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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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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闻子明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怎么过目——”

没等闻子明说完, 两道柳叶擦着他的脸庞而过,带着一缕沁凉。整个过程不过须臾之间。

明明是初春最为软嫩的柳叶,可却再差一点便能划破皮肤, 好似羽箭破风而至。

“世子往后看看。”

始作俑者卿玉案的两指之间还夹着柳叶,他微微顿首,扬起的衣袖缓缓垂下。

“我去!”

闻子明下意识地往后看去, 方才那三片柳叶正正好嵌入海.棠树树干中, 每一片都精准地落入方才飘落的海.棠花蕊中。

还好是初春那茬的柳叶,万一是刀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闻子明不寒而栗。

卿玉案温柔笑道:“这只算是雕虫小技,若是世子想看更厉害的,我可时常来给世子展示。”

“真的吗!”

闻子明刚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时,又碍于面子咳嗽了两声,他背过身倔强地说道:

“咳嗯, 三角猫的功夫, 本、本世子才不屑于去学呢。”

但卿玉案依旧展着眉,也不气恼,满目笑意:“那……卑职恭送世子。”

等到世子走远,一位侍女急匆匆地跑到闻子明跟前,憋得满面通红:

“可算找到世子了。世子莫要乱跑, 不然王妃又该说了。”

她所说的王妃正是皇后的表妹步兰月, 是闻子明的生母,和父亲整日娇纵相比, 母妃管教闻子明便较为严苛。

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母妃催促晚上子时前交够《战国策》抄写, 他便在屋内放了草扎人,让字迹相同的人代抄。

“知道了知道了, 对了——”

闻子明不以为然地挑挑眉,眼睛里却闪过些许不易察觉的情绪:

“刚才……那个贺大人当初单纯是通判而已吗?以往的监军怎么不见他这么厉害。”

侍女托腮思忖片刻,留恋般地回头望了望卿玉案,老实巴巴地回答道:

“这人看起来体弱,但身怀绝技,当时跟随国师修习玄术,又跟你大理寺卿苏大人学过身法,胸怀文韬武略、任幽州通判时治县有方。虽不及将军武艺精湛,但也是百年难遇的才子了。”

“是这样啊。”闻子明若有所悟。

监军司内,任主簿和符年回忆着刚才闻子明所说的话都忍俊不禁,笑得肩膀颤抖,直拍桌子。

但闻子明并未察觉到这个细节,他仍旧梗着脖子往前走,傲娇的模样让人发笑。

任主簿捧腹:“看到世子那样子了吗?‘三角猫的功夫,本、本世子才不屑于去学’。”

符年懊恼道:“我真没想到他是世子。要是世子的话,我就不辩驳那么多了,要不是诽谤贺大人……”

任主簿本就对京都所有八卦都了如指掌,对王府整日风风火火的小世子就更熟悉不过了,脾性拿的比谁都准。

“怕什么。”

任平生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他一脚踩着凳子上,滔滔不绝地说道:

“我告诉你,世子那纯粹就是口是心非,你瞧着看吧。不出三天,潼关小霸王就来找咱大人了。”

符年昂起头:“真的?”

任平生举起三根手指,嘻嘻地笑道:“但凡他找咱大人,超过一个时辰我就喊你‘符兄’三个月。”

“说什么呢。”

一缕夹杂着苦寒的梅花香气传来,卿玉案重新落座,他随意翘着腿,将监军司的花名册摊在其上,略显慵懒地倚着木椅。

符华正纳闷,明明还有数不尽的文书还没有批复,贺大人怎么突然看起来花名册了。

任平生一秒切换严肃的状态,他举起手咳嗽两声,说道:

“我与年年说,贺大人身手敏捷,让世子赞叹不已。对了,萧将军那边说,为了恭喜贺大人新官上任,今夜设宴延请大人呢。”

萧霁月还知道宴请自己,卿玉案还以为整个潼关风陵渡的人,都瞧不上自己这位突然冒出来的“绣花”监军。

他若是瞧不上自己更好,免得徒增无用的念想。

斟酌起世子方才所说的话,卿玉案轻“呵”一声,美目流转的波光潋滟动人:

“告诉他,宴会我便不亲去了,留着给将士吧。但宴会结束后,任主簿与我同去军营一趟吧。”

任平生眨眨眼,有些不解其意:

“等……宴会结束?”

