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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懒点的时候呢。
“知道了。”徐月见歪了下嘴,不敢顶撞。
元芳这小子碎碎念很严重,若是他不答应下来,今天下午他就别想好过了。
两个人在里屋忙活,外头忽然传来通报声,原是沈衔青回来了。
“今天怎么回得这么早?”徐月见看了眼天色,有些疑惑,但也没想太多。毕竟沈衔青每天那么大工作量,也不能总是薅着他一个人干吧。
他站起身来,指挥着元芳把里面的红薯捞出来,“走走走,我们去给王爷接风。”
徐月见撑着伞走出去,刚跨过一道月亮门,就见沈衔青一行人穿着黑色斗篷走进来。
“王爷!”徐月见走了过去,瞧着沈衔青头顶和眉间的雪花,将伞偏过去一点,又往他手里塞了个暖炉,才问:“可吃饭了?”
这时候刚过午时不久,徐月见不免一问。
“还没。”沈衔青接过他手里的伞,偏向沈衔青一端后往前走。
两个人走到暖阁,那一个红薯正巧全都捞出来,圆滚滚地放在桌面。毛栗子和糖葫芦也都买好,一齐搁在旁边。
“竟然全到了。”徐月见把外衣脱了,又换了双鞋子。一见桌面摆放的东西,急急地走过去捡起一个热乎的栗子,用牙一咬,剥出里面的果肉。
“好甜!”他两眼冒光,赶紧剥了个递到沈衔青的嘴边,“快吃一个,刚炒出来的呢。”
冒着热气的板栗肉递到沈衔青的唇边,旁边的青石见状微微一愣,正想开口说话。却没想下一瞬,沈衔青十分自然地张口,吃下板栗肉。
“是甜了些。”沈衔青吞下评价了句。而后看见了什么,忽然抓住徐月见的手腕,蹙着眉看着他手心的红肿。
“这是怎么了?”
“啊?”徐月见看他问,垂眸一看,有些不好意思,“不小心弄到的。”
“传大夫。”沈衔青抓着他的手腕坐到一边,仔细盯着上面的红肿,眉间的郁气浓密,化不开一点。
“哪有那么严重?”徐月见吓一跳,赶紧出声。
“看一下。”沈衔青语气微凉,手指尖轻轻落在那一处肿胀处。
缓缓的摩挲有如羽毛落在皮肤上,那处本就热得敏感,一摸便让人发颤。
“不用。”徐月见忍不住瑟缩下,想抽回手奈何沈衔青用力握着。
“别动。”沈衔青说完,捏着他的手,认真地看着徐月见。
徐月见瞧着他的面色,察觉到沈衔青沉默的表情,不好意思的情绪淡化,转而伸手碰了下眼前的人,冰凉的脸颊。
“沈衔青,你的脸好冰。”徐月见的指尖滑过他的脸颊,将他的脸捧起来,仔细端详了好几瞬,皱着眉道:“下次出门,你还是打伞出去吧。不然以你这个表情,怕是整个京都都跟掉进了冰窖一般,还得冷好些呢。”
沈衔青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徐月见故作发愁的表情。
“好吧。”徐月见自知让沈衔青这个闷骚男出声,是不可能的。便自己先做出了行动。
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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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张开手,抱住沈衔青的脖颈,头埋进他温热的脖间,抬脸亲了下他的脸颊,揉了下他的后脊背,轻轻说:“沈衔青,别不高兴。”
“笑一个嘛。”
【黑化值-10。】
【宿主请注意,黑化值已归0,任务已完成,请合理安排脱离时间,尽早脱离。】
第84章 孤要大禹的圣物
几束爆炸开的烟花声在机械音之后,冰凉的话语在阵阵炮声中柔和开,比往常带着两份笑意,仿佛是真的在认真恭喜他完成了任务。
徐月见的手抓着沈衔青背部的衣裳,头埋进了沈衔青衣领里。淡淡的竹香气钻进他的鼻子,让他略微紧绷的身子缓和了稍许。
