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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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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风阮的猜测,很显然弗彻的表情证明她猜对了。

玄姬是弗彻最信任之人,同时知晓众仙命数,命薄在她手中,弗彻定然一早翻过。

他知道命中无她,所以一直穷追不舍。

他本就是个不信命的人。

看着少女沉静的眉眼,弗彻端庄了一晚的神情开始漫上阴鸷,他低低柔柔笑道:“阮阮,命这玩意做不得真。那是蠢人给自己无能挂上的借口。我要你,逆天又如何?”

他的回答在风阮意料之中,她倦怠地抬眸看着苍穹,“你看,牛郎星和织女星之间隔着万千星辰,那条银河横亘在二星之间,他们是深爱却依然不能见面。”

弗彻听她说完,双手扳着少女的肩膀面多自己,唇角笑意加深,“我不是说了么,无能的人才会听从命运的安排,何况,我不是牛郎,你也不是织女,帝星和神星之间也没有王母。”

“是,他们之间没有王母,而是永远都迈不过去的数十条性命。”

弗彻眼眶发红,哑声道:“我也说过,他们会回来。”

风阮看着眼前偏执入骨的男人,摇了摇头,“他们不会回来了。正如琴师于我,风阮于你。”

她扳开弗彻不自觉用力握在她肩膀的手指,红|唇勾起浅浅弧度,“弗彻,你来我的心上走的这一遭,让我心累爱消。”

“其实这一切,早就该断了。”

她说着决绝的话,温暖的指尖却抚上男人艳色的朱砂情印,双眸也撞进了他翻滚着情绪的漆黑双眸中,两人的鼻尖近乎相抵。

弗彻未动,嗅着熟悉的馨香气息,眸底晦暗如墨。

风阮继续道:“唯有遗忘才能让你彻底不再纠缠。”

弗彻眸中迅速漫上警觉,他第一次想推开少女,然而神光已经悄无声息亮起。

他挣扎着脱离,然而他的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强行破镜之下让他猝然吐出一口鲜血。

他冷冷道:“阮阮,你要做什么?”

风阮退后两步,眸中安安静静没有半分波动,诉出了此行的目的,“我来拿走你脑海中关于我的所有记忆。”

弗彻俊脸剧变,狠戾的声音炸在风阮耳侧,甚至开始叫风阮全名,“风阮,你若是敢这么做的话,待我想起来,我定”

风阮打断他的话,“你不会想起来。我会连同你的情印一并消去。”

弗彻怒吼出声:“你敢!”

她把自己骗到人间来,是因为人间没有他的天兵,更加方便她动手而已。至于今日七夕,恐怕也只是撞了个巧合。

风阮漠然看着他,“弗彻,走散的人,本就不必再相逢。”

“行到此处,或许忘记才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弗彻看着少女决绝的神情,双眸已经血红得不像话,他几乎恳求着道:“阮阮,我不会再纠缠你,你不能这么狠心。”

风阮指尖神光漫越到他的朱砂情印上,“你做不到的。”

那些于万年时光中的往事化成急景凋年迅速自弗彻脑海中剥离,他拼劲全身法力想要挣扎摆脱出少女对他施加束缚的白色光芒,口中涌出愈来愈多的鲜血。

缓缓的,他几乎已经跪在了地上,跪在了少女身前。

细碎的泪水从眼瞳漫出,记忆已经凋零到只有一点,这是这个男人有生之年的第二次痛求。

弗彻的声音哽咽又凄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一字一顿道:“风阮你最好给我剥干净了否则,我要是想起来”

他话没说完,最后一丝记忆剥离,倒在了地面上。

苍穹之上的七夕烟火恍亮男人落在斑驳地面上的大滴大滴泪水以及完整消绝了的朱砂情印,所有关于风阮的记忆都以离群之势消弭在他漫长的人生中。

风阮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身影,拿走他身畔的磨喝乐,压下眸中深深浅浅的情绪,身形一动,消失在了望月楼。

第84章 疑团

夜色已深, 星空下的落樱河畔已悄无人烟,唯余花灯点点,如白玉映沙, 粉饰着繁闹之后的萧瑟余景。

风阮立在河畔, 直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她才将眸光调转过来。

玄姬走近她, 眸中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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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着风阮无悲无喜的模样, 似讽非讽道:“神主好气魄。”

她一直知道风阮骨子里的血性极烈,今日还是被她的做法惊到了。

风阮淡淡道:“司命星君知道我带他出来不怀好意,却并未提醒, 难道心中不也是期盼我们之间有个结束吗?”

