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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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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点妆

之后的几天,魏瑄每天都一清早就来明华宫找无相。

因为明华宫就在皇城内,魏瑄前往比较容易,不需要乔装改扮混出宫。

这几天正好桓帝不召见无相,无相明白这肯定是跟那个容绪先生有关,他观此人虽然是一副富贵闲人打扮,却似乎和皇帝的关系非同一般,那天必定是他跟桓帝说了什么,桓帝才疏远他的。

但无相倒不怎么介意桓帝的疏远,既然陛下这段时间不想见他,他也没必要自己贴上去。

反倒让他腾出手来,正好有时间培养小殿下。

无相是发现了,比起那个志大才疏又心胸狭隘的桓帝来,这位晋王殿下聪明颖悟,天赋极高,还极为好学,学什么东西都一点就透。

而且,桓帝又没有子嗣,他倒不如将来把宝押在晋王身上。

至于这御座上的桓帝,既然这位容绪先生不是有能耐吗?那么你去伺候吧!

所以,这几天无相几乎已经把魏瑄当做了半个主子,兢兢业业地教习,有求必应,有问必答,倾囊相授。

学习秘术对魏瑄来说感觉很奇妙,这不像是在学习新的东西,反倒像是回忆起很久以前已经学过的东西。

所以才短短两天时间,他的进展神速,已经能够通过打坐入定,移神到黑猫身上,上梁入室,驾轻就熟。

唯一的缺陷是猫的视线比人低,做有些事情不是那么方便,比如说…翻书。

用爪子翻书真是个技术活。

清早,天才蒙蒙亮。含章阁里静悄悄的。

一只黑猫轻捷地沿着屋脊走着。

这一次魏瑄再次潜入皇宫大内藏卷宗典籍的含章阁,不用偷钥匙了。作为一只黑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钻入了含章阁,在书架间轻巧地来回窜跃。

无相跟他提及过,含章阁的档案里封存一些苍冥族以及秘术的卷宗。

他既然已经开始修习了秘术,便想知道更多关于秘术的古老知识,以及自己为何会有那么高的修炼天赋?

无相说,他第一次驭使乌鸦花了七天,魏瑄第一次驭使黑猫只花了半个时辰,更不用说在秋狩猎场与那头狼王的几次对视,他当时就有一种感觉,他能感受到狼王的情绪,并用自己更强烈的情绪和意志影响它。

这种奇怪的能力当时就让魏瑄有些不安,他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含章阁里光线幽暗,但是魏瑄发现,他此刻作为一只黑猫,居然可以用一双夜视的兽眼来观察四周。

当然作为猫也有不方便之处,如果是人,他可以一个个书架依次查看,但作为猫,他只能左窜右跳,上下翻找,几个时辰下来,累得筋疲力尽。

在寻遍了角角落落之后,最终他被一个古怪的桐木匣子吸引了注意。匣子上刻着诡奇的花枝纹样。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这种花枝。

匣子没有锁,但是有机括,他用爪子抠,用牙咬,费了半天的劲才打开了那匣子。

匣子里装着一些散乱的羊皮卷,年深日久了,黯淡无光,上面的字都扭曲得像蚯蚓一样,他看不懂。

好在这些羊皮旁边还有一份帛书,应该是后来人的译注,看帛书是景帝年间的绢帛,因为那个年代国家富庶安定,绢帛也织地厚重华丽。

魏瑄用爪子取出帛书摊在匣子上看。

帛书很短,上面也就百来个字,片刻功夫就看完了。

大体内容是,苍冥族自古精通秘术,曾经在遥远的西域和漠北建立过强盛的大夏王朝。

相比玄术靠的是个人的悟性,这秘术靠的是天赋,说得更直白点就是血统传承。大夏皇族是苍冥族中具有最高天赋的族群,为了保持血统的纯粹他们一般不与外界通婚,但是这样一来就遇到了族内通婚普遍会遇到的问题,天才和疯子并存。就如同他们所信奉的神明也有两位,一位代表光明和圣洁的天神,一位代表黑暗与罪恶的邪神。

