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 360-370

360-370(1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当我穿成古早文里的女配 反派有个娇气包女儿 二师兄决定放弃治疗 弹幕使我逐渐缺德[综原神] 恶龙男妈妈自我养成手册 顶流总裁的顶流病美人 钓系beta是貌美反派 宫墙万仞 搞基建吗?我超专业的! 复来春

您现在阅读的是《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360-370

第361章 花朝

山间梨花开得正好,阳光透过一簇簇堆雪般的花团照到山堂内,落下一地斑斓的光影。

墨辞翘着二郎腿躺在席上,嘴里叼着盛忠带来的鹿肉脯。

康远侯对外人吝啬,对自家人倒很是慷慨的。时不时地给盛忠稍东西。

玄门伙食清淡,这回康远侯给盛忠捎来了些鹿肉脯。盛忠想到魏瑄在生病,就给他送来了,结果都落到了这位的嘴里。

“阿季病没好,沾不得荤腥,我替他吃了啊。”

孝敬师父不是应该的吗?

而且墨辞倒是大方,看在肉脯的面上,连人一块儿放进来了。

卫宛和齐意初都不在,青锋根本管不到他,所以此人无法无天了。

他一边吃肉脯,一边随心所欲地教魏瑄玄法。他讲课是天马行空,想到哪里说到哪里,说着说着就跑没边了,丝毫不负责任。

乃至于讲了半天,盛忠都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以为墨辞是在教魏瑄一些疗伤调息的法门诀窍。

所以墨辞也不避讳盛忠,知道他心实,傻了吧唧的。不像他们两个,说是师徒吧,彼此一点儿都不坦诚,一句话都得掰成三段嚼碎了仔细分析辨味,明里暗里都是机锋。

墨辞觉得有点意思,不知道将来君臣之间的相处,会不会也是如此?

窗外春日烂漫,墨辞眯起眼睛,指尖拈着起一片落到肉脯中的花瓣,举起来对着明媚的阳光看着。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春秋。那么人心呢?

斗转星移,人心易变。

等将来魏瑄真的当上了帝王,他真的成了帝师,怕就是另一番光景了。还会不会有这春日山堂,梨花堆雪的风景,想到这里竟然有点伤怀。

“我有个疑惑。”魏瑄打坐调息完毕问道。

墨辞立即精神了,表示他是个负责的老师,言无不尽。

魏瑄看了看他手中的肉脯,道,“人有饥饿,故食五谷,人有疲倦,故需寝寐,人知寒暑,故要着衣,看到美好的东西,便想占有,故有欲念……然玄门清修,辟谷以破除食欲,无需睡眠,不知疲倦,不知寒暑,亦无欢喜,无情爱,无杂念,无索求,清心寡欲,那么玄门的修行是否可以说是和人的天性相悖的?而玄门所谓的根骨佳,也只是指天性寡淡易于修行之人?再则,凡人有生老,草木有枯荣,此乃自然之规律,而传言玄门高修者可达到不生不灭之境,所以修玄法实则是逆悖自然与人之本性,乃逆天修行?”

墨辞愣了下,这题超纲了……

这种问题恐怕连谢映之是知而不谈,这小子才修玄法多久,竟给问了出来。

他一时答不上来,翻身而起,“快到花朝节了吧?听说葭风郡里有斗花会,有很多漂亮姑娘,一起去逛逛?”

魏瑄:……

墨辞见他索然无味,一拍脑门才反应过来,立即补充道:“也有很多美少年,美青年。”

魏瑄无语。

他对凡间声色毫无兴趣,除去巫山不是云。被墨辞这么一说,搞得他像个来者不拒的色狼一样?

墨辞语重心长:“阿季啊,你这病整天呆在屋子里是好不了的,得出去走走。”

“花朝节,专治各种花痴病!”