玄姬点点头道:“我承认。我不愿看到他日日自苦,宁愿他恢复成往日无情凉薄的模样。”

她又继续道:“同神域八大长老一样, 我乃神龙族护法长老。弗彻乃天地共生,自小无人教化, 他野蛮生长到几百岁的时候,我才找到他, 那时他被人打得骨头近乎全碎,眼神却桀骜得像是一个狼崽子。”

“神主生而为神,而他历劫本为化神,然而经此一遭他情印刻骨,终究是历劫失败, 所幸保留了一条性命。在人间时, 他对神主做了那样恶劣的事情,所以我也无颜求神主可怜可怜他”

风阮笑道:“司命星君有话不妨直说。”

玄姬定定瞧着眼前少女漠然无情的神情, 心底叹息一声, 才道:“冥夷神力所创伤势太过严重,他仙躯经脉俱损, 唯有创世本源之力才能让他完全恢复。”

风阮眼睛黑白分明,那丝笑意也凉了下来,“你知道的,我没有理由救他。”

玄姬默了默,神情冰冷,紫袖一荡,指着望月楼的方向道:“神主是笃定我会把帝君脑海中没有关于你的记忆一事,所产生的纰漏用其他事情瞒过他。那我现在告诉神主,若是你不治好他,所有的一切我都不会掩饰。”

“神主知道,他那么敏锐机警的一个人,我若拼劲全力密藏一切漏洞,他或许会怀疑,但总归我会用其他理由搪塞过去,甚至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可若神主不治愈他,我什么都不会做,但凡一点蛛丝马迹露出,他就会发现记忆的缺陷。”

风阮:“”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玄姬其实也很无奈,她没想这么无耻的威胁眼前少女。

但她也不做赔本的买卖。

风阮抬起手臂,指尖燃起白光割裂手臂肌肤,血液汩汩而出,于半空中闪出红色微光,另外一手翻转,使神印覆刻其上。

玄姬化出一个瓷瓶接下半空中的血液,看着风阮转身离开的背影,叫停她,温和的声音响起:“神主,尺之木必有节目,寸之玉必有瑕瓋,更遑论爱欲。爱有七罪,他占其三,他自私偏执,又富有极盛的占有欲,做了很多不对的事情可囚牢里的罪犯尚且都能在狱中赎罪而出,因为他们会在狱中偿还一切。”

“若是他都一一偿还,你可会原谅他?”

“还是说,在你心中,他已是死囚?”

风阮闻言若有所思,微抬起头看着漫天星辰,光芒铺洒下来,少女流畅的侧脸线条如精雕玉琢,气韵沉静如优昙花开。

她没有回答玄姬最后一个问题,只道:“爱本无罪,所犯恶事皆是本性原罪。所以不要以爱之名束缚我,神劫涅槃之后,我有自己要奔赴的山海。”

“绝不回头?”

“绝不回头。”

苍穹之上云烟辗转匆匆,少女慢步走向了不远处身穿白鹤云纹的少年。

玄姬眯了眯眼睛,握紧手中的神血瓷瓶。

弗彻这一万多年过得太苦,幽冥鬼域一遭却让风阮愈发坚定,或许正如风阮所言,让弗彻遗忘是两个人之间最好的结局

三个时辰前,妖皇宫。

风飞飞一路杀过拦着他的小妖,妖皇宫里被凤凰业火烧焦一片,他剑尖滴答滴答留着血珠,行至最后一处门前,大吼一声道:“却流!你给我滚出来!”

赤发小妖看到眼前少年这副杀气凌厉的模样,哆嗦着拿着刀,嗫喏开口:“仙君,仙妖两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仙君如此做派置六界律法何在?”

风飞飞不搭理他,极致的怒气让他俊秀的脸涨得通红,“却流!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今日不慎放出了我给你的凤凰翎羽,我感应到了!”

他声嘶力竭道:“给我出来!你是胆小鬼吗?有胆子杀你娘,没胆子滚出来?”

