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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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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慢刀子?磨人,可比一刀毙命来?得?痛苦多了。

李家从今往后就是?淮西众人的公敌了。

朱标自后环着太子?妃的腰,客观评价,“李公实惨,罪有应得?。”

若无他这当家人的纵容,李存义、丁斌能那?么嚣张?

常乐点头,“李善长会不会在背后骂我们?”

若非他们通过?娴妃娘娘以三族之命吓他,他绝不会主动拿出证据。

朱标摸着自个的青色胡渣,笃定道?,“他不敢。”

常乐歪了歪脑袋,“也是?。”

以李善长的心计与谨慎,估计在心里?也只敢骂娴妃娘娘。

但骂娴妃,不就是?骂他自己么,他肯定越骂越生气。

常乐越想那?画面,嘴角的笑意越大,但随即又想起?个问题,“良田可返百姓,那?富户的财产”

以朱元璋对江浙富户的仇视,绝对绝对不可能还?给他们。

朱标无声轻叹,“国库又有收入了。”

常乐语塞片刻,“恭喜”

朱元璋这仇富仇商的毛病,真是?无语。

他理想的国家,难道?是?原始社会那?样的以物换物?

朱标亲亲自家太子?妃的嘟起?的脸颊,“事缓则圆,咱们先解决眼前事。”

他移回书桌后,提笔疾书,“李公年老心软,得?让铁铉助他一臂之力。”

闻言,常乐无语半晌,“您真体贴。”

朱标趁着蘸墨,给太子?妃抛了个媚眼,“过?奖。”

第74章

洪武二十一年初秋, 五十万北伐军得胜归来。

先前,高丽国王王禑号称发兵十万,实际连同杂役共五万人, 意欲夺回铁岭。

朱元璋不屑之余,封宋国公冯胜为征虏大将军,颍国公傅友德、永昌侯蓝玉为左右副将军,率师北伐。

北伐军队还在途中,高丽那边的主将李成桂渡过鸭绿江后,发觉行军艰难,粮饷不济, 仗还没?打?,士气?就已一蹶不振,又听闻明军五十万

五万对五十万,那不是搞笑的么。

李成桂第一时?间?上书, 请求放弃铁岭,班师回朝。

奈何王禑坚决要打?一场, 敢情在前面冲锋陷阵的不是他!

李成桂气?愤之余, 果断挥师回京, 以清君侧之名逼迫王禑逊位。

等五十万明军到铁岭时?,高丽军撤得干干净净, 毫无痕迹,仿佛他们就是特意过来给?大明扫了个地。

冯胜无语半天, 写了封捷报送回京师, 然后带着军队继续往北,打?击残元势力。

残元最新的一位可汗名为孛儿只斤·脱古思帖木儿, 是元惠宗,也就是元朝作为统一政权的最后一位皇帝妥懽帖睦尔的次子, 元昭宗爱猷识理达腊的弟弟。

冯胜和傅友德、蓝玉分为三路进击,横扫草原,俘虏脱古思帖木儿本人,及其儿子、妃嫔、公主五十余人,还有成千上万的马驼牛羊,以及他们自?中原掠夺的印章、图书、兵器。

朱标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翻着捷报看了一遍又一遍。

此?战胜利,对于明朝而言,是又可以有二十年的边疆安稳,是百姓又可以安居乐业。

朱标握着捷报不撒手,来回地在房中踱步,还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

常乐笑着亲自?煮了碗茶递给?他,穿越三十余年,她知道和平的来之不易和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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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终于舍得在桌边落座,轻抿了口茶,翻开和捷报一同递来的信。

他看着看着,眉头轻轻蹙起,还发出了声充满疑惑的“啊”?

常乐睨他一眼,随口问?道,“怎么了?”

