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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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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蓬莱

“这片海里栖息着蓬莱岛的灵兽, 传闻对蓬莱不利之人会被它拖入海中受尽折磨。”

齐修笑着说道,将手?中精致的莲花酥递给身侧的同窗们。

叶舟之?外,海面风平浪静, 咸味混在潮气中扑面而来。

与?门内弟子们使用的传送阵不同,以防有人图谋不轨,各大门派都不会将传送阵开设到自家门口。

众人坐在叶舟上, 要穿过这片溟海, 行驶往本次论道大会?的举办地——蓬莱, 也正是上一届论道大会?魁首的门派。

长老与?弟子不同行,叶舟只有领队的师兄师姐与?选中进入大会?的弟子们。

“听听好些了吗?”齐修担忧地看向廷听。

只见廷听一脸苍白, 躺在琼音的腿上,而琼音则用手?轻轻在她的穴位上按揉,缓解她的晕眩感。

“我没?事。”廷听蔫蔫地说。

她也没?想到她一介元婴境修士,竟然会?晕船,简直奇耻大辱。

“师妹可要尝口蜜饯?”蓝珊突然开口, 笑容温和,她坐在他们几个正对面, 说着递出手?中的瓷瓶, “我听闻凡人会?用此法缓解船晕船。”

蓝珊甫一说完, 坐在身侧的另一位丹修师兄岑明惊疑地看着蓝珊, 不知她打得什么主意, 也关切地看向廷听:“廷听道友可要凝灵丹?亦或是混元丹?”

他一说完, 就感觉背后若有寒凉, 往后一看, 却发现只有池子霁曲腿坐在船围栏上, 远望着海面,似是在观察同来蓬莱的门派。

许是错觉。

只是他们二人一开口, 旁边原本有意的人不得不按捺下?来。

“含口糖?”齐修反手?从?纳戒中掏出一个玉盒递给廷听,似是分毫不在意廷听才?拒绝他的“收养”提议,“听听许不是晕船,我听闻这片海域底部?有一鲸妖,年岁上万,一般人感知不到它。”

齐修自恃看人精准,要是廷听能成为?他的亲人,那可远超所谓的裙带关系,无?论这传说是真是假,旁人是信还是不信,说出来都不影响。

廷听没?有拒绝齐修,乖乖地把糖垫在舌下?。

此时距离廷听和池子霁吵架已过数日?,两人看似住得近,只是一个忙宗门事务,一个刻苦修行准备论道大会?,别说见面,连影都看不到。

若不是宣布论道大会?名单那日?廷听承认,都没?人想到他们竟会?吵架,但也因?此产生了大量千奇百怪的揣测谣言。

“太华宫是无?人了不成?”恰在此时,叶舟旁边驶来一辆剑形的尖船,其间传来一个意有所指的男声,“竟选上一个柔弱到会?晕船的修士来比试,也不怕贻笑大方。”

廷听缓缓睁开眼,看清邻船上少年身穿金袍,腰佩长剑,对上视线,却见他一脸傲气地抬了抬下?巴,耳垂通红。

廷听看了看这人,又疑惑地看向了齐修。

“这是两仪门的船只,与?太清门的弟子设立的太华宫相似,两仪门乃玉清派的子门派。”齐修贴心地解释起来。

廷听:“溟海上不可交锋?”

“不可。”齐修摇头。

“哦。”廷听看了出言挑衅的少年一眼,又垂下?了眼眸,“难怪。”

好似对方是趁着不能比试,才?趁机嘴上占占便宜。

那少年身旁有女修笑出了声,被他瞪了一眼迅速捂住嘴,装作无?事发生。

“牙尖嘴利。”那少年轻哼着怼了一句,手?搭在剑柄上,看着廷听似是跃跃欲试,却被旁边人硬生生按住了。

“不可!在溟海上出手?会?被取消大会?资格。”

“傅无?忧。”两仪门为?首的青年平淡地唤了声。

这才?将傅无?忧拦了下?来。

“真热闹。”只听叶舟头传来轻飘飘的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少年声,好笑地问,“拦什么?”

