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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3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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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贼都是草台班子,武器五花八门,无论是作战方式还是装备,跟正规军差距很大,虞策用沙蛇冒充水贼,就有被识破的风险。所以他上了双道保险,一旦被识破,就甩锅给萧暥。

就像萧暥之前所说,虞策手下的沙蛇是沙匪,他手下的广原岭匪兵是山匪,本来就都是匪,分不清彼此,而且这里又是襄州地界,简直就是猝不及防一顶大锅罩下来。

萧暥暗想,虞策果然是沙蛇,够毒的。

此刻无数艘赤马舟从沉沉的寒雾中冲出,像狼群一样包围上来,这些水贼都带着面具,火光照射下狰狞可怖。

虞珩手按刀柄站在船头,面具下的眼睛里流露出贪婪的厉色,举刀指着萧暥道:“攻上船去,我要活捉这个人!”

接着,水面上响起一阵急鼓声。

传令兵大声道:“加速前进,攻上大船!”

两舷的桨手在立盾的掩护下,抡起手臂加快挥桨速度,七八条赤马舟率先破浪而来。

萧暥立即道:“准备火箭。”

他们人数太少,只有用火箭压。

北宫浔道:“我们用火,他们也用火烧我们怎么办?”

萧暥要被他气笑了,他们敢用火攻,早就烧了,还等到现在?

在古代用火攻并不容易,尤其是水上烧船,技术性很强,不仅要考虑风向,还要考虑水流,搞不好就把自己给烧了。

再者,虞珩他们图的是大船上的宝器,怎么可能烧船。

而且单凭火箭引燃船只很难,没有事先准备的柴草火油等易燃物,至多只能局部燃烧,引发对方的一阵骚乱。

但即使如此,一阻攻势足够了。

萧暥快速道:“船上所有油脂之物,立即取用。”

“来不及罢。”北宫浔道,“临时改装那么多火箭,哪来的人手。”

“宾客都别闲着!”萧暥道。

北宫浔愕然。

船舱里头都是一群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人,让他们做工?

海安伯立即敲了敲舷窗,指导道:“火箭是要用柔软的布料浸透油脂,绑在箭矢上,没那么多布料。”

言外之意,干不了。

萧暥一挑眉:“你身上穿的就是。”

这些诸侯贵胄身上都是绫罗绸缎,最适合引燃了。

“你……你让老夫宽衣?”海安伯气得直翻白眼。

萧暥几步上前,毫不客气提住他衣襟拉近了,嘴角勾起一丝危险的笑意,眼梢的小痣更是迷乱人眼。

“海安伯想试此间水深?”

海安伯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嘴角抽搐着不敢吱声了。

等到萧暥走后,他才回过神来又恼又恨,哆嗦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不过就是一个彩胜!”

居然比贼寇更为跋扈放肆!

但是威胁很凑效,片刻间,上百支火箭已经制成了。

一支支火箭腾空而起,划破夜空,狠狠地扎落在敌船上。几条赤马舟立即被火箭点燃。

“灭火!快灭火!”虞珩大叫道。

水贼们攻势一阻。

负责后军掩护的裘彻到底是条老沙蛇,他没有被乱局影响,从容道:“突冒撞击,断其长楫和舵室。”

突冒是一种装有冲角的船只,专门用来破坏楼船。一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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楫和船舵被毁,楼船就成了水上大型漂浮物。

可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斥候报道:“将军,我们身后发现舰船。”

“什么?”裘彻一惊,“舰船?哪来的?”

这里附近只有襄州水师,朱优的兵连寨门都不敢出。

与此同时,两艘突冒已经在十几艘赤马舟的掩护下,如利箭般劈开波浪而来。

一艘撞向楼船侧方长楫,一艘撞向船尾的舵室,目标明确。

“拦住它们!”北宫浔脸色都变了。

但关键时刻,他们的火箭已告竭。

萧暥面色深沉:“准备舷战。”

舷战也就是也就是接舷战。

一般水上作战,远程用箭矢射击,近战就是接舷战。

现在箭矢用尽,他们已经无法阻挡敌军登船了,就只能以刀剑搏击。

但是双方兵力悬殊,他们可战者才三十多人,虽然借着楼船复杂的环境,也可以搏一把。但是船上还有一大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宾客怎么办?

