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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弱”
平昌国君谢沂, 自打十?七年前登上帝位,便发动了不少对周边小国的战事。
他?的军队强盛,初时邻近小国多采取进贡求和的心态与他?缔结同盟, 而他?也?会在对方释出善意时鸣金休兵。
而大约从?谢沂继位后的五六年开始,他?渐渐变得喜爱享受杀戮。即便他的军队已经战胜,他?仍是命军队大肆血洗那些城镇, 在百姓的痛苦哀号中,豪饮着美酒。
他?的军队也?一样, 每一名?将士皆斗志高昂, 恨不得随时随地都能站上沙场,痛痛快快地拿刀杀人?。
本该是为保家卫国的好儿郎, 坚毅的脸孔却日渐狰狞, 见血时的愉悦笑容几乎要咧到耳边,见者无不惧胆寒。
国与国之间频繁的战火, 嗜血、暴戾、凶残、阴险或狠毒,让人?心日渐腐化。
如果没有陆恒的出现,现在的平昌国兴许也?已沦为地狱。
可即便近几年因着国师陆恒的游说而避免了平昌国君许多不必要的杀戮, 但这位国君身上的戾气?却也?丝毫没有减少, 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浓重。
因而当他?掀开车帘,毫不收敛地释放身上的煞气?时,只教人?禁不住本能地颤抖。
渡生门一众人?便是这般颤抖着,在辛佐领头之下,纷纷跪地叩首,口呼:“陛下。”
许久都未等到叫起?的声音。
有胆子大些的门人?, 偷偷用眼角余光瞥了眼。
却见人?群最前头, 一个纤纤身影笔直地站着。纱织的腰带和素色裙裾交缠着,随风轻轻飘动, 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以及一个强大而又坚韧的灵魂。
但很快,他?们又释然了。
那是神女啊。
神女自是不必跪人?间帝王的。
但实际上,陆晚菀并没有那些人?想得那么威武不能屈。她只是一时间被眼前所见惊了下。
从?车舆上下来的平昌国君,容貌同谢衡有几分相像,他?头戴金冠,身着黑衣,衣上绘有飞鸟鱼兽,而他?的周身……
是她眼花吗?这位平昌国君周身,缓缓流泄的黑雾又是什么东西?
这时平昌国君已经走到了陆晚菀面前,他?视线落下来,面上浮现出一丝不耐。
“寡人?想请神女施一招神术。”
阴冷的声音,戾气?横生,众人?闻之胆寒。
也?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这位平昌国君对“神女”的乍然现世仍然心存疑虑。
陆晚菀自然是不会什么神术的,她反倒觉得平昌国君身上处处都是邪术的影子。
她扭头瞧了瞧辛佐。
好家伙,这人?跪得可真叫一个不动如山,连稍稍抬一下头都没有。
怕成这样,还太祝呢!
陆晚菀故作镇定地沉吟了下,面上倒是半点不见紧张和心虚,她问道:“陛下想看?什么样的神术?”
他?想看?什么样的?
这话?倒是问得相当有底气?了。
平昌国君微微怔了下,心道寡人?虽贵为一国之君,一怒能震山河,但他?哪知?道神术该是什么样的。
他?心中一掂量,抬手指了下辛佐,道:“太祝既掌管神事,想必对神术有所了解。”
辛佐这时才?抬起?了头。
他?似是沉吟了下,这才?道:“神女身负神力,邪祟定然不敢近身。请陛下准允,择日开启祭坛,由神女为陛下驱邪避祸。”
陆晚菀听了,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好嘛!你自个儿整日的装神弄鬼,现在倒好,还要我?一起??
驱邪?避祸?
她会个锤子的驱邪避祸啊!
陆晚菀这头腹诽了好几句,等她抬起?头,才?发觉到平昌国君面色也?不对了。
不,不仅仅是不对,简直称得上是铁青。他?整个人?似乎都绷紧到了极致,脖颈、额角,甚至青筋突出,冷汗都沿着下巴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旋绕在他?周身的黑雾以他?为中心,失控般的汹涌窜出,又狠厉地穿透他?的身体,密密包裹着他?,每根头发,每个部位,都被湮没在雾里。
一时之间,平昌国君露出了堪称痛苦的脸色。
有跟随平昌国君的宫人?似乎察觉到什么,正要迈步上前,被平昌国君一把扣住了脖颈。
他?的力气?极大。
陆晚菀听见清脆的一声响,那宫人?当下便被拧断了脖子。
“!”
