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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暥赶紧道,“我没事。”
他是心虚,就怕纪夫子也让他洗脸,他脸上的妆容已经毁得七七八八了吧,全靠这一脸粉尘掩护着。
他赶紧把那团毛茸茸的东西掏出来,问“它没事吧?”
纪夫子无语。
那是一只灰色的猫,看上去还是只小奶猫,像一团棉花,一手就能握住。
“你倒好,不但救人,还救猫。”纪夫子没好气道。
萧暥用手指骚了骚小猫的肚皮,那小东西灵活地一个翻身抱住他的手指就要舔。
纪夫子看了看,“没事儿,洗洗干净是只好猫,能拿耗子。”
萧暥:……
旁边一个学徒道,“那孩子刚才莫不是追这只猫,才进了那栋屋子?这猫蹿得贼溜着,我们还以为是黄鼠狼。”
这时那孩子已经洗干净了脸被带出来了,纪夫子对学徒道,“打听一下是谁家的孩子,太顽劣了,送回去给看好了,敢别再跑出来惹事就捆起来。”
那小男孩看了一眼这凶巴巴的老头吓得直往萧暥后缩。
萧暥道:“不用了,我知道是谁家的,我送他回去。”
因为这熊孩子他见过!不是别人,就是城外那个卖竹马的小姑娘的弟弟!
萧暥扶额,当时在客栈初见,看起来很腼腆的一个小男孩,居然那么顽皮。
萧暥问:“你姐姐在城外的福源客栈等你,你知道吗?”
熊孩子摇头:“我……我就是来找猫。”
萧暥愕然:“你这几天都在城里找猫?”
孩子点点头,然后像宝贝似的抱起那只小奶猫,也不管脏不脏,在脸上蹭了蹭。
“你这几天就在城里追一只猫?”纪夫子感到不可思议,问道,“那你怎么过的?”
“嗯,白天找灰儿,晚上就去施粥的帐篷吃饭睡觉”
纪夫子再次无语,对萧暥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男孩的脸贴着猫,“灰儿皮得很,一不留神就跑了。”
萧暥面无表情‘哦’了声,然后捏住猫脖子后面的软肉一拎,就把小奶猫提了起来,“这猫我没收了。”
小男孩目瞪口呆。
他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这个刚才还舍命救他脱困的哥哥,转眼……抢了他的猫。
萧暥眼梢一挑,“我救了你罢,这猫就归我了。不然今天这事儿,我告诉你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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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夫子看了他一眼,默默走开,表示不认识这个人……
其实萧暥是有打算的,这猫贼灵活,以后还得乱蹿,这孩子再追着猫到处乱钻,城里又那么乱,不知道会出什么危险。而且……这小绒团子,手感还真好。
“好……好吧。”被抢了宠物的小男孩无奈。
萧暥摸了摸他的脑袋,表示安慰,然后对纪夫子道,“夫子,我送这孩子回去。”
纪夫子摆摆手,刚想转身回去,就听到那孩子问,“哥哥,你会好好照顾灰儿吗?”
萧暥边走边道,“那你以后就要听姥姥和姐姐的话,不要乱跑,不然……”他眼睛一弯,“最近我正好嘴里寡淡…”
那小男孩像收到了最大的威胁,赶紧使劲点头,“我一定乖乖听姐姐话,再也不乱跑了,哥哥你,你别……别吃灰儿。 ”
纪夫子看着他牵着娃的背影,觉得此人真是一言难尽。
救了孩子,又厚着脸皮抢了猫,还扬言要……吃掉?
“夫子,这身手不凡的青年是你徒弟?”有人问,
纪夫子摆摆手道,“散了散了,有什么好打听的。”
他一脸古板,看起来就不好惹,围观群众闻言泱泱散去。
人群中只有一个人没有动,那人戴着幕篱站在原地。
虽然看不到容貌却仍给人一种感觉:这是一个清雅逸致的青年。
他身材颀长,衣衫淡雅,刚才立在一众人就中犹如孤云白鹤般卓尔不群。
但纪夫子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照样对他挥手打发道,“走走走,别看了。”
别多打听,这人我不认识。
但他后半句话还没出口,只见那人不紧不慢摘下了幕篱。
纪夫子向来横眉冷目的一张脸顿时怔住了,惊喜交加后,毕恭毕敬道,“师父。”
他和纪夫子站在一起,俨然是迥异的两种气质。
一个风霜遒劲如孤松苍柏,一个清寒修逸似古菊危兰。
谁都想不到,居然是一师一徒。
青年为师,老者是徒。
那青年的声音极为温雅,好像悠扬的风拂面而过,态度又非常亲和,他问,“此人是谁?”
