晓,没有哪个敢过来这样摆弄她。

唯有她的笨蛋王妃,讨好人也讨好不到点上。

凤眸中神色几度变化,沈惊澜倒也没有出声让人将自己立时放下,就这样由叶浮光抱到放了软垫的太师椅上,然后看见小王妃立刻挨着她坐下了,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叶浮光穷尽礼貌,能表现的餐桌礼仪就是等上位者先动筷。

结果沈惊澜单手支着脑袋,鲜色衣衫层叠滑落,露出微凸的腕骨边缘,好整以暇地同她对视。

“?”

她茫然地扭头去看郁青的方向。

郁大管家绝望地意识到这位侧妃在叶家待嫁时,定是半点宫中规矩都没受过,此刻只能不动声色地给她做了个小动作,暗示她给王爷奉膳。

所谓奉膳,便是将菜肴用公筷夹到主子碗碟中。

叶浮光恍然,转回脑袋巴巴地问,“王爷想吃什么呀?”

桌上摆的实在丰盛,嘉肴美馔玲琅满目,还是因为沈惊澜久睡才醒,脾胃稍弱的缘故,才没有上太硬的大菜,皆是好克化的美味,但看吊的汤底、闻粳米粥里散发的浓香,就知厨子是下了苦功夫的。

她甚至怀疑那盘细嫩的小白菜就是传闻中的开水白菜。

沈惊澜倒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皆可。”

于是叶浮光想了想,先端起她面前那只描金莲花瓣碗,给她盛一碗文思豆腐羹,而后就拿起汤勺,舀起一些,吹了吹,放到她唇边。

叶大学生倒是很坦然,毕竟她之前就拿着银子包了护工的活儿,现在先喂老板再喂自己问题也不大。

沈惊澜看着递到自己唇边的瓷勺,也察觉到周围那些侍者吸气的动静。

片刻后,她无声笑了笑,也没制止,张嘴把这勺文思豆腐咽了下去。

然后叶浮光很快就喂过来第二勺。

等到一碗汤豆腐下了肚,叶浮光又给她换了个碗夹了几片吊卤面,几片小白菜,并几枚鲜虾汆丸和几筷子鸡丝,她从前宿舍里的舍友也因为肠胃问题禁食过几个月,恢复饮食时跟她描述过肠胃消化弱的痛苦,吃豆腐和白菜都有些微疼,所以她猜测沈惊澜这会儿应该也不想吃太难消化的食物。

叶浮光做事时神色专注,甚至还带着思索,明明是做着伺候人的活儿,却不似下人那般受过训练,一板一眼,但也不带任何旖旎,让沈惊澜觉得挺有意思。

直到被小孩重又抬眸,眼带询问,仿佛在问她是否还要继续,岐王才回过神来,同她道,“你吃吧。”

小王妃立即抄起碗筷,先把自己刚才喂给沈惊澜的那些挨个尝完,觉得滋味果然不错,才又去捞什么五珍绘、三脆羹,即便桌上都是汤汤水水,却也觉得很有意思,吃完还给自己和沈惊澜分别又添了几颗枇杷果。

果皮都是膳房就剥过的,只有一颗颗黄澄澄的果肉缀在地窖藏的冰上,十分新鲜-

沈景明来到岐王府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他以为会颓然、或满腔仇恨的沈惊澜,正被她那个小侧妃抱着放到王府花园亭台里,神色轻松,比那些告老还乡的公卿还要悠闲,甚至还指着西府海棠树旁的绿意聊上了。

“是香椿耶,炒鸡蛋好吃的。”他听见那个小王妃如此道。

沈惊澜笑了下,懒懒地出声问,“那就把这些海棠全拔了,种香椿?”

“啊?”

叶浮光脸上写满了惊讶,几乎把“倒也不必”写在脸上。

只是随口逗她的人凭栏笑着,察觉到有人靠近,往那边瞥了眼,随后面上的笑就冷了下来,在叶浮光诧异的眼神里,她从亭中长椅上站起来,朝着沈景明的方向肃然跪下去。

“不知圣驾光临,恕臣愚钝,有失远迎。”

后知后觉的叶浮光也赶紧跪了下去,垂着眼帘,看着倒是乖巧,若非沈景明早见过她耀武扬威编排恩爱故事的样子,又从禁卫那里得知她的诸多荒唐行径,听闻现在还迎合风尚、悄悄写上了岐王的小话本,还真要被她给骗了。

但他妹妹为什么会给这家伙如此好脸色?

难道是不知病重时的那些事,以为这小乾元是个柔弱可欺的?

如此想着,沈景明先一步过去,单手扶着沈惊澜,将她轻易从地上拉了起来,察觉到衣裳下的小臂瘦了许多,不似从前那般蕴藏力量,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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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眼中情绪翻滚片刻,又都收了起来,微笑道:

“你同朕兄妹一场,早说过见朕不许跪,怎么睡了这么久,又忘了这事不成?”