两仪门船上的声音乍然安静,连一开始忽视这场闹剧的人都睁开了眼,看向声源。

只见少年头顶斗笠,眉目俊秀,眸光讥诮,倚在围栏上,腰间别着把透着霜寒的剑,似乎无?人察觉他坐在船只边沿。

“池子霁?!”两仪门为?首的青年愕然地睁大了眼,像是如何都没?想到他会?在此。

他一言道破身份,旁边的人也不掩意外。

历来论道大会?都会?有七星在侧,只是年年有七星,年年无?破军。

要知道池子霁自从?一举夺魁,再也没?去过论道大会?的会?场,和销声匿迹了一样,多少人慕名而来想见其风华都无?功而返。

哪成想今日?竟会?在此见到本尊。

“你为?何在此?”

池子霁奇异地挑起眉,不开口,只看着青年。

青年被他这一看,一顿:“我的意思,你往年都未曾带过队。”

池子霁余光看见廷听闭眼转过身,不由得沉下?眼。

也不知是对他们的虚与?委蛇毫无?兴趣,还是单纯不想看见他,总归是演都不带演了。

倒是傅无?忧眼珠子一转,笑着调侃起来:“说不准是传闻中那位池道友格外偏袒的小师妹来了,才?请得他大驾。”

不然怎么前几年不来,恰好今年改了性?

却不想,傅无?忧一开口,太华宫的叶舟上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这真是哪儿壶不开提哪壶。

池子霁的目光下?意识看向廷听,恰好看到她转过头,垂下?眼眸,完美避开了和他的视线相触,似乎觉得此事与?她并无?关系,更不想牵扯到什么麻烦。

也是……早知真相如此,何必自欺欺人,自取其辱。

池子霁眼一抬,不显山不露水,好似也对旁门派的“调侃”并无?反应,心中压抑,便也没?注意看到廷听朝他瞥来的一眼。

齐修率先打破了死寂,笑道:“谣言止于智者。”

“何为?谣言?是池道友偏袒为?假,还是那位小师妹的‘金铃逐仙’为?假?”傅无?忧不依不饶,目光在叶舟上的其他女修身上扫。

他这一问,就显露出两仪门的真实目的。

终试之?后,别说太华宫内,其他门派都听说太华宫内有人元婴升境时有了金铃逐仙的祥瑞之?兆。

相比起小辈门极其好奇谁和谁有了新的桃色传闻,门派中大能更关注所谓的金铃逐仙究竟是以讹传讹的噱头,还是此人真有过人天?资。

若有,其与?自家弟子孰优孰劣?

傅无?忧不信金铃逐仙,却认定太华宫既为?一女这般造势,她就必定会?来论道大会?。

池子霁的目光凉薄,搭在剑柄的手?一下?点着一下?,哪怕他未说半句,也给人一种?蓄势待发的毛骨悚然感。

傅无?忧牙关不自觉地咬紧,脊背紧绷,腰际的剑颤抖地发出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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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无?忧过往听过太多池子霁的传言,只觉身边人对于破军的形容夸张而虚浮,今日?初见其人才?知不然。

剑修脊梁如一把未出鞘的剑,剑意凛冽,让人忽略了他一身锦绣华服。

同样作为?剑修,傅无?忧光是对上视线,都能感到锐不可挡。

“这重要吗?”一个轻飘飘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

众人视线一转,看向廷听扶着椅子缓缓坐起身来,她长裙微褶,漆发如瀑,平静着脸转过头,目光单纯,声音清脆。

“知道这件事对输赢有影响吗?”

廷听偏了偏头,任由发丝顺着肩膀滑落:“难道知道了,你就能打过我了吗?”

