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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相认
不等萧炫吩咐, 杭威主动走至青铜大门前,“这锁暗合两仪八卦,寻常人不懂, 很难打开。”
“皇上,小人只能背得出卦象, 可?开不了此?锁。”
萧炫随行的暗卫里自然有懂此?术者?,萧炫招手, 众人眼前一花, 一名暗卫飞快近前, 捧起巨锁仔细剖析。
杭威在旁念念有词,傅知雪听得?满头?雾水,八卦晦涩难懂, 索性不再细听。
须臾,只听嘎达一声脆响,巨锁内部机关?转动, 下一瞬, 哐当一声响,巨锁落地。
众人眸光一亮。
萧炫扯住傅知雪, 带着她后退几步, 影一等人举着火把上前,动作一致用面巾捂住口鼻,防止发生变故。
杭威父子与一众暗卫合力推门, 青铜大门发出?嗡嗡闷响,缓缓在众人面前打开。
一股陈年不见天日的?腐朽之气?扑面而来,萧炫眼疾手快把傅知雪揽入怀里, 抬起袖子遮住他与傅知雪的?口鼻。
待空气?流窜开来,影二掏出?一只蹴鞠往门里一抛, 另一名暗卫举着火把凑近,蹴鞠滚动了几息停了下来,并无机关?凸出?。
杭威从暗卫身后绕出?来,“皇上,当时?藏宝地挖得?急,还未来得?及装置机关?,杭家先祖定然不会?骗老朽。”
“小心驶得?万年船。”萧炫颔首,“嗯,进去看看。”
一行人挨个跨过青铜大门,门里别?有洞天,大致一扫,是一间方方正正的?石室,有石头?制成的?桌椅凳子,墙壁上还有烛台。
暗卫们把带来的?蜡烛逐个点燃放上去,顿时?明亮许多。
杭思远嘴快,石室一目了然,连一口箱子都见不着,“爹,怎么未见宝藏?”
“在左边耳室里。”杭威疾步奔向?左侧那面墙,“杭家先祖并未留下藏宝图,当时?只口述了一遍石室的?位置。”
众人转身朝着左侧石墙,只见墙壁粗糙,凹凸不平,杭威在墙壁上看似乱摸一通,实则按照木字的?形状由上至下,从左至右寻了一遍。
乖乖,今夜若不是杭威领着他们来寻藏宝地,换成旁人估摸要砸墙了。
少顷,一扇隐形的?门显现,杭威用力一推,石门缓缓朝里侧打开,隐隐约约窥见成堆的?箱笼在其中。
影二等人照旧一番操作,确认并无机关?暗器,随后陆续闪了进去。
萧炫与傅知雪等候在外面,须臾,暗卫等人抱着小山高的?金块奔了出?来,金光闪闪,差点闪瞎众人的?眼。
“启禀皇上,耳室里堆满了金银古玩瓷器,拢共不下百余箱,石箱太重,属下们搬不动,需要费些功夫运出?去。”
杭威大喜过望,忙拉着杭思远朝萧炫叩首,“恭贺皇上,贺喜皇上,有了这笔宝藏,大周国运昌盛,民生富足。”
傅知雪无声一笑,杭威是个会?拍马屁的?。
萧炫挥手示意杭威父子起身,“朕此?次能找到前朝宝藏,杭员外功不可?没,朕会?令人嘉奖与你。”
话锋一转,“杭三公子可?精通算术?”
不用杭威提点,杭思远主动接过话茬,“回禀皇上,思远愿意效劳,辅助崔大人清点宝藏,登记造册。”
“嗯,如此?甚好。”
光崔昊一人可?忙不过来,现成的?人选不用,不是萧炫的?风格。
傅知雪扯了扯萧炫的?袖子,想去耳室里转一转,萧炫便亲自领着她进去,崔昊也跟了进去,杭思远则出?了暗道去准备登记造册的?笔墨纸砚。
耳室比外间石室更为宽敞,成堆的?石箱半敞着,错落有致地排放,金块、金元宝、刻着前朝官银的?银元宝,各种造型精美别?致的?瓷器,甚至还有几大箱珠玉头?面。
这么多贵重宝物无法一次运往京城送入国库,萧炫多半会?拆分逐个封存,说?不定还会?送一部分去阳县荣王那里。
“可?有看中的??”
