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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之之”
娄非渊的嗓子有些哑, 手不自觉地揽住江含之的腰,仰头看向江含之的时?候,目光都是灼热的。
明明是普通的称呼, 却硬生生被他叫出好几个弯儿?,听得江含之耳朵发麻。
“别叫了, 好好说话!”谁家正经人说话时候声线跟抹了几斤蜜似的, 她的手还捧着他的脸,弯着腰,只要娄非渊 一抬头,就?能亲到。
他喉结轻滚,“之之!”
“说了别叫,还生气吗?”江含之有点受不了这嗓子, 手指从他脸侧划过,抵住他的唇。
娄非渊眼眸轻眨, 手一用力,江含之指尖紧了紧,但是没有拒绝,顺势侧坐在他怀里,他一手揽着她的腰腹,另一只手, 把自己唇上作乱的手握住, 低头埋入她的脖颈,黏糊糊的好像小动物?在撒娇。
“不生气了, 之之以后不要去那种地?方,我很乖,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的……”
江含之被他蹭得脖子有些痒痒, 往旁边躲一躲,推开他的脑袋,“你?做饭就?好,刚才我看少了红烧排骨,你?是不是偷懒了?”
娄非渊:“……”他做什么都可以不是这样意思……
察觉某人僵硬下来的身?躯,江含之无奈:“罢了,明天给我补上,今天累了,凑合凑合吃吧。”
娄非渊:“……委屈之之了。”
某人露出本性,刚哄好就?拆桥,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把哄好的大型男狐狸精往旁边一抛,回去该吃吃该喝喝,娄非渊在旁边眼巴巴看了半晌,叹了一口气,在旁边贴心地?给人满上酒。
他状似不经意道:“之之今天怎么解决的梁家。”
“这个啊”江含之不疑有他,反正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她将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陈述一遍,娄非渊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一边夸之之胆子大敢找七殿下,一边问:“那七殿下……之之觉得如何?”
“深不可测!”江含之做出评价。
原著里的男主,脾气让人琢磨不透,明明是个狠角色,还偏偏装大尾巴狼,垄鹂那丫头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离开时?还夸七殿下是好人。
江含之感叹,傻孩子,被人卖了还能给人数钱呢。
等等?
江含之倏然看向娄非渊。
娄非渊:“?”
他心头一跳,之之莫不是发现……
江含之叹气:“傻阿冤,说了多少遍我只喜欢你?,你?放心,我就?喜欢你?这种,至于?七殿下,那人忒不是东西?,此人绝非善类,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以后咱听到关?于?七殿下的事儿?躲远点,别崩一身?血。”
这一刻,娄非渊心里五味杂陈,仿佛一桶冷水浇下来,心尖刚发芽的小种子冻得四分五裂,他默默帮她夹菜,堵住那张讨厌的嘴。
……
当天晚上老夫人的丫鬟来了一次。
原来老夫人知道王梦瑶母女的事晕倒了,江含之去看了一眼,大夫说是急火攻心导致的,开了个方子。
大概老夫人做梦也?没想到,当年王梦瑶跟江海林没发生过关?系,王芋儿?是别人的孩子。
江家一屋人,比以往沉默不少,最近发生太多事,确切的说,从江含之回来后就?没消停过。
这件事情跟江含之倒是没关?系,可是一些人倒份上,就?是喜欢嘴欠。
江含之曾经回府上嘴欠的小姑娘又忍不住开口,“真是丧门星回来后接二连三?出事。”
她江海林庶弟江海涛的女儿?,本是小声嘟囔,没想到江含之耳朵好使,全清晰传入她耳中,江含之侧头看一眼,微笑,“对,我是个丧门星,诸位还是躲远点,没什么事少回江家,不然指不定出事了,可别怪我没提醒。”
小姑娘脸色顿时?撒白,江海涛出声,“她还是个孩子,你?跟她计较,吓唬她干什么?”