帛书上的短短百来字当然不可能叙述详尽大夏王朝的历史,至于它是如何走向衰弱的,帛书上没有记录,只提到了一个人,就是大夏王朝的第十三代君主朔,他是一个彻底的疯子,他的天赋极高,已介于神魔之间,传说他有一双妖瞳,看到他眼瞳的人会失去神智,他用恐怖的统治征服了西域三十六国,又平定了漠北草原,连彪悍的北狄人也被迫放弃了肥美的草原,远遁到荒凉的戈壁滩。

最终他的横征暴敛高压统治,引得祸起萧墙,一场变乱之后,大夏皇族就此衰弱下去。

但也有一段记载,写了另一件事,苍冥族衰败的原因是朔王娶了一位来自中原的公主,传说还是景帝的姐姐曦和公主。

这段婚姻打破了大夏皇室不与外族通婚的传统。国君的离经叛道的举动引得皇室内部极为不满,最终祸起萧墙。

一场巨变后,皇室分裂,朔王和公主的儿子最终得以继承了帝位,此后,大夏皇族渐渐开始接受了和外族联姻。

中原王朝也持续采取和亲的措施,慢慢影响大夏皇室的传承。且行之有效。

几十年后,大夏王族的血统越来越稀释,天赋也越来越低弱,精通秘术的人也越来越少。最终到了景帝末年,已经泯然众人了。

失去了强大秘术的苍冥族人,被大雍王朝彻底驱逐,最终消失在了沙漠的深处,从此了无踪迹。

……

魏瑄把帛书塞回匣子里,几下纵跃就出了含章阁。

黑猫一落地的同时,魏瑄的眼睛忽然睁开,好像恍然做了一场千秋大梦。

根据这帛书的记载,天赋的高低来自于血统传承而不是后天修炼。

那么说,难道他的母亲是苍冥族人?而且还应该和曾经的大夏皇族有着很深的渊缘,所以他才会拥有那么强的秘术天赋?

等到有机会,他想去母亲生前居住过的绛雪阁看一看,不知道会不会有曾经的宫人。

不过这并不急于一时,在此之前,他想先去一趟将军府。

魏瑄之所以那么迫切地修行秘术,就是为了收拾了萧暥府上的那只又秃又色的灰毛小妖怪!

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东西留在萧暥身边,他隐隐觉得非常不妙。

还有,那小东西究竟有没有被人操/控只有等他试一试方才知晓。

雅集在巳时开始,但是一清早,容绪就来了。

他穿着一身秋香色的衣袍,仪容修雅,风流倜傥,萧暥注意到他的衣袍上染有浓郁的瑞麟香的气息,让萧暥不由联想到以前一些外国友人身上浓郁的香水味。

容绪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容貌妙丽,风姿绰约的女子。

萧暥心中暗想道:难道参加雅集还要找个女伴不成?

他在原主记忆里的桃花渡看到过这种情境,上元夜华服公子们出游赏灯都会去桃花渡找一两名佳人作伴,一路香车宝马,美人盛装伴游,才显得风流潇洒。

萧暥刚想问容绪这位姑娘是何人,就听容绪道:“若音,给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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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修容。”

那女子闻言就这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妆匣,从里面取出铜镜,粉黛,朱蔻,胭脂。

萧暥心中微微一顿,难道是……给他……化妆?

