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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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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属狗的么

天蒙蒙亮, 有人扣响浣衣局的大门,内侍监来了人。

雪芝打着哈欠出了舍间,正要去膳房, 冷不丁被?人叫住,她扭头一瞧, 管事曹公公叫住了她,曹公公身边还站着一位内侍监的公公。

雪芝心下一颤, 她都够倒霉的, 绣衣局那些人怎么还不肯放过她, 这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啊!

走至近前?,她冷着脸询问何事,曹公公却突然朝她绽放笑脸, “雪芝,你认识羲贵妃竟然不早说!你去了贵妃娘娘那边可不要忘了替杂家美言几句啊!”

雪芝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

前?来领她的公公说是皇上新封的羲贵妃把她从浣衣局调了出来, 点明要她来庆阳宫伺候。

浣衣局众人羡慕她交了好运, 能被?盛宠在身的羲贵妃看中,之前?不与?她玩, 而今纷纷扭头巴结她, 指望她能在羲贵妃面?前?提一嘴,也好把她们弄出来。

雪芝脑袋瓜子搅和?成一团,她不认识羲贵妃, 自打被?贬入浣衣局,终日洗刷宫人的脏衣,也轮不到去熨烫妃嫔的昂贵衣裙。

哪里来的好运道?!

内侍监公公守口如瓶, 问了也不说。

须臾,雪芝拎着包袱跟着对方出了浣衣局。

跨过浣衣局的大门, 雪芝转身,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呸!这辈子她都不要再?来这破地方了!

内侍监的公公看了她一眼,并未多嘴,只提醒她走快点,不能让羲贵妃久等。

一炷香后,雪芝小心翼翼踏入庆阳宫西配殿,入眼所见绿树成荫,鲜花烂漫,园子里纤尘不染,宫人有序当?值,隐约还?有笑声从花厅里传出来。

雪芝提着的心不免放松下来,似乎不是她设想的那样。

公公把她带到了花厅门外,高声禀报,“启禀贵妃娘娘,浣衣局雪芝带来了。”

隔着珠帘,内间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欢快声,“娘娘让她进来。”

公公不便进屋,替雪芝撩起?珠帘,示意雪芝自行进去。

雪芝忙朝公公致谢,抬脚跨过门槛,屏气凝神踏进屋内。

花厅里,傅知雪歪靠在塌上,石榴正伺候她饮茶,崔嬷嬷坐在暖塌一侧,调制护手的香膏。

傅知雪侧首见到畏畏缩缩的雪芝,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宫服,低垂着脑袋,局促又不安。

她当?即坐直,唤了一声,“雪芝。”

雪芝下意识抬头,骤然见到主位上的人,吓得脸色煞白,而后察觉不对,只见傅姑娘容光焕发,杏眼弯弯,唇红齿白,且一身贵气。

原来羲贵妃是傅奉仪!

雪芝忍不住红了眼眶,当?即跪地叩首,哽咽道:“奴婢雪芝跪谢羲贵妃!贵妃娘娘万福金安,娘娘是雪芝的贵人,奴婢这辈子愿为娘娘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呜呜呜,苦尽甘来,去岁冬月种下的善果?终于开花结果?。

娘亲说得对,多做善事总有福报。

“好姑娘,快起?来吧。”傅知雪双手不便,石榴不让她起?身,替她上前?搀扶。

石榴知晓雪芝暗中赠馒头给?主子的情谊,忙不迭奔过去把雪芝拉站起?来。

“雪芝,我?是石榴,主子说了,以后你就安心留在庆阳宫,留在主子身边伺候。”

雪芝感激不尽,擦干眼泪,笑着点头,“嗯,多谢石榴姐姐,奴婢初来乍到,若有犯糊涂做的不对的地方,劳烦石榴姐姐指正。”

石榴喜欢雪芝的痛快,笑着应下,“你别怕,我?们主子最好说话。”

