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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脆直接将灵力直接探入牧听舟的体内,游走了一圈并无发现有什么异样,却还是放心不下。
牧听舟愣愣地看着他,忽地有些后悔了。
或许不应该装成这副病弱的模样。
他软声道:“我没事,只是方才来寻师兄的时候有些着急……正值初夏,天气闷热,我一时心切也忘了用灵力驱热。”
说着,为了更逼真一些,他还直接拂袖擦掉了脸上的汗珠:“你看!”
裴应淮终于松了口气。
他沉默着盯着牧听舟半晌,忽地开口道:“舟舟现在是一个人一座偏峰?”
扶柳剑尊的亲传弟子想来有特殊权,所以牧听舟一上山就是一人一座偏峰,无人打扰也清净些。
他点点头,有些不明所以。
裴应淮沉声道:“那既然这般,你暂时先搬来我这里住吧。”
牧听舟:“嗯嗯嗯……嗯?”
“等等,师兄,师兄的屋内不是只有一张床榻吗?不……不好睡吧。”
裴应淮想也不想便答:“我不睡觉,将床榻留给你便是。”
牧听舟绞尽脑汁想了很多理由,偏偏能拿得上台面的一个都没有。
他余光瞥见站在一旁的李淞,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朝他使眼色。李淞接收到信号,正挂着笑上前,却被裴应淮偏头冷冷一盯,瞬间又退回了原地。
就这样,抗议无效的牧听舟直接跟着裴应淮回到了他的院落之中。
但要说起来,裴应淮这人从小便是如此,比如说事无巨细地能想到关于牧听舟生活上的每一件事——明明他自己就是一个很不注重日常生活的人。
当夜,牧听舟盘着双腿坐在床榻上,隔着屏风的背幕看着另一侧隐隐约约的身影,眨了眨眼,又心生一计。
他一把跳下床榻:“嘶——”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余光瞅见屏风后的身影一僵,伴随着水花声响起。
“舟舟?怎么了?”
牧听舟蹲在地上,声音小小的:“不小心崴到脚了。”
裴应淮一顿,随即笑了起来。
牧听舟恼羞成怒,觉得自己能想出这个法子也有些脑抽:“笑什么?!”
裴应淮从药浴中站起身,浴袍裹在身上,走到了牧听舟的面前,也像他一样蹲下身,手腕扣住他的脚踝。
白皙的脚踝上连一点扭伤的痕迹都看不见,拙劣的谎话在他的面前原形毕露。
裴应淮无奈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牧听舟眸中一抹狡黠划过,掷地有声道:“你是不是在泡好东西呢?!”
“有好东西藏着掖着不分享给我,师父就这般教你的吗!”
裴应淮道:“只是非常寻常的药浴罢了,你若是想要,明日我替你也准备一份。”
牧听舟噌地一下站起来:“那不行,你要是今日泡了之后偷偷进阶修为怎么办,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好!”
“所以我要跟你一起泡!”
氤氲的雾气将内屋之中浸染得热气腾腾,牧听舟的脸蛋上的两抹红霞不知是被这气熏的,还是羞的。
沉沦之间,他开始胡思乱想。
自己这是在干嘛?
他这难道不是在引诱不知情欲为何物的少年破戒吗?
他胡乱将脑袋里不健康的思想甩开,见裴应淮并不应声,他心一横,干脆直接欺身而上,伸手吊住了他的脖颈,软声央求道:“师兄,让我去试试吧,说不定药浴还能压制体内的魔息呢?”