在任务开始的那一刻,徐月见想这种看上去懒惰,实则有些冷心冷肺完成这种任务,确实有些艰难。
一是他从未谈过恋爱,长这么大连一个暧昧对象也没有。对于‘喜欢’‘爱’这些字眼,也只能从小说或者电视剧中获得过,而脱离开这些,回到现实生活中,没有一个人直白地告诉过他这些字的含义。
当然,他也从未直接体验过。
二是因为他认为小说中冷血无度的人怎么可能爱上他,想和他恋爱。
但结果,却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徐月见深呼吸一口,用力地抱紧沈衔青,拥抱之用力,好似要将他彻底融入自己的怀中。
若说从刚才他有着安慰的想法,那么现在,他有些分不清,自己需要安慰还是沈衔青。
嗐。
徐月见轻轻叹了口气,带着怜惜地摸了下沈衔青的背部。
“怎么了?”沈衔青声音带着哑意。
他未曾料想徐月见会主动张开手拥抱,也未想到徐月见的安慰如同久未开窗的地方,忽然透进来一大缕阳光。
温和得好似暖意的水流静静地滑入血脉之中。
沈衔青不可控制地心颤,又忍不住地极力拥抱住眼前的人。
皇宫于他而言是恐怖的恶兽,想蚕食掉他所有的生命。就像他爹即便是大将军,却仍然要被京城里的人欺负,每每有穿着红袍的人来,都得低下脑袋,掏腰包给那些人大鱼大肉。
就像应着旨意出征,粮草却迟迟没有送到。战士们吃着草根,衣不遮体冻得瑟瑟发抖,而哭等来得粮食中,却掺着大量的石头。
就像他家中人披着盔甲上战场,他却被送侍卫押送京城,作为质子。
就像在战败后,他想回去,却因为皇帝驾崩,老爹的传话,生生留在了京城里
沈衔青闭上眼睛,将心底汹涌的情感压下,喉间不知不觉变得哽咽。而如此安静的气氛中,稍微的小动作都会放大,不自觉地流露出。
沈衔青对徐月见的动作很熟悉,比如他刚才那般僵硬的动作,说明心底藏着事,或者突然发生了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他有些慌乱。
“没事。”徐月见敛下眼睫,不敢抬头看沈衔青的眼睛。
心中已然被刚才的消息打乱了心神,一点也没瞧见沈衔青在听见他的回复后,兀然黯下的瞳色。
之后几天,徐月见都保持着原来的状态,除去偶尔晚上有些睡不着,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这天晚上,徐月见睡到一半,忽然梦见他答应了系统的脱离,身旁的景色绕着中心旋转,逐渐变成了现代的装饰。
他出现在他的家里,照常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手中拿着游戏手柄。硕大的电视里闪烁着游戏背景,身边的手机狂响动。
他还没按住接听,里面的声音便自动泄出来。
“徐月见,徐大明星,你是不是忘记今天有两个广告和一场夜戏要拍?”经纪人快速说着话,好似豌豆射手吐豌豆一般,根本不顾及对面的人是否能够接住。
“还有,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于总的电话也不接!明天下午,你记得和我去酒会和于总道歉,真是反了!”
大量的工作指示从天而降,绕着他的脑袋旋转。他感觉脑袋好似安装了一个炸弹,正在倒数着秒数。
他慌不择路地四处望,却没看见一个熟悉的东西。沈衔青不在,元芳也不在。他所认知的每一个人,都消失在他眼前。
明明昨晚,他还和沈衔青睡下,还说了过年的安排。
再也不见。
这四个字像印章一般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巨大的恐慌笼罩而下,就要将他吞噬。
“徐月见?”意识之外,有一个声音正在呼唤他。
徐月见蹙着眉毛,在阵阵眩晕之中,猛然惊醒。
他瞪大眼睛,神色不安地盯着床顶。木质床顶映入他的眼帘,橙黄的烛光跳跃在床铺上。
熟悉的气味钻进他的鼻子,缓和了他激荡的情绪。
“好点没?”
