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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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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衡震惊,钟昕竟然比他大六岁?!

钟昕忽然有种自己占了大便宜的感觉,赶紧冲苏衡勾了勾手指头,忍着舌头疼也要清楚发音:“叫哥!”

苏衡完全不搭理,收拾食盒和碗碟,边走边说:“不叫!你还没我高呢!力气也没我大!”

出了空间,进入药舍,就看到铜钱和赵小胖两个人在窗边鬼鬼祟祟,苏衡趁他俩不注意突然开窗:“干什么呢?!”

铜钱和赵小胖两人吓了一跳,异口同声:“衡哥,怎么样了?”

“我们三人合作,还有做不好的事?”苏衡出了药舍,才回答他们。

铜钱和赵小胖立刻笑开了花。

“衡哥,我去洗,还要做什么?”铜钱抢走食盒,“小胖,你去医舍盯着。”

“好吧。”赵小胖高兴不过三秒。

“没什么了。”苏衡习惯性要说谢谢,话到嘴边及时停住,不然这两个小鬼能哭给他看。

……

口腔内缝合时间,看伤口长势而定,一般是7-10天。

也不知道是苏衡的营养餐搭配得太完美,还是雅公子的身体恢复得太好,或者是“小憩空间”促进身体恢复的能力太强,还是他们很注意口腔卫生,总之,舌系带的缝合线5天就拆了。

苏衡放下拆线剪,清点完线头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钟昕更开心了,因为拆完线以后,舌头怎么动都没有阻碍感,连带的发音越来越准确、越来越清晰,追着收拾东西的苏衡念:“苏衡……”

苏衡也很高兴,他俩交流再多都不用再写字了,答应得很干脆:“嗯。”

“苏衡……”

“哎。”

“苏衡弟弟……”钟昕从背后偷袭,一把环住苏衡。

“叫哥。”苏衡很享受钟昕的偷袭,但是决不承认自己小。

“苏衡。”

“哎。”

“弟弟。”

“走开,”苏衡拒绝,决不被钟昕带偏,顺便布置作业,“来,跟我念,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

“高高山上一棵藤,藤上挂着两铜铃,风吹藤动铜铃动,风停藤停铜铃停。”

“……”钟昕根本念不过来,愤愤地在苏衡的腰侧狠掐了一把。

“咝,你又掐人?!”苏衡收完东西,直接把钟昕拽回来,一把推顶在空间的墙上,反正无形墙面也是软的,不怕伤到他。

钟昕努力挣扎了两下,意外发现竟然挣脱不了。

苏衡的嘴唇贴着钟昕的耳缘,呢喃着狠话:“仗着自己是病人,整天偷袭我,今天不教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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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你就不知道谁是苏衡哥哥。”

钟昕只觉得一阵酥麻感从耳缘迅速传遍全身,呼吸急促起来,面红耳赤地僵住。

“还掐人么?”苏衡的右手直接伸进家居服里,掌心贴上钟昕最敏感的腰侧,指尖轻拂。

“啊!”钟昕没克制住叫出声来,拼命挣扎,“不行,不行!”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护主心切的大猞猁嗷的一声扑过来,直接把苏衡倒在地,然后咣当好大一声。!

苏衡摔倒时纯属本能抓了什么,倒地的瞬间又被猞猁摁住,几乎同一时间钟昕摔在他的身侧,他才意识自己抓了什么当救命稻草——钟昕的睡裤。

钟昕狼狈地摔趴在地上,睡裤卡在膝盖下面,和苏衡、大猞猁,大眼瞪大眼瞪大眼,在无辜的绿色兽眼的注视下,整个人都红了,像被煮熟的螃蟹。

苏衡瞥见钟昕美好的身体曲线,只觉得呼吸心跳快得离谱,立刻移开视线,扭头看向另一侧,故作镇定:“钟昕,让这个笨蛋从我背上下去!”

钟昕用力一打苏衡,脸红得像要滴血:“你还不松手?!”

苏衡立刻松手,干巴巴地回答:“不好意思啊,人的本能。”

钟昕狼狈地整理好衣服裤子,下令:“猁儿,退!”

猞猁却踩得一动不动。

钟昕抱着猞猁的脖子,想用力拖开:“过来!”