他一开口说话,医馆里一众刚才还七嘴八舌的学徒倏地噤了声,似乎在屏息凝神聆听,一片嘈杂竟然顿时安静了下去。
纪夫子道:“他是弟子在安阳城遇到的一个小友。”然后想了想,不忘为萧暥解释道,“哦,他也不是故意抢那孩子的猫,因为刚才……”
“有趣”那青年忽而微一笑。
“啊?”纪夫子不明白。
“救了人,抢走猫,此人有趣。”
第43章 他的猫
萧暥回到了府里就让徐翁照着纪夫子的方子去抓了药。然后吩咐下人烧了热水,去洗了个澡,把这一身的粉尘洗洗干净,顺便把抢来的小奶猫也洗了,装在一个小木碗里。
没错,就是一个碗,汤碗。
片刻后,萧暥泡在浴桶里眯起眼睛,两根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又揉又搓着小猫的脑袋。心里寻思着,这只猫什么品种?怎么没见过。这眼睛仔细看还是一只蓝色一只紫色的噢!波斯猫的变异吗?
这猫挺灵气,叫‘灰儿’太普通了,他的猫得起个响亮的名字。
对,是他的猫了!
他是将军对吧,所以他的猫也要起个威武点的名字。
他想了想,古代厉害的将军有谁?
……秦琼?张飞?
然后他看了看那只被他揉成一团毛线的小奶猫。
唔,这么软萌,实在没法跟豹头环眼,喝断当阳桥的黑面大汉联系在一起……
这以后让他怎么撸猫?撸上去怎么觉得有点扎手啊。
算了,还是起个文艺点名字吧。
所以……艺术点还是哲学点?毕加索还是苏格拉底?
萧暥决定就叫苏格拉底吧!
小名叫苏苏,他很满意地挠了挠苏苏软乎乎的脑袋,真的很苏噢!
名如其人,哦不,名如其猫。
他脑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手指在小猫脑袋上揉来搓去,那可怜的小东西很快被搓地顶着一头稻草,敢怒不敢言。
而且任凭它再反应灵活,此时也没地方可逃。
因为这小可怜正蹲在一只小木碗里漂浮在水面上,四周蒸汽袅绕。有个手很欠的家伙正懒洋洋地靠着木桶,把那小木碗转着圈儿玩,弄得它晕头转向。
萧暥心道:泡澡的时候有个漂浮玩具真的很好哦!
难怪小黄鸭那么受欢迎?
最后那小猫实在忍无可忍,鼓起勇气一扭身,冒着掉到水里的危险挣脱了魔爪,并给了他一个圆滚滚的屁股。
但某人丝毫没有被嫌弃的自觉,又抬起手想去戳那根小尾巴。
就在这时,门响了两下,徐翁站在外面道:“主公,云副将回来了。”
萧暥手一颤,差点把小木碗打翻。小猫吓得紧紧扒住他的手指,不知道这人又犯什么抽了?
“跟他说我还在睡,让他不要打扰,在书房等着。”萧暥立即道。
然后他稳了稳神,才开始慢吞吞起身,奇道:我刚才紧张什么?我才是主公啊。
这个念头没来得及转过,他就想起了在猎场的时候……嗯,他才是主公,但是……
为什么搞得他现在想舒舒服服泡个澡都要趁云越不在啊?
他以前对原主也是这风格?
不过那原主脑回路清奇,连《御中术》这种带颜色的书都堂而皇之放书架上的豪放人士,怎么会在意这种小节?
可是他在意啊!每一次都尴尬症发作!
