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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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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楸楸说。

“我跟他们说,我结婚不会签任何婚前协议,他们可以接受我被前妻分走一半财产,我不介意找个人结给他们看。”裵文野说,“彼此包容。”

楸楸错愕一脸,惊讶看他,久久讷讷开口:“respect。”

裵文野不以为意,“我还有个弟弟,我弟……小我两岁,他们去了北京才生的。现在他们要把想法落实在他身上,不过我弟同意了,愿意联姻,去年已经订婚了。”

“那你们会上演家族斗争吗?”楸楸问。

楸楸虽然是父母的婚生独生子女,听上去是这样,但她现在是即有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有同母异父的妹妹,亲生父母两边的财产都与她无关,也许她有遗产继承权,但最终只会分到很少很少……

“这个还真说不好。”裵文野笑了下。

都说粤南这一带重男轻女,有钱人家子女一大堆,最后都要为家产争个你死我活。可不知为何,他裵家自阿爷那一代开始,就人丁单薄,阿奶家倒是六七个孩子,但她嫁来香港,好久没回过家乡,据她的反应是跟太公关系很僵。

阿爷倒是有个长姐,不过姑姥姥早年投身于公益环保事业,中年在非洲保护野生动物,现在在澳大利亚养老,每天醒来都可以看到一堆动物。

后来到了他爸他妈这一代,双方都是独生子女,后来喜结连理,赶上政策生了两胎,一胎是他,二胎想要个女儿,好儿女双全。结果还是儿子,小他两岁,也不打算再遭罪了,在北京领养了一个小女孩儿,领养的时候已经五岁。

裵文野出国之前见过,兄妹仨有个群,小妹今年十三岁,叽叽喳喳地,话很多,倾诉欲很强,总想要找人说话,就算学习不好也没有烦恼,不像他跟二弟,早年总想着用成绩来证明自己。看来是得到了很多的父爱母爱。

裵奇致跟他约定好,他自愿联姻,搞技术,裵文野负责生意经营。但在裵文野看来,经营这回事,谁来都可以,是自家人就行,有脑子就行,然而技术触及到了经营的核心和发展方向。

说到底,裵奇致才是最主要的继承人。几年后,又或十几二十年后,裵奇致拿着技术想要上位,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随便吧,现在裵文野工作忙得很,家族斗争是没得玩了,只能兢兢业业工作。

也算是应了那句,和气生财。

新人仪式走完后,新娘换了一套凤褂裙来敬酒,彼时船已经开到公海附近。

不大的会场放了一首《良宵真可爱》,犹如留声机里放出来的上世纪女声。楸楸始终戴着口罩,新人敬酒时她也不摘,新人似乎早被知会,并不介意,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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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连她那份一并喝了。

旁人都很好奇,即好奇她的身份,闻所未闻,又好奇她是裵文野什么人。有些拍vlog的富二代网红,摄像机长久地停留在裵文野身上,她也就跟着无可避免的入镜,太多了,他本人都懒得去制止。

“看来明天,你的家人就要给你打电话了。”楸楸戴着小尾巴,拉环似的塞子,坐着不舒服,一晚上都没好脸色,此时靠近他,幸灾乐祸道。

现场有点吵,裵文野听到这么一句,忽然笑了,手绕过她另一边搭着,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他说:“怎么还幸灾乐祸?”

楸楸拉下他的手,却没像之前那样拍掉,而是放在腿上,摸摸他的腕骨,似乎想要去感受腕骨的脉象,一呼一吸的跳动。

就这么摸了一会儿,她慢吞吞道:“你说,如果你家人知道,我私生活这么乱,他们会怎么想?”

裵文野不笑了,慢慢敛回目光,落在面前一张圆桌上,桌面有一个烧猪头。这次婚宴不知宰了多少只猪。他保持着这么一个姿势,右手依旧搭在她椅背,一枚百达翡丽推出袖口,显露在人前,左手被她牵着,任她抚摸着,周遭乌暗,彷佛被做了切割,俩人格外沉默地凝视眼前这只烧猪头,突然感到一丝荒唐悲哀。

后悔说出这句话了。楸楸心想。

“当我没说。”

“知道又怎么样?”

俩人同时开口。

楸楸一顿,抿了下唇。

他又说:“你觉得自己私生活乱吗?”

