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2 / 2)
张初越看神像,不看她,只是说:“你也没推开我。”
温霁唇角抿着弯起,“我要是推开你了,我都要被鞭炮声炸得耳朵疼了。”
“那说明,”
他眼眸落向她纤白指尖,道一句:“这并不是坏事。”
温霁心跳陡颤,连忙挪开视线,两人站在庙宇的屋角,分别看向两处。
等祭拜结束,张初越将贡品箩担都放进后车厢,温霁忽然看到角落里有一个熟悉的黄色包经袋,又看到自己手上的袋子里也提了一个,疑惑问他:“那是谁的?”
张初越两瓣唇抿成线,“我的。”
“诶?我给你求的不好?”
张初越怎么能说经书不好,他说:“很好,不过这本是抄写本,你那本是阅读本。”
“噢,”
温霁了然点头,自然地将袋子拿来打开,就翻到了一本临摹照抄的《道德经》,眼睛亮亮道:“我刚才只顾给你求了,都没仔细看还有什么!我也想抄!”
张初越回头,见她翻看得仔细,心里叹了声,说:“这个是清心寡欲的,不适合你。”
温霁眉尖一时蹙起,嗫嚅小声道:“我们同吃同住的,你清心寡欲了,那我吃什么?”
作者有话说:
温小霁:你是要我吃、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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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 第24日
◎“哥哥现在不清心寡欲了?”◎
空气里还弥漫着鞭炮烧过后的火药味, 温霁听见奶奶和外婆走来的脚步声,喊他们去吃饭。
温霁眼神抬起往张初越瞟了眼,到底是去奶奶家还是外婆家, 今日总得见分晓了。
哪知他忽然握住她右手, 说:“我们回去自己做饭。”
这句话同时惹恼了二老, 温霁想张初越要清心寡欲,但她得吃肉呀,于是说:“奶奶,外婆, 不然我中午去一家,晚上再去另一家?”
她这句话里是“我”,而不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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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初越垂眸瞥向温霁, 脸蛋晒得泛红, 他将她牵到隐蔽处,听见外婆和奶奶在那儿商量,最后终于排出了吃饭行程表。
奶奶和外婆便不坐张初越的车回去了,温霁看向自己老公, 一脸无辜:“是你说要清心寡欲, 不然我就跟你回去做饭了。”
她才不是好吃懒做, 要去蹭奶奶和外婆家的菜。
张初越沉吸了口气, “我说的清心寡欲是……”
话一顿, 后槽牙在磨, 解释不了, 看向她:“想吃肉?”
温霁点头,然后摸自己的肚子:“好饿好饿!”
大清早就来祭拜, 早餐不让吃, 温霁最近都被张初越的早餐喂多了, 习惯养成,这会忍到现在,算很厉害了。
张初越开车往奶奶家过去,温霁逋下车,就见他也跟着落地,蹙眉:“你不是说要自己回去做?”
“你想奶奶见我们分开吃饭?”
“可奶奶做的都是大肉菜哦,我刚才看到贡品了,那只鸡特别油亮!”
张初越不想理她,把后备箱里的箩担拿了下来,送进奶奶家。
温霁一进屋,就让奶奶先喂了酸梅汤,她看张初越在那儿忙,便拿过另一杯送给他,“喏,解暑。”
“不是肚子饿?越喝越饿。”
温霁让他一说,努了努唇:“那我口渴啊,你不喝就算了。”
“过来。”
见温霁要走,张初越拿了颗奶片撕开包装,送到她嘴边。
温霁一愣,眨着眼睛看他。
看到有吃的便张嘴,张初越勾唇,低声落:“垫垫肚子。”
奶片是可嚼的,温霁在齿间咬着,奶味浓郁,连连点头:“不甜的奶香,你吃了吗?”
张初越摇头:“不吃。”
说着,他接过酸梅汤,往她空出的手里又放了几颗。
温霁“啧”了声,说他:“清心寡欲到这种地步,连奶都不吃了。”
张初越刚要给她奶片的动作一顿,接着都拢回自己手里,谁说他不吃奶了。
温霁:???