而且这孩子目光坦然,毫无避讳。搞得他实在没法淡定啊。
虽然他其实也早就没有什么光好走了。
哦,好像他前几天吐血,迷迷糊糊里衣服还是云越给他换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感觉,这孩子一心扑在工作上会找不到老婆的。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慢吞吞开始穿衣,顺便把猫也搓干了。
然后他回到卧室,装作刚刚醒来,召唤云越进来说话。
云越注视着他带着湿气的发丝片刻,幽幽问,“主公适才……休息得可好?”
“好好好。”萧暥心虚得紧,赶紧转移话题道,“找我何事?”
“哦,主公,陛下差曾公公送来了一些鹿茸山参。”
萧暥看了一眼那一摞彩绘漆盒,心道:这还不如让小魏瑄给他做点好吃的。
“晋王怎么样了?”他问。
云越道:“差点忘了,这是晋王塞给曾公公带出来的。”
说着云越从漆盒的夹层里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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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晒干的荷叶包。
什么东西呀?
当一层层拆开包得严严实实的荷叶时,萧暥顿时眼前一亮。
唔,粉蒸肉!好吃!
太阳在云层后时隐时现,稀薄的光线照着一片荒芜阴郁的宫殿,宫墙斑驳黯淡,地上杂草丛生,看起来就像是前朝遗留的建筑。
一个清俊的小内官正低着头快步走进一扇狭长的门,门上的铜锁已经锈透了,他用长长的钥匙费劲得拧了拧,才吱嘎吱嘎地转动了锁芯。
这钥匙是半个时辰前,他翻窗从看守的内官身上偷来的,那人正在值班房里睡午觉,鼾声如雷。
其实,这地方从兰台之变后就彻底废弃了,有没有人值班根本无所谓。
这里是皇家的典籍档案库。
这个清秀的小内官正是魏瑄。
他平时藏了一身内官的服饰,方便混出宫。
但是这两天却混不出去了,由于大梁城很多地方的房舍都有坍塌,道路阻塞,四处都在搜救和抓人,所以桓帝下了宫禁令。
皇宫的守卫也变得格外严格,任何内官没有皇帝的批准都不许私自出宫。
好在今天他听说萧暥的病情已经无恙了,总算是安心了不少。
既然无法出宫,他就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由于这几天宫禁,守卫都调派去监察宫城了,这一片久无人问津的禁苑,几乎完全向他开放了。
机不可失。
他记得北宫皓说过,他的母亲是个番妃,关于他母亲的事情,皇家的典籍档藏中有记载。
他想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北宫皓说她是蛮夷妖女?只是单纯的恶意咒骂,还是另有所指?
走进殿内,一排排一人多高的书架把光线都遮挡了大半,穿梭其间,到处都透着卷牍霉腐的气息。
好在每一个书架前都有按照年份和内容的归类签子,只是经历兰台之变后,这些案卷大多不全。他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到了他要寻找的东西。
那份卷宗只有薄薄的几页纸,塞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那是关于幽帝的后妃的记载,那些可怜的女人们。
幽帝暗弱无能,后期还迷信方术,整天炼丹制药,王皇后仗着有盛京王氏的撑腰,在后宫里非常跋扈,这些女人除非是不得宠,或许可以苟活下来,幽帝稍微表现出一点好感,那么她们就要遭殃了。
魏瑄迅速地扫了一遍案卷,写得很笼统,只有进宫的年月,原来的身份,所封的妃位,所住的宫殿,有没有生子,以及去世年份。
他很快就找到了这么一条记录:番女孟离,景元七年入宫,初为美人,有绮色,得主幸,住绛雪阁,生皇子瑄,遂封为婕妤。卒于景元九年。
魏瑄一算,也就是她入宫的第二年,刚生下自己以后就去世了,是不是王皇后害死的不得而知。
档案上说孟离有有绮色,这个绮字就很耐人寻味,因为蛮夷女子高鼻深目,和中原人五官有明显不同。
但魏瑄确信这个蛮夷不是指北狄。
因为他见过北狄人,北狄人虽然高鼻深目,但是大多粗犷强壮,五官线条硬朗。就像阿迦罗那样,肤色也比较深,很多人还有一头略微弯曲的卷发,编成一把小辫子。
魏瑄觉得自己的样貌虽然和中原人虽然有所不同,但他母亲不会是北狄人。
他的眼睛深邃溟濛,五官却更为精致,不似北狄人那么粗犷,显得纤细秀气,皮肤雪白。他的头发也不是卷曲的,而和中原人一样漆黑如瀑,当然也可能是随的幽帝。
对照卷宗上那个绮色。就不可能是粗犷的北狄人了。
魏瑄虽然不是自恋,但也没有必要妄自菲薄,他现在才十三岁,已经是修眉俊目,将来长开了,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清秀中带着一丝忧郁不明的异域气息。
所以,他的母亲不可能是北狄人,那么到底是哪个蛮夷?
