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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冷汗
轿子是一个巨大的矩形,一个人坐在里面还很宽敞。
余清韵坐在柔软的坐垫上,一手拿着镜子,一手在四处摸索。
四周顶上是坚硬的边框,还有一些镂空花雕。
余清韵的手一一摸过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指腹下的触感慢慢反馈到大脑之中。
轿子的内部形象在她的脑中慢慢勾勒成立体。
坚硬的边框上留着牡丹花纹,光洁细腻的轿子内壁,内壁上还有一点点的凸起,似乎是密密麻麻的针线缝制而成的图案,图案繁复,余清韵想象不出是什么图案。
再摸到前方的时候,摸了个空,余清韵站起来,探着身子又往前摸了摸,摸到了一个飘荡的红色帘子。
这是她进入轿子的入口。
轿子内壁两侧还有两个小窗户,窗户上也有着小帘子遮住外面的情景。
余清韵没有撩开帘子。
新娘的迎亲队伍一般声势浩大,至少会有几十将近一百人。
有在前面敲锣打鼓的,有在后面搬运新娘嫁妆的,还有抬轿子的,而且轿子队伍的最前方往往还坐着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也就是那位季少爷。
余清韵入轿以后,入口处的帘子不知何时就被外面的邪祟给拉上了。
她把周围摸了一遍,摸不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整个轿子里似乎除了她以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没有想象中的邪祟。
余清韵的后背沉重,她也摸了摸自己的身后,空无一人,只摸到了空气。
见没有其他东西在轿子里,余清韵才把头上的血红头帕拿下。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有机会真正打量这个轿子内部。
内部很宽敞,只是两侧的小窗和轿子门口都被红色的帘子遮挡住外面的月光,因此很是昏暗。
她的坐垫是柔软的红皮坐垫,坐垫延展至左右两侧,两侧也可以坐人。
内壁上是金黄色暗纹,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朵朵绽开的牡丹。
余清韵第一眼就看出是牡丹形状,但是总觉得还是有些奇怪,她细看仍然没瞧出什么名堂,把头往后面移动,这才通过大致轮廓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这些堆积在一起的繁复牡丹的金色暗纹有着一些明暗交接,结合在一起,像是仰头俯视着余清韵的一张张人脸。
这些人脸在注视着轿子里的新娘子。
余清韵头皮发麻。
轿子昏暗,有许多的角落更黑,根本看不到有什么东西,要不是余清韵把周围都摸了一遍,她真的会以为这个角落里藏了些什么。
轿子仍然是摆在地上的,没有动弹,外面的东西没有抬轿,也没有敲锣打鼓,一切都静悄悄的。
轿中身穿红色嫁衣的新娘双肩已经微微向下耷拉前拱。
余清韵没敢贸然地放下手中的辟邪镜子,也没敢随意撩开两侧和前方的红色帘子查看外面的景象。
迟迟没有起轿。
随着时间的推移,余清韵的背越来越沉甸甸。
她已经要被压得忍不住弯腰了。
这面铜镜很大,血红头帕已经被余清韵抓在手中,她的两边胳膊环抱着铜镜,将铜镜面对着正前方的入口,她的上半身开始弯腰,锁骨两侧抵着铜镜边框。
锁骨被铜镜硌得生痛。
【拿镜探轿】
【拿镜探轿】
【拿镜探轿】
余清韵反复想着这句话。
既然这面镜子是辟邪的,新娘子拿着镜子进入轿子就是需要用镜子照轿子驱邪。
她已经拿镜子进来了,轿子里也没有其他的邪祟,只有背上越发的沉重。
它们跑到了她的背上。
余清韵把匕首拿出来,刺向自己的身后,刺了个空,没有想象中刺入□□的声音。
就连匕首也“摸”不到背上邪祟的踪迹。
坐在轿子里的红色嫁衣女人思索了一下,把匕首收了起来,翻转着身前的铜镜。
铜镜刚转到一半,照到女人的身子,还没有照到脸颊的时候,女人又把铜镜翻转回面对轿子口的方向。
余清韵抖着手摸向自己裸露在外的脖颈。
刚才被铜镜照到的脖颈已经血肉模糊。
铜镜只照到了她一秒,自己的血肉就已经快速地灼烧起来,要是刚才一不留神直接照了脸,那余清韵就死定了。
这面铜镜不是驱邪的吗?为什么照到她会伤害她?
