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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平淡的生活在简时安教导学徒的间隙中溜走。
李秀是最先出师的。这倒是简时安没有想到的。
相比于程喜的聪明伶俐,李秀既不会说话也不懂举一反三地思考,在他身上下的功夫要比程喜的多得多。
可与程喜不同的是,李秀懂得笨鸟先飞。
简时安清楚地知道对方在徐铁匠那里定制了同样的铁板,每日回到家后便会在自己的铁板上练习。
每每来上课前,李秀都会事先烤制一份铁板鱿鱼带给简时安,请他帮忙品鉴。
李秀最先学会的是铁板鱿鱼。
这玩意儿不需要其他的技能,只需要会辨别鱿鱼须是否被铁板烤制成熟。
熟透的鱿鱼须呈绯红色,粉中透着红。烤制后的鱿鱼不能太红,否则鱿鱼本身的鲜味会丧失。
但也不能太过粉嫩,太粉的话鱿鱼根本没有熟透,一入口便会是海产品独有的腥味儿。
李秀就靠着雷打不动地自我尝试终于熟练掌握了鱿鱼的铁板工艺。
不只是鱿鱼,人们都说一通百通,李秀像是被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一样,对于铁板烤制工艺的技术举一反三。
简时安常常能够品尝到对方的新鲜铁板食物。
你还别说,有着李友这么一个强大供应商作为后盾,李秀尝试着将不同的食材放在铁板上烤制,终于让他捣鼓出一样能够让简时安都吃惊万分的小吃。
简时安曾在现代时去过大和民族的料理店,昂贵的价格让他至今都还记得自己当时点了什么样的菜品。
什么生鱼片之类的他是一点都不沾,对于其中的章鱼小丸子倒是情有独钟。
不只是章鱼小丸子这一样小吃,还有玉子烧、寿喜锅这些大和民族的特色菜他都有尝过。
不过今天要说的不是这些特色菜,而是另一道铁板美食——铁板烧。
原本简时安并没有将李秀端上来的铁板菜丝与铁板烧联系在一起。原因无他,对方是将菜丝与鸡蛋液混合在一起,其中还添加了些许的虾仁和鱼片。
这可以称得上是海鲜混合物的铁板制品让简时安吃到口中时便惊艳得眼睛瞪圆了些许。
李秀在这块小饼上淋了炸串时才用的酱汁,让整块食物的口感变得更加丰富。
不只是海鲜的鲜美,圆菜丝的甘甜也在舌尖绽放。再配上本就是咸香解腻的酱汁,让沾满了香油的铁板小饼在口中迸发出意想不到的味道。
“好吃!”简时安的夸赞让李秀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这也代表着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师父,弟子不会取名,不如由您替弟子给小饼取个名字吧。”李秀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完全没有与简时安比赛时的傲气。
这也是简时安最欣慰的一点。
要知道生意人最重要的是保持谦卑的心态,对待任何上门的客户都要有着服务好对方的心态。
李秀显然是学到了他的精髓。看他现在这般模样,要不是记忆还在提醒着他对于“自助餐”的想法,他都要忘记对方曾经的狂妄了。
“铁板烧。”原谅简时安吧,现在的他只能通过小饼的模样回想起现代的美味了。但这并不妨碍他给徒弟解释这个名字的含义。
“首先你这样食物离不开铁板的制作工艺,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因为你所有的努力都是围绕着这一块铁板而来。
“其次,‘烧’本就有使物体加热发生变化的含义。用这个字来取名,意在笼统地将你今后所要制作的所有铁板食物都囊括在内。也是方便大家称呼。”
简时安一本正经地瞎诌着,总而言之什么重要就说什么。李秀左右都逃不开“铁板”这二字,“铁板烧”这个名字在目前是最符合他今后要走的路的。
“多谢师父!”李秀倒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他本来就是冲着简时安的取名能力而来的。
华夏人多多少少会在一些事情上讲究着玄学,像李秀这样的古人更是不例外。
迄今为止,简时安拿出的各种小吃都在淮水城的美食界排得上名号。其他都不看,就看他的炸串,现如今有多少人在跟风卖炸串啊?少说也得四五家。
可以说,简时安在李秀的眼中就是行走的标杆。对方的任何想法都可能引发下一个跟风狂潮。
李秀自然是愿意让简时安为自己今后的生意做一下加持的。他决定了,以后不管他会用铁板烤制什么食材,他都会统一称之为“铁板烧”!