她没?怎么在意,只顾自?拿起精巧的蟹八件,捣鼓特意从?南边运过来的肥美大闸蟹。

丹桂飘香,菊黄蟹肥,正是金秋好时?节。

朱标瞅着自?家太子妃阳关灿烂的脸,略有踌躇,“冯胜给?我?来了封信”

常乐头也没?抬,专心致志对付手里的蟹。

朱标稍稍凑近些许,“事关蓝玉。”

常乐心头猛然咯噔一声,立马弃了螃蟹,也顾不得满手的蟹黄,一把?夺了冯胜的信。

朱标觑着她脸,“或许,只是谣言”

冯胜特意来信禀报,是因为蓝玉非要带个与之牵扯不清的女人回来。

孛儿只斤·脱古思帖木儿全家被俘,唯有其幼女是漏网之鱼。

本来没?人在意那位蒙古公主的去向,可她非要女扮男装混进军营,还要行刺主将,结果摸错地方,进了蓝玉的帐篷

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将士们听到打?斗声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蓝玉同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滚做一团,两?人皆都衣衫凌乱。

此?情此?景,一传十,十传百,军中起了谣言。

起先,将士们也只当是个茶余饭后的谈资,没?几个人当真。

可是后来,蓝玉特意嘱咐军医保那女子的性?命,一副非要把?人平安带回去的架势

常乐一目十行看完,骂道,“蓝玉的脑子是被马蹄踏平了么!”

史书里的蓝玉,也是在洪武二十一年,在捕鱼儿海大胜北元,成为明朝封狼居胥第一人。

他骄傲了,自?满了,不顾军营重地,仿佛八百年没?碰过女人,跟发情的野狗似的强迫了北元王妃。

千百年来封狼居胥者不过一只手,如此?青史留名之事,他非得给?自?己摸个黑点。

现如今的蓝玉,她耗费无数精力去引导的舅舅,竟又犯了同史书里几乎一模一样的错!

常乐盯着信里的一字一句,恨声道,“他的腿是不想要了!”

朱标试着劝道,“舅舅,可能只是”

他刚开口,话没?说完,只见?那信在自?家太子妃手里化成寸寸碎屑

那是信么,那是蓝玉同学的腿!

朱标默默闭嘴,缩进圈椅,那什么,蓝玉同学,自?求多?福吧。

·

三日后,北伐军途径北平,暂驻城外?,主将轻骑入城,拜见?太子。

宋国公冯胜一马当先,气?势恢宏,傅友德和蓝玉随其左右,意气?风发。

尤其蓝玉,那笑,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他是半点儿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朱标忍住到嘴边的幸灾乐祸,亲手扶起冯胜,“老国公,辛苦了。”

冯胜顺着力道起身,“老臣分内之事。”朱标笑笑,“两?位请坐。”

他隔空指了指侧边的两?个位置,示意冯胜和傅友德入座。

随后朝着蓝玉,似商量道,“太子妃随孤暂留北平,久未见?亲人,甚为思念,舅舅既来,去瞧瞧她?”

蓝玉自?是千恩万谢,然后跟随宫人转道御花园。

自?从?常乐入宫为太子妃,他们甥舅两?人即使相见?,也是隔着重重人群。

皇家最是看重繁文缛节,他与乐儿已有十来年没?有面对面讲过话了。

蓝玉回忆着外?甥女幼时?的面容,心头激动,难以自?抑。

乐儿是他看着长大的,情分堪比父女。

初秋的御花园,满地菊花盛放,合着弥漫的桂花香,自?有一番韵味。

蓝玉抱着兵笠,一步三跳,急匆匆绕过假山,映入眼帘是一条朱红长凳

晚星、晚月一左一右守在凳边,见?到他,恭敬道,“侯爷,还请卸甲。”

蓝玉脑子里缓缓打?出个问?号,什么情况?

晚星笑眯眯接过他手里的兵笠,晚月笑眯眯替他解了盔甲。

只是,她俩的笑,怎么阴森森的,如此?渗人?

蓝玉沿着长凳望进石亭,那身形,那面容,是自?家外?甥女没?错呀。

常乐缓缓起身,立于石阶,语调温柔,“舅舅请坐。”

蓝玉顺着她的目光,回到长凳,他坐这儿?

这是什么新型待客方式?!

常乐轻笑了声,“舅舅不喜欢么?”

蓝玉几乎条件反射地一哆嗦,这熟悉的语气?,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赶紧把?自?己的臀部放到板凳,两?手乖乖扣在腹前,“喜欢,喜欢。”

常乐点点头,“既然喜欢,舅舅何不趴着?”

蓝玉僵硬抬眸,趴着?趴在长凳?

常乐始终笑意浅浅,“也好全方位的感受一番。”

蓝玉:“”

看着外?甥女一本正经的满面肃容,他终于开始转动小脑袋瓜。

常乐眯起眼打?量自?家陷入沉思的舅舅,他今年四十三岁,正直壮龄。

而与之一同出征的冯胜和傅友德年过六十,已是行将就木,也难怪他自?傲自?满。

蓝玉绞尽脑汁,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自?个到底哪里犯了错,只好舔着脸问?,“乐儿,给?个提醒?”

