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2 / 2)
从霖大回来,已经临近深夜。
忙了一下午,苏砚晞叫所有人早点?回去休息。
赵梦蕊不愿意回去,问限时载运项目的几人要不要聊聊,一群人干脆拿电脑进了会议室,开始商量解决方案。
苏砚晞和江屿白两人也跟了过?去。
进会议室之前,苏砚晞见阮稚一个?人呆在实验室,朝她笑了笑,对她道:“早点?回去休息吧。”
阮稚顿了顿,道:“我……等会儿再走。”
苏砚晞望了她一眼,微微颔首:“别太晚。”
等他?进了会议室,阮稚抿抿唇,找了个?位置坐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呆在这里?能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呆在这里?。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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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她看赵梦蕊那么难过?,心?里?总有股难以言说的情绪。
她想为赵梦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可阮稚却懊恼地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能帮到她的。
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赵梦蕊,告诉她下午的事故不是?她的错。
她甚至不知道那个?事故是?怎么发生?的。
阮稚第一次因为自己?在这里?什么忙也帮不上而感到无能为力?。
心?底似乎有什么在涌动着。
她望了望会议室的方向,不知是?谁之前拉上了会议室的帘子,这会儿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其他?人都在努力?着,她也想为他?们做点?什么。
可现在的她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阮稚幽幽叹了声。
至少,她现在可以陪一陪他?们,陪一陪赵梦蕊,提供精神上的支持。
时间一点?一滴地划过?,会议室的门?依旧紧紧关着。
那里?的隔音很好?,阮稚几乎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只偶尔能听到几声激烈的讨论。
阮稚无所事事,便刷了会儿手机。
她正刷着手机,微信跳出一条信息。
她打开微信,发现八百年没有联系过?的聂嘉致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说是?没联系,其实也不准确。
自从高中毕业后,两人就没再以任何?形式聊过?天。但逢年过?节聂嘉致都会给?她发祝福短信,阮稚也会回复。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聂嘉致:【今天比赛怎么样?】
她蹙了下眉,回:【不太好?……】
聂嘉致问:【发生?什么事了?】
阮稚简单描述了下午比赛的情况,想了想,又把?里?面的专业术语删掉,最?后只简单发过?去一句:【比赛时候坠机了,大家情绪都不太好?。】
聂嘉致:【这么严重?】
阮稚:【嗯,参赛的模型彻底报废了,要重新准备新的。】
聂嘉致:【听上去很严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阮稚:【嗯……】
一时无话。
聂嘉致的名字变成“正在输入”又变回他?的名字,反反复复好?几次,他?的消息才发过?来:【别难过?,肯定能解决的。】
阮稚想了想,最?后没多说什么,只回:【嗯嗯。】
隔了会儿,聂嘉致又发来消息:【有时间来找我玩,请你吃食堂。】
阮稚回:【好?呀,下次有机会来我们学校,我请你喂鸭子。】
聂嘉致发了个?表情包。
阮稚也回了个?表情包,两人的对话就这么莫名其妙开始,又莫名其妙结束了。
阮稚见有人从会议室里?出来,抬起头,收起手机。
江屿白没想到阮稚还在实验室,看到她愣了愣:“怎么还在这里??”
阮稚也没想到出来的人是?江屿白,原本绷直的身?子松了下来。
她回道:“你们不是?也没走。”
“他?们打算通宵。”江屿白示意了下会议室的方向。
阮稚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了望,担忧地问:“蕊哥好?点?了吗?”
“没事,和马旭尧吵了一架就好?了。这会儿看他?们改设计图呢,估计今晚要通宵。”
“他?真的是?……”阮稚对马旭尧的直男行为有点?无语。
江屿白对她道:“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阮稚摇摇头:“我想再待会儿。”
江屿白好?笑道:“大晚上在这儿瞎待着干嘛。不如?早点?回去睡觉。”
阮稚一本正经:“我要用行动证明我的心?与你们同在。”
阮稚这话不是?说着玩的。
下午她见赵梦蕊那么难过?,她心?里?也不好?受。她什么也不懂,专业知识方面帮不上忙,但她想为赵梦蕊做点?什么。就算只能陪一陪她,在心?灵上提供些安慰也好?。
江屿白深深望她一眼,而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抬手揉揉她的脑袋:“行了,你的心?意大家都接收到了。我要去给?他?们买水,顺便送你回宿舍。”
阮稚想反抗,江屿白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手一顿,按住她的脑袋,严肃道:“早点?回去休息,别让其他?人担心?。”
“……”阮稚瘪瘪嘴,“那我和你一起去买水。我来买,不许跟我抢。”
“行。”江屿白好?笑地朝她保证,“一会儿我会告诉每一个?人水是?你请的。”
阮稚:“……”
她不是?那个?意思!
