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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 纪念日21
◎就是忍不住为她操心。◎
“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在某些时候是很有道理的。
林姝平时上班只会化个简单的通勤妆, 但今天要来看裴明晏的演唱会,她和万千从各地奔赴而来的女孩一样,即使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 还是精心化了个隆重的全妆。
发型也特意编过,包括衣服的搭配, 也花了小心思, 她不想穿得臃肿,所以即使知道今天会降温,依然只考虑视觉上的美丽。
反正到时候是在场内,人又那么多,想必不会太冻人。
但是她没料到的是自己会看到一半就出来, 而且这温度比她想象中的难扛。
裹挟着细雨的风迎面刮来,就好像魔法伤害, 物抗属性的衣服根本不抵用。
裴明晏怎么还不来啊?
自己给他留了消息,还发了定位,他是没看见吗?还是生气不打算理她了?
路灯下的雨丝越来越密, 林姝冻得都有点浑身僵硬了,恨不得在原地跳健身操来取暖,但又怕太引人注意,只能不时地双脚快速跺一跺地, 然后来回走。
又等了几分钟。
她朝手心哈了哈气, 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消息还是没有回复。
演唱会结束已经很久了, 他会不会早就走了啊?
想到这, 她沮丧地垂了垂眼, 纠结要不要直接回去算了。
他如果误会, 就让他误会好了。
反正是他不听自己解释的, 而且这么多年,他对自己的人品和道德就没有一丁点信任嘛。
莫名的,她也有点生气了。
但下一秒,她又用力拍了拍自己额头——你冻傻了吧,林姝?
怎么能这样?
这件事确实是自己有疏漏在先,不可以激化矛盾的。
还是先打个电话吧。
她点开通讯录,找到裴明晏的号码。
突然,一道尖锐的刹车声朝自己这边刮过来。
林姝吓了一跳,本能地要往旁边躲开,那车上的黑影比她更快,她只看到车门拉开的一道残影,手腕已经被紧紧握住。
“啊——”她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挣扎着转过身想往外跑,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臂直接横到了她身前,箍住她的腰。林姝被迫转过身。
刺眼的车大灯照得她难受地闭上眼,下巴被用力捏了一下,她吃痛地抬起头,眼里的惊恐慢慢变成不可思议:“裴明晏?”
还有一点欣喜。
“先上车。”
“哦。”她左右瞄了一眼,赶紧捂住嘴巴,被他握着手臂一把带上了车。
一声闷响,车门重重关上。
其实被吓到的不止是林姝,车里的何珊和王辉也吓得愣住了,这小子凶神恶煞地指挥着王辉倒回来停车,结果车一停,两人还没问问他想干嘛,就见他一把拉开车门,飞快跳下车,拽着路边一个姑娘就往车上拉。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电视剧里那种穷凶极恶的犯罪团伙呢,逮着小姑娘就掳走,可等两人上了车,何珊发现有点不对劲。
这姑娘不哭也不闹的,反而时不时小心翼翼地瞄一眼裴明晏。
再仔细看一眼。
这不就是之前演唱会上那个被互动的粉丝嘛。
何珊不敢说自己记性多好,但游走这个圈子多年,眼光是很毒辣的,尤其是挖掘俊男美女的眼光。
当时这姑娘虽然戴着口罩,在大屏幕上也只有匆匆十几秒,但那双眼睛,如含着一汪秋水般澄明透亮,是一双惊鸿一瞥就让人难以忘怀的眼睛。
没记错的话,她是和男朋友一起来的吧。
这小祖宗把人掳到车上来想干嘛?
劫色?!
何珊震惊地张大了嘴,想说点什么,那姑娘突然别过头,忍耐不住地咳了几声。
而旁边摆着冷脸的小祖宗立马皱起眉头,坐到她身边,掌心覆上她的手背:“手怎么这么冷?”
气急了的语气。
那姑娘低着头不说话,何珊以为他要发火了,这小子耐心一向很差的,但没有,他似乎自己调整了一下情绪,掰过人家姑娘的肩膀,又伸手摸了摸她额头。
“这么凉。”他依旧是皱紧眉,但声音比刚才缓和许多。
对方“嗯”了一声。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椅背:“暖宝宝。”
“?”