沈衔青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侧头望去吗。不知何时,室内的烛火已经点燃,敞亮的火光照在室内,宛如白昼。而室内也站着好几个人,神色流露出担心。
他轻呼出口气,强压下狂跳动的心脏,僵硬地勾起唇角道:“我没事,只是做噩梦了。”
沈衔青抬手擦了下他额间的汗,没有理会他的话,直接转头道:“过来瞧瞧。”
后面低着脑袋的男人背着药箱走上前,半跪在脚踏上,将一方白帕子盖在他的手腕上,开始把脉。
徐月见见状,正要说什么,元芳忽然打了热水进来,放在旁边的架子上。看见他醒了,眼底露出担忧的神色,而后似乎又忌惮地看了眼沈衔青,默默地退回一边。
徐月见朝他身后看去,才发现整个府邸灯火通明。
“我没事,只是做了噩梦。”徐月见不想小题大做,他只是心里装着事罢了,并没有身体的问题。
“如何?”沈衔青眼神落在太医的身上,手指扣着玉扳指。神色寡淡,只有寝衣后漫起的冷汗,才透露出主人的不冷静和慌张。
太医感受着手底下的脉搏,未有一点迟疑,当即拱手禀告:“禀王爷,王妃身体并不大碍。只是白日多思,夜里便多梦。”
“微臣斗胆一问,王妃近日晚上,是否每每都容易惊醒或者一到子夜便不自觉转醒?”
还不等徐月见回答,沈衔青便先开口说话。
“是。”
徐月见讶然地看了眼沈衔青,他还以为自己装得很像呢,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识破了。亏他当时以为沈衔青睡着了,胆子十分大得拉过沈衔青的长发,编了好几条麻花辫呢。
一下被正主抓了个正着,还挺不好意思的。
徐月见摸了下鼻尖,心虚地低下脑袋。
“那就是了。”太医点点脑袋,收起帕子道:“多思虑伤脾脏,夜里惊醒神就不好。长此以往,容易有衰弱之相。”
太医从药箱里拿出纸笔,写了一个方子交给后面的小厮,道:“王爷,微臣开了个安神的方子,按时服用,可温养精神。”
“嗯。”沈衔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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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声,挥手叫青石将人送出去。
元芳很自觉地退下,将药方交给府里的大夫看过后,便需要熬上一帖药来。
‘嘎吱’一声屋门被关上,室内骤然剩下他们两个。
徐月见还半靠在床榻上,眼睛放在绣着鸳鸯纹的锦被上。
室内弥漫着安静,两个人都没有立刻开口。几道冷风袭来,烛火在风中晃动,将两人的影子打乱。
徐月见有些受不了这骤然冷淡的气氛,有些赌气似得抬起脑袋,对着站立着的沈衔青说:“别老看着我,我又不是花。”
沈衔青听了,没有理会。而是坐在他旁边的木椅上,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徐月见的眼睛,冷冷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话一出,徐月见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眼睛闪过几屡慌乱,但很快就被压下。
他紧攥着被子,撇开视线道:“没有。”
空气又沉默了下来,过了片刻,才又有声音响起。
“是吗?”沈衔青淡淡说完,起身把铜盆里的毛巾拧干,拿着坐在徐月见的榻间,给他擦拭汗液。
动作间冷静又认真,似乎真的没有怀疑刚才徐月见的答话。
“自然。”徐月见感受到额间的热意,随即身后也传来。他不敢把那件事情告诉沈衔青,也还没做好决定,自然什么也说不了。
“好。”沈衔青捧着他的脸,拿着毛巾细细摩挲着他脸颊,眼眸里的黑色翻涌开,最后化为一句,“我相信你。”
“嗯。”徐月见应道,敛下眼睫。
身上的汗液擦干,总算是干爽了不少。
徐月见拢了下衣裳,默默躺下。
屋门传来声音,沈衔青走去开门,将刚出炉的汤药端进来。
“喝药。”沈衔青端着药坐下,拿着勺子搅拌两下,递到他面前。
黑漆漆的中药晃荡,一股草药味传播开。
徐月见不是没喝过中药,只是每一次喝都得进行一遍心理建设。诚然他不避讳喝药,但他感觉之前每一次都没有这次的苦。
他瞧着沈衔青的神色,不敢反驳。正准备接过,却没想对面的人缩回手,盛起一点汤药递到他嘴边,“喝。”
准备吹两下,一口闷的徐月见:
这是报复吧!
