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你瞒 > 10-20

10-20(1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妈宝女她躺平爆红了 杳杳星光[娱乐圈] 年代文里的路人甲[快穿] 重生后我和义兄he了 玻璃露水 殿下暗恋日常 纵我不往 炮灰媳妇的人生(快穿) 王术 在娱乐圈想三十岁退休怎么了

您现在阅读的是《你瞒》10-20

第11章 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再次转醒时, 饶念缓慢睁开沉重的眼皮,看清上方的天花板。

不是在医院里。

意识迟缓地回笼,她忽然想起了晕倒前的最后一刻。

是霍聿深。

点滴缓缓顺着透明的输液管流进血液, 饶念慢慢转过眸,只见一个白人医生站在床边,还有一名身着制服的老人家在旁。

见她醒了,医生便对身边的佣人说:“Please tell Mr.Huo, she is awake.”

一旁的佣人点了点头,出去了。

饶念闭上眼缓了几秒后,又环视了一圈房间里的陈设,并不是极其奢靡铺张的装修,却处处透着简单儒雅,非富即贵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如某个人。

这里是霍聿深的家?

医生和佣人离开后, 那位文质彬彬的老先生还未走,头发花白却显得精神很好,身穿着得体的制服, 面容稳重。

他出声询问:“小姐, 您现在还有哪里感觉不适吗?”

饶念摇了摇头, 嗓音依旧沙哑,说起话时还在隐隐作痛。

“我没事了, 谢谢您。”

“我是这里的管家, 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用座机告知我,会有佣人为您送上来。”

老人家对她是尊敬的, 但也仅限于尊敬, 而不是友好和欢迎。

饶念敏感地察觉到他并没有善意, 却也没有失礼。

“谢谢请问该怎么称呼您?”

老人家依旧态度恭敬却疏淡:“我叫荀慎,叫我荀叔就可以,少爷也这样称呼。”

饶念意识到他口中的少爷就是霍聿深,眼睫垂下来,弯了弯唇:“我叫饶念。”

女人笑容虚弱,但眉眼弯起,清丽的面容笑容浅浅,到底是因为年轻,她的笑意很真诚,并没有因为他的冷淡疏离而做出同样的态度。

她的脸色还苍白着,哪怕病着,怎么瞧也是个病美人。

荀叔原本认为自家少爷不是一个注重外表的人,可眼下反而有些不确定起来。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老人家面色稍霁,还是道:“饶小姐。”

打过这声招呼,荀叔便离开了房间。

偌大的卧室内,饶念独自一人坐在床上,脑中还在回忆着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

还隐约记得意识消失之前,她想让霍聿深放下她。饶念担心的倒不是自己,如果被人拍到,堂堂霍氏集团董事长,怀里抱着还有婚约的女人,还不知道会被娱记怎么编排。

他还说,他负责。

要负责什么?

饶念咬紧唇,想要克制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克制那阵不该有的悸动。

昨天蒋家泽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浇下来,饶念没忘记,那天的一切都是霍聿深设计的。

她从没看透过他,也无法看透他。

其实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为什么,会值得他这样精密地筹谋。

饶念指尖下意识收紧,攥紧了袖口,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换过了。

换成了一条材质极好的长袖睡裙,舒适保守。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饶念听见声音抬起头,就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走进来

男人没有穿平常见人时的衬衫西装,上身是一件简约的白色线衫,腕间是一枚棕色皮质的腕表,也少了几分成熟和压迫感,多了几分随意散漫,却格外迷人。

霍聿深走到床边,微微俯下身体,手背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

他淡声开口:“看来退烧了。”

这样近距离的触碰让饶念呼吸一紧,条件反射地想起昨晚的经历。

她的指尖下意识扣紧被子,别开脸躲开他的动作,眼里隐有防备。

注意到她的后退和抗拒,霍聿深动作顿了下,眸色微暗,似是猜到了什么。

他没有再试图靠近她,而是站直了身体,从容地解释:“抱歉,擅自作主把你带回来。私人医生治疗起来会比医院的效率快一些。”

他没有像她设想的那样询问昨晚发生了什么,饶念微微松下一口气,抓紧被角的指尖也微微松开些许。

她不想把昨晚的狼狈和不堪让他看到,可颈侧的伤痕掩盖不住。

如果他逼问,她只会觉得更难堪。

幸好,他没有。

心口荡起细微的涟漪,饶念垂下眼睫,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小心翼翼地出声:“我的衣服”

霍聿深的语调依然透着漫不经心的从容。

“家里没有女人的衣服,是刚让人送过来的。”

甚至连内衣都是合适的。饶念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内衣尺码的。

她轻咳了一声,试探性地问:“我的衣服是佣人换的吗?”