萧炫捏了捏她的?手心,傅知雪回神,朝他微微一笑,“妾身衣食无忧,用不着这些金银玉石,只来见识一番。”
萧炫也只是故意逗她玩,埋葬在地底下多年的?宝物,即使再昂贵,他也不会?给她用,容易伤身子。
须臾,有暗卫进来,走至萧炫身侧附耳低语,萧炫与那人出?去,叮嘱傅知雪看完快点出?来。
“朕在外间等你。”
傅知雪笑着点头?,“嗯,皇上自去忙,妾身稍后就出?来。”
岂料萧炫一出?去,耳室的?门猝不及防合上,傅知雪愣住,惊叫了一声,猛地扑过去拍打石门。
“皇上!”
背对着傅知雪的?崔昊听到动静,转身一看,目瞪口呆,耳室门突然合上,暗卫们恰巧搬了东西出?去,眼下就余他和傅知雪。
外间石室的?一众人等皆怔住了。
萧炫眸光陡变,双手借着内力与寸劲,猛拍石门。
“羲和——”
影二与杭威速速奔过去寻找暗门机关?,奈何变故徒生,石室慢慢转动,众人脸色一变,纷纷扎马步稳住身形。
有机灵的?暗卫去堵住青铜大门,以防万一他们出?不去。
萧炫稳住心神,后悔适才没带傅知雪出?来,大意失荆州,她万一有个闪失,他难辞其咎。
他厉声叱喝,“杭威!杭家先祖是否摆了你一道?!”
“回禀皇上,先祖并未告之还有后招啊——”
杭威慌张不已,奇了怪了,明明先前还在的?凸起浮雕,这会?儿竟然消失了。
萧炫见杭威惊慌模样不似作假,忙唤来影一想办法。
影一趴在墙壁上,竖耳聆听,墙壁里有隐藏的?机关?,暂时?未听见流水声,料想并无水银剧毒。
“皇上,属下猜测耳室的?宝藏重量减轻引起了石室的?转动。”
“快去叫人搬来箱子,箱子里装上石头?,越多越好!”
耳室里,傅知雪久等不到外间的?回应,吓得?不知所?措,还是身后的?崔昊奔过来提醒她少用点力气?。
“羲妃娘娘别?慌,皇上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营救我们。”
傅知雪怎能不慌,若是萧炫他们想不到法子,她岂不是只能闷死在耳室里?
崔昊似乎洞悉到她心里的?猜想,又说?了一句,“皇上身边的?暗卫能人奇士众多,有人擅长机关?墓穴,不到万不得?已之际,他们不会?选择炸掉耳室。”
“此?间耳室三面石壁,顶部是自然形成的?溶洞,墙壁上蜡烛未灭,证明透风,娘娘只需保存体力,静候便是。”
不得?不说?,崔昊的?一番话及时?安抚住了傅知雪,她转身走向?一侧,落座到石箱上,暗忖她不该下来的?,就该乖乖在上面等。
遭此?一罪不说?,出?去后说?不定还会?被萧炫念叨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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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昊守规矩,挨着石门旁边站,凝神观察石门上的?浮雕。
一屋子的?金银珠宝,眼下真的?成了石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傅知雪又一次忍不住自责。
宝藏有啥可?见识的?,她该去宫里见识一番国库才对!
傅知雪闲极无聊,眸光不由自主扫向?崔昊,他的?身影与胞兄十分相似。
她恍惚出?声,“苏知雨……”
崔昊脊背一僵,神色惶惶,佯装听不见身后之人的?呼唤。
傅知雪失笑,崔昊若是胞兄,不会?不与她相认,胞兄自小疼爱她,凡事让着她,对她可?好了。
哎,她糊涂了,乱想啥呢,还是想想能不能安然出?去吧。
耳室里不见天日,不知时?辰,待久了难免心慌。
傅知雪从坐在石箱上,到盘腿背靠着石箱,转瞬间变成歪靠着。
她又困又冷,身子瑟缩成一团。
“崔大人,你冷不冷?”