她怨念地瞪了江屿白一眼,快速收拾好?自己?东西,和他?出了实验室。
天色已晚,浓稠的夜色中只有一轮明亮的弯月挂在树梢。
路上几乎没了人,两人并排走在柏油马路上。
九月底的霖城,昼夜温差很大。
阮稚身?上那件薄薄的T恤已然无法抵御寒冷的气?温。
江屿白顺手脱下卫衣外套,扔给?她。
“不用……”阮稚话说到一半,打了个?喷嚏。
阮稚:“……”
她脸颊一红,有点?尴尬。
江屿白斜斜扫她一眼,没说话,只是?示意了下手上的外套。
阮稚讪讪地道了谢,穿上。
宽松的男士外套在她身?上松松垮垮,上面沾染着他?身?上那抹阳光晒过?的洗衣粉清香的味道。
阮稚觉得挺好?闻,皱着鼻子嗅了嗅。
她系好?拉链,甩甩袖子,发现他?的校服卫衣的袖子好?长。
“你这袖子怎么这么长?”阮稚又甩了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明明下午见他?穿,衣摆和袖子的长短都正合适,怎么穿她身?上大这么多?
江屿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没说话。
阮稚没在意,甩着袖子,觉得好?玩。
她一时兴起:“我给?你跳个?甩袖舞吧。”
江屿白:“……”
阮稚就这么旁若无人地甩了一路袖子,江屿白沉默地看了一路。
甩累了,她还兴致勃勃地问:“好?看吗?”
江屿白双手抄兜,没想到还要发表观后感想。
江屿白:“……”
很难评。
种白菜第二十四天
两人进了超市, 江屿白拿了几瓶红牛和咖啡。
都是超浓版的。
阮稚挑了点水果和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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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拿了罐草莓牛奶。
“送你的。”结完账,她?把牛奶递给江屿白。
江屿白也没跟她客气, 伸手接过:“谢了。”
江屿白一手提着装着饮料罐的塑料袋, 另一只手抓着易拉罐, 食指轻轻一勾,拉环便被他扯开。
他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
明明只是罐粉嫩嫩的草莓牛奶, 他的模样却莫名?透着一抹散漫又寂寥的味道。
阮稚收回目光, 学?着他的动作打了罐北冰洋。
可她?根本?拉不开拉环。
可恶。
有点被他装到。
阮稚无奈, 只好老老实?实?用另一只手抓住易拉罐,打开汽水。
走到分岔路, 阮稚捧着汽水罐,假装忘了江屿白要送她?回宿舍这茬儿, 直径往实?验室的方向走。
江屿白扯住她?卫衣上的帽子:“喂,这边。”
阮稚没刹住车, 汽水差点掀她?脸上。
她?气乎乎责怪他:“干嘛!汽水差点洒了。”
江屿白识破她?那点小心思:“就那么想和我们?熬夜?赶快回去休息。”
阮稚不满:“你都能熬,我为什么不能?”
“小心熬夜猝死。”
“你年纪大都不怕, 我还年轻,有什么可怕的。”
“你——”江屿白被她?气笑。他攥起?拳头佯装揍她?, 落在她?脑袋顶时,却是轻轻一拍,“别贫嘴。我们?不得已才熬夜,你在这瞎起?什么哄。赶快回去睡觉。”
阮稚不满地哼了声,嗫嚅道:“双标。陈斌他们?组的事,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能跟着一块熬夜, 凭什么不让我一起?。”
嘴上虽这么说?,但她?知道自己耍赖无效, 只得不情不愿跟他往女生宿舍楼的方向走。
江屿白:“我好歹是个副队长,当然有责任了。”
阮稚瞥他一眼,吐槽:“呵呵。之前没见你这么有责任感。”
江屿白笑得无赖:“我爱多管闲事呗。”
两人慢悠悠往宿舍楼的方向走,似乎谁也不乐意早点到那里。
阮稚有一搭无一搭地问:“你之前不是嫌玩航模浪费时间吗,怎么上大学?反倒跑航模队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屿白斜睨她?一眼,笑着问:“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当然实?话啊。”阮稚无语。顿了顿,她?又有点好奇,“假话是什么?”
