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 50-60

50-6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当我穿成古早文里的女配 反派有个娇气包女儿 二师兄决定放弃治疗 弹幕使我逐渐缺德[综原神] 恶龙男妈妈自我养成手册 顶流总裁的顶流病美人 钓系beta是貌美反派 宫墙万仞 搞基建吗?我超专业的! 复来春

萧暥不想过去,他已经选好座位,现在再站起来,坐到容绪旁边,好像受人荫护,他是身体不好,但又不是弱女子。而且容绪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觉得颇为不自在。

他正寻思着,忽然感到身边清风一荡,居然有人坐在了他旁边的坐席。

谁跟他一样没眼光坐这风口?大冬天想乘凉?

还是……也是想逃避作诗?

萧暥转头看了过去,顿时心中一诧。

只见谢映之悠然在流水前坐下,兀自倒了一盏热茶。

萧暥反应过来,也赶紧跟着倒一杯热茶暖暖身子。

他被风吹得手脚冰凉,正寻思着这诗会什么时候开始,就听到人群里发生一身轻微的嘘叹声。

那是一种期待的呼声,随即他就闻到了酒香。

只见几个蓝衣小童,托着木盘了过来。木盘上是热气腾腾的温好的酒。

萧暥以前看书的时候看到过,古代文人写诗作画前饮酒,有助灵感。尤其是半醉半醒之时,更是文思泉涌,下笔千言。

这酒色泽瑰丽,香气非常奇特,似乎在里面加注了特殊的香料。

萧暥以前并不好酒。但是他发现了,原主这个壳子可是非常地好这口杯中之物啊!

在原主的记忆中,他看到过还没米缸高的小家伙就溜进厨房偷料酒喝了,稍微长大一点,原主就已经是酒肆的常客了,估计凭他这张脸和那狡猾劲儿,白吃白喝不是难事。

所以,他这个身体有很大的酒瘾。

纪夫子说过,烈酒伤身,但是这酒他尝了尝,入口香醇清甜,流入喉中微微发热,冻僵的四肢百骸似乎都暖热起来。

那童子见他喝完了,就又给他殷勤地添酒。

萧暥见周围的文士们也纷纷取酒豪饮,也就不拒绝了。

这酒味道极好,只是越喝,嗓子就越干,越渴就越想喝,越喝越上瘾,根本停不下来。

他一连喝了三杯,太阳穴微微发热,他揉了揉,恍然间似乎觉得一道清冷的目光正静静掠过来。

谢映之搁下茶杯,淡淡道,“一杯酒一首诗,这位公子是要作诗吗?”

萧暥心中微微一诧,他注意到谢映之桌案上的酒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然后他再看向云渊,云渊只是取酒浅浅地啜着,半天都不见浅下去,似乎这杯酒他可以品上一整天。

萧暥心中微一空,随即觉得隐隐一股热流在腹中熨烫着,身上涌起莫名的潮热,鼻尖额角渐渐渗出细汗,这酒这么上头?

他撑着桌子站起来,问童子道:“请问西阁在何处?”

梅林后是一片小路错综的山林,萧暥装作去如厕,悄悄走上一条岔路,他已经觉得不大对劲了,落脚似乎腾云驾雾般飘飘然,好像踩在棉花上。

沿着溪流走了片刻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50-60

,就到了一座石桥下。

正是隆冬季节,溪水很浅。

他是吐血吐惯了的,一根手指探进喉咙里毫不费劲地一抠,隐忍着低低唔了声,就把余下的酒液就全吐了出来。

片刻后,他靠着桥墩,脸色苍白地喘了会儿气,才抬起微微发抖的手,正打算从溪中鞠起一捧凉水喝了醒醒神。

就听到桥边一道清冷的声音道,“萧公子倒是有趣,既喝了,又吐了,怕是不知道这是什么酒吧?”

萧暥瞥见水中映着一人的倒影,一身青衫烟雨色,岩岩如孤松之独立,风神秀逸,气质高旷。

谢映之!

仿佛看到此人,就像一阵四月的清风拂面,整个人都冷静清爽了。

萧暥不解问:“这酒有讲究?”