他这句话刚落,紧闭的赤色大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

身量修长的墨发少年身着一身景泰蓝袍,双眸上覆着一条白纱,鼻梁高挺,唇色殷红,丽得惊人。

他唇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声色却极为冷漠,“风飞飞,在这儿,我叫朝暮。”

风飞飞看到他眸上覆着的那条白纱一愣,随即冷笑道:“你眼瞎了?”

怒气下去了些许,细听还是能听出几分担心。

却流将白纱解下,掀起眼皮时露出那双灰白色的眸子,再也不复以往黑雀翎一族的盎然绿意。

他不在意地回答:“对啊,瞎了。”

风飞飞想起他身上的嫌疑,不由嘲讽道:“怎么,离开神域之后不是很厉害吗?不是都坐上妖皇之位了吗?”

“不是连她都敢杀了吗?!”

最后一句话落,似乎整个妖皇宫都震了震。

却流微勾的唇角弧度不自觉冷了下去,声音凉薄得如同腊月冰川,“你都知道了。”

风飞飞瞳孔一震,他不知道,方才只是他那日听到娘亲他们议论的猜测。

听到却流亲口承认,风飞飞额角青筋爆烈而起,身形一动,来到却流身前,揪住他的脖子道:“你怎么敢的?!她护你数年,这就是你的报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却流喉咙滚了滚道:“就当我恩将仇报好了。”

风飞飞一拳锤向他的脸颊,狠厉的劲道让却流的头狠狠一偏。

他吐出口中混合着血沫的碎裂牙齿,舌尖抵了抵被打痛的脸颊,依旧一副不在意的神情,“要杀了我吗?”

风飞飞眼睛血红,怒斥道:“你以为我不敢?”

却流不屑开腔,“你一贯是个任人拿捏的软包子,真有这个本事也不至于被我骗了数年还不知晓我”

风飞飞的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唯余一寸便要击中他的心口。

却流胸前鲜血四洒,艳丽血点染上他的雪白面颊,殷红的唇色逐渐变得苍白,“我给你刺一刀,算是偿还这数千年来兄长对我的照拂。自此之后,世间再无却流,唯有妖皇朝暮。”

风飞飞血红双眸不知是气得还是怎得,染上一层氤氲水光,只是却流眼盲,看不见身前人的神情。

风飞飞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什么理由让你与幽冥鬼兵勾结杀她?”

却流神情冷淡而遥远,腔调漠然,“在神域时,我伏低做小几千年,我比不得你,身上留的是凤凰血脉,而我是一个人人瞧瞧不起的半妖。”

“这同你杀她有什么关系?”

却流咧嘴,带血的唇齿看着分外可怖,“我不想再被人瞧不起,我要一步步登到最高的位置!人人皆瞧不起的半妖血统又怎么样,我会告诉世人,半妖修行比纯妖还要厉害得多!幽冥鬼域有人承诺我,借助在神域的身份,帮他在九重天布阵,事成便祝我登临妖皇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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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布置了几千年的弑神大阵,终于让我如愿以偿坐上了这妖界至高位。这还不够吗?”

风飞飞方才刺偏他一寸是留有余地,他以为他会有什么苦衷,可他没有一点苦衷,只是为了谋得妖皇一位。

无心无情冷血丧尽天良的半妖,就跟他那个亲娘一样!

风飞飞倏然拔出剑来,再刺时却被盲眼的却流精准握住剑身。

却流低低哑哑的声音响起,“我方才让你刺,是为了偿还。你没有选择杀死我是你自己的事,现在我没有义务让你再杀我。”

风飞飞全身被气得发抖,他想起他们一同欢乐的儿时时光,那时他“哥哥,哥哥”的唤他,为什么如今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风飞飞连叹两声“好得很”,指尖一拂,将却流放在胸|前衣襟里的凤凰翎羽取出。

却流神色微微一变,“你要做什么?”

下一刻,风飞飞再次燃起了凤凰业火,通红的火光中,那枚赤金色的凤凰翎羽被烧成了齑粉。

火星点点落在二人脚下,却流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他不动声色握了握手指,毫不在意道:“仙君闹够了就快些滚出去。”

“还是要我的妖军请你出去?”