没想到猞猁还是一动不动。

“你以前都用手势的!”苏衡躺在地上,腹诽,两个笨蛋。

钟昕这才反应过来,手势一比划,大猞猁立刻退开。

苏衡被踩得都没脾气了,指着大猞猁:“以后……不对,没有以后了……从今天开始,晚上自己蹲药舍,不准进来!”

钟昕抚摸着委屈巴巴的猞猁,又看向哭笑不得的苏衡,忽然笑了,笑得停不下来。

“哎,差不多了啊。”苏衡当然知道他在笑什么,可是又觉得钟昕的声音比预想得还要好听,想多听一些。

估计这么些年来,钟昕只在这里,这样大笑过。

作者有话要说:

舌系带过短修整术,是个小手术,现代一般都是2周岁左右的时候做,因为小朋友配合度不好,有时可能要上全身麻醉;成人的话,局部麻醉就足够了。(年龄越小,恢复得越好,主要是不影响孩子说话和吞咽。)

第105章 离别

苏衡听着钟昕开怀的笑声, 只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

“走吧。”苏衡拍了拍猞猁,把它带出空间,又回来。

钟昕躺在地铺上, 支起上半身, 脸上带着笑意, 看着苏衡一步一步走近自己, 空间里的光晕总是很柔和,温度也很适宜,此时此刻不做些什么,真是极大的浪费。

苏衡走到钟昕身边, 近乎虔诚地蹲下, 捧起他总有些凉意的脸庞,凝望泛着水光的黑亮眼瞳,慢慢靠近,亲吻他的额头、他的眉、他的眼……

钟昕猛地勾住苏衡的颈项, 顺势把他压在身下, 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威胁:“叫哥!”

苏衡无声地笑,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无所畏:“不!”

钟昕直接扯掉了苏衡家居服的系带, 还想扯掉更多。

苏衡却一把将钟昕强势压进怀里, 让他不再乱动。

两人肌肤相贴,近得能听到彼此狂乱的心跳、急促的呼吸, 甚至能感觉到身体的悸动,十五秒不到, 钟昕恼羞成怒地拍了一下苏衡:“你是不是不行?”

苏衡哼了一声:“当然不是。是你很可疑, 先用美男计勾引我, 然后骗得我掏心掏肺签卖身契, 再殚精竭虑地帮你做手术,练习说话。骗才不够,还想骗我的色?!”

钟昕被苏衡摁得很紧,脸贴着他的胸膛,说话都有点闷:“靠的,我才是大邺第一美男!”

“说,两辈子时间,你垂涎我多久了?”这种时候,苏衡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来。

“……”钟昕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苏衡说出来的话,一咬牙,“上次我连情侣戒指都送了!”

“这还差不多,”苏衡真的松开双手,一副躺平任搓揉的样子,盯着钟昕的眼睛,“嗯,上次是你主动的。”

“……”钟昕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身体越来越热,“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次换我主动,天涯海角都跟你去,你在意的病人都交给我……”苏衡凝望着钟昕的黑眼瞳,“我……”剩下的话被钟昕堵回嘴里。

两人气息缠绕,从地铺上起来,撞了空间的无形墙,一路亲吻着进了卫浴房。

过了不少时间,苏衡和钟昕神清气爽地出来。

钟昕躺回地铺,握着苏衡的手,不说话。

苏衡的手指被握得有些疼,伸手把钟昕揽进怀里:“我知道你要走了。”

钟昕浑身一僵,又被苏衡温暖的手掌安抚得放松下来,慵懒地回答:“嗯。”

“我不想说一路平安。”

“呵……”钟昕笑了,还真是苏衡的风格。

“即使这样,你也不打算告诉我运宝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么?”

“也不打算说,你离开坠鹰峰营地以后会有多少危险在前路上?”

“两辈子了,还是一个人默默死扛!”苏衡不满地拍了一下钟昕的后背。

钟昕笑眯了眼睛,幽幽开口:“所以,你刚才是故意的。”

苏衡笑得格外欠揍:“对,俗话说得好,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给你留点执念。以后到了什么生死关头,一想还到你我还没距离为负,就会想法子活下去,撑下去,撑到我赶来救你,嗯。”

“好,”钟昕慵懒地回答,伸展了一下身体,看向苏衡,“黑骑们已经准备好了,两刻钟以后上路。”

苏衡一怔,长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接话:“行。”

