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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你把过脉了?,还是比我预计早一点点。”江随舟把房间的灯烛亮起来?,又顺手在韩岁岁背后塞了?一个枕头。
韩岁岁舒舒服服靠上去,喝了?一会儿粥,状似不经意问?道:“我们上次从孙其?远那拿来?的东西……”只起了?个头江随舟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你拿着?吧,我这里有许多东西。”本?来?就是给她找的。
“不行,见着?有份,一人一半吧,不过我想先挑几件。”
江随舟自然应好?,替韩岁岁擦了?擦嘴角。
韩岁岁给系统提交了?任务,老老实实喝完粥,身体里的暖洋洋的感觉终于回来?了?几分?。
她望着?江随舟:“我的神魂补好?了?吗?”
江随舟点了?点头:“已经差不多了?,幸好?你当?时燃烧神魂时没有烧到要害处,只是还需要养上一段时间,经脉上的伤势也是。”
韩岁岁:“那大概还要多久?”
江随舟:“三?个月。”
韩岁岁:“这么久!”
江随舟敲了?敲她的额头:“并不久,本文由君羊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整理欢迎加入三?个月只能让你勉强动用灵力,且不再像以前?一样随意透支,你还是需要好?好?休养。”
韩岁岁:“那我接下来?还要在这里呆三?个月吗?”
江随舟沉吟一会儿,道:“也可以回宗门?休养。”他看着?韩岁岁的眼睛:“你是什么打算?”
韩岁岁回宗门?是想拿回自己的命牌,并不想多做纠缠。
但她经历了?一番事情之后也有些犹豫:云澜大陆明显是以修为为尊的世界,她原本?的想悠闲度日的想法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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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并不现实。
或许可以悠闲一时,但不知何时就会变成他人的砧板之鱼,性命并不全然掌握在自己手里。
若要既安全又悠闲,除非时时刻刻待在江随舟身边,由他照料保护。
但韩岁岁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就觉得?有些窒息,既为自己,也为江随舟。时时刻刻依靠他人保护,并不是韩岁岁期待的生活,而?时时刻刻操心她的安全,一步也不能擅离,对?江随舟来?说也不公平。
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拥有足够的力量,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但若要去宗门?,韩岁岁想到原主记忆中玄天派冷漠又勾心斗角的样貌,又实在觉得?不喜。
于是她就将心理话与江随舟这样那样一说:“我有些犹豫。江随舟,我是不是太过得?寸进尺了?,既想要这个,又想要那个。”
江随舟听完韩岁岁的话,既欣慰又有些心酸,他摸了?摸韩岁岁的头,道:“当?然不是。玄天派并不是一个值得?人喜欢的门?派,你不想去自然是正常的。至于命牌,拿回来?也好?。”
韩岁岁不说,他也想将她的命牌拿回来?,不只是玄天派的,还有那里的。
“玄天派要拿回命牌,需要走?一个高阶秘境,至少得?千山境修为才能去。以你现在幻光境的修为,回到宗门?之后应该可以拜入内门?了?,不过按照惯例,拜师需要过师父三?招,一招易,一招难,最后一招往往是试心,三?招过两招,便可以拜入内门?。
但你现在的状况,不仅难的那招不好?过,试心也因为神魂之伤难以渡过。还是在这里修养吧。”
韩岁岁对?这个安排毫无异议。
过了?半个月,韩岁岁已经能够背下如今世家谱系,还读过了?不少云澜秘术,对?云澜与术法的了?解越来?越深刻。
到了?晚上便钻进江随舟的怀里,偶尔补补神魂,日子过得?舒心又快乐。
由神魂燃烧带来?的痛苦很久都没有再发作?过了?。
半月后的某一日,阳光明媚,院中的树叶在阳光照耀下闪着?漂亮的光,韩岁岁与江随舟坐在树下石桌旁剥栗子吃,柳潆他们突然来?了?信。
信上说上州城已经逛遍,家族传讯让他们回宗门?参加内门?大比。
他们不日启程,问?韩岁岁与江随舟是否也要回去。
韩岁岁扭过头,一边吃下江随舟喂过来?的糖炒栗子,一边问?:“他们要走?了?哎。”
江随舟低头剥栗子,闻言“嗯”了?一声。
韩岁岁:“话说自从少主死后,他们三?个一直在做什么呀?除了?秦兰卿偶尔来?过几次,柳潆和封开霁一直都没有露过面。”
封开霁派玄天派上州城的管事送来?过两次药材,但江随舟并未与韩岁岁提及,此时自然也不会提及。
他只是道:“陆溥生死在城主之宴,听闻孙城主大发雷霆,将当?日参宴之人家中搜查了?个遍,都没有找出嫌疑之人,但此举惹来?许多人不满,城中因此沸沸扬扬了?一段时间。秦兰卿没有同你提起吗?我们几个也差点被搜。”
韩岁岁:“没有啊!怎么回事?他不是连封弘和都要巴结吗,怎么会敢来?搜柳潆他们?”