风飞飞咬牙:“来日再见,我必杀之!”

“然后呢?风飞飞的踪迹消失在了妖皇宫?”

风阮声音急迫,神情是少见的紧绷,她双眸紧紧锁着身侧问鹤的脸庞,继续问道:“什么时辰的事?怎么现在才来告诉我!”

问鹤收起一贯的戏谑语气,声音格外的凝重,“小阮,你别急。我方才亲自去会了会这位妖皇,没成想,他竟是却流。”

风阮一愣,疑惑道:“却流?”

问鹤道:“正是。在神域时我是见过这小子的,我爹还经常夸赞他早慧。自他从神域消失之后,我爹同风飞飞上天入地又下海的找他,谁都没想到他竟然在九重天躲着布下了算了,先不说这个。方才听符渺讲,风飞飞感应到了当年送给却流的凤凰翎羽的气息,便急匆匆出了神域找他,风飞飞这小子近日来法术精进得快,随行仙使没一人跟得上他。”

风阮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你讲重点。”

问鹤低眸看着少女面带忧色的脸庞,温声道:“他独自去了妖皇宫。随后踪迹就消失在了妖皇宫附近的那片山林中,我得知此事立刻前去查看,那丛林里有打斗的痕迹,且看起来打斗的阵仗还不小。我去妖皇宫再问,却流听闻此事面色骤变,当即派出了数十队妖兵寻找风飞飞的踪迹。”

风阮道:“可是没找到对吗?”

“正是,”问鹤揉了揉眉头,“风飞飞这孩子懂事。若是有事定会派人回神域禀告一声,所以我想,大概是中了埋伏。”

风阮压下心中的慌乱,越到这种关头越不能急,越急越容易出错,风飞飞的境况就越危险一分。

“你别急。玄鹤司数十位侦查高手,我已紧急发出诏令命大家即刻去搜寻风飞飞踪迹。”问鹤声音带着抚平人心的力量,“我们先回神域,同我爹分析可能是什么人带走了他。”

神域不老树下,翁缪闻言一向冷淡的面色遽变,道:“风飞飞常年在神域,肯定没有仇家。幕后黑手显然盯他盯得紧,他方出神域,对方就把他捕获。六界之中,会是谁?”

风阮眸中的担忧几乎快要溢出,大脑中的那根弦愈发绷紧,却仍能有条不紊的一层层分析,“没有仇家并不代表没有人觊觎他什么,或者如同在弑神阵中想通过他来制衡我。”

“按照第一点,如果有人觊觎他,他是凤凰遗脉,乃九重天最高血统,此事九重天中唯有灵雀王知晓。可灵雀王已死还有就是他近日临近涅槃,我探过他的元神,约莫在十几日之后,若无人为他护法服丹,恐有生命危险。”

“如果是第二点的话,只能说是我的直觉,我总觉得弑神阵同这次风飞飞失踪脱不了干系。”

翁缪听到风阮的话语眼中精光闪过,道:“灵雀王已死,并不代表他死前没有将风飞飞的身世透露出去,还有,灵雀王的死本身就很蹊跷。”

问鹤把自己的指节捏得嘎嘎作响,“把这两桩事情抽丝剥茧,我总觉得其中有所关联。妖界同幽冥鬼域扯上关系,把局布到九重天”

他边说边站起身来,“总归是有个寻找的线索,我先去指挥玄鹤司,有什么事情即刻回来告之。”

风阮眼睛很红,点了点头道:“我同你一起去。”

问鹤刚想说多她一个也不会有什么区别,便听少女道:“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决不允许有人再伤害风飞飞。”

问鹤拒绝的话语到嘴边转了一个圈儿,低低道:“好。”

两日后,玄鹤司终于带来了第一条线索。

风飞飞很聪明,在那日打斗现场截下了对方极少的衣料,又防对方发现做了极其隐蔽的处理,自然也为玄鹤司的搜寻增大了难度,所幸他们发现了山林中的端倪。

那衣料上的气息虽浅,但风阮一触便知,对方定是幽冥鬼军。

问鹤看着手中的黑色布料,面容冷了下来,“妖皇告之此队幽冥鬼军并非完全由他掌控,毕竟这次的目标是与他一起长大的风飞飞,因此幽冥鬼军所执行命令他完全不知。但有一人或许知晓,他是负责联络妖皇与幽冥鬼域幕后之人的纽带。”

风阮问道:“是谁?”

