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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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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她亲口说出了真正的名字,可是,他一生都没有资格叫她的名字。

国师大人的身体不好,这是世人皆知的事。

曾经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她明明伤害了哥哥却不用受到任何处罚。

此刻,她的咳嗽仿佛刀子一般扎在了他的心脏上。

一刀又一刀。

一次又一次。

虽然刀子拔出去了,可是疼痛却没有消失。

这已经不是他厌恶的人了。

是他喜欢的人,第一次喜欢上的人。

扶安睿低声问:“国师大人,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泊瓷若有所思地看向他:“你觉得我是有目的在接近你?”

扶安睿摇头说:“我知道是偶然,毕竟追查恶贼也是我的一时兴起。”

如果不是为了雾善堂,他也不会来到这个酒楼。

他与恶贼团伙发生冲突的时候,泊瓷一行人才刚刚到酒楼准备入住。

“能够这样遇见也算是命运的一部分吧。”

扶安睿目光深邃地看向泊瓷:“对了,国师大人就是能够看到命运的人,那么,这次相遇是否代表我能为你做什么。”

他的命运之中与她有着怎么样的联系。

如果只是这样短暂的相遇,然后离别。

他想要做一些能够让她记住的事。

只有他能做的事。

不是他的哥哥,也不是围绕在她的身边那些皇族,而是他——扶安睿能够为国师大人做些什么。

“我想一定有什么我能做的事,所以遇见我之后,你才愿意与我同行。”

泊瓷用白绢手帕掩唇,轻笑了一下。

听到泊瓷的笑声,扶安睿顿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在自作多情。

泊瓷说:“我会考虑一下的,小世子。”

“那么我就不打扰您了。”

扶安睿最终还是单膝跪地,行礼说:“请国师大人……保重身体。”

扶安睿转身刚刚准备跳窗户,听到泊瓷说:“别跳了,走门吧,都知道你来见我了。”

扶安睿动作一顿,顿时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式尘已经走过去为他打开了房间的门。

扶安睿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走向门口,出门前对式尘说了一句:“谢谢啊,式尘兄。”

式尘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关上了门。

扶安睿往楼梯口,感觉温热的眼泪又一次涌上了眼眶。

上次在这间酒楼,她还不是遥不可及的国师大人,而是让他心动的白姑娘。

每一个层的楼梯口都有护卫在守着。

扶安睿也不看那些对自己行礼的护卫,低头一口气冲到一楼。

因为扶若包下了酒楼,所以这里只有他们这些人住。

所有人都在房间的时候,酒楼的大厅就空空的。

不过此刻有一个人在大厅之中。

扶安俞坐在轮椅上正有些无奈又怜惜地看着自家弟弟。

“哥……”

扶安睿憋着眼泪,声音发哑地叫了一声他,也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当走出泊瓷房间那一刻,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覆盖上了扶安睿所有的情绪。

那一刻,他知道了,哥哥隐瞒他,并不是为了看到不知情的他出丑,而是为了让他的美梦能够更久一点。

在美梦之中,他能充满期待与希望,喜欢着一位叫白姑娘的武林女子。

那时候,他能够与白姑娘同行,每天说几句话,共同讨论一件事,他都觉得仿佛坠入蜜罐一样。

这份心动是如此甘甜而幸福。

此刻他必须要面对真相。

他当然可以继续喜欢她。

也只是这样而已。

“你不需要对我道歉,安睿。”

扶安俞的手抓着轮椅,最终也没有靠近弟弟。

他低声说:“不过是我的傲慢而已。”

傲慢觉得自己距离她更近,所以希望弟弟能够在他看到虚影之中,多欣喜一些日子。

“哥,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她,但是见到她之后,我满脑子都是自己的事情。”

扶安俞察觉到弟弟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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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明白弟弟想要问什么,为什么当年泊瓷要射伤他的腿。

扶安俞露出微笑说:“我说过的,她是为我考虑,只是你从来都不相信我说的话。”