“有没有暖宝宝?”他没好气地催促。
何珊反应过来,从包里翻出两片,小祖宗手长地一把抢过,连个眼神都没丢给她,又回去低着头和那漂亮的小姑娘说话:“把衣服脱了。”
对方大概是吓到,震惊地抬起头。
裴明晏:“不是冷吗?你这外套上都是水,脱掉贴个暖宝宝,快点。”
其实只是雨飘到了呢子上,有点湿意而已,没他说得那么夸张。
林姝捏了捏领口的纽扣。
裴明晏看她磨磨蹭蹭的:“想生病是不是?你再不脱我帮你脱。”
他说完,林姝咬着唇,低垂下眼睫,裴明晏忽然又察觉到什么,扫了一眼前排四眼放光的两人:“快开车啊,看什么看!”
何珊和王辉赶紧转过头。
一阵油门的轰鸣,何珊挤眉弄眼:“什么情况?”
“老婆。”王辉做了个无声的口型。
何珊小声:“什么?”
“他、老、婆。”王辉打着方向盘,一字一顿。
“真的假的?”
裴明晏无暇注意前面两人的窃窃私语,看她慢吞吞地脱掉外套后,伸手捏住她后腰的毛衣往上提了提,她立马回过头,有些委屈地盯着自己。
“帮你贴,背后你自己能贴的到吗?”他没好气的,又怕她接一句“能贴的到”,赶紧撕开暖宝宝,推高她毛衣。
她是不是平时都不好好吃饭啊,腰还不如他手掌宽,他目光悬在那贴身里衣包裹的纤细的一截,喉咙突然有些发干。
“好了吗?”林姝小声问。
他仓促地别开眼,一巴掌将暖宝宝按到她背上,收回手,扯下她毛衣。
暖气的温度大概是上来了,吹得人口干舌燥,他舔了舔发干的唇,过了片刻,又问:“肚子上也贴一个?”
林姝其实已经不冷了,但听他这么问还是“哦”了一声:“我自己贴。”
“行,行吧。”裴明晏把暖宝宝丢给她。
林姝侧过身,麻利地撕开,贴好,也就几秒钟功夫,她端正坐好,拿过一旁的外套想穿上,发现被人抽走,丢到了后排。
“裴——”
“你那衣服有个屁用。”有些凶又不容置喙的态度,他脱下自己的羽绒短外套,捏着衣领绕过她肩膀将人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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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裹了进去,“伸手。”
“你不冷吗?”林姝看着他,他里面只穿了一件宽松的圆领毛衣。
“不冷,我又不像你怕冷。”
林姝无法反驳,只得乖乖穿上他的外套,又拉上拉链。
车子平缓地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今晚他应该会回家住了吧?
那自己也不回老宅了。
她正好有很多话想和他说,比如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和伍成言出现在演唱会现场,车里有其他人在,她摸不清状况也不敢随意开口。
等回家吧,回家就可以说清了。
她这么想着,裴明晏突然清了清嗓子:“辉哥,先送她到潼宁郊区白福镇231号。”
“?”
他要送她回老宅?而且他不和自己一起?
“裴明晏——”
“你别那么看着我。”他眼神还是晦暗不明的,心情大概是不佳,林姝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又尽数咽回去,低低地“哦”了一声,扭头看向窗外。
驶出了市区的主干道,车流变得稀少。
道路两旁的路灯被高大的柏树遮蔽,也不如城区的灯火明亮。
光线昏昏暗暗,她的脑子也昏昏沉沉,又或许是他的外套太暖和了,就像他的体温包裹着自己。
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树,林姝手肘撑着下巴搭在窗沿,眼皮子越来越重。
裴明晏当然也发现她快睡着了,本来不想管她,自己愿意送她回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但他就是忍不住为她操心,眼睛更是控制不住地往她身上黏。
车子驶过一个减速带,她身子摇摇晃晃地就要栽倒,他心里告诉自己让她栽个清醒好了,可手已经快一步地托住了她后脑勺,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座椅靠背上。
可她好像还不满意,脑袋朝他手臂挨过来。
他坐着不敢动,盯着昏暗中她睡得不太安稳的小脸瞧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又沉沉吐出。最终还是无奈地将人揽进怀里,让她脑袋枕在自己胸口,怕她呼吸不畅,又小心摘掉她脸上的口罩。
车子又驶过一个路障。
小脑袋在他胸前轻轻磕了一下,他隔着外套安抚地拍了拍她肩膀,小声又无奈地提醒:“辉哥,开慢点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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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纪念日22
◎最好咬到印记不会消失才好。◎
黑色保姆车在裴家老宅外缓缓停下。
车内顶灯亮起, 怀里的人还在熟睡着,裴明晏抬手在她眼前挡了挡。
何珊回过头,本想趁机看清他老婆的真容也扑了个空。
不过有一双那样动人的眼睛, 小祖宗又和宝贝似的藏着掖着,想来也是个绝色美人。
察觉到她的打量, 裴明晏又把人往怀里藏得更严了些, 警告地瞪她一眼。
拜托,你那大手已经把你老婆的小脸遮没了好吗?