那时候就剩下残羹了,还去军营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卿玉案淡淡瞥了他一眼,并未急着明说缘由:

“彼时你便知道了。你只管照着吩咐行事即可。”

任平生眼瞳滴溜溜转过一圈:“好!”

不用问任平生也知道,晚上肯定又要有精彩的好戏要看了。

……

很快便到了亥时,苍穹月明星稀,葳蕤的杂草在风中摇曳而生。

卿玉案提着宫灯照亮一方天地,任平生瞧着灯火通明、热闹喧哗的军营,这里是军营以外,旁边什么人都没有,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贺大人,咱这是在这待多久啊。”

任平生闲极无聊,半坐在地上在地上拔着杂草,一边无可奈何地问道。

好歹也是监军司的人,在这杂草垛后面待着,总归是像不安好心的贼匪一样。

卿玉案看了一眼天色,说道:“再耐心等等。”

“喔。好。”任平生点头附和,但没过多久,他忽地感觉周围一阵骚动。

“真是奇怪呢”

任平生挠挠头,不解地四处打量,倒也没发现什么。

“来了。莫要声张。”卿玉案低声说道。

不出卿玉案所料,从旁边的小道冒出一位肥头大耳、身穿便衣的人,身后几个人还推着木车而来,上面似乎载满了物什。黑夜之下,叫人看不清晰。

卿玉案认得此人,他白天翻阅花名册时第一页便有此人的名姓与身份信息:潼关安抚使万贤良。

像是安抚使,凡诸路遇天灾及边境用兵,辄派安抚使“体量安抚”,也算是相当的闲职了。

万贤良。

真是一个熟悉的名字呢。

他的手捏皱花名册,嘴角阴冷的笑意一览无余。

当时在国子监一而再、再而三欺辱自己,己,最后公然诬陷自己,如今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卿玉案承认,有一句话萧霁月说的没错。

只有自己亲自动刀,才算作报仇,其他人的都不算。

万贤良左顾右盼许久,让手下的杂役从军营外取出一块松动的砖瓦,一些等候多时的将士早就按捺不住。

任平生忍不住地拊掌,说道:

“好呀,原来这人私自在神机营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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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抓个正着了!不愧是咱们神机妙算的贺大人,话说大人怎么知道安抚使干这勾当的?”

卿玉案垂下眉,反复思忖世子白日所说的话来:

“世子说这话的时候我便觉得不怎么对劲,若是上任走了还是如此的话,应当是监军司内早便腐朽。”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把安抚使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任平生摩拳擦掌。

刚到监天司就能干一票大的,没准以后就能名垂青史了。

任平生想着自己在朝廷上上的名号越来越大,众人高呼自己为“任大人”、“任清官”云云的场景,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卿玉案:……

还是不要摧毁他的梦想了。

这安抚使是皇上钦封的,若是贸然处置,不仅会惹怒皇上,还容易招致非议。这种事交给他人就行,只需让人盯紧此人,寻个时机处理。

万贤良搬了个木凳好端端地坐下,他翘着腿举着算盘,挨个清点木车上的物什,说道:

“西域刚到的乌沉香,还有各类酒水、肉食、糕点、肉食、瓜果,全都备齐了。钱货两讫,一分也不能少。”

“乌沉香!我要乌沉香!”

“一两银子一钱。都不要拥挤,排着队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都说了不要挤了。”

……

这话一出,众人都欢呼了一番,激动不已,卿玉案注意到,那些将士所拿的肉食和酒水不多,反倒是乌沉香多一点。

乌沉香。

这是什么东西?

卿玉案眉头微颦,他总隐隐感觉这个东西无比熟悉,但是又不知道在哪里听说过。

“平生,”卿玉案看向身边还在幻想自己人人敬仰的任平生,低声问道,“你知道什么是‘乌沉香’吗?”