崔昊强迫自己不去搭理傅知雪,冷不丁听到她的?这句话,吓得?立即转身,见她浑身颤抖缩在那里,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他箭步奔过去,连忙脱下身上的?外袍盖在傅知雪身上,“苏苏!醒醒,千万不能睡!”
沾染了墨香的?外袍令傅知雪费力地掀开眼皮,她适才好像听见了胞兄的?声音,睁眼见到尽在咫尺的?崔昊,满脸失望。
“崔大人的?眼睛好似我的?胞兄……”
崔昊一怔,攒了满腹话语却无从说?起,说?出?来又能如何呢,他已担了崔昊的?身份,就不能再承认自己是死去的?苏知雨。
否则对不起千辛万苦救活他的?崔兄,更对不住崔家上下所?有人,他会?查清灭门真相,替死去的?爹娘及妻讨回公道。
胞妹还活着,还得?到了皇上的?青睐,意外之后,他替她既高兴又紧张。
兄妹二人皆顶替了旁人的?身份,着实如头?顶利剑,一不小心满盘皆输。
她还未在后宫站稳脚跟,他会?助她一臂之力,已然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羲妃娘娘千万别?睡,微臣有松子糖,娘娘不介意吃一颗解解乏。”
傅知雪接过崔昊递来的?松子糖袋,她倒出?来挑了一块大的?丢进嘴里,随后把糖袋还了回去。
“谢谢崔大人,我胞兄也爱吃松子糖。”
“哦,这松子糖是同僚赠与在下的?。”
崔昊撒了慌,见她清醒了些,抓着糖袋起身走回原地。
傅知雪未搭腔,陷入沉思中,崔昊悄悄观察了片刻,确定她没了困意,复又转首寻找石门开关?。
崔昊一思索某件事便容易忘了周遭环境,等他回神,骤然发现傅知雪再一次睡着了!
他失声尖叫,拔腿冲过去,“苏苏——”
萧炫吃醋
本来昏睡过去的人突然一睁眼?, 双手握住崔昊的手腕,怒气冲冲道:“苏知雨!你骗我!”
傅知雪杏眼?瞪得溜圆,眸子里溢满了怒火, 胞兄是个大骗子!骗得她好惨!要不是她适才?藏了一手,差一点又被他蒙骗过去!
可恶。
崔昊愣住, 千算万算没想到被胞妹给骗了。
他哭笑不得,也不绷着了, 当即往地上一坐, “你这丫头!胆子越发大了, 都学会忽悠人了!”
熟悉的说?话腔调回来,傅知雪鼻子一酸,泪如雨下?, 往崔昊怀里扑过去。
“大?哥——”
重生?一世胞兄没死?,傅知雪太激动太开心,她好后悔上辈子在冷宫一蹶不振, 只知道等死?。
该死?的阮莞, 给她下?毒,等她发现已病入膏肓, 针灸压根治不了她自己。
傅知雪发誓定要亲自除了阮莞, 也要让阮菀尝一尝亲人天人永隔的滋味。
崔昊紧紧抱住胞妹,也跟着红了双眼?,失而复得, 再欢喜不过,苏家如今只剩下?他们兄妹俩了。
待兄妹二人哭过冷静下?来,这才?慢慢互诉各自的遭遇。
原来五年前被灭门那晚, 苏知雨替苏夫人挡了一剑,那名刺客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未再补刀, 等苏知雨醒来,已是三天之后。
“我与崔昊早年间?拜过同一大?儒读书,崔昊是陵县一名小捕快,他来青县办差,原本约定那晚一同喝酒,他见我迟迟未到,便赶来家里找。”
“他说?当时苏府火光冲天,满院的血腥气,他直觉不对,便闯了进来搜寻我,我也是运气好,被他找到了,发现还有一丝气息,便把我带走了。”
“那时我双腿被火烧伤,不良于行,不能随崔昊返回陵县,他替我安排好一切,找户农家养着,我一直卧床养伤,一年后才?能下?床走动。”
“我去找他之前,又偷偷回了一趟家里,苏宅荒废,火烧的痕迹还在,左右邻居也陆续搬走了不少,我找不到任何?爹娘、芸娘与你?的东西,只挖了一捧黄土随身?携带。”
家人惨死?,苏知雨无以为家,连立个?衣冠冢都做不到。
傅知雪抬手擦干眼?泪,目不转睛地盯着胞兄,“后来呢?你?又如何?顶替了崔昊?崔昊可是遭遇不测了?”