常乐冷哼了声,缓缓步下石阶,“舅舅可还记得当年和文玉姐姐成婚时?立得誓言?”

蓝玉一愣,“记得,当然记得。”

当年他迎亲时?,当着满座宾客,指天发誓。

如今想来,还是觉得自?己好威风呢。

常乐看着他,“今生今世唯朱文玉一人,有违此?誓”

她顺手拎起杵在亭边的一根长棍,“便让乐儿打?断双腿。”

蓝玉咽了咽口水,赶紧道,“我?牢牢记着誓言的。”

常乐抬起手,隔空点点了凳面,示意他赶紧趴过去。

蓝玉语无伦次,“乐儿,真的,舅舅绝对没?有背叛文玉,身心清白!”

他满脸的认真,不似作假。

或者男人扯起慌来,都是这般真诚?

常乐皱了皱眉,直接问?道,“那你带回来的女人怎么回事?”

蓝玉满头雾水,“什么女人?”

常乐:“孛儿只斤·脱古思帖木儿的幼女。”

“是不是你与她在帐中滚做一团?是不是你非要带她回来?”

蓝玉眨了眨眼,“是我?。”

常乐:“那你狡辩个什么玩意?”

她一个反手,抡起长棍,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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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星,晚月!”

晚星、晚月齐声应是,随即一左一右抓着蓝玉的胳膊,将人强行压趴在凳面。

蓝玉没?敢反抗,只嚷嚷道,“乐儿,不是那样的,事情不是那样的!”

他整个人趴在凳面,费劲昂着脑袋,“乐儿,你听舅舅解释!”

常乐转了圈长棍,抵在他的后背,“行,你解释。”

蓝玉一骨碌爬起来,抓住长棍,“我?都不知道那是个女子!”

什么滚做一团,那个时?候,他正全心全意,赤手空拳在与贼人搏命!

至于后来保她性?命,带她回来,还不是因为满天飞舞的谣言。

他就是防着别人误会,尤其是妻子的误会,他要留个证人证明自?己的清白。

常乐无语半晌,“你是不是傻?”

那是证明清白么,那分明是自?己给?自?己泼脏水!

常乐抽回长棍,“你趴回去!”

蓝玉难以置信,非常受伤,“乐儿,你不信我?!”

常乐抬起一脚,把?人踹趴回凳面,“舅舅,解释什么的,留给?文玉姐姐。”

因为别人,根本不会在意,也不会相信,或者说是不愿相信他的解释。

他一位高权重的侯爷清清白白,一生只有妻子一人,让那些个三妻四妾的男人有何颜面自?称情深?

谣言传开的那一刻,其主人公清白与否已不重要。

往后但凡提及蓝玉,除去能征善战,定?是此?间?风流韵事!

蓝玉抓着前面两?只凳脚,“我?冤枉!”

常乐:“但你蠢!”

第75章

初秋暖阳明?媚, 朱红宫墙与之相映成慵懒的橙光。

悠长宫道无限延伸,蓝玉扶着两个外甥的胳膊,一步一步, 艰难挪动。

偶有秋风挟落叶扫过,卷起他藏蓝色的衣摆,隐约露出雪白里衣,还有斑斑血迹。

舅甥三人转过道弯,猝不及防,迎面撞见另一条宫道出来的冯胜和傅友德。

蓝玉呆愣一瞬,立刻推开一左一右搀着?自己?的两个?外甥。

他赶忙理了理自个?前襟, 仿佛刚才走一步喊三声痛的,是另有其人。

常升连着?退了三步,他看着?自家死要?面子的舅舅,一整个?无语。

常茂同样无语, 瞥眼?舅舅,随即上前一步, 恭敬行礼, “岳父大?人, 傅老将军。”

他的妻子冯清和周王妃冯洁,都是宋国公冯胜亲女。

冯胜仔细打量许久未见的大?女婿, 见他愈发沉稳,欣慰地拍了拍他胳膊。

傅友德则稍稍侧身避开, 拱手回礼, “郑国公。”

常茂辈分虽小,年?岁虽轻, 可他已经袭爵,按爵位论, 比他和冯胜都靠前。

当然,冯胜是他岳父,受礼心安理得,而?自个?与之没?有任何姻亲关?系,是万万受不起他的礼。

常升站在哥哥和舅舅身后,无声给两位老将军见礼。

乘着?收回手的瞬间,他甩起衣袖狠狠扫过舅舅正娇弱的玉臀

意料之内,一声惨叫响起,“啊!”