他把案卷放回原处,心里寻思着,改天找个机会去母亲生前住过的绛雪阁,询问一下还有没有旧日的宫人?
他边想便离开典籍室,把钥匙还了回去,正沿着宫殿的长廊下走着,忽然眼前一黯。
一个人就那么突兀地闪现在了他面前。魏瑄都没看到他是从哪个角落里飘出来的。
那是一个没有面目的人,正是桓帝身边的异人无相。
魏瑄和这人见过几次,也知道此人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装扮,就直接道:“大师也是来此处查阅卷宗的吗?”
无相意味不明地道:“和殿下一样。”
然后他走近一步,“殿下找到想找的东西了吗?”
魏瑄不想跟他多言,简洁道:“没有。”
“也是,经过兰台之变,幽帝年间的档案很多都有缺失。”
魏瑄眉心一跳。
无相拖着调子道:“放心,我不会把殿下来此的事情告诉陛下的。”
魏瑄针锋相对:“大师来此,我也不会说。”
无相好像是笑了一下:“殿下真有意思,其实我来这里是想问殿下一件事的。”
“何事?”
无相道:“殿下会不会驱狼?或者听说过驱狼?”
魏瑄顿时心中一震,莫名地就联想到了猎场遇到了三次的那头黑毛狼王。
他警觉道:“什么意思?我不懂?”然后故意装作无知道,“你是说像训练猎犬一样训练狼吗?”
无相沉吟片刻:“看来殿下是不会了。”
魏瑄见机反问:“大师为何问我这个?”
无相没有正面回答,忽然转而道:“那么殿下想学驱兽吗?”
魏瑄一诧。
“驱兽?”
“对,驱兽。”无相道,“驱兽和训兽不同,驱兽首先要和野兽心灵相通,让它感受到你的愿望,把你的愿望转化成它的愿望,它就能为你效力了。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它都会为你去做,就像你使唤自己的手脚一样。”
“学会了,任何兽都可以驱使?”魏瑄问。
“也不是任何兽,必须要是有灵性的兽,比如狼,乌鸦,狐狸,灵蛇,还有猫,尤其是纯色的猫,灵性最强,若能从小养大,与之心灵相通,甚至能做到入定移魂。”
无相神秘地笑了笑,“所以殿下若见到这几种动物,切不可掉以轻心,说不定就是为人所操控的。”
“移魂,你是指借猫的舍吗?”
“殿下真是一点就透,修行者打坐入定后,可用意识操控猫,修为高者可做到合二为一,见其所见,感其所感,这相当于短时间内化身为猫,来去屋檐之上,是不是很有意思?”
魏瑄看了看高高的宫墙,他小时候就很羡慕宫墙上的那只独来独往的黑猫,自由地来去宫墙内外,敏捷,机警,神出鬼没。就像一个独行侠。
化身成猫,就能在高高的宫墙上来去自由吗?再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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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溜出去了?
无相道:“最好是黑猫,灵性最强,其次是灰猫。但是有一种灰猫却比任何兽灵性都强。”
魏瑄有点感兴趣了,“哪一种?”