中午这顿过于丰盛,奶奶说现在日子好了,以前都得等过年过节才有肉吃,现在顿顿都有,还生怕吃不完。
大家围坐在一起,温霁看到了张初羽,张家的小辈几乎都在城里,而张初羽是高考结束回来陪爷爷奶奶,温霁安静地听,直到奶奶说了句:“初羽这小子呆不住,先前总说农村好玩,现在又嚷着要回城里。”
温霁一顿饭吃得平心静气,就是奶奶给她夹的肉有些太多了,温霁顶不住,眼神往张初越望,就看到他起身往厨房里过去了,温霁也跟上。
“帮帮忙!这些肉我都没碰过,奶奶用公筷夹的!”
温霁把碗里的肉都一一夹给张初越,听见他讽笑:“不是要吃肉吗,怎么,现在嫌多了?”
“那也得看能吃下多少啊,当然,我没有说奶奶夹太多的意思,这都是爱。”
温霁把爱都给了张初越。
有时候明知道她没良心,只是嘴皮子会说些好话,但他竟然挺受这一套,心甘情愿替她把吃不掉的肉都吃光。
吃过饭后,温霁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风景,张初羽刚好跟小侄子出来,两人一对视,温霁摇着扇子笑:“初羽,初越呢?”
第一句就提他堂哥,张初羽嘴唇抿着,说:“他在帮奶奶修电扇,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弄好。”
她当然知道张初越在修东西,她只是跟张初羽无话可说,好在有个调皮捣蛋的小侄子在,温霁说:“过来,不许跟哥哥闹脾气。”
小侄子嘟着嘴说:“他是我叔叔!”
口齿不清,念成了猪猪,温霁瞥了眼张初羽,笑着挥扇子:“这点倒是挺懂事的,他虽然比你大,但你也不能对他凶,他是会难过的,要说对不起。”
小侄子扭扭捏捏,张初羽就说了句:“算了,还是小孩。”
“怎么能算了,做错事就要道歉,我对张初越也一样,初羽,难道你做错事不用道歉么?”
一句话,让张初羽愣住。
温霁的语气温柔款款,一瞬间令张初羽明白意有所指。
电风扇的插头通上电,下一秒,老式风扇叶徐徐转动凉风。
张初越拍了拍手心上的灰,逋转身,看到张初羽进来里屋,他神色一愣,两人好几天没说话了。
张初羽先开的口,做小辈的,总是能得到更多的宽恕——
“哥,前几天我说话重了些,你别往心上去,我回城里也是我爸妈念叨的,说我到处吊儿郎当。”
张初越微愣,这时小侄子抬着头看张初羽,还被他拽了拽手,说:“轮到你了。”
小侄子憋着小嘴对张初羽说:“对不起叔叔,我不应该抢你的手机玩……”
看到这,张初越顿时想笑,双手松搭着腰际,说:“初羽,会教小孩啊,以身作则。”
这时小侄子戳穿:“是阿霁教的,叔叔都说不用我道歉,她非要我说!”
憨声一落,张初越瞳仁微怔。
回去的路上,烈日融融。
温霁头顶的草帽里藏着粘湿的汗珠,听见张初越的嗓音落来:“是你让初羽来跟我道歉的?”
她扶了扶草帽,说:“什么呀,我才没有呢。”
张初越双手插兜道:“他下午要回城里他爸妈家,临走跟我说了声抱歉,也不知他对不起什么。”
温霁心跳咚咚,太阳晒得她呼吸频率微微加快,“你们两兄弟的事,我怎么知道。”
张初越看着她的草帽沿,语气沉静道:“他一回去,少了个叫我哥哥的,还有些不习惯。”
温霁双手背在身后,脚尖踩在碎石上,说:“那你让他住家里啊,天天喊你哥哥。”
“我的意思是,我并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
温霁踩着碎石的脚步微顿,张初越见她不走,自然停下脚步,听见她说:“那你晚上去外婆家吃吗,外婆说拿今天的五花肉来做梅菜扣肉。”
张初越“嗯”了声,温霁的目光就从帽沿下抬起看他,“哥哥现在不清心寡欲了?”