提及好友兼救命恩人,苏知雨满脸凝重,“我在陵县找到他时,他丢了捕快一职,还被人下?了毒,命不久矣。”
“崔昊心性?纯善,为人耿直,他临终前托付我替他查清案子真相,我与他身?形相似,便顶替他的身?份,陵县不是久留之地,我便去往京城寻崔氏族人,机缘巧合下?考了大?理寺的差役一职。”
之后便是凭借聪明才?智一路爬上大?理寺少卿之位。
傅知雪替胞兄狠狠捏了一把汗,胞兄一路走来的各种艰辛只比她多更多。
苏知雨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替胞妹擦掉眼?泪,罪过,他不该说?这些的,惹得胞妹哭个?不停。
他好奇地问她,“你?原是太子殿下?的奉仪,为何?好端端惹了皇上?”
傅知雪无法实话实说?,挑了一些重点说?道:“说?来话长,太子妃不待见我,一直给我小鞋穿,我拢共和太子没说?过几句话,与皇上相识也是误打误撞……”
“苏苏,你?眼?下?成了后妃,回京后大?哥无法与常你?见面,不过你?放心,大?哥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傅知雪皱眉,眼?珠骨碌碌转悠,“没事,我若想找你?,可请崔玲儿帮忙,崔姐姐纯善,定会愿意帮忙。”
至于如何?传递消息,那便是之后再考虑的事。
苏知雨不太想把崔玲儿拉扯进来,可似乎也无其他门路。
“对了,大?哥,你?可查到杀害我们爹娘及嫂子的凶手?!我们家到底为何?会被灭门?!可是那越州知府王延昌搞的鬼?!”
一声声质问敲打在苏知雨的心上,他眸光倏地转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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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掌握一些线索,不过缺乏细枝末节的证据,想要拔出幕后真凶,眼?下?很是困难。
“越州官场黑暗腐败,父亲发现他们造假的交引,还未来得及上报至江南道,就被灭了口,王延昌只是帮凶之一,幕后黑手另有其人,我还未来得及查清,你?且宽限我些时日。”
假的交引!
傅知雪目瞪口呆,原来苏家灭门,究其原因是与假的交引有关!
还未待她细问,耳室的石门骤然发出嗡嗡之声,二人循声望去,石门被人从外?打开!
傅知雪惊喜得站起来,起得太猛,身?子一晃,站在边上的崔昊眼?疾手快伸手去搀扶。
萧炫狂奔进来就目睹了这一幕,傅知雪身?上披着崔昊的外?袍,双眼?哭过,眼?尾泛着猩红。
萧炫眉峰狠狠拧起,顿时不是滋味,打翻了醋坛子。
“羲妃?”