余清韵感受着脖颈上的疼痛,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能用铜镜直接照她了。
余清韵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铜镜会伤害她,随着她的细想,她只觉得手上的铜镜似乎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
余清韵把血红头帕重新戴在自己头上,然后重新直接将铜镜翻转过来。
血红头帕将新娘的脸庞和脖颈遮得严严实实,随着镜面反转,余清韵听到了自己身后痛苦的尖啸。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不止四个,余清韵数不清了。
尖啸声中还掺杂了血肉被腐蚀的滋滋声,离余清韵很近,就像是贴着她的脖子和后脑勺一样。
这些声音一窝蜂地在耳边响起,最后慢慢消失,余清韵背上的压力逐渐变得没有了。
最后,余清韵把铜镜翻转回原位,把自己的血红头帕拿下来。
这下子,轿子里真的变干净了。
余清韵还没放松下来就感觉到一阵失重感,整个人没顾上大腿的铜镜,赶紧张开双臂撑住自己。
颇有重量的铜镜重重地砸在轿子的地板上,余清韵感觉到整个轿子有一瞬间的停滞。
轿子继续往上提,随后外面声音吵闹,巨大的唢呐声和锣鼓声震耳欲聋,余清韵感觉到自己的耳膜和受伤脖颈上的皮肉都在震动。
轿子内此刻没什么意外发生的,轿子外到时热闹起来了。
“我们只需要在外面尾随余姐的轿子,找到季府的位置就行了吗?”
向丹旎看着巷子里锣鼓喧天的火红迎亲队伍,转头看向身边的女生。
月上树梢头,巷子里的地板是一个个起伏不定的石砖,长啦啦的迎亲队伍有着上百个人。
所有人的脸庞都像涂了厚厚的一层胭脂,白色的肌肤作底,脸颊两侧红彤彤的大圆点作腮,嘴巴咧得很大,看上去很高兴。
轿子在队伍的最中央,将整个长队伍分割成两部分。
前面一部分是敲锣打鼓,掌灯明路的人,最前头的那位季家少爷骑着高大的白色骏马,身穿着新郎的喜服。
向丹旎一行人就躲在迎亲队伍后面小巷子的拐角处注视着这支迎亲队伍。
那位新郎身子挺拔,背影看上去风度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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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走动之间,腰肢僵硬,像一块木头。
后面的队伍都在搬运着一个个巨大的红木箱子,箱子上是新娘的嫁妆。
最中间的红色轿子四个檐角微微翘起,红色的穗子随之摇晃,那点红色帘子时不时微微飘动,却从未露出轿中新娘的半点模样。
这支迎亲队伍怎么看怎么诡异,如果不是向丹旎等人提前知道轿中的新娘是余清韵,他们肯定会以为这里面最神秘的新娘是最厉害的鬼新娘。
“我们不能放松警惕,余姐现在没有恢复记忆,出招会犹豫,身手没有以前果断。如果你的猜测都是真的,我们还需要警惕送亲途中的那些东西。”晴空说。
他们原先通过秘术给余清韵传达了这次迎亲途中可能需要注意的事项。
这个迎亲流程就是向丹旎告知的。
向丹旎是汉语言文学专业的,有学习过古代婚礼礼仪流程方面的知识,所以告诉了晴空几人。
晴空几人再根据婚礼礼仪的流程来猜测迎亲送亲途中余清韵可能会遭遇的杀机,所以提前预告了余清韵。
余清韵原本带着血红头帕不能视物,要直接进入红轿的时候,所有人都捏了把汗,因为站在一旁端着铜镜的邪祟和两边掌灯的邪祟全都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戴着血红头帕的新娘子,没有丝毫提醒新娘入轿子之前需要拿镜子在轿子里辟邪的。