她话里只提“你我”,但实际上大家都懂藏了个“们”字,说的是两派之?争。

廷听眼见池子霁疏离,不知是心中有气还是想六根清净,眼下?无?疑是想撇干净关系。

但无?论如何,廷听也不想外人来调侃两人之?间的事。

傅无?忧顿了顿,倒没?和廷听吵起来,只是直直地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干什么?记仇吗?廷听不以为?然。

“咔。”极隐蔽的一声。

“互通姓名可不犯规。”傅无?忧双臂环在身前,抬了抬下?巴,意气风发的模样,撞上池子霁黝黑的眼瞳,同样没?略过池子霁手?中隐约出鞘的剑。

池子霁看看脖子都忍出青筋的傅无?忧,又看向斜前方的廷听,她背对而立,身形纤细,明明不到一丈的距离,生疏得连对视都徒生尴尬。

不要管。

他以什么身份管门派内弟子和其他门派的人互通姓名?说不定别人挺乐意呢。

池子霁喉口一动,好似毫不在意地嗤了声,转过身扶了扶斗笠,遮住了上半脸,平淡地说了句:“精力不若留到论道大会?再过真章。”

说完他就看向海面,如一块坚实的浮冰,无?法被撼动分毫。

只可惜哪怕他不想再理会?,却也无?法完全?忽略身侧的动静。

傅无?忧见池子霁一副默认的架势,遂看向廷听。

却见廷听困惑地看着傅无?忧,用一边袖口遮住嘴唇,眸光委婉,用邬莓师姐的语气开口:“太华宫‘无?人’,妾身柔弱不能自理,怕‘贻笑大方’,堕了太华宫名声,便不相告了。”

把傅无?忧刚见面时的阴阳怪气的点一个个拿来反驳。

傅无?忧愕然地瞪大了眼,也听出了廷听语气里的阴阳怪气,当即涨红了脸“你?你!”了几下?,被旁边唉声叹气直摇头的师姐给按了下?来。

“坐稳!蓬莱到了!”

船上放着的蓬莱手?令骤然大亮。

海面上若有云雾滚滚,随着“哗啦”的水声,海市蜃楼散去,如天?瀑的水帘缓缓张开,露出其后的桃花源般的岛屿。

蓬莱岛有一大岛,其北方跟着几片零碎小岛。

其地界许不如陆地上的门派,但其上灵树遍布,四季如春,岛下?灵脉如密密麻麻的根系,灵气盎然。

就见一修士站于海岸,笑容得体,拱手?于身前,略微躬身行了个礼:“诸位道友远游到访,若蓬荜生辉。”

廷听才?不得不收回视线,跟着她的同窗们一同下?船。

“池道友?可是作为?七星而来?”迎接之?人意外地看着池子霁。

“此回代七星之?人乃禄存星,非我。”池子霁摇头,抬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令牌,其上标记着他们的住处和论道大会?的时日?。

池子霁熟稔地扫了一眼,大致知晓安排,回头看向其他弟子,目光却蓦然一滞。

只见廷听手?臂还被琼音挽着,双眼却笔直地投向不远处的成群结队的音修弟子们,好似失了魂魄般怔在了当场。

池子霁头一次为?自己的修为?和眼力而感到心闷。

若是没?有这般敏锐便好了。

可惜池子霁顺着视线追过去,无?比清晰地确认,廷听并非好奇那一群明显来自长音阁的弟子们,她盯着的是其中一位手?持玉笛的青年。

不光再看不到他,连身旁唤着她的琼音也顾及不到了。

那人如冥冥中有灵般蓦然回过头,跨越人群对上了廷听的视线,然后也怔住了。

池子霁的直觉从?未出错。

他敏锐地意识到此人与?过往围在廷听身边的不同。

池子霁喉口生涩,白玉般的手?紧紧崩住,不自觉露出了一条条青色的脉络,握着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好似不知如何是好。

第42章 值当

“听听?听听!”