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的这个决定,今后的淮水城美食界也有他李秀的一席之地。
简时安像对方刚来时的那样,亲自将李秀送离了简宅。在路上,简时安与李秀谈起了今后的收徒问题。
“李秀,你要知道,我今后会不止收你们两个徒弟。想必你叔叔那里也正等着你的汇报呢。”
简时安并没有看李秀,而是自顾自地走着,但他的余光却注意到了对方擦汗的小动作。
暗自在心里轻笑了一声,简时安并没有将这点小事放在身上。就从他最近都没有收到其他老板们送来的徒弟这件事上来看,这些老板们一定都在观望着。
他简时安是龙是虫就看李秀和程喜的学习成果了。李秀出师后一定会摆上小摊,小摊的第一天收益就能够证明他简时安是否适合当师父了。
至于李友那里,对方要是不每天盯着李秀的学习进度就怪了!有哪个年轻人不爱玩?就连他自己都产生过这一世得过且过的心态了,更别提好不容易被放出门的李秀了。
可李秀却能经得住诱惑。对方比程喜愚笨却比程喜早出师的结果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简时安要说的并不是这些。
“我不能保证日后是否有徒弟不会对铁板工艺感兴趣。但是我能向你保证的是,倘若对方要是想向我讨教‘铁板烧’的做法,那我一定是不会教的。”
简时安泰然自若地接受了李秀的目光,他转过头与之对视:“要教也是你来教。”
“师父……”李秀停下了脚步,后退了两步,郑重其事地弯下腰向简时安拜了一拜:
“弟子永远是师父的弟子。先前的少年不经事多有得罪,还望师父能够宽恕弟子的冲撞。”
简时安连忙伸手将他扶起,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摆脱了他的搀扶,硬是拜了三拜。
“好了好了,你既然是我的弟子,那就得要听我的话。我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吧!”
好说歹说,李秀终于稳稳地站好,这回强硬的人换成了他。
“师父请留步。这天底下哪有师父送弟子出门的道理?弟子就此告辞了。”
说着又是深深一拜,李秀忍住砰砰直跳的心脏,没有将那份明显是无疾而终的感情诉说出口。
这样就很好了,他是师父永远的弟子。这个结局他已经很满意了。
这样想着,李秀借着深拜的姿势向后退了几步,有始有终地踏出了简家大门。
目送着李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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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简时安心中是感慨万千。人们都说人与人之间相遇的顺序很重要。
李秀是他第一位顺利出师的弟子,这一点就算是程喜在不久之后也成功出师是不能比的。
况且程喜的创新能力比不上李秀。就从对方死磕蔬菜炸串这一点上他就不如李秀有头脑。
简时安知道,自己给李秀的承诺其实是在砸自己招牌。铁板鱿鱼的火热程度不比炸串差,它的利润也不比炸串低。
可毕竟是他钦定下来的第一位出师弟子,总要给点特权的嘛。
想到这,简时安晃晃悠悠地锁了门,转身走回陆轻寒身边。
对方从李秀来时就在侍弄花草,并没有参与其中。不过刚才李秀在临走时也特地前去拜见过,礼仪这方面倒是不差。
“走了?”陆轻寒这是明知故问。明明简时安回来时是一个人,这不就说明李秀已经走了吗?
可他偏不好好讲话,话里话外都透着点酸气:
“看着心爱的弟子出师,你这做师父的可是很失落吧?”