扶安睿对于哥哥受伤这件事特别的介意。

他觉得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哥哥受到的伤害,甚至因此残疾都是不可逆的伤痕。

“哥,等剑会结束,我以后应该见不到她了吧。”

扶安俞低叹:“这样的相处应该是很难。”

不然扶若与扶凝也不会想尽办法离开国都来到她的身边。

在国都,只有她去皇宫时,身为皇子与皇女的两个人才能够见到她。

可皇宫中有太多的眼线,他们谁也不敢表现出太过于亲近国师。

拜访国师府也需要深思熟虑。

扶安睿忍不住看了泊瓷房间的方向。

真遥远啊。

仿佛无论做什么都无法靠近。

扶安睿心中暗暗叹气,抓了抓头发,他知道现在这

依誮

份心意跟哥哥数年如一日的感情相比有些浅薄又可笑。

他刚刚站在她的面前都不敢说出口。

可是……他还是会在分别前,找机会说出来。

44 ? (四十四)

◎——◎

弦隐注意到扶安俞与扶安睿离开了大厅, 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熬好药之后,他从厨房走到大厅入口,就听到大厅里面有交谈声。

扶安睿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扶安俞似乎在安慰他。

他不敢靠近细听, 如果被察觉的话, 他就需要去打招呼。

反正汤药还是滚烫的, 需要降温才能让主子喝, 所以弦隐就等了一会。

大厅安静下来之后,弦隐端着汤药上了四楼。

他刚刚走到泊瓷房间的门口, 房门就打开了。

式尘听到了弦隐的脚步声。

“主子,喝药了。”

弦隐将放着药碗的托盘摆在泊瓷的面前。

泊瓷淡淡应声,虽然已经习惯喝药了, 但是闻到药物的苦味, 她还是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弦隐语气试探地问:“主子, 我们大约什么时候回国都啊?”

“暂时还没有决定,我会提前告诉你。”

泊瓷看向弦隐说:“你可以提前回去。”

弦隐立刻摇了摇头。

心里哀嚎着, 他自己回去有什么意义啊。

他跟着泊瓷出门,没有想到会这么多天,所以并没有带那么多的药草。

泊瓷平时里用的药物,不止是昂贵,也非常稀少。

虽然在国师府的药房里很充足, 但是出门之后,普通的药房里根本就不会卖太昂贵的药物。

他虽然一直在出门找草药,但是有用的草药很少,他有些担心泊瓷的身体。

最近她的脉象有点虚弱。

可是他现在没有可以对症的草药。

“我先回去了, 等明天再去各药房转一转。”

弦隐努力地弯起唇角,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一些。

在泊瓷喝完药之后, 他拿着托盘和药碗离开了。

式尘看了一眼弦隐,也注意到弦隐的笑容有点牵强。

他的目光追着弦隐的身影消失不见。

他来到泊瓷身边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到弦隐如此忧虑的表情。

难道是泊瓷最近的身体情况不好吗?

式尘觉得心脏有种被提起来的感觉,仿佛被放在一根细细的线上。

“他应该是手里的药物不足了。”

泊瓷似乎察觉到式尘的忧虑。

“在国师府的时候,弦隐在预估的日子里没有拿到想要的药材,就会露出那副表情。”

式尘微怔。

这不是很严重的情况么,毕竟泊瓷需要喝要来调养身体。

泊瓷吐掉簌口水,擦拭了一下唇边之后,将手帕一同丢弃。

式尘端着甜糕走到泊瓷的身边,这糕点是用来冲散泊瓷口腔中药物残留的苦味的。

他低声说:“难怪弦隐会询问回国都的日子,等拿到名剑之后,小姐,就能立刻返回国都了吧。”

“去禹城,之前不说过要去祭拜你的母亲。”

式尘当然记得,只是毕竟泊瓷如此身份,若是忘记这件事,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尤其是现在情况有变,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最好尽快回国都。

“小姐,还是你的身体更重要。”

式尘沉声说:“我很感激小姐能够如此为我考虑,可是,我想我的母亲也会希望小姐能够优先考虑自己的身体。”

