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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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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众人难以相信,当年还有谁要杀郗恢和郗恒呢?

“那位县令大人不只是?收受贿赂,更因他本就是?杀害我父亲和伯父一家的凶手,殿下,卫公子,还有姐姐,你们知?道易原县的前几任县令是?谁吗?”

此言一出?,萧瑜背后?一阵寒意刺骨。

良久,他轻声道:“是?王谱?短短十年间从县令升任幽州太守,是?王谱!他——”

“他便是?时?任县令,想必公子和殿下已?经仔细查过了王谱任后?这些年来易原县的两?任县令,董富和柳贵,应当知?道此二人是?无功名勋爵便从一介贫民升至朝廷七品官员的。”

春琴几乎要将口中咬出?血来,恨道:“此二人便是?当年山匪中的龙首,是?冒名顶替我父亲和伯父的刘小?大与梁顺才的结拜兄弟!”

“殿下!你知?道是?谁帮着这些歹人上位的吗,正是?颖王妃之?父,当今丞相薛承容啊!”

萧琳倒吸了一口冷气,神色百般惊愕,最终都凝成眉间的戾气。

春琴长?叹一声:“当日枉死的何止我郗氏一族六十五口人?殿下与纪王世子殿下的年纪相仿,难道不记得当年纪王一案何等惨烈?殿下有所不知?,这一切罪孽的源头都是?薛承容啊!”

当年,刘小?大和梁顺才占山为王,一日,手下弟兄从一官府捕快口中得知?近日来县令王谱要在易原县外?设伏截杀一伙人,乃是?逃亡来的书香门?第,刘小?大和梁顺才便先行一步,提前将众人杀死,可是?所得财物不多,其?中反有两?封密信引起了注意。

因几人目不识丁,丝毫不知?信中所写何意,便从山下掳得一位书生,才得知?其?中一封信乃是?薛承容写给郗恢,希望其?利用伪造的罪证构陷纪王,另一封则是?郗恢写给纪王世子萧岭,提醒其?多加小?心,自己宁愿抛弃功名隐居田园,也不愿助纣为虐,构陷纪王。

万般可惜,阴差阳错,这第二封信并未及时?寄出?,便已?经染上了郗恢的鲜血。

那书生下山后?到官府报案,王谱这才得知?大事不妙,连夜将那书生灭口,又将此事写信告知?薛承容。

湘琴的泪已?经流干了,叹息声也是?一样,如今语气中只有深深的无奈。

“设伏要杀我大伯和父亲的,正是?得到薛承容授意的王谱,大伯不愿构陷纪王,送给纪王世子殿下的信被家丁截断,这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之?后?一日夜里,刘小?大和梁顺才接到了王谱送来的书信,约其?在河边见面,自称有贵人来见,要给几人此生此世用之?不竭的富贵。

当时?山中粮草断绝,人困马乏,刘小?大和梁顺才铤而走险,见到了王谱和那位贵人——

正是?“不辞辛劳”从京城前来的薛承容。

薛承容不需要真正的郗恢和郗恒,他只急需一位和纪王有关又远离朝廷纷争的人,只要此人一口咬死纪王谋逆的证据,他便高枕无忧。

如今,刘小?大和梁顺才率先出?手,却也正合他的心意,于是?便让二人假扮郗恒与郗恢,继续与纪王及世子互通书信。

适逢战乱,易原县无人认识本来的郗恢与郗恒,一桩阴谋便就此瞒天过海。

萧琳起身?从床榻边拿来了一个紫檀木匣,轻放至桌上,问道:“春琴,这木匣你可认得,亦或从前在什么地方见过?”

春琴近前端详,并不作?答,却反问道:“这,殿下是?如何得到这个匣子?”

“郡主旧物,我也是?偶然所得,你认得这木匣,是?吗?”