“是么?”江含之双臂环胸,“那我跟你?计较,一个大男人不在自己铺子里照看,天天守着江宅这一亩三?分地?,无所作为,不觉得羞愧吗?”
她就?差点把“窝囊废”写在脸上,江海涛面上挂不住,反驳回去:“你?带回来的那男人还不是一样,整日在宅中无所事事,没有出息!”
江含之:“他主内,我主外,有什么毛病吗?明日我就?派人把后宅的账本送去让他打点,宅子里的吃穿用度都记好送到诸位手里,诸位应该不会?贪我一个小辈的便宜吧?”
她微笑,补充一句:“对诸位来说,我也?还是个孩子。”
“你?……”江海涛气急,该死的丫头竟然这般伶牙俐齿,什么叫他占小辈便宜?
他是因为一个黄毛丫头掌管江家不服气,可被她这么一说,还真有那么一丝羞耻感!
眼看有人要气炸了,江含之道:“祖母还在病着,诸位还是请回吧。”
这里面绝大多数不过是来看热闹,并不是真心实意把老夫人放在心上,也?不愿意在江含之这受气,怕江含之找他们的麻烦,纷纷离开,完全没有了当初江含之刚回府的气焰。
等众人走后,江含之发现少了点什么,才意识到府上老夫人出事,文?叔这个管家竟然没来。
“小荷,有看见文?叔吗?”
夏小荷道:“文?管家今儿?一早就?忙着整理库房,好像又去了书房。”
也?是,整个江家那么大一产业都压在文?叔身?上,江含之没有多想。
没一会?,老夫人悠悠转醒,看着江含之的方向哭了起来。
老夫人这辈子经历太多,年轻的时?候为了利益放弃爱情,甘愿成为别人的续弦,中年又为了一己之私,间?接逼死儿?媳,害死儿?子。
反过来,她的亲侄女竟然在这种事上也?骗她。
现在病倒了,身?边除了丫鬟,就?只有这个平日里看不上的孙女!
人到老年,会?回想往日的点点滴滴,浑浊的泪水在眼中打转儿?。
“大夫说您的情绪不宜过重。”江含之把手帕递过去,“我早就?说过,十几年前得不到,十几年后,依旧如此,祖母可还记得?”
老夫人心头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她,江含之摇了摇头,“别这么看我,十几年前我刚出生,王芋儿?不是我爹亲生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况且,他们得罪的人太多,这可不是我拆穿的。”
江含之看她颤动的嘴角半天说不出话,淡淡道:“我不管祖母曾经做过什么,也?不会?替父母原谅你?,但是应有的孝道,会?替我父亲完成,祖母安心养病便是,江府上的那些人,祖母也?不要管才好。”
老夫人知道,她是容不得府上那些人了,她心头有些凄凉,到最后释然,罢了,早就?决定放手,她又何必阻挠。
不过是一些不重要的人,比不得……血脉至亲!
“含丫头,你?一个女孩子整个江家都要靠你?自己来扛,将来若我不在了,你?唯一信得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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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只有……文?管家,知道吗?”
老夫人好似用了所有力气,跟江含之说完,便缓缓闭上眼睛。
“你?去吧,祖母想一个人静静。”
江含之觉得老夫人刚才的那句话有些奇怪,什么叫只能信得过文?管家,就?算当年她父亲和?文?管家结拜为兄弟,老夫人和?文?管家没什么交际,理应提防才对吧?
让冬竹看好老夫人,江含之走出春华居去了书房,文?管家的贴身?小厮陈喜鬼鬼祟祟溜出来,看见江含之吓了一跳:“大小姐?”
“怎么了?”
陈喜挠挠头:“没事,小的这还有事,先走了大小姐。”
跟了文?管家混那么久,这厮只是个跑腿的,说谎还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看向江含之的目光略有闪躲。
江含之没为难他,“你?去忙吧,我有事找文?叔!”
