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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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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这时,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一名在外面接应的郡兵满脸是血跌跌撞撞跑进来,还来不及说话,被一刀从肩膀斜斜劈开,顿时血浆四溅。

曹雄一脚踹开那郡兵的尸体,杀气腾腾地走了进来,身后是百名如狼似虎的凉州军!

魏瑄心中一沉,难怪他们要来临阳郡,果然是有接应。

倾颜阁里。

谢映之道:“曹雄。你要投奔凉州曹氏。”

东方冉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颇为可惜道:“谢玄首,既然你什么都料到了,为什么还要来这里送命呢?”

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了一截黝黑的如同枯木萎枝般的东西。

谢映之眉心一蹙,那是一只断手。

一只似乎是烧焦黑炭般的断手,指甲奇长。

东方冉细细欣赏道,“这魔族长老的手真是奇怪,死了那么多年,这指甲居然还会长。”

他说话间,这断手的指缝里开始有缕缕黑烟渗出。

谢映之神色冰冷,“你还炼制尸蛊。”

“谢玄首真是见多识广,没错,这是尸蛊,你看,这手的皮肤都成了黑褐色,可见他被当年被你们关在断云崖底怨恨极深。”

尸蛊颜色越深,香气越刺鼻,怨念越重。

尸蛊散发的黑雾伴随着刺鼻的异香很快弥漫了整间画室。

与此同时,谢映之周身似乎凝起如冰霜般薄寒的光华,仿佛月色满衣,映着他清雅的容颜。

“谢玄首果然修为高深,污浊不可近身,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这里曾经是撷芳阁。人皮甬,血蜈蚣,鬼藤蔓,还有这除夕夜在这里丧生的无数明华宗的弟子,包括张缉、无相那群人,他们都死在这里,这里的怨念可是极深。”

怨念至深之地为积尸之地,这里的尸气一触及魔族长老断手所炼制的尸蛊,就会汇聚起来,如漩涡一般形成一个阵眼。

谢映之面色微沉,最为阴邪的聚魇阵。

东方冉颇为得意地抚着这只枯黑的手,就像抚摸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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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物,脸上的表情让人毛骨悚然。

谢映之注意到,他所用的曹璋的身体,脸色铁青,越来越阴沉,嘴唇血红,就像一个恶鬼。

纸门外,一丝丝黑烟从墙壁里、地面上,每一缕缝隙中往外渗出。迅速地散开。

那些人傀一闻到那怪香顿时眼睛通红,疯狂地扑杀撕咬。

苏钰等人一时被压制住,再看楼内,那些冠袍华衣的客人们,脸色逐渐变得幽沉阴晦,不约而同地向他们看来。

苏钰顿时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曹璋的脸已经像青面獠牙的恶鬼一般,一边说话,口中的流涎不断淌下那滑稽的抽屉下巴。说话却毫不结巴,不紧不慢道,“这尸蛊可以把这里所有怨念和业力全召唤起来,这倾颜阁内的每一个人都会变成恶鬼。”

谢映之明白了,难怪东方冉要用曹璋做人傀,因为就算他自己,也不敢亲自操纵尸蛊。

在这聚魇阵中,谁都不能幸免。他的修为还不至于能挺过去。

谢映之冷静地一条条想下去,其实这里除了他,没有一个人的修为能挺过这聚魇阵,包括门外的苏钰他们,在这里待越久,尸蛊之毒就越深,过不了多久,他们也会中变成怨念操纵下的傀儡丧失心智。

要克制这尸蛊只有一个方法。

东方冉借用曹璋的脸笑得诡谲无比,“谢玄首见多识广,应该知道怎么化解这满阁的怨念,除非你用自己做封印,但是这样你的生气就会被尸蛊吸走,你的修为会全部废掉。”

谢映之静默地看着他。

东方冉眼中终于流露出忌恨已久的快意,“既然师父说你心性最佳,那么让我看看,你是牺牲自己救这整楼的人,还是独善其身坐视不管,怎么样谢玄首,决定了吗?”