春琴垂眸细思,随后?向众人讲起了另一段往事。

当年,刘小?大和梁顺才分?别假扮做郗恒与郗恢,借时?任幽州刺史何传持职务之?便,上奏密信,诬告纪王谋逆,可怜纪王与世子浑然不知?,大难将至前,萧岭还曾派死士将所搜集到的薛承容罪证秘密用一紫檀木匣交给自己信任的“郗恢”,只盼来日得见天光,沉冤昭雪。

梁顺才目不识丁,粗鲁愚笨,收到那紫檀木匣后?慌乱无比,连夜找到更有头脑的刘小?大商议此事。

彼时?,薛承容只手遮天,一手炮制纪王谋逆灭门?惨案,刘小?大野心急盛,并不认为薛承容会放过自己,若有他日东窗事发,他和梁顺才只会是?替死鬼,不如早做打算,此事秘而不宣,反倒在必要之?时?可用以要挟薛承容,保全自身?。

于是?二人秘密处理掉木匣,留下其?中书据,又保存了几封与薛承容来往的书信,存于“郗恒”府中,梁顺才因担心暴露身?份,便弃文经商,暗中协助刘小?大行苟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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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然而,天理昭昭,行恶果必有恶报,五年前的一次宴席上,“郗恢”醉酒,无意中将手中有一“秘宝”之?事说出?,此言便传到了王谱的耳朵里,自然薛承容得知?。

不仅如此,同时?知?晓此事的人还有郗骏平与郗湘琴。

湘琴恨言道:“殿下,卫公子,我们一直在相信办法调查当年的真相,我们已?经将这一干恶贼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刘小?大,梁顺才,王谱,我们早已?经在心中将他们千刀万剐,可是?你能知?道我们得知?此事与薛承容有关时?的心情吗?”

那是?他们二人第一次触及了黑暗的真相,第一次知?道两?家惨遭灭门?是?命中注定之?事,第一次知?道了薛承容的存在,第一次知?道了自己两?家的命运,不过是?时?局需动,下棋者肆意抛出?的小?小?棋子。

萧瑜眼中流动着心痛,钝道:“我也许无法感同身?受,但是?我想,我现在可以理解郗骏平为什么那么恨我们,为什么恨这污淖官场,现在也想向你道歉,当日是?我错了,我利用了你心中的可贵的正直,利用宋大人一家引你说出?真相,我如今感到羞愧。”

冬儿拍了拍他的手背,将他的手攥得很紧。

萧琳轻叹道:“我们也没想到,这后?面竟然会牵扯出?如此庞杂的势力,想来当年与你们一般年纪的我,也会备受打击。”

湘琴的眼泪再一次盈满目眶:“我们以为,做恶的人只是?他们这一伙匪徒,只是?王谱那一位贪官,只要我们多攒些盘缠,我们多搜集罪证,我们到京城去告御状,不怕解不了我们的冤情,但是?……”

她看了看萧琳,最终还是?没有把心中所想的那句话说出?来。

“那天是?我的生辰,水粉店的老夫妇并不知?道,婆文海棠废文都在衣无贰尔七五贰八一在这世上知?晓我生辰的只有郗骏平一个,那天晚上没有月亮,他为我过完生辰后?告诉我,我们应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要扳倒‘郗恒’,就用同样的办法……”

湘琴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什么也说不出?来,冬儿拉了拉萧瑜的袖子,看向他轻轻摇头。

她想起昨日听?到湘琴告诉自己这段痛苦的过往时?自己何其?愤怒。

郗骏平为了复仇,为了得到刘小?大藏匿的密信书据,竟然逼迫春琴献身?匪徒,献身?于她的杀父仇人!既然他与她两?小?青梅,又是?她的堂兄,理应呵护她保全她,竟然忍心看她受一个顶替自己父亲名字的禽兽□□!

冬儿当时?便不堪心头怒血,安顿湘琴睡下便直奔大牢,一掌打在郗骏平脸上为湘琴出?气。

无需多言,萧瑜明?白冬儿的意思,接下来的事,他已?经推测出?大半,若是?让春琴亲口说出?,还是?太过残忍,如今她的情绪才刚稳定下来,不能强逼她一遍又一遍将心上的伤口撕开给旁人看。

他秀眉一扬,神色中多了些温暖,有些自嘲地说道:“唉,我这个人惯会自作?聪明?,以为自己什么都推测得出?,什么都想得到,却还是?疏忽了许多,那日郗恒死了,你明?明?出?言暗示我们,却让我粗心马虎过去,之?后?又多次提起,让你心中不快。”

湘琴用复杂的神情望了望萧瑜,随后?低下头麻木说道:“当日得知?郗恒的死讯,我心中百感交集,他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有人直到当年郗氏一族的灭门?惨案,我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那几张信纸,可是?自那一刻起,我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徒劳。”

“湘琴,听?王氏所言,在你逃出?郗府前,‘郗恒’,哦,也就是?你口中的刘小?大,曾与你争吵,还对?你动辄打骂,这是?否是?因为当日你已?经得到了那些密信书据,亦或是?他发现了你的身?份?”