她话一落,步子就继续往前走,张初越瞳仁微凝,“你喊我什么?”
温霁淡定道:“瞧你刚才伤感的样子,叫你一声哥哥咯,我这个太太还不错吧。”
张初越眸光沉甸甸地压在她眼睫上,低声诱她:“再叫一遍听听。”
温霁傲娇地扭过头去,张初越便说:“今晚要是外婆给你夹菜,吃不掉我可不帮你吃。”
“那等我吃不掉再叫!”
而晚上这顿,温霁吃饭的时候离外婆远远的,中午踩了坑坐在奶奶旁边,晚上还不知道变通么。
于是张初越一直到吃完这顿饭,都没听见温霁撒娇喊哥哥。
罢了,回去洗了澡抄《道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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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妄想。
“哐!”
忽然,门外传来木盆摔到地上的声音,张初越手里的笔尖划出了界,黑色墨汁洇在雪白纸面,他额头爆汗。
扔了笔出去。
温霁扶着屋门框,一件白色的宽肩带窗帘布睡裙,此刻含着胸低头,纤细的胳膊贴在腿上。
她的指尖在揉。
“怎么了?”
张初越把倒地的木盆拿了起来,里面还躺着她的贴身衣物,目光挪开看向她。
温霁一张脸因为刚洗过澡而涨红,弯弯眉心蹙着,也不知在生谁的气,指着台阶告状:“刚才一脚踩空,好像抽筋了!”
她的语调带出一丝委屈的哭腔,震得张初越耳膜发麻。
“今天爬了山路,你最近又少运动,抽筋很正常。”
他把木盆放好,弯腰下来横抱起她,温霁自然张开手,哼道:“我少运动怪谁,是你让我去村委那儿坐着的。”
张初越让她温热的气息烫着下颚,后脊骨连着臂膀一片紧绷,长腿迈进主屋,直到将她放下,才发现进了她的房间。
红布绸做的床套被单在他眼前晃过,温霁一团奶白躺在上面,她双手屈肘撑在身后,去看自己的脚尖,说:“小时候抽筋是要长个子,那我现在是不是还能长?可我都二十了。”
张初越眸光凝在她圆润白皙的脚掌,怎么像小孩似可爱,又没晒过太阳,白得扎眼,他一掌心就能托住了。
“脚尖往回勾,把小腿的筋拉直了。”
他嗓音沉沉仿佛压到了地面。
温霁试着往回勾,顿时疼得她轻“啊”了声,膝盖一屈,下一秒有股力道就压住她膝盖,紧接着脚心被粗糙的热掌覆上,她眼睁睁看着张初越将她的右腿压直,脚掌往上勾,疼得她眼眶顿时溢出了水!
“张初越!”
“忍忍就好了。”
他实在不会说安抚人的话,只是尽可能让力道收住,一点点将她小腿肚子的筋拉直,但温霁不是个安分的姑娘,抽筋的是右腿,左腿在床单上磨蹭。
膝盖屈立起来时,裙摆就往下滑,像窗帘一样滑开了风景。
若隐若现足够让他瞳仁一震,猛地将视线从白色的小短裤上挪开,“温霁……”
他试图唤她的名字,试图出声让自己回神,然后抬眸的刹那,看到她躺在了床上,双手朝上抓着枕头,纤细的脖颈往上仰着,额头汨出了浅浅薄汗,水光迷人。
瀑布似的黑色长发铺满了这张鲜红的床单,这床品是他买的,当时他觉牡丹落俗,别人都有,就挑了刺绣的虞美人,在夏季烂漫的红色山花,不料倒与温霁的性情有些相像,热烈明媚,健康向上,诱惑又不允许侵犯。
“张初越……”
她的脚踝想从他掌中抽走,“好了好了……”
吃了苦的声音,没了力气,他五指微松指节,目光扫过,竟在圆润脚踝留下了红色指痕,他方才的劲收得还不够么?
“揉揉小腿。”
他声音落下,有些沙哑,不自觉滚动喉结。
温霁坐起身,一手撑在床上,将两条腿叠在身侧,右手去捏右腿,忽然见他坐到了自己的床上,问他:“你洗澡了吗?”