崔嬷嬷安排石榴与?雪芝住一屋,还?发了二套春夏秋冬宫衣,傅知雪还?额外赏赐了一些不算贵重的耳饰簪子手镯。

雪芝不敢要,见石榴也有一套相似的,且崔嬷嬷不难相处,便厚脸皮收下了。

晚些时候,雪芝大致熟悉了西配殿的格局,大大小小四处院落,膳房在最后排,花厅暖阁相连,寝殿等闲人不能随意进出。

羲贵妃待宫人和?善,给?的月银也多,平日里只要当?值尽心,不会太过苛责她们躲懒,病了可以告假歇息,无需强撑,也不会扣月银。

她与?元宝、红杏等人见了面?,互相寒暄了一番。

元宝公公好说话,红杏有些冷,仗着是皇后宫里出来的,自诩高人一等,不拿正眼瞧粗使宫人,只对石榴与?崔嬷嬷元宝三?人客气些。

雪芝多留了一个心眼,尽量忍着红杏。

第二日,傅知雪委派重任给?雪芝,让她辅佐红杏去盯着羲和?宫修葺进度。

“本宫知道你擅女红,美学上颇有建树,那些宫人粗糙,到底不如女子做事细致,红杏一人分身乏术,本宫派你过去搭把手,你可愿意?”

雪芝拍胸口保证,“主子放心,这可比在浣衣局干粗活轻松多了,奴婢保证办妥此事。”

傅知雪宽慰一笑,“嗯,待下月初搬入羲和?宫,本宫会重重奖赏你。”

她该早点把雪芝从浣衣局叫过来的,忙着入宫适应与?一众后妃周旋,忘了这茬,还?是崔嬷嬷替她想起?来的。

待雪芝兴冲冲离开,崔嬷嬷问道:“雪芝年岁尚小,红杏可不会听她的,不如让老奴去。”

傅知雪眺望窗外春景,言笑晏晏,“嬷嬷不必担心,雪芝为人机灵谨慎,她不会吃亏的,她与?红杏周旋最好不过。”

红杏做事尚可,总归不是自己人,傅知雪用得不舒心,得寻个错处才能把红杏打发走。

春猎在即,乾宁殿那边送来三?大箱骑装给?傅知雪挑选,手伤不能射箭,却碍不着她打扮得英姿飒爽去出风头。

此次春猎之地在清水县行宫旁的大帽山,后妃会随皇上入住行宫,文武百官等一众命妇女眷自行在大帽山脚下扎营。

钦天监择了良辰吉日,那三?日无雨无风,适合郊游踏青打猎。

傅知雪不想住行宫,行宫里规矩多,她无法与?胞兄见面?,便去说服萧炫,放她去住大帐。

萧炫有求必应,不可能让她一人住大帐,遂特地打发人去安排此事,圈出一块地,且要与?百官的帐篷拉开距离。

太后那边不参加此次春猎,薛芙梨留守皇宫陪着太后。

东宫那边,柳昭训有身孕不便出行,薛良娣还?在月子中也不能成行,萧元祁点了太子妃,崔良媛夏良娣等人参加。

出发当?日,傅知雪一袭艳红劲装骑服,在一众人等羡慕嫉妒的目光里登上龙撵。

其?余妃嫔随车出行,艳羡羲贵妃荣宠加身,王贵妃避其?锋芒低调行事,与?庄嫔共乘一车。

通往行宫的官道平整,庄嫔挑起?帘子,眺望身后蜿蜒百里的大队人马,复又远觑正前?方四匹骏马并驾齐驱的圣驾。

忍不住赞叹一声,“羲贵妃真?够风光的。”

王贵妃默不作声,捏住手里的马鞭。

庄嫔见王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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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搭腔,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娘娘怎么了?可是嫌弃妹妹多舌?”

王贵妃放下鞭子,勾唇一笑,“本宫当?年也着实风光过一阵子,花无百日红,皇上有了新美人,贪图新鲜忘了我?等这些旧人,也是人之常情,本宫看开了,何苦与?羲贵妃过不去,她还?未有子嗣,本宫的二皇子明年可以出宫建府了。”

言外之意,王贵妃到时候可以享清福,羲贵妃还?得挣扎生子。

王贵妃失了斗志,太不符合常理。

庄嫔只能顺着她的话说,“娘娘所言极是,羲贵妃能不能生出孩子,且还?未知,宫里没有子嗣傍身,着实难熬。”

说完还?故意垂头丧气,透露自己未能有造化。

王贵妃宽慰了庄嫔几句,声称子嗣讲究缘分,不可强求。

圣驾马车宽敞豪奢,分里外二间,还?备了茶水间。

傅知雪把石榴与?崔嬷嬷带了出来,雪芝与?红杏留在宫里继续替她捣鼓羲和?宫,石榴与?崔嬷嬷、孙怀恩、元宝侯在茶水间里,听候差遣。

傅知雪怕萧炫弄乱了她的骑装,不让萧炫碰,单独端坐在一侧。

萧炫笑她太过紧张,又不是接见邦国来使,无需端着姿态。

傅知雪睨了萧炫一眼,“臣妾第一次随皇上出席如此盛事,自然不能落了皇上的脸面?。”