江州

“西陵哥,外面有位高严高刺史来找你。”魏曦进门道。

魏西陵放下手中的公文,看了眼萧暥,见他睡得正熟,于是道,“请高刺史去书房。我立即就来。”

然后他回头吩咐方澈道,“澈儿,你照顾阿暥,我片刻就回。”

一进书房,魏西陵就略去寒暄,直接问道,“高刺史,带了吗?”

魏西陵让刘武经过襄州的时候,去找高严,谢映之上一次在襄州为萧暥治病,还留下一副方子。

高严道,“带了,我怕不稳妥,还是自己跑一趟。主公怎么样了?”

魏西陵一边立即命人按谢映之以前的方子煎药,一边道,“医官看过了,尚无起色。”

高严面色焦虑,“这西征北伐都尚未开始,主公这病得实在不是时候啊。”

“是我没有护他周全。”魏西陵道。

高严叹了口气,“我没有指责将军之意,只是天下虎狼环伺,主公这病令人心忧,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寝居里。

方澈坐在塌边,就见萧暥容色苍白,紧闭着双眼,两道雨后山黛般的秀眉微微蹙起,让人很想探手给他拂开。

梦中,大雪纷飞。

一场恶战下来,血染战袍,铠甲上也凝着一层冰霜。

他站在山间遥遥望着那座孤零零的城。和大雪间山道上行军的队伍。

云越把一件披风盖在他肩头,“主公,你身体不适,还是回去罢,而且……”他犹疑片刻,道,“魏将军看到,又要误会你了。”

“他全军缟素,一心复仇收复江州,恢复义父的基业。”萧暥眉峰紧蹙,脸色异常苍白,“可他为人太过磊落,要有人替他把这暗中的毒刺拔除,决不能,决不能让他也像义父那样……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他的话。

殷红的血从嘴角渗出,沿着清致光洁的下颌淌下。

方澈脸色惨白,顿时慌了,“暥哥哥,你醒醒,你不要有事啊!”

魏西陵和高严进来的时候,就见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正急着想要出来喊人。

魏西陵几步上前,拽住萧暥的手。

他的手冰冷,像握着一块寒冰,但额头却滚烫。

魏西陵剑眉紧皱,才出去片刻,怎么就这样了。

“再派人去大梁催,务必请谢先生来!”

高严也急了,“主公病得如此沉重,这谢玄首还有什么要事比这更紧要?不管他手头有什么要务都搁下,绑都要绑来!”

魏西陵默默看了他一眼,不,谢映之不是这样不可靠的人。

刘武都出发几天了,谢玄首还没有消息,不会是大梁城里出事了罢。

第174章 尸蛊

倾颜阁

缝隙中涌出的黑雾仿佛化成无数条毒蛇,将他们缠绕起来,遏紧他们的呼吸。

窒息的异香无孔不入地钻入鼻腔。

苏钰觉得头脑越来越沉重,他一边勉力凝神聚息,一边率领众玄门弟子勉力与前赴后继的人傀厮杀,边战边退,眼看就已经被困在廊道一端。

廊道下的大厅里,一个个神智呆滞的宾客面容渐渐狰狞,齐齐地抬头看向他们。

苏钰狠狠地咬破嘴唇,疼痛强使他神智一阵清明,不行,得想个办法,不能再这样下去!

画室内,翻涌的黑雾已浓稠地不见天日。

案头的铜灯犹如一点萤火,气息奄奄地闪烁着。

幽光照着曹璋扭曲的脸,显得青面獠牙般狰狞。他手中的尸蛊已经侵蚀了他整条手臂,从手掌延伸到脖颈都变成了黑褐色,就像僵硬的朽木。

谢映之从容走到了画室中央,他面沉似水,目光微凝,周身那淡淡的光华忽然一盛。

紧接着,就见曹璋手中那尸蛊的黑气也似针锋相对地冲了出来,继而聚成一股股浊流,以谢映之为中心翻腾不息,激得他衣带如流云翻飞。

很快在谢映之的周围,形成了一个暗流涌动的黑气漩涡。阁内所有的黑气都汇聚奔涌过来。

与此同时,谢映之周身笼罩着的光华也被黑雾激荡起来,犹如碎银霰雪,又像散落漫天的月华。看得人惊心动魄。

东方冉微笑道,“看来谢玄首已经做出选择了。真是不负我望。”