霍聿深抬了抬眉,原来她是想问这个。

他语气稍缓,意味不明道:“饶小姐想听哪个答案?”

平淡的语气,却莫名让此时的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什么叫她想听哪个答案

饶念羞赧万分,觉得他就是存心的。

看着她刚刚还虚弱苍白的面色终于泛起红润,人也比刚才多了些生机,霍聿深的唇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

饶念还没开口,就听见霍聿深低声道:“不是。”

“?”

不是佣人,难不成真是他帮她换掉的?

饶念瞬间睁大眼,紧接着就听见他慢条斯理地补充:“不是我。”

意识到男人是在逗她,她的耳根顿时一烫,散乱的长发隐隐约约地遮盖住颈间青紫的淤青。

目光掠过那道骇人的掐痕,男人唇角的弧度落下。

他的眸光晦暗,泻出的戾气很快被不着痕迹地掩去。

霍聿深低声开口:“输完液之后,如果想回去,让蒲川送你。我还有工作。”

见男人转身想要离开,饶念怔了下,几乎是下意识地,动作先大脑一步反应,拉住他的袖口。

她的动作几乎没有怎么用力,男人的脚步却还是顿住了。

反应过来她的动作有些越界,饶念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飞快松开指尖。

甚至她也解释不清刚才为什么会突然拉住他。

好像只是不想让他走。

她有些慌乱地垂下眼,躲避着他的目光。

饶念心想,她一定是烧糊涂了,不然怎么会拉着霍聿深不让他走。

霍聿深垂下眼,看着她乌黑的发顶,露出一点尖尖的下巴。

她的手臂里还埋着留置针,白皙得几乎透明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纤弱异常,卷翘的眼睫低低垂着,在她的眼下投

【请收藏本站】您现在阅读的是《你瞒》10-20

出一小处阴影,意外的乖顺动人。

感觉到她的依赖,身体里所剩无几的恻隐之心微动了下,让男人刚刚还紧绷的侧颜微微放松下来。

原本今晚想放她走,可眼下,他忽然又不想了。

念头的更迭往往只需要一瞬间。

霍聿深抿了抿唇,不容置喙道:“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霍聿深的确有尚未处理完的,重要的事。

外面天色已深,别墅一楼灯火通明,电梯门缓缓打开,男人颀长的身影从电梯里走出。

蒲川正在时刻待命,上前询问:“少爷,您要去哪里?我去吩咐司机。”

霍聿深没回头,继续往外走,声线冷淡:“不用,我自己开。”

蒲川愣了一下,连忙递给他车钥匙,已经猜到霍聿深准备去哪里。

“是。”

餐厅里,荀叔正在安排佣人准备晚餐,得知霍聿深已经离开,他忙不迭追出来,却只看见宾利在黑夜里消失的尾灯。

漆黑的夜幕笼罩,很快,车尾灯便消失不见。

荀叔面色凝重下来,转头看向身旁的蒲川。

“少爷带回来的这位小姐,如果让老爷或者祁檀发现,会对少爷现在的形势很不利。而且她的社会关系混乱,家世也无法对少爷起到任何助力。”

夺人所爱,实非霍聿深这等身份会做出的事。

况且,他也不是会轻易动情的人。

短短时间里,荀叔仅通过一个名字,就已经调查出了饶念的全部信息。

蒲川自然能听出这些话的潜台词是什么。

“是。”

他同样神情肃穆,但却回答:“但霍董有自己的打算,我无法干涉。”

荀叔从这句话里听出些端倪,审视的目光盯着蒲川,意识到这件事背后或有隐情。

“如果她只和蒋家有关,倒也罢了。如果她是祁檀派来的人”

蒲川果断道:“不会,这点您可以放心。”

荀叔又叹了口气,忧心道:“少爷何必对蒋家赶尽杀绝。”