“这……”听到这个东西,任平生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僵在了脸上,像是听到极为恐惧的东西。

卿玉案顿觉狐疑:“监军司的人说你是潼关百晓生,你读过的书最多,应当知晓的吧。”

神机营的军饷应当也不算多,为什么这群人偏偏要的是乌沉香,而不是更有用的东西。

“我曾在古籍听过,但史料记载只有只言片语,那是一种西域极好的疗伤药,也是一种特制的熏香。我没想到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东西。”

任平生的脸顿时阴沉了下去:

“只是——”

“快走,容兰校尉一会要来查了。”

“快走快走啦。”

没等任平生说完,不知谁说出了这话,所有聚集于此的人,顿时作鸟兽散。

卿玉案再看向军营外时,万贤良他们早早就消失了踪迹。

风陵渡口吹拂而来的凉风渐渐偃息,一道黑影与卿玉案的影子交叠,似乎在等卿玉案的回应。

清风乍起不休。卿玉案转过头抬首,与那位四年未见的人目光相接。

如今的萧霁月已过弱冠之年,身姿笔挺俊朗,脸庞依旧俊秀,这只是少了当年的天真,眉目间依旧温柔。

只是幸好卿玉案此刻易容,又换了名姓身份,萧霁月多半不会认得。

但时隔四年的相逢,还是似有千钧重。

萧霁月垂眸看向卿玉案,尽可能在卿玉案的眉眼间,搜寻方才他转头那一刹熟悉的错觉。

是他么。

为什么明明容貌、声音、姓名完全对不上,却还是能找到故人的影子?

他握紧掌心的玉簪,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新来的监军贺迦楼?”

“正是。初见将军,果然一表非凡。”卿玉案稳稳说道,面部无一神情,甚至不掺杂任何感情。

就好像他们从未遇见过、从未有过爱恨纠葛、从未成亲过那般。

自从萧霁月挥霍过卿玉案的半辈子光阴,卿玉案就再不分予他半点多情。

萧霁月那抹错觉般的熟悉感也在此刻清零化一。

第42章

萧霁月掩饰眼眸中的情绪, 又试探性向前一步,低声问道:

“三月天夜里天寒,监军大人来军营所为何事?”

这就厌烦自己了?卿玉案冷嗤一声。

四年了, 还是原来的老模样啊。

卿玉案别开眼,语气又冷了几分:

“只不过随便看看,倒也没什么正经事情。时候不早了, 明日应当还要操练, 将军早些歇下。”

说着,卿玉案转身就要甩袖离开,不分给萧霁月任何目光,但衣袖却被萧霁月拽起。

萧霁月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先别走!”

萧霁月的脑海里又浮现当时拜堂成亲的场面。

如果拜堂那天自己没有转头就走,如果在卿玉案离开京畿时自己拉住他的话,如果第二世,如果本溪之战来的再早一些的话, 如果他没有看到冶清昼送着卿玉案的棺椁下葬的话。

如果, 倘若有如果的话。

……

想到这里,萧霁月的手微微发紧,像是抓住了信念中的救命稻草。

四年前,萧霁月援兵抵达本溪城时,才得知卿玉案亲涉鞑靼族内部解救卿齐眉, 他毫不犹豫地涉江前往鞑靼族部落。

那一回, 他终于感受到了何为悔意。

江河与草木是鲜血染就的,鞑靼族和神机营的死伤不计其数, 而那天偏偏又下了场很大的雨。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但幸好,容兰救下了奄奄一息的容陵与阿努娇娇, 将他们安全带了回去。

而雨打湿浑身是伤的萧霁月,将他身上本就发痒的伤与陈年往事反复拉扯疼痛。

不出那日卿齐眉的所料, 那正是鞑靼族的圈套,当神机营深入的时候,那群鞑靼族的人竟然举起西蛮送来的枪.支,对着神机营的战士们疯似地扫射。

而神机营的士兵却还是举着铁盾,前仆后继的往前。萧霁月的心像是被千万把刀子狠狠扎着。

战马被子弹射死,萧霁月便赤足往前走,跌倒了便在泥泞中爬起。

不知是不是流血过多额缘故,萧霁月晕厥许久,掌心不知被什么扎到,让他顿时清醒了不少。

他睁开眼帘,正见是卿玉案的玉簪,是他命人拼凑好的金镶玉簪。

……好像是卿玉案亲自唤醒自己那般。

萧霁月将玉簪放在心口,好像是握住了故人的手,在瓢泼般的雨中不断地嚎啕。

生死未卜与杳无音讯,要比所寻之人已经与世隔绝要更为痛苦。像是苍天给你一点遥不可及的希望,但又不给你半分指引的方向。

于是,负伤的萧霁月拿起剑,跌倒再爬起,如此反复。

这个时候跟当年的燕安王一样身边有汝南侯来助战就好了。如果自己身边有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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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案的话,事情最后也至于落得这种地步。

