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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中又有人踹了他两脚,他也不反抗,只抱紧自己的腿,紧紧捏拳。
青黛来到门外,一声怒吼:“谁敢在我青雀宗闹事!不要命了吗!”
巨青蟒吐着蛇信,缓缓立起高大的身体。
吓得闹事之人被吓得退后几步,都说青雀宗有条巨蟒,谁敢闹事就吃谁,原来都是真的。
“大蟒要吃人了,快跑啊!”
周围的人见状,瞬间一哄而散。
只留下抱头的柳榆。
青黛一看,这不是盛柳宗的小公子吗?
她赶紧拍他的肩膀,“喂,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小公子听到熟悉的声音,颤抖着抬头,他从怀里拿出病怏怏的灵宠,目光恳切地看着她。
原来是他的灵宠生病了,所以才冒险走出宗门,来到青雀宗。
方才那群人打他的时候,他害怕灵宠被他们发现,所以就一直护在怀中不敢动弹。
“它生病了,我帮你治好它吧。”
青黛运转灵力,点点灵光注入灵宠身体,过了没多久灵宠才开始扑腾着翅膀,回到小公子掌心。
他连忙将它护在怀里,小心翼翼。
“你这样养不行,你跟我来。”
小公子不敢,低着头后退。
“哎呀,你不用怕,”青黛一把抓住他的手,拍着胸脯保证:“我在这里,还没人敢欺负你!”
她的手心很温暖,力气也很大。
柳榆挣脱不了,只能惶恐不安地跟在她身后,穿过人山人海,他害怕地尽量隐藏着自己。
直到来到青峰山,他才慢慢放松下来。
周围灵宠灵兽遍地走,远离人烟,四处充斥着祥和的声音。
柳榆第一次抬起头来,虽然害怕,但还是慢慢试着去接受。
巨青蟒滑到他身边,好奇地偏头看着他。青黛见他不害怕,很是惊奇,“你不怕我的蛇吗?”
他摇头。他怕人,不怕蛇。
“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呀,他们都怕我的蛇,不跟我玩。”青黛沮丧,“不怕蛇的又不喜欢跟我玩。”
你也没有朋友吗?小公子焦急地比划着手语,可是青黛看不懂。
“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我们还可以聊天。”青黛蹦跳着,带领着他,“不会说话也行,我说给你听,但是你不要嫌我烦。”
他摇头,抱着灵宠紧张地跟在她身后。
又想去,又害怕去。
“这个是青萝藤,灵宠吃了就不会生病。”青黛摘下一片叶子,喂给灵宠。
灵宠探着脑袋,小心吃了几口。
它平日里只吃小公子给的东西,这还是它第一次吃外人给的食物。
柳榆看着她眼睛亮亮的,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可是她看不懂手语,只能失望地低下头。
“那边还有好多,我摘一些带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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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萝藤攀岩爬树,并不好摘。
青黛爬到树上摘了一些,跳下来不慎划伤手臂。
她不在意地在衣服上蹭了蹭,小公子却捧着她的手,心疼得啪嗒掉眼泪,还撕下衣服帮她包扎。
“诶?不用啦,这点小伤。我皮糙肉厚的没关系。”
青黛挠头,“你、你别哭了。”
她不会安慰人,擦了擦他的眼泪,小公子把头低得更厉害了。
他忽然肩膀抖动,似是回忆起了不好的事,害怕地蜷缩成一团。
青黛急得不行,干脆一把将他抱住。
“你,你别害怕。真的不疼的。”
青黛坐在他身边,一直陪着他说话,还把自己喜欢的果子分给他吃。
小公子安安静静地听着,不会厌烦也不会反驳。
一直到盛柳宗的人将他接走,青黛百无聊赖地晃荡着双腿,心想,小公子什么时候能再来呀。
……
青诀点灯夜看,窗外扔来一块石子,打在她账本上。
她抬头,看到鼻青脸肿的楚经秋正坐在窗台上,一脸不悦地看着她。
“小青诀,你殿里有好酒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正版的小天使,祝你们看文愉快,本章留评的读者会获得一个小红包,仅限三天,希望笑纳~
27.入赘青雀宗 ·
她这殿里还真没有好酒。
青诀思来想去, 忽然想起母上以前在梧桐树下埋过几坛云梦酒。
听说喝下就如同云间做梦,大梦三生。
也不知真假。
鼻青脸肿的楚经秋大半夜跟着她去挖酒,寒风瑟瑟, 倚在树边。
俊俏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
他家老头打人专打脸, 就是不想他往外跑。
可他还是趁着老头睡着, 赶紧跑了。
“哎,你青雀宗现在是风生水起,可怜小爷我天天在家挨揍。”
青诀安慰他:“我请你喝酒。”
“把你青雀宗的酒喝光都难解我心头之恨啊……”楚经秋一想到自己被拆的炼丹房, 以后都要跟着老头子学枯燥无趣的千机册,难过到想就地去世,“不行,你得补偿我。”
青诀停下铁锹,“想要什么补偿?”
