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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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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北平五月, 春暖花开。

元旧宫荒废多年的御花园重聚生气?,绿荫掩映的亭子里,皇家儿媳们围坐成堆。

常乐端坐首位, 亲自焚炉煮茶,茶香花香交汇,沁人心脾。

徐妙云立于一黑木板前侃侃而谈,她之?所思?,极为全面。

女学场地、桌椅、课本、师资,乃至招生规模、学生住宿,等等方面, 她都给出了?详细的方案。

谢云等人一时之?间输入太多,听得晕头转向。

徐妙云陈述完毕,敛衽行礼示意,再坐回桌边。

常乐亲自给她沏了?杯茶, 赞道,“妙云果然博识洽闻。”

史书里既能靖难守城, 又能辅君治国的一代贤后, 实非寻常女子。

徐妙云微微扬唇, 仿佛少女时代在宫中求学时期,受到老师表扬时那?般, 既羞涩又欣喜。

常乐轻啜口茶,“只是目前?, 我们得先?从零开始。”

朱元璋的锦衣卫无处不在, 她们这会谈话,也只留了?晚星、晚月守在亭子入口, 其他人一概不许靠近。

徐妙云饮茶的动作稍顿,“从零开始?”

什么意思??

是她的方案太过复杂了?么?

常乐赶紧解释, “妙云方案甚佳,我们可以?慢慢寻找合适的场地,修建屋设,但?是”

她压低嗓子,强调,“但?是得以?别的名目,关于女学,我们得低调些。”

晋、燕、周、鲁,四?位王妃面面相觑,低调些的意思?是?

怎么突然有种紧张、刺激的感觉?

常乐低低叹息一声,“女学毕竟是新鲜事物,某些迂腐之?人可能接受不了?。”

朱元璋恨不得造个笼子,后宫就?是那?最最华丽的牢笼。

女人被他囚禁在那?一亩三分地,只能供他取乐,只能给他传宗接代。

女学之?事传入他的耳朵,可能等同于后宫娘娘给他头顶种植了?片青青草原。

四?位王妃沉默,身为有幸读书习字的女子,她们更知道世俗男子的偏见、自私。

亭内一时寂静,半晌,周王妃冯洁问,“那?我们要怎么低调?”

她们身为皇家儿媳,一举一动本就?受人关注,再加开办女学,无论如何也低调不了?。

常乐扫过她们如出一辙的为难表情,“我们先?从自身开始。”

冯洁眨了?眨眼,满脸都是“我没听懂”的茫然。

常乐饮了?口茶,笑问,“我们没法直接开办女学,但?总可以?教育自家孩子吧?”

在座之?人,除了?鲁王妃成婚时日尚短,其余皆有女儿。

晋王、周王各有两位郡主,燕王府有四?个,再加允煌,共计九人。

虽有年龄差距,但?她们愿意耗费精力?教养女儿,又与?他人何干?

哪怕是朱元璋来了?,也没有阻止的理由?。

当?然,他可以?选择暴力?制裁,但?没有必要,完全没有必要。

因为他压根不会把?九个孙女的学堂看在眼里。

冯洁默默竖起大拇指,但?瞬间又塌了?肩膀,嘟囔道,“九个孩子而已”

也太浪费她百步穿杨的本领了?。

常乐睨她一眼,“等到时候,你千万别找我诉苦。”

九个锦衣玉食长大的熊孩子,有你累得。

冯洁吐了?吐舌头,没敢再言。

徐妙云略略皱眉,“老师,那?我们女学的场地”

话音未落,她怪异地捂住额头,没等众人反应,她突然向一侧栽倒

猝不及防,御花园一时间兵荒马乱,常乐立即命人去宣御医。

戴思?恭来得很快,幸好是在北平,若在南京皇宫,她还得先?回燕王府,才能得到诊治。

燕王得了?消息,急匆匆赶来,满脸焦急,倒还没忘向诸位嫂子见礼。

常乐起身把?床边的位置让给他,自己退到旁侧。

徐妙云醒来,应当?更想看到她的丈夫。

良久,戴思?恭收回搭脉的手,皱眉道,“燕王妃身有沉疴。”

他的言语之?间带着惋惜,还有为难,仿佛徐妙云患了?不治之?症。

常乐有点不敢相信,徐妙云的身体?现在就?出了?问题?

