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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在这幅意味不明的图像旁边,还被人用红色的笔迹记录着“A—01”的字样。
“这就是我们当时接手的第一个、第一个合成体。它算不上人类,最起码这时候已经算不上人类了。”弗朗西斯说完这句话后又翻了几页,这一次他指着一张画着椭圆形宝石的页面说:“巴洛塔阁下在它的心脏里植入了这个,然后导致……”
“等等?你说谁!?”
弗朗西斯话刚说到一般,就被维西安打断了,维西安一脸诧异的看着弗朗西斯,同时说话时的音量也有点不受控制。
“你说的那个人,你确定他叫巴洛塔?是不是一个少了一条胳膊的男人?”
“是的、是的。你认识巴洛塔阁下?”
“何止认识,他是我……不,这件事和你没有多少关系,你继续说吧。”
维西安摇摇头,示意弗朗西斯不要在意自己的失态,而站在维西安旁边的埃尔维恩则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TBC—
第三百二十一章 因缘宿业——故人(2)
维西安因为听到了巴洛塔这三个字而产生了情绪波动,其中的缘由,埃尔维恩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他对于自己这个学生曾经遗憾过也曾经庆幸过,遗憾是对方到了最后竟然走上和塞缪尔一样的老路;庆幸的则是他能迷途知返,重获新生。
“然而对某些人的仇恨,却是始终未能放下。”
埃尔维恩在心里叹息着,他终究不是个人类,人类对与过去的执念到底根深蒂固到什么程度,他这个活了五百多年的吸血鬼是搞不懂的。
他只能用各种手段,来解开所有人的心结了……
回到维西安与弗朗西斯这边,弗朗西斯在短暂的疑惑后还是十分淡定的接着话题说了下去。他对维西安说:“巴洛塔阁下召集了我们,说他有能力改变整个世界。而当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这个‘A-1’了,对于‘A-1’的研究进行的十分顺利,直到我们迎来它暴走的那一天。”
“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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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是Group计划的大日子。
巴洛塔阁下宣布他们的实验进行的十分顺利,并且即将在今天结束。我们欢呼了很久,毕竟实验的过程既枯燥又辛苦,还伴随着随时受伤的危险,能彻底离开这里并且得到一笔丰厚的奖金是我们大家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然而哪里想得到,这一天却没能按照我们所料想的那样,落下完美的帷幕。
“A—1”,这个Group计划的第一个实验品竟然在这一天暴走了。
我们亲眼看到它从隔离区里跑出来,挥舞着猩红色的触手扎入徘徊在它附近的所有活物。而被它捕获的活物并不会立即死亡,就正如同我们计划的宗旨那样:【化零为整】、【由单独的个体变为一个整体】了。
从“A-2”到“A—37”号,外加组里大部分的组员,“A-1”将这些人都化为了自己手里的傀儡。它就像木偶剧背后的操纵者那样,用触手操纵着他们在基地里暴走。
剩余的还保留着自我意识的人纷纷开始逃跑,这时候,我发现了没有任何动作的巴洛塔阁下。
巴洛塔阁下神色兴奋的挥舞着自己剩下的那条胳膊,嘴里一边念叨着“这才是我想要的结果!”一边往“A-1”的方向靠近。
我和附近的人哪敢让阁下白白去送死,我们立刻带着他跑出了基地,并且在逃出基地后还得阻止他重新跑回去。所幸,我们组里精通阵法的魔法师们迅速的控制了阁下,还顺带将基地封印了。
否则,里面的东西想必会跑出来将我们化为同类吧……
不过说起来,当时巴洛塔阁下曾和我们说过他研究Group计划的初衷:“让不同的人能够互相知道彼此的想法,创造一个没有纷争、没有欺骗的国家”,这个初衷不管怎么看,都和现在的局面不搭边才是。
但巴洛塔阁却对现在的场面异常满意,他当机立断的决定将这个计划继续实行下去。有人提出的反对的意见,他们说自己刚刚才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情,根本不愿意再待下去。
然而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这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总而言之,我与其余的人(被迫)选择继续参与巴洛塔阁下的计划。紧接着,我们就一路脚踩着尚未凝结的血水朝着冰原的深处走去。
后来巴洛塔阁下到底新建立了多少个实验室,我是不知情的,因为我在那之后的日子里一直待在B组里,直到巴洛塔阁下宣称我们的基地暴露了,要舍弃一切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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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就是在实验室暴露了之后才离开诺莫夫特的?”维西安问到。
弗朗西斯疲惫的点点头,他的手颤抖着摸上泛黄的书页,眼里闪烁着恐惧与后悔。他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才继续说:“实际上,巴洛塔阁下在那些年并没有放弃‘A-1’,他一直想把它据为己有,甚至想要控制它。而阁下为此做的努力与研究,便是我现在手上拿着的这些了。”
说完,他就啪的一下合上了手里的书,并且连带着一直没用上的圆盘一起交到了维西安手里。
维西安伸手接过,弗朗西斯见状便咧开嘴角满意的笑了笑。
“我能帮上你们的忙恐怕也就只有这么多了。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太久,也是时候有个了结了。”弗朗西斯这样说道,但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既是给维西安一行说的,也像是说给他自己听一样。
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是个人都应该明白弗朗西斯已经表示出“自己将能做的一切都做了”的意思,因此维西安也不好再缠着对方,他与埃尔维恩只能将弗朗西斯送回农居前,然后拿着书与圆盘重新找个地方研究。
他们并不打算在安尔德多做停留,所以选择了等到了诺莫夫特再多做打算。毕竟他们就算想要做任何行动,那也得等到了诺莫夫特后才能从长计议。
而在他们刚刚上路没多久的时候,在渡者议会内待命的两个人也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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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高跟鞋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久久未曾停歇,顺着那双笔直修长的腿往上看去,就能看到“愤慨”与“幽怨”一同交织在这位贵妇人美艳的脸庞上。
此人便是克雷西·阿娜丽雅,伊凡贝尔的导师,一位因为自家徒弟的徒然转变而心力交瘁的深渊渡者。
而身为克雷西的上司, 卡斯奇亚却只能抛出一句苍白的:“议会长已经下达了死命令,这是我们无法改变的事实。”来。
这话一说,克雷西立刻对卡斯奇亚怒目而视。她的双眼好像在喷火一般,眼神里满满都是不解与愤怒。
“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协会派人去处死我的学生吗!?”克雷西质问到:“她根本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本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