少年眼尾上挑,眸光潋滟一片,唇红齿白,赤足踮着脚想要去蹭他的下颌。这是牧听舟一贯使用的撒娇手法,他以为很久不曾用过,身体会僵硬些,没想到一切都是这般顺其自然。
“先前魔息沸腾起来的时候,有点疼。”牧听舟又添了把柴火。
可这一次,不知怎的,身形挺拔的少年竟然身形一僵,直接将“狗皮膏药”从自己身上摘了下来。
裴应淮克制地退身一步,却还是抓住了他的腕骨处,径直将他带到了药浴边上。
不得不说,牧听舟最后那句话,确实戳到了裴应淮的心窝窝。
裴应淮放开他的手腕,探入手心试了一下水温,用灵力将药浴加热到了舒适的程度,才垂着眸将牧听舟的外袍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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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脱到里衣时,不知为何裴应淮动作一顿,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将里衣褪下,便直接对他道:“就这样进去吧,隔着一层衣物也可以隔绝一些刺激的药性。”
若牧听舟是真的十几岁的年纪,恐怕就被他唬住了。
但他还是听从了裴应淮的话,直接穿着净白的里衣浸没到了药浴之中。
浴桶很大,装下两个人也绰绰有余,牧听舟倚靠在桶边上,身体一接触到那水,经脉之中便传来了一阵细细密密的痛感。
这股痛感随着他整个人浸入水中开始逐渐放大。
牧听舟泡了两三秒后,额间开始溢出了汗珠。
一只手横来,细心地将他鬓角的汗珠拭去,他恍惚间察觉到身边水流的波动。
裴应淮也踏入了药浴之中。
他见到牧听舟眉宇皱起的模样,便知是药性进入体内,正将魔息缓缓化解。
眼看着牧听舟要顺着桶侧的弧度划入水中,裴应淮眼疾手快地将他一把捞了过来。
谁知,方才还奄奄一息地少年倏地伸出手攥住了裴应淮的衣襟。
抓到你了。牧听舟心道。
他勉强睁开双眸,眼前却是模糊一片,但他同时也在这片氤氲之中查证般看见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裴应淮垂着眸,声线清冽,像是略有些动气般,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生硬:“牧听舟,自己坐好。”
牧听舟一只手攥着他的衣襟,一只手撑在木桶的边缘,半个身子趴在了他的身上。
他眯着双眼,似是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于是凑近。
额角的汗珠顺着他侧脸的弧度恰好滴落在裴应淮的锁骨处,后者像是被烫得惊了一下,猛然间抬起头。
他看见趴在自己身前的少年笑意晏晏的,嘴角噙着笑意,歪着脑袋问他:
“师兄,你从方才开始,为何就不敢看我了?”
裴应淮滤镜到底有多重
第五十四章
“师兄, 你从方才开始,为何就不敢看我了?”
少年双眼迷蒙,吐出的温热气息洒在裴应淮的肩窝, 后者的手虚虚地揽着牧听舟的腰间, 牧听舟甚至都可以隔着滚烫的药浴感受到他微凉的体温。
他恍惚之中想着, 好像不管什么时候裴应淮的体温都是这般冰冷。
那究竟如何才能变得热起来呢?
他的思绪逐渐发散,只感觉到身下的躯体在变得有些僵硬,而他的脑袋也逐渐变得混沌起来。
这药浴之中的药性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太过强烈了——但确实很有效果,他感觉到体内躁动不安的魔气渐渐平息了下来。
哗啦一声。
像是终于支撑不住, 牧听舟身体一歪,手臂柔软无力,意外地滑入水中,还不小心呛了一口水, 苦涩的味觉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瞬间给他一个激灵给吓醒了。
裴应淮终于忍不住,弯了眉眼,一边好笑的同时将人从水里拎了起来, 执起巾帕将他脸上和发丝上的水擦干, 低声笑骂道:“人小鬼大, 从哪学来的这么一套?”
牧听舟刚想反驳, 却下意识地仰头, 猝不及防间撞入了那双含笑的眸子中,深邃得仿佛要将人直接吸入其中。他心下骤然一愣,逃也似地别开了目光。
他轻啧了一声,说不清是留了一丝遗憾还是庆幸。
被打了个岔, 裴应淮也猜测他快要到极限了,助他逼出了一部分魔气后
才用浴巾将人裹了起来, 从浴桶中抱了出来。
牧听舟像是个布偶一样被翻来覆去擦了个干净,身上隐隐约约散发着药香气,又无法逃离,只能甩着湿漉漉的脑袋无能狂怒。
终于抽到一丝空隙,他直接挣脱束缚跑回了床榻上,左右一滚便将自己卷入了被褥之中,露出了一张红润的小脸。
少年板起脸,故作生气道:“快别来烦我了!我要睡觉了!”