江屿白耸肩:“分儿呗。白来的分为什么不要。”
阮稚有点意外:“我还以为这是实?话。”
江屿白笑了笑。
“那实?话呢?”
江屿白歪着脑袋想了想,一脸真诚:“不知道。”
阮稚:“?”
他笑意更甚:“真不知道。看?着老苏他们?玩了一年,他问我要不要来,就来了。”
江屿白摸摸鼻尖,道:“可能和你现在心情一样吧,看?他们?忙活,总想帮点忙。”
航模队的工作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在一些人眼里,他们?干的活就像是在玩一个自制的飞机玩具,无聊,又有点小儿科。
只有进了队的人才知道,从无到有,是多么困难。
他们?要自己画图,设计每个飞机部件,选材、切割,连接每个部件。要自己写程序,自己选电机,自己测试模型的可飞性和稳定性。
中间哪个环节、哪个部分都不能有一丁点差错。
如果哪个小环节出了差错,都会导致飞机无法起?飞。而后,改进,重试,将之前的步骤反复一遍又一遍,最终才能得到一架可以参赛的飞机模型。
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他们?在测试的时候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遍,摔坏了多少?亲自制作的模型。
那又如何。
他们?依旧,不懈地、执拗地坚持着,继续前行。
江屿白望了望天,那里似乎正有一架飞机驶过,留下一道小尾巴。
离他们?很远,小小的。
他继续道:“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么?造一架飞机,是无数人、甚至无数代人共同努力的成果,航模虽然小,又有什么区别呢。”
阮稚仰头望他,他抬头看?着天空,神色很淡,却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认真。
江屿白忽地停下脚步。
他歪着脑袋扫了阮稚一眼,又恢复那抹懒散的笑意:“行了,到了。赶快回去睡觉吧。”
阮稚这才意识到两人已经走到宿舍楼下了。
她?只得无奈接受自己没法提供精神陪伴的事实?。
阮稚脱下外套,还给江屿白。
江屿白接过外套。他手里拿着东西?,也不觉得冷,干脆把外套随意搭在胳膊上,没穿。
“赶快回去吧。”江屿白扬了下下巴,示意她?宿舍楼的方向。
阮稚不情不愿点点头:“你们?也别熬太晚,尤其蕊蕊姐,她?要是还难受的话,记得帮我安慰安慰她?,让她?早点回来休息。”
“放心吧。”江屿白好笑道,“她?比我还抗造。这会儿别说?难受了,估计已经开始和他们?锯木头了。”
阮稚无语地乜他一眼,默默腹诽航模队这帮死直男是真不懂怜香惜玉。
正准备转身离开,迎面碰到个打热水回来的女生。
女生看?到两人,热情地打了招呼:“阮妹儿,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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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鸽子!好久不见!”阮稚看?到赵安歌,也挺惊喜。
“鸽子”是赵安歌的昵称,认识她?的都这么叫她?。
赵安歌是阮稚高中时候的学?姐,江屿白的同班同学?。只不过她?大学?读的是日语专业,和两人都不同院,平时很难遇到。
赵安歌抱了下阮稚,寒暄半天,赵安歌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朝江屿白敷衍地打了声招呼:“老同学?,好久不见啊。”
江屿白微笑:“不敢不敢,没想到您还认识我。”
几人高中时候关系不错,插科打诨惯了,赵安歌也没往心里去,笑嘻嘻道:“哪儿能不认识您啊,这不是上了大学?,您都成‘白神’了,我这小屁民不配啊。”
江屿白好笑道:“就你废话多。”
赵安歌嘻嘻一笑:“不过说?真的,我打远了看?你俩跟穿情侣装似的,我以为是阮妹儿男朋友呢,没注意。”
阮稚脸一红,连忙道:“什么啊,这不是校服吗!”