话音刚落,她便明白了?:“是因为他那库房?”
江随舟:“嘘。”
韩岁岁捂住嘴,声音降低了?几个度,然后突然想起院子里本?来?就放了?隔音符,立即瞪人,果然看到江随舟眼中的笑意:“唔,猜得?不错。”
顺手又给她喂了?一口栗子:“甜不甜?”
韩岁岁嚼着?栗子,莫名就不那么气了?,她象征性地瞪江随舟一眼,还是没忍住笑道:“甜的。”
江随舟接着?道:“他们接了?许多上州世家子弟的帖子,秦兰卿拉着?柳潆赴了?几次宴,封开霁则接了?几个比武的帖子。对?了?,他们还一道去爬过上州附近的那座山,因为你在病中,我给拒了?。”
韩岁岁:“什么山?我可以爬的。”
江随舟:“陉山西坡,顶峰处有三?千丈,听闻他们爬到了?顶。”
韩岁岁默默换算:一丈是三?米多,三?千丈,九千米!
江随舟又给她喂了?一颗栗子:“你若是想去,我们明日去也可以。我想想,如果不用灵力,便伤不到经脉,确实无妨。”
韩岁岁摇头:“我突然觉得?明日去西巷的那家饭馆吃饭也不错。”
江随舟:“真是遗憾,陉山之雪于中洲久负盛名,不看着?实可惜。”
任凭江随舟说出了?花,韩岁岁还是心如磐石。
但他仿佛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一直在韩岁岁耳边喋喋不休。于是等又一次江随舟将栗子喂过来?时,韩岁岁走?过去抱住了?他的脖颈,将口中香甜的栗子渡给了?他。
这下世界安静了?。
传送
韩岁岁按照江随舟的嘱咐和安排, 老老实实修养了三个月。
期间院中枣树的叶子由绿转黄,冬日?里?落了一地,现在枝条上又冒出了绿芽。
韩岁岁倚在门框上, 咬着一枚梨子,看江随舟往储物袋里打包东西。
“这个要不要带?”江随舟指着窗台上的一盆小花问。
那花简简单单的一朵五瓣, 每一瓣都是不一样?的颜色, 是韩岁岁试验术法的成品。原本是一朵小黄花,被韩岁岁试验之后一度掉没了花瓣,整个冬日?里?都只剩下?光秃秃的一支杆子, 却没想到现在又长出了花。
韩岁岁最爱嫩黄色,现在这花却有了五种颜色。
江随舟转身问她, 春日?阳光最为明媚,照在他白色的袍子上, 平白添了几?许柔光。
韩岁岁咔嚓咔嚓咬着梨子, 她确实有些犹豫——这花确实变丑了, 她原本是想让它多开几?朵的,谁知成了这样?。
但她犹豫过后还是道:“带着。”
说不定还能救一救呢。
得到答案, 江随舟便拿起旁边的水壶给花又浇了些水,随后施了一道法诀保持花的活力, 将花连根带盆一道收进了储物袋里?。
房间里?本就收拾得差不多了, 江随舟走到院子里?,看着开辟出来的菜畦里?生机勃勃的青菜,转头看了一眼韩岁岁。
她的梨子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地方却怎么挪, 还是倚在门框上, 只不过转了个方向,一直看着他。
他有些无奈, 知晓她并不是春日?里?乏困,纯粹只是因为懒,不知道这样?去了宗门里?能不能适应。
内门教养弟子虽不似外门一般处处都有规矩,但师父们往往也脾性差异巨大,据他所?知,似也没有哪个峰弟子是韩岁岁这般懒散的。
转眼间过了几?道心思,而韩岁岁接收到江随舟的视线,只以?为他是在询问要不要带这些菜。
韩岁岁“嘶”了一声:“怎么说呢?要带着觉得没有必要,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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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却有可惜,我天?天?浇水才长出来的。”她看向江随舟:“玄天?派有种地的地方吗?”