湘琴摇了摇头:“他到死也不知?道我是?谁,他以为我是?薛承容派到他身?边的细作?,在他府中蛰伏多年,我费尽心思去找那些密信书据,终于发现了他在书房中的密室,郗府的管家和仆从都有把柄在我手里,于是?我很轻易地拿到了。”

她轻叹一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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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只是?我也没有想到那恶贼万般谨慎小?心,竟然每日都要进密室仔细查看,我还没来得及仿造出?新的一份,就被他发现了。”

言至此时?,她抬手抚上自己的手臂,轻轻将自己圈抱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茧,仿佛这样,风就不会刺痛她一层又叠一层的伤口。

当日萧瑜初见春琴,就猜想她无论如何不可能携幼女孤身?一人逃出?郗恒府上,其?中必有隐情。

她凄然苦笑了一声道:“那个畜生……他下手很重,还说要把我卖到烟花柳巷里去,我忍着恨和委屈,什么都不说,几乎就要招架不住的时?候,郗骏平来了,夜里看守之?人懈怠时?,他救我逃出?府中……”

萧琳和萧瑜固然急切想要知?道那些密信书据的下落,可是?却不敢打断春琴的话,只静静等着她讲述完毕。

萧瑜便问:“若是?这样,我反倒有些不解了,既然你已?经平安逃离郗恒府上,为何第二日你又被那些恶仆追赶,逃向官道?”

“这是?因为,我们二人曾有过约定,一旦我偷出?密信和书据,便一同逃出?易原县,逃出?幽州,待一二年后?此事平息,便进京高御状,洗刷当年冤屈,他向我索要,我便把密信和书据交给了他。”

“那天夜里,郗骏平说他还有事要做,先离开了,我带着蘅姐儿,她问我今后?要去哪里,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其?实已?经想要去死了……”

我看见他穿着那件夜行衣,看着他提着那把剑,我知?道他又要去替王谱做事了,可是?我们已?经拿到了密信,他可以不再去脏自己的手,替他们去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毁了旁人的家,那时?候我隐约猜到了,他骗了我。

春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随后?问道:“若我说,我心中有愧疚,你们会相信吗,会觉得我很虚伪吗?”

几人不知?她为何会愧疚,却见她再度泪水涟涟,冬儿轻声说道:“不会,如果你能感到愧疚,那说明?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恶人是?不会感到愧疚的。”

为了复仇,在郗骏平的引诱和逼迫之?下,湘琴做了太多恶事,她生性善良,不愿以恶制恶,正是?因为当日郗骏平告诉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才甘愿献身?“郗恒”,可是?当夜,郗骏平竟然告诉她,他已?经成为了薛承容麾下的杀手,受任蛰伏于王谱左右,如今不要说是?郗恒王谱,就连杀了薛承容,也并非一桩难事。

“我不喜欢看到有人死,我已?经害死了很多人,幼时?收留我们的那位农妇,对?我视如己出?的水粉店老夫妇,郗府中的几位妾侍,仆从,侍女,那些胎死腹中的孩子,还有……还有我和那个人的孩子,我的手上都是?血……”

“他骗我,他说我们来日报仇成功,便不再杀人,和我一同礼佛修行,为过往赎罪……他答应我,会用正道的法子惩治恶贼,会还我父亲和大伯的清白,否则我为何要自甘下贱,在那个畜生面前婉转承欢!我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徒劳的!”

她扑进冬儿怀里,几度因悲痛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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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萧瑜和萧琳做不了什么,只能先行离开房间,让梅音和冬儿好好安慰湘琴。

因感湘琴悲惨身?世,两?人互相对?视,轻叹后?沉默良久不语,只十分?默契向大牢走去。

方才湘琴说出?了一句十分?关键的话,郗骏平做了薛承容麾下的血刃门?客,又潜伏王谱身?边,为薛承容探听?消息。

这一点,倒是?契合了先前的发现,郗恒弄丢了密信,于是?薛承容没有任何忌惮,命令王谱杀了郗恒,只是?这还仅仅是?一个开始,恐怕王谱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信任的杀手,转而会取自己的性命。

“二哥,依你所见,王谱是?郗骏平自作?主张所杀,还是?得了薛承容的授意?”