廷听蓦然被琼音唤回注意力, 转过头,不光看到琼音急忙地拉着她的手,还恰巧对上了池子霁的视线。

廷听一怔, 就见少年平静地偏过头,似乎注意到这突如其来?的喧闹不是弟子们又发生争吵,就再不关心?。

港口不少刚登陆的修士, 哪怕池子霁身着?不显眼的玄色, 偏偏人群之中一眼便能看见他的身影。

周围隐约有修士的目光不断地落到池子霁的身上, 只?是大多碍于?他骨子里透出的疏离感?,不好靠近。

廷听也鲜少见过池子霁这副架势。

在?她面前, 少年好似总是直接而肆意,带着?炽烈的真挚与不好抗拒的强势,生怕她有一分一毫看不到他的心?意。

不过,或许这般才是原本?该有的态度。

一切恢复原轨。

“怎么了?”廷听看向琼音。

“你还问我怎么了?”琼音不满地说道,奇怪地看向远处长音阁的修士们, “你刚刚在?看谁呢?那么出神。”

琼音从没见过廷听那么失魂落魄地看着?别人,所以格外好奇。

“没。”廷听刚开?口, 就看到琼音满脸不信, 才接着?说, “就是看到一个人, 我没见过他, 却感?觉他很熟悉。”

这种感?觉过于?异样, 平生难见, 廷听都做好了被否定的准备。

“感?觉?缘分的感?觉吗?”琼音激动地握住了廷听的手, “难道是什么前世情人今生初见?快把你的命运之人指给我看看!”

廷听一噎, 摇了摇头:“倒也没什么夸张。”

她并没有琼音口中一见钟情般的喜爱感?。

廷听犹豫着?再看向长音阁弟子之中的那个青年,却发?现他也正注视着?自己。

他头戴金冠, 一身白衣,外笼青绸,是标准的长音阁弟子装扮,绸缎般的黑发?披在?背后,似乎久病刚愈,脸色稍显苍白,手中持有一把白玉笛,说得上一句君子如玉。

“既然听听觉得熟悉,许是儿时见过?”齐修扇子贴着?手心?,笑着?说道。

廷听果断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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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幼时就被拘束起来?,刚长大一些就被关到了地下,连日光都见得少,哪里见过什么外人。

“看上去和?大师兄是不同的口味,但他长得也好看诶。”琼音压低了声音。

虽然在?池子霁耳中和?没压低没什么区别,都刺耳到让人如坐针毡,心?中冒火。

口味?廷听哪里尝过?!

廷听倒真没怎么刻意注意那人的长相,扭头一看,确实不错,但没到惹眼的程度。

“要不要上去问问?”琼音蠢蠢欲动,还没踏出第?一步就被身侧的齐修按住了,转头就对上了齐修满眼“你不想活啦”的关切眼神。

琼音顺着?齐修的余光看过去,看到了池子霁的背影,不由得一噎,而后撇了撇嘴。

一旁的莫言笑保持着?绝对的安静,他看了看池子霁,又看了看廷听,最后以欲言又止的规劝目光看着?琼音。

仿佛在?看着?过去的、不知何时可能会?惹祸的自己。

廷听犹豫了下,很显然现下不是个好时机,众人都在?这,她贸然上前搭讪不好,其次论道大会?中也会?遇到,那时再问也行。

“既有上心?之人,不如等到大会?上交手,试其一二。”池子霁突然开?口,声音冷淡,似乎对她们的闹剧不感?兴趣,说完便领着?弟子向前走去。

廷听看着?池子霁的背影顿了顿,最后看了眼不远处也离去的青年,也跟上了队伍的步伐。

蓬莱岛山水相间?,石桥铺于?清澈见底的水上,水底有花随水波微微摇曳。岛上山大多不高,楼阁立于?山上,楼阁之间?架有浮空的长廊,绕成圆环,形似客家土楼。

修士们便住在?这距离相等的楼阁之中,互不干扰。

廷听思索着?打开?房门,想着?今年论道大会?是何题,突然被蓝珊叫住了,她停下动作回过头,看到蓝珊意有所指的笑容。

“廷听道友可知——”蓝珊轻声说,“与陌生人冥冥之中有感?,除了前世情人这般天?真烂漫的说法,还其他可能性?”

廷听:“你想说什么?”

“许是功法相似,又许是灵力相似?”