商场上,真正的聪明人不会选择把人逼到绝路上,因为被逼上绝路的人就会有更大的可能垂死挣扎,最后鱼死网破。

他知道,不是霍聿深不明白这点。

只是

蒲川镜片后的目光微顿,还是一语道破:“您刚刚也看见了,饶小姐伤得很重。”

荀叔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沉默下来,想起霍聿深将人带回这里时的场景。

有多少年,他都不曾在霍聿深的身上见过戾气了。

掌权霍氏集团后遇到的大小风波,霍聿深都处理得游刃有余,运筹帷幄。

却从未像今天这样过-

夜色渐黑。

港城警署厅内却忙碌异常,灯火通明。

因为临时接到一桩经济案件的举报,警署上下全体严阵以待。

烧腊饭的香气还未散去,原本大家正聚堆一起吃着宵夜,却突然接到命令,所有人忙不迭收拾好凌乱的桌面,把警服整整齐齐穿好,不敢有丝毫懈怠。

有人边整理警服边好奇地问:“究竟系边位大粒佬要嚟?竟然惊动咗局长。”(到底是哪个大人物要来?竟然把局长惊动了。)

“唔知,等等睇啦。”(不知道,等等看啦。)

“头先杨sir捉入去嘅人系蒋家泽?嗰个富二代?”(刚才杨sir抓的人是蒋家泽?那个富二代?)

“对,就系佢。”

(对,就是他。)

与此同时,警局的玻璃门被人从外拉开。

男人身穿黑色大衣,轮廓深邃俊美,连漆眸中仿佛也沾染了夜色的浓稠,平白增添了一缕肃杀气。

他只身一人前来,身边没有保镖跟随,也没有硕大的排场,周身萦绕的气场却让人不敢怠慢,冷意森然。

他抬起眼扫视了一圈,平静的一眼,众人却莫名心惊胆战。

这时,警署厅处长姗姗来迟,喘着气进来,擦了一把额头的汗:“霍先生。”

众警员听到这个姓氏,瞬间了然面前男人的身份,一个个的站姿都立刻笔挺起来。

“杨sir,霍先生!”

霍聿深收回视线,冷声说:“带路。”-

与此同时,蒋家泽坐在审讯室内,炽热刺眼的白织灯照着他,对面还有一名警员正在做笔录。

“除了经济犯罪的举报证据确凿,我们还接到了一桩故意伤人的报案。”

警员翻看着手里的记录,面容严肃地看着对面的年轻男人:“你于昨晚凌晨三时五十二分在半岛酒店,带走了一名女士,并实施侵犯未遂。你是否承认?”

闻言,蒋家泽突然大笑几声,眼底流泻出一丝歇斯底里,俊美的面容也微微扭曲起来。

审讯室里回荡着手铐撞击桌板的沉重声响,他微微偏过头,嘴角扬起的笑容依旧张狂放肆:“那是我和我未婚妻之间的事,调情助兴而已,警长连这些也要管吗?”

听着他的这些污言秽语,警员顿时气结,还未等说话,男人又厉声问:“我的人呢,我的律师,把他们叫过来。”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一道低沉的声线在房间内响起。

“祁檀不会来。”

听见那个名字,蒋家泽的脸色顿时一变,目光扫向门口走进来的人。

审讯室里的警员很识相地及时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审讯用的白织灯被关掉,房间里的光线霎时间昏暗下来。

霍聿深在椅子上坐下,平静地看着他。

“你对他来说,只是一枚弃子。”

“你用自己名下的海外子公司帮他洗钱,哪怕事情败露,你也觉得他会救你,对吗?”