萧琳已?读过王谱被杀一案的卷宗,思索片刻后?答道:“想必是?他自己所为,薛承容未必全然信任王谱,可是?他毕竟是?幽州太守,有官职在身?,父皇如今对?薛氏一族十分?不满,在此关节之?下,他不会轻举妄动。”

萧瑜点点头,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郗骏平牢门?外?。

“二哥,还是?让我来问他吧,我已?经没事了。”

萧琳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你拿定主意了我还能说什么,自己的身?体,你自己比我清楚,我自不能替你爱惜。”

萧瑜笑了笑,推门?进了牢房,见郗骏平还是?一动不动躺在草席上,睁眼望着黑黢黢的梁顶。

“方才你堂妹湘琴已?将当年的惨案告诉了我们,你——”

郗骏平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冷哼一声,轻蔑说道:“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萧瑜也不和他争吵,提起衣衫将杂乱泥泞的草席踢开,十分?随性地坐在了食盒上。

“惺惺作?态!”郗骏平骂道。

萧瑜不理会他,随后?问道:“我想问你,杀了郗恒和郗悔、哦,应当说是?杀了刘小?大和梁顺才的时?候,你是?何样的心情?”

听?到刘梁二人的名字,郗骏平错愕不已?,呢喃道:“她真的告诉你们了?她就这么恨我?”

“湘琴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不是?你挥之?即来招之?既去的物件,你对?她如何你自己清楚,怎还能要求她不恨你?”

思想起湘琴的苦难,萧瑜强压下怒火,除了眼中黑眸深邃不见底,令人捉摸不透,没有再多的情态。

“……”

郗骏平不再问有关湘琴之?事,抬起头盯着萧瑜道:“报仇是?很畅快的一件事,我告诉他们我是?谁,然后?一剑就了解他们的贱命,这样的喜悦,你自然是?体会不到的。”

萧瑜道:“哦,你怎知?我没有体会过?”

“看起来你年纪不大,似乎比我还要小?一些,为什么说话总是?这样故作?老成?”郗骏平问道。

萧瑜眉眼微垂,面无波澜道:“因为我从前的经历之?事,未必比你少。”

郗骏平问道:“如此说来,你也有仇人?”

萧瑜答道:“有,那都是?血海深仇,而且有很多很多,所以我想问问你,报仇成功是?什么样的滋味。”

“痛快。”

“除了痛快之?外?呢?你就没有别的情绪?”

见郗骏平摇头,萧瑜说起了自己的事:“就在今年,元月初一,那天晚上大雪漫天,没有什么月光,我杀了我的一位兄长?,亲眼看着他被野兽撕咬,死无全尸。”

这都少提起了郗骏平一些兴趣,他抬起头,重新审视眼前坐着的这位仇敌。

他皱眉问道:“这是?真的?那你的兄长?做了什么?”

萧瑜回答:“他欺辱我,伤害我,几乎将我折磨致死。”

郗骏平笑了:“那不就是?他该死,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瑜缓缓道:“杀人的畅快,我已?体会到很多次,更体会到过复仇成功时?的痛快,但是?痛快之?后?,我感到迷茫,感到难以抑制的嗜杀,更可怕的是?,我自己不相信,从前那样刻骨铭心的仇恨居然就那样消散,荡然无存。”

郗骏平想了想,回答道:“你说的不错,这样的感觉,我也有过。”

“你杀了刘梁二人,杀了王谱,杀了梁顺才那么多儿子,包括郗恒的孩子,什么都没有做错的水粉店老夫妇,还有更多我不知?道的人。”

郗骏平的眼中重新被警惕填满,道:“是?啊,这又怎么样?”

萧瑜眉峰一扬,回答道:“没什么,我是?想说你杀得不够。”

郗骏平疑惑地看着萧瑜,他幽黑的眸子如今十分?可怕,仿佛再多看他一刻,就会跌入他目光中的陷阱,永无天日。

“不够?”