谢映之袍袖翩翩走下桥来,淡道:“ 这酒叫做倾城醉,酒中加了特殊的药物紫玉散,服之,能让人神明开朗,忘乎所以飘飘欲仙,甚至有助兴催/情之效。”

萧暥:……

这怎么听着和魏晋时期士大夫好食的五石散那么像啊。

五石散传说是用丹砂、雄黄、白矾、曾青、慈石所配。制作工艺复杂,虽然价格昂贵,但文人士子竞相追捧。

此物药性燥而烈,服用后人便会浑身发热,必须舒衣缓带,外出行走来进行“行散”,以此来散发药力。服药后飘飘欲仙,但一个不慎就会发狂失智,还有致幻致瘾的效果。

萧暥倒抽了一口冷气,他记得刚才在座众人中,也就谢映之没有饮酒,而云渊则是缓饮,且半天都没见他杯子浅下去一点。其他的文人们喝得只有比他还多,好像谁酒喝得多,就写得出诗?

这群人其实是跟魏晋士人热衷服用五石散是差不多,说白了就是嗑/药啊!

他才喝了三杯,还吐出了一半,就已经头晕目眩,身上虚热了,那他们喝那么多,就不怕服药太多,致幻癫狂或者热得当众果奔?

正寻思间,谢映之已经走到他面前,道:“借公子手一看。”

萧暥立即明白过来,撩起衣袖,给他把脉。

谢映之面沉似水,伸出两根冰玉般的手指轻轻一搭,片刻后,淡淡道,“倾城醉中一般只取少许紫玉散兑入,所以那些士子就是喝上十数杯,也不会有碍神智,但萧公子酒中这紫玉散的剂量是别人的几倍。”

萧暥顿时暗暗一惊,有人给他下药?

而且这药下得神不知鬼不觉,这所有人都服用了,只是他的剂量多一点?就是最后真有什么不妥,他事后想起来,怕是也只会以为自己身体本身虚弱,所以才会药发?

他扶着桥墩,身子虚晃了一下勉强站起。他感觉……不大好。

谢映之好整以暇道,“公子不用太担心,这药性也是慢慢上来的,这一两个时辰之内,公子的神智不会受太大影响。而且紫玉散也并非只有坏处,服用后能肌肤细腻,养颜生姿,保持青春年少之容貌。且紫玉散价格极为昂贵,所以倾城醉中通常只入少许,已经让士子们趋之若鹜,而萧公子这酒中竟然兑入数倍之剂量,看来公子必是贵人。”

听他说得云淡风轻,萧暥简直要被他气笑了,照他的逻辑,这被人下了药,还是受优待了?

这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是心态真是太好了罢?

他似乎有种感觉,自己现在这样尴尬的状态,在此人看来,好像还觉得颇为……有趣?

第54章 不羁

萧暥现在的感觉着实不大好,他刚刚自己催吐了酒液,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很,背靠着桥墩勉强站立,加上他身体本来就虚,那酒液又一半已经被吸收了,此刻他感到浑身绵软无力。

他略微低着头,乌黑的发丝散落了几缕下来,映得雪白的脸容分外清姣,眼尾含一缕氤氲胭色,如暮春之花蕊照映着水色烟光,旖旎绮媚,见之神迷。

谢映之都不由轻叹了声,有点哀怜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两次见到他,他都改了容,他这张脸有那么不能让人得看吗?

谢映之很好奇。

……这人着实有趣。

谢映之从袖中取出一个碧色的小瓷瓶递给他,“此涤尘丹能缓解紫玉散的药力。”

那瓷瓶精致小巧,触之如冰玉,还带着他衣袖上清淡幽濡的香气,霎是怡人心魄。

萧暥道了声谢,拨开瓶塞,服下了涤尘丹,那药微苦,苦中带甜,片刻后,身上的燥热敢有所消退,手脚也有些力气,视物也清明多了。

萧暥将小瓷瓶还给谢映之,忽然,眼睛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树丛似乎簌簌动了动。

谁在那里!

谢映之头也不回,淡声道:“出来吧,杨公子。”

什么?哪个……杨公子?

萧暥一诧。

这人背后长眼睛吗?眼神那么厉害?

只见杨启扭扭捏捏地从一从蒿草后钻出来,头发上还沾着枯叶草茎。

杨启见到谢映之,神色更是尴尬,“谢先生,我、我就是口渴,来溪边喝点水。”

谢映之不戳穿他,也不跟他多言,语出惊人道,“妆盒带了吗?”

萧暥脑子里断线了一下。他说什么?妆盒?

一个大男人,带妆盒?