寂静的夜色中, 风吹起她的青袍,她的骨相清瘦,露出的手臂也是纤细白净。
他愣了一下,“我没想好,想到再告诉你。你的酒怎么还没挖到?”
“应该快了吧。”青诀继续往下挖, 结果挖了好长一条道都没看到酒。
楚经秋摇头叹气, “小青诀,喝你一口酒而已, 没有就没有, 你唬我做什么。”
“这酒是我看着母上埋的,唬你作甚?”她继续往别处挖, 说道:“本来是给我准备的生辰的酒,结果还没开封, 她就走了。”
“诶,那这酒我还能喝吗?”
“就当是给你的补偿了。”青诀终于挖到一坛,提起来放在他脚下,“喝吧。”
楚经秋是爱酒之人,他光是看这封口的手法都知道是好酒,随即蹲下,小心翼翼地一层一层揭开。
酒香扑鼻而来,闻者大梦三生。
楚经秋伸手尝了一点,“还真是好酒。”
他坐在梧桐树下,抱着酒坛子猛喝一口。喝的时候只顾着痛快,酒撒到他伤口上又疼得龇牙咧嘴。
想起自己挨打的事,一顿抱怨:“我家老头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每次跟他说不上两句话,就得不欢而散。”他仰头灌了口酒,疼得抽气。
青诀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你乖乖继承家业不就好了。”
“说得容易,那千机册那么难学,光一只千机鸟就几百个部件,卖才卖十多个灵石。”他放下狠话:“他这样做生意,迟早要玩完。”
“不过现在也快完蛋了。”楚经秋仰头,看着千机宗的方向,嗤笑:“我建炼丹房,就是想给千机宗谋另一条生路,可我家老头不承认,他不仅自欺,还欺人。”
这让青诀想到自己的母上,那一辈的人都是如此固执,总想让下一辈按着他们的方式去活。
可事实证明,错了啊。
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偌大的青雀宗,几万年的基业,一把火就烧得干干净净。
青诀拿过他的酒,仰头喝了一口。
“诶,我的酒?”
“等会儿补你一坛。”
天空月朗星稀,空坛子滚落在脚边,摇摇晃晃。
楚经秋醉得一塌糊涂,都还不忘骂他那个老爹,“他把我的炼丹房拆了,他知道那是多大的生意吗?我一个人,一天炼的丹,能买几万灵石。他不承认我,他说我玩物丧志,让我去卖十几个灵石的千机鸟?”
他觉得很可笑,也很不理解,“我要怎样才能让他知道,现在时代已经变了?”
