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八章 在首都开开酒楼?暂时不会卖!(2 / 2)
**YH-067-C-13**
C序列,第十三节点。
“不是只有A和B吗?”摄影师低声问。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终点。”林晚蹲下身,用手电照向地板缝隙,“C,可能是‘’,也可能是‘’。”
他们在地下室发现了一台仍在运转的老式服务器,型号早已淘汰,电源线却连接着一组太阳能板,显然是近年安装的。屏幕上一片漆黑,但主机指示灯规律闪烁,间隔恰好十三秒一次。
技术员尝试接入设备,却发现登录界面需要双重验证:一段音频密码,和一枚指纹。
“音频……会不会是《未止》里的某段台词?”有人提议。
林晚摇头:“不对。我爸留下的笔记里提到,C级节点的唤醒密语,必须来自‘未完成的告别’。”
众人陷入沉思。
直到深夜,一名助理偶然播放了那段曾被剪掉的戏份:陈默临终前躺在雨中,对着对讲机断续低语:“对不起……我没带伞……回家别等我……”
话音落下瞬间,服务器屏幕突然亮起。
一行字浮现:
> **欢迎回来,守夜人。**
紧接着,系统开始自动下载数据包。整整两个小时,无人敢言。当进度条走到100%时,文件夹弹出,里面包含数百个子目录,按年份分类,最新一条标注为:
> **【绝密】指令注入记录 - 2023.09.17 20:17 - 来源:外部文艺作品反馈环路**
艺菲接到消息时正在剪辑室重审《未止》母带。她立刻调出该时刻的画面??正是片尾滚动名单启动的一瞬,背景音乐的第一个音符响起。
她放大音频波形,发现其中嵌套着一段极微弱的脉冲信号,频率与服务器接收到的指令完全一致。
“我们自己触发了它……”她喃喃,“通过电影。”
这一刻,她终于彻底理解了林楠当年那句“这不是电影了,这是信标”。
他们不仅记录了历史,还意外激活了一个仍在监听这个世界的幽灵系统。
数据解密后,内容震惊所有人。
YH-067并非单一项目,而是一个持续进化的控制网络。每当社会出现大规模集体记忆复苏迹象(如纪录片播出、烈士追认、家属申诉),系统便会自动评估“风险等级”,并推送应对策略??包括但不限于舆论引导、关键人物施压、甚至制造新的“意外事件”以转移注意力。
而在最近一次评估中,《未止》被评为“甲级文化渗透威胁”,建议采取“多维度反叙事干预”。
所谓“反叙事”,就是扶持一批“反转影片”或“质疑文章”,宣称陈默案系个人误判、夸大牺牲、煽动对立等等。已有三家影视公司秘密签约,准备立项。
“他们想用更多谎言来掩盖一个谎言。”艺菲怒极反笑。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
“既然它能监听我们……我们也能反过来监听它。”
她召集原班核心成员,在北京郊区租下一间废弃录音棚,对外宣称要制作《未止》原声专辑。实际上,他们正构建一个逆向追踪系统:将电影中的隐藏编码重新组合,模拟成一段“虚假的记忆觉醒信号”,故意释放至公共网络空间。
“我们要让它以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她说,“逼它做出反应??只要它动,就能定位源头。”
计划代号:“回声行动”。
十天后,系统果然响应。
凌晨三点,云南某偏远气象塔的监测设备突然上传一段加密数据流,目的地指向境外服务器。但技术团队早已布控,成功截获并破解。
内容是一份行动计划草案,标题为:
> **清除方案VII:针对‘未止’衍生群体的心理瓦解与物理隔离建议**
名单赫然在列:艺菲、林楠、陆沉、徐克、赵小丁……以及刚刚成立的“未止计划”二十一名核心成员。
“物理隔离”四个字被加粗标注。
“这是死亡预告。”赵小丁声音发抖。
“不。”艺菲盯着屏幕,眼神冷得像冰,“这是他们的失败宣言。”
她下令立即公开这份文件,并附上一句声明:
> “你们可以删我们的电影,封我们的账号,甚至威胁我们的生命。但只要还有一个观众愿意细听背景音里的广播报时,只要还有一个孩子在岩壁上刻下‘记得’,你们就永远关不掉这个系统??因为它真正的服务器,不在地下,而在人心。”
消息发布后二十四小时内,全球超过五十万网友自发上传《未止》观影记录,附带自己发现的隐藏细节。有人用光谱分析仪检测出片头雪花噪点中藏着摩斯电码;有人发现陈默家挂历上的日期标记,对应着十三位牺牲干警的忌日。
更惊人的是,一位程序员开发出一款开源APP,名为“未止解码器”,能实时扫描影片播放画面,提取隐藏信息并生成交互地图。短短一周,下载量突破千万。
压力如山崩般压向决策层。
十月末,中央纪委通报:两名参与“灰隼案”掩盖行动的退休高官被开除党籍,移送司法机关。同时,国务院批准设立“历史正义档案公开委员会”,首批解禁文件涉及千余名隐蔽战线工作者的真实身份与事迹。
陈默的名字,正式列入公安部英烈名录。
而这一切发生的同时,林晚完成了《未止?信使》的初剪。
成片长达四个小时,没有任何明星,没有配乐,全片采用黑白影像与真实录音交织的方式呈现。最震撼的段落出现在结尾:镜头缓缓扫过全国各地的普通人家??书桌上的老照片、抽屉里的勋章、墙上泛黄的讣告……每一个画面下方,浮现一行字:
> “他曾存在。我们选择记住。”
影片没有公映,仅以U盘形式在特定群体间传递。每个接收者都被要求签署承诺书:不得上传网络,不得转售牟利,只能面对面放映给值得信任的人。
第一场放映在芒市一所乡村小学举行。操场搭起白布,村民们搬来板凳。当最后一个镜头结束,全场寂静无声。
然后,一个老人慢慢站起来,拄着拐杖走到幕布前,轻轻抚摸上面的照片。
“他是我儿子的同学。”他说,“那年他没回来,家里说去当兵了。原来……原来是这样。”
孩子们不懂太多,但他们记住了那个名字。
几天后,艺菲再次来到那面岩壁前。风依旧吹,草依旧摇。她在“记得”二字旁,放了一支点燃的香。
不是祭奠结束,而是提醒开始。
她知道,这场战争不会终结于一部电影、一次调查、一个名字的回归。它将持续在每一双不肯闭上的眼睛里,在每一颗拒绝遗忘的心中。
而她们所做的,不过是点燃第一根火柴。
远处,又传来孩童奔跑的脚步声。
这一次,他们手里拿着纸笔,认真地抄写着岩壁上的每一个字。
阳光洒落,照亮山谷,也照亮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