没料到那杨启立即殷勤道,“带,带了。”

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藏蓝色的小锦盒子,双手奉上,又改口道,“真是惭愧,被先生看出来了,先生慧眼如炬,我……我其实就是来溪水边补个粉,补个粉。”

什么?补粉?

萧暥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等……

他随即就想起了自己来此之前,容绪也是给他敷粉描眉。

他当做这是为了修容,以免万一遇到个见过他模样又跟他不对付的,当场认出他来。

原来这还是一种士林风尚?

再仔细看那个杨启。虽然五官算不上俊美,但是这眉深如墨,皮肤白皙光滑,唇如朱丹。

这一打量之下,萧暥的三观受到了一轮冲击。

靠!这人是化了妆的!

接着他又仔细回想起刚才那些士子们,他早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敢情这些男子大都化了妆?

他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化妆主要是为了修容,可那些人化妆……难道是和姑娘们化妆一样的目的?变白变美?

虽然萧暥知道古时候,男子涂脂抹粉,对镜贴花黄也是有的,比如魏晋时期的男子流行薰衣剃面,敷粉施朱,蔚然成风,甚至还‘好服妇人之服’。

但是知道是一码事,亲眼见识到,对三观的冲击力还是不可估量的!

一念及此,萧暥立即回头去看谢映之。

午后的阳光照射下,他的眸色清浅若琉璃冰玉,皮肤凝润如皎洁的陶瓷,那么近的距离,皮肤细致竟得连毛孔都瞧不见。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50-60

这个肯定没化过妆。纯天然的!

萧暥稍稍松了口气,总算有个正常人,可他还来不及平复一下刚才备受冲击的心神。

就听谢映之道:“这妆粉我借来一用,待会儿还你。”

萧暥:……!

谢先生?谢大名士?

杨启闻言欣喜道:“谢先生要,拿去便是。这是玉蓉斋的香粉和胭脂,质地细腻,香气宜人,据说容先生也用这家的。”

萧暥实在听不下去了,好在谢映之立即把他打发走了。

杨启走后,萧暥不置可否地看向谢映之清俊出尘的脸容。

真没化妆?可他要这妆匣做什么?……补妆?

接着,只见谢映之用指尖挑出一点胭脂,直接就往萧暥的两颊抹去。

唔,做什么!

萧暥脑子里将断不断的一根弦,彻底绷了。

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想给他化妆?

而且,这新手和老手的差异,他立即体会到了。

容绪给他化妆时,那是小心呵护,精雕细琢,慎之又慎,仿佛是怕妆粉污了那倾城容色。

可谢映之完全不是这风格。

他大概是把他的脸当成白纸了,那不是化妆,整个就是画画。

谢大名士涂抹得甚为随意,完全随心所欲,丝毫都不担心把萧暥这张脸画成如花。

所以谢大名士品貌超群,看着赏心悦目就是了,对于化妆完全是个外行。

至少这足以佐证……他自己肯定没有化妆的习惯。

萧暥提着一口气,被他随意涂抹了一番,然后临水照了照,桃夭柳媚,宛转娇柔,不忍看啊不忍看……

他忽然想起书中,谢映之曾经嘲讽过原主‘媚色’,噢?那这算什么?

他心中还在腹诽谢大名士心口不一的审美偏好。

就听谢映之毫无诚意地说了句,“恕罪。”

随即萧暥就感到肩颈间忽地一凉。最后一缕负隅顽抗的神智彻底颓废了。

谢映之悠然随意地扯了扯他的衣衫。

衣襟微微开了,领缘的阴影半掩着清修的锁骨,腰带也松松垮垮地坠在了一边,若即若离地款着纤细的腰线。

确切说,他现在这形象非常地风流……

谢映之也有些惊讶地啊了声,随即道,“难怪。”

难怪山下今日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他随之漫不经心解释道:“你刚才把酒水吐了,又服下了涤尘丹,应该已经无事,但给你下药的人见未得逞,怕还会留有后手。”

萧暥明白了,这是让他装作中招了。

“此药服后半个时辰浑身发热,面颊嫣红,所以我给你散了散衣衫,又略施妆粉。” 谢映之把妆盒递给萧暥,“一会儿席间,你可以借着补粉之机,出来逐层加深胭脂。”

萧暥不自在地拢了拢衣襟,唔,有点冷。

谢映之淡若无物的目光掠过他苍润如玉的肩颈间,云淡风轻道,“衣衫就这样了罢,不用再解了,你的身体有旧疾,不宜受冷。”

萧暥:……

等等,他刚才是把脉了罢?纪夫子一把脉都能知道自己有陈年痼疾,那谢映之岂不是已心中有数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问道:“先生可知是何疾?”