简时安一下子就闻见了醋味。这时再装听不懂就是没有眼力见儿了。
他快步上前,接过陆轻寒手中的剪子,将他引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我可没有失落。路是他自己要走的,我只是做个引路人罢了。”
他又不是傻子,只是表面憨厚老实,可是心思却是活络着的。转念一想便明白夫郎的心结在何处。
“我与他可是半点肌肤之亲都没有。我知道他们是哥儿,所以我教导他们任何一人时都是拉着你一起的。”
先表明自己的立场,紧接着便是表达自己的忠心。
“轻寒,我要是认准了一个人,那我可是这辈子都不会放弃目标的。所以……”
简时安看准时机,趁着陆轻寒因为自己的话语暗自思索的时候抱住了他,凑上前在他的耳边轻轻呢喃:
“我可没有对其他人这样。”
说着,滚烫的吻便落在了陆轻寒的耳垂处,惹得他下意识地往后躲。
可简时安岂能在这时放过他?他早就箍住了对方的腰身,让他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地窝在他的怀中。
“还有这样,以及这样……”
剩下的话语陆轻寒已经听不清了,他也根本没有心思去纠结李秀的问题了。
对方的唇是温热的,可印上他的心头时却是烫得吓人。
他想,倘若要他一辈子就栽在一人手中的话,那他一定会选择眼前的人。
这是他的夫君。独属于他一人的夫君。
第32章
送走了李秀,还有个程喜。
说起程喜,简时安有些无语凝噎。原因无他,看着可机灵的一个年轻人,手上的操作怎么那么笨拙呢?
简时安知道,有些人就是理论上的王者,行动上的败者。比如程喜。
这个人能够将他教的理论知识一字不差地背下来。不仅如此,他对于炸串涮酱的配方也都能熟记于心。多少斤水配多少斤酱油,这些数字他是不会有丝毫差错。
可一旦让程喜上手操作时,对方就会露怯。不是炸糊了就是炸不熟,新鲜脆嫩的蔬菜在他的手中就会变成带着糊边的不知名作物。
简时安能怎么办?他既然收下了程喜,那他就不能因为对方的蠢笨而故意忽略他的努力。
程喜也不是不懂事,他同李秀一样,一直将简时安的话语当作金口玉言。甚至有的时候比李秀更加用心服侍简时安。
简时安犹记得他第一次见到程喜的场景。对方并没有主动迎上来,而是站在那里等待着自己上门。不像是一个求学者,倒像是一个老太爷。
与李秀不同的是,程喜的高傲并没有流露在表面,而是偶尔的回眸时会发现流动在他脊梁骨里的高傲。
简时安不是看不懂他的高傲,他只是不想理会小学鸡的心理。可他也不是真正的老实人。对待这种暗自高傲得不成样的学生,他自有打磨的方法。
“程喜,将青菜再炸两遍。不管炸成什么样你都要将这两盘青菜拿回去请你的叔父品鉴。”言擅汀
简时安制服小学鸡的方式就是让家长也参与到教学中,折磨老师不如折磨家长,让程实也参与进来,是对程喜的另一种鞭策。
程喜老老实实地将青菜扔进油锅,按照简时安教的手法反复捞了几遍,终于让青菜在油锅中绽放属于蔬菜的美。
看着程喜的进步,简时安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但同样也感到有些费解:
程喜的功力不止如此。他明明记得对方在之前可以一个人领下炸串摊,可现在为什么却控制不好油温呢?
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简时安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开口询问:
“程喜,青菜炸好了之后你就可以考虑出师了。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正式出师呀?”
简时安佯装赶人,可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程喜。只见他面露难色,手下的漏勺都快拿不稳了,漂亮的青菜被他这么一放,又进了油锅里。
这一次,翠绿的青菜可没有之前那般好运,转眼间又被过高的油温烫伤,代表着失败的焦黑色又重复染上了青菜叶。
很好,这家伙一定有问题!
简时安直接在心里给程喜按下了“苦衷”二字,可他表面上却依然装作不解:
“程喜,怎么我一提到出师你就紧张?你看李秀出师后可是混得风生水起,你可是一向不服气他的,怎么,这回能忍住不与他比试了?”
程喜反常地没有出声。他只是默默地将炸焦的青菜捞出,再轻手轻脚地用漏勺收集着油锅里的油渣。
简时安叹了口气。既然对方不肯对他说,那他何必去做这个恶人呢?
故意不想出师也好,故意做错也罢,左右这个学徒已经被自己打磨掉棱角。曾经的那点子傲气早已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事项中被打散,留下的只有少年人的质朴与诚心。
简时安留下作业让程喜一个人继续联系,自己则是前往厨房寻找陆轻寒的身影。
自从上次陆轻寒给自己露了一手后,对方总是想要再次施展一下自己的厨艺。简时安能怎么办?夫郎想要给自己准备爱心便当,那他肯定是第一个通过呀!