赵安歌笑嘻嘻解释:“这不大晚上的,我眼神不好嘛,离近了才看?出来。”
站在一旁的江屿白没说?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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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她?了。
一天了,可算有人这么说?了。
赵安歌问阮稚:“对了,阮妹儿。你之前不和我说?要加动漫社吗,怎么没来?”
赵安歌高中时候就是动漫社的社长,那会儿阮稚是动漫社成员,高中人不多,成员也就那么几个,互相之间关系都不错。
所以,赵安歌虽是江屿白的同班同学?,却和阮稚关系更好。
阮稚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不是加了别的社团嘛。怕忙不过来,就没加。”
她?示意了下自己身上的校服,赵安歌扫了眼,道:“你加‘男模队’和动漫社又不冲突。本?质都是看?帅哥嘛,我跟你说?,咱们?社好多coser贼帅,有个学?弟cos银桑巨帅,要不要来一起?舔小哥哥腹肌?”
听?到本?命的名?字阮稚不淡定了。但赵安歌的玩笑话实?在露骨,旁边还有个异性在,阮稚羞耻地脸红了一下,道貌岸然:“咳,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赵安歌眨眨眼,她?忽地想起?旁边还有个人,立马清了清嗓子,“咳,对不起?。你俩……在一起?了?”
“没有——!”阮稚脸涨得通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有什么的。”赵安歌不甚在意地朝她?摆摆手,“社里还有好多漂亮学?妹,白神要不要来一起?玩?”
“我谢谢你。”江屿白眯了眯眼,把阮稚拽到自己身边,好像赵安歌是什么毒源似的避之不及,“我不去。你也别在这儿带坏小孩了,行不行?”
赵安歌无语,不满地辩驳道:“不是,你把我们?社想成什么不正经组织了?我们?是正儿八经学?校认证的社团好不好?我是叫你来欣赏艺术,欣赏美的,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黄色废料?”
江屿白冷笑着怼回去:“这会儿不‘舔小哥哥腹肌’了?”
赵安歌脸颊倏地红了红:“我那不是开玩笑的吗。又不是真舔……”
江屿白无语地乜她?一眼。
赵安歌假装无视他,把阮稚拉到自己身边:“一会儿我把你拉进社团群,什么都不用做,一起?玩就行。”
她?想了想,问阮稚:“对了,你十一有事吗?”
阮稚还没来得及回答,又被江屿白拉了回去。
他淡声询问:“你有什么事。”
“我又没问你。”赵安歌睨他一眼,她?暗暗跟江屿白较上劲,再?次把阮稚拉到自己身边,“我们?十一参加CJ海选,要不要来漫展找我们?玩?”
阮稚感觉自己就跟乒乓球似的,在两人中间来来回回好几个回合。
趁着江屿白还没来得及把她?拉回去,阮稚抢先一步退到赵安歌身后,回她?:“好呀。我正好没事。”
阮稚本?来定好十一和岑女士、老阮出去旅游的。结果岑女士学?校里搞了个游学?活动,她?得带学?生去外地写生。
家里只剩阮稚和老阮两人,阮稚和家里的糟老头子玩不到一块去,干脆彻底家里蹲了。
“太好了!”赵安歌十分开心,拉着阮稚不撒手,“你这回要不要出cos?我帮你借身衣服。”
“不了不了,”阮稚连忙摆手,“我没装备,也不会化?妆,肯定不好看?。”
“别啊!你出个小埋吧,肯定特?可爱!”