太后与?皇后皆留守京城,她与?王贵妃名义上平起?平坐,但因她正直盛宠,自然以她为尊。

宫里人再?多也就那些人,她早就不怕了,然而官员女眷贵妇何其?多,皆是宅斗好手,定有不少人盯着她,等着她出错,她不紧张是假的。

萧炫失笑,拿她没辙,随后找了一本奏折翻阅。

傅知雪起?初还?坐得住,随着转入行宫方向,马车颠簸,她腰背酸疼,眼角余光瞄到萧炫聚精会神批阅奏折,她悄悄歪靠在案几上。

见萧炫未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她忙不迭解开腰封,正要丢到一旁,惹来萧炫的几声嗤笑。

傅知雪脸皮厚,干脆起?身向萧炫扑过去,撒娇道:“皇上,臣妾腰酸,您帮臣妾揉一揉。”

萧炫单手把人搂住,腾出空着的右手替她按揉腰肌,“傻娇娇,没有朕的宣召,旁人可不敢随意近前?。”

有了前?车之鉴,此次春猎,萧炫会把傅知雪拴在身边,不让她离开他?的身侧,杜绝别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傅知雪被?他?伺候得舒服,昨夜一宿未睡好,不多时在他?怀里睡着了。

萧炫哭笑不得,怕她着凉,替她脱掉外衫,拿起?大氅仔细遮严实,也不嫌累,就这么把人抱在怀里。

到达行宫已是傍晚,后妃及东宫众人悉数入住行宫,萧炫则骑马载着傅知雪去了大帽山山脚。

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连成一片的各式大帐,文武百官及其?女眷亲属穿插在其?中,攀谈闲聊,互相送零嘴吃食,好不热闹。

其?中最醒目的当?是一座小山高的羊毛毡帐篷。

其?四周挖了沟渠灌入山泉水,中间架了座石桥,还?扎了铁篱笆,更有京畿营的士兵值守巡逻。

如此劳师动众,傅知雪忽觉愧疚,转念一想,她如今成了贵妃,难得借春猎之日奢侈享受一把又如何。

总归沟渠可以填平,大帐可以收走,不会浪费。

萧炫驾马带她绕路从后山脚过去,待至近前?,傅知雪这才注意到皇帐左右两侧各有一座尚小的帐篷,皇帐后面?还?有临时搭建的膳房。

京畿营统领朱将军远远迎上来,叩首行礼,“末将叩见皇上、羲贵妃。”

“朱将军请起?。”

萧炫先跃下马,随后抱着傅知雪下来,轻拍马背,有士兵上来把马儿牵走喂食去了。

朱将军起?身,不敢觑向羲贵妃,只对着萧炫汇报春猎一事。

傅知雪识趣,跟着孙怀恩先去皇帐安置。

皇帐宽敞,约莫庆阳宫一间花厅大小,分位两块,前?面?设成书房,屏风后是寝间。

寝具床榻颇有异域风格,床榻对面?备有浴桶,浴桶排水口可通过设在地坑里的洞排出去。

热水早就有行宫的宫人备好,石榴与?崔嬷嬷先伺候傅知雪沐浴熟悉,梳洗过后,石榴伺候傅知雪用晚膳,崔嬷嬷给?她擦干长?发。

萧炫忙到亥时末才回帐,他?脱掉外衫,绕过屏风入了寝间,只见床榻上歪躺着披着霞色长?裙的美人儿。

石榴与?崔嬷嬷见状,识趣地告退离开,今晚崔嬷嬷当?值,她守在帐篷外,石榴自行去歇息。

萧炫落座到床沿,伸手把人揽入怀,“娇娇可是等急了?”

傅知雪依偎至他?怀中,闻到他?衣衫上的酒味,嘟嘴道:“皇上偷吃酒去了?”

“崔爱卿回来了,越州差事办得漂亮,朕与?他?小酌一杯。”

萧炫懒得洗漱,单手解开衣衫扣子,抽走腰间系带,就把怀中人往塌上压。

怪不得小狐狸喜欢住大帐,还?别说,她躺在圆床上确实别有风情。

一听胞兄回来了,傅知雪迫不及待想要知晓更多细节,奈何萧炫不给?她开口询问机会,逮着她的唇瓣一通啃咬。

少顷,萧炫被?傅知雪出其?不意的一招弄懵了,要不是顾忌她的手伤,他?定要好好惩罚她一番。

“小妖精!给?朕如实招来,从哪里偷学来的本事?”