容绪在一边坐下,道,“将军有所不知,这参加雅集的士人赴会前都会修饰一下容貌,沐浴更衣熏香敷粉,描眉涂胭都不足为奇,更有头戴花枝者,额点花钿者,是为风流旷达。”

萧暥心里隐约明白了,这容绪想给他化妆。

他心中暗暗思忖,虽然此人邀请他去参加冬日雅集,但心底还是怕他被别人一眼认出是萧暥,徒生出枝节来。所以想给他修个容。

毕竟萧暥在士林中的名声实在是说不上好。

其实萧暥也想过去找易妆术的老师傅给他再‘整个容’,毕竟这次是深入虎穴——在萧暥看来,这参加雅集,面对一群牙尖嘴利的名士们,还不如让他上战场面对一群虎视眈眈的敌军了。

他怕被咬……还是被一群人咬住不放。

如果不是为了见谢映之,以及和容绪所说的几位匠作大师们聊聊,这种雅集,他就找个理由推掉了。

一方面尚元城的建造迫在眉睫,没事有时间让他再拖下去了。

另一方面,纪夫子说过他的病就是好生调养,也就还剩下三五年的光景,最近他也觉得身体日益不济,他还不想放弃治疗……

但乔装改扮行不通,谢映之精通玄术,易妆术这种江湖伎俩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而且,如果他第一次见谢大名士就用了易妆术,是不是在他眼里,已经贴上做贼心虚的标签了?

传闻这位谢大名士俊雅孤逸,品性高洁,怕是眼里揉不下沙子,所以,萧暥有点犯愁。

这容绪的一番话,忽让他心中骤然开朗。

易妆术是不行?那么还可以化妆!

他猜测这个时代的士人圈子和魏晋时期一样,也流行男子涂脂抹粉熏香描眉?

所以他若只是化个妆修个容,倒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办法。

所以,他并不是心里有鬼,他只是……咳……比较爱美。这总不能再怀疑他咯?

他正寻思着,这边那女子已经给他敷了粉,容许负手站在一边,边是观赏边赞道,“将军沙场百战,不想居然肌肤如此细致光洁,皎如冰雪,当真令人惊诧。”

然后他又嘱咐道,“哦,若音啊,你手头谨慎点,别损了将军容色。”

萧暥其实倒是无所谓,只要能和自己原来的样貌差异越大越好。

他的鼻子被香粉正熏得发痒,又听容绪道:“算了,若音,你在旁边待着,把黛笔给我吧。”

等等,萧暥一诧,这是要做什么?他要亲自给自己化妆?

这容绪是名士罢?怎么还能客串化妆师?如此多才多艺?

还是说,这个时代,这名士都爱美?都喜欢化妆?所以容绪平时自个儿在家里也会琢磨着怎么化妆?

再想一想,还颇有道理,否则容绪都是年过五十的人了,怎么看上去还像三十出头?

果然是精于化妆和保养……

所以说这容绪还是个美妆博主没毛病吧?

这么一说,好像很多有名的化妆师也都是男子?

萧暥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就听容绪温淡道,“将军可否稍闭眼?”

他眨眨眼睛,“为何?”

容绪叹气,搁置下笔。

他那双眼眸藏媚含烟,清夭宛转间不可方物,偏他自己浑然不觉,眼波流转,眼睫翕动,纤长的睫毛如微微振动的羽翅,那么近的距离里,看得人呼吸骤然凝滞,竟是无处落笔。

容绪如实道,“将军这样看着,我着实无法下笔啊!”

萧暥:……

然后他只好依言闭起眼睛,觉得有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托起他的脸颊,随即冰凉的笔尖落到眼梢。

唔,有点痒,激得他眼睑又微跳了下。

就听容绪的声音近在耳畔道,“将军这双眼生得极美,风流隽妙,只可惜太过清利逼人,若能再柔婉一些……”

片刻后,萧暥站在铜镜前,就知道容绪说的柔婉一些是什么意思了。

只见镜中之人,肤如凝雪,眸中似有水色烟光,眼梢细细飞挑,锋芒暗敛,妩媚恣意,使人见之忘魂。

这容绪真是化妆的高手,就那么寥寥几笔,便把惊尘绝羡倏然间变成了楚楚婉柔。萧暥有点懵,这比易妆术还厉害啊!