盛忠一口茶喷在席上,赶紧抹了把嘴:“墨师兄,我们都是初蒙,不能下山。”

墨辞:“那容易,不就是洛云山的结界吗,我给你们一人一个破妄弟子的腰牌,不就能下山了。”

盛忠惊道:“墨……墨师兄,你怎么会有破妄的腰牌?”

“这两人赌输给我的。”墨辞脱口道,然后又想起什么,警告道:“你们不许乱说昂?”

盛忠用力点了点头。

魏瑄本来就在想今晚怎么下山,这倒是省了他不少力气。

葭风郡是一座小城,但是因为紧邻玄门洛云山的缘故,名声却不小。

街道纵横,店铺林立,各种茶楼棋社雅席乐坊参差其间,卖花的、卖糖糕的小贩在人流间挤来挤去地吆喝,一派繁盛的场景。

几人找了街边一个凉茶铺子坐下,

“想不到葭风郡人那么多。”盛忠看得眼花缭乱,“比康远城还热闹。”

魏瑄道:“康远城的街道上 ,商贩裨贩比较多罢。”

盛忠吃惊:“你去过?”

“不,书上看过的。”魏瑄浅笑道,

他通读各地博物志,知道康远城依山傍海,盛产铜铁矿,有渔盐之利,所以康远城工商业发达,街市繁盛。

盛忠点头:“康远城虽然热闹,但比不上这里,怎么说来着,高……高……”

墨辞看他憋了半天,替他道:“高雅有格调,对不对?”

盛忠鸡啄米似得点头。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风物。

葭风郡的街上多是茶寮画室乐坊雅阁,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抬眼随便一扫,都能看到不少风流才子、窈窕佳人,甚是赏心悦目。

墨辞要了一大碗酸梅凉茶,“开春后玄门要招纳上百弟子,这些青年士子都是来游学的。”

盛忠颇为理解道:“都是冲着谢玄首来的。”

墨辞用折扇拍了一下他的大脑门:“难道你不是?”

盛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头喝茶。

墨辞懒洋洋道:“映之你是见不到了,不过师兄我倒可以让你随便看。”

午间街上暖意熏人,他笑如桃李春风,端的是一副祸害人间的姿容,“只要你把今天的茶钱饭钱全付了就行。”

康远侯有的是钱,不讹他讹谁?

斗花会、扑蝶戏、赛诗酒,眼花缭乱了一天,到了入夜,城中华灯初上,千里仙乡变醉乡,便是花神游春之时。

士子佳人们鬓角簪花,融入了欢愉的人群。街市间人头攒动,十二月花神的花车沿着水马龙的街道缓缓前行。

“花神来了!”盛忠兴奋地挤在人群中。

耳边丝竹齐响,周遭人声鼎沸。

空中焰火绽开,东风夜放花千树,一时间魏瑄有点恍然,穿过喧嚷的人群,在明艳的烟火亮起的片刻,他仿佛看到了记忆里朝思暮想的容颜。

焰光照亮了那精致绝伦的轮廓,他紫袍玉带,乌黑如云的发髻上插着一支杏花为簪,漫天缤纷焰色,不及他眸中流光醉人,他眼梢含笑,如十里春风,望之宛如花神。

魏瑄顿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一笑之间,便是山河万里回春。

周围人流熙熙攘攘,墨辞跟着人群逛了一会儿,猛然想起来,人呢?

“魏……”他差点脱口而出,糟糕,这小子不会是被哪个妖魅迷去了?