史书里的徐妙云的确早逝,年仅四?十五岁,可她如今才二十五岁。

而且史书里没有任何她任燕王妃时期的患病记载,按理来说,不应该呀。

戴思?恭继续道,“王妃接连产育,又没有得到好的产后护理,身子极为虚弱。”

简而言之?,生太多,又没做好月子。

常乐听明白了?,徐妙云怕是和马皇后一样,都是因生产而导致的妇科病。

那?个没有她的历史,极少有擅医治妇科病的大夫。

史书里的徐妙云年轻时可能也曾晕倒,但?大夫只开药唤醒了?她,却没有发现她体?内真正的病症。

没有精通的大夫,她自己也没有注意,或者注意到了?,也没有办法。

朱棣没听明白妻子的病,但?听出了?戴思?恭言语之?间还有救的意思?。

他一把?抓住戴思?恭的胳膊,“戴先?生,你一定要救救王妃!”

高壮黝黑的糙汉,眼眶通红,眼角含泪,可见其是真的在意妻子。

戴思?恭点头,又摇头,“王妃之?症,老臣只能勉励医治一二。”

朱棣稍楞,“什么意思??”

戴思?恭沉吟半晌,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似有难言之?隐。

朱棣愈发着急,“戴先?生,只要能医治王妃,无论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戴思?恭沉默片刻,道,“王妃所患乃妇科病,最擅医治此病者非是老臣,而是臣之?幼女。”

白发苍苍的老御医满是遗憾,“如果她来,王妃当?能沉疴尽退,可她如今远在京师”

朱棣急得满头是汗,“那?怎么办?还有别的办法么?”

戴思?恭:“”

燕王是不是傻,他这么明显的暗示,都没听明白?

常乐忍着到嘴边的笑意,配合私心甚重的老御医道,“为四?弟妹诊治最为重要,可否请戴先?生修书一封,请戴姑娘速来北平?”

闻言,朱棣终于回神,连连点头,“戴先?生无需担心路途遥远,本王可遣王府护卫去接戴姑娘。”

戴思?恭垂眸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有劳燕王,老臣这就?修书一封。”

·

京师在南,五月已是入夏时节。

傍晚,夕阳斜照,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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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城池仿佛镀上了?层金光。

戴杞写完医案,和医馆里的学生们一起收拾门口搭建的医篷。

三五个姑娘,边收拾脉诊、药材,言笑晏晏,实是令人赏心悦目的美景。

周骥几乎未作思?索,直直策马而来,逼得过路行人、商贩慌忙躲避。

烈马嘶鸣之?声在耳边炸响,戴杞回眸,迎面而来一张油腻泛光的肥猪脸。

她吓得连退数步,神色间的错愕、惊恐、厌恶,极为明显。

周骥不以?为意,翻身下?马,手里转着特质的马鞭,自以?为深情唤道,“戴姑娘。”

他浑圆的肚皮,两颊肥肉,随着走动,来回颤动。

医馆请的护卫,早被数十个周家随从拦截在外。

戴杞忍着恶心,连挥数次藏在身后的手,无声示意学生们快回医馆。

石斛赶忙把?尚未反应过来的三个年轻女孩推进医馆,飞速自外合起大门。

而她自己即使?害怕,依然留在外面。

戴杞皱眉看她,厉声斥道,“你快进去!”

石斛坚决摇头,她如今已晋升为大夫,理应同馆长共进退。

她们害怕,试图逃跑,但?无路可逃的样子,周骥看得愈发心潮澎湃。

他一步一步走近,“戴姑娘何须烦恼,我周家后院宽敞,你们两个一起来也绰绰有余。”

戴杞护着石斛往后退,“周少爷后院美人无数,何必执着于戴某一介蒲柳之?姿。”

周骥竖起食指左右摆动,摇着头道,“美人再多,也没有戴姑娘那?妙手回春的功夫,也没戴姑娘那?清高的劲儿。”

戴杞和石斛已经背抵于墙,再无路可退。

周骥停在两姑娘的一步之?遥,“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无需戴杞回答,他自顾自道,“我最喜欢你的手,能死骨更肉的手,白皙如玉,尤其握起金针之?时,啧啧啧”

他的目光自戴杞的脸滑到她搭在身前?的手,仿佛在幻想,在回味,“要是握住我的”

面前?的油腻肥脸爬满龌龊,令人作呕。

戴杞握紧双拳,紧要后槽牙,“我定用金针废了?你!”