而且晴空几人还看到对余清韵张开红色帘子的轿子口处露出了几张鬼脸和手臂。
轿子里的邪祟都在探头等待着新娘子进入。
幸好余清韵失忆不代表失智,拿到了铜镜,安全进入轿子。
进入轿子以后,轿子外面迎亲的队伍跟摁下了暂停键一般,所有人都一动不动。
那个时候晴空就猜到余清韵可能又在轿子里碰到了其他的事。
就在她按耐不住要拉着周逢周式两兄弟一起上的时候,周力,思源都制住了她。
这两个外表跟人看起来差别不大的皮纸人说说:“相信她,她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我们现在还不是露面的时候。”
现在还不能急着出来,因为风霁月没有出现,他们还不知道风霁月在哪个地方盯着余清韵,他们必须要做最后面的那些人。
初夏也是余清韵的皮纸人,外表看上去是三个皮纸人外貌里最年轻的。
之前余清韵在水底下的时候,他们拿到了血红头帕,因为风霁月就守在栈桥上等着余清韵,所以他们只能先游到湖边缘偷偷上岸,在余清韵之前进入她的房间,把血红头帕送回圆桌之上,然后再施秘术提醒余清韵。
离开的时候还是被邪祟发现,他们一路厮杀逃走,郑云庭受了伤,现在被周力背着,初夏则是断后,彻底被邪祟撕烂,细腻的皮子和黄色的碎纸漫天飞舞。
现在的他们还有晴空,周力,思源,周式,周逢五个战斗力,向丹旎一个后备,还有郑云庭一个伤员。
一共七人。
轿子摇摇晃晃地在巷子里前进着,火红的迎亲队伍前方是一片迷雾。
迎亲队伍不断前进,掌灯的邪祟手持火红大宫灯,拨开重重迷雾,给晴空几人自动开路。
“注意巷子上的那些窗户人家。”晴空提醒。
向丹旎抬头看了看,巷子旁边的窗户各个紧闭门窗,里面没有亮灯,雕花镂空的纸糊窗子也看不见里面的模样。
向丹旎记得这个流程。
迎亲队伍送新娘子过门的途中会不断有人过来闹喜讨个好。
现在巷子空荡荡的,周围没有闹喜的人,那这些人又从哪里出现?
只能从巷子周围的人家出现。
“嘻嘻嘻”
“嘻嘻嘻”
“嘻嘻嘻”
不断有笑声出现,迎亲的队伍开始停下,晴空几人看到这些窗户上的纸糊窗被撑开,一张张鬼脸不断从窗户之中探出。
它们笑意吟吟,眼角眉梢阴冷,看着迎亲队伍中最中央的红色大轿子,也看着尾随在队伍最末尾的晴空几人。
随着窗户里鬼脸的注视,迎亲队伍里的这些人也开始180度扭头看向后方,看到了晴空几人。
他们什么都想过了,就是没想过闹喜闹的不是坐在轿子里的余清韵,闹的是他们。
晴空看着这一大片邪祟,冷汗冒出。
第102章 新郎官
等到自己背后血肉侵蚀和尖啸的声音渐渐消失,余清韵把铜镜倒扣在旁边的红色柔软坐垫上,摘下自己的血红头帕。
轿子仍然摇晃地走着,一颠一颠的,余清韵背靠着后面的轿子内壁,思考着最后一句提示。
【红帘撩开,喜鞋要娇】
娇?喜鞋?
余清韵拉上自己的裙摆,露出脚底这双红色金线沿边的精致喜鞋。
不知道这双喜鞋是由什么布料,什么工艺做成的,明明是双布鞋,却并不柔软塌下,而是有版型,显得余清韵的脚很娇小。
这双鞋很新,余清韵穿着并不磨脚,脚下像是有气垫似的,非常舒适。
喜鞋要娇?
这句话什么意思?
红帘撩开对应的肯定是新娘要进门的时间,这个时间里新娘需要下轿子,难道在这个时间点又有杀机?
还在想着,身下的红轿突然静止不动。
余清韵快速拿起铜镜,坐在轿子里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身下的红轿仍然保持着被人抬起来的状态,但是外面抬轿的迎亲队伍突然停下,整个轿子平平稳稳,没有突然下坠,就像是一直保持在平地上。
外面有发生什么事了?