恍忽间又回到以前,忙碌大半年,两人只能短暂相聚三五天,然后就是钟昕收拾好行李箱,苏衡开车送他去机场。

钟昕走到木架前,脱掉家居服,拿起素白的亵衣往身上穿。

苏衡走到他身边,从亵衣亵裤到中衣到外袍,一件件地替他套上,最后系上腰带,又替他梳好发髻,眼睁睁看着他熟悉调皮的钟昕消失,只剩下精明冷漠的雅公子。

雅公子拉着苏衡的手,指着一排箱笼:“这些都留给你,里面装了你想知道的一切。那边的我要带走。”

“好。”苏衡忽然有些难过,胸口堵得厉害,却还是替他往空间外搬东西。

雅公子跟着苏衡离开空间,站在药舍里,摸着猞猁的脑袋:“猁儿留给你。”

“它比人简单,你带着它,”苏衡知道猞猁对钟昕的重要性,“我能放心一点。”

“清明连同那些康复器械,和你拟定的康复锻炼计划,我也一并带走,”雅公子说得极为平静,“到时一并转交给运宝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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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秘医们。顺便让他们见识一下,人外有人。”

苏衡故作轻松,心里却一阵阵地难过:“哟,人外有人发音不错呀。”

黑骑右将驾驶着超大马车停在药舍外,下车向雅公子一揖:“雅公子,属下来搬箱笼。”然后,把雅公子要带走的东西,全都搬上马车。

另外四名黑骑用担架把清明抬上另一辆马车,又把所有的辅助器械都搬上去,赵先机和铜钱站在医舍门口,向清明挥手。

“不要送,”雅公子给猞猁系带项圈,凝望着苏衡,轻声说道:“明年三月。”

“好,”苏衡恭身行礼,“祝雅公子平安顺遂。”

黑骑右将手握马缰,大喝一声:“驾!”

超大马车向营门快步驰去,经过跑马场时,黑骑们从各个方向聚拢而出,迅速结成了“四四”保护阵列。

“送雅公子!”刘钊率领全营军士们站在营门外,整齐列队。

“送雅公子!”军士们高呼行礼。

苏衡站在药舍门口,视线随着超大马车经过营门,进入郁郁葱葱的林地,直到再也看不见,才坐到了系拴马桩的围栏上,摇晃着双腿,明知道还会相见,却还是会眼酸心疼。

没多久,铜钱和赵先机也坐到苏衡身旁,三个人静静地远眺马车大致的方向,各怀心思。

铜钱想的是,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娘亲。

赵先机的手掌心里有一个做工精巧的铃铛,捏在指尖轻轻一摇,铃铛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然后激动地拿胳膊肘撞苏衡:“衡哥,你觉得这个铃铛怎么样?”

苏衡从放空状态中回神,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问:“你做的?”

“不是,不是,”赵先机连连摆手,清了清嗓子才回答,“黑骑右将大人给我的,他说,等我回国都城以后,可以拿着这个铃铛参加运宝司能工巧匠的选拔,交上一个自己做的东西。这是他给的荐名筹。”

“衡哥,运宝司的能工巧匠很多吗?他们平日都做什么?”

“衡哥,你说我做什么好呢?”

苏衡摇头:“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运宝司。”直到现在,都觉得遇上雅公子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分不清美梦还是恶梦的大梦。

铜钱拿过赵先机手中的铃铛:“小胖,国都城那么大,右将大人有没有说地址?”

赵先机怔住了,是啊,不说地址去哪儿选?不会是右将大人拿他寻开心吧?

苏衡笑了:“答案多半在铃铛里,你好好琢磨吧。”

赵先机瞬间满血复活,向机关房跑去:“我去琢磨铃铛。”

铜钱忙活了这么多天,忽然闲下来,很不适应:“衡哥,那我们今天还要做什么?”

苏衡想了想:“大睡三天。”

“好,”铜钱熬了这么多夜,早就累得不行了。

……

苏衡进入空间,书案的左边摆了一排小箱柜,那是钟昕留给他的。

他席地而坐,打开小箱柜的第一格,苏衡看到一个几乎与箱格一样大的纸盒,上面是雅公子清隽有力的字迹:“逗你玩”。

打开纸盒,最上面有一封短信:“苏衡,绥城郊外给你的银票尽管用,不用还,不用给高额利息和返还。只是提高一下历练的难度,没其他意思。”

“逗你玩二,成为运宝司秘医有俸银拿,十两白银每个月,先付七月至明年三月的,共计八十两;另附秘医令牌一块,整个大邺通用。”

“逗你玩三,雅公子执掌运宝司,苏衡治愈的运宝司第一人,按照之前的约定,诊费手术费共一百五十两。”

格子里放着二百三十两纹银,苏衡又取出珍藏的三百两银票,一共五百三十两,脑子里有一个念头,我终于有钱啦!