泊瓷看向式尘,他不知道回到国都意味着什么。

对于她来说,不过是迟些日子喝药,而这可能大局稳定之前,他唯一去见母亲的机会。

“我的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就说人死如灯灭,所以我不必每年都去祭拜她。”

式尘目光泛着柔和的氤氲,“生者能够好好生活珍惜每一天才更加重要。”

泊瓷将咬了一口的甜糕放下说:“我父亲也说过同样的话,可我家有祭祖的规矩,所以我每年还是会祭拜他。”

式尘心间泛起一层涟漪。

他抬头,看到她露出了微笑说:“既然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就证明祭拜是一件挺重要的事吧。”

式尘动了动唇,低声说:“我不知道该跟母亲说些什么。”

泊瓷轻笑说:“那就听一听,我会和她说什么。”

式尘觉得热气涌上了心间,逐渐地蔓延而上。

他知道泊瓷没有其他的意思。

可是这种情况,难免他会控制不住想……

他已经决定余生都追随在她的身边。

她愿意去见他的母亲,就像是愿意承诺会对他负责一样。

泊瓷察觉到他耳根红了,有些惊讶于他竟然如此开心,想来是真的想母亲了。

“小姐,没事的话,我先下去了。”

泊瓷微微颔首:“嗯,今天山城守夜,你回房间休息吧。”

四楼是泊瓷在住,空房间她可以随意安排身边的下属,她左右的房间是式尘和弦隐。

山城的房间在式尘的旁边,其他的房间都是山城安排轮值的护卫休息时去住。

式尘离开之后,泊瓷想起刚刚来见她的扶安睿。

他红着眼眶,一脸信任她的表情说,能够相遇是偶然,是他自己的选择。

这世间确实存在如同命运般的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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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种事在泊瓷的生命中是不存在的。

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她安排扶安睿得到了恶贼团伙的消息,也知道那个恶贼跟雾善堂有关系。

扶安睿从小习武,练习马术,梦想是去边疆成为一名将领。

安王府所在的滨州百姓都知道这件事。

扶安睿身为小世子却特别喜欢在街道上巡逻,替百姓伸张正义,在百姓的心中,他比扶安俞更受到喜爱。

若不是要继承安王府,想来扶安睿很早就报名去从军了。

边疆的将领很多都是安王的旧部,如果扶安睿要是去了肯定会得到照顾。

只是继承了王府,扶安睿注定要远离军权才能平安。

如此拥有正义感的人,听到关于恶贼的事肯定会行动。

接下来只要根据情况,跟随扶安睿一起行动就好了。

扶安睿差不多可以作为‘棋’使用了。

相比他的哥哥,他的可控性更高。

泊瓷拿出备用的手帕轻轻捂住嘴,想要掩盖住咳嗽声。

扶若与扶凝会来见她,估计是想要试探她会选择谁成为帝王。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泊氏给皇帝选择的养子与养女,是用来操控皇权的‘棋’。

然而想要保证皇权与泊氏的荣耀同在,只有真正的九五之尊才能坐在龙椅。

只有式尘。

从出生起就有无暇的星辰落入了他的命格。

泊氏最强的‘棋’,也是最危险的‘棋’。

皇上本来身体就不好,还要思虑怎么让儿子脱离泊氏的掌控。

她身为臣子,真的是很担心皇帝的身体。

“怎么样,小绿,你觉得姐姐会穿这件衣服吗?”

看着扶凝充满期待的笑容,侍女也忍不住露出笑容,比划着手语说:【我觉得国师大人会喜欢的。】

“姐妹之间据说会穿一样的衣服四处游玩。”

扶凝看着放在床上一模一样的长裙,心中涌起一丝惆怅。

长期侍奉在侧的侍女看出来扶凝的心事。

侍女倒了一杯茶递给扶凝。

扶凝接过茶,看到侍女比划着说:【殿下不要担心,您对于国师大人来说是特别的存在。】

扶凝摩挲着茶杯问:“你是这么认为的?”