江随舟:懂了,这便是带着的意思。
他言简意赅道:“有。”玄天?派的宗门很大,虽然内门没有现成的菜畦,但要找总能找到地方。
于是他把菜连地,施了缩小保存的术法,也放进了储物袋中。
韩岁岁梨子吃得差不多,顺手将梨子抛到了菜畦里?。
然后走到江随舟身边牵住他的手,道:“走吧。”
江随舟顺手给她手上施了一道清尘诀,问她:“你知道去哪里??”
韩岁岁:“不是要去坐传送阵吗?”她后知后觉,道:“哦,传送阵在哪我不知道,但是这不是有你在嘛。”
江随舟眼睛里?有了笑意,他拉着韩岁岁一边走出院子,一边道:“ 传送法阵需要根据天?干地支、两仪四象加以?测算,并不是随意的方位,像上州城,天?乙地寅,所?以?传送法阵便在东南。”
韩岁岁:“复杂哦,你有空再教我吧。”
走过街边,中间卖馄饨的大婶都认识他们了,笑眯眯打招呼:“出去逛啊?”
小夫妻两个生得漂亮,又有礼数,一看便是好?人家出来的,实在让人喜欢得紧。
“什?么时候回来?大婶给你们留两碗馄饨,保管你们什?么时候来吃都是热乎乎的!”
韩岁岁笑着打过招呼,道:“要回家待一段时间,不吃啦,谢谢大婶。”
大婶看两人一眼,恍然大悟道:“回娘家是不啦,不是大婶说哦,回娘家还是带点东西才好?,啊,小江。”大婶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江随舟一眼。
小江笑着应了,说到前面商街上买。
大婶道:“这才对嘛,你妻子父母不在乎这点东西,但是在乎你待小瑶的心哦。”
结束了对话?,韩岁岁还给大婶送了一个符包,放了一张祛厄符和一张替身符。
“再见啦!”
出了巷子,玄天?派上州城的管事就守在门口,旁边停了一辆马车。
他恭敬地躬身行礼:“江师兄、言师姐,听闻你们今日?要回宗门,我特意为您二位准备了马车。”
他很清楚,面前这两个年轻人,此?去宗门后必然会再度晋阶,以?后就与?自?己全?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称呼得尊敬些,一点坏处都没有。
江随舟看看他身旁那个畏缩的弟子,以?及他身上背着的一个黑色包袱,问道:“他也要同去?”
说到这里?,宋管事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单远被调回了宗门,亦是今日?返回,路上若有什?么吩咐,差遣他就是。”
韩岁岁看看那个脸色白到近乎透明的单远,还记得当日?江随舟告诉她这个人虽然表面懦弱胆小,但心思甚多,要她离得远些。
倒是没想到,他还要背包袱出行。
事实上,云澜大陆确实是一个相当重视出身的地方,像她,虽然只是一个小世家出身,但总算是世家,因而虽然一直没有参与?什?么团体,但总归没受欺负,且一进门派就是在宗门驻地,并非如单远一般自?从被收入门派便是在上州驻地。
韩岁岁在宋管事的笑容中发觉了他与?单远对宗门的期待,心里?一时有些感慨,便拽了拽江随舟的袖子。
于是江随舟说着的话?便成了这样?:“没什?么需要吩咐的,大家都是玄天?派弟子……路上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们。”
进了马车,单远也只是畏缩在马车门口的小角落里?,坐也坐得不实。
韩岁岁与?江随舟意念说话?:“我觉得他需要一个储物袋,上次你不是给我做了一个储物戒指吗,我可以?把之前那个储物袋给他。”
她总觉得,单远如果?就这个样?子出现在宗门门口,大约会很难堪。