如果不是各类病症,如果不是一系列非议与诽谤,卿玉案也应该是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的少年才对啊。

天地寂寞而辽阔,雨愈来愈大,把他不堪的当年淋个透。

可他不能回头。

他想着,自己要是回了头,卿玉案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

那一战,萧霁月忘了自己削掉多少敌军的头颅,忘了自己是忍受何种疼痛,忘了是怎么走过来的。

他只记得,自己孑然一身带着两支军.队,竟然硬生生攻破了防线,闯入思于休的老窝,用剑质问卿玉案在什么地方。

思于休嘴角流着血,他悲悯又戏谑地盯着萧霁月,像是在注视一个全天底下最为可笑的人。

他的嘴唇翕动:“死了。我说他死了。”

那日战火滔天,萧霁月没有说任何一个字,只是一剑贯穿鞑靼族族长的思于休的胸膛。

鲜血溅了萧霁月满身,像是在昭告一切事情落下帷幕。

此战不出意料的大捷。

百姓欢呼雀跃。

但萧霁月缺席了本溪与建州城百姓迎接,而是追问各种人卿玉案的下落,就像是大漠中迷失方向的人。

而他得到的答复,却无一例外的是卿玉案在汝南侯府大火中焚身,尸骨无存。

人们劝阻他,一个叛臣之子死不足惜,为什么非得要找他的下落。

只有萧霁月知道,其实不是那样的。

……

萧霁月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冶清昼带着一众人,将卿玉案的棺椁下葬。

他多想知道那里面到底是不是卿玉案,但却无能为力。

两世了。

他为什么如何努力都无法把他救回来。难道真的和国师所说的一样是命运所致吗?众生因果是无法改变的吗?

是么。

可他明明知道错了。

很可惜,并没有人为他回答这个答案。

黄白纸钱纷纷飘落,唢呐声高低悲鸣。

身穿白衣的萧霁月扶着卿玉案的棺椁,默默无言走过很长地一段路。

在那一段堪比万年的路上,那些前尘往事一点点在萧霁月的脑海里拼凑起来——

所以上次这么牵着卿玉案,是在什么时候呢。

是重逢时的雪夜,他朝自己递来的双手,是第一世成亲时自己的触及即分,是第二世的现在他亲自为卿玉案送行。

而他只珍惜了最后一回。

这四年里他一直在想卿玉案是不是真的死了,他想要找到卿玉案。哪怕是像一分眉眼、半分语气相似也好,都能平息他心中的念想。

……

卿玉案的脚步微滞,不住在地在心里翻白眼:

“……”

这人又要做什么。

卿玉案盯着萧霁月的手,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很明显目光似乎恨不得从那手背上剜下一块肉来。

前尘往事泯熄,萧霁月猛的回过神,手忽地一松,软软的绸缎就这样无声飘回。

他差点就忘了。

面前的人不是卿玉案。

他微红的眼眶,语气微微沉了下去,来让自己的窘迫看的并不那么明显:

“抱歉,是我僭越了。”

他和那群登徒子一样。卿玉案又翻了个白眼。

萧霁月上前一步:“我给监军大人留了晚膳。”

卿玉案挑高眉梢,满脸写着“拒绝”,他坚决果断地回过头:

“主簿应该告知过将军,我从不参加这种宴席。若是还有其他的事,不妨明日再叙。我先告辞了。”

衣袂如同惊鸿掠影般飘过萧霁月跟前,卿玉案连看也未看他一眼,不疾不徐地走远。

萧霁月连忙伸手想抓住卿玉案,但是却抓了个空。

萧霁月望着卿玉案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绪,手渐渐垂下。

“将军。”

不知什么时候,容兰出现在背后,发现萧霁月盯着手中的玉簪怔怔出神。

萧霁月没有回头:“你说……会不会是他。”

容兰不忍心揭穿他:“将军以为呢?”

卿玉案当时在大火中尸骨无存人尽皆知,除了无法开棺核验,一切都按规制来办,一切都昭告他已经离去的事实。

他刚开始以为自己重生后,只要自己重新来过、好好待他,就能挽回所有的一切,没想过他还是那么恨自己。

不知愣了多久,萧霁月说道:“我不想知道。”

他害怕知贺迦楼不是卿玉案,他怕自己方才悬起的心,再一次跌落谷底。

可他也知道,只有是卿玉案才会有意义,用其他人代替他来自欺欺人没有任何意义。

萧霁月撑着下颌:“但音容与名姓都和他不同,秉性也完全不同。”

容兰思忖许久,说道:“将军知道易容术吗?”