廷听蹙起眉,陷入思索。

说罢,蓝珊手背在?身后倾了倾身,冲着?廷听眨了眨眼,说完便转过身,裙摆随之旋转,步伐轻盈地朝自己房间?走去,分毫不在?意廷听的反应。

绝非功法相似。

廷听学的乃长音阁内门功法,她见过的其他弟子学的亦如是。

灵力乃修士个人标志,每个人的灵力都不同,可没听说过会?相似到会?心?有所感??

廷听下意识握紧了手,指尖扣在?了门把里,眼神逐渐匪夷所思起来?。

她确实感?觉那人身上的气息分外熟悉,熟悉得——简直就像是她自己的灵力?!

廷听蓦然松开?了拉住门把的手,转身就朝长音阁弟子所在?的方向走,越走越急,直到提起裙摆在?长廊中跑了起来?。

长音阁中人最是好找,乐器音律萦绕之地便是!

廷听越过数人,忽略旁人或疑惑或讶异的目光,突然又放慢了步伐。

廷听怔愣地看着?地面,缓缓压下心?中的急切与困惑,捡回唐突丢失的理智,突然想起来?,若那人体内真是她的灵力,她能如何呢?

那人可知他体内的灵力来?自于?她?

那人也有元婴境,看起来?颇受其他长音阁弟子推崇,哪怕谈不来?,廷听也不怕真打起来?。

不知的是,那人是否和?绑在?廷听身上的邪器有关系,又会?不会?手持把柄威胁她。

廷听攒紧手放下,从未觉得如此烦闷过,目光游移看向四周,蓦然对上了池子霁的目光。

少年身处上一层对侧的长廊里,雪色长袖搁在?栏杆上,笔直地望下来?,眼眸漆黑,目光平淡,不过是蹙了蹙眉,便收回了视线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女子。

好似只?是看到了一个不听劝的普通弟子,不理会?也罢。

廷听这才注意到和?池子霁对话的女子。

女子头梳凌云髻,一张白净鹅蛋脸,杏眸柳叶眉,头戴鸾鸟状金饰,在?璨阳下熠熠生辉,身披绮罗,身形丰腴有致。

她很显然注意到池子霁的视线,也往下看了看,看到廷听时一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两人距离不远不近,但相比起池子霁对于?旁人那副架势,竟已经?算近了。

廷听定定地看了女子,在?心?中将这幅面容与姜新月比对片刻,大抵猜到她是魏紫在?大比中提过的七星,禄存星姜望月,也就是姜新月的亲姊。

廷听隐约明白当初魏紫为何觉得姜望月与池子霁登对。

姜望月和?池子霁同为七星,两人不光熟悉,姜望月还是上清门宗主?之女,姿容柔美端丽,举手投足中透着?一股习以为常的尊贵。

像极了平日里的池子霁。

和?她完全不同。

廷听眨了下眼,明媚地笑了笑,礼貌地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往前走,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认识但不熟的同门,就继续去找她的目标。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池子霁想如何便如何,与她有什么关系?

世间?男子皆薄幸,现实与话本?不同,哪有那么多非你不可的偏爱?哪有什么真心?的“独一无二”?

廷听步伐轻快,下巴微抬,仿佛已经?将旧人抛在?脑后,要前去找她新鲜的小情郎,裙摆摇曳如鱼尾般灵动翩然。

“廷听道友?”前方急匆匆走来?一青年,看到廷听的时候眼前一亮,目露欣然,笑道,“好巧。”

廷听步伐才一顿,偏了偏头,疑惑地看向青年,赫然就是方才被她怀疑的青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道友乃人中龙凤,码头一遇实在?难忘,便询问了同行道友。”青年松了口气,笑道:“金铃逐仙的美闻谁人不知?今日一见才知名?副其实。”

廷听握住手,探究地看着?他,却见他眉目清明,面堂端正,清隽如玉,并无恶意。

“在?下尤世静,乃长音阁音修,冒昧打搅。”他说着?拱了拱手行了个礼,脸上浮有羞赧,似乎是头回这般搭讪。

尤世静突然感?觉如芒刺背,困惑地抬首,却发?觉无人看他,只?有两位七星正叙话,似在?商议正事。

长廊之中偶有其他门派修士走过,见此情此景也习以为常,还有人会?心?一笑。

论道大会?是少有的、能聚集所有门派的机会?,往年也如此,许多境界、修为相近的修士在?此结识,成就良缘。

“我名?廷听,拜于?太华宫毕仙子门下。”廷听若无其事地扬起笑容,目光一寸寸在?尤世静脸上扫过,贴合着?她记忆里那张冠冕堂皇的脸,试探问,“道友可是与长音阁尤长老有……?”