下意识地就想知道,五百三十两能买多少东西?可以给营地添置多少辅料布匹?

按瑞和布庄的物价来看,备足药舍的所有辅料库存,还能再备不少手术衣和隔离衣。

不对,自己的钱,理所当然可以给阿爹阿娘和苏伯购置生日礼物,而且还能挑略贵的买!

真是太好了!

苏衡收好三封短信,收好银两和银票,嘴角不自知地上扬,可是当手伸向第二格柜时,却有些迟疑。

因为他知道钟昕的习惯,总是报喜不报忧,就算要说运宝司的事情,也要在前面搞笑一下。相对的,前面越搞笑,后面越心惊。

犹豫半天,苏衡还是放弃了,今天必须好吃好喝好欢乐地度过,庆祝自己终于不是穷光蛋了!

不仅如此,还要去校场好好操练,把自己练得很累很疲惫,这样晚上才能好好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过渡完了,苏衡又可以认真搞事业了。

发现防盗章节并没有什么用,所以算了吧,不用了。

第106章 进城采买

苏衡强行休息了三日, 既不用一睁眼就跑到医舍去查房,也不用时刻惦记病人的病情会有变化;还不用操心某人的一日三餐,身体锻炼等诸多杂事。

简而言之一句话, 苏衡从忙成陀螺, 到闲得发霉, 只用了三日。

铜钱窝在药舍里, 既纳闷又不甘地问:“衡哥,我们算是天生的劳碌命吗?”

苏衡瞥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大实话。”

不止他和铜钱,还包括天天想睡懒觉、不想去校场操练的赵小胖,三人都得到了刘钊的特许, 在营地所有军士们为了适应精钢铠甲咬紧牙关做身体强化训练时, 他们可以过十日猪一样的生活。

然而,也才三日,三个人就受不了了。

“你连药舍的窗沿都擦过了,实在没什么可以给你擦的了, ”苏衡叹了口气, “要不,你去给小胖搭把手?”

“小胖那儿我帮不上忙。”铜钱叹气。

“回去躺会儿?”

“躺得腰酸,”铜钱摸了摸自己的腰, “再躺就要断了。”

“噗, ”苏衡没忍住,“那行, 我们来盘点一下药舍辅料和各种药材的库存,看看下山以后要补多少?”

“好咧!”铜钱小跳了一下。

两人进了药舍库房, 打开辅料柜门一看, 苏衡盯着空空如也的柜子一脸懵:“铜钱, 东西呢?”

铜钱眨巴眨巴眼睛, 后知后觉地回答:“苏太医说救人如救火,去虎啸崖营地的时候,留足了清明少侍的份儿,其他都搬上马车了。”

“你怎么不早说?!”苏衡以闪电般的速度拉开了所有的柜门和橱格,原本塞得满满当当的纱布、吸水巾、隔离衣、口罩等等什么都没了,这是亲爹能做出来的事情?

“衡哥,你在虎啸崖没用我们的东西吗?那些只有我们才有的!”铜钱委屈巴巴,“我以为你知道。”

“用了,还挺顺手的。”苏衡苦笑,天天都忙着抢救病人,连吃顿饭都可能要停个两三次,根本没往这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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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办?”

“铜钱,告诉小胖,把食堂库房所有的菌菇干打包,我们下山采买。”苏衡叹了一口气。

“好咧!”铜钱开心得像个孩子,跑出药舍门,一路飞奔,边跑边喊:“小胖,我们可以下山啦!”