随即容绪又无比自然地取来唇脂,在他色泽浅淡的唇间微微一点。

唔……怎么觉得有点一言难尽啊?

好像……有点娘?

接着容绪执起他的手,拂过修长的手指,看向那温润光洁的指甲,正准备上蔻丹。

萧暥赶紧抽回手,惊心动魄:“这个不用了。”

这容绪是不是给姑娘化妆惯了?这一套流程都是信手拈来的?都不带替换的?

可他不是姑娘啊?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容绪认真的眼神,他隐隐有些瘆得慌,莫名其妙地浮现起原主的女装大佬造型。

今天这气氛实在有些怪异,他总有一种容绪好像是想把他当做姑娘的错觉。

他还没有适应过来,那边的容绪又轻弹了下手指,就来了两个下人搬进来一口箱子。

容绪道:“衣裳我也替将军准备好了,都是参照将军的身量做的,将军自己挑吧。”

什么?服务这么到位?难道是知道他没什么衣裳?

原主的衣服都是玄色的,素面无纹,一身的煞气,实在不适合参加雅集。

容绪走过去,打开了箱子,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至少七八套衣袍,都是做工精致,用料考究。

不好意思,萧暥不是很懂得欣赏,他想到的是,好烧钱!

而且他也就穿这一次,准备这么多衣服做什么?

而且每套衣袍还配以不同的革带、玉带、发冠、发带,也是至少七八份都不带重样的!

浪费啊,太浪费!

萧暥一边替他心疼着银子,一边翻看着衣裳。

翠竹色,不,不要,太绿了,映得脸都绿,头也绿,不祥之兆,坚决不穿!

紫色的,不穿,基佬紫,绝对不穿!

海棠色,唔,太娘了,不穿!

……这么回事,虽然七八套精美的华服摆在眼前,但他居然觉得还是原主那些玄色无纹的衣裳看起来更顺眼一点……

容绪在旁边看他脸色几变,眉头微微蹙起,于是上前悠然道,“其实我觉得以将军的姿容,任何色彩衣袍,都能穿出不凡的气韵,不过,如果让我来选,我觉得将军若穿妃色极为俊雅。”

萧暥心道:妃色?那不就是粉红色么?这就更加一言难尽了,他穿得那么少女做什么?

最后,他在一堆华服里挑挑拣拣,还是选了一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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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衣袍。

这时相对比较素淡一些的了。勉强可以接受。

容绪颇为玩味地看了看他选的那件衣袍,道:“雪青色,这也叫作相思色。淡雅娴秀,清逸出尘,最适合婉约佳人,也适合将军今日之气质。”

萧暥:……

这容绪对他彬彬有礼,可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被当做姑娘精心呵护照顾着的感觉?那是非常地怪异。

这一折腾就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等到他换好衣裳,哦,这衣裳还带着熏香味,只是那香味也是一言难尽,清雅中似有一缕烟妃色……

但无论如何,萧暥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气场骤变,估计不是很熟悉的人,就已经不那么容易一眼就认出他了。

总之,他终于可以去出门赴约了。

萧暥颇为感慨:女孩子出门约会前才要化妆打扮的吧?为什么他去见谢映之,也要梳妆打扮换衣服?

第52章 贼猫

仙弈阁建在大梁城西的一座小山上,和玉山不同,这座所谓的山是挖湖堆积出来的,山脚下就是一个人工湖,唤做碧浪湖。

湖中有一座小亭,是为留仙亭,和山顶上的仙弈阁相映成趣。

正是冬日,湖边有大片雪白的芦苇,在风中簌簌摇曳,湖边有一片原野,原野上已经停了不少马车。各种式样的都有,古朴的,华贵的,别致的,车上五花八门的装饰更是看得人眼花缭乱,好像是刻意体现着车主人与众不同的审美品位。还有比较新奇另类的,比如牛车。

“这辆车是景康年间的罢,啧啧,你们看啊,这车轼还是金的,说不定是哪个皇族贵胄的车!”