自年少与?皇后成婚,坐拥后宫佳丽至今,萧炫未曾体验过如此销魂蚀骨滋味,年少轻狂时也曾私下翻阅过册子,但并未真?的尝试过。

他?宠幸过的女人,即便昔日脾气再?盛气凌人的王贵妃,也不曾如此放浪过。

傅知雪趴在床侧饮了一杯冷茶,花香压过了那一丝丝腥味。

“皇上您可别冤枉臣妾,这都是书艺局管理松散,竟然把春宫图藏在了书架上,臣妾也只是偶然窥之。”

她黏糊糊地贴向萧炫,歪靠在他?怀里,“皇上适才明明很欢喜——”

调侃的话还?未说完,萧炫别低头堵住傅知雪的小嘴,狠狠咬了一口。

傅知雪呼痛,双手拍打他?,嗔怒道:“皇上属狗的么?瞧瞧臣妾全身上下,可有一处是好的?”

雪肤间遍布点点嫣红,如绽开的梅花。

萧炫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乱折腾,“手伤还?未痊愈,也敢胡闹,欠收拾。”

傅知雪也只是做做样子,打了他?,她手也疼,况且他?乃九五之尊,她可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皇上快和?臣妾说说王延昌和?卢庆松等人是如何发落的。”

萧炫无语凝噎,怪不得她适才如此主动,原来是想令他?尽快缴械投降,好满足她的好奇心。

他?哂笑,拿她没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细细向她道来。

“王延昌伪造朝廷征税文书,卖官鬻爵,知法犯法,判了秋后问斩,卢庆松干尽强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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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之事,罚没卢家家财,因其?还?牵扯出其?他?要案,暂时收押至刑部大牢。”

傅知雪心神一动,其?他?要案,什?么要案?

她若是问了,萧炫也不一定说,她还?是得找个机会与?胞兄见一面?才行。

孽障

“皇上, 那假和尚戒十如何了?”

“戒十不是土生土长的大周人,乃番邦与大周边民所生之子,儿时家穷去当?了武僧, 后破戒还俗,犯了命案辗转流落至越州。”

一言以蔽之, 戒十相?貌不俗,能说会道, 躲在东云寺一待就是十年, 爬山主持位置后又露出本性, 趁火打劫前?来求子的女香客。

崔昊查清戒十与前朝藏宝地案子无关,此种人留不得,便在江南道判了斩立决。

傅知雪故意提了一句, “崔大人也在大帽山,崔良媛想?必很?是高兴。”

萧炫并未多疑,“嗯, 明?晚篝火夜宴, 他们兄妹二人自然能得见。”

春猎三日,第?一日萧炫会先?至晾鹰台点兵, 鼓舞士气, 第?二日第?三日正式狩猎,

且三日晚上都有篝火夜宴。

大帽山水草丰沛,猎物繁多, 为彰显皇家仁德,圈出来的猎场围三开一,还为了照顾女眷, 特地劈出来一小块地放了些獐鹿狐兔等猎物供她们取乐。

这一夜傅知雪睡得格外香甜,倒是苦了萧炫, 他住不惯毡帐,四周无墙壁,毫无安全感,隔音效果欠佳。

好在也就三晚,暂且忍一忍。

——————

卯时正,薛长青撩起帘子从帐子里出来。

天还未亮,各大帷帐悄无声息,早没了昨日的热闹,且都睡着呢,只有零星下人出来打水。

薛长青先?去了膳房,从伙头兵那里领了俩馒头一碗粟米粥,还分到了抹了肉酱的炊饼。

春猎伙食好,皇上自掏私库贴补一众将士与官员。

“薛主事起这么早啊。”有脸熟的巡防营小将过来吃朝食,见到薛长青,笑着与他寒暄。

托了长姐的福,薛长青担着工部虞衡司主事一职,从九品上的官职,清水县行宫大帽山这片的山林都归薛长青管。

这差事听着清闲,实则爬山涉水又累又枯燥,若遇上歹人藏山,还得支援衙门满山林找人。

薛长青面露苦笑,“明?日贵人们狩猎,薛某还得再去查一遍林子。”