崔昊意识到不对,立马松手,跪地求饶,“微臣失礼,恳请皇上恕罪。”
杭威等人陆续跑进来,忽然察觉气氛不对,又见崔昊跪在羲没娘娘身?侧,羲妃娘娘身?上还披着崔大?人的外?衫。
一众人等:“……”
咳咳,非礼勿视。
一众人等马不停蹄地滚了出去,暗忖羲妃娘娘怕冷,崔大?人总不能见死?不救,皇上圣明,定然不会乱吃飞醋。
傅知雪双腿突然抽筋,身?子不稳,“皇上——”
萧炫敛起乱想,疾步奔过去,一把把人揽入怀里,婆婆文海棠废文每日更新,死2而二五九一四七替她取下?崔昊的外?衫还回去,脱下?他的大?氅裹紧怀中?人。
“有劳崔大?人费心。”
听不出喜怒。
崔昊垂首请罪,“事急从权,恳请皇上恕罪。”
傅知雪不愿牵连胞兄,她依偎至萧炫怀里,哭哭啼啼道:“妾身?中?途怕冷睡着了,是崔大?人唤醒了妾身?,又给了妾身?一块松子糖,皇上可不能胡乱生?气。”
原来如此。
萧炫自责不已,若是在耳室里睡着太过危险,冻死?算轻的。
罢了,他是帝王,理应大?度些,何?必与臣子计较,崔昊的为人,他还是信得过的。
半柱香后,傅知雪回到了临时下?榻的主院,三更半夜,暂时走不了,且还要留在杭宅两日。
杭夫人办事细致妥帖,给他们准备了全新的家具与被褥。
经此一折腾,傅知雪哈欠连天,懒得洗漱就想往床榻上躺,萧炫唤来宅子里的婢女伺候她梳洗,他自去另一边简单擦洗。
待躺倒被窝里,小没良心的已然呼呼大?睡,甚至都打起了鼾声。
萧炫气不过,逮着她的唇狠狠咬了一口,不省心的丫头。
傅知雪下?意识抬手推了推,萧炫握住她的手,她闻着熟悉的气息滚进他怀里,右臂牢牢霸主了他。
萧炫气笑了,无声一叹,罢了,待她睡醒再说?。
傅知雪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萧炫已不在身?边,她起来洗漱,有婢女准备了膳食。
影六等候在外?间?院子里,见她醒来,便进屋传达,“羲妃娘娘,皇上说?您醒来便带你?去书房。”
傅知雪用过膳食,便跟着影六去了杭威的书房。
———
泗水县丞傅晋鹏一大?清早就侯在了杭宅门口。
昨日他凑巧在越州办差,傍晚听说?皇上来了越州,连夜赶来杭家大?宅。
杭家大?宅外?围满了江南道官兵,等闲人未经宣招不得入内,傅晋鹏唯有苦等。
半夜下?了雨,他无地方?躲雨,只得蜷缩在马腹下?,躲在大?树下?遮挡一二。
功夫不负有心人,今日一早杭夫人带领一众家丁仆妇出来分发朝食,傅晋鹏冲过去打招呼。
“杭夫人,在下?泗水县丞傅晋鹏,有要事求见皇上,恳请杭夫人帮忙通禀一声!”
江南道官兵拦住了傅晋鹏,即便傅晋鹏拿出泗水县丞的印章,他们也不认,谁知道他是不是胡乱冒充的!
说?来也巧,杭夫人曾经见过傅晋鹏一面,此人面相憨厚,只是头发稀疏,瞧着一副苦寒相,令人印象深刻。
杭夫人仔细打量傅晋鹏,见他衣衫凌乱,分明被雨淋过的痕迹,不免心生?不忍。
对方?定然遭遇了急事,否则也不会如此窝囊侯在宅子门外?。
杭夫人不敢擅自做主,思忖片刻道:“傅县丞请稍等片刻,容我进去与老爷说?一声。”
傅晋鹏眸光大?亮,忙不得拱手向杭夫人致谢。
杭夫人吩咐身?边的家丁给傅晋鹏也发个?面饼,再来一碗米粥。
稍后,杭夫人去了主院寻杭威,未看到杭威与杭思远,本想过会儿再来,还是暗卫影七察觉出异样?,主动开口问了她。
杭夫人便说?出宅子大?门外?来了泗水县丞,据说?有要事禀报给皇上,她一介妇人做不了主,又怕真的耽误重要之事,特来寻自家老爷问一问。
影七一听来人是泗水县丞,顿时想到羲妃娘娘可不就是泗水县丞之女!
他忙请杭夫人稍等,从屋檐下?跃了下?来,箭步奔向正厅去禀报。
半柱香后,傅晋鹏被领了进来,他一路上不敢乱瞥,垂首安静跟着侍卫身?后。
须臾踏入一间?宽敞的正厅,厅内燃着淡淡的檀香,眼?角余光瞄到上首端坐着一人,左右各立着黑衣侍卫。
傅晋鹏心有戚戚,跪下?来叩首行礼,“小人泗水县丞傅晋鹏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炫抬眸,审视跪在下?方?的泗水县丞,此人其貌不扬,瞧着清瘦且衣缕破旧,竟然生?出傅知雪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闺女。
“傅县丞起来吧。”
傅晋鹏连忙谢恩,哆嗦着站起来,稍稍抬头,不敢直视天颜。
“启禀皇上,小人此次前来是想——”
萧炫打断他的话茬,“傅县丞是想问你?女儿下?落?”