“殿下知道苍冥魔族吗?他们驯养的一种沧岚山灰猫,毛皮为灰色,眼瞳异色,极其通灵,但是百年前,已随着苍冥族的覆灭,也绝迹了。”无相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魏瑄的神色,“除了这两种猫,其他的猫,其他的狸猫或者花猫就是庸常俗物了,没有灵性可言,更不要说移魂俯身。”
魏瑄点点头,“受教了,我没有猫。所以也不想学驱兽。”
小时候高高宫墙上看得那只黑猫,不过是一个困在宫中的孩子渴望自由的影子罢了。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告辞了。”
“等等。”无相道:“殿下对此术很有天赋。真的不想学?”
魏瑄脚步一滞,警觉问,“你为何那么说。”
无相上前,在他耳边低声道:“殿下记得那头惊吓了陛下的狼王吗?你看到它的眼睛时,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
魏瑄心中诧愕,但表面上冷淡道,“大师还真有意思,我能感觉到什么。”
说罢他拱手道,“多谢大师美意,我不想学驱兽,也没什么天赋,就此告辞了。”
说完转身就走。
无相似乎还不死心,只在他身后说道:“殿下他日若又想学了,便来明华宗找我。”
魏瑄没有搭理,加快脚步离去。
第44章 商会
云越站在一边,看着某人把几根野鸡毛吊在一个苇杆上。
“主公这是做什么?”
“钓猫。”
但是萧暥拿着那猫杆戳了苏苏半天,那几根野鸡毛都快搔秃了,只小灰猫就像一尊石佛,纹丝不动,完全不睬他,并白了一眼表示鄙夷。
萧暥不解:“公猫不是应该很活跃的吗?”
云越一脸不可描述的表情,“主公,你……看过?”
这孩子这是什么意思,搞得好像他是色鬼一样?
天地良心啊,他又没偷窥妹子,他只是看了只猫,还是只公的。
然后他不由有点同情自己,为什么是连捡到只猫都是公的……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这辈子注定没妹子?鳏寡孤独?
萧暥脑子里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伸手去拉苏苏的耳朵:“这猫不理人,不会是抑郁了吧?”
“抑郁?”云越没听明白什么。
然后他认真想了想,得出结论,“主公,这只猫,嫌弃你。”
萧暥哦了声,意味深长道,“每只猫都嫌弃它的铲屎官。”
然后他干脆扔了猫杆,抓起苏苏揣在怀里揉了揉,片刻,那柔软的毛顿时被撸得如同狂风刮过的树林,横七竖八一片乱糟糟。
云越看一眼,挺好的一只猫,早晚要被揉秃了。
这人的手得多欠?
正想着,萧暥撸着猫,忽然弯起眼睛看向他:“云越啊,我们来分工一下可好,我撸猫,你铲屎。”
什么?铲什么?云越没明白。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他摸着苏苏软绒绒的小脑袋。心想如果这日子就真的能这样太太平平过下去,整日里无所事事,撸撸猫铲铲屎该有多好。
只可惜内忧外患。
东北有北宫达虎视眈眈,西北有阿迦罗厉兵秣马。
这北宫达还容易对付些,毕竟书中写此人好大喜功,外宽内忌,最终被原主所败,可是阿迦罗就完全不同了。
这个蛮人每一次出现,都给他一种如临大敌的强烈的威胁感。
此人有勇有谋还有野心,最关键是,他还要娶自己是怎么回事?一想到这个萧暥就脑仁疼。
如果他运气再差一点,阿迦罗统一了十八部落挥军南下,北宫达那货同时发难,到时他该怎么办?
虽然明年早春,安阳城有魏西陵给他练兵,但这军费还只够一年的。着实是捉襟见肘。
本来他还指望着这上元灯会能好好赚一笔,结果这一场斗殴,全给搅和没了。
就在这时,徐翁来报道:“主公,京兆尹求见,说是东西市以及周围里坊已经清理干净了,道路已经可以通车了。”
哦,这货急于将功补过,速度倒是快了。
“云越,备车,我去看看。”
东西市占地很大,萧暥看了一圈,有种视察建筑工地的感觉。
真彻底,都完全被夷为平地了,空旷地都可以放风筝。
萧暥道:“这里重建需要多久?还有两个月就是上元节了,赶不赶得及灯会?”
孙霖道:“搭建市场,一个月就够了,但是……”
“但是什么?”