两人聊得正欢,一直没说?话的江屿白冷冷打断两人:“我也去。”
赵安歌扫兴地白他一眼:“你来干嘛?又没人叫你。”
江屿白双手环胸,歪头看?了看?她?,微笑:“看?看?你们?怎么舔小哥哥腹肌啊。”
阮稚、赵安歌:“……”
种白菜第二十五天
回了宿舍, 赵安歌把阮稚拉进动漫社的群里。
江屿白也被她拉了进去。
阮稚私聊赵安歌,问她为什么要把江屿白拉进来。
赵安歌装傻:【他不是也要来漫展吗?】
阮稚:【你看他那样子像是对漫展感兴趣吗!】
赵安歌:【没事,反正社里缺苦力, 让他来当苦力v】
阮稚想了想, 也行。
没再纠结。
赵安歌没告诉阮稚的是, 她其?实也不想把江屿白那货拉进群。
可那货非常上道?,就在五分钟前, 江屿白把自己和阮稚的入社费一起转给了赵安歌。
秉承着有钱就是爹的原则, 赵安歌“含泪”把他拉进社团群-
今年国庆长假是从周六开始的。
周五下了课, 阮稚美滋滋提着行李回家了。
岑女士已经?带着学生去外?地写生了,家里只?剩她和老阮同志两人。
两人友好相处了两天, 就互看不顺眼了。
老阮一直坚持晨练,是当年当兵时候留下的习惯。
他每天早早起床, 非要带着阮稚一起大早上出门强身健体。
阮稚好不容易放个?假,就想在家躺平。
老阮每次跑步回来, 都会意气风发地站在她卧室门口?,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的表情站看着她, 连连叹气感慨她一点没有年轻人朝气蓬勃的风采。
阮稚被子一蒙,打了个?滚, 迷迷糊糊想着谁爱朝气谁朝气去,反正她只?想赖在被窝里和她许久未见的小床交流交流感情。
最后老阮实在受不了她,和几个?老战友相约自驾游去了,把她一个?人扔家里自生自灭。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阮稚一个?人在家快活得要命, 没两天外?卖袋子就堆得小山那么高了。
下午门铃响的时候, 阮稚正窝在沙发里玩Switch。
她家院子安全性极高,平时外?卖和快递都不让进来, 必须亲自去门口?取。
这会儿有人摁门铃,阮稚以为是老阮回来了。
她摁下暂停键,不情不愿地趿着拖鞋去开门,就连说话?都拖着极长的、不耐的尾音:“不是后天回来吗?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然而门口?站的并不是阮岷严。
如?果说阮稚怎么发现不是老阮的,解释起来有点尴尬。
老阮虽然经?常锻炼,身材保持得不错,但身高不高。他1米75的个?子,阮稚平时平视是能看到他的脸的。
这会儿她没看到对方的脸,才猛然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
她抬起头,看到那张熟稔的脸后,惊讶地问:“你来干嘛?”
江屿白垂眸看着她,笑了笑:“兰妈叫我来看看你还活着没有。”
阮稚:“……”
她不情不愿让开一道?极窄的缝,似乎是在示意他进屋,又似乎并不想让他进来:“谢谢您关心,暂时还活着。”
江屿白侧身进了房间。
屋里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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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都没拉开,黑黢黢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屿白摇摇头,好笑地叹了声?。
他快步走到阳台,拉开窗帘。
一瞬间,明媚的阳光随着他的动作倾泻下来。空气中漂浮的灰尘随之打着旋儿落下,清晰可见。
原本昏暗的客厅倏地明亮,屋里的狼藉也被尽收眼底——
沙发上的毛毯皱作一团,抱枕被随意地扔在一边,上面还有一包没吃完的薯片。茶几更是惨不忍睹,汽水瓶和吃完的外?卖杂乱地摆在上面,旁边还堆了几个?外?卖袋子。
阮稚下意识眯了一下眼睛,她看着混乱不堪的客厅,脸颊不由自主地红了一片,不悦地问:“你干嘛啊!”
江屿白捡起垃圾桶,把桌上的垃圾悉数扔了进去。
他道?:“我不来,你是不是把去漫展这茬儿都忘了?”
“我去!”阮稚叫了声?,跑到沙发旁捡起手机,“漫展是今天?!今天几号啊?”
“明天。”江屿白提醒她,“今天4号,明天5号。”
“你吓死我了!”阮稚白他一眼,把手机扔回沙发上,“明天的事着什么急,你今天跑过?来干嘛?”
“我不来,你能记得明天出门?”
“……”阮稚吃瘪。
她这两天过?得太快活,早就忘了今夕是何?年。
确实不记得了。
江屿白帮她收拾掉客厅的垃圾,而后走进厨房,检查冰箱里的食物。
——他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见冰箱里空空如?也,他一点也不意外?。
关上冰箱门,他对重新窝回沙发的阮稚道?:“走,去趟超市。”
“去超市干嘛?”阮稚嘟着嘴问。
“你家冰箱都空了,拿什么做饭啊?”