宫墙间雀鸟乱飞,蓝玉捂着?屁股直跳脚,“常升!”

常升赶忙拉住他手,“舅舅,别?碰,千万别?碰,越碰越痛。”

蓝玉一只手颤颤巍巍指着?自家好外甥,另一只手仿佛被绑住的螃蟹钳子,可着?劲儿地挥舞。

冯胜探着?脖子,越过女婿望过来,“永昌侯这是怎么了?”

常茂回头看了一眼?,“岳父大?人不必担心,舅舅挨了八十?军棍而?已,小伤。”

冯胜:“八十?军棍,而?已?”

他推开挡着?视线的女婿,凑近观察,还真是头一回见着?挨了八十?军棍还能活蹦乱跳的人。

傅友德同样好奇,他看蓝玉仿佛在看什么稀世怪物。

常茂贴心给两人解释,“太子妃亲自行刑。”

实打实的军棍,估计没?到一半,姐姐难得那么多的运动量,肯定早累了。

但没?办法,别?人执棍,舅舅多多少少会记恨的,唯有姐姐动手

常茂想了想,舅舅应该更在意姐姐的手疼不疼,也会好好反思自己?。

闻言,傅友德恍然大?悟,随即越发惊讶,“太子妃”

那么大?的劲儿,那么强的体力?

难怪太子近二十?年?都没?有纳次妃,原来是不敢么?

傅友德捋着?胡须,满脸的“我真相了”。

冯胜却是若有所思,“太子妃为何”

该不会是因为他递给太子的那封私信吧?

常茂瞅着?略显心虚的岳父大?人,“舅舅迎娶舅妈时曾立过誓。”

今生今世唯福成公主一人,否则就让太子妃打断他的腿。

冯胜默默后退半步,还真是因为他递得那封信

那怎么没?断腿,太子妃舍不得?

他的心虚似一阵风,转眼?消逝,余留的,是满满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常茂轻咳了声,提起嗓子,“永昌侯蓝玉未能及时察觉敌人欲要?败其名声,祸乱军心的意图,致使谣言四起,军心散乱,八十?军棍,小惩大?诫。”

他们所站的位置在正殿前方,来来往往有巡逻的侍卫,伺候的宫女,还有抱着?文书?经过的官员

冯胜和傅友德对视了眼?,立即附和道,“太子妃明?察秋毫。”

蓝玉清清白白,是那敌人有意嫁祸于?他。

他当时是在与敌人搏斗,至于?留敌人性命,带敌人回来,是为方便审讯。

终于?熬过那一阵痛的蓝玉,默默抬起袖子挡住老脸。

秋风乍起,突得掀开衣袖一角,蓝玉黑里带红的面庞一闪而?过。

傅友德忍着?笑意,余光瞧见旁边面容俊秀,身形如松的少年?,“二公子尚未婚配?”

常升心头警铃嗡嗡直响,“小子年?幼,当先立业后成家。”

常茂瞥眼?满嘴胡言乱语的弟弟,玩笑道,“老将军要?给他说个?媒么?”

傅友德捋着?胡子,“老夫长女,貌美如花,聪慧伶俐,正当年?纪”

冯胜瞧着?老谋深算的搭档黄婆卖瓜,自卖自夸,若有所悟。

先郑国公常遇春一生只有妻子蓝氏一人。

那个?皇帝赐予,推举不掉的妾侍,人人皆知,有名无实。

永昌侯蓝玉有时候不太着?调,可也是实打实的爱妻、宠妻,多年?只有福成公主一人。

现郑国公常茂与他父,他舅一样,婚前没?有通房,婚后没?有妾侍,对妻子是百依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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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胜脑子里闪过长女出嫁后愈发明?媚的脸庞,没?有任何犹豫地打断搭档的“推销”,“傅老弟的爱女,年?岁尚轻,不用着?急。”

傅友德略顿,“我女儿”到婚嫁年?龄了。

冯胜看也没?看他,直接拉过常升的手,“你嫂嫂的三妹妹正值芳龄”

傅友德怔楞一瞬,随即拉住常升的另一只手,“冯兄也太贪心了。”

居然想把常家两兄弟全部收入囊中。

冯胜:“好女婿不嫌多。”

尤其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女婿,更不嫌多。

傅友德:“”

冯胜没?再理他,只朝着?三女婿人选问,“升儿,你嫂子贤惠吧?”