“好嘞!”陈喜如获大赦赶紧走人,江含之轻敲两下门,然后才推门而入。
文?信诚正拧眉深思,看见她进来后,一双眉毛锁得更紧了。
江含之知道,他一向不喜形于?色,今儿?这是怎么了?
她这么想着,也?把话问了出来。
文?信诚欲言又止,止言又语,最终长叹一口气:“没事,梁家已?经解决了,我在想你?们的婚事应该提上日程了,所以想找人商量个日子。”
“原来是这事啊!”江含之顿悟,笑道:“选个日子而已?,交给文?叔定夺吧。”
文?信诚看她笑得开心,心里更加纠结,他暗气海林死的早,这么大的闺女交给他,若是将来大小姐过的不好,死都没脸去地?下见他。
今天,户部李大人派人传信了……
……
“主子,户部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帮您安排了个身?份,绝对不会?暴露。”
娄非渊在自己的房中,桌边是赤澄搜罗一段时?间?,确认无误后准备好的书,他看了一眼天色,天色已?晚,之之被老夫人叫走后,现在还没回来,应该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吧……
他垂下眸子,原以为,之之不会?在意七殿下的身?份,可是……又有谁不会?在意呢?
说不心酸是假的,他生来就?被骂野种,已?经习惯了,但是所有人都可以谩骂他,误解他,唯独她不可以。
她是他在乎的人。
哪怕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假的,他也?不想就?此结束,人一旦得到温暖,就?忍不住想要更多。
她不喜,他便按照她喜欢的来,朝中有他三?皇兄,不会?出现乱子,他前十多年都是为了复仇而活,如今大仇得报,老皇上已?死,他是时?候放下了。
再等等!
等他们互相喜欢上,他会?坦白一切。
这一刻的娄非渊像是胆小鬼,不允许出现任何岔子。
娄非渊执起一本书,上面写着《强爱》字迹比较潦草,不过他也?不在意,心不在焉地?翻开一张,随即像是想到什么,看向赤澄:“你?给我安排什么身?份?”
赤澄:“主子,平民百姓,便是丫鬟下人的卖身?契史部都有记载,动手脚容易被人发现,唯有那种走黑关?系的,方便篡改,属下知道您不想被人察觉,正好前段时?间?琼山脚下有一个男怜失踪,没有户籍,属下就?给您安排上了。”
娄非渊:“……”
他手里的书,硬生生攥扭曲了。
另一边书房内,文?信诚一想到即将大婚,终究花还是把查到的事情告诉了江含之。
他做不得隐瞒大小姐的事。
江含之惊讶:“什么?阿冤是从花楼里逃出来的?”
第三十二章
江含之曾经让夏小荷传话逗弄过阿冤 , 说他是阳春楼里?的人,她犹记得当初阿冤的表情,好像天都塌了。
可那都只是她的一时玩笑话, 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有人跟她说, 阿冤真的是从花楼里逃出来的。
怪不得第一次相见的时候, 阿冤会突然袭击她,应该以为她是花楼里的追兵吧。
怪不得哪怕失去记忆,听闻花楼的时候也会惴惴不安。
怪不得他总是患得患失,怕被抛弃,她是他唯一的支柱了。
而她还拿这件事吓唬他……
见江含之久久不语,文信诚迟疑, “大小姐,虽然他是花楼之人, 但是我派陈喜去查了,陈喜说阿冤并没有接过客,是个清倌,那孩子没少挨打,不过你如果介意他出?身,随便拿点银子打发了便是, 成亲的事没张罗, 取消还来得及!”
“不用取消!”几乎是文信诚话音刚落,江含之的话紧跟其后, 她捂着额头,“就这样吧, 婚事尽快,不用耽搁。”
或许不知道娄非渊身世?的时候, 江含之还会迟疑,担心他有妻有妾有孩子。
但得知对方是花楼之人,她竟然有一丝心疼,还有一丝庆幸!