余清韵看向面前的红色轿子门帘和两侧的窗帘。
这些红帘都因为轿子的突然停止而微微摆动,但是没有露出外面的景色。
轿子里的新娘一手拿铜镜,一手攥头帕,脸庞沉静,抿着一直微微偏紫的嘴唇,整个人像一支蓄势待发的弓箭,绷的很紧。
“砰”
一声巨响在这支迎亲队伍的后端响起。
巨响伴随着地面的震动和气流,整个红轿晃了晃,余清韵那双如墨的眼珠恰好移到窗帘边,透过窗帘掀开的一个小角,看到了从红轿旁飞驰而过的一个鬼影。
外面响起了许多声音,混乱嘈杂,邪祟嘶吼的尖叫声,墙壁和□□相撞的声音,脚部嘈杂的声音,一切都混乱到了极点。
红轿仍然稳稳地立着,轿身没有遭受到任何的碰撞,红色的轿子就好像是一个屏障,阻挡了外界所有的伤害,将外面的一切隔绝在外,里面的新娘子安安稳稳。
余清韵竖起耳朵听,在一阵意味不明的诡笑尖叫声中听到了属于人类的声音。
这些声音让她无端觉得耳熟。
“过来!”
“你摆阵,我们直接冲过去!”
“上来!”
这些声音,这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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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是谁的声音?他们是她的帮手吗?他们来了?
新娘子一手环抱着铜镜,攥着血红头帕的另一边手撩开旁边的红色窗帘,趁着其他邪祟顾不上她的档口,彻底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灰黑色的石砖砌成的墙壁,暗色的地面,墙壁上是抓痕和黑色血液,还有重物被撞击后的凹陷,地上的石砖破碎飞溅,一个锋利的小石子朝着新娘子飞过来,划过柔嫩年轻的肌肤。
余清韵只觉得左眼下方有点点刺痛。
她的点点鲜血从左侧脸颊的划痕里留下。
新娘子白净的脸上染上了殷红。
除了一直抬轿,站立不动的四个白脸红腮的鬼仆以外,迎亲队伍里其他的邪祟和小巷窗口上的邪祟全部往迎亲队伍的后方奔去。
余清韵没有理会自己脸颊的一点小伤,顺着混乱的源头看去,看到了队伍后方的情况。
场面太乱,余清韵数不清有几个人,她只看到了为首的一个马尾高高绑起的女生手持一把桃木剑,桃木剑挥动之间带起那道如天光乍现般的剑气。
后面还有一个体型最大的壮汉,背上还背着一个男生,侧面几个角度就让余清韵确认是郑云庭。
壮汉几下挥舞,把部分邪祟击飞到墙上。
旁边墙壁上还能看到一个女人在穿梭,如同鬼魅,悄无声息。
他们似乎在护着后面的什么人,余清韵看不到后面的其他情况了。
余清韵把头伸回红轿,红帘遮盖住外面的情况。
这位身穿嫁衣的新娘子把血红头帕绑在了自己另一边手的手腕上,然后检查了一下自己手腕绑着的匕首,抱好铜镜,在红色长裙的裙摆打结变短,确认自己能够灵活行动。
余清韵打算出轿和他们汇合。
原本的计划是让她拿到季家的传家宝跳湖,好恢复记忆。但是现在躲在暗处的那群帮手开始暴露,这就意味着计划可能不能实施了。
既然不能实现,余清韵就先打算和他们汇合,之后谋定再动。
手上的铜镜能辟邪,应该也是一个大杀器。
准备好一切后的余清韵再次撩开红色窗帘,还是先决定看一下抬轿的四个邪祟。
这四个邪祟实在奇怪。其他邪祟都去攻击郑云庭他们了,就这四个邪祟一动不动,余清韵害怕的是自己出轿以后可能会被这四个邪祟攻击。
她看了看这几个邪祟,越看越不对劲,仔细一瞧才发现这几个邪祟肌肤细腻惨白,双目僵硬木愣,居然不是邪祟,而是不知道什么皮子制作而成的邪物,是皮纸人。
