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他勾起唇恶劣地笑,仿佛她只是一件任人取乐的物件儿。
“我都不满意,霍聿深又怎么可能满意呢?”
蒋家泽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眼尾开始溢出泪花。
他派人调查过,霍聿深这些日子一直在港城,两个人的关系应该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那阵扭曲的愤怒稍稍平息下去,理智回笼,让他松开了扼住饶念的手。
终于,颈部的束缚消失,饶念拼命咳嗽起来,几乎快要把肺咳出来。
等好不容易缓上一口气,她粗喘着气抬头,就对上蒋家泽漆黑幽暗的眼睛。
他盯着她领口不经意间露出的白皙肌肤,眸色愈暗下去。
看到男人的眼里泛起异常的炽热,饶念的心里顿时警铃大作,无声地握紧了刚刚翻出来的那把小刀,下意识向后躲。
果然,下一刻,男人的身影覆盖下来,俯身将她压在车座上,伸手去解她的上衣扣子。
她根本闪躲不及,随着嘶拉一声,领口的衣服被蛮力拉扯开,露出她白皙一片的锁骨,在黑暗里刺得男人眼睛更红。
饶念的嘴唇已经被咬出血来,泪水再次被逼出眼眶,她一边手脚并用地拼命挣扎,背后颤抖的手牢牢握紧了那把美工刀,混乱中将刀刃推了出来。
蒋家泽双眼猩红,直到冰冷的金属触感抵在腰上,他浑身一僵,停下手里的动作。
他脸色一变,愕然低头时,就看见女人的手里握着一把美工刀,锋利至极,泛着寒栗的冷光。
她竟然随身带着刀。
饶念手指攥紧,冷冷道:“放开。”
刀很尖锐,已经抵在他的衬衫上,再用力一些就可以轻而易举刺穿衣料。
见男人还没有后退,饶念抿紧唇,克制住发抖的手,并不介意提醒他。
“蒋家泽,你的项目不想要了?”
蒋家泽身体一僵,眼神瞬间变得阴狠无比。
饶念紧紧握着那把能给她安全感的小刀,凌乱的长发披在肩头,一缕发丝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侧,衬得她脸色惨白,颈部的淤青痕迹格外骇人。
她的目光坚毅,丝毫看不出畏惧,而是冷冷注视着他,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实际上,饶念的手在几不可见地发抖,但她不能露出怯意,不能被他发现她在害怕。
没人能帮她,她只能自己救自己。
看着他停住的动作,饶念轻笑了一声,讥讽的眼神看着他说:“蒋家泽,你这样的人,只敢欺负弱者,所以你只敢来找我,不敢去找霍聿深。因为到了他面前,你也只会卑躬屈膝。”
话落,蒋家泽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是被戳穿之后的气急败坏。
女人平常轻柔动听的声线已经彻底变得沙哑,她定定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你敢碰我,但你敢得罪霍聿深吗?”
和蒋家泽认识到现在,她知道他是一个多自私重利的人,如果因为她得罪霍聿深,他这些年拼搏出来的财富地位,弹指之间就会毁于一旦。
他既然已经觉得她和霍聿深有什么,她不如借着霍聿深的势,彻底和他撇清关系。
果不其然,她看见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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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泽脸上的笑容僵硬住,眼底的情.欲瞬间褪去,戾气卷土重来。
他紧咬着后槽牙,每个字都是从齿间挤出来的:“你威胁我?”
她毫不犹豫:“对。”
“送我回去,就现在。否则我不敢保证这把刀会落在哪里。”
顿了顿,饶念她把顶在他腹部的那把小刀缓缓下移,对准那个位置,清丽的脸庞上满是坚毅冷色,仿佛他再继续一步,她就会和他鱼死网破。
她一字一顿,嗓音喑哑道:“因为不管落在哪里,都会有人替我善后。”-
次日上午,港城中心,霍氏集团总部。
雨后天晴,巨大的办公楼屹立于市中心,楼内的装修简约大气,几十层的高度,光洁的玻璃倒映出街景,集团上下每位员工今天都不约而同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工作。
直到那辆挂着全港城独一无二车牌的豪车驶到门口停下,彻底引起震荡。
随着集团继承人突然宣布坐镇主场,整个公司上下惶惶不安,纷纷猜测着董事会里是否会产生异动。作为最大的跨国商业集团之一,几千余员工各司其职的同时,公司各个私聊群里已经聊得热火朝天,电梯里的消息提醒声此起彼伏。
「不是说霍董对下属很温和吗?你们都这么紧张做咩啊?」
「你不懂,那是来自顶级豪门继承人的压迫感,刚刚霍董从我面前经过去坐电梯,他冲我笑了一下,我连大气都不敢喘。」
「话说霍董真的吼有型啊。之前有人说他和晁妍,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但我听说了另一件豪门秘辛,是关于霍董为什么突然回来的。」
「据说除了霍董之外,老霍董还有另一个有血缘的儿子」
「九子夺嫡?!真的是港剧TVB照入现实了?」
「痴线,只有两个」-
此时,偌大的会议室里,两个董事会成员正因西欧新能源项目开发的事争论不停,互相不肯退让一步。
两个中年男人正用粤语吵得喋喋不休,是对耳膜的一种另类摧残,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已经如坐针毡。
霍聿深虽也听得不耐,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半分。