她立刻踢了一脚身后跪着的辛佐,谁料这一脚,竟把辛佐给踢倒了,还吐了口血。
陆晚菀:“……”
怎么回事?她也?没用什么力气?啊。
但现在瞧辛佐这样子,肯定是使不出多少力气?来了。
陆晚菀定了下神,再度抬眸,对上了平昌国君的目光。
他?此时双目赤红,血丝密布,神情间似有一分癫狂与狠戾在。
而四下的宫人?和跪了满地的渡生门门人?,眼神中都透露出了一丝惊恐。
往日陛下头疾发作,门主都能想办法替陛下缓解,可今日竟连门主都无法了。
他?们又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众人?只见身着素衣的纤弱少女镇定上前,开始低声对着国君念诵:“冰寒千古,万物尤静,万变不惊。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这是今日谢衡在替她梳发时教给她的法咒,是修真界的清新?咒。说是下次他?若再发病,可以念给他?听。
而倘若谢衡中的邪咒和平昌国君中的那个是同一种?,那么这清心咒对于平昌国君兴许也?是有用的。
这种?时刻,也?只能试上一试了。
幸而这咒文?当真还有一分作用。
陆晚菀念完一遍,肉眼可见的,平昌国君眉眼间的戾意少了些。
她不敢托大,嘴里清心咒未停,又重重复再念了两遍,见平昌国君身上的黑雾缓缓趋于平静,这才?停了下来。
额头都冒出汗来了。
众人?也?在这一连串的震颤之中,缓缓回神。
陛下方才?的模样实在太可怕了,他?身形高大,英俊的面容阴沉无比,如此情状,就更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一般……
以往太祝都还要摆案作法呢。而神女竟只是念了几句咒文?,便将陛下安抚了下来。
众人?思及此,再也?忍不住朝陆晚菀拜了几下。
“神女!”
陆晚菀动也?不动地受了他?们这一拜,主要她这会儿推也?有点软,实在不好丢了自己的脸。
她见平昌国君脸色已恢复了七八成,这才?道:“陛下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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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昌国君还没说话?,便有匆匆从?山下赶来的宫人?上前禀告。
平昌国君听完,神色莫辨地看?了眼陆晚菀:“今日得见神女神力,寡人?之幸。便由太祝择日开启祭坛,为寡人?驱邪避祸。”
陆晚菀这会儿也?不能说不啊,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很快,宫人?们便拥簇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平昌国君登上车舆。
那些渡生门门人?还没明?白过味儿来,只哆哆嗦嗦地道:“恭送陛下。”
风拂过面庞。
辛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才?发觉后背衣衫已然湿透。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从?头顶落下来。
“你怎么这么弱?”
辛佐:“……”
他?咬了咬牙,将涌到嗓子眼儿的那口腥甜拼命咽了下去。他?不敢说方才?就是他?催动了噬魂咒,才?会引得平昌国君这般模样。
可他?不曾料到,噬魂咒的咒力如今已经强到这般地步,竟隐隐有脱离他?控制的趋势,才?会对他?形成反噬。
幸好,如今神女已找到,只待开启祭坛,一切便可尘埃落定。
一众人?回到院子里。
辛佐正想回房去休息,被陆晚菀叫住了。
“我?有话?跟你说。”
其余门人?闻言,自觉地退开了。
他?们如今是真正认可了陆晚菀的神女身份。神女之命,他?们自然要遵从?。
辛佐捂了把胸口,问道:“不知?神女有何事?”
陆晚菀:“很重要的事。”
辛佐闻言,神色当即一肃:“可是神女也?受伤了?”
“不,”陆晚菀故作深沉地看?了他?一眼,这才?道:“我?不会驱邪,所以你要不选个靠后的日子开坛?”
辛佐:“?”