枕霞桥边,冷月如勾。

魏瑄走过桥,便看到湖岸边有一片小树林,林深处有草堂,窗前竹帘挑起,透出暖黄的光来,好像在等着谁。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360-370

门开着,屋里没有人,只有蒲团上趴着一只毛色颇杂的猫,见他进屋,伸了个懒腰,跳走了。

草堂里古朴雅致,是一处退隐的居所。

轩窗向着湖岸开着,有夜风穿堂而过,窗前香木琴台上搁着一架古琴,考究地盖着青纱遮尘。旁边的花架上摆着紫竹山水,书橱里有各种简册帛书,经略杂记地理志怪五花八门,能看出主人颇喜读书,不挑门类。

魏瑄找了一圈,并没有千叶冰蓝,倒是桌案上的骨牌颇为引人注目。

这是江南民间常见的牌,但从未见这种玩法。

数百枚骨牌在堆累叠砌一番后,颇具格局气势,虽然还看不出搭建的是什么,但城墙叠砌,箭楼巍峨,似已初具轮廓。

“萧将军在暮苍山建了一座关城,我闲暇时也搭建一座以为自娱。”一道幽冷的声音从门外飘来,

魏瑄回头,透入骨髓的阴寒顷刻淹没了他。

只见阶前冷月如霜,漆黑的袍服如夜色浸染般拂过落花草木,刚才那只杂色的猫正乖昵在那袍摆下转悠,连讨巧的样子都透着诡异。

月光烛火间,依旧看不到模样,只有斗篷的阴影里,露出一道苍白又优美的下颌线条。

每一次遇到这个黑袍人,都给他一种如临大敌之感。

魏瑄几乎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他戒备道:“是你。”

“我们又见面了。”黑袍人俯下身,宽大的袍袖里探出一只寒白如玉的手,摸了摸那只猫的头,那猫就嗖地一下跳到蒲团上,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了。

黑袍人站起身,见魏瑄眼中充满警惕,如主人般客气地一延手,“你也看到了,我独居于此孑然一身。有故人来访不甚欣喜,怎会加害?”

其实此刻,魏瑄冷汗已暗暗浸透脊背,面对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敌人,不承认心底的恐惧,那就是愚蠢了。但即使如此,魏瑄也没有让这种情绪一丝一毫显露出来。

他目光凝定,神色岿然不动,单刀直入问:“千叶冰蓝在哪里?”

黑袍人抬袖遥遥一指。

魏瑄循望去,惊见花架上的紫竹山水,倏然间就变换成了那株千叶冰蓝。

他快步上前查看,果然就是那夜失去的那株。

“只是一个小小的障眼法罢了。”黑袍人毫不留情地指出,“看来你的秘术能力有所减退,连这都看不透了。”

魏瑄背脊陡然窜过了一抹冷意,被敌人看出弱点是很危险的。十三重封印造成他的秘术修为大损,以他现在的能力,不是黑袍人的对手,当然以往他也不是对手。

强取绝不可能,他沉定道:“你如何才能将千叶冰蓝还给我?”

黑袍人大方道:“它就在这里,你尽可以拿去。”

即使有诈,魏瑄也顾不得了,他果断地拿起千叶冰蓝,“那就多谢了。”

然后头也不回径直往外走去。

“但是。”

夜风中竹帘微动,幽沉暗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可以带走它,你可知道如何才能让它开花吗?”

魏瑄脚下一顿,“你知道?”

“我知道。”笃定语气。

魏瑄心中一震。

他从不相信眼前这人会有半分好意。

当年野虎岭的风雪中,那黑袍人如鬼魅般静静峙立,像一个幽灵弥漫着阴冷的气息。前所未有的威胁感包围了他,寒意钻入骨髓。如果不是皇叔及时率军赶到,魏瑄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之后溯回地里再遇,万鬼狰狞,杀机凛冽。

此人每次出现,都会掀起惊涛骇浪血雨腥风。

魏瑄当然不会相信此人到了葭风郡,就会吃斋茹素了。

“千叶冰蓝在漓雨水榭数月有余了吧,齐先生若有办法,早就用了。”黑袍人幽声道。

他走到案前坐下,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如今漓雨水榭的花木药典都已付之一炬,想要研习出让它开花之法更难,也许要五年,十年……”

他意味深长道,“萧将军的身体如今已经很脆弱了,他等得了吗?”