苏衡的心在滴血,好个屁,银锭和银票还没捂热呢。

两刻钟后,苏衡拿到了刘钊特批的采买令,原本五日往返,这次非常大方地给了十日。

和以往下山一样,赵小胖驾着马车,苏衡和铜钱骑马,三人一起离开营地,迎着阳光下山去。

“衡哥,这次我们也可住你家吗?”小胖可激动了。

“不知道。”苏衡想到苏家可能没人,也不知道郑鹰有没有好好照顾苏氏夫妇和苏伯,心里又不安起来,再想到雅公子不知身在何处,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不知道啊?”铜钱非常盼望去苏家做客。

“那日岔路分别时,阿爹说可能要远行采药,再做一些苏家秘药,阿娘和苏伯会陪着一起,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回来。”苏衡编了个谎话,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安全。

“这样啊。”赵小胖生生撅成了猪猪嘴。

铜钱扁着嘴不说话。

正在这时,一只蓝嘴长尾雀扑腾着翅膀,轻巧地落在苏衡的左肩。

“衡哥!”铜钱知道这是兽兵,小声提醒。

苏衡这三日闲得发慌,内心对运宝司充满好奇的同时,又下意识地想和那堆资料保持距离,最后挑挑捡捡的把《兽兵》那本线装书看完了,知道怎么召唤和使用蓝嘴长尾雀。

于是,他取下长尾雀脚上挂的管信,打开一看,上面是熟悉的钟昕密码,拆解以后的消息是四个字:“平安顺遂。”不安的心立刻平静了许多,同时也知道,这只蓝嘴长尾雀是他和钟昕两人的专属信鸟。

苏衡给长尾雀喂了水和小米,然后任它站在左肩上。

赶了两天两夜的路,终于在傍晚时分看到了绥城外的长亭。

“衡哥,快了,快到了!”赵小胖驾着马车兴奋得大呼小叫。

铜钱也很激动,一挥马鞭,超过马车,撒欢似的向城门驰去,又可以去瑞和布庄了,太好了!

苏衡骑马落在最后,想着另一桩要紧的事情,他没有苏家大门的钥匙,如果家里没人,就只能在绥城里找客栈投宿了,一想到投宿吃喝都要花钱,心情更糟了。

但是一看到铜钱和赵小胖快乐得像小鸟,他俩开心,花点就花点吧。

苏衡刚调整好心态,却看到铜钱骑马冲回来,还顶着一张苦瓜脸:“怎么了?”

“衡哥,绥城不知道怎么了,说是提前宵禁,现在就不让进出了。那我们晚上怎么办啊?”铜钱下山所有的快乐一下就没了。

“……”苏衡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问,“你有没有说,我们是戍边营地下山采买的?”按照大邺律法,持军令有随意通行的权利。

“说了!”铜钱更生气了,“我还拿了腰牌出来!守门的差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哄我的马。”

过了一会儿,赵小胖也调整马车回来了,气得腮帮子鼓成了河豚:“衡哥,我好好对他们说,差役根本不听,还想对我动手。”

苏衡环顾四周,连座可以歇脚的破庙都没有,晚上就只能睡马车了。

可是转念一想,皱了眉头,记得小时候苏家连夜离开国都城时,也被守门差役拦了,幸好遇到了巡城军士,领头的百夫长用腰牌做担保,守门差役立刻开了小门放行。

绥城这么个小小边城,竟然无视营地腰牌?

这就有些奇怪了。

“我去看看。”苏衡骑马到了绥城西大门,发现不止他们,还有外出猎户、采药的药农和挑担的买卖人,足有二十七人,就这样被拦在城外。

一名猎户对着守门差役苦苦作揖:“胡差役,行行好吧,我家有老母下有孩子,都等着我换货的钱买米粮呢……我家的情形,你是知道的呀……”

“这是黎大人的命令,我们也没法子。”守门差役是个瘦瘦的、皮肤偏黄的中年汉子,说话和气又无奈。

猎户怎么说都不行,只能从背搭里取出半吊钱:“胡差役,实在不行,那就麻烦你捎给我家贱内?”

胡差役急得直摆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你半吊钱,就是当众受贿,我满身是嘴都说不清啊。”

“可是胡差役,天快黑了,我们回不去家可怎么办啊?绥城外晚上有野兽的!”一名药农急了,“我们住哪儿?”

苏衡翻身下马,先向胡差役行礼,然后拿着腰牌:“胡差役,我是坠鹰峰营地的军医苏衡,奉刘钊刘大人之命,进绥城采买急需物品,请放行。”

胡差役瞥了一眼腰牌,又上下打量苏衡,登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戍边的,搞得绥城乱七八糟,现在都要封城门了! ”

铜钱和赵先机两人下马,刚好听到这些,两人都气坏了。

赵先机经历了一次袭营和一次夜奔,为了守护营地出生入死好几次,没想到绥城的差役竟然这么评价,气得脸红脖子粗:“什么叫我们这些戍边的?我们刚下山采买,谁搞绥城了?!”