心疼对方的遭遇,庆幸他没有家室子嗣。
明?明?刚离开半天,江含之突然想见他了。
“文叔,婚事辛苦你了,照常举办的!”
文信诚凝重:“你可要考虑好了。”
这个年代,无论是男是女,只要跟皮/肉生?意有关系的,绝对会被人用异样的眼光对待。
他们江家的小姐,明?明?可以找到更?好的……
“考虑好了。”
……
从?书?房回到含苑,天色已?晚,透过木窗的窗纸,遥遥看见一盏灯火轻晃,像是指引迷途之人归家的路。
江含之并非嫁人不可,当初把阿冤带回来,也没想过有一天,竟然有一种假戏真做的冲动。
她自己都诧异,冰冷的心房,竟然有一天会种下一颗不起眼的种子。
这颗种子她能心生?不忍,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明?知道很危险,但并不排斥!
在?她还没弄清楚之前,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成婚而已?。
江含之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敲响了隔壁亮着的厢房。
“阿冤,在?吗?”
“扑通——”
屋内不知发生?了什么?,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嘈杂声,江含之蹙眉:“阿冤?”
房门?终于被打开,阿冤穿着白色寝衣,一脸茫然地站在?她面前,“之之……夜宵已?经准备好了,刚刚突然有点困。”
这是阿冤第一次……不等她用膳,可能真的是累坏了,江含之并不在?意,对他笑了笑:“本来想找你商量一下婚事,没事,你先睡吧,反正还没选好日子,等明?天再聊!”
“啊?”娄非渊眼疾手?快抓住要走的江含之,一双本来狭长?的眼睛瞪得溜圆,“之之,你说这个,我不困了。 ”
幸福来的有点突然,娄非渊彻底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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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他是花楼的人,之之怎么?还……反其道而行?
难不成她……
一种诡异的猜测,让娄非渊心里?乱窜起来的狐狸崽子顿时炸了。
她竟然有这种癖好,专门?喜欢花楼的?
刚回江府的时候,小骗子还骗过他是阳春楼接客的!
娄非渊脸黑了。
江含之:“……我觉得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脸色这么?差!
“不用,我很好,我没事。”好不容易提到婚事,娄非渊岂会错过?
江含之见他坚持,就点头了,推了推他:“好吧……那让一让。”
娄非渊:“?”
“你是打算在?外面聊吗?”
娄非渊在?门?口一杵,跟个门?柱子似的,完全?没有打算让江含之进去的打算,江含之挑眉,正要说什么?,突然房间内传来一声响动,她脸色一变,“房内好像有贼!”
娄非渊:“!”
他赶紧拦住江含之,“之之,可能是风把窗户吹开了,不碍事的,房间有点乱,要不等我收拾收拾再进来?”
江含之倒是没多想,不会以为娄非渊藏人,但是很可能是进贼了,她就说今天阿冤怎么?那么?反常,不会是威胁了吧?
小说电视里?不都有贼人刺客夜闯府中,威逼恐吓的事情吗?
思及此处,江含之眉宇蹙紧,攥住娄非渊的手?。
江含之上辈子在?末世?觉醒力量异能,这辈子就算世?界不允许她的力道也不小。
娄非渊猝不及防就被扯到江含之身后,跟着进了房间。
他:“……”
江含之还是第一次进娄非渊的房间,当初他的房间规格是按照她房间布置的,每一样都非常熟悉,更?是一目了然。
承启国已?经入秋,风都是泛着凉意的,房间的窗户敞开,过堂风吹得枯黄的叶子落在?窗框旁,桌案上的书?籍嗖嗖乱翻,显得有几分?孤寂。
根本不像是能藏人的。
房间内除了二人的呼吸声,并没有其他人。
江含之目光落在?窗外。
不过江含之并没有看见,窗外的地上,有一只因为跑急了而趴在?地上躺尸的某人,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还是娄非渊早做准备,眼疾手?快关上窗户,“之之,是不是有点冷了,这样会好些。”
是挺冷的,他的房间明?明?跟江含之的差不多,却总感?觉少了点人气,她白日去书?房,他一个人会不会太孤单了?