刚一来到厨房,陆轻寒便捕捉到了他的身影。语气轻快地向他报菜名:
“今天咱们还吃鸡蛋羹,你最近不是烦恼程喜嘛,多给你补充补充营养!”
“好呀!”
简时安是不会将自己的情绪传染给他人的人,可陆轻寒与他是什么关系?在陆轻寒心中,两人几乎已经算是一体了。所以对方的烦恼他当即便能感受到。
“要不我去试试程喜?他是个哥儿,有些事情是你这个做师父的也无法体会到的。”
陆轻寒没有明说自己大概能猜到程喜赖在简时安这里的原因。所以他自告奋勇地要前去替简时安打探消息。
简时安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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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着他的。
“那我来做饭,就麻烦轻寒你帮我做做他的思想工作了。”
有的时候或许真的是因为身份的不同。简时安再怎么做师父,那也有着与程喜根本性的不同。
首先他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他或许会在处理一些事物上转换思想,让自己能够按照古代人的思维看待问题、思考问题。
但他毕竟是个现代人,对于盘旋在古代人根深蒂固的思想无法理解也无法解决。
其次,他是个男子,不是个哥儿。
大梁朝再怎么民风开放,那也是在封建王朝巩固统治的基础上实行相应的开放政策。对于从老祖宗那一代流传下的观念,是至始至终无法更变的。
哥儿地位低下是永恒不变的规矩。可以说简时安根本没有意识到哥儿和男子的区别,所以他也根本体会不到程喜的难处。
他不可以,但是陆轻寒可以。
见简时安接过他的活计后,陆轻寒慢步前去教学地点。
简时安特地用一间空房作为教导学生的固定地点。这里摆放着特制小推车,推车的肚子里堆满了果木炭。
这么布置的目的就是能够让这些学生们在日常练习时也能保持贩卖的状态。
陆轻寒熟门熟路地找到了程喜。他注意到,对方用来放置成品的盘子上摆满了翠绿的青菜。
青菜叶过了油就会舒展自己的身子,使本来干瘪蔫了的菜叶重新释放本该有的生命力。
像这样的菜叶陆轻寒自然是见过的,就在简时安的手中。
很明显,程喜的功力早就练到位了,就差一个出师的仪式了。可他为什么执迷要将好好的手艺故意练得稀烂呢?
陆轻寒能想到的,程喜自然也能想到。他尴尬地伸手挠了挠脸,一方面有着藏拙被抓包的窘迫,另一方面也有着长时间以来浪费蔬菜的尴尬。
“陆师父,我……”
陆轻寒不是简时安,程喜对于这一位相当于是挂名的老师还是有点怵的。
也不知怎么地,或许是因为对方同他一样也是个哥儿,同一种的处境却有着不同的结局总让他有些说不上来的感慨。
“家里人催你回去成亲了。”明明是个疑问句,可在陆轻寒的口中却成了陈述句。
“我……”程喜的不知所措印证了陆轻寒心中的猜测,良久,对方终于放下手中的漏勺,重重地点了头。
“母亲给我选了西门邱家的三子作为夫君,要我学成手艺后就回去与他成亲。”
西门邱家?陆轻寒大概知道程喜为什么不想嫁了。
一般来说,农户家的哥儿姐儿会与同为农户的人家成亲,商户也会与商户成为姻亲。像程喜这般背靠清宴园的商户之子,怎么着也逃不开与商户成亲的命运。
可西门邱家却不一样。这一户本来是靠豆腐磨坊起家,做得豆腐是淮水城一绝。但偏偏邱家有个儿子在前些年中了秀才,惹得邱家人走起路来都带风。
不仅如此,他们挑选女婿与儿媳的标准也逐渐高了起来。小商小户家的哥儿姐儿已经看不上了,不是大商的儿女不要。
要是邱家自身的条件也好起来的话也不是不行。
可坏就坏在邱家自身依旧是小商贩的眼界,只知道守着个豆腐坊浑浑度日,却不知道向上发展。
不说将豆腐坊做到闻名中外,单单将其发展到附近几个城池都有耳闻也没有做到。
他们只顾吃着老本,挂着“老字号”的招牌,可做得却是走着下坡路的生意。
别的不说,现在的淮水城豆腐坊可没有邱家的名号。说起“西门邱家”,知道的都是一阵唏嘘。
条件不行却想着攀高枝,这是典型的眼高手低。
陆轻寒自然明白程喜的忧愁。
邱家有三个儿子一个哥儿,考上秀才的是老大。两个弟弟因着大哥得到了好机缘,从而变得懒散起来。
其中这个三公子邱好最为出名。仗着有两位哥哥撑腰,对比自己小的哥儿是非打即骂。