萧瑜难得笑了:“你不会已?经满足了吧?薛承容没有死,何传持没有死,这怎么能说是?够了?你们郗氏一族惨遭灭门?是?因为你父亲郗恢与纪王世子有往来,当年要铲除纪王势力的都是?你的仇人,这些人现在活得很好,你——”

“够了!”郗骏平骤然动怒,向萧瑜扑来,却因为武功被废,手上脚上挂着锁链,只能在萧瑜面前奋力抓着空气,却不得接近他分?毫。

“都是?你们,都是?你,若是?没有你,我早就杀了薛承容还有何传持了!”

萧瑜没有躲,依旧是?放松舒展地坐在原处,顺便示意众人自己无碍,特别是?告诉面露不满的萧琳。

“原来你这样无能,偏要别人不存在了,你才能报得大仇,是?吗?我看你没有多少本事,只是?凭借一点小?聪明?和运气,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可是?你其?实什么都没有做到,甚至你毁了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萧瑜冷笑一声,朗声道:“你堂妹的清白和自尊被你断送,你将自己最心爱的人送入魔窟,她被你逼疯了,现在她不想见到你,只想听?到你的死讯。”

“我本来还是?有些同情你的,这几日我养伤也想明?白了,你这样的人不当用‘同情’二字,我只觉得你很可笑。”

他几句话将郗骏平激得狂怒,唇角缓慢提起,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却做不出?任何改变。

“说到底,你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自以为好像做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可是?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你是?谁,你不过就是?薛承容手下的一个杀手,写在卷宗上的无名草寇,你不是?郗骏平,郗骏平已?经被你这个凶恶的杀手推下山崖坠亡了。”

萧瑜继续无情地说道:“你真的不如你的堂妹湘琴,她比你更聪明?,更成熟,比你更懂得隐忍,比你更有善心与良知?,而且最重要的是?,若她是?男子你是?女儿家,她一定不会像你一般,毁掉自己的心爱之?人。”

郗骏平无力瘫倒在地上,不甘心地想要抬手去抓住萧瑜,可是?就如萧瑜所言,这和他先前所做的一切并无两?样,都是?徒劳。

他号啕痛哭起来,彷如中箭的野兽濒死的绝叫,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郗骏平心中烧着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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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焰,经年不断,早就忘了流泪是?何。

如今才知?,他可流的血泪并不比旁人少。

萧瑜静静看着他哭泣,待声音渐小?,虚扶了他一把,郗骏平抓住了他的手腕,

满手粗粝泥泞和他白皙干净的手对?比鲜明?。

郗骏平抓得越发狠厉,牢房内静的出?奇,几乎能听?到手腕骨咯咯作?响的声音。

萧瑜面不改色,俯身?静静看着他的举动。

“如果说杀郗恒是?薛承容的命令,你不得不从,可你杀了王谱又杀了郗恢,却是?一步错棋,湘琴她已?经拿到了那些密信书据,你为什么要鲁莽动手,为什么不蛰伏休养,待时?机成熟,朝中格局变动,你拿出?这些证据便可报血海深仇。”

他是?真的感到了惋惜,才这般恳切相谈:“你可知?,如今薛承容已?经查清了你的身?份,否则他不会那样费尽心思设法将你毒杀狱中,为何不再多等一等呢?”

郗骏平放开了手,萧瑜的手腕已?经被他掐得青紫一片,两?人的手都垂放在地上,他望着萧瑜的干净少劳的手不停地摇头。

“你这么聪明?,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他无力说道:“你只是?满口正义,告诉我是?我做错了,可是?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会有人为了那样一桩微不足道的案子去和当朝宰相叫板,你凭什么让我相信,这天下还有公允可言!”

“我会那样选,有一点是?因为我当日见到了你,那天我回到家里,发现文儿不在了,我知?道她昨夜发现了还在替薛承容做事,便去追她,她遇到你和宋济民的时?候,我已?经赶到了,我看见了宋济民,他的确是?个好官,可是?那有什么用?”

郗骏平冷笑一声道:“像他这样的官在易原,在幽州,在九州四海,都是?只有死路一条——如果没有你当日出?手相救,他说不定就被那群恶仆打死了,明?白吗?”

他是?因为自己才会改变的……不,不是?这样的!