常升:“”

嫂子贤不贤惠,应该问大?哥吧?

冯胜:“她三妹妹更贤惠。”

常升:“”

常茂同样无语,倒也没?必要?捧一踩一吧?

岳父大?人,清儿知道您在背后如此?诋毁她么?

宫道尽头,御阶之上,朱标远远望着?殿前戏剧性的一幕,啧啧轻叹,“忠贞,果然是男人最好的聘礼。”

他身后垂首静立的小全子:“您说得对。”

朱标美滋滋摸着?自个?恨不得一把火烧尽的胡渣,他的聘礼,绝对是最有保质期的。

·

御花园深处的亭子里,常乐垂首在纸面写写画画。

暖阳倾洒,她低垂的眼?睫在白皙面颊映了两只蝴蝶。

秋风轻拂,光影斑驳,蝴蝶似展翅欲飞。

朱标疾步而?来,硬塞着?挤进自家太子妃的圈椅。

他毫无预兆的动作,常乐猝不及防。

笔尖落了大?滩墨在纸面,她正飞扬的思绪也戛然而?止。

朱标:“我错了!”

常乐侧眸睨他,面无表情。

朱标无辜眨眼?,看了看那纸面的字,“乐儿在做什么?”

他试图转移太子妃注意力,也是真的没?有看懂。

纸面描画的,蓝玉、常茂,两人的箭头指向京师,北平皇城后面打了个?问号。

常乐把笔扣在砚台边,拿起那纸,“舅舅的脑子缺根弦,得让常茂去他身边。”

朱标稍稍坐直身子,不太赞同,“蓝玉和常茂都回京师”

按他们先前的设想,蓝玉能凭借军功升任国公,即使有那风流韵事?,爵位是跑不掉的。

再有常乐先一步的八十?军棍,以老爹骨子里打压女人的本性,应当还会“怜爱”蓝玉。

蓝玉极有可能留在京师,掌握周边军权,老爹再日复一复挑拨常、蓝两家的关?系,提前防范外戚势力。

朱标略略皱眉,“常茂返回京师,北平皇宫的守卫会交给别?人,于?你而?言,任何人都没?有他可靠。”

尤其将来,三年?之后,万一真到那种境地。

常乐回眸看他,满是诧异,“只要?你可靠,我怕什么?”

朱标怔楞一瞬,随即笑眯起眼?,“没?错,我可靠。”

他猛地捧住自家太子妃的脸,重?重?亲了一口,“我肯定可靠!”

常乐推着?他脑袋远离自己?,“正经点儿。”

然后抓起他的胳膊,往里撸起袖子,露出干净的手臂,以臂为帕,擦掉他留在自个?脸颊的口水。

朱标任由她动作,但满脸受伤,“你嫌弃我!”

常乐换着?地儿擦了三遍,替他拉回袖子,边纠正道,“嫌弃你的口水。”

朱标:“有区别?么?”

常乐没?管他的矫情,接着?道,“守卫北平皇城的将领,你记得重?新?安排一个?。”

她是有人选的,但朱标好好的,没?必要?事?事?越俎代庖,得给他发挥的空间。

朱标没?想什么空间不空间的,他委屈地埋入太子妃的颈窝,闷闷道,“知道了。”

常乐低了低眸,扫眼?他因挤压而?鼓起的侧脸,“聊正事?儿呢。”

她耸了耸自己?的肩膀,企图唤起太子殿下飞去爪哇国的事?业心。

朱标丝毫没?有领会太子妃的意图,反而?突然提议,“乐儿同我一道回京吧!”

北伐胜利,他要?返回京师同老爹一起犒赏三军,得有段时间见不着?自家太子妃。

秋夜寒凉,没?有太子妃在侧,他会睡不着?的。

常乐实在懒得搭理他的腻歪,重?新?执笔,写写画画。

朱标带着?雄英宝宝返回京师,她得留在北平照顾允熥、允煌。

以及,朱标回京期间,她得接手所有事?务,包括政务、军务等等。

这是一次试探,试探北平诸人,意在表明?她可代表太子,为三年?后最坏的打算做准备。

朱标低叹一声,“雄英长得也太慢了。”

他什么时候才能体验董事?长的快乐,什么时候才可以和乐儿逍遥自在?