谢映之所站的地方很快成了尸气最重的阵眼。

在重重黑雾的包围中,他容色清寒,长眉微凝。

随着四周的黑气汇聚流向阵眼。画室外,四处弥漫的黑雾顿时一清。连光线都跟着变亮了。

刚才还面目狰狞的宾客好像做了场梦,面面相觑。

苏钰等人顿时觉得一直压着的窒息感散去,头脑也澄澈起来。

“玄首!”苏钰反应过来,心中骤然一紧。

立即率领玄门弟子向画室冲去,与迎上前来的人傀激战在一起。

随着时间流逝,谢映之额角眉梢隐现出细汗,周身凝起的皓皎的光华与那黑雾纠缠在一起,源源不断流入漆黑如朽木般的尸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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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曹璋托着尸蛊的手也渐渐褪去了黑气,他只觉得一股温润的气流渗入四肢百骸,脸色也逐渐变得温暖正常,终于显出了一丝生气。

“谢玄首真是好性情,舍己救人,连这废人也不放弃。”东方冉叹息道,“但是你都自身难保了还能救得了谁?尸蛊正在吸收你的生气,很快你也会变成废人了。”

谢映之没有理睬他,他神色宁静淡定。

东方冉倒也不介意,看着向来那不染尘埃的玄门之首,如今乌发微乱,衣带零落飞扬,倒是真难得一见。他似乎终于体会到了复仇的畅快。

“世人都说谢玄首孤高俊逸,不染尘埃,现在看你洁白无垢一寸寸在我眼前被浊气侵蚀,看你一点点在我面前碎裂,师兄我还真是舍不得啊。不过你放心,就算你变成了废人,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轻易的。”

说到这里,他走近了几步,一手从袖中再次取出那把薄刃。

“虽然我这样有点心急了,但这尸蛊的侵蚀可是很厉害,用不了多久你的容貌就会腐朽,趁着你现在风华犹在,先把你的脸取下来罢。”

他说着洋洋得意地摆弄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刀刃,紧接着他猝然‘啊’了一声。

随即,就看着自己握刀的手居然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东方冉满脸惊骇,“谢映之,你做了什么!?”

紧接着,他眼睁睁看着那握着薄刃的左手高高举起,一刀扎入了右手的尸蛊中,顿时将那尸蛊戳了个对穿!

满室黑气顿时烟消云散。

东方冉大骇,“谢映之,你竟也会人傀术?!”

他居然被反控制了!

谢映之眸光沉静似水,“我不会使用人傀术,我只是解开了你对曹主簿的控制。”

东方冉浑身一震。顿时明白了。

刚才谢映之不动声色间地将灵气注入曹璋身上,不单单是想救曹璋,居然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暗中解开了他对曹璋的束缚。

于是那个抽屉下巴的窝囊废,趁着他拿出刀之机,一刀毁了他的尸蛊!

他竟然功败垂成,输在一个窝囊废的手中!

东方冉想到这里恨意顿生,握紧手中的薄刃就往心口扎去。

谢映之手中光华乍然一亮,那薄刃如同一道流星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先前设下的困仙阵隐隐震动。

东方冉闷哼一声,接着就见曹璋浑身一个剧颤,歪歪斜斜倒了下来,还未及着地,就被谢映之接住了。

画室外,所有被.操.纵的人傀紧跟着纷纷倒地。

苏钰他们闯入画室,就见谢映之抱着曹璋坐在地上,手中的微光凝起,将他体内残毒驱出。

曹璋恍惚间醒来时,只觉得清华照眼。

“谢、谢先生……”

苏钰蹙眉上前道,“玄首,东方冉在临阳郡出现。晋王和云副将带兵追过去了。”

晋王?谢映之心中一凛。

他立即对苏钰道,“你照看曹主簿。安顿众人。”

说完,起身匆匆离去。

九州客栈里。

随着曹雄一声令下,数百如狼似虎的凉州兵蜂拥而上。

魏瑄一剑格开一个凉州兵锋利的□□,只觉得握剑的手被震得微微颤抖。凉州兵彪悍无比可见一斑,但更让他心中顿沉的是,他发现自己的右手没有知觉!