就在这时,水面上又一支火箭横空掠过,划过一道明亮的弧线。一头扎进突冒的船尾,火苗蹿了起来。

萧暥心中一惊,极目望去。

只见远处寒雾笼罩的江面上,一支整然有肃的舰队一字排开。

“贰将军,我们的去路被截断了!”

“什么!”裘彻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襄州水师?”

朱优的兵?吃豹子胆了?

江风掀起萧暥的锦袍猎猎翻飞,他扶舷而立,心终于安定下来。

他来了。

楼船的三层,一片幽寂,金先生提着一盏风灯走在前面。仿佛一点萤火,仅够照亮脚前数尺之地。

魏瑄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阴森的古墓里,墙壁都散发出霉朽的气息。

金先生走在前边,幽声道:“公子的朋友,怕是要止步于此。”

魏瑄彬彬有礼:“苏先生不仅是朋友,也是此次出玉子最多的人,合当和我一起去。”

金先生似是无奈:“好罢,两位在此稍等,待我去问局主。”

长廊尽头有两扇雕着宝相花的门,金先生走了进去,门缝轻轻合上,里头隐约飘出一缕异香。

第293章 见面礼+剧情番外

月正中天,两案山势陡峭,激流澎湃。

虞珩听了斥候的回报后,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朱优的襄州军,这些人连箭都放不准,也能打仗?”

这话引得周围士兵一阵肆无忌惮的哄笑。

虞珩轻蔑道:“以往朱优在时,至少还能凑出上百艘舰船摆摆门面,现在高严连这门面都不要摆了,他这点兵力,连给我塞牙缝都不够。”

裘彻仔细观察了片刻道:“彼方在江面一字排开,阵型单薄,只要一处击破,必然溃散。”

“好!”虞珩道:“我给你二十艘船。替我打出威风来!”

裘彻原本想说区区襄州军,连箭都射不准,哪里需要二十艘战船,他以一敌三,即可横扫江面。

但话到嘴边,他还是把这豪言壮语吞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出于多年征战练就的敏锐直觉。总觉得这水面上一字排开的敌军不那么简单。

他们在黑暗中静默无声,如果不是舰船上闪烁的风灯,就完全融入了黑沉沉的江面了。

沉默的军队就像张满弓弦、蓄势待发的箭,让他心中莫名地起了一股凛然的寒意。

但虞珩显然没有感到这种威胁,他满足于压倒性的兵力优势,今夜一战,王剑和美人都将收入囊中。

他高声道,“我在船上备了好酒,等将军凯旋,余下的大军准备接应!”

二十艘战舰呈人字形向前推进劈波斩浪,气势汹汹而去。

江风浩荡,吹散沉沉雾霭。

“来了!”田让放下望远镜,神色紧张,他发现这次的水贼与以往不同。

他们舰船密集,数量是他们的两三倍多,而且这些水贼不仅有赤马快舟,其中竟然还有突冒、走舸,船上弓\弩\箭矢齐全,刀戟林立,盾墙俨然,这简直就是一支精锐的水师队伍。

“君候,这不像水贼,倒像是正规军队……”田让的心中疑虑重重,“是否要给士兵们透个气。”

刘武被他逗乐了,大咧咧道:“田司马,你要透什么气?我听说这一带的水贼很喜欢和你们官兵打交道,我以为你们关系不错啊?”

以往襄州水军和水贼打,每一次都是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白白地送给水贼们战船军械箭矢,乃至于一度水贼们最喜欢打的就是官兵,攒装备。

这话一说,田让逼窘地脸顿时涨得通红。

魏西陵掠了刘武一眼,后者赶紧闭了嘴。

“兵士歼敌即可,司马无须多虑。”他声音不响,意思很明白。

军人只管执行命令,不需要顾虑那么多。

接着他将襄州水师的二十艘舰船分为两组,一半江面列阵,一半跟随他此番带来的艨艟斗舰作战。

月光下,他战袍如雪,迎风肃立。

“刘武,突入中军敌阵,切断敌船横向呼应。”

“是!”

“周臣,韩跃,分率左右两翼,侧面夹击。”

“是!”“得令!”