“以前最贵的衍行兽,到现在也才一万灵石。现在一只灵宠都能卖一百万,他能想象吗?还说你是用了歪门邪道,走不长久,他不屑与之同流合污。”
楚经秋忍不住摇头,说到此处恨铁不成钢,“我说人家满山遍野的灵宠,能卖一辈子,你就等着酸到死吧。结果他又打我,对,又打了我……”
他指着鼻子上的青紫,“把我英俊的相貌打破相了,没脸见人了。”
他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倚靠着梧桐树怎么都想不明白。
“从小到大,只要是我喜欢的他都不支持。”
“他跟你母上有恩怨,那是他们那代人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想来和你一起玩,我有什么错?我至今都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
“我那个时候才几岁?他逮着我来找你,就是一顿毒打,一点都不手软,往死里打的那种,把腿给我打折了,我整整三月都没下来床。知道的我是他儿子,不知道还以为我是他仇人。”
青诀笑,又想起哪里不对劲。
“所以你那几个月没来找我,是因为腿折了?”
“那不然呢?不过我还是瘸着腿来找过你一次,结果看到你母上打了你鞭子,罚你禁闭,我就不敢来找你了。”他喝醉了,靠在她肩膀上,胡言乱语着:“我不怕挨打,但我怕你挨打。你这细皮嫩肉的,我怕把你打哭了,我还得心疼……”
都说酒后吐真言,他的话青诀信了几分。
所以说他不来找自己,并非背信弃义,而是害怕她母上罚她?
“那你为何后来都不解释?”
“解释什么啊?我以为我们两的交情根本不需要解释,谁知道你一直记恨到现在,真是矫情。”
青诀如释重负地笑,“行,是我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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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特后悔,我不该跟你赌气,要是早一点帮你还清欠债,就不会看到你被逼死了……”
他的话让青诀神经绷紧,过会儿他又说:“虽然只是一个梦,但我特后悔。”
“我现在都能回想起当时的心情,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杀了自己。后来我就想,你要是真死了,我上哪跟你赌气去?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来找你了……”
说起这个梦,青诀有些在意。
因为她一直以为只有她知晓前世之事,现在看来,除了楚经秋,说不定还有别人。
那她就得更加小心,绝不能被人看出破绽。
楚经秋靠在她肩头,和她一起赏月。
周围寒气渐浓,驱散酒意。他清醒了几分,却不想清醒。
他借着酒意,恍惚道:“青诀,我娶你好不好?”
青诀:嗯?
她反应过来,推他,“你喝醉了。”
“我没喝醉。”他拉住她的衣襟,死皮赖脸地抱住她,“要不我入赘到青雀宗,当上门女婿吧?这样我就能摆脱那臭老头了。”
青诀赶紧推开他,“你想都不要想。”
他越想越想要,死命抱住她的腰,“我说真的,我入赘进来,以后我就是青雀宗的人了,这样就没人管着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给你当牛做马,我伺候你,我求你了……”
青诀扳开他的手,“做梦。”
“疼疼疼!”他靠在她手边,委屈道:“你碰到我伤口了。”
青诀没再推他,可也没打算答应他,“你现在是个大人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不靠谱。你真想摆脱你爹的控制,那就成长到比他还厉害,那他自然就管不到你了。”
楚经秋泄气,“我能行吗?”
“事在人为。”
他抱着她的腿,枕在她腰上,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那你愿不愿意,先收留我一段时间?等我把伤养好了,我再回去跟我家老头斗智斗勇……”
“那要是你爹知道了,上门找我麻烦怎么办?”
楚经秋一点都不担心,“他不会来的,他最讨厌青雀宗了,他连看一眼都不会看,更别说来了。”
青诀陷入沉思。
那么问题来了,那个固执的老头为什么这么讨厌青雀宗?
打从她记事起,就没听过他们有什么恩怨。
……
青雀宗,人山人海。
邹子彦将打包好的灵草递给柳慧,“柳姑娘慢走。”
柳慧温和笑:“谢谢你。”她接着,乘坐自家的车离开。
华二姑娘最见不得柳慧好,她抚摸着灵宠,趾高气昂地指使他,“喂,你去帮我买一份灵草。”
邹子彦头都没回:“排队。”
华二姑娘瞬间脾气就上来了,“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样跟我说话?”