但很快江含之就撤销了这个想法,因为……
“你还喜欢这个?”
江含之抄起桌案上的书?,“强爱”两个字用潦草的毛笔写出?来,张狂嚣张,还有点跨时代的冲击感?!
原来古代人也好这一口。
娄非渊:“???”
他连忙攥住那本书?,“之之,没什么?好看的,刚买回来打发时间的……”
他像是藏宝贝似的,把书?抱在?怀里?,结果露出?压着下面的另一本书?名字。
《大家小姐对我强取豪夺》
娄非渊:“……”
江含之:“……”
房内气氛突然安静,二人互看一眼,江含之笑了,“你的口味可以啊!”
“之之,我不是那个意思!”娄非渊的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表面上不知所措,心里?对某蠢货产生?了杀意!
蠢东西,挑了那么?多天,选的是什么?东西?
气死他了!
江含之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看见娄非渊的样子,眼底闪过一抹恶劣,顺势把书?拿起来,哦,下面还有。
《富家小姐爱上我》、《我和小姐不得不说的秘密》、《戏水图》……
阿冤还真没少买,书?名一个比一个优秀,这么?一对比,之前那本《强爱》还算正常的。
饶恕娄非渊本质上心理承受能力再强大,此时也忍不住羞愤。
“之之,别看了……”娄非渊低头,声音越来越小,“你上次说我不如话本里?的男主角,我就想试试,还没看…”
原来是这事…江含之一愣,她当时之之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竟然记到现在?,还买了话本学习。
只是……怎么?变成她强取豪夺他了?
看阿冤快羞愤欲死了,江含之找回一点点良知,轻咳一声:“没事,我也爱看话本,年轻人谁还没点癖好呢,言归正传,文叔已?经在?给咱们准备婚事了,正在?选日子,你有没有什么?要求?”
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娄非渊矜持:“都听之之的。”
烛火下,他俊美人容颜更?加瑰丽,耳朵还因为刚才的戏弄而微微泛红,眉眼之中带着期许,浅色瞳仁升起淡淡的光,使他的这副皮囊更?加端丽绝艳。
傻子,什么?都由她做决定,若是碰见坏人怎么?办,被人卖了还要给人家数钱呢。
江含之摇了摇头,失笑道:“好,天色已?晚,你以后想到什么?可以跟我说,我先回去了,一会夜宵该凉了。”
“好!”娄非渊应了一声,在?这之前他早就准备好了饭菜,再不吃确实该凉了,等送走江含之,娄非渊收敛了唇角的笑 ,眼神阴冷下来,打开窗户要找人算账,然而下一秒,他表情僵硬,直勾勾看着窗边的桌案上……少了一本书?。
与此同?时,隔壁江含之一想到某人知道书?不见了的样子,忍不住坏笑,喜滋滋吃着娄非渊做的夜宵,看着娄非渊的《大家小姐对我强取豪夺》,夜里?竟然没需要娄非渊助眠,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王家家眷午时问斩。
可是中途却突然出?现变故,据说有一群蒙面人突然劫法场,那场面百年一遇,毕竟敢在?赤卫队手?里?抢人,绝对是活腻了。
毫无疑问,他们失败了,王芋儿还在?被抢走的途中误伤,本应该一刀解决,临死之前,多挨了几刀。
这批刺客比王生?养的余孽要强很多,而且早有准备,被抓住后,赤卫队还没来得及卸掉他们的下巴,便咬破嘴里?的毒囊自杀了。
而梁府早上彻底被查封,这点事劳烦不到赤卫队亲自出?马,新的京兆府尹还没上任,京兆府的人暂时听从?吕洪指挥,把梁附丫鬟下人遣散,这些下人非自己过错,回到人市还是能够找到主子的。
梁广夫妻儿子被抓,居住的地方也没有了,梁广脸色难看。
香夫人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派头,在?一旁用帕子擦眼泪。
梁广心烦:“哭哭哭,就知道哭,看见我没抓走是不是很失望?”