他无声地用目光驱遣着裴应淮,浑然不觉自己正睡在人家的床榻上,盖着人家的被褥。
裴应淮简单地将内屋之中收拾了一下,点燃了安神香,扭头一看,才发现床上的小孩不知不觉之中已经熟睡过去。
他沉默着望着他熟睡的面容良久。
月光透过窗沿洒在了地上,清冷一片。
裴应淮淡淡地收回了视线,随手拿起了一件外袍,执起桌案上的长剑便推门而出去了-
一夜好眠,牧听舟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发现裴应淮才从外面归来。他揉着酸涩的眼睛问:“你昨夜去哪了?”
裴应淮晃了晃手中的纸袋:“练剑去了,替你带回了早膳,吃完再去剑堂。”
牧听舟即使辟谷了也忘不了口腹之欲,更别说目前还没辟谷了。他登时清醒了,噔噔噔地跑下床将纸袋打开,发现里面正是先前他最爱吃的桂花酒酿。
裴应淮却是不经意间问:“舟舟,我问你一个事情。”
牧听舟心不在焉:“你说。”
裴应淮问:“你还记得先前袭击你的那个魔修,长什么模样吗?”
牧听舟动作一顿,慢慢收回了手。
他静默片刻,最后才扬起脑袋,蹙起眉头,有些苦恼地道:“我记不得了,怎么,师兄要找他作甚?”
裴应淮不动声色道:“能这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万鹿山之中,此人修为极其高深,舟舟可要当心了。”
牧听舟连声点头,他手腕一翻:“师兄,你看,我已经快要结丹了!”
裴应淮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看起来舟舟已经快要追上师兄了,这也太厉害了吧。”
牧听舟被夸得顿时有些脸红,嘿嘿地笑了,开始低头喝着酒酿。不一会,却见身侧的人站起身,他连忙拽住他的衣袖:“等……”
却在半道,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又缓缓地放开了。
裴应淮偏头问:“怎么了?”
牧听舟摇摇头:“没什么。”
裴应淮作为万鹿山大师兄需要先行前往剑堂,牧听舟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确保万无一失了,才站起身打开窗沿,探出了个脑袋。
他喊道:“进来吧。”
不远处的草丛中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即冒出了个杂乱无章的脑袋,一看就是在草丛里待了很久,身上挂满了落叶,看上去莫名有些滑稽。
祁萧然脸色青黑,掸了掸身上的杂草落叶,从草丛中踏了出来:“他走了?”
牧听舟自知理亏,硬生生憋住没笑出声,点了点头。
祁萧然终于长叹了一口气,一边进屋一边叹息:“可真是终于走了,属下方才可是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被发现了动静,那人又二话不说直接横一道剑气过来。”
“说起来,你又是为何忽然搬到了这里来?先前的偏院住得不合适吗?”祁萧然问。
牧听舟咽下口中的酒酿:“不哦,是裴应淮非逼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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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的,我一开始可不愿意了。”
祁萧然无言吐槽,这世上若是有你不愿意的事情,哪怕天王老子来了都没法拽动你半分。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说清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牧纹的大体方位已经找清楚了,位于西山的黑龙潭……具体方位您有何思路吗?”
黑龙潭……
牧听舟眸色骤深,他当然记得很清楚。
他问:“潜入黑龙潭之后就无法追踪了是吗?先放着不用搭理他了。”
左右他也能猜到牧纹打的是什么主意。
祁萧然沉思片刻,后又道:“还有另外一件事,方才我在偏峰前看见了另一个人。”
“若我猜得没错,那人应该是李淞。”
牧听舟疑惑道:“李淞?他来找裴应淮?怎么这么一大早?”
“两人在崖边说了什么之后,李淞忽地朝我这里望了一瞬,我还以为那一瞬间我暴露了……”祁萧然皱眉道,“但应该没有发现,若是裴应淮有察觉应该不会就这般离开。”
牧听舟想了想,确实也没毛病。
他叮嘱道:“继续盯着牧纹,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另一边,去往剑堂的林间小路上,李淞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含糊不清地对着身边的人道:“不去看看吗?”