“华二姑娘,”邹子彦转身,无语道:“我是青雀宗的少主,你虽是贵客,可你怎么也使唤不到我头上。”
“你!”她这才认出他,瞬间气短了一寸,“你怎么穿着外门弟子的衣服?你堂堂少主,就不能有个少主的样吗?整日和外门弟子厮混,如此成何体统。”
所有世家小姐中只有她如此趾高气昂,邹子彦每次见她都没好脸色,可她又喜欢贴上来。
他好脾气道:“在我这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被无视的华二姑娘顿时生气,“站住!你刚刚帮柳慧排队了,为什么不能帮我排队?”
“方才我得闲,现在我有事,你还是找别人帮你排吧。”
他说完就走,气得她跺脚,“邹子彦!”
他怎么老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透过层层叠叠的人群,远处的霖岚将一切都尽收眼底,他笑着和身边的青诀说:“属下看少主和华二姑娘吵吵闹闹的,还挺般配。”
青诀看了一眼,“我还是喜欢柳慧那样的姑娘。”
“就是不知道少主喜欢什么样的……宗主难道没有想过给少主挑一个吗?”
这事青诀还没想过,不过有空的时候可以想一想。她也没在意,转身回青雀殿。
霖岚看了邹子彦许久,也收回视线。
被算计的邹子彦还浑然不知,他打了个喷嚏,“谁在骂我?”
“少主,那边有事需要您过去。”
邹子彦跟着他来到小峰山,不知哪来的恶兽,将平日里骄纵不堪的华二姑娘堵在夹缝里吓得哇哇大叫。
她叫得越厉害,凶兽越暴躁。
邹子彦看了会儿笑话,才道:“你别喊,它不会伤你。”
华语嫣吓得双目紧闭,听到他的声音赶紧呼救:“邹子彦!你赶紧来救我!我命令你来救我!”
邹子彦巴不得这坏脾气的二姑娘被多吓一会儿,他故意丢了块石头激怒凶兽。
凶兽张开血盆大口,愤怒地咆哮着,肉眼可见血沫星子乱飞。
华二姑娘吓得蹲在地上,腿都在打抖。
“邹、邹子彦,你还不来救我!呜呜,你快救我……”
眼看着凶兽一步步逼近,真打算将她吃进肚子里。邹子彦这才拍了拍手,冲过去一脚踹偏它的头。
恶兽恶狠狠地喘气,与他僵持。
邹子彦二话不说,直接结印。
金色的光芒流转在他身边,瞳孔染上金色,招式行云流水。
“契兽速来!”
被召唤的焱兽瞬间出现在他面前,庞大的身躯每走一步都是地动山摇。
它朝着凶兽一声怒吼,强大的压制力吓得恶兽屁滚尿流,竟是夹着尾巴跑了。
邹子彦收回灵力,焱兽也变回正常大小。它围着邹子彦打转,亲昵地蹭他的脚。
“喂,你没事吧?”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吓得她发抖,昔日里趾高气昂的大小姐都快被吓哭了。
邹子彦抱手,好整以暇地倚在旁边,“你好歹也是剑华宗的二小姐,居然被一只凶兽吓成这样?”
华语嫣抬头看到焱兽,小脸惨白哭着抱住他的脚,“救、救我!”
“这是我的契约兽。”他打了个响指,焱兽立马乖巧地趴在他脚边,“华二姑娘,你能松手了吗?”
她看了看好像确实没有危险,赶紧松开手。
被讨厌的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她觉得特别丢脸,“今天的事你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邹子彦无语,“我对你的事并不感兴趣,犯不着跟别人说。”
华语嫣高傲的自尊心又受损了,别人都是捧着她、爱护她,为何到了邹子彦这里他就对她爱答不理?