他的意识还在她的腿上,而她竟然有心思问别的,凝眉道:“洗了,现在重点是你的腿,你管我洗没洗。”
她指着张初越坐着的床尾说:“洗了才能上我的床。”
他瞳仁暗下,“嗯”了声。
“好啦,我要去洗衣服了。”
她逋要下床,张初越就握住她脚踝,指腹微收,看她:“这样疼吗?”
“啊!张初越!”
温霁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他说:“好什么,就捏那两下。”
他将她的脚踝放在他大腿上,温霁挣扎想抽回去,张初越刚要给她揉,指腹就划到了她的脚心!
“啊!张初越……好痒!”
温霁顿时反应敏感,几乎浑身都跟着颤栗,张初越指腹一僵,趁她不挣扎的时候,指腹去按她腿肚子的穴位,捧了一掌的凝脂,“怕痒就别乱动。”
温霁果然不敢收腿,只是咬着唇,让他给她揉小腿,“轻……”
“知道了。”
他低着头,眉棱如山谷,眼眶深邃,温霁见他细心地给她揉着小腿肚子,等疼意过后,就是一种被蚂蚁啃噬的感觉往她心脏上爬。
她有些受不住了,他的大掌从脚踝往上游走,专挑肉儿多的地方来揉,她说:“好、好了没……”
张初越收手的瞬间,见她慌忙将脚心藏进了被子里,扯唇笑了声:“亲嘴不怕,倒是怕被人挠脚心,你下次做错事,我倒是可以这样罚你。”
温霁热着脸反对:“不行,不准挠脚心!”
他大掌落在红色床单上,轻抚平被她弄乱的褶皱,一道手背上全是纵横的青筋,问她:“那你还有哪个地方怕痒?”
作者有话说:
越哥:害我经书都抄不了,只能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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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 第25日
◎“我打算睡过来了。”◎
温霁当然不能告诉张初越她的软肋, 说:“有敌人会让对手知道该怎么对付自己的吗?”
张初越那双幽沉沉的瞳仁看着她,温霁心里忽然发怵,想要爬下床, 却让他长手拦住:“衣服明天洗, 我去给你泡杯红糖水喝。”
温霁一听, 疑惑道:“我没来……”
话到后面抿住,两个人之间还没熟悉到她要跟他报备生理期的程度。
“土方子。”
他说罢起身出了卧室,温霁看到让他坐皱的红色床单,忍不住伸出脚丫子抚平。
其实温霁并不习惯被人服侍, 红糖水更没有人给她泡过,但萍水相逢各取所需的丈夫,会为她做。
她双手隔着被子抱住膝盖, 见张初越进来, 她眨着眼睛看他:“如果你哪天脚抽筋了,我也给你泡红糖水。”
张初越扫了她一眼:“我好端端地坐在这儿,别说这种话。”
温霁说:“那我得回报你啊,毕竟男人不会无端端对女人好, 总觉得给一个甜头是要换更多利益。”
张初越将红糖水端到她面前, 动作一顿, 说:“那你突然对我好, 我是不是也得怀疑你动机不纯?”
她捧过茶杯吹了吹热气, 而后抿了口糖水, 热意顺入心腔, 对他道:“所以我们建立了明确的奖惩制度,就是谁也不欠谁的, 现在你帮了我一回,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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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得给你奖励?”
温霁自然的语气一落下, 两人同时愣住。
意识缓慢地回过神,张初越的奖励是——亲嘴。
温霁张了张唇,脸在热意氤氲的茶杯上渐渐泛红,慌张低头又喝了一口——
“唔!”
她被烫得捂住了唇,眼睛也红了起来,张初越几乎条件反射地躬身过来看她:“怎么了?”
她唇角下巴烫着水,温霁赖他:“你要烫死我了!”
男人浓眉紧锁,将搪瓷杯端走,手就去抽纸巾来给她擦下巴,温霁要自己擦,张初越手一避,说:“你看不见。”
温霁没好气道:“当然看不见,烫得最严重的是舌尖!”