“不乱吗?”她两眼涌入茫然,微妙地眨了下眼睛,看着面前的烧猪头,心想,她是有病,但不至于连基本认知都没有。

裵文野亦在盯着烧猪头,听自己镇定地问:“你试过多人么?”

听他这么乍然一问,楸楸登时怔忡,谈话内容逐渐露骨,这让她怎么回答啊,这张桌上还有其他人呢,虽然会场闹哄哄的,旁人未必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可当着人前说起这些……楸楸心如擂鼓,环视着会场,她注意力不集中,完全看不出有没有人在关注他们。

“嗯?”裵文野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非要到回答不可。

“没有。”没有!她在心里补了一句怒吼,颇有恼羞成怒的意思。楸楸庆幸自己戴了口罩,否则脸上表情都要被看穿了。

“你说过后面是第一次。”

啊,这个是。一开始疼死了。

“所以你只是接得很紧。”

“……”楸楸看着他,感觉很荒唐。

裵文野也看着她。

他说:“这叫乱?这不是井然有序吗?你也不重叠啊。”

这算什么?给她找借口?楸楸微妙地眨着眼睛,眼睫毛扑扇着,在眼下两颊投了一层参差不齐的阴影。半晌嗤地一声笑出来,真是百感交集。

第55章 花瓣

◎「花瓣挤入花蕊当中」◎

新郎新娘敬酒环节结束后, 台子上有人在表演,听周围人的热议,似乎是明星艺人,有几个跑过去拍照, 这张桌子忽然就空出大半的位置。

楸楸虽然坐着不舒服, 可站着也不大舒服,懒得去凑热闹。

不一会儿, 有两个女人结伴回来, 讨论着见到的明星。

“你拍到没有?我拍的好糊啊。靠, 你怎么拍的那么清晰,我都全让前面那个高个给挡住了。图发我一下呗!”

“等等, 我先发个朋友圈。”

“没想到肖列也来了,他跟Cara居然是朋友,你说待会我们请他合照,他会不会答应啊?”

“试试不就知道了?找Cara说一声?”

“Cara在那里, 走走走。”

楸楸耐心听了半天, 都没有听到耳熟能详的明星,还以为今天会见到那些TVB明星, 然而一个没有, 目光便被不远处吸引,有服务员推着餐车, 上面摆着新鲜出炉的小蛋糕,琳琅满目, 种类繁多, 一件一件往白布长桌上摆。

她立即扭头, “我去拿蛋糕, 你要吃什么?”

裵文野正在回信息, 闻言先看她,继而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眯了下眼睛,“红丝绒,谢谢。”

楸楸:“不客气。”

她扶着椅子站起。裵文野揿灭屏幕,盯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穿梭在人群中,因着太过注意走路的姿势,怕旁人看出她塞了东西,而过度紧张,垂在两边的手些许僵硬。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楸楸总觉得她一路走来,沿途有三三两两的目光在打量她,大约是错觉?没有裵文野在身边,她没什么好被打量的。

好在脸上的口罩给她带来莫大的安全感,她只管拿了蛋糕便往回走。好不容易走到餐桌边,她盯着桌上色色俱全的烹饪糕点,目不暇接,最后艰难抉择,给裵文野拿了一块红丝绒蛋糕,给自己拿了一块白玉卷和焦烤巴斯克。

抱着托盘回去,见裵文野不回信息了,注意力在自己身上,蓦然明白,方才不是错觉,这人,这双眼,就像是聚光灯的控制台。楸楸觉得脸热,走路姿势更不自然了,放在平时也就算了,可现在她心里有鬼……

裵文野却很无辜,说:“我想看着你不要走丢,我有什么错?你不想我看着你吗?”

不想吗?……也不是。还是想的,最好注意力全程在她身上,而不是去看什么破短信。楸楸哑口无言,将托盘放到桌面上。刚放下,她又拉着裵文野起来。

“去哪里?”裵文野被她拉出会场。

“找个没人的地方。”她手里还抱着那个托盘。

楸楸可不想被人拍到脸,或是入镜任何一个人的vlog,以及婚礼dvd,所以她势必不能摘下口罩。

裵文野被她拽着往前走,“你知道哪儿有没人的地方?”

她回头,点头给他看。

裵文野:“哪儿?”