萧暥好奇地看掀起帘子看了眼,只见不远处的原上,几个青年士子围着一辆富丽的马车观摩闲谈。

原来这古人也好名车。而且景康年间的车,似乎还是古董车?

然后他就见容绪凑过来瞥了一眼,对他淡淡笑道:“将军,那车是仿的,景康年间虽然富庶,但景帝不喜欢豪奢之风,所以并不会用黄金打造车轼,用的都是青铜。”

萧暥觉得有点意思,问:“容绪先生对于车也有研究?”

“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平生喜好为三,美酒,香车,佳人。”

然后容绪看着他,颇有深意微笑道,“如今也算是都有了,夫复何求。”

萧暥这才注意到他们乘坐的这辆车,坐席上铺着锦垫,连扶手,靠背,车壁都包裹着柔软的绢帛。

他想到一个问题,这车为何要包起来?

他用指甲微微挑起一处的绢帛,就露出颜色暗淡的车壁,隐约还见到上面烙有一戳小字。

仔细一看,竟然是写着‘景康三年,御工坊造。’

容绪解释道:“车子旧了,又舍不得扔,就包起来,凑合再用。”

萧暥心道,景康年间,皇家御制,这容绪的品味果然是低调奢华有内涵。这才是真正的古董车啊!

相比这辆车,他的那部移动办公室就简直是实用主义的简单粗暴。

果然,他们一停车,这些古代的车迷们就哗地一下围了上来,啧啧称赞。

容绪先下了车,然后回身优雅地替他挑起车帘。

午后的阳光倏地照了进来,照着他脸容如冰雪遥映,他迎着风眼梢微撩,浅媚如丝,若海棠春醉,似乎周围残冬的暗淡萧索,都瞬间柔暖明亮了起来。

围在车前的人群齐齐地发出一片抽气声。

容绪却看都不看那些人,更没有引荐的意思。在众人的瞩目下,他彬彬有礼地虚扶着萧暥的后背,引他往山庄的方向走去。

萧暥还在想,好像也太目中无人了,这是不是有点失礼?

就听容绪边走边道:“这些人都是不请自来,凑热闹的。不用理会他们。”

萧暥有些好奇,“凑热闹?”

这冬日雅集又不是上元灯会,要收到邀请才能参加,这能有什么热闹好凑的?

容绪道:“他们还能凑什么热闹,一大半都是来看谢映之的。”

萧暥顿时恍然,这古代的名士大概就跟现代的明星一样,这些人在停车场等着围观谢映之呢,这大概就和现代堵在机场等着瞧一眼明星的追星族差不多了。

其实他和他们的目的差不多,都是为了见谢映之……

容绪微笑,“我猜明年此时,等在这里的人会翻一倍。”

萧暥奇道,“为何?”

容绪悠然道,“一半是来看谢映之,一半是为一睹将军的风采。”

萧暥:……

他回头瞥了眼山下挨挨挤挤的人群,无数炽热的倾慕的目光让他觉得无处遁形。

看来这当名士还真不容易,还要注意公众形象啊!