魏瑄心中狠狠抽搐了一下。

黑袍人不紧不慢继续道:“经过西征、潜龙局、以及此番回大梁的风波,他损耗过重,所以谢先生才包揽了将军府内外一应事情。将他架空了。”

句尾暗暗落下重音。

魏瑄眸中幽光一闪,“架空?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知道。”黑袍人轻描淡写道,语调似是而非:“就像谢玄首对你所做的安排。”

“你是想说,是谢先生将我幽禁在玄门罢。”魏瑄道,“不劳费心,来玄门是我自愿的。”

“这就是我佩服他之处了。”黑袍人低不可闻地笑了声,

早春的寒夜里,那笑意薄凉,沁人刺骨。

就听他道:“谢先生做的每一个决定,总能让你们觉得,是出自你们的本意。”

魏瑄心中一沉。潜龙局中无数的细枝末节破茧而出。

但那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就被魏瑄压回去了,他警觉地看向黑袍人,“你休要嫁祸他人,攀扯无关,难道不是你有意让他损耗的吗?”

“这如何能怪怨我?我从来都没有针对过萧将军,倒是他屡屡坏了我的事。”

黑袍人抬手不紧不慢地斟茶,“你别忘了,西征之役是萧暥发起的,他征战曹满,进兵北狄,我可曾干预过他?”

“我确实在月神庙准备了一场绝杀,但针对的不是他,而是魏将军,你的皇叔。”

他看着魏瑄深黑冰凉的眼眸,嘴角微微挽起,“可他拼却性命也要救魏西陵,我有什么办法?”

魏瑄眉宇间神色晦暗,紧抿的薄唇抽动了下。

果然如此……

他细细雕琢着接下去的句子,“还有一次,他与阿迦罗‘成婚’后,偷走出来与魏西陵相会。”

“草原上天地广袤,他们在湖边结发谈欢……”

那嗓音低沉浓丽,像黑夜里诡艳的花朵吐出的毒雾。

魏瑄的目光层层冷下来了,沉如墨玉般的眼瞳里有不明的情绪翻涌。

“这也是我的机会。于是我让人用了摄魂箭。”

魏瑄的目光陡然一锐。

“那真是千钧一发,但自始至终,我想杀的都是魏西陵,只是我没想到,萧暥竟然在关键时刻奋不顾身地替魏西陵档了一箭,然后他们双双滚下草坡,我也没有让人去继续追杀,你看,我是个随性的人,杀得了就杀,杀不了,我绝不无休无止死缠烂打地追杀。”

魏瑄冷道:“你还想让人夸你吗?”

黑袍人道:“那就不必了。”

“所以你看,我从没有针对萧暥,只是他屡屡挡在我的面前,我也很无奈啊。”

魏瑄道:“你想杀我皇叔,是因为他战无不胜?”

“还因为他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360-370

的人望。”黑袍人坦率道,“但你大可以放心,我最近已经不想杀他。杀人是要讲究心境的,在江南的杏花春雨里杀人不符合我的审美,在这里,我每天只想莳花弄草,抚琴下棋。”

魏瑄道:“你到江南来是为了煮茶下棋?我不信。”

“当然,还有会友。”他微笑了下,把茶盏推到魏瑄面前,“你放心,这茶水不是枯叶蜘蛛变的。”

魏瑄并没有动,“你知道让千叶冰蓝开花的方法?”

黑袍人欣然道:“我不仅知道,还可以教你。”

魏瑄知道不会简单,“有什么条件?”

黑袍人道:“只要你拜我为师。”

魏瑄心中陡然一震,这次又是什么诡计?