周骥面色一变,“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伸手就?要抓戴杞的胳膊,“晋王离京数月,没人能救得了?你!”

戴杞眼疾手快,猛地一推把?虚胖的人推离数步,“京师重地,天子脚下?,尔敢胡作非为!”

周骥两手落空,也没在意,反而愈发兴致高昂,“我是光明正大要纳你为妾,怎么会是胡作非为?”

他好整以?暇反问,“何况,我堂堂江夏侯独子,若非你有意勾引,我会纠缠区区一开门见客的医女?”

周骥笑得志得意满,“你觉得官府会信谁?皇上又会信谁?”

他肥胖的身躯骤然逼近,如一座山般立在两个姑娘面前?。

戴杞和石斛对视了?眼,分别揣进还未脱的工作服,握紧藏在兜里的手术刀。

原本手术工具不该随身携带,只因这是太子妃特意命人新制的,她们刚拿到手,还没摸热,还没来得及清点进库。

她们微微眯眼,神情仿佛在为病人看诊时那?样专业、笃定

周骥以?为她们放弃反抗,张开双臂,欲要一次性搂两人入怀,“戴砰”

始料未及,面前?如山般的身躯突然飞了?出去。

戴杞的瞳孔里,一位面容俏似太子妃的少年,身披万丈霞光降临

第72章

京师, 皇宫。

太子远赴北平三月有余,皇帝皇后、文武百官都觉度日如年。

春和宫已彻底空置,特意为皇太孙设立的学堂也一并解散, 曾经伴读的诸王世子、勋贵子弟也全部转至国子学。

寂静的乾清宫,朱元璋习惯性唤道,“标儿”

原本会在第一时间响起的应和迟迟没有入耳,朱元璋抬眸,茫然四顾。

半晌,空旷殿内,一声低低长叹。

门口光线微黯一瞬, 崔公公弯着?腰进来,“皇上?,常家二公子求见。”

朱元璋回神,“常升?”

他不是外出游历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别家勋贵子弟到?了年纪, 都想蒙荫讨个差事?,唯有他闲着?瞎晃悠, 美名?其曰游历。

崔公公回禀, “常二公子瞧着?风尘仆仆, 应是刚刚回京。”

朱元璋来了点兴致,“让他进来。”

过去?一年到?头也不见他进宫的人, 这一回来就先进宫,怎么个回事??

门口光线又是一黯, 常升匆匆进殿, 跪地?请安,他满脸的焦灼。

朱元璋扫眼他略显倦怠的眉目, 抬抬手示意他起来,“升儿怎么进宫了?”

他瞧着?年轻人又补充了句, “莫不是闯祸了?”

常升闻言,满脸惊讶,再是惭愧,然后默默垂了脑袋。

朱元璋很意外,“真闯祸了?”

他方才那一句,就是顺嘴开个玩笑?。

常升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尤其因着?掰折锁骨之事?,他还?关注过这孩子很长一段时间。

这孩子虽没什么大志向,但性子低调,为人本分,怎会闯祸?

且瞧着?他连家都来不及回,怕还?不是什么小打小闹之事?。

常升嗫嚅开口,“臣踹晕了周骥。”

他吞吞吐吐,一句话到?最后几乎都没了声儿。

朱元璋竖起耳朵,“谁?”

常升“噗通”一声,重新?跪地?,“微臣路遇江夏侯周德兴之子周骥强逼良家女子,一冲动就”

把?人给踹晕了。

朱元璋默默替他补全后半句,少年意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呗。

常家人天生力气大,就周德兴那走?一步喘三喘的儿子,肋骨至少得断三根。

朱元璋瞥眼跪在殿中央的意气少年郎,“你是来求朕说和么?”