或者说从右手开始到肩膀的知觉都是麻木的。一个不祥的念头刺入脑海,石童的毒素已经扩散到肩膀了!

他来不及多想,反手一剑,挥开一个扑上来的凉州兵,对云越道,“云副将,这样下去不行!”

云越也知道不行,纵然虎贲锐士再骁勇善战,但是他们面对的是几倍于自己的凉州兵,而且能跟随曹雄护卫,这必然是凉州中的精锐,如果以单兵战力来说,绝不会差。

如果单兵实力相差不大,他们的虎贲锐士或许更胜一筹,但是凉州兵人数的优势就是压倒性的。

魏瑄快速道,“你们正面迎敌,我从后面包抄曹雄!”

这是萧暥通常的做法,声东击西,擒贼先擒王。

魏瑄道,“拿曹雄为质,逼退凉州军!”

云越心中一凛,这晋王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但是对突变形势的把握和当机立断的果决让他暗暗吃惊。

有些人是天生适应战场的,如果有机会让他披甲上阵。

“好,你小心。”云越道。

魏瑄和云越对视一眼,正要陷入敌阵,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马嘶声。

紧接着,九州客栈的院门被撞开了,马蹄声响起,外围的凉州军忽然溃散开来。

云越心中诧异,这临阳郡因为位于雍州腹地,所以没有配备骑兵,这哪里来的骑兵?

紧接着他就听到一道粗嗓门道,“云越,你小子又吃败仗啦?”

云越细眉顿时一挑,“闭嘴!”

就见刘武带着魏西陵的精锐亲卫冲入九州客栈,从背后忽然包抄了凉州军。

“小公子,我救了你一命。”刘武一刀劈翻一个凉州兵,龇牙笑道。

云越剑一横,怒道,“滚!”

曹雄这头一看情况不妙,也顾不上日月教的人了,赶紧带着余下的凉州军边战边退。

这时魏瑄方才注意到,一直盘腿打坐的东方冉始终是一动不动,如同木雕石像。

他心中猛地一沉,上前一把掀开他的面具。

只见面具后是一张麻脸。

在混战中,他趁众人不备,跟那麻脸汉子掉了个!

魏瑄来不及多想,急迫道,“云副将,这里交给你了,我去抓人!”

说完不等云越回答,就从窗户中跃了出去。

这日月教主手段阴毒,行为诡谲,这临阳郡里又那么多人,万一出什么事情,伤亡必然惨重。

魏瑄跟着竹冰虫循着残留的气息一路飞奔,穿过街市。

但是他越是接近那气味,心就越来越沉到谷底,因为东方冉逃走的方向,竟然是城门口!

魏瑄心中暗道不妙,他先前让周郡守在城楼上撒花钱以吸引城中的百姓前去城楼前聚集,这会儿简直是作茧自缚!

这东方冉一心往人群拥挤的地方钻,不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样。

就在他心念电转间,就看到城下人群哗然。

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立于撒花钱的高台之上,手中一把短刃横在了郡守周成的脖子前,东方冉高声道,“卫宛,让你的人全部退出临阳郡!”

卫夫子!

魏瑄心中一振,他怎么在这里?

他稍微一想前因后果就立即明白了,这竹冰虫本来就是谢映之给他的,他能跟踪东方冉到这里,谢映之难道还会找不到?

看来谢玄首早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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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卫宛带玄门弟子追寻着竹冰虫的气味,跟到了临阳郡。

魏瑄暗自推断,这东方冉原本是想到城门口簇拥的人群中,再搞出点什么事端来,没料到,刚到城前,就被卫宛截了个正着,所以情急之下,他劫持了周郡守。

“卫夫子。”魏瑄悄悄挤到卫宛身边,“你引开的他注意力,给我片刻工夫。”

“你要作甚?”卫宛眉头一簇。他完全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看到魏瑄。

他刚想低声斥道,“殿下,这里危险,不可妄动……”