巡防营小将颇为感同身受,此次女眷众多,还有皇上刚封的羲贵妃,据说皇上可宠着这位羲贵妃呢。

巡防营一众将士早被耳提面命过,但凡出了任何差池,他们项上人头不保。

“不耽搁薛主事,您快去忙。”

薛长青三俩下吃完朝食,用帕子擦干净嘴,还去水缸旁打水漱口,这才转身出了膳房。

去马圈的途中遇到不少熟识的人,薛长青一路寒暄过去,找到他的坐骑,牵马出来,出了营帐,直奔远处的林子。

辰时至,萧炫登晾鹰台点兵,傅知雪未跟过去,此等鼓舞士气的场合不需要女眷跟随,她邀了一众官眷命妇去了山脚下庄子里赏花踏春。

皇庄在大帽山脚下东侧,占地约莫三亩地,三面环山一面沿湖,庄子里精致的厢房少,皆是宽敞的仓房,堆放着田里的四季收成。

二进院的园子里,宫人及仆妇婢女们早就备好了应季的瓜果膳食,长桌蜿蜒曲折,潺潺溪水自长桌下流过。

春光明?媚,百鸟吟唱,漫山的桃花竞相?绽放,春意盎然,令人心旷神?怡。

王贵妃告了假,王家来人,她留在行宫待客。

傅知雪端坐主位,其余人等依照身份列席入座。

她举起茶盏,笑着寒暄,“诸位皆是羲和的长辈,今日踏春无需讲究繁文?缛节,当?尽兴而归。”

官眷命妇们纷纷行礼致谢。

众人心里虽然对突然冒出来的羲贵妃不怎么待见,但面上不敢不恭敬,毕竟羲贵妃盛宠在身,得罪了羲贵妃,她们可没好果子吃。

“听贵妃娘娘的口音,不像江南道的人,倒像是越州辖下青县一带人氏。”

傅知雪瞥向说话之人,左手边最中间坐着一位绛紫色容长脸的贵妇,年岁约莫五十上下。

崔嬷嬷坐在她身后,小声提醒她对方是秦国公夫人,对方与吏部尚书阮临浦夫人阮陈氏交好。

阮莞背后找人打探她的身世?,不是什么大事,左右萧炫早已暗中铺垫好一切。

傅知雪处变不惊,笑道:“老夫人见多识广,本宫外祖一家在青县,儿时在外祖家居多。”

众人纷纷点头,原来如此。

见羲贵妃好说话,有爱热闹的妇人开始唠嗑,想?要请傅知雪帮忙做媒。

“贵妃娘娘可否趁此机会给各家适龄儿女一次相?看机会?”

傅知雪闻言一笑,此人想?法与她不谋而合,瞌睡有人递枕头,她就差正经机会与胞兄碰面呢。

“本宫愿意成人之美,这样,明?日狩猎,本宫请皇上把朝中单身文?官武将拉出来,让他们陪同女郎们一起打猎,若有互相?看中的,本宫便求皇上给他们赐婚,再额外添妆,各位长辈意下如何?”

一番话得到众人的首肯,不约而同笑着附和。

“贵妃娘娘所提主意甚好,狩猎最能看出郎君们的品性。”

“獐鹿狐兔再无威胁,毕竟也是野性难驯的畜生,女郎们娇弱,有郎君们在旁看护,安全自然无虞。”

大周男女大防比前?朝宽松,往年春猎年轻男女也可结伴而行,自打有一年出了乱子后,皇上这才下令分开。

傅知雪又补了一句,“不过本宫可把丑话说在前?头,本宫不做乱点鸳鸯谱那事,还请诸位回去仔细问一问,家中儿女是否有了意中人。”

众人呵呵一笑。

“我等岂会让贵妃娘娘难做,贵妃娘娘放心,定不会乱生事端令您为难。”

阮夫人一直未怎么搭腔,倒不是瞧不上羲贵妃,而是另有心事,忧思重?重?。

傅知雪不动声色瞧了一眼阮夫人,笑得意味深长。

东宫一众人等也在其中,只不过在庄子里的另一头,且皆是年轻女郎。

太子妃阮莞与大嫂阮吴氏凑在一块低声说话。

“嫂嫂,父亲那边可有说些什么?”