江随舟捏捏韩岁岁的手:“贸然相助,或许会让他更为尴尬,以?及,他心思驳杂,会因此?记恨上你也不一定。”
韩岁岁咬了咬唇。
她知道江随舟说得有道理,但让她这样?眼睁睁看着已经?能够预料到的结果?,还是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韩岁岁思索一阵:“那我假装是不小心掉落的?他如果?需要便可以?悄悄捡起来用了。”
她这样?一说,江随舟就知道韩岁岁是真的很在意这件事了,他看着韩岁岁头上闪耀着阳光的簪子,突然想到,其实韩岁岁着实像极了一柄长剑,锋利、义勇,又偏爱以?险搏命。
以?前他总不知这柄剑是什?么样?子的,现在他知道了,这柄剑有一个晶莹剔透的剑身。
而他也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喜欢韩岁岁,救命之恩自?然算是前因,但更重要的是,她既是他最为向往的人,也是与?他最像的人。
在阳光下?舞剑,在剑光中搏杀。
前者是他曾经?想得而不得,后者则是他抹除不掉的宿命。
江随舟无法拒绝韩岁岁,想了想道:“等会儿快下?马车的时候,我们先走一步。”
马车一路行使,事实上并没有过多久的功夫,马车就停下?了。
江随舟步子一迈,抢在了单远前面下?马车。而他先下?,单远亦不敢与?韩岁岁抢,便缩在原地等韩岁岁下?去,自?己留在了最后。
他看着韩岁岁顺滑漂亮的裙角在眼前消失,然后“啪嗒”,很轻的一声,韩岁岁走过的地面上多了一个蓝色布袋,上面绣了几?圈精致的银线,中间则是一个仙鹤图案。
单远一怔,想喊住韩岁岁时便听到她声音清跃地和江随舟说起了话?:“这就是传送阵的地点吗?”
他看着地上那个储物袋,有些出神。
当年父亲为了让他拜入玄天?派,自?愿趟火海而死,唯有母亲与?他相伴,但母亲多年卧病在床,即便是他拜入了玄天?派,每月都有月俸,但买了药也捉襟见肘,还要时不时省出来给宋管事买些礼品。
他还记得那年母亲性命垂危时自?己去当储物袋时急迫的心情,那条路很远,地面凹凸不平,说不准哪里?就有凸出来的青石,他还因此?狠狠跌了一跤。
后来母亲的性命保住,储物袋却再也没有机会赎回来了。
今日?他背着包袱到驻馆时,宋管事十分诧异,但他也没有多余的储物袋能拿出来,便只好?任由他背着包袱来了这里?。
单远想起宋管事脸上的表情,那是无奈,还是沉重,抑或是怜悯?他只是道:“这十块中品灵石算是对你这些年孝敬我的回报吧,你是个好?孩子,到了那里?先给自?己买个初阶的储物袋,在外门,多机灵一点。”
这些事情想起来多,但实际上也并没有多久。
他捡起那个储物袋,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着跟到了韩岁岁身后。
传送法阵所?在的位置并不似韩岁岁以?为的在山间,或者是什?么高台,而是一处看上去颇为雅致的宅子,在门口侍童的带领下?,沿着回廊九曲十八弯的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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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被江随舟握在手心,但走了没一会儿,便察觉到身后有人跟在了近处。
这个距离对于单远之前所?处的距离,是有些近了的,但没有到冒犯的程度。
韩岁岁心道:他是有话?与?我说吗?