萧瑜从惊诧中清醒过来,猛然抬眸,秀眉凌厉,双眸如寒星一般投向郗骏平。

“你真是?糊涂,若是?当日我不在,你问问你的心,看到他父子手无寸铁也会救下湘琴和蘅姐儿,你真的不会出?手相救吗?”

萧瑜难得说话如此动情,悲愤道:“你是?在场的,你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宋大人那样清廉的官员,却因为太过刚正引来杀身?之?祸,可是?你是?谁,你身?怀武艺,可以去做薛承容和王谱不见光的杀人刀,也可以跟随者宋大人他们做青天白日里明?镜高堂之?上一口斩恶铡,你不是?没有一分?可选择的余地!”

方才郗骏平说起他当日亲眼看到当日场景,忽然点醒了萧瑜,那日林中与湘琴母女二人相遇,无论他和冬儿在不在,宋济民和宋蕙二人一定会在,他们一定会出?手相救。

他这时?才明?白前世宋济民和宋蕙蒙受冤难又遭人追杀的缘故,萧瑜此刻真想告诉郗骏平前世发生之?事,前世宋济民为了这尘封的公允无端受戮,家破人亡,这世上不是?没有公允所在,前世萧竞权忽然下至诛杀郗恒与郗悔,灭薛氏满门?,说明?他或是?湘琴一定做到了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萧瑜却无法说出?口。

郗骏平一样注视着他,目光中满是?失望,萧瑜知?道这失望与自己无关,可是?还是?不由得将其?刺在自己的心上。

他无法再高高在上,面对?郗骏平空谈正义,无论如何,他毕竟是?曾经的九皇子,公允对?他来说唾手可得,对?于郗骏平,郗湘琴还有宋济民而言,却是?要一命相抵的珍贵之?物。

萧瑜不再多言,他想,如果自己是?萧竞权,听?闻此案时?也难有什么义愤填膺的情绪,所思所想,必定是?所谓“权宜之?策”。

他自己也无法坚信的事物,无法用来教告旁人。

“对?不起,或许你是?对?的,你恨我,也恨殿下,恨所有权贵,不信任,甚至是?想要千刀万剐,生啖骨肉这……或许并没有什么错处,如果你还是?什么都不想说,执意求死,我会转告殿下,如此一来,在结案之?前,不会有人再来见你。”

他起身?擦了擦自己红肿的腕口,转身?离开。

“在朱雀街柳桦巷内第二间红门?房内……”

“你说什么?”萧瑜忙转身?问道。

郗骏平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他抬起头看着萧瑜:“卫兰,我和湘琴如今已?经走到绝路了,可是?她是?无辜的,她什么也没有做……你们会放过她的,对?吧?”

萧瑜没回答,但是?从他的目光中,郗骏平可以得到答案。

“那些密信和书据,在我的住处,朱雀街柳桦巷内第二间红门?房,院中有一石磨,东西就放在磨盘下的地窖里。”

“我现在依旧不信这世上有公允,但我信你是?个聪明?人,信你能不浪费了这些东西。”

“我不会浪费掉它们,这些日子你不要多想,好好休息吧。”

夜半哀叫魂

萧瑜同萧琳离开关押郗骏平的牢房, 当即派张兆火速前往郗骏平所言之处。

方才郗骏平所说的话犹在耳畔,萧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称自己身体不适, 便不跟随萧琳一同前去,萧琳自然应允。

他一路埋头向前走, 回了房中?, 不需多向内门跨入, 便知冬儿已经在屋内等他了。

“殿下——”

听到萧瑜推门的声音,冬儿从椅子上飞快起身,一边向萧瑜那边跑一边喊他。

她声音不大, 柔柔叫了一声,还不等萧瑜关好门就到了面前,她只需用那双杏眼望着,便将他心头压抑着的千万思绪都一并?用笑容扫走了。

萧瑜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无法诉说自己心中?的惆怅, 俯身抱住了冬儿。

冬儿知道?,他只有心里装着很重?的心事?的时候才会这?样,便道?:“我也想要抱抱殿下。”

“好,那换你来抱着我。”

萧瑜抬起手, 让冬儿抱着他的腰, 虽然努力把手藏进衣袖里,却还是被?冬儿瞧见了手腕上的红痕。

“啊, 殿下这?是怎么弄的, 是方才弄伤的吗?早上还没?有呢!”