萧霁月恍然抬眸。

容兰继续说道:“民间的易容术大多都有破绽,将军可以试试揭开破绽。只是……京城偌大,大人为何偏偏揪着卿二公子不放。”

他们又不是不曾在一起过,可这样不还是彼此折磨。

萧霁月握紧玉簪,默不作声。

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监军司内,等卿玉案回去的时候,任平生还在宵衣旰食的翻阅有关“乌沉香”的相关史料。

乌沉香的古籍旁边咬了一半的馒头都蘸了墨汁,应当是查阅的过于投入,错吧墨汁当辣酱。

卿玉案瞄了一眼那些古籍,说道:“平生还没休息呢。”

任平生查出了许些眉头,他打了个哈欠,再举起那沾满墨汁的馒头,连自己都不自觉地发笑:

“将军和大人聊得甚是投缘啊。”

卿玉案把文书扯过来看,疲倦地扶着额头:“我又没有理他,何来投缘一说。”

任平生笑而不语。

贺大人口是心非而已,习惯就好,他都懂。

卿玉案被他笑的浑身不适,又冷漠地问道:“怎么翻的巫蛊书,查出什么来了吗?”

任平生这才发现自己的失礼,他举起手肃清两声:“差不多查出来了。”

他翻开一张泛黄的页面,指向上面卷曲的藤蔓,表情登时凝重起来:

“喏,这就是了。这种东西虽然能疗伤,需得搭配止血的草药一起用,多剂量的乌沉香能诗人沉迷,还能控制人的神思,达到子蛊的效果。”

一旦彻底子蛊扎根,那么发起母蛊的人就可以同一时间控制所有子蛊,被控制之人犹如行尸走肉,后果将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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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安抚使好的不卖,怎么卖这种东西?就因为好赚钱吗?”

任平生已经迫不及待想大施拳脚,恨不能立刻将那群败类捉拿归案,他猛地拍桌儿起:

“我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居然在军营做这等勾当。大人,我们一定要将这种贪官污吏绳之于法!”

卿玉案看了任平生一眼,说道:“不必着急。”

任平生疑惑:“啊?大人?”

这件事情可关系到几千条人命,怎么能够不着急呢。

想起当年万贤良与潘修竹嚣张跋扈的模样,如今万贤良也成了满身臃肿、贪婪的庸人,卿玉案分析道:

“漕运本就是个肥差,万贤良不缺这些。除非他还有别的什么事情瞒着所有人。倘若贸然行事,恐怕会打草惊蛇。”

想要彻底知道乌沉香从什么地方而来,就要且先放万贤良这条长线,越是耐心,越是能挖掘更深。

“哦对,毕竟钦差大人,不能随随便便砍头,也不能打草惊蛇把他抓起来,再递急报给京畿,这可怎么办啊。”符华犯了难。

任平生点了点头:“对啊,而且我们该从哪里顺藤摸瓜啊?”

“他能肆无忌惮,就证明背后有靠山支持。”

卿玉案倒是没有犯难,他微微阖眸,在烛光下更显姣好,他慢条斯理地说道:

“毕竟是漕运总督之子,自然是和漕运有关,要看也是从江道河道来看。”

任主簿灵机一动:“明日大人不如去将军那里一趟。他最熟识风陵渡了,应当也知道河道的事情。”

“我没空去。”卿玉案才懒得找他。

说罢,他便撑着下颌在主厅沉沉地睡去,任凭外面喧闹的人群叫嚣,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模样。

任平生无奈叹气。

真不愧是天生的铁石心肠的大美人,昨日任凭将军如何热情相邀,依旧是冷若冰霜、无动于衷,凭借美貌有恃无恐。任平生心里真是一万个羡慕。

换做自己是萧将军,同僚第一次就给自己白眼,怕是能直接干起架来。这么想来,萧将军还真是心态好。

不愧是经历大风大浪的萧将军。符年对任平生举起大拇哥。

第43章

翌日, 率先找上门来的却是小世子闻子明的管家齐文星。

齐管家拱手作揖:“拜见监军大人,我们世子妃想请世子到王府一叙,有好酒好菜招待。”