魏瑄上一次故意引烛龙巨蟒吞噬,又破开蟒腹,瑞尔安不知道玄火是都真是他点的,但卫宛此后只得魏瑄做事风格太过孟浪,有失稳重。

但是他话音未落,就看到魏瑄从一个郡兵手中接过了一张弓。

魏瑄的箭术是跟着萧暥学的,虽然不如萧暥,但是这么点距离足够了。

他背着弓,悄悄藏入围观的人群。

那一边东方冉道,“卫宛,你即刻撤走所有玄门弟子,临阳郡的郡丞也给我听着,你立即准备快马一匹带来此处,否则你们的郡守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嗖的一支羽箭破空而出,势如流星,一箭弹去他手中短刃。

东方冉痛呼一声,一只手顿时血流如注。

紧接着第二支箭就呼啸着穿透了他的肋下。

“留他性命!”卫宛疾道。

这孩子下手竟如此凌厉!

第三支箭尖啸着飞出,稳准狠地穿透脚踝而过。

东方冉惨叫一声,一个趔趄跪倒在地。惨白的面具下,渗出血水。再也站不起来了。

连一旁的临阳郡守周成也被这犀利的三箭吓得魂飞魄散,坐在地上踟蹰着后退到了高台边上,被几个郡兵搀扶着才勉强起身。

“好箭法。”卫宛不由赞了句。

魏瑄道,“不敢当。”

心道,不如某人。

如果换是萧暥,刚一箭就能解决了罢!他却用了三箭。

接着,就听卫宛道,“拿下!”

随即周围人群中跃出数名玄门弟子,向东方冉围拢捉拿。

东方冉一只手捂着不断渗血的右肋,不甘心地抬起头,手掌暗暗探向衣内。

“当心!别靠近!”魏瑄急道,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东方冉手掌一翻,一只青釉的小罐子砸落地上,顿时摔得四分五裂。

无数的血蜈蚣密密麻麻地从高台上爬散开来。

卫宛脸色煞白,“快!撤走!”

但是此刻城楼下先前领花钱,后来又围观抓捕的百姓早就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人群里顿时引发了骚乱。

高台上的来不及撤走的郡兵,还没搞明白这血红的蜈蚣是怎么回事,就被那东西钻入皮肤,顷刻间,痛苦地在地上扭曲翻滚,体内血肉融化而成了一个人皮甬。

眼看着那让人头皮发麻的蜈蚣往高台下的人群散去,魏瑄来不及多想了,手中白光一闪,玄火腾起,仿佛从天而降般坠落高台四周,烈焰瞬间围绕高台燃起了一个火圈。

正如潮水般往外涌的血蜈蚣顿时被烧作飞灰。

高台上正笑得狂乱的东方冉愣住了。

他只在苍冥族长老的口中听说过玄火,居然在他面前燃烧起了数尺高的火墙。

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能使出玄火!

火光下映照下,卫宛目光森严,默默看向魏瑄。

这一次不会有错了,他亲眼所见。

“殿下还有什么想解释的?”

魏瑄手心被玄火烧得微微发烫,他暗暗咬了咬唇,这次当场抓获,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卫宛冰冷的视线划过他的脸颊,“修习秘术者,皆是邪魔歪道。”

然后静静下令道,“都拿下。”

魏瑄心中顿时一寒,不由后退了几步。

即使在生死攸关之际,他也没有害怕过。

他只剩下一年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有重要的人要守护,绝对不能在断云崖的石洞里度过。

他仰起头,直视卫宛道,“卫夫子,再给我一年,一年以后,任凭你处置。”

第175章 约定+番外

魏瑄抬起一双墨澈的眼眸看着卫宛,“夫子,再给我一年,只要一年,今后任凭处置。”

他这副模样,换是谁见了都于心不忍,可偏偏那人是卫宛。

卫宛毫不容情地说出两个字,“不行。”

魏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果然,没得通融。

他心念电转,现在怎么办?跑吗?