但等了一会儿,单远也没有开口。
韩岁岁看向江随舟,江随舟却冲她摇了摇头。
回廊走了一会儿便到了传送法阵之处。
竟然是在一处山阁上,直直望去,远处是几?乎看不到尽头的雪山,下?方山河蜿蜒,覆着朦胧的青色,着实令人震撼。
凛冽的山风透过阁子吹过来,韩岁岁的发丝飘扬起来,转瞬之间便从江随舟那里?蔓延过来一阵护体蓝光,山风便被隔绝在外了。
江随舟:“那便是陉山。”
韩岁岁:“苍山负雪,确实震撼。”
而此?时,单远终于凑到了韩岁岁身侧,双手捧着那枚储物袋,脊背微微弓着,声音颤抖道:“言……言师姐,您的储物袋……掉了。”
韩岁岁有些惊讶,她看了一眼江随舟,然后又转回头看着单远道:“谢谢你。”
见她接过储物袋,单远垂下?眼帘,便要躬身退下?,忽而听到韩岁岁又道:“上州城相识,也算是缘分,这储物袋就赠你了。”
尾音上扬,透着一股轻快,但尾句又十分斩钉截铁,并没有给单远拒绝的机会。
单远怔住,再抬头时,却看到韩岁岁已经?与?江随舟一同走向了传送法阵。
他茫然中被山阁中的执事师兄赶到了传送阵上,传送玉牌安置好?的一瞬间,耀眼的白色光芒亮起,再度睁眼时,已经?是另外一个世界了。
回到
“三位, 宁州城到了。”
韩岁岁睁开眼睛,便看到果然已经换了地方,上州的传送法阵是一处临山半阁, 而?此?处却是一个宽敞恢弘的大殿。
处处以黑色作为装饰,大气而?威武。
这一处传送法阵韩岁岁自然是第?一次来, 她?突然想起, 在玄天派宗门,也处处都是以黑色为主?,各处楼阁、弟子服饰, 通通都是黑色的。
她?低头一瞧,懊恼道:“我今日穿了蓝色, 早知道就应该直接穿黑色的。”
这下好了,还得找地方换。
江随舟宽慰道:“不用?, 玄天派对内门弟子的限制没有外门弟子那样?严苛, 不必换衣服。”
韩岁岁奇道:“我已经算是内门弟子了吗?”
江随舟:“嗯。原本到了幻光境, 便会有一次内门简拔的机会,不过通过试炼也是一样?的。”
韩岁岁:“不是说还要有各峰峰主?挑选试炼才可以吗?也不知道哪个峰主?能慧眼识珠, 把我挑走。”
江随舟眼睛里便盛满了笑意,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往殿门口走, 很?快就消失在了单远视线之中。
单远还呆怔在储物袋与眼前大殿的恢弘之中, 余光发现旁边传送法?阵的侍从若有似无打量过自己包袱的视线,脸上?有些难堪,还是将包袱收进了储物袋中,快步跟了上?去。
出了殿门, 才发现原来韩岁岁与江随舟在等他。
韩岁岁见他出来, 道:“走吧,门派的云清金猊车已经准备好了。”
这种类似校车一样?的飞兽鸾车她?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从原主?的记忆来看,这个倒十分常见,且云清金猊并不是最高等级的飞兽。
乘它进宗门,可以免去许多核验的麻烦。
云清金猊性情温和?,见单远犹疑着靠近也不焦躁,反而?悠鸣一声,拿硕大的脑袋蹭韩岁岁的手。
韩岁岁有些惊喜:“好乖啊!”她?把手放上?去摸了两下,却发觉手下的毛发并不似自己想象中的柔软蓬松,而?是如同细细的钢筋铁条一般,柔韧而?有力量。
云清金猊被摸到脑袋,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响嚏,看到韩岁岁脸上?的惊诧时眼睛一眯,看上?去颇有些调皮。
江随舟也摸了摸它的脑袋,道:“它的灵智不输八岁孩童,虽然大都性情柔顺温和?,却也不乏调皮者,偶尔捉弄人?一把。现下这只只是诓骗你摸摸它的脑袋,已经算得上?乖巧了。”
韩岁岁被骗到有些郁闷,其实也并没有怎么样?,只是有些磨手。
见江随舟在摸,纳闷道:“你手不磨吗?”
细细一看,才看清江随舟手上?一层柔和?的蓝光,正是灵力护罩。
江随舟抬眸看她?:“什么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啊岁岁。”
韩岁岁:“行叭。”
单远见到两人?与云清金猊的玩耍,终于磨磨蹭蹭走了过来,然而?云清金猊一个仰头,他瞬间又后?退了大半步,身子极力后?仰。
江随舟扶着韩岁岁上?到后?面车驾上?,对单远解释道:“无妨,我们要出发了。”
单远怯懦点头,爬上?了后?排座位。
云清金猊“呼啸”一声,便展开了翅膀,瞬间扶摇而?上?,飞到了空中。
韩岁岁抓住车架的扶手,突如其来的起飞并没有让她?感到不适,反而?被拔地而?起的速度激起了骨子的兴奋。
她?握住扶手向下看去,此?时下方的城镇的全貌完全映入了眼帘,到处都有行人?抬头看着他们。
“玄天派又有人?回来了?”