不仅如此,他在家里的豆腐坊内也不是安生的主儿。对待前来买豆腐的顾客横眉竖眼,稍有不顺心便抬出自家的大哥。
根据前后街坊的描述,这个邱好断断不会是一个好夫君的人选。甚至夸大一点来说,西门邱家就不是一个好婆家。
老实说,这事要是放在他身上,他一定要想尽办法改变这个现状。
哥儿的地位低下是事实,一方面是历朝历代皆是如此,另一方面则是与迎娶夫郎的夫君有关。
倘若夫君不向上发展,总想着吃着家中祖辈的老本,那么今后的日子肯定是过得十分艰难。
更别说像邱好这般根本看不上哥儿的男子了。
陆轻寒想起了他曾经的日子,顿时心生怜悯。
程喜也算是他的徒弟,他自然不想对方步上他的后尘。毕竟这世间再也不会蹦出第二个简时安了。
“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不管如何,陆轻寒都得知道程喜的决定。在他心中,姻缘这种事并非是只能靠着上天注定。倘若简时安没有来到他的身边,他定会寻找机会逃离简宅。
他不知道的是,原著中的他的确做到了。
第33章
“我不想回去成亲。起码不想将我的大好年华浪费在这种事上!师父,请您……”
程喜注意到简时安的到来,对方不知听了多少。但无论他怎么觉得羞耻,这种事还得要找几个靠谱的人一起商量。
想到这,他干脆心一横,向后退了几步后深深一拜:
“师父们,请你们一定要帮帮弟子!”
陆轻寒早就注意到了简时安的到来,对方听了有一会儿了,眉头也渐渐蹙了起来,想必应该也觉得有些棘手。
说得也是。古语有云“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婚姻是人生大事,一般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些人插手啊。
陆轻寒虽然可怜程喜的遭遇,但是并不想让简时安卷进去。
他们二人好不容易才过几天舒心的日子,万万不可因为此事将自己的安逸生活破坏了。
说他是冷血也好说他是无情也罢,总之他是不会让简时安这个名字与程喜的婚姻挂钩的。
像是知晓了他的想法,简时安并没有立即开口应下,而是伸手将程喜扶起,仔细询问他的想法。
“你想让我们怎么做?由我们做师父的出面替你回绝了这门亲事?我看不仅是做不到,还有可能弄巧成拙。”
不等程喜有所反应,简时安放开扶着他的手,退后几步来到陆轻寒的身边。
夫夫两人站在同一处,与程喜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种距离也从某种意义上代表着他们二人对于这件事的态度:
“你的婚姻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若觉得对方是你的良人,你就去争、去抢也要为你的婚姻做出努力。反之,若是觉得对方不是你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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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反抗。
“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不是觉得你所能提供的价值远没有对方提供的要多?
“程喜,你要记住,人都是看重利益的。一旦你自身所能为家族提供的利益超过所有,那他们巴不得替你挡去所有你不喜的。倘若你还是这般弱小且毫无价值,那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简时安的这番话就像是一柄重锤一般,重重地砸在了程喜的心头。
或许不只有程喜一人,陆轻寒也在一旁默默地消化着他的话语。
他知道简时安与旁人的不同,知道他的眼界、他的思想已经远超这个时代的大多数。
对方的这番话就像是印证了他的心声,也印证了他的想法。
你程喜只有自己救自己的份,总想依靠别人来帮忙,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程喜张了张口,终究叹了口气。这口气像是终于卸下了长久压在他心头的包袱,让他整个人都仿佛是焕然新生似的。
“我想我大概知道应该如何去做了。师父,请问我现在可以出师了吗?”