“对了,将军取好别号了吗?”容绪问,

“哦,就叫子衿罢。”萧暥道。

他不知道古人取名字是不是有什么讲究,如果自己胡乱取了个名字,搞不好要贻笑大方显得没文化,所以倒不如借用纪夫子在安阳城给他的名字。

仙弈阁是在山顶的一处人造的‘悬崖’边,说是悬崖,不如说有一个挑台,站在那里就可以眺望山下的碧浪湖,还有湖边越聚越多的人群。

阁前种着白梅,正是隆冬季节,枝头已有星星点点的繁花,穿行其间幽香阵阵。

雅集就在梅树下举行。

沿着人工开凿的曲水流觞的溪流,两边设有案几,案上有熏香,清茶,肉脯干果,和一些玲珑精致的点心。

此时,梅树下的案几前,山石边,水流旁,或站或坐,有三五文人聚在一起谈经论道,还有人在下棋,有人在抚琴,有人在绘画。

萧暥很敏锐地注意到,这些人似乎分为两拨,隔着曲水流觞,竟有点泾渭分明的意思。

左边的这些人,衣着大多或华丽,或奇异,不拘一格,有身披鹤氅的,也有穿胡服的,引得对面的几个衣冠楚楚的卫道之士几番白眼。

而右边的那些人明显循规蹈矩多了,他们或清肃,或淡泊,或温雅,走路也是施施然衣带当风。

萧暥走入梅林,两边的人不约而同都向他看了过来。

因为他这容色实在是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虽然容绪已经替他修饰过容貌了。曾经月照惊鸿的清利逼人,已经化作了温雨沉香般的妩媚柔宛,却依旧让人光看一眼就念念不忘,萦萦系于怀。

这边容绪正为萧暥一一引荐介绍几位匠作的大师,那边已经压不住此起彼伏的轻声低语。

“这俊美的青年是谁?”

“既然是容绪先生引荐,也是朱璧居的人?”

“我……我也想去朱璧居了。”

“住嘴!”

“今日方见,天下竟有此等人物……”

“比谢先生如何?”

“此人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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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媚,怎么能和先生的高旷风骨相比。”

“就是,风姿妩媚,气韵邪美,乃祸国之相。”

萧暥有点无语,他招谁惹谁了?

而且,他?妩媚?这不是因为化妆了的缘故吗?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一道尖刻的声音道,“请问这位公子,有何过人之处?”

萧暥回头一看,那是一个清瘦的文士,自称叫杨启,此人嘴唇又扁又薄,说话语速很快。

他不给萧暥回答的机会,紧接着又问,“辞章?丹青?雅乐?诗词?经略?棋弈?”

最后萧暥如实摇头表示,“都不会。”

他真的不会,这个可不能忽悠,如果他说会,人家立马来一句:来,走一个!

当场就要打脸的好不好?

杨启一副早就料到的神情,轻蔑道,“能参加云渊先生的冬日雅集的都是高才之士,这位萧公子难道是靠着好模样进来的?”

他这话一出,周围响起一片嘘声。

容绪道:“子衿的本事,你们不懂,何必多问。再说了,即使真是靠好模样来的,又有什么不可以?”

容绪是朱璧居的主人,他这一表态,顿时全场就炸了锅了。

接下来双方的名士们你一言我一句,居然发展成一场辩论了。

萧暥目瞪口呆,果然这群名士打起嘴炮来战斗力超强,这都能吵起来?

他暗暗总结了一下,辩论的主题是能不能靠脸出名,以及怎么样的美貌才是绿色环保无公害的?才能算九州第一?

真是……无聊得可以了。

他来这里是办正事的。怎么就变成了引口水战了?

他真想干脆就告诉他们,再过几年等阿迦罗统一了十八部落,带着草原铁骑杀过来,到时候战火四起,中原都要沦陷了,你们还在这里吵架!吵架!

真想把他们扔到战场上溜一圈,看回来还在这里吵吵吵吗?

萧暥这段时间本来就体弱乏力,被他们在耳边闹得头疼,就对容绪道:“容先生,我到外面去走走。”

透透气……

可就在他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时,忽而就见山门前有两人飘然而来。

年长的那位他有点眼熟,但记不起来是谁。那人一身白衣,相貌端严,气质雅正。

他身旁的青年则修长隽逸,一袭青衫烟雨色,正目光淡淡地向他看过来。

萧暥顿时怔住了。

魏瑄是午后去找萧暥的,到了府上,问了徐翁才知道萧暥出门参加什么雅集了。

他想到萧暥最近气色一直不好,就到后厨去,想给他做点好吃的,等他晚上回来好好补补。

可他刚刚走进厨房,就听到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接着一道灰影仓皇地从窗户窜了出去,倏地一下掠到了墙后。

是那只灰毛小怪!