……

最后他看向田让,“田司马就随我在主舰,阻断贼兵归路。”

“好,好。”田让如释重负,只要别让他参战,指挥舰上总没什么风险。

月光如银,洒落在寂静的江面,映出一片山色云影。

遥遥可以看到敌舰上的火把寂寂地燃烧着,战船沉默地一字排开,阵势俨然,军容整肃,如横江的巨蛟。

裘彻忽然觉得这江上寂静的冬夜有股刺骨的寒意。

赤马快舟已经乘风破浪,船舷两侧站满了披坚执锐的弓\弩手,一支支冰冷森然的箭簇对准了江面的敌船,旋即第一波箭雨破天盖地而下。

魏西陵下令:“舰队散开。”“竖盾。”

十艘战舰迅速在江面分散,往两翼快速展开,战舰之间的距离骤然拉长了。

空中密集的羽箭一时间失去了目标,纷纷坠入水中,在水面激溅起一片片涟漪。

虞珩在后阵,只见对方舰队的队形忽然散了,大喜过望,不愧是襄州军,果然一击即溃。

“快,加速推进,别让他们跑了!”

一阵阵催促进兵的击鼓声响起。

裘彻的感觉却不大好。他发现敌方战舰虽然在水面散开,但阵脚不乱,极为有序。这不像撤退或者溃散,倒更像战略性的疏散,有条不紊,太不像朱优的军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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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身后急促的战鼓声,已容不得他多想,裘彻下令道,“冲上去!攻占主舰。”

装着冲角的突冒战舰在赤马舟的掩护下,就像露出獠牙的狼,在水面劈波斩浪而来。

寒夜里,田让感到自己呼出气息都被瞬间冻住了。敌舰已经发起攻势,魏西陵既不撤退,又不箭雨远射防御,这是要做什么?

他忍不住悄悄看向魏西陵,“君候,这……”

魏西陵手按剑柄,神色冷峻,岿然不动。直到敌舰的旌旗都能清晰可见,才默默向传令官点了下头。

两舷弓弦同时震响,数百支破甲箭忽然掠空而出,带着寒烈的杀机泼天盖地向沙蛇们头上浇落下来。

这群襄州兵的射术很差,远程攒射根本没有准头,所以魏西陵才要等到裘彻完全进入射程之内。

沙蛇们猝不及防,凄厉的惨嚎声伴随着扑通扑通的中箭落水声。

站立船头的裘彻一边挥剑格挡开箭雨,同时大叫,“竖盾!”

羽箭狠狠钉落到厚重的木盾上,激起一片此起彼伏的钝响。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尖锐的破风之声响起。这一回,裘彻心中陡然一紧,寒意瞬间浸透了四肢百骸。这竟然是从他们身后袭来的!

他猛地回头,这才发现先前展开的两翼战舰,如掠水轻鸿般在水面上快速荡了个漂亮的弧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他们背后。

水蛇们顿时乱了阵脚。前后夹击,腹背受敌,他们被包围了!

“裘彻这个废物!”虞珩眼皮暴跳,“你们压住阵脚,待我亲自去把他捞回来!”

他话音未落,一支火箭带着疾啸掠过他头顶,照亮了半个天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水面上火光闪烁,山色水影间隐隐传来盈耳杀声。

“贰将军,左后翼被袭击了!”

“什么?”虞珩不可思议的一把抓住斥候小卒,差点就把他扔到水里,“我重兵压住的后防怎么可能被……”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火光起处,刘武所率的六艘战舰,已像一支利箭,从左后翼斜切而入,贯穿敌阵,然后迅速分开,变成数把利刃,斩断了敌船之间的联系。

……

裘彻望着水师主力之处的一片火光刀影,知道援军无望。再回头时,才赫然看清了风中翻卷起的旌旗上那个‘汉’字,最后一点战意土崩瓦解。

此刻,在一旁观战的田让也看得惊心动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精准高效的歼击战。

他又悄悄瞥向魏西陵,却没有在他脸上捕捉到任何表情。

他沉声道:“传令刘武,变阵,准备接舷。”

随即,水面上响起了一声悠长的号角。

黑暗中,风灯有规律地左右各三下。

刘武眼中闪过精光,“撞上去!登船!”