“还是幻光境的修士!”
“云清金猊,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坐上?啊!”
这处城镇就在玄天派宗门的山脚下,十分繁华,白天黑夜都亮着灯火,昼夜不息。
中心处的几条街道上?挤满了商铺,处处亮着法?阵的光芒。
韩岁岁在原身的记忆中见过无数次。
然而?此?刻她?在空中向下望去,却见到了城镇周围的暗色,一圈一圈,在中心街道之外静静伫立着。
既无阵法?亮光,也无喧嚣热闹。
韩岁岁怔然一瞬,但随着云清金猊在云中打了个滚儿,她?的思绪又回到了当下在云中穿梭的感受。
云雾氤氲着充沛的水汽铺面而?来,穿过这层云,空中呼啸的风凛冽而?至,韩岁岁只觉得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太爽了吧!
怪不得人?人?都想御剑飞行,是真的刺激啊啊啊啊!
江随舟含笑看着韩岁岁在云中欢笑,又贴心地加了一张隔音符。
“岁岁,想喊就喊。”
韩岁岁看到了隔音符的符文,立即放出声来:“太快乐啦!我要修到千山境!我要御剑飞行!啊啊啊啊!”
喊过之后?,韩岁岁的额头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江随舟给她?擦擦,问道:“这么畅快?”
韩岁岁点了点头,眼睛里还满是晶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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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
“太好玩了江随舟,你不觉得吗?”
江随舟:“唔……可能是我早就习惯了,不过据说御剑确实会很?刺激,等你……等我们修到千山境就知道了。”
韩岁岁:“真希望明天就能突破。”
当然是不可能的了,她?过去三个月把伤势养好,然后?艰难的突破了幻光境中阶,到上?阶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更别说是千山境了。
不过这样?想想,她?觉得自己明天早上?能早起三刻……不,还是两刻,算了,还是一刻钟好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又想到:“那我什么时候拜入内门啊?”
江随舟手一顿,道:“我给师父去了信,还要等掌门安排。”
见他欲言又止,韩岁岁看了一眼后?排的单远,和?安安稳稳的隔音符,然后?搭上?江随舟的手,安慰道:“没事啦,我又不是不知道玄天派是什么样?的地方,能拜入内门就不错了,晚几天也无妨。我只是在想,今晚要住在哪里?”
江随舟道:“我陪你去收拾东西,你先到定天峰来住一段时间。”
韩岁岁笑着应道:“好啊,正好看看你平时住的地方。”
说话间很?快就到了玄天派宗门。
盘查的弟子认识江随舟,待他下来时行了个礼,道:“江师兄回来了。”
但是他并不认识言瑶和?后?面的单远,问:“这两位同门,烦请把你们的身份玉牌拿出来。”
韩岁岁与单远就依言照做。
待看到韩岁岁名字的时候,那弟子一惊:“原来是言师姐,在下白枕,祝贺师姐凯旋。”
韩岁岁惊讶:“你认识我?”
白枕笑道:“以前不认识,但听说言师姐自阴骨林试炼中安然无恙,便留心了一番。言师姐的大名如今在我们外门弟子中可是如雷贯耳,恭喜师姐之后?拜入内门。”
韩岁岁:“多谢多谢。”
白枕:“师姐不必客气。”
他把身份玉牌递回给韩岁岁。
然后?问单远:“这位师弟是从上?州城调回来的?”