魏瑄立即一声不响地跟了上去。

不知道他是不是经常驭使黑猫的缘故,他的身手极为轻捷,登梁上檐毫不费劲,这大概就是无相所说的经常驭使猫会染上猫的习性吗?

但是那道灰影速度太快了,在屋梁间闪烁不定,魏瑄要铆足了劲才能勉强跟上它。

只见那小妖怪在屋脊上溜了一阵后,然后忽然左右一闪,非常娴熟地拨开一扇窗户,往里纵身一跳,就不见了。

魏瑄追到屋前,陡然脚步一滞……那是萧暥的卧室。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这样私自进去,恐怕不大好罢……

看来这只小东西真是贼精的了,难道它是发现自己跟在它后面,故意钻进去躲避了?

魏瑄无奈,打算守株待兔等一阵试试。

屋子的前面有一个很小的花园。

说是花园,其实就是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一些寻常的草木,生长得比较随意,看样子似乎是宅院建造前就在那里的野树。萧暥不是个讲究园艺的人。

所以这院子看起来竟然颇有几分野趣。

草丛中还有错落的‘假山石’,那些石头堆砌的没什么章法,估计也是原本就在这里,建造宅邸的时候就没有挪动。

魏瑄不由感慨,萧暥的这个宅子,根本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景观,简直就像是一个临时的住所,全然没有安居的意思。

他心道,等他跟着无相学完了秘术,有时间给他休整休整,住的也惬意些。

草丛边有几块乱石,魏瑄想着就在石头上坐下来,等那只灰毛小怪出来。

可是他刚一坐下,只觉得那石头晃了晃,竟微微往下一沉。

等等……莫非,下面是空的?

魏瑄心念一动,于是猫下腰,翻开草丛看去。

只见岩石和衰草之间,赫然出现了一个木盆大小的洞穴,看起来像是野鼠挖的巢穴。

借着天光,黑暗的土穴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隐闪烁。

魏瑄赶紧翻开乱石衰草,这一看,当下就傻眼了。

只见这洞穴里堆满了黄灿灿的马蹄金,硕大的珍珠,晶莹剔透的玉石,血红的珊瑚,玛瑙。

这简直就是一个藏宝洞啊!

魏瑄翻了翻,还有些玉手镯,扳指,明显萧暥是不会戴这种东西的,所以肯定是从外面偷来的。

好嘛,看来这灰毛小怪不仅色,还是一只贼猫!

这洞穴挖得还挺深,挺能藏东西的,魏瑄又往下掏了掏,手好像摸到了纸张的纹理。

接着,在这些珠宝玉石下,他掏出了几本书。

确切的说,那是几本画本。魏瑄翻了翻,脸瞬间就绿了。

这是萧暥前阵子清理书房的时候,处理掉的不健康读物,没料到全被那只猫叼回来藏起来了。

沧岚山灰猫的模仿能力是很强的,这小妖怪把这些画本当做宝贝藏在洞穴里,想做什么?

魏瑄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把洞穴又掩盖回原样。

这个藏宝洞,再养一段时间,估计还会有更多宝贝。

他知道萧暥缺军费,这个藏宝洞就先留着,等到金银财宝存更多了,他再来把这只猫的小金库一锅端了,然后把这些东西换了钱,估计能给萧暥挣一笔不小的军费。

不过那几本画本,魏瑄就没收了。他一想到那只灰毛小怪藏着这些书,不会干什么好事的。

第53章 诗酒

萧暥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云散风流的人物。

那青年也遥遥看向他,淡若无物的目光似有似无地拂过他的眉目,倏忽间又飘远去了。

如流云烟水般,不见停留,不可捉摸。

他自向梅林走去,萧暥看着那背影,青衫映白梅,说不出的心悦神怡,竟看得出了一会儿神。

谢映之一出现,刚才还在辩论(qia jia)的士人们都忽然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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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在座诸人都不约而同地望过来,纷纷面露仰慕之色,更有人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唐突地上前见礼。简直有点以能跟他说上一句话为荣的意思。