侍女露出笑容:【若不是在乎您,我们也不会被派遣到您的身边。】

【我们都是作为死士被培养的,能够这样侍奉您,都是国师大人的仁慈。】

扶凝的目光柔和下来,她刚刚进宫的时候,她身边的仆人都在背后议论她的出身。

她那时候刚刚进宫,知道这些议论也无法做什么。

泊瓷带着了数位身怀武艺的侍女,她们有的不能言语,有的听不到声音。

“这样你的身边就安静了。”

泊瓷对扶凝说:“你的身边不需要太多嘈杂的声音,只要有忠于你的仆人就行。”

聋哑的侍女们如今已然成为了扶凝身边最器重的下属。

后来扶凝才知道,因为这些聋哑侍女,所以有传言泊瓷手段狠辣,说这些侍女都是国师毒哑的。

可是,这些女子本是聋哑人,是暗卫营培养出来随时抛弃的存在。

当扶凝有能力时,这些谣言已经无处可查了。

泊瓷的心狠手辣已经人尽皆知。

“她很仁慈,不只是我的恩人,也是你们的。”

听到扶凝这样说,侍女露出笑容,比着手语说:【殿下说得对,难得能够跟国师大人如此亲近,您别担心,我们不会让其他人破坏的。】

扶凝弯起唇角,轻轻抚着自己准备的长裙。

她应该比扶若更适合登上皇位。

等她把该杀的人都杀了,她就什么都听姐姐的。

她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她们是姐妹。

她可以成为姐姐架空皇权的傀儡。

扶凝想到了什么,她这次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比划手语说:【让橙她们好好侦察周围的情况,看有没有机会杀掉扶若。】

橙是平时与绿一起侍奉在扶凝身边聋人的侍女,在暗处行动。

侍女回应:【明白,我会让橙随时汇报情况。】

扶若在漆黑的房间内盯着天花板。

她的房间就在上方。

这是他离开了国师府,进入皇宫之后,终于又一次有了可以跟她并肩而行的机会。

她在这个时候离开国都,是否已经决定舍弃他这个难控的‘棋’。

他静静地闭上眼睛,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

他与父母去国都,正巧是泊氏家主祈福的日子。

父母带他下了马车,在护卫的保护下来到人群的前端。

那一天外面在下雪,很寒冷,他原本不想下马车。

可父母说,他们很少能来国都,能够碰到泊氏祈福是幸事。

父母一定要让他沾一沾着福气。

他站在父母中间,看到走向马车的泊氏少主。

那时候的泊瓷身为少主还不用掩面,她下了马车,他远远望着她。

只觉得飞雪瞬间淹没了一切。

周围的一切都是苍白的。

唯有她的黑发与浅红的唇成为最鲜艳的色彩。

她看起来就如同神女一般。

他静静地闭上眼睛,心脏却躁动的更加厉害。

她是否会后悔,当年还不如让扶安俞成为大皇子。

她后悔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

一定会非常的美丽。

45 ? (四十五)

◎——◎

天还没有亮, 弦隐就睁开了眼睛。

他摆弄着自己的药箱,反复的清点着里面的东西。

一直到天际隐隐被晨光照亮。

他听到街道上传来了声音,有商贩出摊了。

弦隐觉得自己在这里翻来覆去看医药箱也没有什么用, 不如出去看一看早市。

他洗漱了一番, 然后换好了衣服, 打开房间的门就看到有一个人跟他一同走出了房间。

弦隐的视线落在式尘戴着面具的脸上, 他立刻对式尘点头问候, 但没有开口说话,怕打扰到正在休息的泊瓷。

式尘转身关上门, 跟在弦隐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

一直走到了大门口,弦隐终于忍不住转身看向式尘说:“式尘大人也要出门吗?”