苏衡也楞住了:“我们距离上次来采买都一个多月了,这话怎么说的?”

胡差役气得一脸皱褶:“你胡说!五日前,十日前,每五六天就来一批,见到做买卖的像打劫一样!到肉铺抢肉,布庄抢布,要么不付钱,要么随便甩一点……”

差役这话一出口,等着入城的百姓哗啦一下,离苏衡三人老远,都抱紧了自己的荷包背搭和货物。

“……”苏衡放眼过去,这些愤怒和警惕都不是装的,闭上眼睛想了想,又刻意放低嗓音:“胡差役,我是苏衡,家住城东南的燕南巷,您以前还去瞧过脚伤。”

胡差役揉了揉眼睛,像刚看清楚似的,态度一下子缓和了许多:“哎呀,瞧我这记性,是苏衡啊,那些军士比你们可差远了。”

“但是啊,他们进城出城一甩腰牌,我们还没看清就没了人影,进城真的是见什么抢什么,连蛋带鸡一起抢……你们和他们真的不一样。”

“那,胡差役,我们带了银票的,保证买卖公平,”苏衡最擅长说服人,“我们是坠鹰峰营地的军士,敢在绥城扰民,回去铁定挨刘大人的军棍。这样可以进去了吗?”

胡差役接过苏衡三人的腰牌,翻来覆去看了又看,“我想起来了,你们上次到瑞和布庄买布,让布庄好一通忙活。坠鹰峰营地的,嗯,我记下了。进!”

铜钱和赵先机两人立刻上马,通过城门的小门。

苏衡驾着马车,通过的瞬间又向差役求情:“胡差役,让他们也进城吧,以后把门禁时间广而告之,好让大家都心里有数。”

“那不行,门禁告示早就出了。”胡差役一口回绝,苏衡的阿爹是苏行远,是黎大人亲口说要维护周全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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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心有所属

苏衡坐上马车, 左思右想,还是把马车停住,对急着回家的猎户说:“这位大叔, 如果你信得过我, 告诉我你家住哪里, 我把钱送到你家里去。”

“或者直接告诉我地址, 我通知你家人来取。”

猎户一怔,看了看胡差役,然后把背搭取下来,交给苏衡, 说道:“你是苏郎中的儿子, 就够可信的了。我家也在城东南,草帘弄里边第三家,门前桂花刚开,香着呢。”

苏衡冲猎户一点头, 接过背搭就驾车过了城门, 让铜钱和赵先机先去瑞和布庄订货,自己向城东南驰去。

绥城西门外,猎户在胡差役身旁探头探脑, 其他被挡在城外的人一起看热闹。

“胡差役, 他真是苏郎中的儿子啊?”猎户等了又等,还不见苏衡回来, 心里难免有点慌,半吊钱虽然不多, 但也足够家里支撑几日的。

“是的。”胡差役以前去苏家治脚伤的时候见过, 变化有些大, 但还是能看出来, 比如这和气说话的调调,世家公子的作派。

“那他怎么还没给回信呢?”猎户看着快要黑的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有个平日刻薄惯了的采药人,呵呵一笑,露出黄黑的牙:“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反正我不会随便把钱给人,一个铜板都不会。”

“戍边营地那些军士们都什么样儿?大家伙这些日子看得还不够清楚么?”

绥城不大,左邻右舍到街坊基本都认识,就算离得远一些的不认识,但也能混个眼熟,除了来往商客。

猎户听得双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眼巴巴地望着胡差役。

胡差役可不愿意担这个事情:“你自己愿意给的,就算他私吞了你也只能认。”

周围的人什么话都没说,但是种种眼神却把什么都说了。

猎户绝望地捂着脸,大口大口地喘气,一想到自己每日在山上奔忙猎兽的苦日子,眼泪都快出来了。

隐约有一阵马蹄声越靠越近,从封门栅栏的缝隙里,可以隐约看到马车驰来的浮光掠影,以传出一阵响动,好像有不少人下了马车。

忽然听到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是孩子他爹吗?”

“哎……”猎户激动极了,“孩子他娘!”