阮吴氏扫了一眼四周,女郎们都在兴致勃勃地讨论?明?日狩猎一事,间或夹杂哪家郎君儒雅有才气,哪位小将英俊冷酷,再不然就是大理寺少卿崔昊还未有婚约对象芸芸。

崔玲儿被一众女郎围在其中,问东问西,好不热闹。

“莞儿,公爹说兹事体大,不可冲动行事,且需从长计议。”

阮莞心生不爽,她父亲怎么越活越胆怯了,怕这样怕那样,他若不暗中助力,仅凭她一人可对付不了那贱人。

瞧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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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风光的模样,真?把自己?当?后宫之主了,越俎代庖领了皇后的差事,岂有此理。

“嫂嫂且宽心,我已买通薛主事,到时谎称林子里栅栏被虎狼咬坏,定不会被人察觉,况且还有那霸道的□□……”

阮吴氏面上在笑,心里越听越怕,自打小姑子嫁入东宫,性子越发跋扈嚣张,都敢盘算对付圣上盛宠的人。

要是不如了小姑子的愿,小姑子免不了一顿闹腾,还会告状到太后跟前?。

阮吴氏尽量顺着她,“晚些时候我会告知辰安,至于成不成,我会给你传话。”

喝了茶吃了糕点,官眷们三三俩俩结伴去逛庄子,各自散开踏青。

傅知雪懒得动弹,今早被萧炫折腾了一通,身子骨差点散架,只想?眯眼小憩会儿。

萧炫近日索求颇多,她有些吃不消,更过分的是不让她即刻洗漱,摆明?了想?要她怀上子嗣。

她倒是想?把恩宠分一分,就怕惹来他的不满,回头受罪的还是她。

崔嬷嬷在旁守着她,暗处还有影六等人,安全不成问题,只是远处逐渐传来的吵闹声令她眉头直皱。

傅知雪掀了掀眼皮,没好气道:“石榴,你去瞅瞅发生了何事。”

何人敢在皇庄里发生口角,且都不顾着她的身份,欠揍。

少顷,石榴打探回来,近前?禀报,“主子,东宫崔良媛与夏良娣发生了争执,据说是为了崔大人,太子妃判了崔良媛的错,叫崔良媛向夏良娣道歉,崔良媛不愿,坚称她没错。”

傅知雪倏地坐直,为了胞兄?

耐心告罄,她冷下脸,“去把她们都叫来,本宫来听听是何一回事。”

片刻,东宫一众人等,外加在附近赏花的女郎官眷们都过来了。

阮莞面色不虞,东宫的内务何时轮到后妃插手了。

“不知羲贵妃叫崔良媛夏良娣过来所谓何事?”

众人面面相?觑屏气凝神?,原来东宫与羲贵妃不对付不是传闻。

阮夫人与阮吴氏相?视一眼,二人替阮莞捏了把冷汗,生怕她不给羲贵妃面子闹起来,传到皇上耳里那还得了。

阮菀站姿居高临下,坐着的傅知雪不得不抬头仰视她。

傅知雪也不恼,笑眯眯地驳了回去,“太子妃无需紧张,东宫内务,本宫确实不该插手,但今日踏春赏花,是本宫主持邀约,东宫妾氏之间发生口角,本宫理该关心一下,否则不好向皇上交代。”

抬皇上出来,阮莞顿时吃瘪,被傅知雪压了一头,阮菀不服气,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身后的阮夫人暗中扯了扯她的袖子,阮菀迫不得已隐忍,退至一旁。

傅知雪把一切尽收眼底,先?扫了一眼沉着脸的夏良娣,复又瞥向气炸的崔玲儿,她抬手示意崔玲儿先?说。

崔玲儿本以为羲贵妃会先?问夏良娣,夏良娣等级高,先?让夏良娣回话理所应当?,却未料径直问了她。

心中本就委屈,见羲贵妃与傅奉仪相?似的面庞,崔玲儿忍不住眼眶一酸,落下泪来。

“启禀贵妃娘娘,玲儿与女郎们说笑,谁要追上我堂哥,我便叫她一声嫂子,夏良娣横插进来,指桑骂槐,把玲儿堂哥说成肉骨头。”

“玲儿嫌她说得难听就怼了几句,夏良娣这才与玲儿争执起来。”

女眷多了容易碎嘴,话多易错。

傅知雪接着问崔玲儿,“你怼她什么了?”