问鹤一字一顿道:“雪山鸣。”

他看着风阮迫切的眼睛,眯了眯眼道:“玄鹤司查到他不久前被帝君座下之人抓获,如今被囚于三十三重天。”

第85章 大杀四方(1)

秋月天凉, 今日阴云蔽星辰,水德星君为仙界布了很大一场雨。

雨水飞溅在翠竹油纸伞上,像是断了弦的玉珠, 豆大般的雨水砸在风阮浅蓝袍角, 氤湿了一层, 看上去倒像是一幅由浅入深的山水画。

只是这山水画周围, 倒了一众或重伤或昏迷的天兵天将。

雨声不绝, 风阮和问鹤以被包围之势圈在中央,余下的天兵因为荧惑星君荀珈被她提为人质而不敢轻易上前。

风阮面色很冷,水葱般的指甲由于太过用力而染上一层薄红, 低眸俯视着荀珈道:“荧惑星君,我且再问一遍, 帝君现下在何处?”

荀珈俊脸由于被白绫勒住了脖颈而涨得通红,五官更是紧紧皱在一起, 眼睛胀痛到几近自爆,却还是斥责道:“仙子未经诏令擅闯三十三重天, 并且打伤了这么多天兵,轻则下狱囚仙台,重则连累仙子举族,甚至管辖仙子的君主都会受到帝君责罚!”

风阮力道更是发了狠,雨丝模糊了荀珈的容颜, 她眯了眯眼将伞稍稍往他那侧倾了些, 道:“荧惑星君,我数三个数, 你若是不告诉我, 那这一生都不必再开口说话了。”

荀珈只觉更冷好熟悉的威胁语气。

磅礴大雨被阻隔在伞外,荀珈看清了少女倾城的面容, 同时也被她散发出来的森然杀气重重惊到,这杀气铺面而来,脖颈间的白绫将他梏得愈发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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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风阮方开口,荀珈便打断道:“我说。”

今日太过点背,司战星君不在仙界,无人来做援军。眼前少女面上的杀意更加不是假的,此刻不说此刻死,此刻说了帝君行踪是待会死,不如选个晚点的。

荀珈为自己默哀了一下,嗓音由于短时间的用力禁锢而变得有些涩哑,“帝君今日在三十二重天乾坤殿处理政事。”

紧绞在脖颈的白绫骤然一松,荀珈再受不住控制地狠狠咳了起来,再抬头时,少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滂沱大雨中

雷声响在耳际,闪电将身侧人的眉眼映得发亮,两人在云层中飞身而行,问鹤的声音被猎猎风声吹得有些破碎,“小阮,我也着实没想到弗彻手下之人都如此忠心,玄姬也就罢了,连他的贴身仙官荀珈都如此硬气,倒是耗费了不少时间。”

风阮道:“事出紧急,既然能打到他们给出消息,何必再花时间筹谋。雪山鸣事关六界安泰,玄姬不肯告诉我他如今在何处关着,也在我意料之中。”

“可如今只有从弗彻那里得到消息,小阮,你不觉得他比玄姬更加难以对付吗?”问鹤落地,拿出他爹交给他的三十二重天通行令牌示意守门天兵放行。

风阮脚步匆匆,回答问鹤的问题,“他如今不认识我,事情倒是好办。”

“怎么个说法?”

风阮侧眸看了他一眼,“玄姬曾无意提起,他之前为成为绝对强者纵横六界,挨了不少打,实战之中越打越强,证明他渴望力量。今日我带来了神域中唯一的那颗灵犀神石。”

灵犀神石数十万年方得一颗,乃神域不老树所结之果,只外形像石头,因此被称作灵犀神石。因吸了神域纯正的灵气,食之对仙者修为大有裨益,仙力在现有基础之上成倍大增。

那时在幽冥鬼域风阮同弗彻交换条件,弗彻拒绝了她的提议。但对于如今的弗彻而言,他没有道理拒绝。

她只是想从雪山鸣那里知道风飞飞的下落,这对于弗彻而言无关痛痒,让风阮对雪山鸣审上一审可以换取数十万年难得一见的灵犀神石,何乐而不为。

问鹤闻言神情却有些微妙,淡声开腔:“我倒觉得需得废上一番周折。”

风阮眉头一皱:“怎么会?”