贿赂朝廷命官,判案的是七殿下,梁广都没想到自己能活着回来。
虽然不知道七殿下怎么?想的,但是只要人活着,钱都可以再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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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虽如此,梁广还是有心理落差,拼搏大半辈子的产业没有了,他如何不恼恨:“都怪你这婆娘,江含之跟七殿下有关系,你怎么?不告诉我?”
“七……七殿下?她跟七殿下?”香夫人傻眼:“那个贱人不是养了一个小白脸吗,还不知羞耻勾搭上七殿下?”
梁广眯起眼睛,“你是说,江家丫头脚踏两条船?”
江海香:“这不明?摆着的事吗?京城谁不知道江含之养了小白脸,七殿下也不嫌脏,什么?货色都要。”
“你这就不懂了,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男人只要爱上女人,什么?都能糊弄过去,你且等着,我这就去找七殿下。”
江海香哭丧着脸:“你还要去找那个煞神,你也不怕他恼怒杀了你,也不知道我儿现在?怎么?样了,你好好想想,能不能把人救出?来,他的腿还没好。”
梁广那点心思顿时歇菜,对,需要从?长?计议!为今之计,还是找个落脚之地。
梁广带着江海香去找了以往合作的老伙计,他们这圈子,认识的人不在?少数,杜家跟梁家关系密切,可是到了杜府,门?都没打开,就被小厮轰走。
小厮:“梁老爷子,不是我们老爷不帮您,只是最近他出?京谈生?意,并没在?府上,您还是另寻出?路吧。 ”
梁广气急,杜明?前些日子还说,全?依仗着他梁家呢,哪有那么?巧的事儿,说出?京城便出?京城了?
梁广风光大半辈子,最注重面子和尊严,不愿在?这丢人,铁青着脸拂袖带着江海香走人。
他不信这半辈子过去,没有一个雪中送炭的。
然而,再次被严家拒之门?外。
他不信邪,一路找到天黑,愣是没有一家愿意收留他们。
夜里?的影子随着灯火摇晃逐渐拉长?,秋风刺骨,枯叶萧瑟,连呼吸都会出?现淡淡的白雾。
以前江海香走到哪,都有一群奴才伺候着,哪这么?徒步奔波过,她停下来,“我受不了……”
“吱啦”一声,路边的一家馄饨牌匾的铺子门?被打开,一桶脏水泼在?门?口,飞溅出?的水花淋了他们衣袍下摆上。
大爷被门?口站着的二人吓了一跳,连忙道歉,怕惹上事,匆匆关上门?。
徒留夫妻站在?原地气急败坏,换做以往谁敢这么?对待他们?
一招败落,连路边摊的货色都能踩他们一脚。
要说梁广之前还有些顾虑,现在?决定放手?一搏。
第二天就找上了刑部,说要见七殿下。
吕洪不在?,正巧赤牙刚送走宫里?派来的人,被他们堵在?门?口告状,他一言难尽,不太确定地重复一遍:“你们说,江家小姐脚踏两条船,踏我们七殿下身上了?”
赤牙原以为,赤澄脑子已?经够不好使的了,没想到经商多年的梁广,脑子也不太聪明?的样子。
梁家被他作破产,倒也说得过去。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赶紧滚,七殿下怎么?会被女人愚弄?昨日七殿下饶你一条狗命,今天便活腻了?”