裴应淮淡淡地回应:“看什么?”
李淞理所应当地道:“去看看你那师弟天天都在忙活些啥啊,方才那么明显的一个人你不会没看见吧。”
上蹿下跳,就差要直接把万鹿山给拆了。
裴应淮一如既往地平淡:“不需要,他向来乖巧懂事,除了做事有时会欠缺分寸以外。”
还总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李淞放下枕在脑袋后面的手,瞠目结舌:“你这人到底是有多重的滤镜啊。”
但他也不好多说,说多了裴应淮会不高兴。他耸耸肩:“说起来,历练的目的地你有什么明确的想法吗?”
“那名魔修跑往了黑龙潭。”裴应淮沉声道,手指蜷缩着攥紧了长剑,“我一人前去便可,不可将此事透露给舟舟。”
李淞想了想还是说:“算了,我同你一起吧,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他胳膊肘拐了拐旁边那人,却被无声无息地躲开了。李淞也不气馁,坏笑着问他:“说起来,你那道侣,这两日你们相处得如何?我见那小少年模样俊秀,你两日后不会真的要结为道侣吧?”
裴应淮冷冷吐出一个字:“不。”
他的态度非常冷漠:“我与他并无半点干系。”
况且。
裴应淮若有所思,若要是说有关系,不如说舟舟在无形之中与那宋家少爷走得比较近。
他蹙着眉陷入了沉思,忽地想起今日早晨牧听舟离别前拉住自己想说些什么,却又因为某些原因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确实有些碍眼。
平生第一次,裴应淮有了类似于厌烦的情感。
牧听舟吃饱喝足之后便踏上了去往剑堂的路,今日还是由裴应淮带领着练剑,但由于牧听舟还未恢复完全,只能待在裴应淮的身边,百无聊赖地看着场地里挥剑的一群弟子。
他乖乖巧巧地站在裴应淮身旁,抬眸偷偷瞧他时,毫不意外地看见对方一年肃厉的表情,颇有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今日掌教不当值,只有裴应淮一人照看着一群外门弟子,牧听舟登时有些玩心大发。
他站姿歪歪扭扭的,肩膀紧紧贴着裴应淮的肩膀,双手同他一样负在身后。
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牧听舟伸出右手,悄悄咪咪地勾了勾裴应淮的指尖。
裴应淮不冷不淡地垂眸望了他一眼。
牧听舟像个没事人一样,扬起一抹乖巧的笑容。
然后换了个姿势,又探出了手轻轻在他掌心之中划了划。
他瞥了瞥裴应淮,正巧有一名弟子气喘吁吁地跑上前,抱着怀中的剑,请教道:“聿珩师兄,请问我方才使出的剑法如何!”
裴应淮一板一眼地开始点评,语气平缓而又无波澜。
身后的手也愈发地肆无忌惮,甚至牧听舟在众目睽睽之下又贴紧了些,背在身后抓住裴应淮的手指开始把玩了起来。
温热的触感加上掌心之中的瘙痒,裴应淮身形一顿,连带着说话也有了片刻的停顿。
那名弟子奇怪道:“……师兄?”
裴应淮回神,继续用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说道着。
弟子连声点头,余光却发觉裴应淮身旁那位新来的小师弟面红耳赤,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他疑惑问道:“小师弟,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去歇息一下?”
牧听舟抬起头,眼尾泛着红晕,像是有些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弟子心念一动,刚想要更进一步关怀一番,就见他聿珩师兄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神色冷淡道:“行了,回去吧。”
他连声向裴应淮道谢,一路小跑回了部队之中,实在有些心猿意马,回过头看了一眼。
只此一眼,他便愣住了。
只见裴应淮微微垂着头,眉眼末梢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笑意,低声附在少年的耳侧说了什么。
与此同时,他的手像是强行牵制住少年的手腕,在他的手心之中挠了挠。
小少年怕痒,缩起掌心,将手臂笼罩进宽大的衣袖之中不愿再探出来了。
他抬脚在裴应淮的鞋面上踩出了一个清晰的脚印,裴应淮不气也不恼,反倒是一脸好笑地开始逗人。
后来更是气得小师弟转过身去理都不想理他。
弟子微怔,随后缓缓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原来聿珩师兄也会像这般同人玩乐耍笑吗……?