问鹤心底叹息一声,凭他男人的直觉,那人那一万年等待风阮回来的那段时间里,他是见过他有多疯狂的。即便他如今没有了脑海中的记忆,可有些记忆是刻在骨子里的,甩也甩不掉。

他无意为风阮增加负担,只道:“先去会会他再说。这次不用大张旗鼓地闯进去,我们溜进去就好。”

三十二重天,乾坤殿上,弗彻背门手执奏疏而立。

一旁搁置着一座龙首莲花炉,青白烟雾袅袅升腾至不远处的十二扇纹有松柏嵌玉石屏风,整间大殿静谧幽然。

风阮和问鹤悄然潜入殿内的那一刻,弗彻便缓缓转过了身。

他今日着一身玄黑镶金帝王冠冕服,见到二人眸光寒烁,将手中奏疏重重一合,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一番,沉声道:“来着何人?可知无诏擅闯乃重罪?”

问鹤施礼,“我乃十二重天玄鹤司指挥使,若无诏令见帝君一面难如登天,今日又事出紧急,不得已才潜了进来。”

弗彻问道:“何事?”

问鹤回答道:“我弟弟被神秘人掳走,玄鹤司查到的线索指向雪山鸣。因此想请帝君允我提审雪山鸣。”

弗彻英俊挺拔的身影逆在光影里,闻言冷嗤道:“雪山鸣乃重犯,涉及妖界和幽冥鬼域,事关重大,尚未尘埃落定之前,朕不允许任何人接触他。”

问鹤闻言没多大错愕,弗彻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雪山鸣之事涉及两届勾结,这是犯了弗彻的大忌,他身为帝王,身为六界之主,一旦有任何威胁到他帝位的事情出现,他会毫不留情连根拔起,其间更是要做到十拿九稳,不允许一点意外出现。

风阮波澜不惊的道:“帝君,不知灵犀神石,能不能换取一次提审雪山鸣的机会。”

弗彻看着眼前少女掌心那枚荧白的玉石,眸底一片晦暗,嗓音更沉,“灵犀神石长在神域你是什么人?怎么拿到它的?”

风阮不知道说出她的身份会不会引得弗彻更加忌惮,于是道:“家父同神域翁缪大人相交甚好,此石乃翁缪大人所赐。”

弗彻不紧不慢逼近风阮,伸出手掌拿起她手心的灵犀神石时,指尖不经意划过风阮的掌心。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神石把玩了一番,看起来饶有兴趣的模样。

风阮收回手掌,淡声道:“帝君可是允了?”

弗彻再次看向她时,漆黑的双眸又暗了几分,道:“神石是真的,你的身份却是假的。自始至终你二人见了朕都未曾叩拜,这礼不够诚,朕对你们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男人的声音是淬着冰的冷漠,“在朕面前,自作聪明的往往还具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知死活。”

他话落,白绫已近他跟前,四面八方将他围困其中,风阮手掌一收将他拉至身前,红|唇扯出讽笑的弧度,“帝君,我不知我知不知死活,但我知我没什么耐心,你再不说出雪山鸣的下落就会被白绫勒死。”

弗彻丝毫没有反抗,任由她拉近自己,只是唇角勾出讥讽又玩味的弧度,“仙子这是先礼后兵啊。”

幽幽凉凉的声音响在跟前,“只可惜,你用错人了。”

与此同时,问鹤惊呼:“小阮,小心!”

刑天剑不知从何处而来,以破军之势直刺向风阮后背,殿中气息波动,周遭物什全部开始震颤。

风阮感受到了凛冽的杀气,身形一闪,放开了白绫对弗彻的桎梏。

漫天白绫被刑天剑斩地四分五裂,弗彻指尖金光一荡,将长剑收回掌中,剑魂中驺吾兽叫嚣的杀意稍微平息了一点。

男人看向少女冷若冰霜的面庞,颇为惋惜地勾了勾嘴角,“你是第一个能从刑天剑中逃出来的人,不愧是神域神主。”

风阮还是低估了他的敏锐,记忆全失的弗彻在她面前再也不会感情用事,这才是真正的他,狠厉又机警。

风阮冷笑一声道:“帝君好本事。”

风声混合着少女清甜的气息传到弗彻鼻端,“那便开打吧!”