“你不需要现在就决定,可回去考虑一下。决定了再来找我。”黑袍人通情达理道,

然后他起身,走到格栅前翻找了一番,从彩漆木匣中取出一枚玲珑剔透的宝珠,坠着青玉般的流苏。

“这是碧沉珠,方便你出入玄门的结界,就当我今日送你的见面礼。”

魏瑄离开时,已近午夜,夜风清冷,明月高悬。

他走过枕霞桥时,掏出宝珠,眉心微蹙。

黑袍人说赠此珠是方便他出入玄门结界。但是此人心机叵测,不知此中还藏有什么潜在玄机陷阱。

他断然将珠子掷入了粼粼湖水中。

……

片刻后,黑袍人沿着花间小径往回走,呼延钺从一丛花木后闪出,手中捧着那枚碧沉珠,“主君,他好像不会回来了。”

黑袍人拂袖而过,“他会回来的。”

第362章 经济战

葭风郡,客栈

墨辞倚在窗前,月光落了半身清霜,“我们到处找你的时候,你去会仙子了?”

“哪有仙子?”盛忠激动地跳了起来,光着脚噔噔噔跑到窗前。

已过午夜,街道上游人散尽,只剩零星几家客栈前的风灯还萤萤亮着。偶尔几个喝高的醉汉东倒西歪地在下面走过。

“墨师兄你又骗我。”盛忠失望着。

墨辞一收折扇,懒洋洋戳了戳盛忠的下巴。顺着他所指,就见那株千叶冰蓝亭亭玉立于花架上。

盛忠狠狠揉了揉眼睛:“这不是已经没了吗?”

魏瑄不想多提经过,只道:“孙适告诉我的,他把千叶冰蓝转移到了山下,没有烧毁。”

盛忠怔了一下:“孙适不是死了吗?难不成他还托梦?良心发现了?”

墨辞瞥了魏瑄一眼,“梦中那一壶清粥换的吧。”

魏瑄心中咯噔一下,立即转移话题,“墨师兄,还有件事,麻烦你给齐先生传个信,千叶冰蓝找到了,不必再辛苦她了。”

当务之急是研习出让千叶冰蓝开花的方法。

黑袍人说他有让千叶冰蓝开花的方法,魏瑄并非不动心。而是不敢也不能信他。

他只是一个初入门的药修,如果黑袍人给他的方法中有蹊跷,包藏着什么隐患,他恐怕也识别不出来。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害了萧暥。

所以,他要等齐意初回来。

就在这时,盛忠忽然‘哎’了声,抓耳挠腮地在身上翻了起来。

“长虱子了?”墨辞笑嘻嘻问。

盛忠顾不上答话,撅起屁股,趴在地板上往桌案底下使劲瞅。

“是不是找这个?”墨辞手掌一翻。

嘭的一声,盛忠脑门子磕在了桌板上, “对对,墨师兄,怎么在你这儿?”

魏瑄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正是黑袍人给他的那颗碧沉珠!

魏瑄咬住下唇,硬是把盛忠你这珠子从哪来的这几个字吞了下去。

“定是你刚才跳起来的时候掉的。”他非常自然道,“看起来挺贵重,这也是侯爷送的?”

“不是,是刚才找你的时候,在河边捡到的。”盛忠道。

魏瑄笑了下:“手气不错。”

心中却是暗暗一凛,这东西被他扔进了湖里,居然如影随形地跟着来了。

“阿忠,捡来的东西来路不明,随身戴着也许不祥,还是扔了吧。 ”他故意道,

“我说你这什么人,阿忠好不容易捡到个宝贝,你还让他丢了。”墨辞把珠子在烛火下细细端看,“这东西叫做碧沉珠,持之水火不侵,不避任何结界,来去自如。”

盛忠老实巴交道:“既是宝贝,当然应该上交师门。”

墨辞弯弯眼睛,勾过盛忠的背,又看了眼魏瑄:“明天请我们吃顿好的,我们替你保密。”