……还有救吗?

谢映之淡道:“不妨事,我徒弟的药你继续服用,切忌劳累。”

等等,他徒弟?那不是纪夫子吗?

萧暥暗暗一诧,这人是谪仙还是神仙,好像什么都知道?

但纪夫子并不知道他是萧暥,所以,谢映之应该也不知道?

毕竟,倘若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现在还会理睬他吗。

他心里正寻思间,谢映之已经飘飘然走远了。

萧暥回到席间时,诗会才刚刚开始。

果然如谢映之所说,席间众人一半以上都已经面色潮红,眼神迷离,衣衫不整,甚至有袒胸露腹者,在席间随意行走,甚是疏狂不羁。

因为紫玉散会让人浑身燥热,所以他这个风口上的座位居然已经被人霸占了。

他看到谢映之在一从翠竹边坐下,便也找了个他近旁的位置坐下。

萧暥是发现了,谢映之这个人虽然表面冷淡,散漫不羁,如流动云水,不可捉摸,无法拿捏。但是他和魏西陵一样,能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面对任何事任何情况,看似漫不经心,却早就胸有成竹。

主持诗会的是文渊阁大学士卫宛,这个人萧暥听说过,在历史上曾经是教魏瑄经书的老师。后来因为得罪了原主,被打发回家种田了。

从他的坐席上看过去,相隔的距离有点远,萧暥也看不出卫宛有没有化妆擦粉,但在谢映之,容绪这些人的映衬下,这卫宛的五官只能算是清秀,不过,他的举止仪态十分优雅,让人看着舒服。

很快萧暥发现这个位置有点尴尬。

一簇梅花的花枝梢头正垂落下来,好巧不巧地斜掠过他的鬓角,稍微偏一偏头就会撞在脸上,就算不动,也像头上戴着一簇花环。再加上他妆后娇柔婉媚的模样,整个花仙子……

萧暥抬起手,干脆就把那一簇花攀折下来,在手中摆弄。

此时,装着酒杯的竹漂开始逐水流而下。沿着人工开凿的溪流蜿蜒前行。

按照规则,酒盏在谁面前停下,此人就要作诗一首,如果作不出诗,那么要罚酒一杯。

酒杯顺流而下,已经有好几个士子或饮酒或作诗。

萧暥听下来,诗词的内容无非是风花雪月,即使有文采好的,也都限于旖旎曲折,吟风弄月,诉说柔情。

这些人很多都敷粉描眉了,再就着细腻委婉的诗词浅吟低唱,这画风,萧暥实在欣赏不来。

才隔了一会儿,那酒盏悠悠地向他这边飘来了。

离开了那个风口的位置,水流缓慢,眼看着这酒盏且行且驻地就要歇在他面前了。

萧暥不想喝酒,也不会作诗。

他眼底悄悄扫了一圈众人,发现座中一大半都已经醉醺醺了。他也装作酒醉,一手支颐,一手悄悄地拿着花枝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拍打着水花。

因为他这边绿竹掩映,花枝缭乱,他这小动作没有人注意到。

而且,曲水流觞里也没有规定,不许搅动水花啊?

所以每当这酒盏要在他面前打着转儿不走的时候,他就探出用小花枝悄悄地拨弄一下。

谢映之就坐在他的附近,正好又是下游,所以好几次这酒盏被他驱走后,基本都是不情不愿地稍微漂浮一阵,就停在谢映之面前。

谢映之当然是不喝酒的,于是只能作诗。

好在这谢大名士诗才也是十分了得。

他的诗,文采斐然,意境空灵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50-60

,缥缈物外,只觉得步步禅机,字字深意,倏忽间,如云在青天水在瓶,此间真意,欲辨忘言。

他这一作诗,将整个诗会靡靡之音的柔媚词风顿时拔高了好几层境界。

加上他音容兼美,那清浅缓和的声音吟诗,如风过竹林,闲云流水,令人心醉神迷。

萧暥听得意犹未尽,下一次酒盏飘来时,他更卖力地推波助澜。

几番下来,谢映之静静看了他一眼。

这时,主持诗会的卫宛清了清嗓子道:“冬日流水枯竭,今次诗会我们改一改规矩,我观此间梅花正繁盛,我已让人折了梅枝,人各一枝,席间若有心中暗自仰慕者,可将花枝置于其桌案之上,任何人收到多少花枝,就作几首诗。”

萧暥深表同情地看了看谢映之,这玩法,肯定是他收到的最多了。

因为不管明的暗的,仰慕他的人肯定是最多的啊!