式尘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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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了一下, 点头说:“算是。”

弦隐无奈挠了挠头, 继续往街道里走。

式尘就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两个人走过了一段路, 弦隐在一个烧饼摊前,买了烧饼和杂粮粥, 然后对式尘招了招手说:“式尘大人,我们先吃个早饭吧。”

式尘走到弦隐对面坐下说:“好,我有钱。”

弦隐怔了一下,随即笑起来说:“不用你付钱,我请你吃。”

一旦回到国都, 弦隐知道眼前的男人身份就完全不同了。

他不用考虑自己有没有钱,只要他想要的都能够得到。

摊主送来烧饼跟粥,并且语气热情地说:“两位客官,粥不够可以随时添。”

“好, 谢谢老板。”

弦隐笑眯眯地道谢, 注意到摊主的视线在式尘的脸上。

毕竟戴着面具, 难免会引人注目。

但是因为最近有很多武林中人在这边,所以摊主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戴着面具的人。

摊主看了两眼式尘就离开了。

“戴着面具不方便吃饭吧。”

弦隐话音刚落,就看到式尘摇了摇头,他一手用筷子夹起烧饼,另一只手掀动了一下面具,一口咬在烧饼上。

式尘的动作非常的熟练,行云如流水,反正没有让面具离开自己的脸。

弦隐笑了笑,想来式尘在戴上面具之后,应该是一直如此用餐。

弦隐吹了吹热气腾腾的杂粮粥,漫不经心地问:“式尘大人,你不用跟山城轮流在主子身边吗?”

“暂时不用,她让我自由的行动。”

式尘回答:“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今天好像可以报名剑会。”

弦隐咬着烧饼,笑着说:“我们可以在附近逛一逛,然后去找应门主报名剑会。”

式尘点头说:“好,她的药还可以坚持几天?”

弦隐咽下口中的烧饼,意识到式尘也是担心泊瓷的身体,昨天他表现的太急躁了。

“啊,情况并没有那么紧急,只是……”

弦隐的手指轻轻敲着木碗,语气随意地说:“我想主子喝下去的每一碗药都是对她身体最有效果的,所以手里少了一些药材之后,我就会有点心急。”

式尘理解地说:“我明白,她的身体很重要。”

弦隐弯了一下唇角,目光深邃地说:“她的身体情况并没有那么差,但也没有特别好,我跟在她身边之后,她身体的情况总是这样反反复复。”

弦隐会忍不住期待,她的身体越来越好,看起来就会长命百岁。

“我昨天不是在催促主子回去,我家主子,看起来很温柔,但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想法。”

弦隐眼瞳之中透着一丝柔软,还有显而易见的崇拜与骄傲。

“她是一位天生的上位者,她所选择的,就是我身为追随者应该走的路。”

这条路是对是错,是生是死,他都不会有任何质疑。

察觉到式尘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弦隐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咳嗽了一下:“哈哈,怎么说呢,每次我的主子身体有一点问题就会这样急躁,师傅总会训斥我这种急切的性格,让我稳重一些……”

弦隐弯起眼眸,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说:“但主子从来都没有因为我这种不稳重的性格而说过我。”

式尘的眼神明显柔和下来:“嗯,她很好。”

“是吧,真的特别好,是最好的主子了。”

弦隐咬着烧饼,笑眯眯地说:“所以我每次跟着主子去寺庙的时候,都会恳求佛祖保佑我的主子长命百岁。”

式尘怔住,一瞬间他觉得弦隐的眼泪似乎要落下来了。

弦隐端起木碗将粥都喝完,他看向式尘的碗说:“我吃饱了,式尘大人,你吃饱了么?”

“吃饱了。”

“好,我们附近转一转,今天下午剑会就开始了,你要去参加吧。”

弦隐已经恢复了神采奕奕的模样,刚刚眼中泛泪的样子,如同式尘的错觉一般。

“嗯,下午只要报了名,报名之后就等着分配对手,明天才会正式开始。”

式尘再一次跟在弦隐身后,两个人在街上继续前行。

晨光已经照亮了整个街道。

式尘看到弦隐在一个糖果摊停下来。

“啊,式尘大人,你看这个糖果是小鸟形状的。”

弦隐笑着说:“给主子买回去,她一定会很高兴,她很喜欢这些东西。”

一旦回到国都,能够送到泊瓷身边的东西,都是经过层层筛查的。

“那就买一些回去吧,她很喜欢新奇的东西。”

式尘突然想到了什么,环视周围说:“你给她准备的书,她也看得差不多了,要不要准备新的。”

“诶,主子看了吗?”