“嗯,是我一不留神疏忽了, 将手撞在了门边,应当没?有什么大碍, 你不要担心。”

他生的白净,手腕处并?没?有太多肉,比冬儿那里还要生得精细,因此?也衬得那红痕愈发狰狞。

冬儿心疼地为?他揉了揉,却不见那红肿之处消散下去,知道?这?伤不仅在皮肉,还到了骨头深处,便带着萧瑜坐到窗前,为?他上药酒,又找来一条帕子绑起来。

她担心弄疼了萧瑜胸口的伤,轻轻抱住他的腰。

“殿下,你在想什么呀,告诉冬儿好不好呢。”

冬儿趴在桌上,又将她的小脸枕在手臂上,像只好奇的小猫一样望着他。

“我……”

萧瑜顿了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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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轻抚冬儿的头,她细弱的呼吸吐在他的掌心,发丝隔着重?重?衣料轻扫过他的胸膛。

萧瑜不察觉自己眉眼中?已有了笑意,话锋一转道?:“我不说,冬儿来猜一猜好不好。”

“是因为?案子的事?吗?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难处?”

冬儿来了精神,坐到他身侧仰起脸看着萧瑜,一双杏眼几?乎占据了大半脸蛋,她也不恼萧瑜故意不告诉自己,反而很用心猜着他的心思。

萧瑜摇摇头,道?:“不只是这?些,你不必为?我担忧,是我庸人自扰,心中?纠结一些无谓之事?。”

方才郗骏平与他所言,不由得让一向自持冷静的萧瑜脊背生寒,他知道?郗骏平的选择与自己无关,可是他不得不更谨慎思量自己所下的每一步棋,所行的每一步路,一点点小小的改变,或许就会牵动出翻天覆地的震颤。

他重?活一世,可以留下母亲,可以把冬儿和萧琳留在自己身边,可是这?也不过是短短数月之事?,老天从不做保,他并?不是没?有可能再失去珍爱之人。

他不知道?要如?何去讲出口,特别是面对冬儿,他只能选择抱紧她,把她捧在手心里,一分一寸也不离开。

“唔,好吧……不过殿下才是庸人呢,殿下是最聪明最善良的人!”

她一通夸奖,终于把萧瑜夸得笑出声来,眼中?的忧郁之色悄然逃散。

冬儿把脸贴在萧瑜的肩侧,轻抚他胸膛处的伤口,小声说道?:“殿下,其实冬儿心里也有些事?,冬儿不大明白。”

“你看,我就说嘛,果然是我知心冬儿比冬儿知心我多一点,我知道?冬儿是在纠结于湘琴一家的事?,对不对?”

她一惯把心思写?在脸上,如?今虽然也学?会将谎话骗人了,可是在萧瑜面前,便是半刻也藏不住。

冬儿不答应萧瑜说她不是自己的知心人,抱他更亲昵了一些,随后问道?:“殿下,我也不知道?这?样问对不对,湘琴一家真的是被?薛承容害成那样的吗?”

萧瑜不急于回答,问道?:“如?若不是,冬儿以为?是谁呢?”

“哦……好吧,或许是冬儿多想了,可是先前还在京中?的时候,殿下不是同二殿下说过,哪怕纪王忠心不二,远离朝堂恪守本分,终归也是陛下心底的一根刺,陛下一定会想尽办法削了他的封王?”

萧瑜不做声,抬眸仔细上下打量冬儿,惹得她有些脸红,问他这?是做什么,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嗯,我方才仔细看了看,我的冬儿还是冬儿,这?是一件万幸的事?。”

冬儿一时没?懂,以为?他是笑话自己,心中?有些委屈,悻悻道?:“又怎么了……冬儿本来就是冬儿,这?有什么好万幸的。”

萧瑜藏起自己唇角笑意,昂了昂下巴道?:“方才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妖精鬼怪把你骗走了,才这?样伶俐,什么都想不到,可是我看了看,冬儿就在我怀里,不是别的精怪,自然是她变得更聪明更细心了,怎么不是万幸的事??”