问鹤迅速退到一旁,摸了摸鼻子,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将整间大殿布下白芒屏障,以防天兵进来。

他就知道,今天他们两个定会打一架。

万神之主神力神魂神核俱已达巅峰,他没什么好担心的。

风阮对弗彻一点也不客气,周身白绫四旋怒卷如飓风,裹挟着无上创世本源之力向弗彻袭来,如利刃割裂他的肌肤,俊脸上也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这强悍至极的神力让弗彻眼眸变得愈发深邃,薄唇扬起棋逢对手的浅浅愉悦感,又是一条白绫直射他心脏而来,他拿刑天剑纵剑一挡,下一刻少女的白绫在他后心悄然而至,恢弘神光将他罩在其中,白绫长蛇般再次将他卷裹,力道强大,瞬间让他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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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刑天剑也被白绫卷到了风阮手中。

风阮用神力控制着刑天剑,防止弗彻再以意念发动它,单膝扣地于弗彻身侧,低眸俯视着他的脸,淡漠地道:“雪山鸣在哪?”

弗彻无谓勾了勾唇,精致幽深的双眸定定将她锁在眸中,感慨道:“这便是创世本源之力?受教了。”

风阮用力一勒,“我问你雪山鸣在哪?”

他低笑道:“创世神后裔的责任是守护六界安宁,你能对我怎么样?”

“啧,杀了我,六界大乱啊。”

风阮逼近他的脸颊,闻到熟悉的华艳气息时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道:“你以为我不敢?”

他笃定:“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风阮扬唇微笑,一笑生花间用他的刑天剑刺进他的心口两寸,刀尖停在血肉之间,问道:“雪山鸣在哪儿?”

暗黑的雾气从弗彻双眸涌出,砰的一声白绫四散,刑天剑也因这阵仗又进了一分。

他半坐起身,气息离风阮越来越近,染血的容颜有种奇异的脆弱美感,“神主,朕曾受创世神恩惠,今日朕告之你雪山鸣的下落,就当还清。”

他拿出方才所执奏疏,随手抛到风阮脚边,趁着风阮拿起之际,刑天剑一闪,割下了风阮的一缕长发。

风阮微微蹙眉,“你做什么?”

男人伸手抹去脸颊上被胸|前伤口溅到的艳红血渍,哑声开口道:“古有割袍断义,今有削发还恩。”

风阮奇怪地看他一眼,削发不应也该是削他自己的头发么,他削她的,有病啊。

少女的气息消失在大殿中。

香炉里蒸腾出来的青白烟雾让弗彻英俊的容颜变得模糊,他自地上站起,高大的身体挡住窗棱处投射过来的所有光影,手指把玩着那一缕长发,胸臆里那股躁郁而迷茫的情绪已经逐渐脱缰。

良久,他另一只手缓缓抚上了自己心口的位置,漫不经心笑了笑。

笑意诡谲又骇人。

第86章 大杀四方(2)

风阮拿到了雪山鸣的位置, 同问鹤一同前往九幽炼狱。

问鹤曾猜测弗彻将人关押在了九幽炼狱,也派玄鹤司悄然探查过,那时得到的结果是并无此人, 却怎么也没想到雪山鸣被弗彻用灵珠完全隐匿了气息, 因此他们潜入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九幽炼狱位于玄冥台之北, 狱内罪仙众多, 终年有天兵严防把守, 以防罪仙逃脱。

九幽炼狱光线昏暗,共分十二层,从下往上按犯罪轻重关押, 愈上愈条件艰难,雪山鸣位于条件最刻苦的第十二层。

上次幽冥鬼域一见, 雪山鸣他还是个白面俊俏美公子,今日再见, 他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瘦得脱了形, 脸骨已经凸了出来。

雪山鸣衣衫上遍染血迹,由于双腕上高高套着碗口粗的黑铁镣铐,被迫虚虚吊着站在狱中央,昏昧光线中,风阮看到他的上衫还在滴滴答答留着血。

风阮瞳孔一缩, 他竟被人生生斩断了九尾!