常升摇了摇头,“微臣虽一时冲动,但自认无错,只恐”

他顿了顿,道,“只恐节外生枝,带累太孙。”

常家乃世袭国公爵,现?任郑国公常茂娶妻宋国公冯胜长女,其一母同胞的亲姐又是太子妃。

兄弟两人皆是文武双全之辈,还?有太子、太孙作为后盾,荣耀至少可以再延百年。

反观周家,仅一侯爵,独子是酒囊饭袋,也无实力雄厚的亲家,家族荣耀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两代。

两相对比,周家就是那门庭日渐凋敝的小可怜。

万一有混淆视听者,造谣他仗势欺人。

仗太子太孙之势,欺后继无人的开国元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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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听着?听着?,起身离座,来回在殿中踱步,一不小心,思?维无限发散。

前有标儿无故病重,至今查不出来缘由?,现?有雄英声名?受损

朱元璋:“传旨,周骥强逼良家女子,鱼肉乡里,当斩立决。

常升:“”

这就斩立决了?

他们的这位皇帝对待臣子,真就一个简单粗暴。

要么生,要么死。

公侯独子,连进刑部受审的机会都没有。

这般任性,绝非明君所为。

可单论?此事?于他于戴杞,是最好?不过的处理方式。

一旦经由?刑部,必会传召戴杞讲述事?情经过,这是对她身心的二次伤害!

常升无声叹息,随即跪地?谢恩。

朱元璋瞥他一眼,告诫道,“谨言慎行。”

雄英只需要听话的,帮扶于他的母族势力,常家若是

那就别怪他替雄英清理门户!

常升微微敛眉,垂首应是。

皇帝是真爱太子、太孙,以至于都没想过太孙声名?受损,以目前的情况,连十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

或者,皇帝知道,但他就是要把?万分之一的机会也消灭在摇篮里。

这就是帝王的为父之心么?

天边夕阳只剩最后一点余晖,常升匆匆出宫。

等他再一次来到?木已妇幼,医馆早已关门打烊。

他在门口站了半晌,信步踱至后门围墙边

正人君子如他,可不是为了偷香窃玉。

他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燕王妃的病情半刻耽误不得,必须第一时间转达给戴姑娘。

夏夜,月明星稀,木己妇幼的围墙是不是太高了点儿?

常升提气,纵身一跃,顺利攀上?墙头。

他悄悄松口气,低眸,目之所及,满院乌漆膝的眼睛,或防备,或好?奇……

戴杞缓缓合拢因惊讶而张大的嘴,“二公子?”

常升:“……”

不,不是,你看错了!

·

夜色蔓延,江夏侯府灯火通明。

两列锦衣卫手持火把?,腰跨绣春刀,直奔周骥院落。

年逾六十,须发皆白的江夏侯周德兴,眼睁睁看着?昏迷刚醒的儿子被拖出屋。

周骥腿脚虚软,“爹,救我?,救救我?!”

他凄厉的喊声响彻整个侯府,他院子里的莺莺燕燕纷纷躲进屋。

周德兴赶紧拉住领头的锦衣卫,“大人,我?儿犯了何事??”

那人面无表情,“贵府刚请了郎中,侯爷还?不知道您儿子犯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

周德兴一愣,“常升?”

无理后辈踹晕我?儿,我?没找他算账,他反倒恶人先告状?!”

那领头的锦衣卫冷哼一声,挥开他的手,周家父子,死有余辜。

周德兴受惯性作用,连退数步,担忧与惊惧交杂,下?意识喊道,“我?是皇上?亲封的江夏侯!”

无人应他,唯有周骥哼哧哼哧的喘息声。

锦衣卫拿到?人,准备撤退,周骥死死扒拉住门框,“爹,爹!”

周德兴猛地?冲过来,再次拉住那领头的锦衣卫,“大人,还?请通容一二,我?立马进宫求见皇上?,我?与皇上?自幼相识!”

那领头的锦衣卫顺着?他胳膊看眼他苍老的面孔,“侯爷,贵府长孙自幼伴在太孙身侧,将来”

他放低了声音,“您总得为他考虑一二。”

周家长孙周屿性内敛,通文武,周家未来的希望。

周德兴拉着?锦衣卫的手蓦然一松

·

北平,元朝旧宫。

常乐翻着?京师来信,越翻越生气。

周骥,又是周骥,那个肥蠢渣渣猪,斩立决真是太便宜他了!