弦隐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我给她念的。”

式尘低声说:“我尽量让她的眼睛休息。”

“幸好,你能陪在主子身边。”

弦隐语气雀跃地说:“我跟山城都没有资格跟主子同乘,我每次都很担心她会无趣。”

式尘怔了一下,弦隐笑眯眯地说:“那我们去书阁,回来再买糖果,我知道附近……”

弦隐的声音顿住了,式尘注意到他在盯着某个地方。

式尘顺着弦隐的视线望去,街角有着一个白发老汉,他铺着破旧的麻布,上面摆着各种草药。

式尘刚刚想要询问,弦隐已经走向白发老汉。

“老爷爷,你这些都是药材啊。”

白发老汉抬头看了弦隐一眼,声音沙哑地说:“都是我自己采的,一些常用的药草比药房便宜。”

弦隐蹲下,拿起其中一株药草。

“老爷爷,你知道这是什么药草吗?”

式尘垂眸看向弦隐手里拿的药草,外形跟杂草差不多,但叶子是清透的碧绿色。

白发老汉语气有些不耐烦地说:“经草吧,就是驱寒用的。”

弦隐注视着他每一个表情,微笑说:“经草可没有这种颜色啊,老爷爷。”

白发老汉皱眉看向弦隐说:“现在已经入秋了,药草变色不是很正常吗?”

“你准备卖多少钱?”

听到弦隐这样问,白发老汉没有立刻回答,他打量着弦隐。

弦隐看起来就是家世极好的公子哥,白发老汉夺过弦隐手里的药草说:“一两银子。”

式尘眉头微皱,显然这个白发老汉是看人定价,想要狠狠讹上弦隐一笔钱。

弦隐神色平静地拿出一锭银子说:“给你一锭银子,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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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我,这个药草你到底怎么来的?”

白发老汉的眼睛都瞪大了,视线盯着银子不动,咽着口水说:“公子,真的是我自己随手采的,就在那片山上,具体地方我也不记得了。”

弦隐循着白发老汉指的地方看了一眼。

他轻笑了一下,松开手,银子落在麻布上,白发老汉立刻放开那个药草去拿银子。

弦隐拿起药草,压低声音问式尘说:“周围有跟着我们的人吗?”

式尘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没有。”

式尘一直都有注意周围,都是一些不会武艺的平民百姓。

“跟我来。”

弦隐说完,转身向前,看到一个巷口,他拐了进去。

巷子是通往另一侧的街道,稍微远离商贩,周围也安静了下来。

弦隐神色严肃地说:“式尘大人,你知道这个是什么药草吗?”

式尘最近也有读医书,但是确实没有见过这种药草,他摇了摇头。

弦隐沉声说:“我师父在宫里的御医署里曾经得到一本手札,里面记载着一些很罕见的药草,这个药草就在记载之中,我一直想用这个药给主子调制新的药方。”

式尘立刻明白了弦隐的意思,他看到弦隐唇角露出一丝嘲弄:“说是‘千金之药’也不为过,那个老汉说在附近的山上采的。”

“他在说谎,那我们……”

式尘明显是想要抓住老汉来询问一下,必要的话,他会选择使用强硬的手段。

弦隐将药草递给式尘说:“没有必要,我上次来青州城也见到过他卖廉价的药草,所以他不是特意被派来的,哪怕是严刑拷打,估计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式尘似乎明白了弦隐的意思:“你想去那座山,明知道可能是陷阱?”