萧暥倒是被众人冷落到一旁了,他忽觉得肩上一松,谢映之替他吸引了大半人的目光,倒是没人再盯着他掐架了。

在这间隙,那长者施施然走上前来,似乎是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才慎重道,“这位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萧暥见那长者气度高古,再又看到他衣衫上有隐隐流动的暗银云纹,便猜到了十有八九就是云渊大名士了。

云渊应该是见过原主的。而且说不定见过还不止一次。

两人避开众人来到眺台边,云渊果然道:“将军会来此参加雅集,可是受人之邀?”

萧暥也不隐瞒,道,“朱璧居的容绪先生。”

云渊神色微微一顿,斟酌道,“将军,为何会和此人在一起?”

这句话表达地含蓄,但一个‘此人’萧暥已经咂出些味道了。

这容绪放浪不羁,在士林圈名声估计不会太好,像云渊这种志趣高雅的大名士,虽然表面上彬彬有礼,但心底怕也颇有微词的。

既然云渊是云越的父亲,萧暥不想隐瞒他,于是就简单地将在宝琼阁招商,以及遇到容绪之事扼要地一说。

云渊听罢恍然道:“原来如此,我听闻将军在筹建尚元城,将军此来是否也与此事有关?”

萧暥心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都不需要长篇大论解释,他就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萧暥点头:“容先生说要介绍几位匠作大师与我,并有意将来年的上巳雅集,放在尚元城。”

云渊点头道:“原来如此,届时天下士子文人云集尚元城,确实是个绝好的商机。但是我还是要提醒将军,这个容绪,背景深不可测,虽是文人,却比任何商贾更精明,加之为人放浪不羁,好逸色,在士林圈里口碑毁誉参半,将军要用这个人,还是要用之,防之。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萧暥道:“谢先生提醒,我记住了。”

然后默默把云渊划到可以信任之列。

接着他又问,“云越呢?”

云渊道:“多谢将军记挂犬子,这几日让他在家修心养性。”

萧暥明白了,所谓的修心养性应该就是抄书一类的体力活……

他立即道,“云越聪敏,办事得力,偶有疏失,也是我考虑不周,先生过于苛责了。”

赶紧把云越放回来,他现在发现没有小助手在,真的很不方便啊。

云渊叹道:“既然将军为他求情,这次就作罢了,《忠孝经》抄完就放他出去。”

果然在抄书……

萧暥默默在心里同情了一下云越小朋友。

就在这时,梅树林那头传来了悠扬的琴乐声。

云渊扬首望去道:“诗会即开场了,将军可有准备?”

萧暥:什么???

曲水流觞。

那是梅树林间开辟出的一片空地,上面弯曲袅绕着人工开凿的沟渠,沿着渠水错落着假山树木等景观,其间错落置有十来方矮几锦席。几上设有茶水糕点果干。

萧暥是知道曲水流觞的游戏规则的,取酒置于溪流中,逐流而下,众人沿溪水而坐,酒杯停在谁面前,就要饮酒作诗。

萧暥观察了一下,找了一处有风穿过,水流速相对较为顺畅的地方坐下。

风大,水流顺畅,那么就意味着酒杯在他面前停下的几率就大大减小。

唯一的缺陷就是冷,贼冷。

这好像是个风口,这大冬天乘凉也是酸爽。

难怪连附近的几张坐席,都空着没人坐。

他再看向其他人,大多人都是坐在避风处暖阳下。更显得他落落寡合,有点尴尬。

云渊正和几个文士说话,容绪作为此次雅集的主办者之一,坐在他的左边的坐席,此时他微微向萧暥点了下头,又看了看旁边的坐席,大概是示意他过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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