陆晚菀:“这样我?才?来得及跑路。”
辛佐:“……”
辛佐抿了下唇:“神女今日就做得很好。”
就如噬魂咒失控一般,陆晚菀仅凭靠几句咒文?就缓解噬魂咒的症状,是他?确实没有想到的。而她念的咒文?,也?是他?从?没听说过的。
他?日神女神力一旦在百姓面前展示出来,又何愁大事不成?
而陆晚菀却只是反问他?:“那咒法只能缓解,并不是真的解决了,不是吗?”
辛佐闻言倒是心下一松。
噬魂咒可解。
只不过此前时机未到,他?还需借着噬魂咒,才?能在平昌国君面前露脸。日后也?便用不着了。
辛佐想到这里,道:“神女不必担忧,日后只需按照我?说的做,陛下的头疾便可痊愈。”
“哦。”陆晚菀懒洋洋地应了声,不动声色道:“怎么做?你现在说来我?听听,不然……”她视线从?上到下扫过辛佐:“你这么弱,我?可不会相信你。”
辛佐一口老血:“……”
是夜。
月上柳梢头。
一道人?影熟练地翻窗而入。
然而出乎他?意料地,床榻上并没有人?熟睡。
隔着一道雨露屏风,里面有隐隐水声传出来。
谢衡眼皮一跳,下意识晃了眼门外。随后才?想起?来,方才?进来时他?看?到的几个都是渡生门的女弟子。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忍受。
他?只是稍稍一想,便觉得浑身血液都开始沸腾,换作其他?人?呢?
谢衡闭了闭眼,勉强按下心中翻涌着的情绪,迈步往屏风后去。
解咒
已是深夜, 夜阑人静。
而越是寂静,屏风后清泠泠的水声便愈发清晰。
谢衡视线胶着在屏风映出的人影之上,好一会儿?, 才缓缓迈步过去。
然而,到底还是停在了屏风外面。
“谁?”
屏风另一边的陆晚菀自然也听了?脚步声,她心下知晓应当就是谢衡, 但毕竟身在敌人的地盘上,还是需要更谨慎些, 这才轻声问了?句。
“是我。”谢衡声音低沉, 顿了?下,又道:“ 天气热, 不宜泡太?久, 当心头晕。”
“知道啦。”陆晚菀应道,却?也并没有立即起身。
她慢吞吞地伸手抓了?块帕子, 随意抹了?下身上的水渍,这才拿了?搁在一旁的里衣,慢条斯理地往身上套。
然而一不小心, 跨出浴桶时磕到了?腿, 连带着将旁边挂着外衫的架子也给推倒了?。
“啪嗒”一声。
室内外都很安静,晚间亦是无风。
架子倒地的动静,显然已?足够守在院门?外的人察觉到。
很快便有人到了?屋外,推开半扇门?,探头往里间瞥过来:“神女,出什么事了??”
不多时, 玉露屏风后传出一道柔和嗓音:
“没事, 不小心把架子弄倒了?,明日再收拾就是。”
的确是神女的声音。
那女弟子没有起疑, 正要退出去,视线一晃,看见屏风上映出一抹窈窕身影。
曲线玲珑,腰肢纤细,引人遐想。
尽管只是投映到屏风上的一道影子,也叫女弟子脑海中瞬间冒出一个念头:屏风后的人不像是凛然不可近的神女,倒更像是话?本中提及的惑人精魅。
“还有事吗?”
这一声立时便打断了?女弟子的思绪。
她心中微一凛,这才回过神来,轻轻合上了?门?退了?出去。
忆起方才自己想了?什么,她只觉一阵荒唐。
那可是神女……
她又怎能?这般亵渎神女?
等门?板合上,确认屋外近处已?没有人了?,谢衡才从?屏风内侧的角落里出来。
陆晚菀已?经披上了?里衣,站在屏风前,一手绕在后面,用帕子擦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
夏日衣衫本就轻薄,潮湿的发尾搭在衣襟上,泅出了?一团团水渍,而她这般动作,松散的衣襟早已?从?她肩头滑落下来,露出一片光滑。
谢衡只觉眼前一晃,便看到了?明亮烛光印衬下的雪白的肩,肩上似乎还挂着一颗颗晶莹水珠。
这一幕骤然闯入眼帘,让他禁不住地呼吸一窒。
陆晚菀察觉到了?,抬眸瞧他,又顺着他的视线落到自己肩头,却?半点也不觉得?怎么样。
该看的不该看的早都看了?个遍了?,露个肩膀而已?,算个什么?