楸楸方才在走廊上看到过一个棋牌厅,既然有棋牌厅了,肯定也会设有棋牌室。

“真聪明。”裵文野低头笑了声。明明他们有个房间就在七楼,乘坐电梯的事儿,她偏不要,非要去找什么棋牌室。

好在棋牌室不难找,就在多功能厅出去右转,走个十来米就到了。里头已经有客人在打牌,门口立着几个服务生迎宾,裵文野让他们开个无人的小房间,不开台,泡壶茶来。

服务生问:“裴生想要喝什么茶?有花茶,红茶,普洱,乌龙……”

“玫瑰花。”

一旁的女人说。

裵文野颔首,示意听她的。

服务生说好的。于是一个服务生带他们去房间,其他的准备去泡茶。

说是小房间,还真不大,一张自动麻将机,四个座位,一张茶几,几个坐垫,没了。

再三确定这逼仄的空间没有监控,楸楸摘下口罩,舔舔干涸的嘴唇,饿一晚上,终于有机会进食。金叉子打侧擓下白玉卷一半送入口中,真不错,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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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密,细腻。

裵文野坐在她边上,靠着角落的墙,西装扣解了敞开,衬衫扣亦解了两颗,露出半边锁骨,人也显得没方才那么人模人样了。

“好吃吗?”他问。

“嗯!”楸楸一点头,想让他尝尝。

裵文野用手挡了一下,“你吃完吧。”

他不爱吃甜的,红丝绒尝两口便放到一边。

楸楸非要他尝尝味道,自己吃了那一口白玉卷,放下叉子,扶着墙半跪起来,一手撑他的肩膀,一手撑着角落的墙壁,微微俯身。裵文野似有些无奈,不过到底没有抗拒,扶着她踉跄的腰肢,薄到一只大手可握,她低喘一声,撑他肩膀的手改到握住他的手腕。

缠绵的一吻毕。门外传来敲门声,楸楸连忙把脸埋到他颈窝里,旋即门在后方打开,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目不斜视地将茶具一件件放到茶几上,烧热水,泡茶。

这里的工作人员服务的都是有钱人,因此私底下都是培训过茶道的,正想发挥这一长处,裵文野甩甩手腕,示意他们出去。

门关上,他拍拍楸楸的肩膀,“怎么跟小狗小猫似的,害怕了就往人身上爬。”

楸楸悻悻然,小声道:“我可能上辈子就是小猫小狗,或者小鸟,或者各种动物。”

反正就是不想做人。裵文野心里帮她补充一句。

吃完小蛋糕,楸楸戴上口罩,跟他回到会场。

他们那一桌依然空了大半的空位,那两个讨论明星的女人倒是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陌生面孔,男的,化了妆,穿着满是亮片的衣服,眉眼脖子亦洒了亮粉亮片,整个人闪闪发亮。

楸楸盯着这张脸,觉得在哪里见过。

肖列注意到旁侧的目光,看过去,与她点了个头,又回去与‘粉丝’聊天,过了两秒,他狠狠一愣,再度看向楸楸。

裵文野已在原位坐下,胳膊伸到椅背靠着,左右盼顾,心下了然。

楸楸还真会给他惊喜。

楸楸想起来了。这位不就是当初在华盛顿广场表演,与场外的她眉来眼去,后来在派对上勾搭上,而后春风一度的男演员么?今儿妆化得浓,乍一眼还认不出来。

前几年还是流量小鲜肉,粉丝数不胜数,去年还有电影上映,她陪着朋友去看过,同场的有很多年龄比她小的华人高中生,大学生,可见他依然长红。

她对肖列的印象,除了长得帅,便只剩下活儿真算不上好。因此一场电影两个小时,她始终在为男女主的未来幸福生活感到堪忧。

她心里一个大写土拔鼠的“啊”。又心虚又难为情。尤其是这件事发生在下午看过的日记、得知裵文野第一次给了她、且也仅跟她一人发生过关系后,就算裵文野如何不介意,她都觉得自己未免太过荒唐,太离谱了。

“你们认识啊?”和肖列聊天的那两位女士注意到他目光不一般,也跟着回头看向楸楸。

楸楸摇摇头,扶着椅子坐下。不过她一点都不后悔跟那么多人发生过关系,就算从头来过,她依然会这么选择——当然要规避掉活烂的。要怪就怪裵文野怎么那么能沉得住气,不早一点去找她。