余清韵试探性地撩开轿子口的红帘门,走出去没有被这几个邪物攻击。
她抱着铜镜跳下轿子,朝着迎亲队伍战斗的郑云庭几人奔去。
她一路奔去,一路将铜镜对准途径的邪祟,铜镜照射到的邪祟无一不被湮灭。
最后,除了直直站在原地扶起红轿的四个邪物,所有的邪祟都被消灭了,所有人的身上也全部都沾满了黑色的冰冷血液。
余清韵身上的大红嫁衣被黑血浸染,就像是一朵朵花在红色幕布上的黑色剪影。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身上这件嫁衣不论怎么糟践,总能从不同角度下看到意外的美,这件红嫁衣的设计可谓是耗尽了心思的。
不过所有人却没有时间去欣赏什么美不美的。
余清韵环抱着镜子面对着这些人。
这七个人也都面对着新娘子,脸上却不是相逢后的轻松和睦,而是凝重之中透露着警惕。
余清韵眉头一皱,眼神却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对上。
他们看的不是余清韵,而是她身后的人。
刚刚意识到这一点的余清韵随即感觉到自己被一个阴影笼罩住。
她转身看向自己身后的人,暗地里抱紧了铜镜。
此处小巷里除了迎亲队伍周围景物清晰可见以外,远处全是一片白雾,月色恰恰好在后面,勾勒出新郎官身穿红色喜服,胸佩大花的身形。
那头白色的骏马没有任何鼻息,只是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珠子死死盯着面前的新娘子。
他们一直在厮杀着,没人注意到迎亲队伍最前头的那位新郎官悄无声息地骑着高大白马踱步而来。
他和其他的邪祟都格外的不同。
余清韵没有能够看见这位一直很神秘的季少爷,因为新郎官也很诡异地头戴血红头帕,手持缰绳,身姿翩翩,但是腰肢僵硬。
这位新郎官就静静地骑着白马立在余清韵身后,不作声,无动作。
所有人也都不动。
马匹高大,余清韵只能抬头看着这位新郎官,思考着这个邪祟想干什么。
它怎么不攻击自己,也不攻击其他人?
新郎官久久没有动静。
余清韵没有动,身后的其他人跟着没有动。
余清韵还摸不清楚状况,想要直接杀死这位新郎官的时候,周力冲晴空点了点头晴空上去,一把桃木剑一挑,将新郎官头上的血红头帕给扯下来。
新郎官的五官暴露在空气中,月色之下,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脸。
“莫哥!”
“莫立鹤!”
“你怎么在这?”
三道诧异声,分别是周式,周逢和晴空。
余清韵看着骑在马匹上的新郎官,怎么看怎么陌生,但又听到自己身后的人似乎认识这位新郎官,就看向了刚才出声的三人。
晴空三人都是玄学界的新一辈,当然会认识莫立鹤。
不过莫立鹤并不认识他们。
他们也不是什么从小就认识的关系。
从他们出生到现在的前十多年都没有真正的邪祟灵异事件,所以玄学界的来往也没有那么的密切,各家都发展各家的,只有一些世代交好的家族才会一直有所来往。
晴空几人莫立鹤的原因很简单。
他们都是在为上面所服务,莫立鹤据说是出身玄学名门正派的弟子,他宗门不知道为什么,功法传承一直做的很好,未曾断绝,所以在邪祟渐起以后,上面将玄学界的人士召集,莫立鹤作为正统的弟子,加上宗门的灵器和自己一手出神入化的画符,在玄学界里曾引起过一阵讨论,晴空三人也或多或少有过一些机会看到过莫立鹤。
莫立鹤怎么会在这里,还变成了新郎官?
晴空几人看着面部僵硬,身体僵直的莫立鹤,心里有人不太好的预感。
他是不是死了?
莫立鹤身手不凡还会这一手的画符,这样的人都折在这里疑似被炼成了邪物,他们联合起来能打的过他吗?