朱标默默后退到?书桌之后,远离正燃着?熊熊怒焰的太子妃,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常乐狠狠把?信扔进火炉,“那谁?!”

那谁本谁赶忙奔回太子妃身边,“我?在,我?在”

他殷勤地?替太子妃按按肩,捶捶腿,“您有何事?吩咐?”

常乐冷哼一声,“我?哪敢吩咐您,我?只是要给您推荐个人。”

朱标略感意外,“何人?”

她刚不是因周骥那混蛋生气么?

怎么又突然跳跃到?推荐人才上?面了?

常乐冷冷吐出两个字,“铁铉。”

朱标略作思?索,“都督府断事?官铁铉?”

都督府断事?官,掌理断军中刑狱,从五品。

常乐点头,“是他。”

铁铉,自幼聪颖,熟通经史,自国子学毕业后,被选授礼部给事?中,后调任都督府断事?。

因其性情刚觉,断案如神,朱元璋赐其字“鼎石”。

史书里的铁铉,靖难之役爆发时,正任山东参政的他负责督运粮饷。

曹国公之子李景隆讨伐失败后,燕王叛军包围济南,铁铉死守,以其计解围城之难。

因他之故,燕军南下?之时不得不绕过守卫严密的济南。

后来燕王靖难成功,夺取帝位之后,回兵北上?方攻破济南,俘获铁铉,并凌迟处死他。

铁铉其人,聪慧敏捷,刚正不阿,实乃忠臣、良臣,只可惜

常乐叹息一声,“您不正需要个合适的人去?凤阳么?”

生性耿直,执法严明,不畏强权之人,铁铉最最合适。

朱标稍稍蹙眉,他拉来张椅子到?旁边,“你准备整治淮西那帮子人?”

常乐看他,“淮西那帮子人?”

按照原始户籍,他俩也是淮西那帮子人。

朱标稍作思?忖,改口道,“那太子妃是准备清理门户?”

淮西勋贵都是陪老朱家打天下?之人,按照辈分,他都该称呼一声叔伯。

如果他们老老实实,安安分分,荣华富贵自可无限绵延,可惜

有些人不知足,要么在京师搞搞小幺蛾子,要么回凤阳搞搞大幺蛾子。

周骥强占民女,他们是强占财产,强占良田!

常乐看他一眼,摇了摇食指,“是您清理门户。”

她区区不得干政的太子妃而已,何来清理门户之说?

朱标眨了眨眼,“什么你呀,我?呀,那不都是我?们的?”

常乐:“呵呵!”

朱标嘴角咧到?耳后根,亲自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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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水递给太子妃,“那我?们来个杀虎儆猴?”

常乐摩挲着?茶碗边缘,思?索片刻,“也行,我?赶紧给娴妃娘娘通风报信。”

毕竟是要拿她爹开刀,毕竟只是要拿她爹开刀,而非是她李家三族。

李善长若是还?有当年的机灵劲儿,自该知道如何保住家人性命。

至于他自己么,七老八十,权势、富贵都已享过,且还?真做错过事?

因二百黄金推荐胡惟庸,明知胡惟庸野心知情不报,还?因放任李家族人为祸乡里。

他要聪明,就该感谢朱标给他以一条老命换李家三族的机会。

毕竟史书里的李家三族,可被朱元璋一次性夷了个干净。

朱元璋以事?实表明,丹书铁券的最终解释权归他所有。

第73章

京师皇宫依玄武湖而建, 勋贵诸府顺玄武湖延伸。

韩国公李善长作为开国功臣之首,其府自然最最靠近皇宫。

只是?,曾经的李府门?庭若市, 而如今门庭凋敝堪罗雀。

日暮夕阳斜照,橙黄的光穿过半掩的窗落于书桌,落于桌前须发皆白的老翁。

老翁瘦弱憔悴似干瘪的果脯,他紧闭着双目,仿佛呼吸都已停止。

李祺推门?进来?的那?刻,心头猛然一跳,三步并做两步赶忙跑到书桌边, “爹,爹!”