肯定是跑不了。

四周都是玄门的弟子,卫夫子也是他授业的老师,他知道卫宛的能耐和本事。逃跑罪加一等。

求饶就更不可能了。

卫宛为人向来严苛,一丝不苟。平生最恨邪魔外道。所以他一直警戒魏瑄为人要端方刚正,远离小人,远离妄念。

“拿下。带回去。”卫宛道。

几个玄门弟子上前擒住魏瑄的手臂。

一旁被魏瑄射瘸了腿的东方冉见状哈哈大笑,“哈哈哈,原来也是个邪魔外道,最后跟我一个下场,玄门断云崖下,我们可以为邻,也不寂寞,多谢师兄为我出气哈哈哈!”

卫宛冷然道,“薛潜,你所犯之罪,要先去十戒堂受刑废去修为,想去断云崖没那么容易,押下。”

东方冉道:“卫宛,你如此刻毒,今后必不得善果!”

几名玄门弟子立即上前将他押走了。

卫宛看向魏瑄,面无表情道,“殿下得罪了,随我去玄门走一趟,陛下和萧将军那里,我自然会解释。”

随后对几名弟子道,“送殿下上马车。”

“且慢。”

一道清雅的声音从人群中越众而出。就见一身材修长的士子分开人群走了过来,白衫似雪,衣带飞扬。

卫宛心中微微一诧,神色不变道,“玄首。”

卫宛只有在私下场合才会直接称谢映之的字,公开场合必严格地称他为玄首。

谢映之道,“晋王之事,我早已知晓。”

此话一出,在场的玄门弟子都面面相觑。

卫宛眉头一簇,他掌罚多年,积威之下,没有人敢说话。

卫宛沉声道:“玄首可知,这是袒护邪魔外道?”

谢映之环顾四周,淡淡道,“师兄,城东门外有一驿亭,可置清茶一壶。”

卫宛点头,城下人多眼杂,这是玄门的家务事,不便让外人知晓。

秋日的驿外,碧云天外,四野苍茫。

出城几里地外设有驿亭,是给前往出城送别的人或者进城的客商休憩用的。

驿亭中有石桌案,谢映之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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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掀衣袍坐下。

卫宛则面色凝重地打量着他。就见他向来不染尘埃的衣衫有些落拓,乌发被风吹拂微乱。

他心下了然,道,“你快马加鞭赶来这里,就是为了阻止我。”

谢映之坦然,“晋王虽修秘术,但心性澄澈,无论是撷芳阁之役,千家坊、晗泉山庄,还是今日城前,屡屡凭一身孤勇救众人于危难,我玄门不能惩了激昂义气之士,寒了天下之热血。”

说罢他拂袖酌茶,“师兄请。”

卫宛哪有心思喝茶,他接过茶盏,“规矩是规矩,戒律是戒律,岂能为一人而破。”

谢映之道,“晋王虽修习秘术,迄今并未有犯错。”

卫宛面色凝重,“修习秘术,有损心智。”

“我观他心坚若磐石,不会走上歧途。”

“现在没犯错,不等于以后不会犯错。”卫宛丝毫不通融,“等将来他犯下大错,就来不及了!”

谢映之洒然,“既如此,我愿意为他担保。”

“什么?”卫宛一诧。

“将来若晋王真犯下大错,我引咎辞去玄首,与他同罪。”谢映之神色平静,

“胡闹!”卫宛厉声道。

如果将来魏瑄真的成了邪魔外道,那么谢映之就要成为玄门史上第一个被囚在断云崖的玄首了。

卫宛沉默片刻,脸色铁青,“罢了,我关照今日城下的弟子,晋王之事就到此为止。”

“多谢师兄。”谢映之道。

卫宛这人做事极为干脆,他一发话,玄门中人便再没有人会提。

卫宛又问,“我且押解薛潜去玄门。你如何打算?”