赤牙在?赤卫队的地位仅次于吕洪,排行老二,一身血气,说话的时候严肃刻板,手?按在?刀柄上,吓得梁家一口人脸色都白了。
可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他们现在?这样子,都是七殿下和江家害的,更?何况梁昌荣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不管如何都要求七殿下放人。
梁广一咬牙:“草民?自然是不敢胡说,可是我们不想七殿下被蒙在?鼓里?啊,草民?相信您的实力,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江家有个小白脸,一直被江含之养在?家里?,这事全?京城都知道的。”
他们说得煞有其事,赤牙短暂思索,他们七殿下身份高贵,那日确实对江家小姐有所不同?。
如果真和梁广说的一样,江小姐养了小白脸……赤牙眼底闪过一抹杀意,那就杀了小白脸,抢回主子心上人。
第三十三章
梁广夫妇告状失败, 被赤牙派人轰走,混乱之中?挨了几脚。
之后?赤牙亲自去江府找上赤澄,二人趴着墙头, 赤牙摩挲着刀刃,“你有没有见过江府的小白脸?”
赤澄一脸懵逼:“你说的是进牢里的那个?他也算?”
赤牙纠正:“不是梁什么荣, 是其他小白?脸, 我听说是江姑娘养的。”
“那更不知道了,江姑娘就养了主子一个,哪会有其他小白?脸……啊?”
赤澄话音刚落,空气突然寂静。
赤牙和他互看一眼,默默把刀按了回去,轻咳一声, “今儿早上宫里来人了,说主子如果有时间进宫一趟, 三殿下的事不能再拖了。”
知道娄非渊失踪的除了赤卫队,就只剩下宫中?那位即将登基的三殿下了。
三殿下娄安远一直坚信娄非渊还活着,想等他回来,享受他们一路走来的成果,哪怕娄非渊不愿意要?那个位置,娄安远也要?等他回来。
几个月来, 娄非渊杳无音讯, 刚一回来就抄了京兆府,宫中?的娄安远当然收到了消息。
娄非渊没有回府, 娄安远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能派了人找上刑部。
想让娄非渊早点回去, 只是……赤澄:“主子最近可能没有时间,让三殿下再等等吧。”
赤牙:“国不可一日无君, 三殿下太任性了,拖那么久,主子就算没时间也应该进宫管管他,能有什么大事比……”登基还重要?。
赤澄:“主子马上要?成亲了。”
赤牙话音一转:“我这就派人去宫里说一声,让三殿下等等。”
……
江府逐渐热闹起?来,所有人都在?张罗着江含之和娄非渊的婚事。
江家家大业大,十里红妆一支队伍远远不够,光是准备嫁妆,就准备了整整三日。
老夫人这段时间身子骨不好,不方便走动,江府又在?繁华地段方便客人往来,所以他们决定在?江家拜堂。
娄非渊“没有家”,从江府出嫁,给他们两?个特意选了一个较远人静的地段当婚宅,江含之突发奇想,命名为青丘府,别问,问就是养狐狸的,总得应个景。
牌匾安装后?,又添加了一些元素,后?面有一座小山,景色宜人,就算平时住在?江家,也可以偶尔来“度假”,而且后?山有一个泉眼,冬天什么的偶尔泡个温泉,江含之想想就美滋滋。
然后?就是派人去添置一些生活用品,很快,无论是江家还是婚宅都布置得张灯结彩。
江含之没那么隆重去成安庙求日子,而是定在?了十月十二日,正好原主过生辰。
江含之偶尔会想娄非渊的生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好像一点记忆都没有恢复。
不过这样也挺好,江含之把当初捡到他的那日当做他的生日,说来年五月帮他过生日。
娄非渊并非春日所生,而是腊月寒冬,但他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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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笑道:“那之之一定要?记得帮我过生辰,最好是每一年。”
这有何?难?