听见这句,蒋家泽笑容僵住,眼神霎时间变了。

他死死盯着霍聿深,试图从男人的脸上窥伺出什么,却看不透一星半点。

蒋家泽扯起唇,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笑容阴鸷:“霍董,别再套话了。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闻言,霍聿深掀了掀眼皮,并不在意他此时无谓的挣扎。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放到唇边,语气很淡。

“你可以一直听不懂,如果你认为这样有用的话。”

闻言,蒋家泽的表情凝固住,带着手铐的手紧握成拳,额头彻底被逼出了冷汗,脸上僵硬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

如果没有十足的证据,他此刻也不会关在这里。

这是祁檀和他联手给霍聿深设下的局,他一开始对霍聿深卑躬屈膝,也是为了让霍聿深放松警惕,引他入局。表面利益巨大,实则内里漏洞重重的项目,霍聿深若是着手沾染,公司里的其他人便有机可乘。

【请收藏本站】您现在阅读的是《你瞒》10-20

如果不是有祁檀在背后撑腰,蒋家泽也不敢在昨天夜里带走饶念。

而霍聿深表面不曾表露半分,却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利用蒋家泽伪造后补交的政府审批文件,反将一军。

是他们低估了霍聿深,高估了自己。

他全都知道。

那种蔓延至背脊的恐惧,让人心底生寒,不由自主地对眼前的人产生畏惧,意识到男人的心机有多么深沉可怖。

事已至此,他只能竭力顶住那阵威压,让自己不落于下风。

“霍董看出了这一局,可另一局呢?”

蒋家泽强撑着笑,意味深长地道:“说不定您的亲哥哥,还准备了另一出美人计呢。”

男人并没有被他这些话激怒,神色依旧波澜不惊。

下一刻,霍聿深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他面前。

他忽而意味不明地问:“想永远留在这里吗?”

听懂了这句威胁,蒋家泽牙关紧闭,额头上冷汗涔涔。

直到看着男人把一份文件扔到自己面前,A4纸上的黑字清晰分明。

霍聿深的指尖点了点最后一页的空白,一字一句。

“如果不想,就在这里签字。”

是一份解除婚约协议书,只要他签下字,再由公司发表,他和饶念就再没半点关系,从此泾渭分明。

见状,蒋家泽忽然笑了出来,终于明白霍聿深亲自过来是为了什么。

不是置他于死地,而是为了让饶念彻底摆脱这份束缚。

他松了力气,靠在椅背上,知道败局已定,却还是抓住最后的机会道:“没想到霍董这样清风霁月的人物,也会做出强抢别人未婚妻的事。如果霍董事长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重新考虑继承人的人选?毕竟,直系继承人不止霍董一个。”

霍聿深走回到审讯桌后的椅子上坐下,被西裤包裹的长腿交叠,姿态居高临下,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产生任何波动。

他一时间没有言语,只有指间零星的猩红闪烁着。

无声的对峙,巨大的压迫感在房间内蔓延开来,像一座无形的山牢牢压着,让人喘不上气。

蒋家泽紧咬着牙关,并不能确定刚刚的威胁能否起到一点效果,让霍聿深放他一马,只能屏息以待。

光影绰绰,映衬着男人的轮廓,让男人的半边侧颜笼罩在阴影里,神情冥冥不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蒋家泽背后的汗几乎快要打湿衣襟。

直到一截灰烬从火焰的尽头跌落,伴随着火光消失,蒋家泽看着霍聿深站起身,脸色铁青,目光死死盯着他,直到听见他终于开口,声线冰冷。

“你可以试试。”

迈出审讯室的门前,男人居高临下的目光再次瞥向他。

那是一种近乎漠然的蔑视,仿佛注视着一团死物。

“前提是,你还能从这里走出去。”

作者有话说:

碾压性的霍董是我写过心计最深的男人,没有之一。

我甚至每天也在猜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可能就是霍董的魅力所在。

这本的剧情线和伏笔也埋得很深,慢慢看吧~

第12章 勾引他。

暮色降临, 整座别墅笼罩在夕阳朦胧的余晖中,光亮一寸寸消逝。

饶念睡了整整一天,此刻到了晚上已经彻底没了困意。

晚饭是佣人专门送到房间里的, 很经典的粤式菜,清淡但精致,是适合病人的病号餐,应该是为她单独特意准备的。

她独自一个人用过了这顿显得有些孤单的晚餐, 而后便百无聊赖地四处看。

透过窗户,饶念能看见外面院子里的景象。

如果说是他的家,反而有些委屈了。

这座宅院坐立在半山腰上,占地面积实在惊人,从窗口望出去仿佛也只能窥见其中一角,夜幕低垂, 外面的场景看得不算清晰, 能够看得清楚的也只有伫立在庭院中央的喷泉池,还有门口戒备森严的警卫,训练有素的保安按批次在庄园内巡逻。