艨艟斗舰的船舷狠狠撞上赤马舟,船上的水蛇没站稳,纷纷被震落水中,被江心的急流卷走。

雪亮的刀光掠过,水面炸开一片片血花,刘武率江汉大营的士兵率先抢上敌船。襄州兵士气大振紧跟其后,锋利的长枪狠狠地戳穿水蛇们的木盾,鲜血喷溅到脸上,这只被人嘲笑了十多年的军队,忽然间就像第一次尝到了血腥气的狼。

萧暥倚在船舷上看得聚精会神,一双眼睛映着火光刀影,神采熠熠。

一支火箭呼啸着掠过长空,精准地一头扎入主舰船舱后的一堆物资,火苗腾地窜起,船上的沙蛇们顿时一片慌乱。

萧暥指指自己:“这准头,我也行。”

他指着船尾起火的主舰,“若是我来,就一箭射穿旁边那个酒桶。”酒助火势,燃得更厉害。虞珩也有意思,战船上还不忘记带酒肉。

观战了片刻,萧暥的手有点痒了。他还是第一次这样作壁上观。

“还有箭吗?”他搓搓爪子明知故问了一句。

“早就用完了。”北宫浔道,他现在完全吃不准这个人了。这么漂亮,竟这么好战。

他又想起先前的博局,颇有点寒意,谁如果真把他赢回家去,府邸都要被拆了当柴烧。

萧暥伤脑筋,这宝船就是吃喝玩乐的地方,要箭没有,要战船也没有,这让他怎么打?

另一头,主舰起火,虞珩正歇斯底里大叫,“来人!快灭火!”

但混战之中,船上已是大乱,受惊的沙蛇惊慌失措,到处乱窜,四下逃散。

虞珩恼恨地捡起一把钢刀向一名正要逃遁的士兵狠狠投掷去,“谁敢逃跑!”

钢刀撞在船舷上,当地一声弹开。

“辎重被点燃了,扑不灭!”

“贰将军,快换走舸!”

萧暥眯着眼睛看了会儿,忽然道:“把黄金象拿出来,搁到船尾去。”

北宫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要搞事。

那黄金象是中空的,看上去庞大,份量并不算重。

萧暥又让人在船尾插着一个火把,在松脂火把的照射下,黄金象在黑暗中金光熠熠,老远就能看到。

萧暥同时撤走船尾的防卫,仅带着几名锐士闪身进了船舱里,又朝水面吹了几声长哨。

很快,附近的两艘赤马舟像闻到了血腥味的兽悄悄地渡水潜行而来。

萧暥以前在广原岭待过,深知贼寇对黄金有一种难以抑制的狂热。

现在水面上一片混乱,虞珩弃了着火的主舰,登上走舸,已经完全控制不了军队了。这群水蛇本来就是沙匪出身,树倒猢狲散,总有人会想趁乱再劫一票,这一趟也没白来卖命。

率先靠近的这艘船上有五个贼兵,其中两人相互配合,熟练地抛出钩拒,挂住了大船,随后有力的手臂扳住船舷,双腿一登,就利落地翻上了宝船。

可他们才刚落地。两名潜伏的锐士就从黑暗中闪出,利落地勒住脖颈一扼。

余下的沙蛇见势不妙,就要用钩拒推开,企图逃窜。

萧暥身如飞燕轻鸿,仿佛是被江风吹得一记飘摇般落到舟中。

火光下,他潋滟的眸色映着水光刀影,神采飞扬,嚣张气势不带半点掩饰。

“这艘船归我了!”

一个矮小的武士忽然弹身而起,手臂一擎,嗖嗖嗖几道破风之声袭来,淬毒的镖在火光下闪着妖异的蓝光。

萧暥纹丝不动,敏捷地偏头闪过毒镖,同时反手一剑荡出,一道轻薄的寒光掠过,激起血花飞溅。

接着一名锐士上前一把扯下那人的面具,“主公,像是东瀛人!”

九州乱世,有不少东瀛武士被诸侯招揽任用。刚才的毒镖应该是东瀛忍术中的暗器,藏于袖中的七煞箭。

其余几条沙蛇见状不妙,扑通扑通全跳了水。

这变故发生得太快,北宫浔在宝船上看得目瞪口呆,

“北宫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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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守住大船。”萧暥回头遥遥冲他喊道。