简时安迎声看向程喜摆放在盘中的青菜,裹满了油光的青菜叶青翠欲滴,看得人食指大动。
他知道,这才是程喜的真实水平。
“当然可以。不过程喜,师父得要提醒你一句,有的时候发散一下思维,将其他的食材与‘炸’相匹配也不失为一个奇妙的方法。”
简时安就差没有将致富的点子喂到程喜嘴边了。见程喜依旧有些懵懂,他终究没有狠下心,还是开口提醒道:
“今后若是有空就多与李秀交流交流吧。我这个做师父的没办法提点你一辈子,旁人更是没法做你一辈子的军师。今后凡事都得靠你自己。”
陆轻寒自然知道简时安的想法,对于这个弟子他也是既爱又怕。
程喜在身份上与他可以说是同病相怜,他得知对方的苦楚时自然是心疼的。
但同时他也没有忘记简时安的担忧,他更是没办法站在道德层面指责简时安。
他为什么要去指责简时安?对方作为师父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对于程喜今后的发展也指出了明路。
无非就是没有将炸鸡、炸肉这种创新办法告诉程喜而已,这并不是可以被世人拎出来批判的点。
想到这,陆轻寒稳定了自己的心神,邀着程喜吃了午饭再走。
程喜在饭桌上仔细请教了简时安摆放小推车的注意事项,并将自己的想法与简时安的建议相互碰撞,终于从中找到了独属于自己的营生之路。
之前他想过在贵族圈子里推行炸串不是不可行,但是这背后需要叔父程实的推动。现如今叔父顶着父母的巨大压力保下他,他不能再去麻烦叔父为自己背书。
程喜决定还是从小推车做起。不过摆放的位置却不是简时安待的那条街,而是去往清宴园的必经之路上。
并且他还打算与叔父进行合作营生,请叔父在制作菜单的时候将他的炸串写在上面,只不过却要添上“外送”二字。
这也是根据简时安的建议来变化的。程喜不知道,这“外送”二字原一开始本是“外卖”。
简时安想着“卖”这个字在古代不宜添在菜单上,且这个字会让顾客觉得这种东西还得要再添钱进去,这样不利于程喜的起家。
他建议程喜与叔父程实签下合约,用相应的利润分成来做成这笔买卖。
简时安不知道,火遍大梁朝南北的“外送”生意就是由程喜这里开创而来的。
送别了程喜,简时安手下已经没有门徒了。可他却没有就此放松,反而是更加努力地想要将炸鸡的配方调和出来。
不是他杞人忧天,而是未雨绸缪。淮水城的炸串小推车已经有了十几家了,光是他这条街上就冒出了三四家。
这些小推车无疑都是仿照他的小车模样打造的,甚至简时安远远地看过一眼,大致能看出制作工艺应该是同出一辙。
不过古人也有古人的好处。起码简时安没有在自家小摊周围的五里地内发现别人家的小推车。想必他们也不好意思真正地在简时安的地盘贩卖。
这个时候,简时安不得不去联想现代的夜市。
别的不说,就说他待的那个夜市吧。摊位与摊位之间也就隔了一仗长,你家的柱子能挨着我家的小车车身,别提有多挤了。
现代的人口爆炸导致摆摊的地盘根本无法施展,有的时候更会出现口角摩擦的情况。
这些都放在一旁不提。重点是现代人的跟风模仿能力。
现代的网络发达迅速,通常你家有什么创新特色被人拍成小视频放到网上后,保不齐第二天就会有无数同样的东西出来。
不止如此,如果行人逛夜市的话,他们通常会发现小吃都是扎堆出现。这边刚路过一家炸串,前面隔着两米又会冒出一家同样的炸串。
名字不一样、炸串种类不一样,但是食物出锅后入口的口感是一样的。
并且全华夏的夜市都几乎一模一样。什么炸鸡柳、炸鸡锁骨、烤冷面、鸡蛋汉堡……这些食物从卖相到口感都是一脉相承的。
再瞧瞧古代的小吃,跟风模样的能力也是很厉害,但是古代人却不会将山寨的食物放在正主面前叫卖。要卖也是离了十里地,根本不会打扰到简时安的生意。
不止如此,简时安还发现他的客户群体几乎是固定的。先前那些给他捧场的大商贩们也依旧选择他的小摊,一个个前来买食的时候还都表示着忠心。
“简老板,您放心,咱们就认准您家的口味!”