弦隐弯起唇角说:“但如果那位老人家没有说谎呢,真的有的话,我会找到那位老人家,双手奉上黄金。”

式尘语气坚定地说:“我们去询问小姐。”

弦隐眨了眨眼睛,语气轻快地说:“那间客栈不止是我们的人,大皇子与二皇女手下也在监控着,若是真的,他们去寻药,可能会拿来跟主子做交易。”

弦隐似乎想到什么,笑着继续说:“当然,主子从来不会进行不利的交易,但是这个药草真的很重要。”

他牢牢地握紧手里的药草:“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吃了保证她的身体就会健康,只是我身为她的医者,必须尝试一切可能,而我觉得主子她……不会为了一个药草跟他们做交易。”

弦隐将药草交给式尘说:“你将这个带回去,我去山上看一看,假如是陷阱,我也想知道对方的目的。”

式尘一把抓住弦隐说:“我觉得你的选择是不对的,我们应该回去告诉她。”

“式尘大人,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为什么能够这么快成为她身边器重的下属。”

弦隐弯起唇角,靠近式尘说:“因为我会自己行动,傀儡看似忠诚,但是对主人来说很无趣,她特别喜欢新奇的存在。”

式尘没有松手,似乎在思考什么。

弦隐继续嘱咐说:“如果天黑,我还没有回来,你就告诉主子,我们遇见的情况,在这之前别说,我怕她派人来找我,对方也可能是为了将我们这些护卫调离主子身边。”

“你的武艺……”

式尘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地说:“并不算好。”

“啊,嗯,如果真的是陷阱,可能会死吧,但是实际上,我去她身边的时候,就想过会如此。”

弦隐一点点拽开式尘的手,笑着说:“式尘大人,能够为了自己的选择而死,对于我来说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

“人的一生很多时候,由不得自己选择。”

弦隐微微眯起眸子,似乎在怀念什么,最终他再一次露出了式尘刚刚以为看错的表情……

泪水让他眼眸格外的明亮,恍若繁星落入其中。

他低声说:“我不怕死,但是我怕没有主子。”

46 ? (四十六)

◎——◎

式尘意识到只有弦隐知道泊瓷的身体情况究竟有多么的难以医治。

这种难以医治让弦隐此刻处于一种极端的不安之中。

式尘也不知道弦隐此刻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

大概就算是错误的, 也没有改变的机会。

只是片刻之间,式尘再一次抓住了弦隐的手臂。

弦隐诧异地看向他,式尘举起自己手里拿的药草说:“这个就算我带回去, 如果你不在, 也没有人会使用, 我陪你一起去。”

“啊?”

弦隐面色迟疑地说:“可是, 我不确定下午能够回来。”

如果下午没有报名剑会的话, 就会失去参加剑会的资格。

那个白发老汉指路的那片山林,他说是随手采的, 所以不记得地方了。

弦隐想要确认到底是不是那片山林中生长的,必须要进行搜索,可能用很长的时间。

“她没有说过需要我参加剑会, 只是说等拿到【薄戾】需要我来鉴别。”

式尘说:“所以我不参加剑会也没有关系。”

式尘原本只是想要在剑会展示一下自己的价值。

“弦隐, 我在小姐身边已经有些时日了, 我已经知道了小姐找到我是有其他的目的。”

弦隐无奈地笑了一下说:“你要是遇见危险的话,我可没有办法跟主子交代啊。”

弦隐觉得自己死了, 泊瓷还能找到其他出色的医者,可式尘是当今皇帝唯一的血脉啊。

这要是出问题了,他怎么跟主子交代啊?

“你不用交代,这是我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

式尘的语气柔和下来,“你刚刚不是说, 她不反对下属自己行动,我虽然没有成为她的下属,但是我想,此刻跟你一起上山就是我自己的选择。”

呃……

弦隐没有想到式尘会这么说, 他顿时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式尘注意到弦隐的表情还是很犹豫, 他直接说:“走吧。”

“诶, 式尘大人。”

弦隐没有想到式尘先走了,他只能无奈地追上式尘。

“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跟我一起去啊。”

式尘沉着的声音传到了弦隐的耳朵里:“因为你是一名很厉害的大夫,所以她需要你,我要确保你的安全。”

弦隐怔了一下,随即弯起唇角说:“我确实很厉害,式尘大人真是好眼力,但是这世界上厉害的医者可多了,我师父……”

式尘打断弦隐的话:“可是如此会为她尽心尽力的,只有你。”

在这段时间内,无论泊瓷的身体出现什么问题,弦隐都会立刻用最好的治疗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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