无声弥漫着一丝压抑。

荀叔这样同她解释道:“从前有发生过暴徒闯入的事件, 所以加强了警卫。”

闻言, 饶念心里微微一惊, 不太确定荀叔口中的暴徒闯入指的是什么。

是指绑架?还是其他什么别的。

以前只在电视剧里看过的豪门生活好像突然照进了现实。

见老人并没有打算过多解释的意思,饶念只好轻轻点头, 没有再多问下去。

老人家虽然面冷, 但也愿意带着无所事事的饶念四处看一看。

主楼的对面还有一处特别的地方,是一个由透明玻璃笼罩的,类似简约天文台的地方。

为什么说那地方是简约的天文台呢, 因为它看起来更像是由一个温室改造而成的。四周完全透明, 里面空无一物, 只有一架天文望远镜孤单又突兀地伫立在正中央。

夕阳的余晖镀上了一层朦胧不清的光,显得格外遥远而虚幻。

她看着那架天文望远镜,下意识多看了几眼。

见饶念的视线注意到那里,荀叔难得主动开口,眼里不自觉流泻出一丝怀念,神情也微微柔和下来。

“那是少爷十岁那年,夫人送给少爷的生日礼物。”

心口微微一动,饶念不禁好奇道:“霍先生的母亲吗?”

“是,那时候老爷不允许少爷过多接触这方面的东西,夫人才偷偷给少爷买了这个。后来老爷不再回来,夫人就索性把花室腾空了,给少爷做成了这个简易的天文台。”

“但自从夫人因为意外去世之后,少爷也就不再住在这里了。这个天文台,少爷也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老人寥寥几语,饶念的脑中也大概地补充完了整个故事。

有很多豪门联姻并非基于爱情,霍聿深的父亲大概也对这个家庭并无多少感情,所以并不常回家。比起父亲这个角色,或许更类似于一个培养者。

而霍聿深身为继承人,在培养者的眼里,他的性格应当冷静沉稳,的确不需要这种浪漫而不切实际的爱好。

把身体中感性的部分剥离,只做一个冰冷而理智的掌舵者,这是家族教给他的,也不容他选择。

而唯一愿意让他遵从自己喜好的那个人,也离开了人世。

这座偌大的宅邸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不知怎的,饶念的心口忽然觉得无比沉重。

就好像,她今天因为意外,而偶然获得了踏入他领地,窥见他的机会。

和她想象中的光鲜亮丽不同。

就像是星辰和月亮的背面,光明的另一面,永远是阴影。

除了那架特别的天文望远镜,别墅里还有古董文物随处可见,就连客厅一个不引

【请收藏本站】您现在阅读的是《你瞒》10-20

人注目的角落里都伫立着清代瓷瓶,饶念觉得好像走进了一家小型博物馆。

她平时就喜欢看这些,逛上两三个小时都不觉得闷。

就在饶念逛到客厅的某一处放置瓷瓶的玻璃柜前时,目光却不自觉被后面的墙壁吸引过去。

她的视线微顿,那是一处很隐秘的角落,一寸墙皮已经微微脱离了,显露出里面略微陈旧的痕迹,已经被烧成了焦褐色,乌黑的痕迹。

暂时还没有被任何人发觉,除了她。

是发生过火灾吗?

能将墙壁熏染成那样深的颜色,势必是一场大火。

不知怎的,她又想起刚刚荀叔所说的,好像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无形的关联。

返回房间里后,饶念的脑中还在执着于刚才看到的那处痕迹,心里的好奇越来越重。

她拿起手机准备上网搜索看看,一通微信语音却突然打了进来。

是有阵子没联系上的全霏。

两人是大学时期认识的,因为一场校园拍卖会,那时候饶念读鉴赏系,全霏是新闻系,负责拍照和采访。

毕业后,全霏做了港城日报社的记者,平时到处飞,前几天在东南亚的某个小国上做报道,连续几天都联系不上人,上次通电话时,还是饶念拍卖会大捷的那天,也是在游轮上遇到霍聿深的那天。

饶念摁下接通键,电话那头声音嘈杂,还有全霏激动的语气。

“念念,我刚刚听说的消息,蒋家泽这个混蛋进局子了。”

飞机刚落地连上信号,全霏就已经听到了风声,迫不及待给她打来了电话。

听见她的话,饶念顿时一怔:“什么?”