“再者,朕方才就吩咐其他人不许惊动你,毕竟你大病初愈,总不能让这些虚礼再劳累你。”

沈惊澜没什么表情,说了句“多谢皇兄”,就顺着他的意思站了起来。

若是从前铁桶一块的岐王府,皇帝銮驾刚到前门大街,就该有人来通报了。

她漫不经心地想着,神色里不见端倪。

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倒是让沈景明举棋不定,不知那叶荣的方子究竟药效落在何处,出声又问了她几句如今恢复如何,饮食状况如何。

即便双方都心知肚明这王府里哪片草丛少了根叶子,都会被报到明德殿去,却还是心照不宣地将这客套流程走完。

直到沈景明神色一顿,看向旁边跪到表情都麻了的叶浮光,“原先朕还想着,替你娶个冲喜的侧妃,是情急之下的昏招,如今你痊愈醒来,朕倒是要好好嘉奖钦天监了。”

沈惊澜同他有几分相似的面庞里也适时浮现笑意,“皇兄忧虑臣妹病体,为臣妹忧思至此,臣妹感激不尽。”

“你能醒来就是最大的好事了。”沈景明说完,笑吟吟地转了话锋:“看你如今行走不便,三日后的大朝会,朕让扶摇他们给你备张椅子,你坐着听便是了。”

……

叶浮光怀疑狗男主在针对自己,并且有证据。

因为那张脸分明就是之前怂恿其他谋士一起说她冲喜没用、暗示要砍她脑袋的那个罪魁祸首!

但是花园远近那些侍从都面不改色地跪到了现在,她又在最显眼的地方,要是犯了错,沈景明肯定不会饶了她。

叶浮光膝盖都疼到没知觉了,只好在心中狂骂狗男主。

什么大朝会?

明明是批.斗会,燕城战败到现在,朝廷对沈惊澜的处置都没下来,如今她大病才醒,就迫不及待将她推到风口浪尖,让她去朝堂上感受舆论的力量,万一再安排点跟西北有关的折子,那简直就是杀人诛心——

好歹毒啊沈景明。

小侧妃低着脑袋,在心中骂骂咧咧,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已经有些狰狞,被时刻关注她的沈惊澜看见,猜到她细皮嫩肉,娇贵得很,应当是受不住跪,便在说话时不经意往她跟前走了一步。

恰好挡住她快要开始歪歪扭扭的身躯。

叶浮光的视野陡然被那道绛红色衣袍占据,盯着上面的蟒纹,发现了一张表情很呆比的蛟脸,类似OvO这种,搭配沈惊澜的性格,莫名觉得好笑。

她抿了抿唇,憋住自己面上的笑,终于等到狗男主离开,跟着拜送之后,才直起腰就被岐王逮了个正着。

沈惊澜垂眸看着她,扬了下眉头,“王妃在笑什么?”

“回王爷,妾没笑。”叶浮光努力正色,知道古代规矩多,最怕就是这种架空的设定,因为指不定能把所有朝代的禁.忌都一齐塞进去。

谁知道嘲笑蟒袍会不会杀头啊?

反正她在大O发杀了十年的鱼,心早就和刀一样冷了,不可能笑的。

岐王也不知信没信,总之仿佛习惯了她动不动就以下犯上的德行,片刻后,出声道,“还不起来?”

叶浮光:“qaq”

她脸色很悲,“起、起不来了……”

麻了的皮肤要是突然活血,会更痛的。

沈惊澜欣赏了会儿她的悲戚表情,才抬手想拉她起来,而原本就留在附近的侍者们也极有眼色地上来扶叶浮光,也有懂事地等她坐下后,替她揉膝盖部位的疼痛-

春风吹皱亭台里的清水,带来满园的微凉。

也将某人疼到哼哼的动静送入岐王耳中。

看着叶浮光被揉膝盖就疼到要泪汪汪的样子,沈惊澜忍不住思考,这小姑娘在床上该不会也是那种矜贵不肯动的类型吧?要不就是动两下就嫌手累的?

她神色微妙,甚至展露出了几缕嫌弃。

恰好被叶浮光扫见,她自己也知道丢人,抬手捂住脸,红着眼睛,小声问,“王爷不坐吗?你才刚好,不能久站吧?”

沈惊澜“嗯”了声,应道,“不坐。”

等侍者都退下之后,叶浮光稍稍动了动小腿,发觉膝盖里的疼都揉散了很多,于是又看向站了半晌的岐王,虽然不知她怎么就突然能走能站了,但想到皇帝来时她也没走几步,总觉得她比自己更病弱几分。

于是她试着出声道,“那,等会还要妾抱王爷回去吗?”

沈惊澜上下打量她,意有所指地笑,“你还抱得动?”

“……”

万一呢?

叶浮光冒出这个念头,又想到沈惊澜千金之躯,是不许伺候的人出这种岔子的,只好很认真地望了望从梅园到这边的路,自省许久,老老实实地摇头,“抱不动了,是妾没用。”

承认自己菜,总好过逞强之后闯祸挨打。

沈惊澜乐不可支,好似没见过这等自我认知如此清晰的小废物,半晌后走到她跟前,如竹骨的指节轻抬起她的下颌,看入她那双清澈的眼中,好似玩笑般的询问道:

“这么没用,王妃今夜当如何侍.寝啊?”

“!”

小王妃瞳孔地震。

她被这句话震撼到灵魂都仿佛要飘出来,试图从沈惊澜漂亮的凤眼里找出她在开玩笑的证据,可是直到被她指尖摩挲的颌骨线所在肌肤都发红,也没见岐王收回这个玩笑。

完了——

叶浮光不无悲戚地想。

今晚她就要为了工资,做那种不道德的事情了。

而且还是对她病弱的义母,天呐,这罔顾人伦的不孝子,她的人格马上就要出现污点,灵魂也要变得不干净了!

作者有话说:

小叶:呜,我马上就要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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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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