朱标越想越难过,难过地沿着?自家太子妃的衣领,探了进去

常乐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你个?流氓。”

朱标也不挣扎,乐儿处处是宝,停在哪里都是享受。

只不过,流氓,有点新?鲜

朱标顺着?雪白的脖颈贴近常乐耳廓,“乐儿不觉得流氓也是番意趣么?”

常乐:“”

还我温文尔雅的太子!

朱标轻轻拨开常乐的手,挑开她的衣带,“乐儿不喜欢么?”

常乐忍不住低吟了声,“大?庭广众”

朱标侧了侧身,“我伟岸雄壮的身体正严严实实挡着?。”

伟岸雄壮什么的,常乐惊呆了,“你要?不要?脸?”

朱标叼起她的耳垂轻轻啃噬,“没?有。”

常乐:“”

别?人是脸皮堪比城墙厚,他是直接没?有脸,该夸他有自知之明?么?

朱标稍一使力,托着?常乐转个?圈跨坐在自个?膝头,“也没?众目睽睽。”

晚星,晚月和她们主子一样,满脑子的眼?力见,御花园连只鸟儿都没?有。

两人前襟散乱,紧紧相贴,从各自背后瞧去,衣衫完好无损。

男人低喘的气息拂过皮肤,或急或缓,带来阵阵痒意。

常乐难以自抑地昂起脖颈,映入眼?底是湛蓝的天空。

朱标轻咬雪峰,“乐儿喜欢么?”

常乐:“”

第76章

皇太孙朱雄英出生于洪武十二年九月, 时至今秋,恰满九周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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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如他,行过最远的距离, 便是从京师搬至北平。

那个时候走得水路,水路平稳,日行千里,还有爹娘、弟妹、同窗在旁。

朱雄英没有觉察到任何辛苦与疲累,只有首次出行的兴奋和好奇。

而这一次回?京,只有他与爹爹两人,还是随军。

白日跋山涉水, 夜里安营扎寨,饿了啃干粮,渴了喝露水,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他看过无?数关于战争、关于兵戈的书籍, 也曾畅想过自?己横刀立马,纵横沙场, 来去自?如。

可只有真真正正的经历, 实实在在的体验, 才知道行军有多么的辛苦。

任何落于纸面的字句,都难以描述其中的艰难困苦, 餐风宿露,风雨无?阻。

这还只是降低了难度的回?程, 倘若是出征, 倘若在战场,又是何等艰险, 难以想象。

朱雄英立于书桌前,细细把今日所见所闻, 所思所想汇于笔尖,寄给未能同行的娘亲。

暗夜里的一盏煤油灯,连着帐外的篝火,相?映成辉,影影绰绰。

朱标在写满一张纸后,停了笔。

朱雄英则把写满的纸仔细晾在旁边,再铺开一张。

朱标顺着墨迹满满的纸面,看向儿子专心致志的小脸,“光暗伤眼。”

他贴心提醒儿子,“你?娘可不允许你?夜里读书写字。”

朱雄英笔墨未停,“您是在嫉妒儿子么?”

他头也没抬,语调淡淡地?反问。

朱标顾自?折起信纸,同样平静反问,“你?有什么好让我嫉妒的?”

朱雄英:“您当然是嫉妒我与母亲有许多话?聊呀。”

朱标一噎,“我与你?母亲也有许多话?聊!”

朱雄英趁着蘸墨的间隙,瞧眼嘴硬的老父亲,“北平安好,一路顺风。”

他伸出左手?掰着指头一个字一个字的数,“八个字也算有话?聊?”

朱标噎了半晌,强势反驳,“你?娘肯定是担心你?闯祸,才多有叮嘱!”

哪里像你?爹爹我,循规蹈矩,你?娘最是放心,根本?无?需多言。

朱雄英领会了老爹话?里话?外的未尽之言,思索片刻,“也行吧,您开心就?好。”

随后,他继续奋笔疾书,写完一张又写一张。

毕竟他写几?张,娘亲会回?几?张,而不像某些人,写再多,娘亲也只会回?八个字。

朱标:“”

扎心了,好痛!