“现在估计其他报社的记者还没得到准确消息,刚刚是认识的警察告诉我的。蒋家泽现在涉嫌经济犯罪,洗钱,而且据说证据齐全,直接一击毙命,晚上就被警察铐进去了。大概明天上午新闻就能爆出来了。”

全霏呸了一声,觉得十分大快人心:“有人说蒋家泽是得罪人了,这混蛋活该,自作孽不可活。这里是港城,他在内地胡来就算了,还想来这撒野。”

“念念,你终于解脱了。”

没注意到电话那头沉默下来,全霏自顾自说了半天,才发觉对面没声音了。

全霏后知后觉听出了她声音不对,关切问:“念念?我怎么听你声音有点不对劲,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

饶念终于回过神,怕她担心,于是含糊道:“没事,最近秋拍,一直在训练。”

她怕全霏发觉不对劲,应付了几句便挂断了。

挂掉电话,饶念心绪复杂,掌心的手机还有些发烫,她的指尖慢慢收紧,连带着心口也莫名开始发烫。

所以霍聿深刚刚说有事,其实是去做这件事了。

她安静地坐在床上,沉默着,等待心口那阵异样的悸动微微平息,才摁下床头的座机,叫了一位佣人进来。

她柔声问:“霍先生回来了吗?”

饶念刚刚通电话时,听见了外面的车声。

佣人点了点头,紧接着,就听见她问。

“可以带我见他吗?”-

月明星稀,佣人很快便将饶念带到了别墅顶层的露台。

她抬眸,便看见不远处,男人的身影伫立在漆黑的夜色里,周围唯一的光亮来自于他指间燃着的一点猩红。

他正微微仰着头,深邃而专注的视线注视着头顶的夜幕,侧脸笼罩在黑暗中。

饶念怔然片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明明他什么都有,可偏偏站在那里时给人的感觉,却好像又一身孤寂,沉默却复杂的气息在他周围涌动包裹,像是笼罩着一团无法穿透的雾,让人难以触及。

如此矛盾,吸引着人忍不住靠近。

这样的他,让饶念忽然想起了那颗星星。

冥王星。

处于太阳系的最边缘,最为黑暗,孤寂的那颗行星,甚至连感受到来自太阳的光线与温度,都要等待整整五个小时以上。

孤寂而冰冷。

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走过去。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霍聿深回头看向她。

见她脸色已经恢复了些平日的红润,他还是把手里正燃着的香烟摁灭。

男人的声线微哑:“身体好些了?”

饶念点点头,她走到他的身边,也不禁抬起眼,顺着他刚刚望的方向看过去。

可惜,今晚的夜空并不能看见明亮的星辰,她也不知道霍聿深刚刚在望着的究竟是哪一颗星。

是冥王星吗?还是他的母亲。

大概是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总能让人鼓足胆量,点燃某些探知欲,想要窥探他的内心。

饶念深吸一口气,用状若无事的语气主动出声:“霍先生的车牌,是和这个有关吗?冥王星。”

话音落下,他的眸色微微一滞,似是意外她会联想到这个。

霍聿深侧眸看向她,眸色晦暗:“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

她挑了挑细眉,表情间透着些灵动和狡黠,甚至还有些小得意。

男人低下眸,唇角弯起一点若隐若现的弧度。

他夸赞了句:“很聪明。”

她比想象得还要了解他。

这种被人看穿的异样感觉让霍聿深有些难以适应,因为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伪装,而不是被看穿。

饶念其实本想再问,问车牌后的日期又是什么,可显然,男人并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那扇刚刚打开一丝缝隙的门又悄无声息地紧闭了。

算了。

来往间的试探浅尝辄止,饶念觉得刚刚积蓄出来的勇气已经够了。

她轻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松了指尖,身上的披肩就这样顺着身体滑落而下,露出纤细而曼妙的曲线。