肖列见状便说:“我常见裵总上报,裵总长得帅又多金,今天见到真人,竟然比报纸上还要好看。”说着他便站了起来,越过半边桌子,要与裵文野握手,“裵总你好,我是内地双格文化的肖列。”

“我出去透透气。”她丢下这么一句,起身离席。

公海风很大,四面八方海浪翻腾的声响。船上灯火辉煌,靠近甲板的围栏,隐约能看到近处浪花拍打着浪花,再远就看不到任何事物了,无边无际的黑色汪洋,犹如人内心里的欲望。

几分钟后,裵文野跟着离席。不过就这么一会儿,楸楸就不知道往哪儿去了。

他找来服务员问,穿小香风戴着口罩的女人很好找,穿过长廊到视野开阔的甲板,她正费劲地攀栏杆,似想着爬到栏杆外。

裵文野额角一跳,过去一把拉过她的手臂,拉回来一米的安全区域,见她眼底有错愕,脱口而出的暴戾都软了下来,“你干什么?”

“我……”楸楸看一眼栏杆外,再看他,仍心有余悸。

“我耳环掉了。”她看着裵文野眉眼蓄着的阴影,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心里惊恐,声音也变得弱弱地。

“掉在哪里?”裵文野松一口气,看她手指的方向。

越过栏杆,下方是船的公主形象标志log苡橋o,与甲板不过半臂距离,那枚银白缀着羽毛的耳环勾在边沿,随着船身摇晃而摇摇欲坠。

大约就算没人去捡,随着邮轮在海上航行,海浪再猛烈一些,耳环迟早会掉落在下层的甲板上。

其实他们可以回去叫工作人员拿来工具,避免危险动作。不过裵文野没有这么做,他解开一边袖扣。

“你要拿吗?”楸楸有点急,“我去找人拿钩子好了。”

她自己做糊涂事,可以自己买单,不会埋怨自己。万一裵文野摔了,她可赔不起。

“没事,你在这里等着。”

这点障碍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只是西装有些限制,总体来说不成问题。一如他所想的,从他翻过围栏,取到耳环再回来,动作行云流水,在船上如履平地,不到半分钟。

张开手,耳环静静躺在他手心里。

作为交换,楸楸把手里的袖扣还给他。

“你不帮我戴上?”裵文野没接,低声道。

被他点醒,楸楸恍然大悟,凑近些,乖乖地帮他整理袖口,戴上袖扣。

耳环蹭到过别处,难免沾上污渍,楸楸没戴,放到他西服口袋里。

看时间渐渐晚了,裵文野没再带她回多功能厅。

俩人往七层客房的方向走,她隐约能感觉出来,裵文野的心情不太欢愉,走路的步伐也比平时要快,她踏着细跟高跟鞋,被厚重地地毯吸食掉大部分跫音,追得狼狈,踉踉跄跄,好在电梯不在这个楼层,她在‘叮’的一声及时赶到门口,与他先后进入电梯。

逼仄的轿厢里没有其他人,楸楸扯着口罩边沿,小口喘着气,心想自己还是运动太少。又想着她哪里惹到裵文野,还是其他人惹他不高兴,想出几个答案,然而不合逻辑,所以还是没个所以然。

回到客房,一如他们方才离开的模样,客房里一点变动都没有。

“现在我们来说说,你刚才在生气什么?”裵文野回头看她,摘了袖扣揣兜里。

“什么?”楸楸讶然。

生气?她哪儿有。楸楸茫茫然看他,心想自己顶多是有些不高兴吧,哪儿称得上是生气?反而是裵文野,他才是在生气吧。

“没有什么要说的?”裵文野杵在电视机旁的柜子前,问她。

楸楸不知道该说什么,依旧两眼空茫,不知是不是药吃完了,这两天没吃药的原因,总觉得自己迟钝了一些。茫然过后,她反思了一阵,关于方才的不高兴,终于认清一点,她确实是在生气,对自己,对身边的人,对这个世界。

见楸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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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不吭声。