一句话令傅晋鹏愣住了,噌地一下?抬起了头,得见圣颜,乍然见圣上如此年轻英俊,愣住了,听到身?旁侍卫的咳嗽,傅晋鹏忙不迭低下?脑袋。
他迅速说?道:“回禀皇上,实不相瞒,小人自打正月里收到京里送人的书信,说?自家姑娘没了,小人委实不信,想亲自进京一趟问询清楚,奈何?差事缠身?走不开。”
“小人本欲月底辞官再去,得知皇上来了越州,故斗胆前来。”
说?到此处,傅晋鹏猛地一跪,磕头乞求,“皇上,知雪那孩子秉性?纯善,绝非大?奸大?恶之人,小人不信她栽赃冤枉了旁人,她死?得如此不明不白,小人连一捧骨灰都未见着,将来九泉之下?无颜面对她早逝的娘。”
情深意切、字字泣血。
萧炫无声一叹,倒是个?爱女心切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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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
他示意暗卫去搀扶,“傅县丞起来吧,稍坐片刻,待会儿朕会让你?见一个?人。”
———
傅知雪远远看见书房里有人,她兴冲冲地奔过去,“皇上——”
脚步猛地一顿,倏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忽然现身?的傅晋鹏。
“爹!”
傅晋鹏听到熟悉的称呼,颤巍巍地转身?,见到傅知雪活生?生?地杵在他眼?前,且穿戴富贵面色红润,一点儿都不像受尽折磨的样?子。
心中?积攒的愤懑狠狠一卸,当场哭出声来。
“知雪,你?没事就好……”
傅晋鹏总算有脸面对已逝好友,积压在心头的乌云渐渐散去。
傅知雪也跟着泛红了眼?眶,她心里有数,上前搀扶住傅晋鹏,喜极而泣道:“爹怎么知道女儿在此地?可是听说?皇上来了越州?”
傅晋鹏重新落座到椅子上,重重一叹,说?起收到京城来信一事。
他随身?带着信,忙掏出来递给傅知雪。
信纸皱皱巴巴,边角起了褶皱,显然已被翻阅多次,傅知雪展开来一看,落款竟然是崔玲儿。
大?意是告之傅奉仪不幸遭难,崔玲儿未能帮上忙,心中?过意不去,特意送信过来告之芸芸。
“爹,除了此封信,你?可还收到其余信件?”
“并无,对了,这位崔良媛还随信寄了五百两银票回来。”
傅晋鹏脱下?鞋子,从封在鞋边内衬的口袋里掏出油纸包裹的银票。
这钱着实不能藏在家里,傅晋鹏第二任夫人是母老虎,等闲不能让她知晓有这笔钱。
傅知雪看得心酸又忍不住发笑,“爹,银票你?收着,留着自己用,给自己添置几套衣衫鞋袜,这笔钱回头我还给崔良媛。”
东宫欺人太甚!
‘傅奉仪’死?了都不托人通传回乡,若不是崔玲儿好心告之,傅伯伯岂不是苦苦傻等她的消息。
傅晋鹏推脱不要,一股脑塞在傅知雪手里,“你?爹有俸禄,岂能用你?的买——”
话到嘴边连忙收回,呸呸呸三声。
“既然你?无事——咦,不对,丫头,你?怎么和皇上待在一块?”
后知后觉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傅晋鹏说?完还不放心地瞅了瞅外?面,生?怕隔墙有耳被人听见。
奈何?他做贼心虚的模样?恰巧被过来的萧炫捕捉到。
萧炫替傅知雪回答,“傅县丞,苏苏已经是朕的羲妃。”
哐当一声响,傅晋鹏傻掉了,一屁股坐到地上,瞠目结舌地瞪着萧炫与傅知雪。
傅丫头怎的就从太子殿下?的妾氏成了皇上的妃子了?!