就算把他打死了,这么长时间,风霁月不会过来查看迎亲队伍吗?他们还有力气对付风霁月吗?
晴空几人的胡思乱想,心里沉重。
思源却是直接上前,把马背上的新郎官给拉下来,靠坐在一边的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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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官没有任何挣扎,那匹白色骏马从头到尾也没有作出攻击姿态。
紧接着,余清韵就看到一个白色的扁平小纸人跳上新郎官的肩膀。
这个白面皮影小人的手沾了不知道是谁的鲜血,在新郎官的脸上画着各种看不懂的繁复图纹,图纹将新郎官整张脸布满,看上去非常诡异。
接着,红色图纹似乎闪了一下,新郎官突然用力一个咳嗽,像是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给全部咳出来,吐出了一大口黑色的血液。
他不停地呕血,血液逐渐由黑色变成红色,最后整个人的脸颊泛起了一点粉,多了点生气。
“他没死,只是被控制了,”感受到晴空几人的疑惑,思源解释,“也是正好,如果我们再晚一点,他或许就没救了。”
第103章 计划
莫立鹤的状态恢复过来一点,整个人能开口说话了。
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立鹤的话是对着面前身穿红色嫁衣的余清韵说的。
面前男生给余清韵带来的感觉很陌生,她确认自己和这个男生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余清韵没有回答莫立鹤。
莫立鹤没有得到余清韵的回答,皱了皱眉头,又看向其他几个人,眼睛扫过晴空手上的桃木剑和身后摆放着石子和叶片的周式,说:“你们是接到求救信号才来的吗?”
晴空几人摇头:“不是。”
莫立鹤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对他们说了声谢谢,算是表达了他们帮他解除咒魇的感谢。
莫立鹤说:“你们现在那边是什么情况?这段时间里你们有获得什么信息吗?”
余清韵一直在庭院里活动受限制,所以得到的信息并不多,这一次发生意外,倒是和晴空几人接上线了,这个时候才从晴空几人口中得到许多信息。
晴空先是在莫立鹤奇怪的眼神中和余清韵介绍了自己和周力几人,然后跟余清韵解释了一下周力几人是她同伴的事情。
余清韵了解以后,听了晴空几人和莫立鹤双方的信息交换。
原来是一个大邪祟专门把余清韵弄到了这里,所以他们就跟上来想要解救余清韵。
余清韵目前失忆也是大邪祟搞的鬼,而且周力还说,因为失忆,余清韵某些能力不能发挥出来,实力大减。他们现在就需要余清韵恢复记忆,一群人一起才有可能逃出这里。
这几天,余清韵被限制在庭院里活动,她就是明面上的一个靶子,帮晴空几人吸引了邪祟的注意力,好让晴空几人在暗地里搜集信息,猜测那个大邪祟的意图。
目前大邪祟就是让余清韵失忆,然后与那位季家的少爷结婚,不知道这一系列举动背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原本晴空几人猜的是那位大邪祟会去寻找余清韵一直守护的宝物,但是一直没见那个大邪祟有这个动静,反而是在静静等待着余清韵的婚期将至。
晴空几人猜不透这个大邪祟的意图了。
于是他们想要出府,去那位传说中的季家看一看,可是无论他们怎么转悠也找不到出府的大门,即使一直顺着同一个方向翻墙也找不到出路,只会被困在一个又一个的不知名庭院里。
所以他们只能一直在暗地里守着余清韵,帮助余清韵安全度过那几次危机,等待着新娘出嫁那晚一同出府。
至于怎么知道余清韵恢复记忆需要季家的传家宝这件事,是那个一直站在周力肩膀上的白面皮影小人说的。
白面皮影小人没有像晴空几人一样迷失在余清韵府上的庭院中,它似乎很特殊,出入自由,总是神出鬼没,和周力有着它们自己能相互沟通交流的方式。
余清韵需要拿到季家传家宝,回到自己府上,跳湖,然后才能恢复记忆。这是白面皮影小人传达给周力的意思,然后再由周力告诉晴空几人。
正好莫立鹤是季家那位要和余清韵结婚的少爷,晴空就问了莫立鹤关于季家传家宝的事情。