在阁楼旁瞧见这一幕的任平生抚掌大笑, 好像邀请来王府一叙是他般:

“你看,我就说不超过三天。”

“还真是。任哥哥好厉害。”符年敬佩地看向任平生。

任平生叉腰:“那当然,我可是潼关第一百晓生!没有什么八卦不是我知道的。”

卿玉案倒也没有拒绝, 跟着齐管家来到藩王府。

一入府, 便见夹道两侧灼灼欲燃的桃树。时有清风吹过,花瓣飘落满地,一派桃林景象。

传闻藩王与王妃举案齐眉、恩爱有加半生,得知王妃最喜桃花,便种下满府的桃树,春时整个潼关都是香气扑鼻。

“世子妃在前厅恭候多时了。贺监军里面请。”齐管家躬身行礼。

“好。”卿玉案应道。

王妃步兰月正坐主厅等候,她身穿一袭浅紫色绣金线牡丹锦袍, 梳着飞仙髻, 鬓发微斜,插了一支赤金翠簪,眉眼之间透出几分高贵和雍容华贵来。

“卑职拜见王妃。”卿玉案屈膝行礼。

“免礼。此次叫你前来,是有事相求。”

王妃温声道,但双凤眸里隐约闪烁的冷意却还是让人更为恭敬几分。

凡间都道新来的监军大人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空有一身好皮囊, 甚至让萧将军都多次拜访。

此次叫卿玉案前来,不光是为了世子, 她更想看看贺监军到底是何方神圣,若是妖孽一类, 她一律逐出潼关。

卿玉案垂眸敛目:“不知所为何事。”

王妃的手指敲着木椅扶手,明知故问地说道:“前几日, 子明是不是在监军司前见过贺监军一面?”

“确是如此,当时我并未有伤害世子之意,所展示之物也是柳叶,不想让世子受惊了。”

卿玉案连忙俯下/身,以示自己对闻子明并无歹意。

“我自然是知晓的,只是子明性情顽劣,总爱惹些是非,若不能让他吃一堑长一智,难保以后他还会做出不知轻重之事,我谢过贺监军还来不及。”

王妃一脸温婉,语气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赞许,她虚扶卿玉案起身:

“昨日世子与我说要向你学暗剑,子明难得能静心学的什么,是文是武都好说。听闻贺大人是国子监出身?”

“正是。我师从大理寺卿苏宴舫与国师,又与苏清苏大人是挚友。”

卿玉案站起身,侃侃而谈道:“我见世子倒是比其他人聪明伶俐,并非只会之乎者也的死板书生,只是世子年纪尚小,需因材施教。”

听到这番话,王妃紧蹙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她很是满意地看着卿玉案:

“真是后生多才俊。除了方才多说的,这史书文赋的方面,还请大人多多提携子明。”

得亏是卿玉案才能想出这招,能让潼关小霸王输得心服口服。

卿玉案拘谨地躬身:“世子殿下聪慧伶俐,定能学有所成。”

王妃淡道:“那就劳烦贺监军了。紫衣,带贺大人去世子书房那吧。”

从屏风后转出一个小丫鬟,恭恭敬敬地朝着卿玉案躬身:

“监军大人且跟我来。”

卿玉案方才踏出门槛,王妃又补充了一句:

“日后若是有用得到王府的地方,贺监军尽管去提。兴许以我之力,会帮监军一些。”

要的便是这句话。

卿玉案微微扬起唇角。

“王妃厚恩,迦楼感激不尽。”

卿玉案回头朝王妃行了一礼,便随着那小丫鬟往书房走。

白衣衣袂悄无声息地转入屋内。

书房内,听到脚步声的闻子明坐在桌前苦闷地翻阅书籍,见到来人,立刻放下手中的书本,满眼尽是期盼:

“贺大人?”

“世子,臣在。”卿玉案朝着闻子明施了一礼,便在他身边坐下。

闻子明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说道:

“那个什么暗剑的,你真的肯教我?”