阮稚抽空扫他一眼:“你做啊?”
江屿白:“不然你做?”
“……”阮稚瘪瘪嘴,“可以啊,你敢吃就行。”
江屿白是见识过?阮稚做饭的功力的。
他还不想英年早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又催了遍阮稚:“快点,你再不出门身上多要长蘑菇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阮稚不情不愿:“那不正好,不用出门买菜了。”
江屿白:“……”
好像有点道?理,又好像哪里有点奇怪。
虽然不情愿,但阮稚还是从沙发上爬起来。
她把手柄扔给江屿白:“帮我把这关过?了,我去换衣服。”
没一会儿,阮稚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江屿白扭头看她一眼,以为她要反水,便问:“怎么又出来了?”
“出来拿衣服。”阮稚说完,去阳台取了几天前就洗好的一件T恤和内衣。
江屿白本来没注意,结果阮稚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拎着一件粉色蕾丝内衣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挪开视线:“赶快回去换吧。”
阮稚瞟了他一眼,见他目光在空气中胡乱地打转,游戏里的角色都被他操控地撞墙了,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
她低声?骂了句“神经?病”,拎着衣服回了房间。
等她放下手里的衣服,阮稚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就这么大剌剌地拿着内衣在他面前晃悠半天。
她羞红了脸,大声?骂了句“神经?病”,而后“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
院里有家小超市。
离阮稚家大概三分钟的路程。
就这点路,阮稚都嫌远。
她极不情愿地拖拉着步子,絮絮叨叨跟江屿白点菜。
“我要吃可乐鸡翅!”
“还有糖醋排骨!”
“咸蛋黄焗虾!”
……
江屿白一手抄兜,慢悠悠走在她旁边。
不论她报什么菜名,江屿白都说“好”。
阮稚鄙夷:“你会做吗,就答应。”
江屿白斜斜睨她一眼:“这种东西不是有手就会?”
阮稚:“……”
谢谢。
有被内涵到。
江屿白顿了顿,对她道?:“我还会红烧牛肉、小鸡炖蘑菇、葱香排骨、泡椒竹笋鸡,吃不吃?”
阮稚眼睛放光:“真的?我都要!”
还未说完,她蓦然发觉哪里不对劲。
江屿白朝她咧嘴一笑:“当然是真的。一会儿就给你买个?方便面大礼包。”
阮稚:“……”
她加快步伐,不想和他走一起。
虽然这么说,到了超市,江屿白还是按照阮稚说的买了鸡翅、排骨和大虾,并且买了些水果和蔬菜。
知道?阮稚这人懒得要命,江屿白挑的都是些可以放一段时间的蔬菜,水果也是不用洗、好剥皮的。
称完重,阮稚想买点明天带去漫展的零食。
两人又去了零食区。
阮稚杂七杂八挑了一堆,江屿白瞅着逐渐被她塞满的推车,嘴角抽了抽:“你是打算……明天去摆摊?”
“不啊。”阮稚一本正经?。她把车里的零食分成三波,“这是明天带的,这是你带回学校的,这是我要留家里吃的。”
没想到阮稚心里还惦记着自己,江屿白颇为感动:“我不吃零食。”
阮稚白他:“说给你了吗?让你带回去给蕊哥他们的。”
UADC比赛在即,这个?十一假期航模队大部?分大部?分人都留在了学校做最后的准备。
江屿白也一直在学校。只?不过?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基本每个?假期都留在学校,要不泡图书?馆要不泡实验室。
别人都说他卷,只?有阮稚知道?,他就是不想回家。
阮稚扫他一眼,问:“假期你真不回家啊?”
江屿白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货架上五彩斑斓的包装袋,回道?:“不啊。”
“你偶尔也回家看看嘛,阿姨肯定特别想你。”
江屿白耸耸肩:“那儿又不是我家。我过?去,多打扰他们一家三口?啊。”
“江屿白你——”阮稚蹙了下眉,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瘪瘪嘴,没再说话?。
江屿白这人,从小到大,见过?的家长都会称赞他听?话?懂事,有教?养。
他家家教?严,但父母都疼爱他,在外?人眼里江家家教?好,人品好,和睦又幸福。
江屿白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父亲去世后,秦竹月改嫁这事他怎么也无法理解,无法接受。
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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