她索性将手里的帕子递给了?谢衡,心安又理得?地指使他:“你帮我擦。”
她说完,径自坐到了?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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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衡接过帕子,沉沉地看了?片刻,这才跟着到了?床榻边。
以往他们虽同住一屋,但沐浴之事大多还是由侍女来伺候她,他倒还是第一次替她擦头发。
他从?后面半拥着她,一开始,他绞发还是极为温柔的,一丝一缕,从?发根到发尾,生怕弄疼了?她,克制着手上的力道。
然而发尾是湿的,陆晚菀肩颈被掩着,并不舒服,她便伸手拨了?下衣襟,微微敞着领口透气。
也不知是哪点刺激到了?他,忽然,谢衡气息一沉,握住她满头发丝的手竟下意识地往后轻轻一扯。陆晚菀吃痛,不受控制地扬起了?脖子。
这仿佛愈发刺激到了?谢衡,他眸色沉沉,那双扶着她的收猛地顺着她腰上往上一拢,下一刻他便直接从?她后颈往前埋下了?头。
难不成又犯病了??
这频率,未免也太?勤了?些吧?
陆晚菀心里一阵骂娘。
谢衡这么埋在她脖颈间,灼热的鼻息熨帖着她,让她喉间不受控制地涌出了?一声低吟。
极细微的一声,仍是落入了?谢衡耳里。
他抬起头,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腰,一下便将她给提溜到了?床榻里。
床帐飘飘落落而下,遮住一抹春光。
陆晚菀原本还想抵抗一下,毕竟她已?经从?辛佐那诓到解除噬魂咒之法了?,可一张嘴,便被谢衡的唇堵住了?。
唇齿辗转厮磨,只片刻,陆晚菀浑身都泛起了?热意。她脸颊憋得?通红,几乎要沉溺在这个深吻里,但仍记着辛佐白日里说的那番话?。
噬魂咒可解,且不止一种解咒之法,最简单的便是饮施咒人之心头血,咒术自会失效。可她要是冒冒然去讨要辛佐的心头血,或是捅他一刀……现在来说总还是不妥的。
而另一种方法就复杂得?多。噬魂咒放大人内心的欲.望,只要彻底满足这种欲.望,咒法也可解除。
但人的欲望总是无穷尽的。比如平昌国?君,他想要的是权利和财富,但有了?权利之后,就想要其?他国?家的臣服,有了?财富,又想要更多的财富。如此,他就是到死,欲.望也无法满足。
不过,如果谢衡的欲.望只是她,那解咒不就是分分钟的事了??即便解不了?,也不过是贪欢一晌,谁也不吃亏。
陆晚菀这么想着,方才推他胸膛的手也下意识变成了?攀住了?他的肩背,将自己往他怀里送了?送,又伸手去扯他的腰带。
谢衡察觉到她的动作,呼吸几乎是转瞬之间就变得?粗沉,他一手攥着她腰肢往上一提,陆晚菀忽然失重,不得?不伸手抱紧了?他的头。
更方便他了?。
她的里衣本就穿得?松松垮垮,这样一折腾,几乎已?经半点都遮不住她身前的美好风光。
她还故意往他唇边送。
陆晚菀摸着他的发,一低头便能?看到谢衡头上束着的发冠。谢衡极高,这还是她长大后头一回从?这个视角看他。
想起七八岁时他将她托在怀里的模样,顿时又觉得?有些难以言喻的……情动。
不够
不?管是在修真界还是这个镜中世界, 谢衡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清冷疏离的样子。
陆晚菀依旧记得初遇时,那个恨不?得离她三丈远, 生怕跟她沾上一点关系的冷漠道君。
但现在不?一样了。
早就?不?一样了。
外表冷漠又疏离的男人,骨子里原来藏着着一只野兽。
他双手攥着她的腰,铺天盖地的吻便落在了她颈侧身前。
陆晚菀只需稍稍垂下眸, 就?能看见他面上?的狂乱、失控和蛮佞。
夏夜本就?热,今夜更甚, 被谢衡这?么吻着, 很快她便浑身都出了汗,连仅剩的一点思考的余地都没有了。
她本能地微微仰着后颈, 纤细手指探进他发间, 指节缠绕着他的长发,放任自己沉溺在这?样的纠缠中。
“刺啦”一声, 里衣在他手上?轻而易举就?被撕开了。
灼热的指尖顺着她的脊骨往上?滑,而后捏住了她的后颈,连手臂上?的青筋都微微隆起?了。
他哑着嗓唤她:“晚菀。”
“要打就?趁现在。”
陆晚菀:“……”
都这?样了, 他竟然还记得上?回的事?呢?再说了, 她现在这?副模样,看上?去是想要弄晕他的样子吗?