回山后的几天,魏瑄一边修玄一边钻研培种千叶冰蓝之法。

墨辞实在算不上一个合格的老师,卫宛和齐意初都不在,他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栓都拴不住,每天早上匆匆给魏瑄指点好修炼的课程就往山下跑,回来时身上不是沾着酒味,就是脂粉气,今天回来,青衣的领缘上还有一点嫣红的丹蔻印。

盛忠瞪大眼睛:“墨师兄,这姑娘嘴挺小的。”

“去去去。”墨辞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在案前坐下,从袖子里取出一签红纸,“来,写个字。”

魏瑄哪有心思玩这些。

“我这两天修行,总觉得气行疲顿,余力难继。”魏瑄蹙眉道。

是他没有修玄的天赋?还是说,秘术玄法不可双修?

墨辞一拍手:“这好办,阿季,要不你也去照雪崖晒晒脑门?”

魏瑄有时觉得墨辞教他玄法,纯粹是太闲了找消遣。

他轻声道:“师父,我是认真请教。”

“为师也是认真的!”墨辞提起笔,“你看,我今天特意为你求的,最后一张啊,就这,我被一群大丫头小媳妇追打了一路。”

“写个字,我就告诉你。”

魏瑄:……

他提笔挽袖,“写什么?”

“随意。”墨辞大咧咧道。

魏瑄看了他一眼,在红纸上落笔:‘随意’。

墨辞一口气差点噎住,这小子遛他!

魏瑄幽幽道:“该你了。”

墨辞吃了个暗亏,不甘不愿道:“修玄法无欲无求,指的是胸中本无欲念,如同空谷,则天地开阔,八面来风,气行舒朗,而你,你心中塞了些什么?嗯?”

“我今天起了个大早,好心下山替你求来的疏导之法……”

魏瑄:“什么疏导之法?”

墨辞抖了抖红纸, “把你心中所念写在上面,挂在妙心观的老树上。”

盛忠插嘴道:“墨师兄,那不是求姻缘的吗?”

等到这两位闹了一阵子走后,已经是晌午了,魏瑄总算得以清净,伏案研习药典。

可能因为这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360-370

两天学习太拼,没看多久,枕着书睡着了。

醒来时,夕阳已照在山堂前,他从满桌的书卷中抬起头来。忽见暮风中一朵蓝紫色的花轻轻地摇曳。

莫非正如墨辞所说,心之所念,必有回响。千叶冰蓝居然开花了。

他激动地拔足奔到窗前。

漓雨水榭里。齐意初如往常那样坐在藤萝花瀑边,竹几小案上的茶水正升起氤氲香雾。

在看到他怀中妍丽的花蕊时,齐意初微叹了声,转向谢映之。

谢映之搁下茶盏,声音宁静没有起伏,“阿季,他已经不在了。”

淡淡的一句话把他砸懵了。

“不可能!他怎么会……我要去见他!”他转身就向门外跑去。

“邪魔外道,不能下山。”卫宛出现在门口,满脸严峻地逼视着他,“萧将军三十年前就离世了,你现在找什么借口!”

魏瑄懵了,已经……三十年了吗?

沧海桑田,干涸的眼眶里忽然涌起许久未有的热意,像滚烫的雨水渗入干裂的荒土,灼烧到万念成灰。

齐意初无声无息走上前,带他到铜镜前,“阿季,你看看你自己。”

铜镜中苍颜白发,一行浊泪未及淌下,就被沟壑纵横的皮肤吸干了。

魏瑄记得,自从溯回地后,他就再也不会流泪了。

他悚然心惊,满身冷汗地醒来。

午后阳光正好,他只是稍稍打了个瞌睡。

黑袍人的话萦绕在耳边:“他等得了吗?”

魏瑄拔足而起,绕到学舍后,趁着课间把盛忠拽到一边,“阿忠,碧沉珠借我!”