小娘子这?才明白,摇了摇他的衣袖,撅着小嘴把脸埋进萧瑜的颈侧,偷偷露出了笑容。

“所以,当年逼迫着郗恢去写?告密信的人,是陛下对不对?薛承容与纪王不和,与他缠斗对抗,可是,如?果不是陛下心中?有偏,就凭那封书信,就要灭了纪王满门吗?”

萧瑜放下冬儿,和她一起坐在窗边,注视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这?样的事?,有时无法用对错去归论给?某一个人,萧竞权他是皇帝,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看似是天下之主,九五之尊,有时却最是身不由己的,这?一点,你能明白吗?”

冬儿点了点头,她在宫中?当过差,甚至也遇到过萧竞权,她见过很多比她要尊贵许多的贵人,可是她们有的自由并?不一定比她多,萧竞权也是一样。

“古往今来,维护皇权之路便是一条毫无道?德信义,惟余血腥拼杀的路,即便纪王是不二之臣,可是难保他的后人,还有后人的后人不会生出二心,他是异姓封王,其父乃立国功臣,天下追随者?无数,即便纪王满门被?灭,依旧有白云寺中?的死?士暗中?蛰伏,你也见到过的。”

“嗯,我也没?想到如?今还有人会誓死?追随纪王。”冬儿说道?。

萧瑜轻叹一声:“是啊,这?些都是悬在萧竞权项上的一把利刃,或许在某日就会取走他的性命,作为?皇帝,他不得不防,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话听来惨烈,然千秋万代,王朝兴替,却是一轮回又继一轮回。”

冬儿明白了,可又觉得有些复杂,便问:“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杀了纪王全家呢,如?果真的是忌惮他的势力,那就将他们贬为?庶民,或削了爵位,留他们屋宅土地,何必要犯那么重?的杀孽呢?”

萧瑜眼中?难掩又深又沉的情绪,摇摇头望向窗外,忽而冷笑了一声说道?:“冬儿,你说我受了宫刑,这?又是谁的授意呢?”

冬儿最怕提起这?件事?,她比萧瑜还要怕,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她就会感到万般的心疼,这?种痛由情绪变成□□上的苦楚,这?是自前些日子萧瑜重?伤昏迷开始的,如?今她不由得心口又是一阵骤裂。

她不敢答。

这?个话题,换做是前世的萧瑜也没?有勇气没?有耐性去讲,可是如?今的他不同。

“我曾经无数次想过,父王为?什么那么恨我,他为?什么那般狠心,哪怕是将我凌迟处死?,碎尸万段,也好过——可是,他却默许五哥和太子那样做了……”

冬儿握住他的手,他很少会感到这?样的慌乱,不知所措,她希望萧瑜不要再想这?些伤心的事?,永远都不要再想起来……

萧瑜不察冬儿更深的心思,示意她自己没?事?,继续说道?:“古往今来,从没?听过这?样的事?,他不怕丢他天子颜面,从没?把我当做他的儿子,他默许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的名字不会被?记录在玉碟之上,皇室中?出了一位受宫刑的皇子,这?样的事?也不过就是后世口中?一笔野史,他是什么都想好了的……”

冬儿明白了,忙接过话来:“冬儿明白啦,是因为?陛下不想丢了颜面,既想要安稳坐在皇位之上,又不想得了骂名,只能想着办法从纪王身上挑出错来……因为?、因为?皇帝是不能有错的……”

她也叹息了一声,呢喃道?:“或许冬儿还是不懂吧,这?样岂不是自欺欺人,满朝文武没?有傻瓜,大约也都懂得这?个道?理,互相骗来骗去,可是又都是心知肚明的,这?有什么意思呢……”

萧瑜握紧冬儿的手,轻声答:“或许天子尊严的道?理就是这?样可笑,不过就是互相做戏,互相欺骗,只要把明白之人的嘴巴堵住了,百姓的苦压下去了,便是社稷安康,万世太平了。”

她沉默了许久,忽然起身坐到萧瑜身边,握紧他的手,犹豫片刻后问道?:

“殿下,若是将来……你将来成功坐上了王位,也会这?样做吗,殿下也会变成另一个人,杀掉可能威胁皇位的功臣,也会变得猜忌多疑,冷酷算计吗?”

冬儿讲出这?些话来,声音已有了些哭腔哽咽,她从来想要的都很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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