她想到他对着柳慧那般好脾气,越发难受。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不愿帮我排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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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冒险到这里来。”
“别人都能排队,你为何不能排队?”
她理直气壮,“我是剑华宗的二小姐!我怎么能排队?”
邹子彦懒得理她,起身就走,“我要走了,你不怕你就继续在这呆着。”
华语嫣害怕,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她拉住他的衣袖,忍不住问他:“你怎么对别人都是有求必应,对我这么不耐烦?”
“因为你每次都是一副命令我的语气,还从来不说谢字,我又不是你家下人,我为什么要理你?”
“那,”华语嫣一时理亏,“我习惯了嘛,也不是故意的。”
她见他不理自己,又小声说:“对不起嘛,刚才谢谢你。”
邹子彦停下了脚步,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忽然加快步伐朝着那人跑去。
衣袖从她手中溜走,她根本就抓不住。
华语嫣愣怔地看着他跑到青诀身边。
他一改平日里地冷言冷语,像个腼腆男孩一样挠头,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化雨。
她从未见他笑得那么开心过,少年眼中盛满了星河,藏着五彩缤纷的颜色。
他、他怎么笑起来这么好看。
华语嫣拧着衣袖,心里好似撞进了一头小鹿,怎么都赶不出去。
“师父,你怎么出来了?”
“我出来转转。”青诀偏头看了眼他身后的姑娘,竟是华家二小姐,眼神瞬间变得微妙。
莫非真被霖岚说中了?他对华二姑娘更有意思?
虽然青诀比较喜欢柳慧,但若是邹子彦喜欢华家的,她也不会说什么。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等青雀宗位列上七宗,他才好配得上华家姑娘。
邹子彦用力点头,“嗯!”
他会陪着她一起成长,实现她的梦想。
两人正说着,身后忽然搭上来一条手臂,左手勾着青诀,右手勾着邹子彦,一身酒气。
“哟,你们师徒两在谈心呢?”
邹子彦甩开他的手,他又像牛皮糖一样黏上来。
青诀皱眉,“你又偷喝我的酒?”
“别这么小气嘛,我就挖了一坛。”楚经秋吊儿郎当地挂在他们中间,“等小爷我东山再起,我赔你个十坛八坛的!”
邹子彦恼怒地看着他勾搭青诀的手臂,一把将他推开。
楚经秋踉跄后退,又厚脸皮地扑过来。
青诀侧身躲过,“我回青雀殿了。”生怕再被酒鬼给缠上。
楚经秋只扑到邹子彦,只能将就。他揽着他脖子,伸手笑道:“她害羞了,你师父她害羞了。”
他喝了一口酒,走路都摇晃,“我上次跟她说我想入赘到青雀宗,她就开始对着我害羞了。理解,理解。”
邹子彦猛然停下,“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我入赘到青雀宗多好的事啊?”他笑嘻嘻地勾着他的脖子,“以后我就是你师丈了,你开不开心?”
然后他就被邹子彦给揍了。
一拳打在他左眼,一拳打在他下巴,揍得比他爹还狠。
他捂住脸,疼得声音都变了:“你怎么能打我的脸?”
邹子彦恶狠狠地瞪着他,“以后你再敢胡说,我还揍你。”
“我怎么说胡话了?我说得都是真的,我以后就是你师丈了,你打我就是大逆不道!”
邹子彦一气之下,又将他揍了一顿。
想当他师丈,想都不要想。
做梦都别想。
他打完楚经秋,一口气跑到青雀殿,看到她站在窗边,寒风瑟瑟,好像随时都会离他而去。
不安占据着他的心,他走到她身后,“师父。”
青诀回头,看他一脸惶恐,“怎么了?”
“刚刚楚经秋说,他要入赘到青雀宗。”
青诀笑,“你听他胡说些什么?”
邹子彦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我也觉得是无稽之谈,所以我把他揍了一顿。”
嗯?青诀赶紧道:“他和我也算是同辈,你对他客气点。”
邹子彦想辩解,又忍住了。
他低下头,纠结道:“如果师父成亲了,我是不是就不再是你最亲近的人?”