“那就回去再说。”他说。

裵文野摸了烟和打火机,打开阳台的门,又关上。

楸楸累了,高跟鞋没脱,挨着床边躺下来,床很软,她小心翼翼的还是破坏了心形状。

房间里光线昏黄,她眯着眼看阳台方向,裵文野正在打电话,手里扦着一支烟,橙红光点随着风过而明明灭灭。

不知过了多久,裵文野吸完那根烟,推开阳台门进来,楸楸攫起床上的玫瑰花瓣,往裵文野身上扬。

裵文野原地站定,眼前洒落零散的玫瑰花,一枚花瓣掉落在他的戗驳领上。

他摘下那枚花瓣,放在手心掂量,也不知道酝酿着什么坏水,先是温和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楸楸不止一次意识到,跟裵文野待在一起,自己会降智,也不知道是只有自己会这样,还是其他人都会。

她对这一点感到费解,裵文野已绕过床尾,来到她躺的这边,钳着她的肩膀翻一把,楸楸惊呼一声,背过身去。裵文野膝盖一横,压得她小腿肚无法动弹。

裙摆没有被掀开,却仍有什么探进了裙摆。楸楸睁大眼睛,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忙去阻止,“不要。”

太迟了。花瓣挤入花蕊当中。

楸楸郁愤捶床,“你暴力,我要报警,让法律制裁你。”

裵文野抽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擦擦手。

“我看你喜欢的紧,到时还要向法官帮你的好哥哥求情。”

从床上下来,台上手机嗡嗡响,游艇和邮轮船长那边安排好了。

“走。”他拉起楸楸,给她戴上口罩。临出门前,一把抓起纸巾包着的口球,塞口袋里。

第56章 爆炒

◎「爆炒牛河。爆炒花甲。爆炒蛏子。」◎

回到香港, 已经接近凌晨,都饿得七七八八,俩人出去觅食。

这个时间街上西装革履的男人并不多,他的出现又成为视觉中心, 尤其他今天身上这一套矜贵的西装, 充满S感。

今晚上,楸楸很少正眼看他全身, 怕发大水, 偶尔又斜眼睨他, 因为忍不住。

他们去了九龙一间大排档,还没到路口, 便闻到烟火弥漫地镬气,锅起火爆炒的味道。

然而生意也如锅气,红红火火,不少人在街边等着, 大都T恤大裤衩, 吊带牛仔裤的来享受宵夜,像他们这样西装裙子的, 简直是奇装异服。饶是裵文野, 也后悔没回家换件衣服再来。

俩人在路边便利店买啤酒,楸楸原本想要二锅头, 被裵文野终止了交易。

“为什么不能喝?我长大了。”楸楸不爽,看向收银员, “二锅头。”

“那我不让你长大。”裵文野拉回她的手, 看向收银员, “青啤。两罐。”

收银员看看他俩, “谁付钱?”

“我。”裵文野拿出手机。

楸楸惊讶地看他拿出手机, 往自己身上摸了摸,才发现自己居然又没带手机出门,而她居然一晚上都没有发现。

裵文野得逞地看她,“切。”

一人一罐啤酒,俩人站在灯杆下,栏杆旁,聊着天,等座位。楸楸快饿的不行了,晚上酒席都没吃,裵文野好歹吃了几口,听她百无聊赖地报菜名。

“爆炒牛河。”

“爆炒花甲。”

“爆炒蛏子。”

楸楸深呼吸一口气,怨念地瞪裵文野一眼。要不是裵文野,她不至于现在还在饿肚子。

“怎么不继续报了?”裵文野说,“要我说都不好吃,还不如爆炒楸楸。”

裵文野说的,和她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耍,耍流氓啊。”楸楸瞬间耳朵红了,脸也热。

“不过只能回家尝了。”裵文野拿啤酒罐冻了冻她的脸。

楸楸躲了,没躲开,脸上一点冰水。她轻轻擦掉,脸上羞愤,捂脸。

“变态!”

他笑了下,低头看手机震动,喝一口啤酒,接起来电。

是卓至。半小时前他叫卓至来拿位置,卓至来拿了,碰巧他们到地儿的时候,卓至觉得他们左右都等不来,手机都快没电,就找了个咖啡店坐下来充电,裵文野到地儿后,问老板现在排到多少号了,距离他们还远着,就让卓至继续充电,省得来打扰他们。

此时电话接起,卓至呵呵了一声,“表弟,我到底还来吗?”

阴阳怪气的。

裵文野:“又苡橋没人拦你。”

卓至:“那我现在过来了?”