长音阁只?有一个尤长老。

“尤长老正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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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尤世静已经?习惯于?别人询问这个问题,回答起来?也毫无芥蒂。

原来?如此。

亲父子关系。

廷听敛下眼眸,压抑起自己逐渐开?始漫上的恨意,故作关心?地说:“我观道友似有病弱之状,可是不久前才受了伤?”

“我自幼便如此。”尤世静摇了摇头,温和?地笑道,“此次来?论道大会?不过也是久未出门,来?见见世面,并不争名?求利。也祝道友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借君吉言。”

自幼有弱症,不知其父为他干了伤天?害理之事,所以能心?境澄明,毫无防备地跑到她的面前。

尤世静已至元婴境。

他是如何凭借病弱之躯到的元婴境?凭尤世静体内流淌的,原属于?她的灵力吗?!

廷听脸上的笑容灿烂到稍许可怖,不得不抬起手用衣袖遮住下半脸,看似如羞涩的少女,无人知她心?中澎湃的恨意。

她为何沦落于?此,成为见不得光的细作?她为何不得不忍受那经?年累月抽离灵力之苦?

廷听体内灵力汹涌,逐渐炽热,如在?叫嚣着?近在?咫尺的“同伴”,让其归入源头。

尤世静对上廷听的目光,只?觉喉口干涩,身上无端泛热,不知自己为何面对初见的女子竟如此失态,忙行了个礼,匆匆告别,转身想离去。

尤世静如清风明月,将后背留给了初初相识,颇有好感?的少女,因此没有看到背后的少女眼里压抑着?的、微小的杀意。

廷听不自觉地抬起手,像是想拦人。

“廷听。”上方传来?一个清晰的少年声,扯回了廷听的注意力。

廷听转过头,眉眼弯弯,无辜地看着?开?口叫住她的池子霁:“做什么?”

好似师妹什么都没做,不过是与旁人说两句话罢了。

说到底,既然有了新的亲近之人,还这副想管她的语气干什么?

池子霁古怪地挑起眉,眼眸锐利,透着?不可思议,显然是初次面对廷听这般软硬不吃,怼人心?肺的态度。

与昔日过大的差距本?也没让他有何不满,若不是他境界在?上,知晓灵力走动趋势,定然想不到,廷听竟能外表如此轻松平常,实则有极差的意象。

“你心?境不宁,有走火入魔之势。”池子霁平静地指出,手握在?栏杆上,周身若有剑意凛冽。

原本?站在?他旁边的姜望月当即熟练地后退了几步,以免波及无辜。

“一个长音阁之人而已,值当你这般心?绪起伏?”

廷听看着?池子霁眼底的暗色,轻盈地转了个身,笑了起来?:“可是值不值当,不是我说了算吗?”

说完,她就往房间?的方向走,分毫不在?意旁人的反应。

池子霁沉默下来?,紧盯着?廷听若不在?意的背影,脖颈的青筋依稀可见,最后还是没按下心?口的火气和?担忧,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廷听!”

第43章 嫉妒

“我并非作为七星而来。”

池子霁环臂倚靠在木柱边, 目光平淡地扫过姜望月,而后看向下方,摆明了自己的身份。

“你来都来了!”姜望月早已习惯了池子霁这副冷脸, 丝毫不?以为意,“我看你也不?像有什么事,搭把手有什么关系?”