“那是自然,”青诀想了想,“但你我之间的关系不会受到影响。”
怎么会不受影响,肯定会受到影响。
他没办法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他就只能背叛这段关系,从她身边离去。
可他不想走到这一步。
他想留在她身边。
邹子彦扭头从青雀殿跑出。
他怕他再不离开,就忍不住了。他转身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平复心情。
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去问?
她只是他的师父而已。
他难过挣扎的情绪被霖岚尽收眼底,他微微笑着,步入青雀殿。
青诀已经回到案几旁处理公务,抬头看了一眼霖岚,“什么事?”
“我方才碰到华二姑娘,到处找我们少主,也不知道是什么事。”霖岚来到她身前,将手里的账本递给她,“他们方才都还在见面,不过一会儿没见,感觉都要找疯了。”
“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闹去吧。”青诀一点反应也没有,翻开手中的账本,“这是今天的吗?”
她的没有反应,落在霖岚眼中就是最好的反应。
看来她对邹子彦并没有那种心思。
霖岚回话:“今天刚出的。”
青诀大致算了一下,加上还未回收的外账,估摸着百宗会开始前就能结清欠债。
“嗯,知道了,下去吧。”
霖岚并未马上退下,他踌躇片刻,“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什么话?说吧。”
“少主已经到了议亲的年龄,外面有实力的宗门比比皆是,宗主要不要考虑和强大的宗门联姻,巩固青雀宗的地位。”
青诀忽然停下笔,抬头看着他,“子彦若是喜欢,我自会为他打算,他若不喜欢,我也未曾想过去攀附谁家,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是属下逾越了。”霖岚退下。
他走在路上的时候都还在想这件事。
青诀为了青雀宗殚精竭虑,却不肯利用邹子彦。
她对他的喜爱,真是让人嫉妒啊……
霖岚用力捏紧,又慢慢松开。将捏皱的账本一点点捋平。
没关系,慢慢来。
……
邹子彦又做了噩梦。
梦到那场大火的前夕,霖岚笑得温和,“少主又和宗主吵架了?我听她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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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整天都在骂你,少主你还是不要触她霉头,出去躲一躲吧。”
他听见自己用低沉的声音说:“不见就不见。”
随后翻身骑上焱兽,扭头离去。
可他没想到就是这一走,一场毫无预兆的屠/杀降临青雀宗,等他回去之时,只剩一片火海。
他大喊着青诀的名字,没有人应他。
巨大的恐惧席卷他心,他带着焱兽冲破层层阻拦,杀光所有挡住他的人。
她还没有死,她还活着!
她在等他救她!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杀红了双眼,一直杀到青峰山,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看到她万念俱灰投身千骷洞。
脑中一片空白,他从青峰山一跃而下,抓住她的手。
“青诀,抓紧我!”
你,不能死。
你绝对不能死。
因为你是我,珍藏在心中三十七年的人啊!
28.你到底想要什么? ·
青诀, 我求求你!
不要放开我的手。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她,和死亡争夺她的性命,绝望如潮水将他淹没。
千骷洞不断将她吞噬, 她悬挂在洞口摇摇欲坠,声音里只有心如死灰:“子彦, 放手吧。”
不, 他不放!
这是他从小就喜欢的青诀啊,他怎么可以放手!
可不管他多用力,也救不了一心求死的人。
青诀松开双手, 坦然赴死。
巨大的黑暗瞬间将她吞噬。
“青诀——”
他想跳下去救她,身后无数双手拉拽着他,告诉他:“邹仙友,你自由了!”
什么自由?他不要自由啊!
他从头到尾想要的只有青诀啊……!