风阮和问鹤并没有刻意隐匿自己的声音, 雪山鸣抬起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 又缓缓耷拉了下来。

再也不复往日活力。

风阮凉声慢问:“雪山鸣, 凤族遗孤被幽冥鬼军抓到了哪儿?”

雪山鸣这才又重新抬起了头,看到风阮的一瞬间双眸显然闪过一丝迷茫, 他好像在哪见过这人。

他的确见过风阮,只不过那时风阮易容成一个满脸麻子的黄脸少年,现下形象大变,气质却便会不大,因此觉得熟悉。

见他不说话,风阮走近他,掐住他的脖子道:“我问你凤族遗孤被抓到了哪儿?”

明明声音淡淡,却让人觉得骇人至极。

雪山鸣忍不住咳出声来,“什么凤族遗孤,我不知道”

问鹤拉住风阮的手臂,对着她柔柔道:“小阮,提审犯人这种事还是交给我来做,毕竟这是我的老本行。”

风阮将手掌松开,漠然站到了一侧。

问鹤专注地盯了雪山鸣一瞬,道:“不要在我面前装无辜,你方才眼光的细微闪烁已经把你出卖。现在告诉我们,免得再受苦楚。”

雪山鸣冷冷道:“我是同妖界与幽冥鬼域联系的纽带没错。可你说的这事儿,我真的不知道!”

随后他自暴自弃垂下了头,“我真身九尾已被斩断,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你们想砍哪里砍哪里吧,不然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倒是个硬骨头,”问鹤嘲讽,“可你说得没一句真话。你以为最残酷的刑罚是斩真身吗?我告诉你,比之还厉害的多得是。九幽炼狱里每日哀嚎不断,尤其是第十二层,因为这里有一处炼神屠火池。”

问鹤迫使雪山鸣抬起头,双眸厉光直射入他的眼眸,“妖君可要一试?仙者真身尚会融掉皮肤直接见骨,妖君真身的话恐怕届时只会剩下一颗头颅和一副挂着血肉的骨架,然后被继续吊在这里。”

“还是说你在等着鬼君或者妖皇来救你?你被帝君所囚,他们哪个能救得出你?!”

雪山鸣闻言唇|瓣颤抖着,问鹤一番话无疑是打破了他心中的最后一丝希冀。

鬼君不会救他吗?

问鹤看他踌躇,二话不说将他身上的镣铐取下,拖着他就往炼神屠火池的方向走。

雪山鸣刚受过断尾之痛,想到皮肉受苦的痛苦他还是软下了身骨,惊叫起来,“我说!”

问鹤脚步依然不停,他一边被狼狈拖行在地,一边狂声叫喊,“凤族遗孤并非鬼君所擒,还是那个神秘人!”

问鹤停下,“哪个?”

雪山鸣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穿着黑色斗篷,面上带着獠牙面具,身形高大,声音却像是女的!”

问鹤笑眯眯又问:“是他把凤族遗孤抓了?”

雪山鸣摇摇头,“如果你说的凤族遗孤是神域的一个少年的话,那应该是他设计的。”

“再说清楚些。”

“鬼君对这等机密大事从来不允许我旁听的,我只负责妖族与幽冥鬼域的传讯。我那日只是不小心听到鬼君与那神秘黑衣人的谈话,夹杂着换魂什么的。”

风阮听到“换魂”二字睫毛动了动,联想到那日翁缪的话语,唇边溢出一声冷笑,“是啊,我忘了一个人,她不仅偷走了上古三印,还偷习了换魂秘术。”

问鹤问道:“谁?”

“柯青筠。”风阮疾步快走,“也在这层关押着,但恐怕如今关押的人已经不是她本尊了。”

问鹤跟上少女的身影,道:“你是说那个一直在背后搅弄风云的神秘黑衣人是柯青筠?”

风阮摇摇头:“不是,但这事也跟她脱不了干系。她同样被囚于九幽炼狱,我们去会会她便会知晓。”

柯青筠被囚于九幽炼狱顶层雷霆柱之上,焚心天火在她周身熊熊燃烧,浑身碧裙焦黑,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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