何珊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现在怎么说?是把人叫醒还是——”
“开下门。”他压低声音吩咐。
何珊认命地下车替他拉开门,裴明晏伸手从后座拿了条平时休息盖的毯子,披到人家身上,还将脸蛋一起藏了进去, 才不慌不忙地抱起她下车。
“包。”他又抬了抬下巴,示意车里。
何珊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老婆的东西, 将包和外套一并拿了出来。
他发梢已经沾了雨珠,腾出一只手,将包和外套都挂到手臂上, 怕雨飘到林姝身上,又扯了扯毯子将她脑袋全盖住。
“在这等着。”说完,大步流星地往前面的庭院走。
这个点,裴宏章和陈叔都已经睡下了。
偌大的客厅里漆黑一片, 其实这栋房子他抹黑也能行走自如, 但总归怀里有个宝贝,他还是老老实实打开过道的灯。
稳稳地将人抱上二楼, 又将卧室的床头灯调到最暗。他半跪在床边, 看着放进被子里依旧睡得安稳的人, 再次伸手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
还好, 没发烧, 还挺争气。
只不过这妆是为了约她那位师兄来看演唱会特别化的吗?
他才没吃醋。
只是觉得有点丑。
嗯,一定是这样。
裴明晏凝神盯着看了一会儿,越看越心烦意乱,伸手惩罚地轻轻捏了下,这不捏还好,睡得乖乖的,一捏不知道她是在做梦还是条件反射,一口咬在了他虎口上。
而且别看她平时看着文文静静的,咬起人来却十分牙尖嘴利,裴明晏是体验过的,但怕弄醒她,他又不敢动,连痛哼出声都不敢。
只能轻轻拍着她肩膀,等她自己松口。
抽回自己的手,虎口处已多了一个深深的牙印,挺疼的,但他又有些想笑,侧过身靠着床头柜坐下,指腹一下一下地揉搓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那道印子变浅,他突然又想让她再咬一口,最好咬到印记不会消失才好。
真是变态啊,裴明晏。
他自嘲着垂下头,搭在屈起膝盖上的手忍不住拍了两下自己的脸。
清脆的声音让人脑子清醒。
他深深叹了口气,又望向床上酣睡的人,撑着手臂有些疲惫地起身。
去浴室打了一盆温水出来,裴明晏坐到床沿,小心翼翼地卸干净她脸上的妆,又替她捏好被子,轻手轻脚地带上门。
_
回去路上,车内雀静无声。
何珊第N次回过头偷瞄,裴明晏终于不耐烦地抬了抬眼皮:“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啊。”
“有点姿色”这种话何珊是断然说不出来的,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那个小姑娘是你老婆?”
“明知故问?”