这绝对是报复!
徐月见苦着脸,奈何欺瞒的心虚感萦绕在心尖,让他不似之前那般大胆。
他含着勺子,一口吃下汤药。苦涩的感觉炸开味蕾,他打了个颤。
就这么一碗汤药,他估摸着喝了半个钟。
最后一勺下去后,徐月见差点没吐出来。他正苦哈哈地晾着舌头,下一瞬一个甜嘴果脯被塞入他的嘴中。
甜渍过的果脯融化,苦味霎时被压下。那一刹那,徐月见感觉自己一下从地狱到达了天堂。
“沈衔青,你真好。”徐月见眯着眼伸手抱住沈衔青的胳膊,强行凑过去亲了他一嘴。
沈衔青没有立即应下,反而伸手揽住他的后脑勺,用嘴回应了他的话。
带着侵略性的气息袭来,那块果脯滚动在两个人的口腔中,甜腻的口感遍布。徐月见的手指紧抓着沈衔青的衣领,眼睫疯狂颤动。
这吻太过霸道,口腔里的每一处都被他搜刮。他呜咽一声,舌尖扫过上膛,手指险些抓不住衣领,身子也不可控得软了下来。
“呜”徐月见仰着脑袋承受着这暴风雨般的激吻,舌尖被搅动得发麻,吞吐不及,少量津液滑下口腔。
太凶了。
徐月见软倒在沈衔青的怀里,用仅剩的意识说了句。
“笨。”察觉到怀里中胀红的脸,沈衔青离开他的嘴唇,摸了下他冒着水光的嘴唇,冷然道。
徐月见喘着气,不想同眼前人说话。
吃了药,徐月见没坚持多久,脑海里的意识便开始朦胧。他打了个哈欠,靠在沈衔青的肩膀上,慢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感受到徐月见睡下,沈衔青揉了下他的脑袋,将人放进被窝里,盖上被子后低头吻了下他的嘴唇,而后毅然开口离开。
屋门被打开,肃肃的冷风吹拂过来。沈衔青只穿了件单薄的寝衣,站在后院的庭院中,眼神中暗藏的墨色弄得化不开。
“刺一。”
“是。”一个黑色的影子落在庭院之中,藏在暗处的树下。
“传信给齐将军。”
“三日内,孤就要大禹的圣物。”
第85章 王爷邀您小聚
徐月见一觉睡醒,屋外已然天光大亮。那橙黄的光透着厚重的帘布进来,朦胧得挂在他的眼睛上。
他惯例往旁边一摸,触及一片冰凉。
徐月见已经习惯一大早不见沈衔青的情况,反而有时会因为见到而感到惊叹。类似于男友服务于一家周扒皮的公司,全年无假期,却忽然有了假期,让人震惊。
他眯着眼在被子里打了个滚,伸手拉了下铃铛。
如往常一样的早晨,没有一点不同。窗外的残雪被清扫干净,栾树的果子落下,成了枯树,偶然会有些雀鸟待在上头鸣叫。
徐月见吐了口盐水,含糊着问:“王爷”
“王爷在前院忙,说是您醒了便去喊他。”元芳给他递上热帕子,很顺溜地接下他后续还未说完的话。
徐月见瞥了眼元芳一眼,拿着热帕子盖在脸上,擦干净。心想这人还挺敏锐,之前倒是小瞧他了。
等徐月见洗漱完,刚坐在花厅的饭桌上,就见沈衔青信步而来。黑色披风随着步子晃动,劲风吹开他眉间的额发,露出锋利的眉眼。
浓密的眉眼总是适合在白净背景,好似煞白之中唯一的颜色。
徐月见被暴颜给冲击了一瞬,而后又忍不住一喜,这么好看又厉害的人,是他的了。
沈衔青正跨过门槛,肩上落了点白雪,一进来被拖了斗篷。还不等他丢给青石,刚还坐在凳子上的人,忽得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的腰身。
“王爷,你今天怎么如此俊俏?”徐月见嘿嘿两声,抓了把沈衔青腰上的硬肉。
沈衔青动作一顿,垂眸看着笑嘻嘻的徐月见,挑了下眉毛。将衣服递给青石后,牵着徐月见的手坐下。
“今日好点了?”