·

夕阳染红半边天空,又是一日行军,京师遥遥在望。

及至城前,将士们暂时在城外驻扎,等候谕令,而朱标和朱雄英则先?行入城。

父子两一前一后,一高一矮,缓缓穿过熟悉的街景,拐入御道。

朱红宫墙前方,立于中央,一身明黄龙袍的朱元璋格外显眼。

见着远远而来的一大一小两匹马,还有马背熟悉的人影。

他迫不及待往前,可劲儿挥着手?,“标儿!雄英!”

那年迈苍老的声音里,满满当当,都是对儿孙的思念之情。

可也太没有帝王威仪,随父来迎接大哥和大侄子的王爷们恨不得自?插双目,偏心,太偏心了!

朱标和朱雄英听见呼唤声,各自?扬了扬手?里的马鞭,以示回?应。

马蹄踏于青石板路的哒哒之声越来越近,两声嘶鸣,朱标和朱雄英翻身而下。

他们没有任何犹豫,扎扎实实伏跪余地?。

朱元璋颤着手?,一手?托起一个,“我的标儿!我的雄英!”

年过六十的帝王,两鬓斑白,在人来人往的宫门?口老泪纵横。

那一滴滴的热泪,划过老父亲沟壑丛生的面颊,落在朱标心头,激起一层层涟漪。

他愧疚道,“儿子不孝。”

父母在,不远游,他身为长子却常驻在千里之外的北平,未尽侍奉之责。

朱元璋拍拍儿子的胳膊,“标儿瘦了,也黑了,定是在外受苦了。”

朱标心头咯噔一声,原本?的满腔激动俱都化为茫然,黑了,他黑了?!

乐儿概念里的黑了,等于丑了。

出门?一趟,他黑了,还是老爹都能看出来的黑了

朱元璋的注意力已转向好大孙,“雄英高了,都能独立骑马了。”

依稀记得刚离京时,雄英还是个半大孩子,如今都长到自?个的咯吱窝,初显少年英姿。

朱雄英挺挺自?以为强健的胸脯,“皇爷爷,孙儿马术学得可好了!”

他是没半点?谦虚的,甚至还有一点?骄傲自?满。

可朱元璋听得极为开心,朱家儿郎自?该这般意气飞扬。

夕阳橙红的光渐渐隐没,天色半明半暗,是到该用晚膳的时间。

朱雄英的肚子合时宜的响起“咕咕”声。

朱元璋一愣,随即拉起好大孙的手?,“走走走,跟皇爷爷回?家吃席。”

因?太子和太孙归来,宫里特意安排了场接风宴。

宴席摆在乾清宫,参宴的都是朱家人,朱家的男人和马皇后。

朱标扫过满桌佳肴,熟悉的菜色,熟悉的味道,定又是娘亲手?所做。

他稍稍垂眸掩饰眼底的湿意,娘太辛苦了。

哪家皇后如娘这般,位列至尊,依然还要洗手?作羹汤。

朱元璋高居御座,瞧瞧归来的好大儿和好大孙,再瞧瞧坐满殿的儿子们,欣慰溢于言表。

如今在殿内坐着的皇子,连同朱标,一共有十四个。

另有就?藩的老二、老六、老七、老八,还有去了北平老三、老四、老五、老十

朱元璋在心里掰着指头数,再加在襁褓的两个幼子,他活着的儿子,足足有二十四个。

遥想当初,连口饱饭都吃不起,爹娘兄弟都是活活饿死,而今,他有二十四个儿子,各个锦衣玉食。

朱元璋骄傲地?满饮一杯酒,朱家盛况都是他的功劳,哈哈哈哈!

朱标端着酒杯,余光扫过对面,身侧,眼熟的,陌生的弟弟们,欲哭无?泪。

二十四个弟弟,还有十三个妹妹,以及会无?限繁衍的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

这些个人,什么也不用干,每年都可以领取丰厚的岁禄。

那都是国库的银子,都是百姓日复一日劳作所得。

朱标闷闷饮了口苦涩的酒,待到将来

接风宴的坐席,第一排是朱元璋的儿子们,第二排是孙子们。

殿内最年长的藩王是排行十一的蜀王王朱椿,年仅十七岁,月余之前才刚得了个儿子。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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