他想要?触碰老父,唤醒老父,却又害怕入手冰凉。

李善长缓缓睁开眼, 眸光有一瞬间的散乱,随即重新聚集。

他稍稍挺直佝偻的脊背, 慈爱的笑意自嘴角蔓延, “祺儿来?了。”

李祺悄悄松了口气, “爹,我来?了。”

李善长点点头, 抬了抬手,无声示意他入座, 显而易见是?要?与儿子?长谈的意思。

李祺眉心微微蹙起?, 如此情景,父亲定又是?要?说教?于他, 尤其在他之前东院的樊氏刚刚来?过?。

樊氏实在可恨,仗着娴妃, 仗着皇子?,肆无忌惮挑唆他与爹,还?有他娘与爹的关系。

李善长扫过?儿子?满脸的愤怒与厌恶,劝道?,“祺儿,哪怕为着娴妃,你也要?敬重樊氏。”

只有樊氏在李家过?得?顺心,李娴才会看顾李家一二。

李祺拧紧眉峰,父亲要?他讨好樊氏,讨好李娴?

父亲是?老糊涂到忘了他两个妻子?之间的矛盾与血海深仇?

更何况,“我是?您唯一的儿子?,又是?临安公主驸马,何须讨好于她!”

李娴能够一入宫就封妃,舒舒服服锦衣玉食二十余年,皆因她是?李家女。

倘若没有韩国公府作为后盾,就她那?蠢笨的脑子?,能在后宫挣得?一席之地?

即使诞育皇子?,皇帝有二十来?位皇子?,朱楹排行二十二,皇帝记得?他长什么模样么?

李善长看眼儿子?,叹息道?,“今时不同往日,我们李家早失圣心,娴妃却有皇子?傍身?,又有东宫撑腰。”

说来?也真奇了,在闺中时斗得?跟乌鸡眼似的两人,在入宫后竟能化干戈为玉帛?

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可这两孩子?居然还?能互通有无?

李善长直摇头,女孩子?之间的事,想不明白,实在想不明白。

李祺闻言,几乎条件反射挑唆道?,“李娴明知您与常家少?有往来?,她竟还?讨好于常家女!”

李善长眸光在一瞬间转冷,“闭嘴!”

什么常家女,那?是?太子?妃,是?未来?国母!

还?是?后宫有且仅有她一人的国母,岂是?他们能挂在嘴边议论的?

再?者,是?他与常家少?有往来?么,分明是?常家主动、刻意地与所有人保持距离。

尤其是?皇太孙降生之后,除去?姻亲,常家几乎闭门?谢客。

他倒是?想跟人家攀攀同为淮西勋贵的交情,可人家不在意,不需要?呀。

常家手握必赢的牌,老老实实等着即可,完全没有必要?搭理他们这些拖后腿的家伙。

没错,他李善长大明开国功臣第一人,因着当初的二百金提携了胡惟庸,如今成了个拖后腿的!

谁能想到,战场凶险都过?来?了,最后竟要?折在朝堂争斗!

该死的胡惟庸,他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破烂玩意,竟敢招兵买马,意图造反!

他以为朱重八的皇位是?和?尚化缘化来?的么?

李善长越想越气,苍老的面颊,暗黄里?透着红。

李祺缩了缩脖子?,边觑着老父的怒色,边低声嗫嚅道?,“我怎么就没有个太子?妃姐姐!”

瞧瞧人常茂又是?去?军营,又是?得?魏国公教?导,再?瞧瞧人常升想去?游历就去?游历。

常家兄弟主打一个随心所欲,可不都是?沾了太子?妃姐姐的光。

李善长瞥眼儿子?,半晌无语,他还?在贬低娴儿。

娴儿要?是?有太子?妃那?本事,光凭“裹足之仇”,李家上下就一个也别?想好过?。

他得?感谢娴儿是?如今的娴儿,没那?么多心计,也没那?么大的气性,只要?拿捏着她母亲,她就翻不了天。

想到此处,李善长再?一次告诫道?,“祺儿,日后切记谨言慎行,善待樊氏,善待公主。”

李家方可得?一线生机。

李祺万般不情愿,可看着老父慎重的态度,只得?点头。

李善长拍拍儿子?的肩头,语重心长,“日后李家就交给你了。”

李祺心头渐渐升起?疑惑,“爹,您怎么了?”