谢映之道,“南下永安。”

魏西陵处理完了公文已经入夜,他揉了揉眉心。回头就看到方澈伏在床榻上,耷着脑袋,脸贴在萧暥的手背睡着了。

天气渐凉。这得冻出病。

魏西陵轻摇了摇他的肩膀,“累了就回去睡罢,别撑着。”

方澈朦胧地睁开眼,“不,西陵哥,我不累,一点都不。”

魏西陵见他眼睛都熬红了,还说不累。

“那替我去太奶奶处请个安,再回去休息。”

萧暥生病的事,魏西陵一直瞒着太夫人,她年岁已高,就怕她这一急伤了身。于是骗她大梁有急事,萧暥先回去处理了。

太夫人责怪了魏西陵好几天,喃喃道,“这些年他一个人在大梁不容易,你们都不帮他。”

魏西陵都应下,“太奶奶放心,我已派刘武前往大梁,以前都是我不对,今后一定护着他。”

太夫人这才稍稍安心。

“澈儿,你回去休息罢,这里我会照顾。”魏西陵道,

方澈走后。

魏西陵让人煮了补血养气的枣泥银耳粥,喂萧暥喝了几口。

某狐狸病得迷迷糊糊,眼睛都睁不开,“唔,西陵……”

魏西陵道:“我在。”

萧暥:“好安静啊。”

四周一静下来,那些尘封的回忆就涌了上来。梦里尽是漫天的风雪和无休止的恶战。

萧暥:“西陵,说说话……咳”

这就有点为难人了。

魏西陵本来就话不多,而且,你自己病得浑浑噩噩就算了,难道让魏西陵一个人自言自语不成?

魏西陵无奈,“夜深了。”

萧暥,“西陵,那你唱个歌。”

魏西陵:……

他如实道,“我不会。”

萧暥:“唔……”

沉默。

魏西陵坐在榻边垂眸沉思片刻,轻轻哼起了军中的战歌。

深夜里他的声音清冷中带着说不出的隽永低沉。

唔,好听……

某人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这一觉,出乎意料的睡得很安稳。

没有大雪,没有狼烟,也没有恶战。

第二天清早。

那一夜睡得特别踏实,萧暥醒来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肚子饿了。

“西陵,我想吃桂花莲子……”

“吃药。”谢映之微笑。

萧暥:……

随即他才发现自己手腕上,胸前都扎着银针。一动都不能动,只能躺尸。

他忍着揪心的苦被喂了满满一碗药,半天才缓过劲来,有气无力道,“咳,谢先生,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映之马不停蹄,风尘仆仆赶到永安城,谁知刚进城就被登徒子给骚扰了。这永安城的风气竟已如此轻浮?

魏西陵一早就去处理了,所以这会儿不在。

萧暥虽然很好奇到底谁胆大包天骚扰谢玄首,但是他有更紧要的事情。

“先生,我想去北狄,把嘉宁公主救出来。”

谢映之道,“不可。”

“为何?”

“曹满未除,凉州未定,主公贸然去北狄,实乃自投罗网。”

萧暥知道难办,若带大军去打,过境凉州曹满不可能不知,按照曹满狡诈狠辣的作风,肯定会从背后袭击他,让他腹背受敌,有去无回。

不带军队去,扮作客商潜入更危险。因为北狄是游牧部落,其游骑兵飘忽不定,搞不好就要撞上,一旦落到阿迦罗手中,他清楚,这就是自己打包送上门去,节操还要不要了?

但相比之下,他更担心嘉宁的安危。

姑姑将嘉宁托付给他,绝对不能出什么事。就算是危险,他也要去赌一把!

“主公,阿迦罗困公主于北狄,是为了在将来的战争中让我们投鼠忌器,扰乱我们的布局,所以嘉宁公主必然要救,但不能急于一时,自乱阵脚,正中他们的下怀。”

“但是阿迦罗此人野蛮,且……”在襄州时萧暥就看出来了,特么的这蛮子还很好色啊!

他有点难以启齿,正寻思着怎么旁敲侧击地提示谢先生。

就听谢映之晒然道,“主公,虽然北狄人蛮化未开好欲色。”

谢玄首果然目光如炬……

“但阿迦罗心仪的却是主公。”

唔!

萧暥差点惊吓得坐起来。无奈胸口都是银针,他一动都动不了。

“谢先生!”

谢映之娓娓道,“所以公主虽然在北狄,却安然无恙,阿迦罗只会对她礼敬有加。”

“不,不是的……”萧暥无力地挣扎着。

你怎么知道阿迦罗不是个男女通吃的主。

“北狄单于一生只娶一名阏氏。”

萧暥扶额:谢先生,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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