经过几轮涨价后,香料的价格已经上涨了十成。燕州、幽州、豫州,蜀中受巨大的利润吸引,大面积种植香料作物。

幽燕两州,从世家大户到士绅小民都纷纷弃耕田改种香料。

一年之后,幽燕土地就算不是颗粒无出,也将大副削减粮食产量。下降的粮产量将限制幽燕境内的征兵。

某狐狸搓着爪子,经济战搞起来!

就在他如意算盘打得哐哐响的时候,一大清早,他收到一个消息。北宫达下令,幽燕全境内,北宫氏族的田产不许改种香木。

萧暥一愣,北宫达不为利诱,够狠的!

但换一种角度来说,此人不贪图眼前之利,放眼于全局长远,果然比曹满难对付。

北宫氏名下有土地万倾,若都种上粮米,产出也不小。

晨风轻轻掀动疏帘,院中花木扶疏,萧暥坐在廊下吃着桃花糕,脑子里东想西想。

谢映之抬袖不紧不慢斟上花茶,淡淡道:“这数倍之利,即使北宫达舍得,北宫氏族的人未必舍不得,北宫浔来信询问我对策,我给他支了个招。”

……

萧暥一听,这也太狠了,要说坑人还属谢玄首。

然后他就想到:等等?北宫浔?你们什么时候加上微信的?

谢映之微笑:“潜龙局。”

萧暥提醒道:“北宫浔对先生不怀好意,先生要小心。”

谢映之失笑,他倒还提醒别人了。

他道:“主公和容绪先生合作,亦要留心。”

容绪对萧暥怀着旖旎心思,花样手段又层出不穷,但某人自以为是大老粗,一点警觉性都没有。

尤其是最近,萧暥和容绪合作香料生意赚得盆满钵满,黄龙城的兵工厂已经展开生产了。萧暥有点飘了,谢映之觉得该提醒他一下。

萧暥道:“北宫达势大,我们要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对付他。王氏的立场就很重要了。拉拢容绪,不仅能牵制盛京王氏。且北宫达多疑,容绪与我合作,就会使得北宫达和王氏之间有隙。”

“就算王氏不上我的船,也不能上北宫达的船。这一战中,至少稳住中立。”

谢映之微微扬眉,他能想到这一层,有进步了,但是……

“主公善于将兵,却并不善于驭人。”谢映之指出。

萧暥沙场打仗狡诈如狐,但应对谋诈之术还太嫩了点,尤其是容绪这样的阅历广城府深的,不是萧暥能驾驭的。

所以,他靠什么驾驭,靠天然萌吗?

萧暥眨眨眼睛:“我不用驭人。”

他从来不想怎么驾驭人,也没钱收买人心,但他手下的人自然愿意跟着他一起干。

谢映之真相再说什么,云越穿过庭院:“先生,马车已经备好。”

谢映之今日要前往暮苍山视察工地。

他站起身,“主公,此事等我回来再议。”

临走还不忘提醒,“今日花朝修沐,主公赏春游玩时不可滥饮。”

萧暥乖巧地表示:滴酒不沾的嗷。

谢映之前脚刚走,萧暥后脚招呼云越立即去买上几坛好酒。

“走,去锐士营,找卫骏喝酒去!”他赚钱了当然要请锐士营的兄弟们喝酒。

由于程牧瞿钢等都被他派往外地,京畿的锐士营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就驻扎在灞陵大营,归卫骏管辖。

虽然天气转暖,但萧暥身体畏寒,依旧穿着数天前那身金燕子锦袍,看得云越心疼。

某人却不以为然。怎么了?还敢欺负他年纪大穿得多?

他一身玄色锦袍风流倜傥,剑鞘上还挂了一支粉色的杏花装腔作势,花朝节还不许他花哨些?