他眯起眼眸,审视的目光望向她。

烟雾缭绕迷离,笼罩在男人深邃的轮廓周围。

她身上穿的是佣人准备的睡裙,衣橱里面布料最少的一件,丝质的吊带长裙,剪裁简单,手臂的肌肤裸露在外。她的皮肤白得像瓷,淤青便格外显眼骇人。

还有细颈上的掌印,昨天被人掐过的痕迹,像一株饱受摧残的百合花。

她就那么静静望着他,双眸清亮,发尾微卷,像黑夜里盛放的一株昙花,美得不可方物。

明明白日里容貌和气质都端庄无比,此刻又像是变了一个人。

又或者说,她本来就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端庄,而是更大胆。

霍聿深顺手把烟掐了,喉结轻滚了下,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做什么。”

她忽然靠近他,踮起脚。

饶念的指尖在微微发抖,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解男

【请收藏本站】您现在阅读的是《你瞒》10-20

人的衣扣。

霍聿深明显怔了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意外的神色。

总算有一件事是在她的掌控里,而不是他。

饶念不自觉心跳加速,明明紧张,却还是硬撑着。

纽扣的材质有些滑,好不容易,解开了第一颗冰凉的纽扣。

她的指尖就要缓慢地向下移,下一刻,却被男人突然握住了。

他的指腹微微粗砺,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阻止住她接下来的动作。

面对她主动的投怀送抱,男人却依旧游刃有余,坐怀不乱。

暧昧在暗夜里不断滋生,空气的流速跟着变慢,四周寂静一片,只有衣料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响。

还有她急促到快要跳出的心跳声。

她的眉眼细长,有意伪装时,也能让清丽的脸庞尽是妩媚风情,动人心魄。

饶念极力克制着紧张,眼睫却还是忍不住轻颤着。

“霍先生想要的不是这个吗?”

毕竟,除了她自己,她想不出他在她身上还会有其他所求。

霍聿深双眸轻眯起,目光依然清明,喉结却悄无声息地滚动了下。

他听不出情绪地问:“你是这么认为的?”

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侵略感,饶念动作一顿,呼吸不自觉屏紧。

她却只能硬着头皮道:“我以为霍先生喜欢刺激。”

她在试探他,以她自己为诱饵,试探他究竟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看着她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仅仅这么片刻,就又被冻得微微发青。

霍聿深目光微沉,语气不自觉冷了几分,脸色微微紧绷。

“身体还没好,还想继续生病?”

这是饶念第一次听到他如此冷淡的语气,她心尖微微一颤,也恰好是在此刻,一阵冷风无情刮过,鼻尖一痒。

饶念没忍住,轻声打了个喷嚏,耳根迅速涨红了。

打喷嚏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清晰,瞬间打破了刚才旖旎的氛围。

很挫败,她穿成这样,他也还是那副清冷禁欲的古板模样,好像丝毫不为所动。

勾引不成,还丢了这么大的人。

而且她本来就不擅长做这些。

饶念觉得羞愤难当,于是自暴自弃地松开他的扣子,生理性的泪花溢出眼眶,泪水忽然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一条温暖柔软的披肩被裹了上来,被吹得冰凉的肌肤再次感受到暖意。

男人低沉的声线从面前传来,似是有些无奈,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哭什么?”

饶念垂下眼,眼泪掉得更快了。

昨晚积蓄的情绪好像突然在这一瞬间全都爆发出来,还有昨晚差点劫后余生的后怕。

她哭得委屈,肩膀一抖一抖的,月光从云层的缝隙中投射下来,颈部的伤痕也若隐若现。

再次看见她身上伤痕累累,霍聿深的眸色暗了几分,冷意一闪而过。

那天在酒店他让蒲川去善后,原本是给蒋家泽一个警醒,没想到他骨子里如此暴戾。是他失算,才害她受伤。

男人的指尖微微粗砺,摩挲过她受伤的那处肌肤,明明体温接近,却让她觉得那处被他碰触过的肌肤像是被烫到了一般。

他眸色更深,低声道:“抱歉,是我的错。”

带着安抚的意味,他的声音意外低沉柔和,混杂在晚风里,让饶念心口猛跳了下。

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应该不会擅长和人道歉。

而且,他都已经替她报复了。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情枷爱锁 星盗不会梦见钓系男O [GB] 下等仙师gb 口是心非 穿至远古养巨兽 恶毒古早受洗白录[穿书] 我用N卡攻略世界 一书不容俩霸总 [西游]捡的柔弱夫君是哪吒 风速九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