莫立鹤关于季家方面的信息也很少,但却很关键,因为正好是关于传家宝的信息。
作为新郎,和余清韵一样是新人,他自己在府上的活动也受到限制,只有之前给余清韵府上送礼,还有商议婚期的时候才被带来过余清韵府上。
至于传家宝的事情,莫立鹤肯定地说:“是我府上厅堂供桌上的一个黑色圆盘。”
“实不相瞒,这个圆盘是我宗门给我的灵器,由历代传承下来,至今没有能够完全开发出圆盘的所有功能。”
“我原本是接了上面派来的任务。上面有人发现秦岭深处的怨气□□,还有外围的怨气在翻涌。我不知道上面对于秦岭深处是一个怎样的处理方式,但是上面派我来外围是要解决外围怨气的问题。”
“能进入到这里也不是靠我自己进入的,我在周围拿着圆盘探测已久,一直在外面徘徊,没有找到进入这里的入口,之后是被这里面的邪祟绑进来的。一进来就成为了季家的少爷,一直被限制人身,我的圆盘也被那些邪祟放在厅堂的供桌上,据季家的老爷和夫人说,那是季家的传家宝。我曾经想要偷偷拿回来,但是势单力薄,没有机会得手。”
说完这些,莫立鹤突然又看向余清韵,余清韵迎着他的目光并不回避。
莫立鹤看了余清韵一下,又转头对着似乎是领头的晴空问:“她怎么了?”
晴空没有立即正面回答莫立鹤的问题,而是说:“你和她什么关系?”
莫立鹤说:“认识,但算不上相识。曾经一起撞邪。”
晴空说:“我之前说过了,她失忆了。”
莫立鹤说:“你也是这方面的人,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她身上的怨气越来越浓了,你觉得她现在真的还是人吗?你又为什么来帮她?”
晴空说:“她对我有恩。”
莫立鹤抿了抿嘴唇,又看向周式和周逢。
后两者全都避开了玄学届年轻一代身负盛名的天之骄子的目光。
光是余清韵先前在封闭房屋那里做的事情就算对他们有恩了。
他们以为自己的这些行为和这个对余清韵表露出微妙对立情绪的莫立鹤会有分歧,甚至还会影响后续的合作配合。
没想到得到了他们答案的莫立鹤反而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其他的,而是说:“你们现在有什么计划?”
周式看着莫立鹤,有些惊讶。
莫立鹤微微点头,苍白的脸颊流着汗水,汗水流畅地顺着脸颊的线条缓慢滑落至火红领口:“我还不至于像那些老家伙一样迂腐。现在我们需要的不是合作吗?”
“而且,”莫立鹤又是看了余清韵一眼,“我曾经和她说过,只要她不伤害人类,我就不会和她兵戎相见。”
兵戎相见?
余清韵听着莫立鹤一系列的话语,心里没有掀起一点波澜。她并不在乎这个新郎官是怎么样的,只要他肯答应一起合作就行。余清韵只想恢复记忆活下去。
倒是晴空,周式和周逢看着正靠坐在墙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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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要人扶着的莫立鹤,眼神不由得偏移了一下。
说实话,余清韵现在失忆,莫立鹤少了圆盘又被下咒,双方似乎都有不同程度上的实力下降,不过谁打得过谁还不一定呢,莫立鹤这个说话方式,未免有些过早。
晴空没有说计划,因为现在这种情况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原本想的就是余清韵自己通过他们的提示,安全度过这一段路程,剩下的具体计划还是需要在季府展开。
他们进入季府以后需要的是踩点,熟悉布局环境,查探季家传家宝的信息,和余清韵联络之类的。
谁都没想到路上碰上的邪祟会这么灵敏,迎亲队伍一下子就崩了,现在到了半路,新娘子和新郎官全都脱离了迎亲队伍。
看着面前还靠坐在墙角底下休息的莫立鹤,晴空忍住想要转头去询问周力的意见,反问莫立鹤:“计划视情况而定,我想听听你现在的一些想法。”
莫立鹤声名在外,晴空,周式和周逢其实也很好奇他对眼下的情况会有什么想法。
莫立鹤吐了一大口血,身体虚弱,并不影响他的思维飞快:“没有迎亲队伍的引路,我么并不能破开重重迷障。虽然现在迎亲队伍虽然崩得差不多了,但我们还是能够补救。”
“你们发现没有,新娘子的轿子四角仍然还有着邪物抬轿?”