裵文野听不远处叫号,就差两位了。

“来吧。”

过了一会儿,路口走过来一个T恤大裤衩人字拖的男人。

楸楸认得他,上次见过的‘表哥’。

卓至有点近视,不高,两百多度,不进实验室的时候基本不戴眼镜,走近了才发现两人,以及两人的穿着,然后在两米开外站住了。

他一脸生无可恋,“你俩四不四有病,穿成这样来次大牌档?”

时隔几日不见,表哥的普通话依然不普通。

楸楸憋着笑,跟他打招呼。

裵文野:“我看确实是有。”

“还病得不轻。”楸楸点头附和。

服务员拿来菜牌下单,三人点了几个爆炒的菜和虾蟹粥,吃个全饱。

结束后,卓至徒步回家,他们开车回了公寓。

整个屋子都是黑的,唯独花园开了灯,游泳池波光粼粼,看着就很令人向往。

裵文野终于明白,那些同龄朋友为何都在恋爱后有了肉裙子,因着下班后生活充实,根本没时间健身。他发誓自己绝不能变成这样。

但在那之前,裵文野还是想算一算在船上的账。

取花瓣时,楸楸眼尾飞红,禁不住在小喘气,小手攥着他的手腕,说不好是想让他取出来,还是放进去一些。

最后裵文野还是取了出来。“都泡烂了。”他轻声道。

楸楸捂着脸,无端觉得很丢人,看他将花瓣残渣扔到白净洗手盆里,又听他说:“以后,说不定会遇到很多次类似的事情,像今天晚上这样的。”顿了下,他问,“你数过吗?”

“什么?”楸楸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没,没有。”

哪儿敢数?楸楸紧张地抓着洗手台边沿,桌面一片狼藉,瓶瓶罐罐袋装的东西,有卸妆的,也有其他的,刚才又用了一次软导管。

“那你是怎么想的?”裵文野平静问。塞子已经摘掉,堵半天,然而刚拔取出来,小口渐渐关闭。

“我什么都没想。”楸楸摇摇头。

“说谎啊。”裵文野叹一句,“如果下次再发生像今晚这样的事情,比如见到刘飞驰,见到La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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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见到暨然,见到Aaron,Brady,Dennis……”

“……你别说了。”楸楸听得恼羞成怒,反身要捂他嘴,想不通,裵文野怎么都知道?

被裵文野固定在怀里,“别动,手抓着洗手台。”

他继续说:“你看,只是说说,又要生气,这么不想面对吗?”

“我没有生气……”楸楸反驳一句,却还是听他的,乖乖撑着洗手台,嘴硬道,“就算遇着了,又怎么样?”

“是啊,又怎么样?”裵文野附和一句,掌心摁着她背,半根指节被挤压着,消失在视野中,“我不介意你生气,恼怒,贪心,欲望,控制不住想表达出来也行,我都可以看。”

地上有水滴落,可惜分量不够重,听不到抽抽嗒嗒的声响,不过眼睛看得清楚,还有晶莹剔透拉丝的。楸楸额头渐渐冒汗,感受着背后这人炙热的呼吸喷薄在耳后。

“但至少,不要因为这么点小事而生气,那会让我觉得我很冤啊,我想方设法让你开心的,结果你因为我是处而生闷气,这是我愿意的吗?公平刻在人心,我理解你这种AA制的心情,可我生来就有第一次,有什么办法,我才感到荒唐吧?是不是?”

很长的一串话,她艰难地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知道点头是哪句,摇头的是哪句。

“我说太多了是吧?”裵文野了然,“那我一句一句来。”

他继续说:“说实话,我对这事儿并不太热衷,如果你是想让我用人数跟你对等,这事儿有点难为我。”

剩下的指骨节都推进,问她这儿是不是初次。

楸楸连忙点点头。

裵文野:“那我们对等了,现在大家都有第一次,这件事就过去了。”

他们指的不是膜,大家都读过书,膜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吧?

裵文野:“下一个,你要为偷看我的日记道歉。”

“…我错了。”

道歉完了,楸楸又迟钝地想着,这怎么能全是她的错呢?裵文野将平平无奇的笔记本摆在桌面上,她只是想借张纸来记邮箱,属于误打误撞罢了,她怎么知道那是用来写日记的?

“嗯,乖。”裵文野应了,指节撑大,又出来。

“你知不知我第一次见到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他又问。

楸楸脖子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脑子艰难地启动,在空白处待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你没说过。”

“你说不能告诉我。”她又说。

裵文野吻着她脖颈上的汗,都是香的。

“那你要不要听?”