他有些分神,脑中不合时宜地回忆起饶念说粤语的模样。
明明不怎么会讲,还偏偏要说。
甚至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他是她的哥哥。
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心脏像是被什么浅浅挠了一下,泛起细微异样的感觉。
一直到会议结束,霍聿深回到顶楼董事长办公室内,看见茶几上的摆件。
穆文皓已经命人将那尊粉彩罗汉骑鹿摆件送了过来。
其实饶念并不知道的是,穆文皓本就没打算将这件东西出手给清宇拍卖行,而是早就联系好了国外的一家拍卖行打算出手。
如果不是昨晚霍聿深知晓后拦下,此刻这件文物已经乘上了从维港驶出的渡轮。
蒲川站在办公桌后,等待霍聿深的指示。
只见男人掀了掀眼皮,淡声开口。
“给她打电话,就说东西在我这里。”
蒲川顿时心领神会:“是。”
他拨通饶念的电话,听筒里传来阵阵忙音。
又连着打了几次,对面却始终无人接听,蒲川的神色也严肃了几分。
“霍董,饶小姐的电话打不通。”
钢笔在文件上顿时停顿住,一滴墨水顺着笔尖滴落,晕在苍劲有力的签名上。
霍聿深唇线抿紧,声线沉下来,当机立断:“查监控。”
感觉到男人身上弥漫开来的低沉气压,蒲川不敢耽误片刻,连忙转身去联系酒店调取监控。
片刻,他敲门返回办公室,神色凝重地汇报道:“昨天夜里,有人去找了饶小姐。饶小姐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后来就没有再离开过房间。”-
半小时后,半岛酒店23层已经被清空封锁。
酒店经理心惊胆战,一众黑衣保镖正在走廊里严阵以待,直至看见那道笔挺颀长的身影出现在走廊里。
霍聿深面色冷然,以往在人前表露出的温和此时已不复存在,垂在身侧的手背不自觉收紧几分,是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紧张。
酒店经理惶恐地迎上去:“霍董”
男人冷淡地瞥他一眼,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开门。”
寥寥二字带来的威压却极强,酒店客房经理背后霎时间渗出了一层汗。
“是。”
不敢耽搁,忙不迭上前备用房卡开门。
滴一声轻响,房门刚一打开,霍聿深已经迈步走进去。
窗帘紧紧拉着,房间里暗无天日,床上隐隐能瞧见一团蜷缩着。
手机已经没电关机,掉落在床边的地毯上。
霍聿深眸色晦暗复杂,抬脚朝着人走过去。
床上的人脸颊绯红得有些异常,呼吸也沉重滚烫,长发凌乱地盖在脸侧,她整个人气息十分微弱,仿佛下一刻就无法感知到存在。
霍聿深眉心不自觉拧紧,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和额头,确认她现在只是发了烧,悬起的心才终于放松了一些。
他低声唤她,寥寥几字却莫名被他低沉的声线念出几缕缱绻的味道。
“饶念,醒醒。”
意识混沌间,饶念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是那道她熟悉的声线,低沉磁性,像一杯低醇的烈酒。
她费力地睁开眼时,脑中迷迷糊糊地还在想,这好像是霍聿深第一次叫她名字,而不是饶小姐。
原来她的名字念起来这么好听啊。
房间里环境昏暗,只有他背后敞开的门投射进来几束刺眼的光线,模糊不清的视野里,男人深邃的轮廓也看不真切。
辨认出来人,饶念恍惚了片刻,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她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喉间却像是着火了一般。
“霍”
然而话未说完,她已经落进一个宽厚的怀抱里,被人打横抱起。
熟悉的清冽气息,却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好像浑身的晕眩难受都被缓解了些。
不甚清晰的视野里,饶念看见他紧绷着的侧脸,往下便是凌厉的喉结线条,紧抿的薄唇,莫名让人感到压抑的戾气。
他在紧张吗?
饶念有些不敢确信此刻的判断,因为在她的认知里,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不会暴露任何想法于人。
她只能感受到胸膛里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近在咫尺,足以让她的心脏也跟着鼓噪起来。
门口走廊明亮的灯光泻进来,饶念这才注意到,房间外面都是人,身着黑衣的保镖面容严肃地站成一排,排场惊人。旁边还有数个酒店管理人员,正一个个正神情紧张地注视着他们。
饶念吓了一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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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想挣扎,上次蒋家泽的事给她留下了阴影,酒店里人多眼杂,被看到就麻烦了。
男人一尘不染的衬衫被她的指尖攥出几道褶皱来,她的嗓音微微发哑,费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放我下来,会被人看到”
见她还在担心这些,霍聿深唇线抿紧,空出一只手,把她的脸摁在自己怀里,不容置喙地打断她微弱的反抗。
“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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