徐月见一听,便知道这人在问昨夜的事情。他其实都快忘记了,经沈衔青一提,他一下又不知道说什么。
“好点了。”徐月见点点脑袋,确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系统让他决定脱离时间,意味着他也许可以在这里待很久,或者说要不就在这里过完这辈子?
徐月见漫无目的地想了下,还未付诸行动,便被忽然出现的机械音给拦了个正着。
“别想了,主系统规定的时间最迟一月。所以宿主顶多和反派过完年,怕是连元宵都等不到。”系统在听到徐月见心声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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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出声。
“请宿主认清现实,并且决定脱离时间。”
这些话打消了徐月见的侥幸,他扬起的嘴角掉了下来。
不过良好的演员素养让他一瞬间转换好了神情,他重新笑起来捏住沈衔青的手指,假意埋怨道:“我还能有什么不好,吃饱喝足,简直不要太放肆。”
徐月见的神情只是僵硬了一刹那,沈衔青却仍然捕捉到了。
“嗯。”沈衔青无法得知徐月见眼中的落寞从何处而来,莫名升起的危机感让他快速寻找解决的办法。
这也是为什么,他昨夜会忽然发出加急命令的原因。
直觉告诉他,如果再不做出行动,他很有可能没有办法再这样,近距离地触碰到徐月见。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坐在一起,脸上瞧不出分毫,心底却各有各得忧愁。
“害。”
徐月见叹了口气,搬着椅子坐在庭院里,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手里捧着热乎乎的牛乳茶,里面还加了红糖丸子,吸一口里面的羊奶,浑身都暖和起来。
这是膳房刚送来的,新出的品。全按照徐月见的要求,制作出来。大冬天的送过来,还得热的,也亏得那伙计脚程快,不然就这雪落的速度,不多时便凉了。
“少爷,可有什么烦心事?”元芳坐在徐月见旁边,手里拨弄着铜盆里的红薯。这声叹息声过于重,他听见了不得不问一句。
“烦心事?”徐月见深吸一口奶茶,嚼着嘴里的丸子。想了想突然看向元芳,嘴唇微开。
元芳被他的目光看得一愣,那紧皱的眉毛好似过分忧愁。兀然出现的责任感,让他坐直了身子。眼睛也聚精会神地盯着少爷,心底被少爷忽然提气的声音,也拉高不少。
空气沉寂了片刻,元芳看着少爷的腮帮子都停了,似乎是想说了。
他不知为何有些紧张,手里的火钳都觉得有点重。就在他快握不住的时候,少爷终于动了两下。
“你不懂。”
元芳:
看着眼前人这百无聊赖的表情,元芳没忍住闭上眼睛。
他果然有病,多问这句做什么。
白给自己添堵。
“我不懂,王爷懂就好。”元芳忍不住讽回去,眼神落回到铜盆里。几个红薯被烤得果皮焦起来,浓稠的香味蔓延开来。
若是平时,他早就高高兴兴地拿出来,放在徐月见面前的瓷碗里。现在,他看着漂亮的红薯,拨弄出一个,自己撕着吃。
徐月见本乐呵呵地躺着,结果看着元芳的动作,整个人愣在原地。
在看见元芳独自吃了一整个后,魔爪伸向第二个时。徐月见从藤椅上跳起来,一把捏住元芳的耳朵,“你小子!竟然这么记仇!”