说着,她把粉红小舌伸了出来,给张初越看。
灵活的,会摆动的丁香小舌,仿佛古希腊神话中引诱人的蛇发女妖美杜莎,她是情与欲的象征。
张初越瞳仁凝在她脸上,一寸寸地暗,手里的纸巾被揉成团,面前的女孩恍若未知,伸着舌头囫囵说话:“这里总不能用纸巾擦吧,吃点冰块?”
忽地,张初越眼眸压了下来,温霁看见他的瞳仁在她面前扩大,心跳骤然失序,舌尖也忘了收回去,怔怔地听见他说:“我也有个土方子,试试?”
沉哑的嗓音一落,被衾摩挲出声,张初越的手臂撑在她身侧,俯身偏脸,粗粝如鞭子的舌头刮过她的舌尖。
一瞬间,温霁天灵盖都被冲开了!
她浑身僵定不能动,张初越的舌头又来刮第二次,他换了个地方,像舔冰激淋一样,从她另一侧的舌尖刮过。
“张初越!”
温霁猛地反应过来,第三次,他气息彻底压了过来,张开的唇含住了她的两瓣花唇。
舌头第一次通过她的齿间,如恶兽闯入善女的闺地,温霁后背轻撞到床头,不知是脊骨的疼还是舌尖的疼,她哼了出声。
但这音调是婉转嘤咛的,像琴弦被拨弄了一下,在轻吟中勾带余音,缭绕于两人搅动的唇间,颤到了张初越的舌头,仿佛是催化剂,他的吻变得凶猛。
刀斧似冷硬的脸颊在吸吮中不断微陷,渴了多久,饿了多久才会如此饮水,温霁喘不上气,指尖先是穿过他的发,而后胡乱地又去抓他的胳膊,情急之时划了一道,他的气息陡然沉如铁牛。
“对、对不起……”
他微松开她的唇,呼吸却近在咫尺,急促得像不懂接吻的初学者,她被水淹得模糊的视线看到他胳膊上现出的抓痕,竟然跟他说抱歉。
张初越的手扶上了她身后的床头,这是一张铁架床,抓着铁杆的指节仿佛比这铁棍还粗硬,温霁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涨起。
“怎么还跟我说抱歉了。”
他嗓音像从肺腔里磨出来的,温霁心跳震得她大脑发白,往床角边缩,说:“因为我讲礼貌。”
这句话令他忽而一笑,沙哑的笑,对她落声:“刚才是不是撞到你后背?”
温霁一怔,浑身的酥软将那一处疼意麻痹,她此刻的手不自觉往后摸,听见他说:“我看看。”
她水雾雾的瞳孔一颤,结巴道:“不、不用啊!”
让他看后背吗,怎么可以,会掀开裙子的!
张初越此时抽来枕头垫在她背后,问她:“继续吗?”
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烟花。
“奖励是你、你的,你问我?”
张初越将她弄皱的睡裙往下捋了捋,挡住方才挪上的风景,这般姿态又像要结束了,温霁心里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
道不明的意犹未尽。
“累不累?”
他问。
温霁张了张唇,小声说:“累……”
这样显得她矜持一些,这样是不是就不继续了?
谁知张初越却说:“那你躺下,这样舒服点。”
温霁从来没试过躺着跟他接吻,反而问他:“那你累吗?”
张初越在她这句话里斟酌片刻,开声:“那一起躺着?”
夜晚更深露重,这场游戏还未结束。
张初越躺在这张铺了大喜被的婚床外侧,将温霁搂到跟前,和刚才大开大合陡然开荤的冲动不同,他这次学了些技巧,两人面对侧躺,像两条鱼儿互舔唇舌。
温霁被他嘬得晕晕乎乎,男人力道不重,但胜在长久绵延,她双手抵在他胸膛处,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结实的胸肌,不知是不是幻觉,温霁觉得它在变巨大着。
他的舌头不知疲倦地舔她的唇瓣,然后又张嘴含她的唇珠,不知要玩多久,又好像能玩出许多花样,在温霁迷糊之际,感觉张初越抽了枕头隔在两人的腰间。
她的嘴唇要被磨肿了。
张初越的舌头还要继续伸进来,她撇了下头,嘟囔道:“送十杯红糖水的奖励也够了吧。”
他伸来的脖颈微顿,看着她道:“那我给你把衣服洗了?”