卫宛又道,“已经做了诗的人,可以将已作诗的数目从收到花枝的数目中扣除。”

萧暥心里正忙着替谢映之计算要写多少诗。

予8溪8笃8伽8

唔,他好像已经作了五首诗了罢,这席间有三十六人,就算谢映之不会大包大揽,但三分之一总是有的,那么十二减去五……

他还没算出个数目,忽然案头已经有人丢下了一花枝跑了。

喂!这谁这么不长眼啊?有没有搞错了?别跑……

他还没看清这谁开了个头,接下来他的花枝就收到手软了。连衣衫上都沾染了梅花香。

过来送梅花的人,还会有脸色微红得飞掠他一眼,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面含羞涩。

怎么回事?你们不是都不待见我吗?

萧暥挣扎道:“醉酒的人送的花枝不算……”

谢映之抚了下嘴角,眼神似笑非笑。

最后清算了一下,萧暥案头十五支花枝和谢映之竟是个平手,加上云渊,容绪也都有数枚花枝。

谢映之还能扣去刚刚的五首诗,他怎么办?

萧暥:那个,卫夫子啊,我们能不能按照字数算。

十五个字他还是能憋出来的。

第55章 考题

仙弈阁前的眺望台上备了书案,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卫宛的眼神清亮,“萧公子,笔墨都已经准备好了,请萧公子作诗。”

云渊见状,立即站起身走过来,却被卫宛拦住了,严辞道,“不可以替写。”

然后他静静看向萧暥,毫不通融道,“萧公子请。”

萧暥算是约莫明白了,这卫宛是盯上自己了。

这人莫不是刚才看到了自己坑谢映之的小动作?说不定还是谢大名士的粉?

等等,这谢大名士诗才斐然,也不算坑吧?

那么说来,卫宛作为诗会主持者,只是单纯见不得他背地里使小动作?所以故意改变了规则,在这儿等着套他呢?

但卫宛怎么能预见到他会收到那么多花枝?

萧暥仔细想了想,这卫宛作为主持者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这一言难尽的妆容,又坐了那么个群芳环绕的座位,一张俊脸被映得如花似锦。周围那些个士子有意无意间瞥向他这花仙子的目光,全都被卫宛尽收眼底了。

谁的仰慕者比较多,卫宛会心中会没有数?

所以很明显卫大学士是故意针对他的。

云渊此时还想再说什么,萧暥隐晦地向他摇了下头,还是不要向卫宛透漏自己的身份好。

然后他硬着头皮走到案前。

不就是十五字么。

哦不,十五首诗……

他的书法倒是不用担心,既然继承了原主这个身体,这手感和射箭是一个道理。

只是诗词……

望台上风大,倒是吹得他头脑清醒了不少,他抬手拢了拢衣襟。

萧暥一边在脑子里迅速过了遍他所记得的诗词,一边寻思着他这种行为算抄袭剽窃罢?

但是这是个平行世界没错吧?

在这个世界里,本来就不存在李白杜甫之类大诗人,以前不存在,将来也不会出生,所以……他照抄他们的诗词,对他们应该是没有影响的罢。

但还有个问题,他写下的诗歌必须和现今的时代背景对应得上,以及和这个时代现有的诗歌形式不能相差太远。

比如说这大雍朝流行的都是《诗经》的四言体格式,他就不能冒出个宋词来窜场罢?

好在他之前仔细听了谢映之的诗,此时提笔回想一下,估摸着这个时代的诗词格式和汉魏时代的辞风比较接近,有乐府诗,也有五言七言格律诗。

他撩起衣袖,用笔尖舔了舔墨,脑子转得飞快,先把宋词元曲一大溜地全部排除掉。

然后又仔细回想汉魏晋的诗词他能背出哪些,凑得起十五首吗?

不但如此,就算能背出来,下笔时还要把其中涉及到典故的句子剔除,把含有这个时代不存在的地名或人名都要剔除,或者替换。

他一边写一边寻思,一边在线创作修改,简直是搜肠刮肚殚精竭虑挤牙膏。

而且古人写诗倒还可以是夜深人静,案前孤灯,深思熟虑时。

他倒好,被那么多人围观着,略一顿笔,稍一蹙眉,一个细微的神情,都会引起周围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尤其那个卫宛,两道目光犀利如电,神情严肃,整个八风不动的监考官既视感。

高考写作文都不带这样操作的啊!