离别
第五十五章
这几日, 牧听舟整日忙活在牧纹与黑龙潭之间,基本上都见不到影,以至于他甚至成了周遭最后一个知晓裴应淮要出门历练的事情。
说是最后一个, 其实知道整件事情也不过只有两人, 郁清名与李淞罢了。
但牧听舟还是很不高兴, 在裴应淮临行的前一日,垮着一张脸谁也不理,特别是看到李淞的时候,那双眼瞳都像是能冒了火似的。
裴应淮正在做着行前准备, 不在剑堂,最后还是将郁清名请了过来,才将牧听舟拎了回去。
面对着郁清名,牧听舟不敢多摆脸色, 只是不断地追问:“师兄这一次是去哪历练?能不能带我一个?”
郁清名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可以。”
牧听舟锲而不舍道:“我不会拖后腿的,我现在已经快结丹了!”
郁清名被闹得头大,挥了挥手只想让他赶紧走:“我不知道,你去问你师兄去……我想想, 应该是去个什么, 东边吧?去去去, 别来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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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听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心满意足地跑了。
他一边悄悄地与祁萧然传话, 声音中还夹杂着呼呼的风声:“我师父说裴应淮往东边去了,正好是和我们反方向。”
与此同时,祁萧然也在做着临行前的准备。两人此行的目的地便是西边的黑龙潭,想着干脆留着这么一个定时炸弹, 不如早日将其拆除好出幻境。
为此,牧听舟找上了近日都不曾出现的楚阳长老。
由于牧听舟搬去了裴应淮的偏峰, 导致楚阳长老根本无法靠近结界半分,每日都在提心吊胆着知道真相的郁清名或是裴应淮上门找麻烦。
可这般一个月过去了,依旧无事发生。
就在楚阳长老又心生一记的时候,牧听舟出现了。
他站在学堂外,顺着窗沿的缝隙,恰好一眼便与楚阳长老对视上了。
牧听舟扬起一抹笑容,抬起手挥了挥。
楚阳长老恨不得直接掐人中,他面色铁青地遣散了几名弟子后,牧听舟才悠悠然地走了进来,一开口便是打招呼:“长老好,近日过得如何?”
楚阳长老在周遭围上一层结界,冷冷的目光望向他。
牧听舟也不管他的态度如何,直入主题:“长老,我今日来呢,是想问你一个问题的。”
楚阳长老冷笑道:“我同你有什么好说的?”
就是直接拒绝的意思了。
牧听舟随意地搬了个椅子坐下,吹了吹桌案上的灰尘,他不紧不慢道:“先别记得拒绝,您还是先来看看这个?”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留影玉,输入灵力之中,白光一闪,一缕青烟从留影玉上缓缓升起,在两人的面前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
但也是这个极为模糊的人形,楚阳长老瞳孔猛地一缩,骤然伸手就要抢那枚留影玉。
牧听舟椅子一划,退身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诶,先别那么着急。”
他向来很听话,所以裴应淮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了。
……只是他又在其中添了一把火罢了。
牧听舟上上下下抛掷着留影玉,漫不经心道:“影像之中的那人,应该是长老您的女儿吧。”
“哎呀,我方才不小心,好像将我们两人的命线连接在一起了。”他惊呼一声,“不过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左右她不过是一个凡人,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的,你说对吧楚阳长老。”
这明晃晃的威胁连同着他唇角恶劣的笑,几乎是要溢出来了。
楚阳长老齿缝中挤出几个字:“你好歹也是扶柳剑尊的弟子,怎敢做事如此龌龊!”
与此同时,他心底忽地生出一丝恐慌,若是牧听舟真是个小疯子,不顾不忌地要拉着他的女儿同生共死该如何是好?