“孩子他爹,这位苏公子捎来了半吊钱,说你被关在西门外,捎了半吊钱来。我想信又不敢收,所以就带了一个铺盖卷和一份晚食,央他送我过来。”

“多谢苏公子,谢谢您,”猎户媳妇感激不已,对着苏衡不断行礼,“谢谢你替我们修好了栅栏和门,谢谢,多谢啊……”

“胡差役,麻烦行个方便。”苏衡抱着铺盖卷和食盒。

胡差役不敢得罪苏衡,赶紧把小门开了。

猎户立刻扑过去,却见到媳妇走路一瘸一拐的:“你的脚是怎么了?”

夫妻见面,格外眼热,猎户媳妇单脚跳着过来:“前几日下雨去码头洗衣服滑了一跤,疼得沾不了地,这位苏公子长得俊人更好,替我正了骨,还送了伤药。”

猎户接过铺盖卷和食盒,立刻向苏衡深深一揖:“多谢苏公子。”

“不用谢,你平日在家记得把腿垫高,多休息会养好的,”苏衡实在受不了猎户夫妇的热情,“东西已经送到了。大姐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哎,谢谢恩公。”猎户媳妇感激得快跪下了。

苏衡把人扶上车,对猎户一抱拳:“不用谢,告辞。”驾着马车调头离去。

猎户眼巴巴地看着,直到胡差役把城门的小门关上,又扒在城门的门缝里看,虽然还是担心,但是抱着铺盖卷和食盒,又有些心安。

猎户美滋滋地打开食盒,边吃边说:“胡差役……我今晚就睡在这里……明早城门一开就跑回去,真是太好了。”

“哎呀!”一名采药人怪叫一声,蹲在地上直拍腿。

胡差役面无表情看着他们,心里暗笑,等着看笑话的人,笑话没看到,还错失了让苏衡带消息的机会,怪谁呢?该!

万万没想到,三刻钟以后,城门内有不少人的脚步声,不断有人说:“胡差役,行行好,开个门,我给儿子送些吃的……再送个铺盖……”

“阿娘?”采药人一个激灵站起来,扑到城门缝里看,“你怎么来了?”

“儿啊,猎户媳妇坐着一位俊公子的马车,挨家挨户捎了口信的,哎,真是大好人啊,听说是苏郎中家的公子,哎哟,他们全家都是大好人呐。真的。”

“阿娘,都捎了口信啊?”采药人故意提高嗓门。

“都捎了,都往这里赶呢。”采药人的阿娘乐呵呵地回答。

城门外的人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他,个个脸臊得厉害。

胡差役眼看着围在城门两侧的人越来越多,悄悄把小门打开,让隔开的两边能互相送东西、顺便问候……也算是网开一面,他也得了好名声,何乐不为?

……

天色渐黑,早过了打烊时间,瑞和布庄点燃了挂在檐下的灯笼。

铜钱和赵先机站在外面四下张望,就是不见苏衡踪影。

“衡哥不会迷路了吧?”赵先机想了又想,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来?

“绥城是衡哥家,他怎么会迷路?”铜钱俊脸一唬。

赵先机吓得立刻后退一步:“不,不是的,以前衡哥不常出门,说不定就……”

布庄伙计们等得没了耐心,搬出长条木门板,准备打烊。

掌柜的洛秋娘对苏衡印象极好,刚好听到铜钱说苏衡是绥城人,登时心花怒放,仍然带着职业笑容问:“两位客官,价钱和以前一样,只是现在付定银,马上就可以开工,也可以早一日交付不是?”

铜钱赶紧拦在门边,陪着笑脸:“掌柜的,再等一会儿,银票在苏军医那里,他素来说到做到,肯定是有事情耽搁了。”

伙伴们看到洛秋娘的眼色,又把手中的木门板搁了回去。

正在这时,苏衡驾着马车急停在瑞和布庄门前。

“啊,衡哥,你总算来了!”赵小胖急忙迎上去。

苏衡下了马车,大步走进布庄,向洛秋娘行礼:“掌柜的,对不住,有事情耽搁了。这是一百两的定银,货的品质要和以前一样,只是货量加倍。”

洛秋娘优雅地摇着手中的团扇,扇柄底部的红色流苏拂过她微露的白晰手腕,更衬得她肤白如雪,轻声细语:“苏军医,你让我们在这儿干等了一个时辰,能不能说一下理由?”

苏衡只觉得进城这件事情周折太多,直接把耐心耗尽了,实在懒得再说一遍:“说来话长,而且与生意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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