像是求她再施舍一道吻。
温霁怯怯道:“我自己洗。”
她有手有脚。
张初越望着她,很深很深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将她扣住,温霁抿了抿唇,把脸埋进被子里,忍不住可怜解释给他听:“真的不能再亲了,嘴唇要被你弄破了。”
语气里还夹着哀求,张初越哑声道:“嗯,你好好睡。”
说罢,抬手替她将床头灯关上。
夜里未适应黑暗的视野一片漆黑,但彼此的呼吸却强烈存在,张初越在想方才的鱼儿吻,很软,很乖,很香,很甜,她会发出细微浅啄的流水声,一下轻一下重,任他把玩。
每一点细节都在盘桓,而她明明此刻就躺在面前,可他已经在想念一分钟前的那一道吻-
晨露未收的清早,温霁睁开眼便看到一张绝顶睡颜。
等等,张初越怎么睡在她的床上!
那么大一个人,是怎么睡到她床上的!
昨晚熄灯之前,她被吻了估计有半个小时,心脏都跳麻了,大脑缺氧,本以为会紧张得睡不着,但没料到一下就入眠了。
这是什么科学无法解释的玄学?
而更无法解释的是,她跟张初越睡一块了,好在两个人都穿着衣服,但就是……
温霁从床上爬起来,闹了些声响,躺在她床上的这头巨兽苏醒。
她大脑尖叫,强迫嘴巴表达出一句清晰完整的话:“你怎么没走!”
张初越从床上坐起身,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自然地双腿落地,嗓音压了一夜,此刻滚动着气泡音:“不是你说的,洗了澡才能上你的床?我洗了。”
温霁觉得张初越是耍流氓,她抓着被子护在身前:“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但你睡过来好歹说一声吧!”
张初越“嗯”了声,气定神闲道:“跟你说一声,我打算睡过来了。”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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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刚起床,都还有些不清醒,温霁觉得对话合情合理,但结果又好像哪里不对,可张初越已经出门去了,当她默认?
她抓了抓头发,爬起来洗漱了一番,磨蹭了估计有大半个小时才掀门出去。
男人已经煮好了早餐,身上那件白衬衫似乎是结婚那天穿的,此刻他双手绕到身后解围裙,一道宽肩展开,看得温霁直发愣。
而后,他撩起眼睫看她。
她慌忙瞥开视线,让自己镇定道:“我们之间可没有那方面的协议吧。”
张初越坐到餐桌前,给她摆了副筷子,言语淡定道:“我之前问过你,和正常夫妻一样生活,避免不必要的争吵和计较,你觉得会有损失吗?”
温霁被他一提,刚才佯装的镇定都是纸老虎,一戳就破了——
“我们又不是真夫妻,吵架便吵架,反正事情结束后大家各走一方,何必真把过家家当真了。”
张初越落在桌上的五指倏忽拢紧,温霁感觉到他气场的低压,高棱的眉头敛蹙,嗓音沉肃而深邃:“如果我当真呢?”
作者有话说:
温小霁:玩……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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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 第26日
◎“用就不浪费。”◎
两个人又不高兴了。
温霁想到思想品德书里的这样一句话:现阶段社会主要矛盾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
张初越这一句“当真”, 温霁还没发展过来。
也……太快了吧!
她吓得怵在原地,张初越见她不敢动,敛了眉峰道:“过来吃早饭。”
语气又恢复了寻常, 只有收到腿上的青筋暴露一丝情绪。
温霁肚子饿, 再有骨气也得吃饱饭才能战斗。
她坐到桌前, 张初越每天日常给她倒一杯温开水,她端来抿了两口,脑子里还在想他的“当真”,就听见他说:“我今天要帮外公拉货去镇上卖。”
温霁有玩心, 去镇上这么好的事,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主动报名了,但——
她瞟了眼张初越, 挣扎问:“外公去吗?”