“听的。”楸楸小声道,“告诉我。拜托。”

“我看见你的身体里刮起一阵狂风。”

楸楸感受着他的食指,从自己的背脊顺着背柱一溜弯儿滑下来,汗珠子被劈开。她咽了咽口沫。

他说:“向我席卷而来。”

楸楸问:“我们接了几分钟的吻,你才想了这么一句?”

当然不止有这一句。

“我把这话跟你说,是要问问你,”裵文野垂着眼睑,看着食指再度消失半截,“这到底属于自然灾害,还是人为灾害?”

……好,好冤枉。他看到的风,朝他席卷而来,怎么就成了她的错了?她可没有掀起什么风,她只是安静的,或许还有点渴望的,看着他。怎么会有风?那晚上根本没有风,白天烤得人浮躁,晚上亦热的要命。

她低下头,吁一口气,呼吸都热了。

“怎么不说话?”

楸楸撑着盥洗台,眯着眼,缓了好一会儿。

“…自,自然灾害。”她说。

鬼才会认这是人为灾害,倘若就这么认了,岂不是还得道歉?

裵文野看着湿了半截的食指,灯光下亮晶晶的,漫不经心道:“你的意思,这是天注定的?跟你没关系?”

楸楸的背脊也泌出了一层薄汗,像是撒上了闪粉。

“很,很正常。”她艰难地抬起头,镜子里,她锁骨眉眼也都是反光的汗,“都说艺术源于生活,人类那些引以为傲的作品,都是对大自然的模仿。”

“很正常?这是常态?”裵文野挑了下眉,多加一根手指并排。

“不…”楸楸张了张嘴巴,又抿了下唇,像是在隐忍,不发出声音,然而无人知晓,她头脑风暴,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狂风,飓风,地震,火山爆发,这些自然灾害都是地球的常态,不是什么奇迹,对地球来说,就是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所以……我没错。”

“没人说你错。”裵文野拿来旁边揭了盖的瓶子,补了一点油。

倒太多了,地上都是湿的。

二突然变四,太多了,楸楸试图躲开,没躲掉。

他说:“所以你看,于地球而言种种天灾都是小事,她命长着。你又何必在短短百年里,因为这种小事感到费解?”

“我没有……”好吧,有,楸楸有点介意,陷入了一种困境。

她甚至觉得,如果裵文野在日记里的臆想不是她就好了,是其他人的话,如此她就不必有心理负担。

但正因为在日记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在日记里,裵文野把她描述地特别美好,就彷佛她是绝无仅有,只应天上有,而不是她所认为的自己就是一个bitch,疯子,没人爱的废物,渴望被需要的小狗。

她是那些幻想的载体,最终也真的落实在她的身上,然而呢?在裵文野空幻想的时候,她正在别人身上实施他的幻想——尽管是日记里的冰山一角——可裵文野这方面的经历全是初体验,她的记忆里却大有人在,虽然后来被覆盖掉了一些,但她难免感到可惜,为裵文野感到遗憾,她配不上日记里的只应天上有,她这样的烂人,怎么配?

在邮轮上,说出那句“你说,如果你家人知道,我私生活这么乱,他们会怎么样?”之前,她曾设想过,如果这个人不是她,是别的她,大家闺秀,与裵文野门当户对,大约会被亲朋戚友祝福的,而这恰恰证明了她的三观是不被世人所认可的。

楸楸有很多朋友,在学校在公司都人缘好,因为她会说话,会来事,但也不是没有被骂过bitch,公交车,换作从前,她会不屑一顾,“公交车?你太小看我。”

但不得不说,环境真的影响情绪,回到国内她也开始变得保守,居然开始反省思考,有些事情,是不是真的不应该经历太多?

话题像是倒车入位,回到最开始,裵文野说:“这就是一个悖论,如果你没经历过这么多,又或你对两性看的不那么开,那在凉亭,我们不会看到彼此,在纽约你也不会来找我,更别说现在邀请我开后门,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从来没有对立面,只有一种结果。”

她迟钝地想:“那你为什么要选这种,不算太好的结果?”

裵文野短暂地没有说话,逼仄的卫生间,一时只有浴缸放水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指出,弯刀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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