陆晚菀想说点什么,一张嘴却是唤了声“夫君”。
她立刻便感?觉到谢衡动作一顿,然而喘息声却愈发急促沉闷。
他想要停下来。
但效果甚微,更何况陆晚菀还在这?时候垂下头来吻住了他。
“谢衡,”她叹息一声, 道:“没事?。”
谢衡脑中的最后一根弦终于在此刻崩断。他一手抚上?她潋滟红唇, 指尖流连,力?道缓缓加重, 不?待她喊疼,他便一个翻身沉沉压住她,直接欺身而上?。
陆晚菀瞬间失声,然喉咙也?被谢衡用唇舌堵住,直接到了底。
她身躯绷紧,脚趾微微蜷着,床褥因其动作,渐生旖旎痕迹,仿若湖上?水波涟生,无法静止。往常明如点漆的双眸此刻也?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目光流眄,眼底流波,泛着细碎的光点。
床帐一晃又一晃,绵绵不?停,夏夜蝉声如沸,窗外夜凉如水。
隔了近二十年,一朝放纵,又岂是轻易能过去的。
等谢衡终于停下来,陆晚菀只觉精疲力?竭。她勉力?睁开眼瞪他,自以为眼神够凶,气势凌人,但这?种时候,她眼底湿得能掐出水来,不?但毫无警告之意?,反倒更像是诱惑。
看得谢衡立时眼底一暗,喉结又轻微滑了一下。
身侧的人红唇滟滟,谢衡指腹压着摩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忍住,又捏起?她下颌,深深吻了下去。
陆晚菀抵不?过他的力?道,心?下气闷得很,却只能抱住他的肩,最后实在忍不?住时一口咬上?去,咬的冒出了血珠,却让他更加凶狠。
到了后半夜,陆晚菀实在有些吃不?消。她几回想逃,可?床榻本就?那么点地方,院门?外又还守着人,她不?敢闹出太?大动静,于是只能一次次被谢衡轻易捞着腰抓回来压在身底。
混沌的一夜,夜半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陆晚菀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醒来,是被闹醒的。
她睁眼,沉默了一瞬。
有些分?不?清谢衡是刚醒,还是一整晚都这?样。
“时候还早,你接着睡。”
谢衡双臂撑在她颈侧,这?会儿倒是很贴心?。
可?你看看你在做什么!
还有,请你搞搞清楚,现在我们不?是在凌霄宗,而是在渡生门?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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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是真怕不?被人发现啊!
陆晚菀实在是怕了他了,也?没力?气推拒,干脆闭上?眼装死。
但怎么装?怎么装!
陆晚菀咬牙忍住几乎要溢出口的呻.吟。
顺便在心?里将辛佐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满足欲.望就?能解除邪咒,我呸!这?狗东西是骗人的吧!是吧?不?然他整个都快给谢衡弄散架了,他怎么还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还没骂过瘾,门?外忽然响起?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神女可?起?身了?”有女弟子问道。
陆晚菀这?时候脑袋还混沌着,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有另一个女弟子过来,同方才那一个交谈了起?来。
“神女还没起?吗?”
“屋里没有声音,兴许还没醒。”
“……不?会出事?吧?要不?我们进去瞧瞧?”