崔玲儿倒是敢做敢为,勇于承认,“玲儿骂她多管闲事,是不下蛋的鸡!”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骂人不下蛋委实粗俗不堪,且踩中夏良娣的痛脚。

傅知雪抬手捏了捏眉心,崔玲儿这性子够直的。

“你们二人皆有错,身为太子妾氏将来的妃嫔,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互相?辱骂,有伤皇家颜面,传出去要被人笑话。”

“皇后不在,本宫今日便越俎代庖一回,罚你们二人回去各抄一遍宫规,明?早交上来,可有意见?”

夏良娣虽有不服,但崔玲儿同样也被罚了,故不便再多言,矮身行礼,“妾身知错,多谢贵妃娘娘宽宥。”

崔玲儿见状,也跟着行礼认错。

众人对羲贵妃的处理颇为满意,不偏不倚,也不羞辱谩骂,罚的合情合理,七窍玲珑心,怪不得能讨皇上喜欢。

风头都被傅知雪抢走了,阮莞气得咬牙切齿,偏偏还不能发作。

众人在庄子里吃饱喝足,有人留下继续游玩,有人回营帐。

阮夫人被旁人绊住了脚,一时半会儿腾不出空,找不到时机与阮菀深谈,待傍晚回到营帐,阮吴氏和阮夫人提及阮菀交代的事,阮夫人急得上火。

阮夫人本就担着重?重?心事,此次压根不愿来春猎,可是不放心阮菀,怕她冲动行事,眼下见阮菀执迷不悟,愁得吃不下睡不安。

“不管对方之前?是什么身份,眼下她怎么说也是菀儿的庶母,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说还有殿下护着,菀儿最多被冷落一些时日,不至于小命不保。”

“一旦东窗事发,不只是她一人掉脑袋,还会连累阮氏一门!唉哟,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闺女!”

“孽障!”

阮吴氏见阮夫人坐立不安,忙吩咐贴身婢女照顾好阮夫人,她则出去寻丈夫阮辰安,指望阮辰安拿一拿主意。

还未到酉时,营帐北边宽敞的空地上已经堆叠起干柴,巡防营的将士们点燃干柴,烈火燎原,篝火瞬间燃起,照亮一隅夜空。

背风的一处角落里,阮辰安把手里的药包塞给负责茶水的一名?小太监,而后迅速闪到了堆放弓箭的帐篷里。

一刻钟后,阮辰安从帐篷里走出来,若无其事地走向载歌载舞的人群中。

虎啸

阮吴氏找到?阮辰安, 大庭广众之下不便多说,声称婆母身?子不适,要他回去看看。

阮辰安与同僚招呼一声, 便随阮吴氏回了陆夫人所在的大帐。

帐子里,阮夫人愁容满面?, 责令阮辰安务必不能听信阮菀的话,不能助纣为虐, 否则恐遭灭门之祸。

阮临浦京中有事, 此次春猎未能参加, 眼下阮夫人只能指望阮辰安。

阮辰安与阮菀早已暗中商议好,设计除掉羲贵妃,羲贵妃不得不死, 此人活着一日,菀儿便无安生一日。

“可小妹——”

“太子殿下护着她,她往后只要安分守己?些, 想来不会出什么大事。”

为了不让陆夫人起疑, 他忙安慰道:“既如此,母亲放心, 孩儿知晓如何?做。”

阮夫人根本不放心, 怕阮辰安忽悠她,叫他去把薛长青找来,她要亲自与薛长青说。

阮辰安露出为难模样, “母亲,薛长青忙得狠,他要巡林, 不得空。”

阮夫人按捺不住怒火,发飙道:“你们一个个翅膀硬了, 不听?话了,辰安,你仔细想想,倘若薛长青知道薛良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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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

“母亲!”阮辰安倏地站起来,脸色大变,“小心隔墙有耳!”

阮夫人一噎,气得头晕目眩,往塌上一歪,哭哭啼啼,直呼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摊上你们这对不省心的儿女?。

阮吴氏忙去柔声劝哄阮夫人,还拼命朝阮辰安使眼色,暗示阮辰安先服软。

阮辰安缓了缓脸色,近前道:“母亲,您别哭了,孩儿去把薛长青叫来,让您当面?和他说,可否?”

阮夫人见状,忙不迭坐直,“嗯,你快去,眼下还来得及。”

阮辰安不再耽搁,赶紧出去寻人。

篝火夜宴喧腾热闹。

萧炫与一众将士官员推杯换盏,傅知雪陪坐一侧,碍于手伤,萧炫不允她饮酒,只叫人给她备了清淡的茶水。

烤羊腿滋滋冒油,撒上茱萸香料,令人垂涎欲滴。

宋医正叮嘱傅知雪要膳食清淡,要忌口,可美食摆在眼前诱惑,她委实撑不住。

“吃两块无妨。”

萧炫见傅知雪直勾勾地盯着盘子里的烤羊腿,笑着用刀切割成可入嘴咀嚼的小块。

傅知雪巧笑倩兮,“谢谢皇上。”

羡煞四周所?有官眷与女?郎,羲贵妃当真受宠啊!