孙霖道:“市场搭建好了,但是若没商户进来也没用。这上元灯会筹办闹出这样的事情,商贾损失惨重,原本要来看灯会的百姓,怕是也不再来了,就算这东西市修好了,一没商贾,二没客人。这……”
萧暥明白了,这孙霖说的没错,别说是古代了,就是现代,一个新建的大型商场,建成后没有商户入驻,或者商户入驻后没有客流,无人无津,最后冷掉了场子,变成鬼楼的也不少。
但是怎么把人气再吸引回来呢?
萧暥想了想,忽然有了个大胆的念头。
“孙霖,你给我选一个大梁城里最大的酒楼,两个时辰后,把大梁城的商贾都给我召集过来”
孙霖是知道此人的强硬手腕的,都快哭出来了:“将军,强取豪夺豪可不行啊,那些商人滑不溜秋,就更跑了。”
萧暥道:“是巧取,不豪夺。”
大梁最大的酒楼叫做宝琼阁,萧暥一下车,就觉得金碧辉煌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孙霖还很会选地方,俗是俗了点,但是壕气!很容易让人头脑发热一掷千金。萧暥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萧暥抱着苏苏出现在酒楼的时候,原来气氛紧张道一片死寂的酒楼里,私底下响起了一片低弱的窃窃低语。
萧暥挠了挠苏苏的小脑袋,猫不是招财吗?
所以苏苏就是他的招财猫了!
萧暥知道在原主的积威之下,这些人都怕他,他们来这里是不敢不来,而并不是出于自愿。
于是他先抛出橄榄枝,表明他没有强取豪夺的意思,“诸位,我今天请大家来这里,是有一个发家致富的机会邀请诸位加盟。”
没错,他确实带着一份企划书来的噢!
其实在查看了东西市的地理位置时候,萧暥就萌发了一个念头:城市中心黄金地段这么大一块空地噢!可以建一个综合性商场!
既然原来的市场被夷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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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了,原地重建不如干脆建造和更大的,不仅是规模大,而且要集合娱乐购物餐饮酒店一条龙!
到时候,不仅是雍州的百姓,还要把其他各州的人气都吸引过来。
至于广告投放,他也想好了,那个……就有劳云渊大名士这种自带流量的大咖了。
其实古人的娱乐也是非常丰富的,所以他不仅要把上元灯会办起来,还要办得更大。
把原本五天的灯会,延长成从除夕到上元十五天,期间取消宵禁,彻夜灯火如昼游人如织,那都是赚钱的好机会。
之后,他还要把这个综合性商城建成九州最繁华的商城。既然是上元灯会开张,就叫做尚元城咯。
但是要把这个尚元城建起来,光靠王李两家的罚款就远远不够了。
所以他的下一步计划,就是要成立一个商会,为建立尚元城招商引资。
他没钱,所以他要用一份漂亮的企划书吸引各大商贾加盟。
说白了,他纯属是借鸡生蛋,空手套白狼。用加盟入股的豪商们的钱作为商会启动资金,再给他们按照股份分红。
至于其他的,他仓促间也没有想好。
“各位愿意投资的,就算入股了,将来按照所出银钱的比例份额分红。”
这一通陈辞扔出去,在座的商人们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些人经商多年,还第一听说这种事。
投资?入股?分红?
什么意思?
但是听起来好像很新鲜噢!很有钱赚的样子噢!这个尚元城好像也很有赚头哎!
下面一片窃窃私语,好些人面露跃跃欲试之色。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人表态。
似乎所有人都在看别人的反应,都在等别人先表态。
这是什么情况?
这些人明明似乎都对他的商业计划很感兴趣,但就是没有人表示投资或者入驻。
那就好像你上市一款产品,很多人感兴趣,但就是没有人买,这是怎么回事?
萧暥想了想,难道是这些现代玩意儿对于这些古人冲击还是比较大,所以他们需要有时间适应?
于是道:“诸位可以回去考虑考虑是否投资入股,再答复不迟。”
片刻后,萧暥边撸猫走出宝琼阁的时候,心里还在寻思着,这些人到底在犹豫什么。
怎么觉得好像有……难言之隐啊?是他想多了吗?