单远低着头,结巴道:“是……是我。”
白枕落落大方:“也恭贺师弟调回宗门。你们进去吧。”
他将宗门大阵入口打开,韩岁岁他们顺利进了宗门。
韩岁岁:“总觉得连守门弟子都变客气了。”
江随舟:“风随水势,自来如此?。”
然后?江随舟给单远指了执事堂的位置,见他点头,便带着韩岁岁御灵舟离开,去了韩岁岁以前住的地方收拾东西。
路上?收获了许多问好声,倒是让韩岁岁又见识了一番门派的和?谐之处。
然后?便去了定天峰。
定天峰处在玄天派所在山脉深处的一座浮山之上?,浮山也是内门与外门最显著的标志。
凡人?望入云高山为仙山,殊不知在玄天派却也只是外门。
而?处于浮山之上?的内门,才是令众多修者羡慕的所在。
江随舟带韩岁岁径直进了定天峰最大的宫殿,进了左侧的侧殿,问韩岁岁:“你睡哪一间?”
韩岁岁:“你睡哪?还有,怎么一路上?走过来都没有人??”
江随舟:“定天峰上?只有我与师父二人?,他近日在闭关,现在定天峰只有几个侍从。我平日睡在这一间。”他指了指最边上?的房间。
韩岁岁起了好奇:“我想进去看看哎。”
江随舟嘴上?说着:“没什么好看的。”一边推开了门。
出乎意料,里面相当简朴,虽然处处可见雅致,但确实没有太多东西。
放的最多还是书,甚至有整整一面墙都是书。
“年少时所阅,舍不得扔,便做了一面书架。”
韩岁岁坐在了江随舟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偏头看过旁边窗子里透过来的夕阳,似乎能感受到江随舟少年时在这里读书时的心情。
她?不知为何一时有些难过。
江随舟心里藏着一个秘密,那个秘密事关他的过往,偶尔他想起一些事情,眼睛里总会透出几分低沉。
他从未向她?提起。
然而?相处日久,彼此?又是亲密无间的伴侣,韩岁岁总能察觉一二。
方才看到那些书,江随舟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连带着看到她?坐在桌前,都似是在缅怀过往。
一个少年,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会在最爱嬉笑打闹的年纪,安安静静地坐在桌案前,看了那么多书呢?
合籍
韩岁岁最后还是选了江随舟旁边的房间。拜入内门就在不久之后, 在定天峰也不过是暂住,哪个房间都无所谓,韩岁岁早就打定主意要和江随舟睡。
她真的很喜欢江随舟, 从?他的样貌到气息,从?涵养到性格, 每一处都让韩岁岁心动甚至于仰慕。
他身上的气息总是温和的, 即使不笑?的时候,眼睛里也似有?一抹阳光倾洒于霜雪之上的温润暖意。
韩岁岁仔细想来,她与江随舟从来没有吵过架, 并不是没?有?观念上的不同,比如说江随舟一直逼她修习术法, 而她性情惫懒,开始时亦是不愿, 后来却总是不知不觉就跟着江随舟的意思走了。
即使后来证明确实是江随舟对, 但?于当时的她而言, 修习术法枯燥而无聊,与她隐居田园、悠闲度日的想法一点关系都没?有?。
能去学?习, 全然在于江随舟的温和,像水一般, 润物?而无声。
韩岁岁一时有?些好奇, 江随舟不会自小便没?有?与人吵过架吧?
她偷偷去瞄江随舟,看他长长的睫毛落在眼睛上的阴影,不知不觉又有?些着迷。
上天对她最大的厚待,就是让她穿越之后遇到了江随舟。
不过让他答应与自己在一起, 可就全是她自己的功劳了。
韩岁岁不由自主用手指卷着江随舟散落在肩上的头发, 笑?弯了眼睛。
江随舟自然能察觉到韩岁岁的小动作?,他把视线从?书?策上移开, 看到韩岁岁红润脸蛋上的笑?容,淡淡问道:“书?看完了?”
他有?些无奈。
岁岁对待修炼术法、蕴养灵力的心是诚恳的,但?是热情却只?有?短短几天。他若是不板着脸吓一吓她,这一个晚上又要荒废过去。
果然,韩岁岁见?到他的表情,便如同耗子见?了猫,老老实实收回手指,去看自己面?前的术法策子了。
只?是没?看了一会儿,她又凑过来,头靠在他胳膊上:“江随舟,我真的不能和你?在一个峰吗?拜入内门那日所有?峰的师长都会去,到时候你?师父去不了,你?暂代?也是可以的嘛,嗯?”
韩岁岁的眼睛晶亮晶亮的,不用多看便知道里面?藏着多少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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