萧炫没让傅知雪为难,说?谎不打草稿,声称傅知雪进京选秀时就入了他的眼?,崔良媛信中?提及的是旁人。
还敲打傅晋鹏,傅知雪随他南下?办差秘而不宣,返京后会正式给玉蝶封赏,令他先守口如瓶。
傅晋鹏猜不到其中?的曲曲绕绕,但皇上说?的绝对不会骗人。
他是过来人,也看得出来皇上待傅丫头着实不错,当他的面还牵着傅丫头的手,眼?里的欢喜做不了假。
傅晋鹏心中?大?石落下?,自然不能久待下?去,他与傅知雪一道用了午膳,便又匆忙赶回泗水。
傅知雪亲自把人送至东门口,眼?含不舍,小声道:“傅伯父无需担心知雪,知雪一切安好。”
原还想告诉傅伯父她找到了胞兄,又怕多生?事端,遂住了口。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傅晋鹏有心想劝慰几句,让她放弃报仇,就此当后妃也不错,但他开不了口,无权替她做主。
灭门之仇,难以泯灭。
他最?终只说?了一句,将来告老还乡记得到他坟前上柱香。
此去一别,终难相见。
她成了帝王的妃子,岂能随心随意出京。
傅知雪哭红了眼?,心里颇不是滋味,回来后便闷在屋子里。
萧炫与杭威谈完事,过来找她,见她闷闷不乐枯坐在暖塌上,他的心也不免揪了起来。
他走过去,落座到她身?侧,“别难过,回头朕宣傅县丞进京,有你?父女团聚的机会。”
此次出来许久,不能再拖沓下?去,明日一早就得走水路回京,否则他定会亲自陪同她回一趟泗水县。
傅知雪一听此言,忙转身?扑进萧炫怀里,止不住伤心落泪。
萧炫由着她哭,也不哄,双手一抱,把人抱坐到怀里,“朕的娇娇真是娇气,爱哭鼻子,昨夜在耳室里哭了多久?”
“皇上,昨夜妾身?真的吓死?了,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您。”
傅知雪这句话可不是作假,她千辛万苦讨到了萧炫的喜爱,一路走来太不容易,岂会甘心困死?在耳室里。
“嗯,朕看到了,你?都哭红了眼?。”
傅知雪总觉得萧炫言不由衷,态度不对,她猜他多少还在吃醋。
不禁抬眸望着他,故意找茬,“皇上,若是当时不是崔大?人,是影六他们,妾身?怕冷,您说?影六等人脱不脱衣服?”
恩宠
小狐狸与他玩心眼呢。
傅晋鹏突然来了杭家大宅寻人, 萧炫顾不上与她掰扯,腾出地方?给他?们父女俩叙旧。
现下无旁人,她不提还好, 她一提,他?忍不住吃味, 试问哪个帝王如他这般大肚,能?够不计较臣子逾越?
他?当时恨不能撕了崔昊的外衫!
即使事急从权, 他?没给崔昊小鞋穿足够彰显他?的?英明睿智。
“影六等人不会脱衣服, 他?们大抵会用内力替你取暖。”
傅知雪懵住了?, 差点?忘了?这一茬。
见此路行不通,又见他?眸子里的?笑尽散,黑眸幽幽如深不可测的?潭水, 令人容易溺毙其中。
傅知雪却嗅到危险,不禁寒毛直竖,不想被剥皮拆骨, 忙换一种法子哄一哄他?。
“皇上今晚可还有事?”
嗓音矫揉造作, 眼神勾勾缠缠。
她撩拨的?意味太?浓,萧炫都不忍心?点?破她, 顺着?她的?话回, “娇娇有事和朕说?”