北宫浔觉得有点憋屈,他堂堂幽州牧世子怎么就沦为守城的?但他不识水性,船上波涛一晃,箭都射不准,只好作罢。

抢到一条赤马快舟后,萧暥立即让手下锐士搜了这船上的装备,劲弓十张,箭矢数百,钩拒数杆,以及木盾、刀剑之类。

得了兵器和战船,萧暥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该怎么打,连晕船的症状都好了。

水上打劫,不是,水上作战关键就是风向和水流。

他调转船头,顺着水流风向,赤马舟乘风渡浪插\入敌阵,远敌弓\弩攒射,近敌刀剑格杀,打得酣畅淋漓。

他乘风顺水间,时不时还来一个大漂移,角度刁钻地撞向敌船,巨大惯性使得赤马舟上的几条沙蛇被掀翻落水。

一时间赤马舟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他当玩橡皮艇冲浪漂流了。

才片刻,萧暥衣上发上都是水沫,十二月江风刺骨,他打得尽兴,都不觉得冷。

这时,他眼尖地发现了虞珩乘坐的走舸。

走舸的船身狭长,轻快,张满帆后,驶去如风。

“把他逼到江心去!”萧暥当即下令道,

江心水深,激流澎湃,漩涡涌动,虞珩不敢舍舟跳船。

月光下,赤马舟劈开波浪,萧暥绰立船头,接过一张劲弓,迎着猎猎江风眯起眼睛。

一箭离弦而出,正中缆绳,风帆落下。

虞珩的走舸剧烈晃了下,速度顿时一滞。

“撞他侧舷!”萧暥紧追不舍道。

赤马舟乘风破浪如一支利箭射出,撞向在激流中左右摇摆的走舸侧后方,长楫当场折断。

失去了动力的走舸在水中打着转儿,被激流冲走,直向下游奔去。

“追上去!”

话音刚落,萧暥忽然发现,那走舸漂流的方向不对,竟直直地向魏西陵的主舰撞去!

萧暥当场傻眼了,他费了好大劲就要抓到的猎物,这算是送人头吗?

只见那走舸转着圈,在急流的冲击下,右侧船舷直接重重撞上了主舰,溅起大片水花。

“君候小心!”旁边的田让话音未落,当场被浇了半身江水。

魏西陵没有闪避,只微微偏首,江水泼溅到他脸颊铠甲上。

“将军,送你的见面礼!”萧暥站在船头,指着被撞得晕头转向的虞珩大咧咧道。

魏西陵看向他的目光一时间有些复杂。

一个月不见,火光下,浮华的翠羽金丝孔雀锦袍湿漉漉地贴在他身上,额前一缕发丝打着卷儿垂落,掩映着脸颊上熠熠灼目的小痣,妖治又飞扬。

见他不搭理,萧暥以为天黑加上妆容,他一时认不出自己,又欠抽地补充道:“你还欠我个压寨夫人。”

说着还仰起脸看向魏西陵,眼中漾着水光刀影一片潋滟。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两军阵前挑衅主帅,这匪寇胆子还不小。

魏西陵默然抬手拭去脸上的水,冷道:“抓上来。”

铁钩狠狠扎进了船头,将赤马舟向大船拖去。

萧暥一看不妙:“喂!你这是做什么!”

不就溅了他一脸水,他至于这样吗?

旁边的田让也觉得他有点冤,求情道:“君候,这…不该抓罢,虽然此人张狂,但好歹他也献了敌首,有功劳…”

萧暥趁机跟着道:“君候,你这是仗势欺人。”

片刻后,萧暥被带上了大船,湿嗒嗒地站在甲板上,地上一个明晰的水印子。

鏖战过后,腊月的江风吹到身上,萧暥冻得手脚冰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魏西陵走过他身边,默然摘下他腰间玉牌,转身进舱,“跟我来。”

【注】:潜龙局的剧情向番外《画像》在本章作话里。

第294章 重逢

幽暗的长廊上,宝相花雕的门后,传来一道暗哑的声音,“既然是朋友,那就都进来罢。”

苏钰其实有些不想进去,但是不进去,就要留在阴森古旧的长廊里,于是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四周竖着空婉的雕画屏风,屏风间垂挂着或嫣红或明黄或浅绿的纱幔,有灯火莹照其间,将屏风上精美的透雕映射到轻柔的纱幔上。

置身其中,影影憧憧间,仿佛穿梭于花下月底。

风移影动中,魏瑄看到一道人影,时隐时现于屏风和帷幔组成的空间里,看不真切。

“刚才有水贼要劫船,外头打了一仗,公子知道吗?”

魏瑄心知,看来这位局主并不打算以真面目示人。

他回道:“听金先生讲了。”

“公子身姿英挺,双眼有神。”那影子在纱幔上浮动,忽远忽近,像是在观察他,“你以前从过军。”

魏瑄心中一沉,他也就跟着萧暥西征打了几个月仗。这也能一眼看出来,观察力了得。

他轻描淡写道,“并未。”

局主不信:“你身上有铁和血的气息。”

魏瑄不假思索道:“铁匠铺子学徒三年,打过铁,屠宰铺子帮工一年,杀过猪。”

旁边的苏钰差点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

自从进入这里以来,因为紧张,苏钰的神情一直有些木然,也不说话,这一笑倒是稍微透出些生气来。

那道影子显然不在意苏钰的反应,他一直盯着魏瑄,沉吟了片刻,狐疑道,“要来角逐帝王剑的人,胸中都有江山。你却自称一个打铁屠猪的?”