“唉,人在江湖飘,身不由己啊,身不由己啊。”牧听舟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小姑娘今年几岁了来着,啧啧啧,看起来好像还没有我大——罪过,罪过。”
他毫无敬畏之心,想到什么说什么,更加垫实了他在楚阳长老心中肆无忌惮的模样。
楚阳长老胸膛剧烈起伏着,面色青黑,眼看着气得胡子都快立起来了,牧听舟这才悠悠道:“所以我说,长老不用这般纠结的,我只不过是想要一个问题的答案罢了。”
楚阳长老倏地冷冷开口:“你想找的人,在黑龙潭附近的一座崖壁下,其他更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不是魔修,我也不是魔修那一派的,我还有脸有皮。”他盯着牧听舟吐出几个字,更像是在暗指着什么。
牧听舟笑眯眯地应声:“谢谢长老,上天一定会保佑您的女儿早日康复的。”
而后转过身,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了。
祁萧然就在学堂外等着他,见他出来了,上前问道:“你真的将自己的命线与那小姑娘连接了?”
牧听舟眼里写满了无语:“怎么可能,说出来也只是吓唬吓唬人罢了。”
“楚阳若是不信,那他女儿极有可能落入危险之中,将凡人牵扯进修士之间的斗争可是在万鹿山明令禁止的,这么一来他会更加相信我做事毫无顾忌——因为身后有两尊大能给我善后。”
牧听舟啧了一声,有些不爽:“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头衔确实蛮好用的,这不就不用动手直接把人唬住了?”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嗯。”祁萧然应声,稍稍皱起眉心,“你真的想好了吗?或许此次一别,等我们二人了结牧纹之后,幻梦阵就会散了。”
你就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个时候的裴应淮了。
他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但牧听舟还是听懂了。
他沉默片刻,而后才轻嗤一声:“你在犹豫什么?幻梦阵说到底不过是一团幻境而已,阵主是我,怎么反倒是你先陷进去了?”
不知为何,牧听舟的心情俨然变得极差,连带着语气也不太好了起来:“幻境和真实,若是你区分不开,也不必随我出去了。”
“我一个人去黑龙潭也无事。”
说罢,便一个闪身离开了原地。
祁萧然望着他御剑远去的身影,幽幽地叹了口气。
区分不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牧听舟回到偏峰之后,裴应淮已经回来了,他正在收拾着简单的行李,此行路途遥远,只能将行李全部放进空间袋之中。
他站定在崖边,望向了屋内。
温暖昏黄的烛光印在青石板上,恰好一阵夜风吹来,直接照亮了前方黢黑的道路。顺着摇曳烛光抬头望去,一眼便能看清了半敞的门缝,和其中影影绰绰的身影。
牧听舟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却堵得发慌。
他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直到前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牧听舟才近乎茫然似地转过了视线,撞入了来人的眼眸之中。
来人一袭白色长袍,手中提着一盏灯笼,静静地站在原地。
见牧听舟望了过来,裴应淮才出声道:“不过来吗?”
“……”
牧听舟磨磨蹭蹭地朝他走去,裴应淮顺应着伸出手,而牧听舟习惯性地抬起手,牵住了他伸向他的手。
烛火明灭之间,他听见裴应淮问:“怎么了?”
牧听舟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被带着进了屋,关上了门,隔绝了屋外呼啸的夜风。
裴应淮想要将灯笼放在一旁,还未走开,衣角处传来了一股微弱的拉力。他偏过头,垂眸望着抓住他衣角不放的少年,转过身:“怎么了?”
“是不是闯祸了,被师父训了一顿?”
听到这句话,牧听舟只觉得喉咙之间更是像有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
他还是没有出声,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攥着衣角的手更紧了。
裴应淮忽地心领神会,半蹲下身,与牧听舟平视:“知道师兄要出去历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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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听舟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才憋出一个字:“嗯。”
裴应淮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怎么像小狗似的,问一句答一句的。”
牧听舟打开他的手,嘀咕道:“你才像狗。”
见他这般没精打采的样子,裴应淮想了想,从腰间摘下了一块碧玉色的玉佩,递到了他的手上。
他温声哄道:“我最多也只会出去半月,很快就回来。师兄将这枚玉佩交给你,舟舟帮我保管好,好不好?”