刚出府门,迎面就驶来一部颇具格调的马车。

自从西征驱逐北狄,扫荡王庭之后,西行变成了一条通途,引得不少士子赴凉州游历,同时雍州也悄悄刮起一股胡风。比较有代表性的,就是萧暥引领潮流的波浪卷,引得大梁城里士子佳人们争相仿效。

除此之外,胡服,胡乐,歌楼乐坊里美艳的西域胡女,大户人家还流行用身材魁梧的北狄奴隶看家护院。

容绪的这部车就颇有西域胡风,果然容老板永远走在时尚的最前列。

不仅如此,驾车的两匹马都是西域汗血马,高大健硕。拉车的马和普通的战马不同,战马一骑绝尘,但驾车的马更讲究配合与平衡。

容绪见萧暥看得目不转睛,果然,小狐狸喜欢车。

“今日花朝,烟波里新排了曲子,来请彦昭前去……”

“主公,酒菜都已经备好,走不走?”云越轻甲带剑,整装待发。

容绪知道他是故意打断,识趣问:“彦昭要出门?”

萧暥也不隐瞒:“去军营犒劳将士们。”

容绪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看来我来的不巧,本来想请彦昭试乘新车。”

萧暥瞅着那马车心里痒痒。

云越提醒道:“主公,已经巳时了。”

容绪欲擒故纵:“既然彦昭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云越迫不及待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360-370

:“容绪先生请便。”

“等等。”萧暥一扔马鞭:“不如这样,容绪先生随我一起去军营如何?”

云越愕然:他去做什么?

容绪也懵了:去哪儿?

萧暥:就那么愉快地决定了。

一上车,萧暥拢着南瓜小手炉靠在一堆锦垫里,这胡车果然是平稳轻快,如腾云驾雾一般,在古代没有橡胶轮胎,车辆的减震做到这份上,已经是很厉害了。

他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着,能不能在这个基础上,搞个运兵车,装甲车出来。

片刻后,胡车驶出大梁城。

早春城郊,浅草青青。

少顷,寒烟漠漠中,已经隐约可见灞陵大营的营门。

萧暥以往都是骑马去军营的,这还是第一次坐车去。

等等,也不是第一次。

记忆中仿佛还有一次,他驱车去京郊锐士营。

一念飘摇。

……

雨后,营地旁的海棠花绽放着一片红云,阳光耀眼,显得大营寥落凋敝。

营门前几名瘦弱的老兵正在站岗,征衣陈旧,兵器锈蚀。一见到他,老兵们激动地纷纷围拢过来。

和以前一样,他们席地而坐。一坛酒轮着喝。今后天涯路远,盛世承平,再无需血洒疆场,九州也再无需锐士营。

老兵们哭得嚎啕,他独自转身,一壶酒尽兴而归,四月天里,手凉得像冰。

……

胡车再次停在树下。

“彦昭?”容绪发现他脸色有异。

萧暥恍然回过神来,抱着南瓜小炉的手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下车时云越看出他脸色不好,狠狠瞪了容绪一眼,‘你做了什么?’

容绪百口莫辩。

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将军!”

营门大开,卫骏率众来迎,他一身精甲英姿飒爽,身后跟的军官个个年青骁锐。

“末将等候多时了!”卫骏寒星般的眼眸,神采熠熠地看向他。

萧暥精神一振,果然,刚才记忆里寥落的大营,征衣陈旧的老兵……是他自己在胡思乱想了。

他心头一松,脸上也就多了一抹血色。

阳光透过三生,终于照进了尘世里。

进了大营,老规矩,一坛子酒轮着喝。烈酒入喉,一群大老粗就开始海阔天空地吹牛,一个比一个离谱。

倒是平时话题中心人物,萧暥显得比较安静。谢映之不许他喝烈酒。

萧暥喝着甜果酒,觉得吹牛都不是这味儿了,罕见地话少了。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给残疾大佬冲喜 三步,从刺客到皇后 重生后和最强咒术师HE了 伪装反派,但救赎了男主 她好能忍 思你如狂 嘉靖感而有孕之后 失忆后爱上了前夫 从零开始的修仙家族模拟器 家主悟重生会变成爽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