“嘿,还说我呢!”元芳避由不急,被他捏了个正着。他痛呼一声,一边伸手开始给徐月见挠痒痒,一边不服气地说。
两个人就因为一个红薯,打闹起来。嘴里也都不饶人,蹦出来的话比稚子都不如。
大约过了一盏茶工夫,徐月见倒在雪地上,旁边的元芳气喘吁吁地跪在地上,最后体力不济,也跟着倒在一旁。
“你这是,欺负人知道吗。”徐月见粗喘着气,踹了脚边上的人。他实在是笑得没力气,腰间酸软,全是这厮挠的。
他倒是想挠回去,没想到元芳竟然不怕痒。所以到头来,都是他被元芳压着打。
欺人太甚!
徐月见气得又踹了他一下,这倒好,他的奶茶没喝完,连红薯都没吃到了。
“少爷,不能怪我。”元芳被雪一冰,把丧失的理智也捡了回来。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这么对少爷,虽然他确实表现得很欠揍。
元芳瞧着徐月见的脸色,为了缓和下气氛,忙道:“过几日就要过年节了,现在街上定然布置妥当了。少爷若是想的话,我陪少爷去瞧瞧,正巧可以避开人。”
徐月见仰躺在雪地上听完半直立起身,看着元芳,“你小子有这么好?”
元芳:
沈衔青不在府邸,左右他一个人,不如趁这个时候出去走走,也好过带在府邸里伤春悲秋。
当然,除去徐月见觉得自己每天都非常郁郁,其他人根本没察觉到这人与平常有丝毫不同。谁叫徐月见吃啥啥香,饭都比平日里多吃了两口。
元芳能提出这个决策,纯属徐月见偶然流露出的悲伤,让人心底不舒坦。
元芳自我肯定道,他为主如此,实在堪称表率。
“成,你去安排。”徐月见从雪地里起来,拍了下衣服上的雪花。
“得勒。”元芳帮徐月见的东西收拾进去,便去同管家说。
院子里霎时只剩下徐月见一个人,飘扬的雪花簌簌地往下落。他带着帽子,前头的帽檐上缓慢地堆起一小起。
他抬眼望着院子里的梅花,几步走上前,抬眼看着。
上头腊红的梅花在枝头绽开,漂亮得不可方物。
之前这块还是一些树和没收拾掉的灯笼,没想到几日的功夫,竟然栽种了好几株梅花。
徐月见伸手碰了下,冰凉的触感席卷指尖。
“徐公子。”一个洒扫的小厮沿途扫雪而来,见状赶紧行礼。
“不必。”徐月见见他跪下,赶紧伸手拦住。
“这梅花何时移栽过来的?”他看着小厮慌乱的动作,不好伸手再扶,便随意起了个话题说。
“今天晨间。”小厮往后退了好几步,见王妃没有再上前,这才松下心来,弯曲着腰身恭敬回答。
“晨间?”徐月见闻言,眉间微蹙,喃喃道:“栽个梅花树,竟然如此着急?”