魏瑄一笑,“我是朱琦先生的画工,还会丹青。”

他说罢走到一张花梨木长案前,垂手拿起案头的笔,铺开纸,寥寥几笔,一副独钓寒江雪的山河图就跃然纸上了。

“我的江山,就在纸上。”

“在这个乱世里,尽染江山的是血,不是墨。”那影子忽然拔高了声音,像一阵狂风,在画幅上席卷而过。

纸张被卷到半空,徐徐飘落。

玗希蒸嚟5

魏瑄不动声色:“局主的意思是,我若想赢得帝王剑,也必须流血?”

“你很聪明,跟你说话一点都不费事。”那影子收起了愠意,意味深长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是帝王之业,狼烟蔽日,血流成河。”

那影子忽地飘近了,声音仿佛在魏瑄耳边响起,“此番,角逐帝王剑的共一百七十八人,都是你的对手,但是你运气不错,之前的贼事已经清洗了一波人,余下一百二十余人,所以,最后一局就如同这乱世,你若要赢得最终的胜利,就要除灭所有的对手,登临绝顶。”

魏瑄心中一沉,杀?杀了余下所有人,才能赢得最后一局?

“我是来博局的,不是来杀人的。”魏瑄道。

局主轻蔑地笑了声,“十年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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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局,呼邪单于赢得头筹,铁鞭重归草原,引发兰台之变,血流漂杵。你连剑都不敢握住,连血光都害怕,你还敢跟我角逐帝王剑?”

“这剑我不要了。我退出博局。”魏瑄说完果断转身就要走。

“既如此,你出局了。”那影子阴沉道:“金淮,送客。”

门开了,飘进一丝阴风。

幽暗的长廊上,浮现出一片漆黑的鬼影。他们手中的单刀在黑暗中反射出寒光,杀机森然。魏瑄霍然在其中看到了北宫浔铁青的脸。

他骤然回头:“你会秘术。你把他们都变成了傀儡?”

“这些人在这宝船上作客了三天,日常吃喝用度都在船上,蛊毒早就进入他们体内,但他们什么都感觉不到。”他轻蔑地笑了声,“还真是大意。”

魏瑄心中一紧,“所有人都中蛊了?”

局主懒得解释如此浅显之事,道,“金淮,告诉他。”

金先生道:“这只是很初级的蛊毒,会玄术或者秘术的修行之人都不会受影响,此外,此间的彩胜,也不会中术。”

魏瑄心中暗暗吁了口气,忽然明白为何谢映之要让萧暥当这个彩胜了。

谢玄首似乎对一切早有预料,此人的心思如此缜密。

“公子现在应该明白,那位沈先生为何输给你了罢?”那影子倏地一荡,飘到了他的面前,“现在你已经骑虎难下了,要么杀了所有对手,赢得博局,要么就被他们杀了。争夺天下的路上,从来没有岔道,也从来没有幸存者。”

他话音刚落,黑暗中一名武士疾跃而出,钢刀高高举起,凌空劈下。

大战过后,月照寒江,折戟沉舸,水面上余火点点,青烟袅袅。

裘彻投降,虞珩被俘,余下的沙蛇水贼不是跳船逃了,就是被抓了,亦或者是降了。

宝船上又响起了升平的乐舞声,深夜里,如缥缈的寒雾般弥漫开来。

萧暥心道,这群贵人心态还真是好。大概乱世里这种场面也见怪不怪了。

魏西陵并没有登船的意思。萧暥知道,他是军人做派,习惯了面对战火狼烟,背对浮华名利。当然也更不会相信什么得帝王剑者,得天下之类的传闻。连萧暥都觉得这句话挺像在搞广告推销,目的就是为了把九州这一大帮人傻钱多的诸侯贵胄吸引过来,圈钱的,他就是来趁机赚一笔军费。这一次赢了八千玉子珍宝,兑换成真金白银,够两三万人的军械粮草了。

魏西陵让田让收编降卒,清理战场。萧暥跟着他往舱室走去。忽然想到,谢映之先前说他回船去找苏钰,找到了没有?