傅知雪见萧炫不上钩,身子一歪贴过?去,伸手勾住他?的?衣领, 轻抚他?凸起的?喉结。
“皇上亲自派人护送妾身父亲回泗水,又赠予他?黄金千两?,妾身感激不尽, 唯有尽心?伺候好皇上。”
傅晋鹏没要千两?黄金,只拿了?一块金元宝留作御赐的?纪念。
不管如何, 傅晋鹏将来的?前程不会少,萧炫看在她的?面子上,定会暗中护住傅伯伯一家。
美人投怀送抱,萧炫不是柳下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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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不受之理。
本以为萧炫还会晾她几日?,却不料他?径直打横抱起她。
傅知雪躺到床榻上时还在怔忪,察觉她的?分神,萧炫抬手掐了?掐她的?腰。
傅知雪霎时回神,又羞又怕,可到底架不住萧炫的?吻,配合地抬起双臂圈住他?的?脖颈,殷勤备至地投怀送抱。
娇滴滴地喊了?一声?‘皇上’。
萧炫轻轻应了?她的?撒娇,扯开束缚她的?贴身小衣。
奈何二人草草收场,盖因傅知雪怕疼,疼得死去活来,还踢了?萧炫一脚,瞬间浇灭萧炫的?心?思。
换做旁人,早就脸色惨白跪地求饶。
傅知雪偏偏不惧怕萧炫陡然转冷的?眼神,妖娆扑进萧炫的?怀里,狠狠对着?他?的?肩头咬了?一口?,无理取闹。
“皇上疼不疼?你可知妾身适才所受之痛远比这来得更痛!”
萧炫当即愣住,他?的?火气瞬间蒸发殆尽,被小狐狸的?出其不意一招弄得没了?脾气。
半晌,他?叹气一笑,弹了?弹她的?脑门,“得了?便宜还卖乖,让你爬了?龙床,占了?朕的?便宜,最后反到成了?朕的?不是?”
哪有如此道理。
傅知雪生怕萧炫真的?生气,又忙不迭紧紧搂住他?,委屈道:“皇上别丢下妾身,您若是这节骨眼上走了?,妾身便一头撞死在这里。”
萧炫一时半会儿追不上她的?想法,见她身子哆嗦,似乎真的?怕他?抛下她。
他?深深一叹,耐下性子哄她,“朕不走便是。”
左右今晚无事,温香软玉在怀,他?舍不得抛下她。
傅知雪还是不撒手,更加抱紧了?他?,羞答答道:“妾身下回努力,保证令皇上尽兴……”
萧炫早已记不得那些妃嫔破瓜之时的?样子,大抵是疼痛难忍的?,然而那时他?年轻气盛,哪管在意那些。
现如今遇到个与众不同的?,到开始反省起来,他?刚才动作是否太?过?粗鲁,未能?在乎她的?感受?
萧炫搂住她的?腰身,轻轻一带,把人揽到腿上抱着?,“无妨,是朕太?过?急切,不顾你的?感受。”
傅知雪颇为难为情,依偎在他?怀中当鹌鹑。
终于走到这一步。
傅知雪心?里说不出来是何种滋味,心?心?念念要撩萧炫,终于得了?他?的?回应,她有种尘埃落定之感。
她不知萧炫回宫后如何安排,她问了?,萧炫也不一定会说,还不如一切听从他?的?安排。
“妾身谢过?皇上。”
萧炫眸光落在她红得滴血的?耳垂上,想起一事提醒她,“娇娇,朕在阳县与你说过?,朕与皇后乃太?后指婚。”
“嗯,妾身记得。”
“皇后虽有不足之处,但这些年她把后宫打理得还算不错,你切记凡事要尊重她。”
傅知雪心?里一顿,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萧炫竟会事无巨细提点?她后宫生存一事。
她语带醋意,“妾身知晓了?,妾身实打实占了?便宜,再说妾身也不是好斗之人,她人如何待妾身,妾身便如何待她人。”
想让她尊重,起码也要尊重她。
萧炫哂笑,罢了?,与她说得再多,还不如派几个得力的?宫人去伺候她。
出门在外有他?护着?,回宫后他?不能?十?二个时辰眼也不眨地盯着?。
翌日?,傅知雪还未醒,萧炫轻手轻脚拿开她的?手,掀被下床,他?去门外唤人进来。
昨夜里孙怀恩与元宝赶来了?杭家大宅,二人一大清早就侯在门外当值。
房门一开,孙怀恩鼻子尖,垂首笑得合不拢嘴,向皇上行礼请安,又立马挥手撵元宝去多打些热水,待会儿伺候羲妃娘娘梳洗。
“起来吧。”萧炫示意他?们动作轻一些,“羲妃还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