“我何必自找麻烦?”池子霁话音刚落, 眸光一转, 就看到廷听从对侧下一层的环廊的住处跑出来, 神色匆匆,透着焦急。

池子霁蓦然松开手, 站直后手臂顺势搁在了栏杆上,找了个更好看下方的角度。

姜望月眼睁睁看着池子霁的注意力?瞬间被扯走,哪怕脸还朝着她的方向,眼神却已经不?自觉地粘在了下方的少女身上。

姜望月本想开口问少女是谁,还没开口, 目光骤然凝在了她的脸上。

在太华宫内能得池子霁这般关注,还有如此?仙姿佚貌的人, 前不?久自家小妹才在她面前提过一个, 呼着喊着要把人从池子霁的魔掌里?夺过来。

“她就是你那视若珍宝的小师妹?”姜望月好整以暇地问。

池子霁不?加掩饰地用警告的目光看了姜望月一眼。

“我是说你怎么会?突然来论道大会?, 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姜望月调侃道, 目光恰好对上了廷听的目光, 见她朝自己笑, 愈发?心生好感, “可她看来可不?像是来找你的呀?”

“你是来说风凉话的?”

池子霁瞟了姜望月一眼, 眼睁睁看着廷听主?动走向尤世静, 似是喜形于?色,与面对他时的冷淡对比鲜明。

他既知廷听有在意的对象, 怎会?不?提前探查?

只是不?管池子霁如何看,尤世静都不?过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音修弟子,没有特别的天赋,甚至身躯孱弱,看起来弱不?禁风,常年不?出长音阁,顶多有个长老?父亲。

池子霁看不?出尤世静有哪怕一丁点儿特别,能让廷听在人群之中一眼就看中。

武力?,境界,身家,尤世静处处不?及他。

总不?会?是容貌……?

池子霁忍住了用手去触碰自己脸的冲动,垂下眼。

廷听之前多次夸过他容貌,他自然也能感觉到廷听眼中的惊艳,可如今,他心中却没了定数。

池子霁看到廷听冲着别人笑得甜美,询问对方家世,甚至关心对方身体,除了凭空而起的恶念与烦闷外?,还夹杂着几?丝难言的委屈。

廷听好似从未这样关心过他。

那场吵闹之后,廷听不?再如往日般亲近,池子霁这才迟半拍地认清这段不?清不?楚的异门师兄妹关系。

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境界和身份,自私地的将廷听锁在在身边罢了,他为何会?觉得自己对于?廷听而言和旁人不?一样呢。

“这么在意你还杵在这作甚?”姜望月不?理?解地问,“不?像你的作风啊。”

池子霁望着廷听的方向,手下意识抓紧了围栏,下巴微抬,脖颈收紧,一言不?发?。

“你不?会?追求个姑娘还端着架子吧?”姜望月难以置信地问。

池子霁诡异地看了姜望月一眼,没理?会?她。

他只是没沾手过俗世情爱,不?是傻。

池子霁再看向廷听,陷入思索,眼眸中隐透着迷茫,似不?知究竟要如何是好。

这些时日他想过无数选择,却从未想过要放手。

“依我看,我觉得我小妹还挺有希望把人娶回门。”姜望月看了看下方尤世静转身离去,廷听还伸出手想去拦人的景象,摸着下巴,笑眯眯地说道。

刹那间,一道凛寒的剑尖抵在了她的脖颈处。

姜望月浑身僵在了原地,只感觉四面八方都有无形的剑意直逼着她,脑中的危机意识如同炸开般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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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子霁倚着栏杆,面色如常,嘴角微勾,可惜黝黑的眼底毫无笑意,清俊干净的脸上透着纯然的残忍:“禄存,我真意外?。”

“请问是什么让你误会?了,我是个脾气好到可以随意开玩笑的人了吗?”

旁人眼中两位七星尚在和睦地谈天。

无人知姜望月在冰冷刀尖走了一回。

池子霁目光重新挪回下方,叫住了目光里?满是尤世静的廷听。

可若她真的选择了别人呢?