她这不是确认一下嘛。
小祖宗情绪不好,她也不像平时那么明目张胆地回怼:“你老婆还挺漂亮的。”
一记眼刀飞过来。
“当然我没看清具体长相,就是看轮廓和眼睛也能感觉出是个大美人。”
“你这不是废话。”他轻哼了一声。
何珊咬了咬牙:“不过你不是说她今天不来演唱会吗?怎么突然来了,还和一个男人——”
“那是她朋友。”
“?我没说不是她朋友。”何珊被他打断得懵了一下,随即心领神会,这小子如此着急地掩耳盗铃,“裴明晏,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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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死不承认。
醋味大得把人都腌酸了。
“她那朋友长得还挺一表人才的,和她坐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宫中号梦白推文台—”何珊没说完,裴明晏戴上了眼罩,一副懒得再理她的态度。
“当然比起你还是逊色一点,不过演唱会结束了,你今晚干嘛不在家陪她,你想学大禹啊,三过家门不入”
依旧不理她。
行吧,何珊也不继续吵他了,拿出手机,开始给自己点夜宵。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里。
“她不喜欢我。”突然,一声很轻的声音从后面飘过来。
何珊划着屏幕的指尖停了停,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摘掉了眼罩,双手抱在胸前,侧着头眼睫低垂地看着窗外。
他说什么?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她其实不喜欢我。”茫然间,他转过头,又低声重复了一句,窗外路灯和树影交错地洒到他身上,衬得他整个人有种深冬的凋零和颓败。
何珊:“不是,她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突然拉她上车她都没生气还悄悄看你呢,再说她不喜欢你怎么会嫁给你,对不对?”
“嫁给我一定是喜欢吗?婚姻必须是爱?”
这个虽说原则上应该是这样,但在这个物欲横流节奏过快的社会,多的是饮食男女为了填补空虚满足欲望走到一起,又或者不堪家中长辈催婚和才见过几面的人草草结婚的例子也比比皆是。
婚姻,大家现在更看重的是合适,而不是爱情。
反正这在很多人眼里就和一项必经的人生任务一样,能过得下去就浑浑噩噩地过。
因为彼此相爱而步入婚姻的是少数。
可小祖宗的这颗心啊,比纯净水还纯,何珊也不忍心打击他:“那肯定是,不然你看我怎么还没结婚,不就是还没遇见喜欢的人嘛。”
“你不是有很多男朋友?”
“”干嘛拆穿得这么彻底。
何珊噎了噎:“反正你要相信你这么大魅力,她怎么会不喜欢你,你不信问问你辉哥,他有老婆有孩子最有发言权——”
“我很早就知道了。”裴明晏也听得出这些话都是在安慰自己,“她不喜欢我,嫁给我也只是因为我爷爷想让我们结婚。”
“包办婚姻啊?”
裴明晏没答,垂着眸继续说,像是只说给自己听,声音低得有些飘忽,又像是在回忆:“她来裴家第一次见到我时就不喜欢我,明明在其他人面前都可以开心地说笑,我一出现她就不说话了。我去英国第一年回来的那个春节,她和大哥在后院玩烟花棒,一开始还玩得很开心的,看到我之后立马丢下烟花棒走了。本来爷爷应该会让她嫁给大哥吧,只是没想到大哥居然背着家里有喜欢的人,她也真是心软,都不为自己争取一下。”
“只要她坚持,爷爷肯定是不会让大哥娶别人的,但还好她心软,后来说嫁就嫁给我了。”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自嘲,他突然笑了一声,“本来我以为结婚后她说不定会对我日久生情,但没有,她还是怕我,我一在家她就各种不自在,我有时候挺生气的就会欺负一下她——”
“等下,”听他嘀嘀咕咕地念这么久,何珊也算听明白一点了,这臭小子和他老婆是打小就相识啊,还打小就喜欢人家,只不过怎么喜欢人家还欺负人家呢。
何珊不用细想就能预见他那个欠嗖嗖的劲:“小祖宗,恋爱不是这么谈的,你这种逮着喜欢的人欺负就完全是小学生的幼稚行为,她能喜欢你才有鬼。”
“?没有逮着她欺负,”裴明晏想说自己一直是很有分寸的,“我只是偶尔,想试探一下她的反应。”
何珊:“那她什么反应。”
“不生气,默默走开,什么反应都没有,”都不能说心如止水,是心如死水了,裴明晏疲倦地揉了揉眼眶,“你说她这是喜欢我吗?”
何珊沉思了一会儿:“说实话,光听你这么描述,我也没和你老婆接触过,还真摸不准她对你是个什么态度,不过你这情况挺像我朋友家的狗的。”
“?”