这?怎么能行!
进了屋,一层床帐能遮住什么?
陆晚菀脑袋里“嗡”的一声,刚张了张嘴,就?听谢衡沉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
“让她们去取早膳。”
陆晚菀深深吸了口气,朝门?外道:“唔……我就?起?了……”
声音甜得发腻。
她也?察觉到不?妥,捂住唇咳嗽两声,这?才稍稍压住了一点。
“去帮我取早膳过来。”
“是。”那两名女弟子应声道,心?中虽觉得神女的声音有些怪,却又不?知是何处不?对。
兴许只是想多了吧,她二人心?下道,于是很快便从门?外退了开去。
这?厢陆晚菀真是连生气都没力?气,只得软了声同谢衡道:“真不?成了,谢衡,真的。”
尾音缱绻,带了点哀求的意?味。
谢衡这?才放过了她。
他亲了亲她汗湿的额角,翻身下来,将她圈进怀里。
晨光熹微,透过窗户落进来,陆晚菀一晃眼,仿佛瞧见谢衡身上?也?缠着昨日她在平昌国君周身见到过的那种黑雾。
只再一细看,又没有了。
但她肯定?,那绝不?是眼花或者?错觉。
他身上?的噬魂咒果然没解。
一晚上?,当真是白费功夫和力?气。
虽然她也?爽到了,但显然不?划算。
很不?划算!
“你可?以走了。”陆晚菀戳了戳他肩膀:“开坛驱邪的日子在两天后,你也?该去准备了。”
“嗯。”谢衡虽是这?么应了,却依旧不?动弹。
他一手握着她的腰,像是在压抑什么,好一会儿长长呼出一口气。
陆晚菀瞧着他,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虑:“谢衡,你的欲.望真的是我吗?”
谢衡一顿,掀起?眼皮,沉沉视线便对上?了她的。那里面似乎依旧浪潮迭起?,汹涌澎湃。
陆晚菀到嘴边的话滞了滞。
好吧好吧,她不?该怀疑这?个。
这?时谢衡却出声了,他道:“不?够。”
不?够?
什么不?够?
还不?够?!?
陆晚菀这?会儿听了只觉得头皮发麻,她感?受着此时浑身的酸痛,心?道这?还不?够,她还不?如直接去捅辛佐两刀还比较简单点。也?不?等那个什么驱邪仪式了,她今天就?去捅辛佐,捅完了就?放血,谢衡一碗平昌国君一碗,两人谁也?别抢谁,对月共饮一碗,说不?定?就?啥事?都没有了!
“晚菀。”谢衡唤她,打断了她的思绪。
陆晚菀:“嗯?”
“不?够。”谢衡缓声道:“我想要晚菀,能够爱我。”
陆晚菀:“?”
行了,别的什么也?不?说了,就?这?么办吧。
她现在就?去捅辛佐!
邪煞
陆晚菀这会儿也就剩个红肿的嘴巴还利索点。至于身体的其他地方?……已经?到了足够她抛却几十年的羞耻心的程度。
她任由谢衡拿了帕子, 一点点擦拭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的动作缓慢且仔细,身上的每一分寸,都有湿润的指掌滑拭而过, 带走也在她肤上抹开一层薄亮。
她的发根、她的颈后,她的背脊,无一放过, 最后,停留在她的肩胛骨上。
谢衡指腹压着那处印记, 不知为何, 蓦地感?觉胸口一窒,就像是?人在极度恐慌下的一种本?能反应。
陆晚菀见他神色不对, 问道:“怎么啦?累了?”
“不是?。”谢衡顿了下, 道:“是?……害怕。”
害怕?
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多少有些?让人觉得?诧异。
谢衡竟然也会觉得?害怕?
怕什么呢?
也只有她了。
谢衡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忽然伸手?扯过一侧的外衫, 将?陆晚菀整个裹住打横抱了起来。
身体突然腾空,陆晚菀心都被提起了似的,她抑住到嘴边的一声?惊呼, 却看谢衡竟直直往窗户过去, 一下懵了。
干什么呢?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要带她一起跳窗跑路了?