怎么话里?话外,听着像是?在交代后事?

李善长扯起?笑,“没事,人老难免话多。”

李祺眨了眨眼,试图安慰,“您瞧那?刘基比您年长,人还?老当益壮,随同太子?北迁,鞍前马后。”

他满脸的您还?如此年轻,怎可轻易言老的不认同。

李善长:“”

谢谢,你怕不是?要?气死你爹。

刘伯温什么的,烦死了!

·

翌日,早朝结束。

韩国公李善长拖着垂垂老矣的身?躯跪伏于乾清宫。

朱元璋瞧着殿中央的老伙计,脑海里?缓缓打出个问号,他在说什么玩意儿?

李善长淡定地自袖兜里?掏出本册子?,双手举过?头顶,“这是?吉安侯陆仲亨、平凉侯费聚,还?有李存义、丁斌等人勾结胡惟庸,意图叛乱的证据。”

朱元璋:“”

他老糊涂到六亲不认了么?

李存义是?他弟弟,李佑是?他侄子?,丁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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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外甥吧?

崔公公也楞了半晌才回过?神,他颤颤巍巍取了册子?呈给皇帝。

朱元璋翻开册子?,越看越迷茫,证据也太确凿了!

他是?真要?大义灭亲,送亲弟弟,亲侄子?和?亲外甥上刑场?

李善长自顾自又从袖兜里?掏出本册子?,“这是?李存义和?丁斌中饱私囊,强占的良田和?财产。”

朱元璋:“???”

李善长仍跪伏于地,“土地多抢夺自凤阳百姓。”

朱元璋手里?的折子?“吧嗒”掉地,他猛地自龙椅跳起?来?,“凤阳?”

李善长边把册子?交给崔公公,边道?,“凤阳赋税最轻。”

因凤阳是?朱家龙兴之地,朱元璋为发展老家,一次性免除当地十年赋税。

李存义等人强占之后,既有收成,又无税收,简直一本万利。

朱元璋:“!”

他这意思,是?在怪朕?

李善长头也没抬,自顾自道?,“至于财产,多抢夺自您强行迁移至凤阳的江南富户。”

朱元璋蓬勃昂扬的怒气猛然一滞,江南富户什么的,抢得?好,抢得?妙!

当初他与张士诚,一个在应天(南京),一个在苏州,兵刃相见之时,所谓的江浙富户少?有支持他的。

李善长掀起?眼皮,飞速瞥他一眼,“您共迁移江南十四万富户至凤阳,每年均有成批的人装作乞丐逃回家乡。”

朱元璋狠狠捶了捶桌子?,骂道?,“商人果然奸诈!”

李善长:“”

重点是?商人奸诈么?

朱元璋背着手在殿中来?回踱步,也不知道?他在计算什么东西。

李善长的脑门?重重抢地,心头暗自祈祷,不求坦白从宽,只求冤有头债有主。

清晨薄雾散尽,烈阳当空。

朱元璋突然停了步子?,“陆仲亨、费聚、李存义、丁斌等人凌迟处死。”

凌迟,即将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而致死。

李善长也不知道?是?跪久了两腿抽筋,还?是?什么,总之他干瘪的身?躯抖了三抖

朱元璋见之,冷哼了声,道?,“李公与朕是?三十多年的情谊,既已年老,便?回乡吧。”

李善长猛地抬眸,眼底闪过?震惊,他的命竟然保住了?

朱元璋微微弯腰,竖起?根食指,“一个月,一个月之内,属于百姓的良田务必归还?百姓。”

李善长:“???”

·

北平,元朝旧宫。

常乐边翻信边笑得?前俯后仰,千般谋划,谁曾想是?这般进展。

朱元璋忍住了他的屠刀,还?要?李善长从淮西勋贵手里?挖出他们强占的良田与财产?

常乐忍不住又从头到尾看了遍信,朱元璋什么时候学会了用脑子?解决问题?

淮西那?帮子?人吃进去?的东西,要?他们吐出来?,那?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而李善长身?为淮西一员,甚至一度是?淮西阵营的话事人,如今却要?刀锋向内

常乐轻啧了声,“两相对比,李善长绝对更愿意献出自个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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