“她家养了一条阿拉斯加,那现眼,拆家,讨人厌的程度和你一模一样,”遭到一个警告的眼神,何珊收敛了几分语气,“有一天她突然觉得光养狗子还差点什么,就抱了一只布偶猫回来。”
“那只布偶长得特漂亮,蓝色的眼睛,和宝石一样,性格也特别乖,她觉得两个小家伙肯定能和平相处,结果这狗子从猫猫来家第一天就各种欺负人家,打翻人家猫碗,占人家窝,还咬坏人家的玩具。我朋友就以为是狗狗不接受家里有别的宠物,为了防止自己不在的时候狗把猫咬伤,就把猫先送到了父母家里,结果你猜怎么着?”
“狗茶不思饭不想,萎靡不振,还生病了。”他声音懒懒的。
何珊震惊地睁大了眼:“我靠,你怎么知道?裴明晏,你就是那只狗吧?”
“这不就是Ann姐家的狗吗?她都在朋友圈说过好几次。”
“是这样吗?可能是我朋友圈人太多了没注意,”何珊说,“反正后来她带狗去医院,医生说瞧不出毛病可能是狗狗抑郁了,结果第二天她在小区遛狗,碰到她爸抱着猫出来,那傻狗哼哧哼哧地就扑上去,叼起小猫咪就跑。”
“她这才知道那狗喜欢着小猫咪呢,打翻碗是想让对方吃自己的,占窝是想一起睡觉,咬人家玩具是想一起玩,幸好她那猫咪也挺喜欢狗的,还愿意回去和那傻狗待在一起。不过你老婆”
她说着,瞄了眼裴明晏晦暗不明的表情,“你要不问一下人家,别自个儿瞎猜,说不定猜错——”
“不问。”
这种问题,问了她肯定也是沉默,要不然就是难为情地转移话题,不会正面回答的。
何珊当他是心高气傲:“算了,我也劝不动你,不过在感情里不肯低头不一定是好事。因为这感情啊就像棋局,你不低头,你出局了,自然还会有下一轮的人替上,就比如今晚和她一起来那男的,看着就比你会来事多了,到时候把人勾跑你不生气啊?”
气,怎么不气。
光是今晚看他坐在林姝身边,他气得心肺都要炸了。
“别以为婚姻就是保障啊,”何珊看他一言不发的,又说,“现在和父母那一辈不一样了,大家都更偏向为自己活,不喜欢随时能散伙,而且你们还没孩子,这婚姻可不就如同虚设吗?”
“她不会的。”裴明晏沉着脸回她。
何珊:“当然我不是质疑你老婆人品,但架不住外面小妖精多嘛,万一——”
“那就随她,她如果真喜欢上别人,我还能打断她的腿把她捆在我身边吗?”裴明晏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戴上眼罩。
听听这语气,何珊知道这小子心里火大呢,啧啧了两声:“这么大方啊?眼罩摘下来看看?”
“”
“欸,我本来还想给你出个好主意来着。”
“什么?”依然戴着眼罩,他扯了下唇。
何珊:“今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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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陪她一起来的,是不是就你上次说的她师兄?”
“嗯。”
“做什么的?和她一个大学的老师?”
“不是,”具体做什么的,裴明晏上网搜过,没有太多相关信息,“好像就是哪个科研所的,你问这个干嘛?”
“了解敌情啊。”
“?”
何珊估计他也不懂:“知己知彼才能一招致胜明白吗?我这不是寻思着帮你解决他吗?”
裴明晏:“你要杀人啊?别拉上我,违法犯罪的事我不干。”
“不是。”
这都哪跟哪。
何珊:“我的意思是我帮你把他先泡走,这样你老婆身边不就没有潜在情敌了吗?怎么样,这个主意?”