反观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他们之间气氛微妙,甚少有亲密举动,且各自与身?侧的人闲谈。

原先听?说太子夫妇青梅竹马,太后指婚,二人恩爱着呢,眼下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相敬如宾。

有人把夏良娣与崔良媛的事告诉了萧元祁,赴席前,萧元祁曾叮嘱过阮菀,让她收敛些,不要再与羲贵妃对上,若出了什么事,他也帮不了她。

萧元祁近段时日冷落她,还杖毙了虞奉仪,阮菀已然怀恨在心,又听?他话里话外?维护傅知雪那贱人,她顿时气得怒火攻心。

面?上还得忍着,哭哭啼啼道:“殿下当真不顾念往日情份,莞儿岂是胡搅蛮缠之人?”

以前萧元祁尽量让着阮菀,如今见她哭,萧元祁只觉得心中厌烦,觉得她自讨没?趣。

遂不与她多说,先一步出帐赴宴。

阮菀被他下了面?子,虽与他同坐一案,却故意拉开了距离。

远处的阮夫人忧心忡忡地瞥向他们,眉头紧锁,压根提不起兴致与众人周旋,又挨坐了片刻,便找了借口提前离席。

有人献舞,有人喝彩。

众人心思各异,傅知雪环顾四周,一眼捕捉到?兀自饮茶的胞兄。

夜宴之前,傅知雪在皇帐里见到?了崔昊,多日未见,崔昊消瘦了些,碍于萧炫在场,二人只简单寒暄了一句。

萧炫与崔昊谈事,也没?避着傅知雪,他们在聊前吏部侍郎刘邕被杀一案。

崔昊在越州发现了蛛丝马迹,有了证据证明刘邕不是假交引的幕后之人,刘邕是替罪羊,罪魁祸首另有其人。

傅知雪听?得心惊胆战,有一只看不见的手藏在背后,把所?有人搅和其中,王延昌、卢庆松、刘邕以及她惨死的爹娘。

是谁利欲熏心,逞一己?私欲,造假杀人灭口?!

“微臣无能,线索追查至淮州便已断掉,忘川酒楼的幕后东家也暂无下文。”

“爱卿不必自谦,你已办得甚好,忘川酒楼一事,朕会叫暗卫接着探查,接下来你可好好歇息一段时日。”

这不,萧炫便把崔昊叫至近前入座,摆明了想给他安排终身?大事。

崔昊坐在萧炫下首案几?旁,他端起茶盏饮茶,长睫遮住了他的心思。

胞妹升位太快,他替她高?兴,又不免担忧,一旦胞妹身?份被戳穿,恐会惹来帝王震怒。

然瞧皇上对胞妹的宠溺程度,料想该能逢凶化吉。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为了让群臣尽兴,不受拘束,一刻钟过后,萧炫便与傅知雪提前离席,先行回了皇帐歇息。

二人一走,众人彻底放开手脚,举杯畅聊。

“崔大人怎么只饮茶不喝酒啊?!来来来,秉良敬您一杯。”

夏秉良乃夏良娣兄长,傍晚得知夏良娣与崔良媛发生口角争执,特来找崔昊招呼一声。

崔昊以茶代酒与夏秉良碰杯,夏秉良正六品官职,任职于军器监,是吏部尚书?阮临浦之子阮辰安的直属上峰。

夏秉良说明来意,生怕崔昊变脸,崔大人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于情于理?,夏秉良都得敬着对方。

“夏少监不必如此客气,崔某从?不插手过问堂妹在东宫的事。”

言外?之意,内宅女?眷的事,他们不便过问,他也不会在皇上跟前给夏秉良穿小鞋。

夏秉良得了崔昊这句话,心中大石落下,笑着附和,“崔大人言之有理?,秉良受教。”

皇帐里。

萧炫假借酒意,要伺候傅知雪洗漱,傅知雪知他醉翁本文由企e群四二贰耳捂九伊死气整理上传之意不在酒,不愿配合,要把他撵出去换石榴进来,萧炫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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