池子霁看到廷听体内的灵力?如同火烧,隐有逆流之势,只觉整个人如同被撕裂成了两半,一边破了个空洞叫嚣着厮杀,一边矜贵而温和地建议他强夺。

池子霁确实说过不?会?逼迫廷听喜欢他。

但?这也不?代表池子霁会?真如一个大圣人般放手。

强扭的瓜不?甜,但?这瓜得先在他家吧?

池子霁望着廷听,困惑地问道:“一个长音阁之人而已,值当你这般心绪起伏?”

廷听微仰着头?,一副毫不?听劝的架势,转身就走。

池子霁完全捉摸不?透廷听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此?时此?刻不?同以往。

池子霁定在原地片刻,自顾自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之前两人相对,每当他觉得廷听身边的人碍眼之时,他总是不?得不?瞻前顾后,畏手畏脚,这才让他沦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既然后退、妥协不?能让他达到目的,那就回归原样。

池子霁大步向下走,无视背后姜望月焦急“冷静!莫行恶事!”的呼唤,旁人的身影从眼中消失,腰间的剑微颤似呼应的欢鸣。

世界变成了单纯的黑与白?,而池子霁抬手抓向他此?世唯一的目标。

廷听的身法学自于?池子霁,平日练武也由他指导,竟灵活地从留有余手的池子霁手中避开后冲到了房门口。

但?池子霁不?急。

音修和剑修在身法上有本质差异,更何况他们横亘两个境界,廷听正准备进屋关门,手腕“啪”地被擒住了。

“廷听。”

“听到啦听到啦,做什么?”廷听这门没关上,只得回过头?,看着池子霁。

池子霁胸口一口气,算是初回体会?到学堂里?,夫子看到弟子天资出众却拒不?听劝的心情。

池子霁的目光仔仔细细地扫过廷听的脸,意外?的不?生气。

“无关旁人。”池子霁不?愿旁人知晓此?事,放轻声音,“你刚突破元婴不?久便临近出窍境,若心境不?稳,走火入魔,有损神魂。”

廷听沉默了片刻,握住她手腕的手简直不?像是池子霁的体温,热得令人难受,却如一盆冰水淋在了她身上,让她全然平静了下来。

她懂这个道理?,方才也不?过是被近在眼前的罪魁祸首气到了心智。她并不?会?真的用别人的罪孽来惩罚自己。

“我知道。”廷听轻声说,垂下眼看着手腕处的手。

若池子霁略带压迫亦或是讥讽这般说,腾.熏.裙号亖尔贰二巫久义四七廷听定然不?是这个态度,可池子霁还在关心她。

“多谢池师兄关心。”廷听熟稔地收拾起情绪,仿若无事地弯起眼笑道,“要喝杯茶吗?”

不?过转瞬,她的灵力?就重新恢复顺畅,没有半分要失控的踪迹。

池子霁缓缓地眨了下眼,面对廷听的笑容,并没有如她所想那般松开手。

他不?是没看到廷听对尤世静和对他的态度差别。

眼前的少女得体而有礼貌,如铜墙铁壁,明显是要划清两人之间的界限。

来了。

终于?来了。

“好啊。”池子霁突然笑了起来,在廷听诧愕的目光中推开门走了进去,背在身后的手将门关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了结界锁。

外?界的一切声响陡然消失。

池子霁往前走,廷听就往后退,直到腰后不?自觉地抵在了桌角,手扶着桌边沿,不?好再退。

“池师兄?”廷听当然不?是想真请他喝茶,但?她绝对没想到池子霁会?顺着梯子笔直往下走。

少年看似毫无杀伤力?地上前,脸上的笑容不?变,周身却散发?出一种?诡谲的放纵感。

而这份放纵感让廷听感觉到了偌大的威胁性,好像一直以来缠绕在他四肢、肩背乃至脖颈的锁链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廷听对情绪何其敏感,她只感觉被池子霁肆无忌惮的感官送笼罩,连滑腻的衣摆不?经意触碰到她的脚踝,都激得她下意识一颤。

“我放弃了。”池子霁欣然开口,弯着的眼眸透着放松,似乎卸下了一切不?必要的担子,“我早应知道,不?该让你来制定规则。”

碍眼的存在总是源源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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