“迎亲队伍前面敲锣打鼓的人和后方抬着嫁妆的人虽然没了,但抬轿的人还在,新郎新娘还在,马匹也在。其实我们还是能够前往季府的。”
“就要靠它了。”
所有人顺着莫立鹤话语里的引导,看向了一旁高大得不行的白色邪物————一直驮着新郎的白马。
白马的长长白毛顺着重力垂下,四周无风,这匹良驹鬓发却飘逸流转,一双马眼全部漆黑阴沉,看起来鬼气森森。
“我会继续坐上这匹马走在最前头,余清韵坐上轿子,那四个邪物有可能会抬轿送新娘。至于走哪里的路,这匹马会为我们指引。你们就继续藏在暗处。”
“到达季府以后,要是没有其他意外,那群邪祟仍然按照婚礼流程进行,那你们也按照你们原定的计划行事,我也会找机会拿到圆盘,在洞房花烛时刻给余清韵圆盘。之后我们汇合,给余清韵打掩护,再继续通过轿子离开季府,回她府上,送她下水。”
莫立鹤暂且就先说出这么多。
他有观察过这里的邪祟,跟古代别无二致,一切都极为注重流程礼仪,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的送亲队伍到达季府以后,应该还会按照流程进行婚礼,一切都可以按照计划进行。
听了莫立鹤的计划,晴空没有感觉到身后人带来的任何提示,于是点了点头,采纳了莫立鹤的建议。
“你现在的伤怎么样?什么时候启程?”
晴空扭头,越过鬼气森森的高大马匹,看向白色雾气之间时而显露出大红颜色的轿子,还有抬着轿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四个人。
“现在就能启程,”
莫立鹤撑着墙壁站起来,新郎官胸前佩戴的大红花花蕊向下张开下垂摇晃。
他没有强撑着,而是让其他人搀扶着他,艰难地爬上马背,期间看着他这副摇摇欲坠辛苦的模样,晴空说:“你确定真的不需要再休息一下?”
晴空不是有多关心莫立鹤,她只是担心莫立鹤身子还没恢复过来,这副样子会影响他的后续行动还有他们整体的计划。
一旁的向丹旎提醒:“古时结婚讲求良辰吉日。”
言下之意,他们不能再拖了。
莫立鹤也是点头,应下了向丹旎的话。
余清韵看着莫立鹤准备带她回轿子,问晴空几人:“喜鞋要娇是什么意思”
向丹旎说:“古人有忌讳,地乃污秽之物,新娘入门出轿的时候,鞋子不能触碰地面,一般需要有布巾丝绸或者稻谷之类的东西垫在地上。如果新郎新娘足够恩爱的话,新郎或许会亲自背新娘进门。”
余清韵点头,了解以后,跟随着莫立鹤走近轿子,上轿。
她手一直捧着铜镜。新娘子坐在轿中,轿子两侧和前方都被帘子遮挡起来,今夜正是午夜时分,整个红轿内部昏暗之中又能窥探到红轿轿壁上牡丹绽放的轮廓。
不知道是不是余清韵的错觉,她这次进入轿子以后,轿子血红的内壁和帘子的颜色似乎越发的暗沉了,整个轿子内部看不清楚多少物件,旁边轿壁上的大牡丹繁复花纹,隐约轮廓线条显现出的人脸们,它们似乎有了一点余清韵找不到的变化。
新娘子不动声色地把血红头帕戴在头上,双手捧着铜镜,安安稳稳地坐在软垫之上,一动不动,恍若雕塑。
随着新娘子坐定,轿子开始移动,红帘摇晃,余清韵在头帕的底端看到了帘子时不时随风扬起带来的一丝亮光。
新娘膝盖上裙摆的金丝纹路图纹一闪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