如果有外人在, 她跟张初越就不尴尬。
“不去。”
一句话,温霁张了张唇,希望的火苗被截断了。
“那你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
温霁:“……”
这就是他“当真”的态度?
真夫妻里的丈夫都这么冷酷的么?
温霁哼了声,拿筷子扒了两口面, 垫了点肚子说:“宁愿自己干也不要我, 是不是觉得我上次去镇上花钱太多了。”
张初越下颚微绷:“我要是摆摊没看住, 你是不是又要跑去KTV边唱边跳?”
温霁坐直腰板:“这是日常娱乐, 难道像你这样整天无聊, 不是喂牛就是劈柴, 哦, 还有就是变着法儿地教训我!”
张初越眉头一凝:“我怎么教训你了?”
“你!”
温霁吸了吸气,脾气一急就容易露怯:“你刚才就说我去KTV跳……”
话到后面一噎, 他怎么知道她会跳的?
“这不是教训。”
张初越淡定地吃着早餐, 温霁就说:“好啊, 那我以后不去KTV了,不唱也不跳,这不是教训,这是作为妻子应该的,她就应该在丈夫制定的一条条规矩里死掉。”
张初越头疼。
温霁又说:“而且你不喜欢我又唱又跳的,不如趁早离婚吧,还当什么真啊,我才不信。”
“啪!”
筷子拍到了桌面,张初越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沉肃时显得更凶,温霁吓了跳,小声嘀咕道:“说不过我就拍桌子,呵,男人。”
“一会跟我去镇上。”
温霁眉梢一挑,“不哦,今天村委要发物资,我得帮忙整理,没空呢。”
她本来可以不去村委,反正就是个小义工,但张初越这样,她就只好那样咯。
张初越肺都要被她气炸了。
最后吃过早饭,两人分道扬镳。
温霁原本以为自己会神清气爽地去村委的,以前每次吵赢,她的心情不说烦躁,至少是平静,事儿就翻篇了。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整理物资的时候又算错了数了。
“这计算机专业的小妹怎么还计算错了呢,阿霁,昨晚没睡好?”
村委的大姨一说,温霁下意识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顺着理由客气说道:“是有点,不好意思,我再算一遍。”
哪知这对话让一旁的大姐听见了,都捂唇笑,说:“看来初越这小子是疼老婆的。”
怎么平白无故提到张初越了,温霁顿时心就烦了,笔在纸上划了两道,特别想告状,但联想到前几次背后说人都被他发现了,温霁就有些心头发麻,扯唇道:“做饭确实还行,我可能早餐吃太多,一饱就犯困。”
对面的大姐笑而不语,只是等物资都归拢清点好后,她把温霁叫去物资室,说:“阿霁,这些是计生办发的,你都拿回去,最近在我们这儿当义工,辛苦了。”
温霁疑惑地看向桌上放的一小箱子物资,拿出来看:“这是什么啊?”
话一落,认字的温霁就被盒面上印的几个字吓得手一抖,扔了回去。
大姐笑着摇了摇头:”这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相反,我们得做好宣传,你们年轻人血气方刚,但如果没打算要孩子还是要注意,卫生所那边每年到暑假都接到不少打胎的姑娘,诶。”
温霁连忙把箱子推回去,心跳就像那漏了风的糊纸窗,被吹得哐哐响,一边脸热一边正义道:“这些都是村里的物资,我不能拿。”
“村里的物资本来就是发给有需要的人,这又不是单独只给你的。”
温霁瞳孔放大,指着那一箱子说:“这也太多了,显得徇私枉法!”
“诶。”
大姐又叹了声:“你以为现在村里很多人?过两天我们要去做人口普查,恐怕又比去年的少了。”
温霁抿了抿唇,乡村人口流失一直都在加速,她最近跟张初越住也在等开学,她不也是流失的一粒沙么。
“好了,东西给你放边上,一会回去记得拿,还有些水果,不能让你白干活了。”
温霁还想推辞,但理由想了一遍也说不出口,最后她把这种麻烦归结为结婚了。
如果不是跟张初越结婚,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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