就在这时,背后悠悠飘来一道声音:“将军这猫不是凡品,鄙人可以看看吗?”
萧暥回头,见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
他自我介绍道:“鄙人是云峰茶庄的掌柜,姓齐。别人相面,我相猫,此猫颇有贵相,必非凡品。”他伸出两根干瘦的手指,问,“我可以沾点福运吗?”
萧暥心道,原来想撸他的猫。
于是大方道,“哦,无妨。”
那齐掌柜曲起手指,微微在苏苏脖子上挠了起来,那指法很灵活,挠地又巧妙,苏苏立即舒服地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萧暥大开眼界,原来撸猫也是有技巧的噢!
所以他是技巧太差才被嫌弃的?
正当他想跟这位齐掌柜讨论一下撸猫的正确姿势。这时,忽然那干燥的手指倏地往下一滑,竟滑到了他的手背上。
凉幽幽的感觉,轻轻刮过手背光洁的皮肤。!
不是撸猫吗?怎么变成撸他了?
旁边的云越目光一厉,就要上前。
就在这时,萧暥忽然感觉到手背传来一丝异样。
他一个眼神让云越退下。
齐掌柜随即微笑着移开手,对萧暥道:“将军睿智,此猫一定会给将军带来财运。”
然后拱手作别。
“主公,他无礼!”云越眼中撩起一股煞气。
萧暥没说话,只摸了摸苏苏的脑袋。
刚才,齐掌柜悄悄在他手背上写了一个字。
一个‘王’字。
一语惊破梦中人。
盛京王氏起于商贾,王家名下的商铺老字号遍布九州,如今萧暥要成立商会,还要这些商贾加盟投资,不仅是在跟老王家叫板,还要让这些商贾选择阵营而立了。
这些商人不是对赚钱的机会不感兴趣,而是害怕得罪王家,从此生意都做不成,断了活路。
萧暥觉得自己刚才就像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满脑子新想法,野心勃勃想创业,一头就撞上了行业大佬。
他着实有点沮丧。怎么又是这老王?这是跟他有仇啊?
看来他这赚钱强军的宏图大业一开场就遭遇滑铁卢了。
萧暥回到府邸时已经是傍晚了。
这大半天奔波下来,他身心俱疲不说,还没奔出什么成果,有点失落啊。
当他心神涣散地跨进门,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气。
吃了两天粥的某人顿时精神一振。
徐翁迎上前来,道,“主公,你不在时晋王殿下来了。”
魏瑄?
萧暥一愕,立即明白过来,这大梁城里的道路都已经清理干净,该抓的人也抓了,所以这皇城的宫禁也应该解除了?
“晋王在何处?”他问。
徐翁道,“哦,在后厨。”
萧暥:……
第45章 好吃
萧暥看着一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看得他忍不住深深地咽了一下口水。
“后厨里的食材就这些,就我随便做了点家常的。”魏瑄道。
萧暥心道这孩子太谦虚了,这些家常菜于一个在昏迷病中饿了四天后,又喝了两天粥,连根榨菜都没有捞到,还在外面奔波了大半天的的人来说,这简直称得上是珍馐美味饕餮大餐好不好!
这一整天的疲惫都顿时一扫而空了!
尤其是那道糖醋鲤鱼,酱汁浓郁,又酸又甜,入口鲜滑香嫩,仔细辨了辨,好像,还没有骨头?
“鱼刺我都剃掉了。”魏瑄笑道。
萧暥蓦然怔了怔,这是条鲤鱼他没看错吧?那么多鱼刺,都剃掉了?
这心得多细,工夫得多深?
就在这时,他的衣襟簌簌动了动,一个毛茸茸乱糟糟的小脑袋,从他衣襟里面探了出来。
魏瑄惊讶地睁大眼睛。
只见那小家伙就像刚刚睡醒从被窝里爬起来,睡眼惺忪地嗅来嗅去。
萧暥扶额,这货大概是闻到鱼香味儿了。
见魏瑄一脸错愕,他摸了摸小猫的脑袋,解释道:“苏苏最近掉毛,怕冷。”
毛还不是被你撸掉的……
他哪里是在撸猫,完全就是在薅毛。
“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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