这场仗打了小半个时辰就结束了,期间萧暥一直没有感觉到谢映之的消息,让他几乎忘了他们已经结契神交。

他心里不着调地想,谢先生这是掉线了?还是他那地方信号不好?

又或是谢玄首刚才为了让他专心打仗,所以关机了?有意不打扰他?

但现在仗已经打完了啊。怎么还不上线?

“先生?”他试着叫了声,

没有回应。

萧暥皱起眉,突然有种被加了好友之后,又被秒删的感觉。

看来谢先生嫌他话多太聒噪,已经删他好友了?

想到这里萧暥有点沮丧,刚才战事吃紧,没有机会去琢磨谢映之的内心,现在,战事结束,也没机会了。

底层舱室,门板很厚,隔绝了一切的声音。

舱室内弥漫着一股浓郁得能将人熏昏过去的刺鼻味道,地上污水横流,伴随着长期密闭的恶臭扑面而来。谢映之一袭白衣飘然而过,恍若未觉。

舱室里关了数十名北狄奴隶,应该是几个月前的西征里战败的北狄人。个个体格魁梧,肌肉健硕。他们被拴在舱底,根据号声的长短,奋力挥桨。

他注意到,舱尾部还有一个巨大的水轮,这种构造可以最大限度利用人力,让船如同陆地行车般急速前行。如果顺风顺水,速度有如离弦之箭。

他曾听褚庆子说过,研究过用轮子的船,没想到已经有人造出来了。

再过数十里水程就到云霁了。谢映之长眉微微一敛。

就在这时,近旁一名北狄武士忽然暴起,由于双手被拴着,他张开嘴露出两排利齿,冲谢映之的脖颈奋力咬去。

谢映之神色清冷如常,连偏首的动作都没有。

牙齿在空中狠狠咬合,碰出清晰的声响,他拼尽全力的一咬,却落了个空,一股无形的力量已经将他猛地推开。

那北狄人跌坐在地,牙根震得生疼。

谢映之周身有以玄法凝起的结界,不被沾染,不可窥伺,寻常人更伤不到他。

谢映之走过去,白衣拂过满地污秽,尘埃不染,幽淡玄远的清雅气息,恍如清风拂过闷热的舱底。

北狄武士看着他,蒙着障翳的眼里显然出现一丝困惑。

修长的手指托起那人厚实的手,展开了他握紧的拳。

粗糙的掌心传来的冰玉般的触碰,让那北狄人感到战栗、恐惧,他像一头浑身的肌肉绷紧的受惊的野兽。

果然,手心里有三道秘术划下的刀痕。

谢映之明白了,这些北狄人都被用秘法操\控了。

自从百年前之战后,大夏国灭,苍冥族人丁凋零,只有借助外族的力量,而此次西征,拔除了北狄王庭,但是由于秦羽的出事和朝中的变局,他们匆匆退兵,恐怕是被人趁虚而入捡漏了。

大雍的战船旗舰一般有三层,一层为会客和召开军事会议的地方,二层为主帅的办公室兼休息室,以及副将等所驻的警卫室,第三层则是瞭望的爵室。萧暥直接跟他上了二层。

即使是在战船上,这居室里依旧干净整洁,素朴中透着些雅致。

舷窗前置着一张桌案,案头搁着笔墨和简册文书。桌案边是漆绘的剑架,室中央是一展屏风,屏风后是主帅的休息室。

魏西陵让士卒端来了几个炭盆,随手关上了门。

萧暥懒得管,他都快要冻死了,赶紧挨到炭盆边。

刚才大战之际,精神亢奋都不觉得冷,现在才发现已经冻得手脚冰凉,湿透了的锦袍贴在身上,居然开始结出细小的霜花。

他一边烤火,一边不客气道,“西陵,有吃的吗?”

他都打地饿了。

魏西陵随即闻到他身上有一股酒气,剑眉微蹙。此人不着铠甲,擅自出战,弄得浑身湿透,还喝酒。

军规被他吃了。

魏西陵一言不发走过来拽起那人,带到内室。

萧暥见他神色冷峻,以为要跟他算阵前调戏主帅的账,他这会儿还冻着,要算账能让他先烘干了吃饱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西陵,等等,今天阵前我是怕你认不出我,又不能曝露身份……”

寝居里素朴清爽,炉火生得很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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