小厮闻言没有答话,看来是不知道。
徐月见也没为难,见小厮面容苍白明显紧张,赶紧挥手叫人离开。
小厮离开后,徐月见望着种了满园的梅花,再次陷入沉思。
“统子,你有没有感觉到奇怪?”徐月见静静望了好几眼,问。
系统听到宿主的话,从意识海里抬起头来,认真地盯了好几瞬后。打开了某个仪器,对着这一整片进行扫描。
大约一炷香时间,系统终于开口说话。
“没有能量波动,应该就是普通的梅花林。”
系统说完,徐月见只觉得心底那股不对劲越发扩大。来院子里这么久,他竟然没有发觉到这里有一片梅花林。倘若不是刚才和元芳打闹,正巧走过来些,他怕是一直注意不到。
而且,这片林子的种植不似普通的园林种植。它的种植方式看上去有些诡异,中间地间隔断断续续。
他又让系统扫描了好几次,结果都是否定。
他琢磨了瞬,暗想自己可能是直觉出错了。连高智商的系统都没辨别出来,他凭借肉眼,哪能辨别地那么准确。
思及与此,徐月见没多想,将那股不舒服压下,走回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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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芳恰时进来,说是管事已经把马车准备好,就等他出发了。
“成,我换件衣裳。”徐月见勉强提起一点兴趣,将玩湿的外衣脱下,换上了件新的。
这厢刚换完,踏出屋子,门前就站着青石,许是有什么喜事,面上还乐呵呵的。
“青石,你怎么有空?”徐月见拢了下袖子道。
“徐公子,王爷请您去云清楼小聚。”
第86章 异象突生!
云清楼地处繁华地段,是京城最大最高的酒楼。因为楼主的母亲曾喂养过先皇,所以特准允比皇城的楼阁低上几尺。
徐月见乍一听,其实不大相信沈衔青会让青石回来通传,让他去云清楼的事情。原因是那地菜式确实不错,但也是有名的销金窟。
这还和青楼不一般,全是美酒佳肴,便是吐蕃之地的食物,只要你想,也能吃到。这当然能满足一些饕餮人的喜欢,但不仅仅如此。楼中的美酒酿造地实在美味,让人喝过一口,就一生难忘。
徐月见对这些宣传,暗想过有夸大的成分在,却也不妨碍它成为有名的销金窟之一。真正让他紧张的是,一贯以节俭著称的沈衔青,会邀他前往。
“你确定没听错?”虽然徐月见心知青石定然不会犯如此错漏,却还是没忍住问了句。
“自然。”青石见徐公子狐疑的神情,暗自排腹道,别说徐月见惊讶了,当时他听说自家王爷要去云清楼的时候,他也着实吓了一跳。
那地界去一次比得上他半年的俸禄,还不说别的支出。
当然,这些他只敢心底想。
“那走吧。”徐月见想自己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况且他和沈衔青一块之后,确实没有约会过。指不定这次沈衔青开窍,和他想出门的心想一起去了,下了血本也不一定。
管事早早拉着马车停靠在正门口,脚蹬一应打了起来。老远见人来,迅速拿着暖手炉赶上前。
“徐公子,马车准备妥当了,您可以上去了。”管事笑着递上暖手炉,扫了眼徐月见身后的青石,悄然退到旁边。
“嗯。”徐月见接过手炉,踩着脚踏上去。
马车内温度适中,徐月见稍微松了下外面的领口,半靠在马车壁上。耳听着青石和马夫说了什么,元芳似是不明白,便在一旁应声。
不多时,清脆的鞭子声响起,马车晃悠悠开始动起来。
徐月见撑着脸,伸手撩开厚重的帘布。此时不过申时三刻,街道上却已然灯火初亮,人潮渐渐涌入街道。
敞亮的叫卖声不绝入耳,摆着的摊子冒着热气,风吹动着,将各样的香味送进每一个行人的鼻尖。
徐月见喜欢看这种繁荣的市井之气,若不是冬日惫懒,他大都是要出门的。