裴明晏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狗屎。”
作者有话说:
裴小狗:我会自己把老婆叼回窝里╭╮
23 ? 纪念日23
◎偏我来时不逢春。◎
在降温的冬夜吹了那么久的冷风, 林姝最终还是生病了。
一开始只是嗓子疼,鼻塞,她还能坚持去学校, 到第三天夜里,突然发起了高烧, 裴宏章说什么也不让她再出门了, 请了医生来家里,又让陈叔去学校给她请了病假。
学校那边倒没什么大问题,庄教授还发了消息嘱咐她要好好休息,周然更是关心地打来电话问她严不严重,又说起自己有认识的亲戚在市医院, 时不时帮她咨询着症状,都快成为她的线上医生了。
大哥和大嫂也带着裴悦然第一时间赶回来看她。
只有裴明晏, 没有打来电话。
其实期间,自己有给他打过两个,也不是想和他抱怨生病难受, 只是想解释自己和伍成言去看演唱会的事,但都被他以“在忙”为由给挂了。
最终,她没办法,微信给他发了消息, 说是许嫣临时出差, 才将票让给了自己。
那边回复了一句“知道了”,再无他话。
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他现在人在崇州正忙着下一场演唱会的筹备, 大概无暇顾及这种小事。
是她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所以才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裴明晏兴许已经忘了, 也根本不在意她和谁一起看演唱会,自然也不会因此生气,否则那晚就不会好心送自己回来了。
对他来说,自己只是他法律上的妻子,是裴宏章硬逼着他娶的人。
他对她能有基本的关心已经是他的最大极限了。
自己明明一直都知道,也坦然接受了这么多年,怎么现在突然觉得委屈起来,还忍不住偷偷掉眼泪。
是人生病的时候心里也会变得脆弱吗?
“小婶婶!”门外传来裴悦然清亮的声音。
她捏着被角,赶紧擦了擦眼泪,又捋了捋被泪痕沾湿在脸上的头发。
小家伙推开门扑到她床上。
“怎么啦?”她掐着沙哑的嗓子问。
小家伙掰开她的手,将一颗糖放进她手心:“张老师发的,她说吃掉生病就会好。”
想来是她今天早教课做游戏的奖励。
正好她这几天喝药喝得嘴巴里全是苦味,林姝剥开糖纸,将糖果含进嘴里。
“好了没有?”小家伙爬到她身边。
林姝弯了弯眼:“好多了,不过你别离小婶婶这么近,不然糖果的魔法就失效了。”
她赶紧挪着小屁股坐远一些,端着小下巴瞧:“小婶婶,你眼睛红红,像小兔子一样。”
“”
小朋友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
林姝:“小婶婶看手机看的——”
“悦悦也要看,”她立马举手,“要看小叔叔唱歌,一起看,好不好?”
好是好。
就是看了之后,她这眼睛估计得更红了。
_
林姝病了一周,也闭门不出了一周。
周末,许嫣陪着傅冠春上门探望,提了一堆昂贵的补品。
“我说林公主,好点没有啊?”傅冠春在楼下和裴宏章下棋,许嫣自行上了二楼,来到她房间。
林姝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看书,闻声回过头,冲她笑了笑:“好多了。”
“可我看你的脸色还是这么白,”许嫣挪了张椅子,坐到她身边,“是不是你爷爷给你找的医生不行啊?”
“不会,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总有个过程。”
“也是。”许嫣点点头,低眸瞥见她纤细手背上扎针留下的一片淤青又叹了口气,“不过你还是得快点好起来,否则我就难辞其咎了。”
林姝不解:“为什么?”
“都是因为我临时有事,让你去看演唱会,才会害你吹了风生病的嘛。”
这罪责难免有点牵强了。
“其实是我自己——”
“但要说罪魁祸首还是你二哥。”
林姝:“?”
“要不是他非要开这破演唱会,你也不用去听,自然也不会生病了。”
“你这也太强词夺理了。”她振振有词,林姝忍不住为裴明晏抱了一句屈。
许嫣:“本来就是嘛,你看看你这小手扎的,你干嘛还替他说话。”
“不是,我没替他说话,我——”
大概真的是病糊涂了,林姝想反驳却发现脑子一片空白。
许嫣:“行了,不说他了,那天晚上,有没有收获?”
不说还好,说到这个,林姝到现在还有点生气。
“你是故意让我去的,你早就知道我们认识了,对吧?”
其实一开始林姝也以为她是被伍成言绕到了圈套里,糊里糊涂就为两人牵了线,但后来仔细一想,很不对劲。首先她就不是一个顺从的人,对于突如其来的出差安排,她若不想去,大可以找一百个理由推了。
二来,她一直很有主见,真看上了谁,绝对私下就已经对这个人摸得门清,而不是找旁人给参考意见。况且,就算要找闺蜜考察自己喜欢的男生,也不会让她们单独约会。
她当时就是太想去裴明晏的演唱会,一时脑热,才忽略了这些不合常理之处。
许嫣没想到被她看出来了,也不再遮掩:“是,我是故意的,我这不是看他条件不错嘛,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家境不错,情商也很高,想着和你应该挺般配的,你看不上啊?”