对于年少不经事、无忧无虑的孩子来说,柳叶化刃更像是可以跟同伴炫耀的资本,而并非自保的方式。

“教是可以。”

卿玉案微微眯起眼,嘴角勾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但臣有言在先,教归教,世子必须按照方法学习。”

“这是自然,”闻子明拍着胸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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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答应,“我一定不辜负贺大人的期望。”

卿玉案随手取下两瓣桃花,由指尖蓦地递出,犹如尖锐的刀锋般斩断窗棂的几根珠帘,整个过程不费吹灰之力。

琉璃珠簌簌掉落,清脆而悦耳。

在闻子明羡慕的目光下,卿玉案继续说道:

“但柳叶刀是文人术,需学文史方可收放自如。”

“啊,怎么还要学习啊。”闻子明犯了难,顿时失望地叹了口气。

所有私塾先生都觉得他不是学习的那块料,就连闻子明也这么觉得。

卿玉案骨节分明的手撑着桌案,一张纸轻飘飘地落在闻子明的桌案上:

“并非是学晦涩难懂的书卷。世子三日之内只要看懂这篇,我便教世子第一招。”

三天就学这一篇?!

这不比那些私塾先生给的厚的让人望而生畏的书卷好上千百倍!

“我看看。”

闻子明眼睛倏然一亮,立即展开来看,上面的注释都被批好红,晦涩难懂的文言,入目都成了通俗易懂的话语。

三日之内学完岂不是绰绰有余?

蓦地,屋外传来小丫鬟的声音:“贺大人,萧将军邀大人到廊间一叙。”

怎么又来找自己。

方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卿玉案顿感烦闷:“跟萧将军讲,我当下在世子书房授课,暂时不便。”

却没想到闻子明听到后,眼眸眨了眨,他自信满满地拍拍胸脯:

“贺大人去吧。子明一定好好学的。现在有齐管家盯着呢,三日后大人放心来查。”

可以往世子不是最不喜欢齐管家催促他学习吗?怎么今日变了脾性。

齐管家听到后,古怪地瞧着世子,却见闻子明神秘兮兮地对视了他一眼,像是意有所指。

齐管家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心有灵犀地应下:

“老夫会盯住世子学习的。贺监军放心便是。”

听到两人言尽如此,卿玉案也不好多做停留,只得跟着小丫鬟的步子来到回廊长亭。

盯着卿玉案的背影,闻子明若有所思地转了转眼瞳,悠闲自在地荡着腿,八卦地问起旁边研墨的书童:

“玉阙,萧将军说的美人少君是不是就是贺监军啊。贺监军生的好看,满城应当再找不出第二个比贺大人更好看的人了。”

“其实……少君已逝许久了。”

玉阙手下动作微微停下,知道闻子明童言无忌,思忖之下还是略微尴尬地笑笑:

“但……萧将军近些日子,确实是叨念贺监军的很。”

闻子明拿起卿玉案批阅好的文史小卷:

“嘿嘿,那就是了呗!”

另一边,回廊处的桌案处萧霁月已经等候多时,但还是耐心等待着。

与卿玉案一身拘谨的蓝色官袍不同,他今日身着素青色的便衣,倒是显得文绉绉的文雅气息。

见到萧霁月,卿玉案下意识地往一侧移了挪,与他保持距离。

卿玉案依旧是没什么好气地说:“将军来王府寻我作甚?”

“我本想到监天司找贺监军商谈一些要紧之事。问起那位任主簿才得知是王妃邀贺监军到了王府。”

萧霁月说时满是幽怨,好像是有人刻意从他身边抢走了他什么似的。

卿玉案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劳将军大驾亲去。下次若知是将军要来,我定当八抬大轿请将军去。”

虽然卿玉案说的还是气话,但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

萧霁月笑道:“受此殊荣,不胜荣幸。”

“萧将军方才说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卿玉案撑着脸,午后倾斜的日光落在他轻颤的眉睫上,好像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辉,正是好看至极。

萧霁月斟了满满两杯热茶,给卿玉案推了一杯过去:

“漕运那边的核验单目有几处残缺。”

半晌卿玉案才接了过去,但却迟迟未喝,他明知故问地说:

“漕运总督不知道这件事?让他来办不是更好,将军找我作甚?找我岂不是耽误了事情。”

“就怕是祸起萧墙呢。”萧霁月意味深长地说道。

原来他也觉察到万贤良不对了。

“萧将军若是想让我调查此事,那我乐意至极。”

卿玉案微微挑眉,眼眸放出异样的光芒。

少年时在国子监受到的欺辱,他要让那群人亲自尝尝是什么滋味,应当是十分精彩。

萧霁月长长舒了口气:“看来我找对人了。不愧是我们有求必应的贺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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