还好萧暥以前大学里选修过古典文学,对部分古诗词也有所偏好,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一边缜密思量,一边笔走龙蛇。

写着写着,不知不觉间,周围嘈杂的声音忽然低弱了下来,接着他隐约闻到一缕清雅玄淡的孤香,身边围着的水泄不通的人群似乎也有微微松动,纷纷退后了点。

不知什么时候,谢映之已经站在他案前,一抹细雨春寒的淡青色映入眼底,风中有冷淡幽濡的香气,闻起来让人心畅神怡。

见他到来,周围那□□头接耳的士子们都默默闭了嘴。

萧暥觉得耳边总算可以清净些了。

……终于可以透一口气了。

他心思飞转,一边默写,一边修改,外加即兴创作。

当他写到曹植的《白马篇》: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座中忽然有人击节而叹:这才是慷慨壮士之辞!

那人身高八尺有余,须髯如戟,铮铮然如孤松奇石,先前萧暥没有注意到他,完全是因为此人一直在假山下梅花从里睡觉。

闻言谢映之眼梢微微一挑,云渊也向那人颔首致意。

萧暥没有功夫想那是何人,因为监考官卫宛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面色严峻地注视着他——他这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50-60

考题还只完成了一半……

萧暥收回心思,继续搜肠刮肚,当他把第十首诗连默写兼修改下来,在座的众人已经是目瞪口呆。

云渊拿起来了几张诗笺细细观摩,叹道:必开一代之诗词之先河!必领士林一朝之风气!

比起先前的那些曲调幽婉的浅吟低唱,萧暥写的这些诗词,辞风豪迈,气韵高旷,让人看了顿时精神一振!

其实萧暥能背下来的也是他自己偏好的诗,他本来就不喜那些无病呻吟的辞句。所以他所书的诗词,辞风开阖,气势磅礴,意气飞扬,慷慨壮阔。

谢映之那双冰魄般清冷的眼眸,静静注视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有一个人似乎置身事外,那就是主持诗会的卫宛。

他面无表情地清点着诗的数目,道,“还差六首。”

萧暥此时已经是绞尽脑汁了,不到半个时辰,不仅要默写那么多诗,落笔之时还要修改,查补疏漏,且不能有太突兀的修补痕迹。

他此刻已经心神疲惫,更兼山风凛冽,吹得他手脚冰凉,鬓角却渗出细细的虚汗来。

他写到第十二首时,悄悄抬手按了下心口,心气凝滞,呼吸略有不畅。

谢映之向来察微见细,道:“可以了。”

卫宛却依旧公事公办,“还差三首。不算。”

谢映之道,“我观这十二首诗,半数以上都足以开一代诗风,成为流传后世的佳作,胜过凡庸诗作何止千百,卫夫子就不要太过求全了。”

卫宛闻言,微微皱了下眉,看向萧暥。

萧暥暗暗叹气,心道:谢大大啊,你这话早怎么不说啊?现在我都写到这里了,就让我凑足这十五字,哦,十五首算了。

等萧暥写完十五首诗,总算是交了卷,他案头的稿纸都早已经被士子们蜂拥争抢,传阅一空了。

萧暥惊讶地发现,这诗歌的感染力真是惊人,刚才这群涂脂抹粉的士子,现在神采振奋,简直就想要纷纷投笔从戎了。

俄而已近黄昏,夕阳悠悠映着远山,流水案席间落花缤纷,晚风拂过书纸,墨香轻逸,众人皆尽兴而归。

云渊作别时,慨然道,“这十五首诗,今日流传出去,怕此后天下士子无人不识得萧公子了。”

接着他稍稍靠近,借着错身而过之际道,“将军来此雅集,颇有深意,不知我是否猜对?”

他眉头微微一皱,低声道,“将军想借此掌控天下士子之人心,成士林之风向?”

掌控天下舆论人心?