江含之点头,“好。”
江家准备嫁妆,身为另外一个成婚主角,娄非渊自然也想参与一下,他现在?隐瞒身份,“身无分文”,拿不出来什么像样的东西,便抽空回了一趟自己的府邸。
皇子都是成年之后?封王后?才有府邸,老皇帝昏庸,只立了太子,其他的皇子都没有册封,年纪小的留宫中?放在?眼皮子底下掌控。
成年的担心?他们在?皇宫惹乱子,又不想放权,便都随意打?发个府邸。
娄非渊的七皇子府比较偏僻,倒是跟江家安排的婚宅很近。
他消失的一段时间,府上萧瑟的不少,冷冷清清站着两?个守门侍卫,他们看见娄非渊一愣,激动地行礼:“殿下,您回来了?”
“嗯!”娄非渊颔首,大步越过他们,直奔自己卧房。
他经?常在?刑部,七皇子府不过是偶尔回来睡觉,所以府上的人并不多,都是巡查了侍卫,和一些打?扫卫生的下人。
习惯了江府的热闹,乍一回来,娄非渊心?里竟然空唠唠的。
换做以前?有人跟他说,他会习惯一个人的存在?,会想有个家,会希望每天晚上回头看见万千灯火,有一盏灯的为他留的,他一定嗤之以鼻。
然而现在?,一想到马上成亲,他要?有家了,不免加快了步伐,迅速回到卧室,搬动了床头的机关,打?开通道走了进去。
娄非渊的卧室有一间密室,存放着一些重要?物件,用火折子点燃墙壁上的火把,他找到一个小匣子,小心?翼翼放在?怀里藏好,唇角勾出满含期待的笑意。
……
时间如梭,一眨眼就过去了十日,江家里里外外布置完毕,派人对外发出请柬。
江家认识的人可不少,这次操办宴席,请柬就连夜赶工,准备了两?千多封,都是京城里往来的世交。
好在?江府够大,不然根本接待不下,只是人手有些不足,正在?招临时帮忙的。
江含之这个世界认识的不多,特意亲自写了一封请柬,打?算派人送到将军府给垄鹂。
此?时她正拿着毛笔认真写,娄非渊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偶尔会帮忙把葡萄递到她嘴边投喂。
指尖上再次传来温软的触感?,娄非渊收回手,给自己也喂了一颗,轻唇似赤红的荼蘼花,浓艳到极致,撑着下巴在?一旁笑。
江含之抽空看他一眼,只觉得明?明?奇妙,不明?白?他好端端地傻笑什么。
正在?这时,房门被敲响,夏小荷没进来,而是小心?翼翼在?门外说:
“小姐,香夫人来了,不过被小张拦在?外面了。”
夏小荷已经?麻了,以前?都是她跟在?小姐身边精细着伺候,结果姑爷来后?,霸占了她位置还……
夏小荷形容不出那种感?觉,总之,只要?小姐和娄非渊单独在?房内相处,她不敢轻易进去。
他们之间的氛围,明?明?没有吃东西,但不知怎地看一眼都觉得有点撑得慌。
一向到刚才在?门口看见的一幕,夏小荷忍不住补充一句:“小姐你是不知道,香夫人的模样奴婢差点认不出来,不知道还以为哪来的乞丐呢,可邋遢了。”
江海香造成如今的模样,江含之略有所闻,也并不意外。
梁家有钱不是梁广多厉害,而是承蒙祖上庇佑,加上娶了江海香,看着江海香的面子上,江家拉了他们一把。
偏偏他们心?里没点逼数,总惦记着让杨昌荣当江家的上门女婿,以为这样江家就是他们的了。
原著里确实如此?,他们成功导致了原主悲惨的人生。
现在?没有江家,梁家被抄,有能力者?可以东山再起?,没能力者?,只会一蹶不振。
偏偏梁广他们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顺风顺水,得罪七殿下,流落街头后?,谁还敢帮他?
江含之放下把毛笔放在?笔山上,轻轻吹了吹请柬上的墨,放置一旁。
“赶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