悔恨和绝望将他笼罩,他跪在地上, 以血洗面,鲜血从指缝中滴落。
他从未想过她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他。
血泪从他眼中滴落,碎裂在风中。
他好悔啊。
他为什么不在她身边?为什么不护着她?为什么不早一点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他抬起头,赤红的眼中一片癫狂。
在众人的视线下, 他一点一点, 肉身腐化成魔。惨笑着望向烽火连翩的青雀宗。
在场所有人,所有害过她的人。
都得——死
……
邹子彦从梦中惊醒, 黑暗中只有他濒临死亡的喘息声。
他不敢相信地抬起手, 触感犹在,那双拉拽过她的手在不停地发抖。
这是梦吗?不, 这不是梦。
这一切都太真实了,让他不得不去怀疑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情景。
不断地梦回, 不断地前后拉长,逐渐还原完整的经过。
仿佛是未来的自己,向他发出的警告。
警告他阻止惨剧的发生。
如果他不阻止,青诀就会像梦里那样惨死。
他忽然想起在殿中看的那本《预示录》,提到过类似的记录。子彦猛地起身,连鞋都没穿就来到青雀殿,想找到那本书,可是找遍了整个大殿都找不到。
沉睡的阿灵听到声音,蹦跳着来到他脚边,想跟他一起玩。
邹子彦弯腰,无助地将它抱在怀中。
蹲在地上。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青诀。
他在梦里对她不理不问,生生将她送上了死路。尽管那些事都还未发生,他仍旧有种害死过青诀的悔恨感。
只要一回想,就会不受控制地发抖。
尤其是那双拽不住她的手。
房门“咯吱——”一声被打开,是青诀。
“你在这里做什么?”
邹子彦不敢抬头,“我,我睡不着。”
青诀走到他身侧,轻轻拍拍他的头,“快回去吧,别在这蹲着。”
她的关心让他瞬间崩溃,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因为他的疏忽将她害死过。
他不接受自己会害死她这件事。
“师父,”他抬起通红的眼睛,怀中抱着阿灵,生怕被她抛弃的眼神,“如果我做过伤害你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青诀睫毛轻颤,收回了手。
她不知道。
尽管已经重生,可是前世发生过的事仍旧会没日没夜地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被伤害的痕迹不会凭空消失。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先考虑自己。因为她已经做不到全心全意去信任一个人。
她的沉默已是最好的答案,她不会。
邹子彦的心窝刺疼,宁愿那只是一个梦,这样他就能欺骗自己,他不曾伤害过她。
“所以你做什么噩梦了?”
他握紧双手,过了许久才道:“我梦到我做错事,师父不要我了。”
青诀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地上凉,你起来说话,正好我有事要问你。”
邹子彦起身跟在她身后,殿中燃着炭火,无比暖和。
她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衫,身姿亭亭。她拿起火折子点亮柱上的烛火,殿中缓缓明亮起来。
他跟在她身后,一步也不肯离开。直到她将殿中的烛火全部点亮。
“子彦,”她忽然问他,“你喜欢柳慧还是华语嫣?”
他愣住,“怎么了?”
“霖岚说你也到了适婚的年龄,该给你找个姑娘。你若是喜欢柳慧,我倒是能直接上门提亲,你若是喜欢华语嫣,只怕是还要努努力,才能成为配得上华家的人……”
他赶紧道:“我都不喜欢。”
心情也瞬间跌落谷底,他闷着声音,“师父以后不要再给我说亲了。”
嗯?青诀回头,“可你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
他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他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师父。”
青诀顿住,“哪家姑娘?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还不能说,等我功成名就之后再告诉她。”他跟在她身后掌灯,忽然叫住她,“师父,你呢?你心里有喜欢的人吗?”
他屏住呼吸,等她的答案。
却没有等到答案。
青诀忽然看到桌上多出的书信,竟是万经宗送来的。
打开一看,洋洋洒洒一堆废话,说到最后,竟是突然转变了话锋。说是愿意偿还三百万灵石,条件是将齐陵等人捆绑送回,还特意交待要废除齐陵的修为,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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