她赶忙挣了下,“不能走,你身上的噬魂咒还没解开。”
谢衡淡声?:“无妨。”
无妨?
你是?无妨了,有妨的那是?我……
陆晚菀嘀咕了句,眼珠一转, 问道:“你真?的要这么带我走?”
她说完, 便轻轻地晃了下腿。
谢衡视线中?倏然晃过一抹白。
夏日衣衫轻薄,她这么一晃, 那飘动的衣摆便全然掩不住那一片雪白的美好风光。
他步子一顿,立时便要折回去替她把?衣服穿好,门口这时却响起了声?音。
是?那两个方?才被打发去取早膳的女弟子。
因着陆晚菀昨日睡前便吩咐了要吃山下的荷花酥和碧梗粥,她们这一趟又是?下山又是?上山,才花了这许多功夫。
不多时,门便被打开了。
陆晚菀戴着面纱,露出一双清澈水亮的眼睛。
两个女弟子一抬头,忽地一顿,却不是?奇怪她为何要戴上面纱,而是?惊道:“神女脖子上这是?怎么了?”
陆晚菀抬手?摸了下脖子,睁眼说瞎话:“虫子咬的。”
女弟子:“???”
这是?什么虫,竟然这么毒?
陆晚菀也懒得?跟她们多说,主要腿也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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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站不住了,她让女弟子将?吃的放在桌子上以后,又将?她们打发了出去。
幸而谢衡这时候已经?离开了。
他虽然不想她冒险,但明?日陆恒也该回到都城了。他们若无法解开这个局,到最后,恐怕也无法全须全尾地离开这个镜中?世界。
那厢谢衡冷着脸回了军中?。
莫云风在帐中?见到他,正打算上演一番痛哭流涕,谢衡一个眼神,莫云风差点就给他跪了。
“去把?人都找来。”谢衡冷声?吩咐了一句。
莫云风闻言,神色当即一凛。他躬了躬腰,转身离开了大帐。
而这厢气氛就格外闲适了。陆晚菀先是?撸了个妆,等?吃完早饭,便又一头扎回了床榻,眼一闭,很快坠入了梦乡。
这几年她偶尔还是?会梦到息华神女的事,但大都是?一些?零碎的片段,她并不是?很能记得?住,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一群整着战损装的男男女女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着什么。
她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云雾缥缈间,一根支撑着穹苍的柱子似乎就要垮塌下来。有隐约的好似沉闷雷声?的声?音落在她耳边。
那是?什么?
“是?天?柱,它即将?要崩解了。”
“它已经?支持不住。天?柱一塌,沉重的天?幕便会坠下,地界万物难逃一死,山川百豁化为残土。届时所有人、妖、兽,都会被挤压尽碎,无一幸免。”
不可以……
“你想守护什么?”
“你能守护什么?”
世间万物皆吾子民。
吾不会让天?柱崩塌。
“你要怎么做?”
你,要怎么做?
再醒来,已是?黄昏时分。
陆晚菀长?长?吐了口气,将?梦境内容甩到一边,这才起身下榻,到院子里活动了下。
这一日辛佐并未来寻她,听?说是?去净心坛祈雨去了。
那净心坛原本?是?前朝修起来的。
那里据说曾是?前朝一位太卜的住所,后来朝代更迭,那位太卜也在多年前便因为年纪太大而过世了。
但净心坛仍被认为人们是?极为纯净,能通灵气的所在。
平昌国是?在辛佐入朝任太祝后才开始兴祭祀之风,然平日里的一些?祭祀,也不过是?在新建的风雨坛举行。
而这次的驱邪仪式,平昌国君竟允许辛佐启用净心坛,由此可见平昌国君对神女的“看重”。
再说回来,陆晚菀虽不知辛佐修炼的到底是?什么法门,但谢衡与她说过,道家法术都有相通之处。比如若要开启祭坛,就要在前一日引雨。
雨水乃是?无根之水,被视作“甘露”。而通常开启祭坛,都需得?天?降甘露先洗净祭坛。
这事要是?放在穿书前,陆晚菀少不得?批判几句,而现在,她都不得?不跟着夸两句:这辛佐好像是?有真?本?事的。
不仅有真?本?事,好东西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