“是啊是啊,那些人仿得了形却仿不了精髓。我去尝过,那味道不咸不淡,跟咱们家一比那是差远了!”
简时安知道,这些商贩们可不是说虚话的人。他之前就跟程喜说过,人都是看重利益的。
倘若其他家炸串的价格比自己的低廉、口味也比自己要好的话,这些人还能围在自己这?
简时安笑着应下了这些奉承话,自己则是丝毫不敢有所懈怠。他也有打探过消息,其他人的炸串并没有像他这样卖一文钱一串,有的干脆是捆绑在一起销售。
比如一捆青菜再加两个鸡蛋,或者是三串五串连在一起卖。前面有的人说得不错,这些人的模仿根本没有仿到他的精髓。
炸串就是要一串一串挑着选的,而捆绑出售则大大降低了人们的期待值。
更何况简时安的小摊不只有炸串一样。他会根据每日的流水来判断顾客是否吃腻了炸串,从而换成铁板鱿鱼与凉皮。
大概就是因为简时安这样的营销策略,三种小吃轮着来,这才让他彻底在淮水城的美食界站稳了脚跟。
“简老板,您这桌子怎么变少了?是不是学徒不够了?”
说话的是总是热衷于炸蛋的胡洋,他是第一个提议简时安摆桌子的主顾,每每简时安又新品出来他也总能第一时间捧场。
这搁在现代也算得上是一位天使投资人了。
“胡老板,实话实说,咱这最近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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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缺少学徒。但是招打杂的伙计呢,咱们又没那个本事,所以这才将桌子去掉几张。”
简时安知道对方是做鱼虾生意的,平日里总是对炸蛋情有独钟。有时他还能和对方讨论几句最近的市场行情,也算是一位可以在平日里聊天的朋友了。
“呵,那您可找对人了!赶巧啊,我这边正好有一个侄子不知道怎么安排呢。您看看,您能否指点他一二啊?”
搭讪的胡洋本就有推荐子侄的意思,见简时安正好陷入无人所用的窘境,他趁机推销起自己的这位侄子。
“他小名滨子,是个踏实肯干的孩子。平日里跟着我到处东奔西跑,挺有眼力见儿的。要不您看您就收下他吧,让他也跟您学习学习手艺!”
第34章
“胡老板,您看我一个卖炸串的,哪能称得上是什么手艺不手艺啊。”
简时安深谙古代的礼仪规矩,自然先是一番自谦,等到你我双方都谦虚一轮后才谈论正事。
“您看您说的。您的手艺不错,点子好行动力也高,小滨子交到您手里我放心!”
胡洋见简时安有些意动,连忙继续将自己的筹码放出:
“咱们的要求也不高。您啊,能教会他如何在这生意场上为人处事就行啦!”
胡洋自己是做鱼虾生意的,手头里的资源也就是平日里买卖鱼虾的主顾们,根本比不上简时安这里。
在他这里买炸串的人天南海北,做什么生意的都有。平日里八竿子打不着的生意人都能在此聚集,很适合学徒在这里开拓眼界。
不止如此,胡洋自己也是有阅历的生意人。
他自小就在外闯荡,虽说现在是做着鱼虾的生意,可他以前却是什么都干过。
平日里最常见的卖货郎、木材铺子、粮食商人……他都做过。甚至他还曾经在铁匠铺里干过三四个月的学徒呢!
见识广了眼界就开阔了,他可不信简时安手里就那么三个点子。
对方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在短短三个月内改变淮水城的商贩对他的风评,可见其的心思不简单。
当然,这里的不简单并不是说简时安这个人有多么多么坏。都是做生意的,谁还不知道谁啊?
这炸串的成本有多低利润就有多高,没看城中已经冒出好几家炸串摊了吗?这些人无非就是冲着炸串的利润来的。
可在胡洋的眼中,他们很少有人能像简时安这样开得长久。
这里不仅有他们这些人只认准原创美食的因素,还有简时安个人魅力的加成。
人都是喜欢反差感强烈的。尤其是在古代,茶楼里穷书生与富家小姐的话本是屡屡不断、本本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