云清楼在四条大路中间,阁楼上的灯盏亮得比其他地方还要早。红灯笼高高挂起,高耸的木楼如同林中巨树。雕檐映日,最长的边沿伸出几只铃铛,风一过,便晃荡两声。
风雪裹挟着风铃声,一路向前,铺在雪躺下的地方。
‘嘎吱’一声,高底的鞋子踩上雪堆。
“少爷,小心着些。”元芳小心扶着徐月见下来,市集这边因着是公地,洒扫的人并不如府邸勤奋,所以堆起来的雪要比府邸里高些。又因为人的踩踏,道路中间流着水痕,踩上去稍有不注意就容易滑倒。
“不用。”徐月见毫不在意地下来,拉开元芳伸出来的手。他又不是真娇弱,哪用得着这架势。况且云清楼前铺着毯子,他从马车下去也不过几步远。
他下了马车,走到云青楼前。
楼前早有人在那等候,一个穿着棕色皮褂子的中年男人见马车来,急忙出来迎。
“王妃。”男人带着后边的小厮,一起恭敬地拱拱手。
“不必多礼。”徐月见抬了下手,将帽子取下来。
“王妃这边请,王爷已经定好了雅座,只等着您了。”男人半弯着腰,引着徐月见向前走。
沈衔青定的雅座在最顶上,一共十层。徐月见走上前的时候,还觉得有些累。到达顶端时,微微喘了下气。
“王妃,王爷就在里面,奴才就不进去了,要是缺什么,您摇一下铃铛就好了。”男人抬手指了下远处开的门,带着小厮们退下。
徐月见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紧闭的屋门,抬脚走了过去。
元芳和青石自知这个时候不应该出现,自己个自己找了个厢房。最顶楼被清场,只留着一队人把手主要的出入口和楼梯处。
徐月见看着不算严防的守卫,心想若是真的忽然冲出一个刺客,大约会有一群人冲出来,把那人扎成马蜂窝。
他想了下,觉得那个画面实在有些血腥。
徐月见离着木门越来越近,隐约得他竟然闻见了一丝熟悉的香气,到了门口,他伸手推开。
“吱呀”一声,木质窗户应声打开。
“王爷。”刺一从屋檐上飞驰而过,脚尖轻点屋檐,悄然落在书房里。
书房内有些昏暗,只点着一盏油灯。虚晃的烛光铺在柔和的纸张上,留下一层虚影。
沈衔青站立在窗台边,桌案上铺着画纸,兀然听见声音也没有惊讶,反倒是先执毛笔用力蘸了下墨汁,才开口问:“可有消息了?”
刺一单膝跪地,手里攥着竹筒,等了好几个呼吸才听到问话。
“齐将军传来的,说是已经在路上了。”刺一将手中的竹筒双手奉上,眼眸垂着,并不敢去看朝他走来的人。
感受到手上的东西脱离,他收回手。
窸窣的细微声音传出,紧接着他听到一声轻笑。
这笑声很轻很轻,若是不注意,怕是也听不见。
刺一听见笑大约明白主上很满意,但同时身子更加恭敬地往下低了些。
他的目光正巧可以看见垂下的衣角,衣角晃动几下,又停在案桌前。
沈衔青握着笔在画纸上动起来,刚才泛黄的纸张此刻都铺满了黑色墨汁,几笔的勾勒,俨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他盯着那人影看了许久,最后拨弄了下火星,将它溅在画纸上。火星燃烧起来,转瞬间便将那个栩栩如生的人影吞噬。火光照耀在他的脸颊,将那深潭般眼眸照得越发幽深发冷。
沈衔青看着那一点点火光逐渐消失,直至变成一点黑色灰烬。
冷意在屋内散开,丝丝缕缕地好似要进入人的骨缝里。沈衔青却像是没察觉到,站在原地捻了下灰烬,在桌面写了个字。
倘若有人定睛一看,便能发觉那个字,就是摄政王妃的姓氏。
“还有两日的时间。”沈衔青挥灭了蜡烛,留下身后的依旧跪地的刺一,冷淡道。
“是。”
不出两日,摄政王府的后门忽然进入了一小队人,那些人个个穿着黑色盔甲。这还不同于京内的黑甲卫,从着装上看可以看出不同。
这一支队伍训练有素,从小道进来的时候,一点声音没有。盔甲上黝黑的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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