可萧暥真没想那么远,他只是被卫宛盯得急了,挖空心思交卷罢了。

他此时也没有力气去琢磨此后什么影响了,告别云渊后,他已经是心思力竭。

加上之前喝的倾城醉、紫玉散,又受了凉,此刻晚来风寒,他勉力站起来,身形晃动了一下,先前被扯得松松垮垮的腰带,终究挽不住那细腰,滑落了下来,被身后一只手握住了。

浓郁的熏香气息包围上来,把周遭梅花的清香都压了下去,容绪低醇的声音在他肩头响起,“子衿,不要再勉强了。”

萧暥撑着桌案站稳,“我没事,刚才起得猛了。”

随即他觉得肩头微微一沉。

容绪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一件貂皮披风,盖在他肩上。

唔,暖和。

萧暥摸了摸,真的是貂,烧钱!

容绪压低的声音道,“只顾着出风头,也不知道冷,你气色很不好。”

他那口气甚是自然,“我府上刚好到了一些养怡丸焕容丹,都是滋补养生之上品,我已让下人提前去煮了药粥,回去就给子衿调理身体。”

等等,回去?萧暥忽然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回哪?

怎么听着好像不是送他回府?

他正想问容绪,便听到旁边一人闲闲道,“容先生,恕我直言,养怡丸用于血虚气滞,若用量不慎,会引起肝火上亢。”

萧暥循声望去,就见谢映之施施然走来,一袭烟雨色的青衫沐在斜阳下,更衬得其人清寒孤逸,眉目如画。

谢映之漫不经心道,“焕容丹虽能益气养神,滋补虚亏,但据我所知这焕容丹里还含有凤髓草,若服用久了,会肌肤白皙细滑,身娇体柔……”他蜻蜓点水地一提,萧暥整个人感觉都不大好。

“公子体虚,即使是要进补,也要先清理体内淤毒之气。”

萧暥赶紧道:“先生可有良方?”

谢映之道,“我现回去,可捎你一程,途中给你看看,如何?”

魏瑄把那个藏宝洞遮盖回原样,又在屋外等了小半个时辰。

徐翁经过,看到他坐在石头上发呆,赶紧道,“殿下,这院子里凉,殿下且在屋子里去坐。主公这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魏瑄想了想,干脆道,“我刚才看到那只猫钻到将军卧室里去了。我怕这猫会偷东西。”

徐翁笑道,“无妨,苏苏也就会到灶台偷点荤腥吃,府里的物什都没见丢过。”

他一边说一边推门进去,道,“其实苏苏晚上也是睡在主公房里。”

什么……那小怪还睡在萧暥房里?

徐翁之见他脸色忽而一冷,也不知道是何缘故,又解释道,“苏苏这小东西最近掉毛怕冷,所以每晚都要睡主公床上,其实主公给它做了个窝,它也不肯睡……”

它当然不肯睡了!魏瑄一想到那小妖怪藏的画本,脸都绿了。

……还每晚呐?

屋子里的那道游猎屏风早就被萧暥撤走了,四周的帷幔也卸去了,虽然显得有些空荡,但采光比以往好了很多,不像那么阴冷幽暗了。

那只小怪果然是被魏瑄堵在里面出不去,于是就蜷在案头晒太阳。

案上到处都有它蹭掉的灰毛。

徐翁怜惜地把它抱起来,擦了把桌案,又揉了揉那秃兮兮的小家伙,心疼道,“怎么又掉毛。”

魏瑄发现这小妖怪的嘴边好像就粘着一撮灰毛。

等等,这毛莫不是它自己舔掉的?

魏瑄刚想上前仔细查看,苏苏就在徐翁怀里翻了个身,给他一个撅起的屁股。

这小怪果然是成精了。

魏瑄知道沧岚山灰猫极有灵性,智力几乎等同于十岁的孩童。

他想了想,对徐翁道,“阿翁,时辰不早,我去厨下做点菜,将军回来吃饭正好,那个……有新鲜的鱼吗?”

果然那小家伙听懂了,从徐翁怀里探出头,怪模怪样地看着他。

无相说过,要操/控一只兽先要取得它的信任,才能建立联系,驱动咒语。

第56章 梅花印

魏瑄把烧好的鱼乘在漆盘里,鲜香的热气袅袅升起。

不多时后,厨房的窗台上伸出了半个小脑瓜,一蓝一紫的两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给残疾大佬冲喜 三步,从刺客到皇后 重生后和最强咒术师HE了 伪装反派,但救赎了男主 她好能忍 思你如狂 嘉靖感而有孕之后 失忆后爱上了前夫 从零开始的修仙家族模拟器 家主悟重生会变成爽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