“也不是看不上,只是我不喜欢。”该怎么说呢,林姝思考着,“就像你说的他确实各方面都优秀,但我喜欢的是梨子,别人给我一个再大再好的苹果,它也只是苹果,不是我要的梨子。”
“明白了,就是不来电呗,那就没办法了。”
感情的事最不能强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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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也是知道的:“不过你们俩拒绝人的方式还真是师出同门。”
“什么?”
“就我拿到票准备约他一起去听演唱会的时候,他对我说的也是我很漂亮很优秀,就好比牡丹,但即使我这株牡丹开得再美再艳丽,他已经一片春心付海棠了。”
说到这,许嫣叹了口气,“你说说拒绝人都这么绅士,我也不好黑脸啊,就问他这钟情的海棠是谁,结果一开口这不就巧了,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他是你大学的师兄。”
其实以前读大学时,林姝就隐约感觉到伍成言对自己有好感。
只不过他没有明说,她便没有深想,加上他本来就是个对谁都周全的人,平时对她的关照也不会表现地很特殊,她要拒绝的话倒显得不近人情。
直到后来结了婚。
她确实有故意提醒他的小心思,某次聊天中说起自己已经结婚了。
他反应也很平静,甚至林姝一度都认为是她自恋想多了,再后来,他就出了国,联系也寥寥无几。
本来会以为就这样一直彼此岁月静好下去,没想到他回国了,而且这两次见面以来,尤其是上次,他的行为都有些越界了。
是因为从许嫣那听说了自己没结婚吗?
她的婚姻在外人看来好像确实没什么可信度,朋友圈没有晒过婚纱照,没办婚礼,老公也从来没有露过脸,他会怀疑是人之常情。
可她又不能把裴明晏搬出来。
先不说裴明晏本人同不同意,k哥第一个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你在想什么呢?”许嫣看她出神,问道。
林姝:“哦,没事,就是没想到你原来对他是有意思的。”
“不然呢,我难道还为了帮你找男人特意策划这一出?我又不是吃饱了闲的。”
也有道理。
林姝:“那你不再追了吗?”
“追什么?”许嫣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不了,他都已经拒绝得那么彻底了,我还纠缠就是死皮赖脸了,再说强扭的瓜不甜。”
“你没扭怎么知道甜不甜?”
“?”
许嫣震惊地看着她,“不是,看不出来,你还挺霸道的啊?”
“”
真是烧坏了脑子祸从口出。
林姝:“没有,我就是——”
“你不会是看上哪家的瓜了吧?”
她不仅看上了,她还已经扭下来了,虽然那个瓜应该不太乐意。
但她不能说,因为许嫣是个大嘴巴,她知道了,不出三天整个朋友圈都会动荡的。
到时候,那个瓜就会气成苦瓜了。
“没,只是随口说说。”她一脸真诚。
许嫣:“行吧,不过你真要看上谁,只要那人不眼瞎,估计都能成。”
“不至于这么夸张——”
“怎么不至于,就算他眼瞎,你爷爷五花大绑也得把人给你绑来。”
这倒是真的。
裴明晏当初就是被逼妥协。
林姝:“那你呢,你如果真的喜欢谁,你外公也不会袖手旁观吧?”
“嗯,话是这么说,但我觉得也得考虑对方的态度,对方要是不乐意,我还强迫他和我在一起,除了让他更厌烦我外,一点意思都没有。”
许嫣见她皱了皱眉:“不是吗?感情这东西本来就讲究两情相悦,你想想要是你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婚礼过后,你们就得住到一起,睡同一张床,吃同一盘菜,早上一睁眼看见的就是那张你不喜欢的脸。这种日子还不止持续一个月两个月,而是望不到头的一辈子,直到你们两个走了一个为止,想想就好可怕。”
“所以我是觉得如果以后要结婚,一定得和自己很爱很爱的人结婚,不然每一天都是折磨,同样的,我希望他也很爱很爱我,不然对他也是种折磨。伍成言肯定是不行的,虽然我第一眼就中意他,但怎么说呢,偏我来时不逢春吧,他心里已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