牧听舟心道,半个月之后你也就见不到了。
我也不会再见到你了。
但他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接过了那枚玉佩。
指尖小心摩挲着细腻光滑的玉佩,牧听舟勉强算是活过两辈子,自然知晓这枚玉佩并不是凡物。
不知怎的,他忽地想起了先前郁清名送自己的那两枚流苏耳坠。在那枚流苏耳坠之上,点缀着两块碧玉色的玉珠,恰好与他手中的这一块颜色吻合。
在牧听舟怔愣的期间,听见耳旁传来了一声喟叹,紧接着,他在猝不及防间被一道力道揽入了怀中。
清冽的幽香气息瞬间扑了个满面,牧听舟还没反应过来,眼中还带着一丝茫然。
裴应淮单膝跪在地上,净白的衣角被地面上的灰尘蹭脏,他也不甚在意,只是紧紧地拥着牧听舟,带着一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意,在他耳边轻声道:“此次历练决定的匆忙,所以未曾事先告知舟舟。”
“但师兄保证,一定会在半月之内回来。”
裴应淮下巴轻轻磕在牧听舟的肩膀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幽邃漆黑的眼眸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凛然的狠意。
“师兄一定,会保护好舟舟的,嗯?”
牧听舟视线模糊一片,他死死攥着手中那块玉佩,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将脑袋埋在裴应淮的怀里,空余的另外一只手抓紧了裴应淮的衣襟。
不知不觉之中,牧听舟就这般睡了过去。
只是在睡梦中,他的眉宇还未舒展开,蜷缩着身体在裴应淮的怀中。
裴应淮轻叹一声,俯身将他的被褥整理好。他站在原地顿了顿,最终还是抬手,轻柔地抚走了少年眼角溢出的一滴晶莹。
随后,他吹灭了蜡烛,转身离开。
在一片黑暗之中,牧听舟缓缓睁开了双眼,眸中一片黯然。
他翻了个身,透过被子的缝隙望着紧紧关严的木门看了良久,不自觉地搂紧了怀中的玉佩。
一下,两下。
缓慢地心跳声在昏暗之中清晰又紧张,最后归于沉寂。
他的裴应淮,已经离开了。
计划
第五十六章
第二日辰时, 天还刚刚亮,山间云雾缭绕,一道黑影划过云间, 轻盈地落在了山头上。
祁萧然抹去额间的虚汗, 遥远地便看见一个人影背靠在门前。
微凉的雾气随着呼吸不断吐出, 祁萧然上前两步,想要开口叫住他,却不知为何又停下了脚步。
他心底叹了一口气。
也就在这时,牧听舟察觉到了他的气息, 扭头来望了一眼,淡淡道:“来了?”
祁萧然应了一声,想问问他还好吗。
牧听舟道:“既然来了,就出发吧。”
他指尖敲了敲置放在一旁的长剑剑柄:“你还指望我带着你走?”
祁萧然正疑惑着, 只见那通体银光的长剑之上猛然绽放出绚丽的光芒,待到光芒散去,原地已经出现了一个他非常熟悉的人。
相对于祁萧然瞠目结舌的表情,东粼脸上就没什么过多的波澜, 他抱着剑, 朝祁萧然鞠了一躬。
而后, 便追着牧听舟的脚步而去了。
祁萧然后知后觉地跟上, 问道:“这……他不应该是仙盟的契约灵剑吗?怎会出现在这里?”
“说来话长, 你现在只要理解为他已经是我的本命灵剑就好了。”牧听舟道,“我和他做了一笔交易,况且用着还算顺手,就这样了。”
祁萧然恍恍惚惚地跟在两人的身后下了山。
这一路上牧听舟都沉默不语, 而东粼又是个能说一个字绝对不会多说的性格,沉闷的气氛就这般持续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就在祁萧然脸上的笑都快要僵掉的时候,才听见牧听舟终于开口道:“穆穗山到了。”
穆穗山是唯一西边黑龙潭最近的一座城池,三人速度很快,临近午时便已将近到达了目的地。
城镇依山而居,以穆穗山的名字命名,名叫穆穗城,城镇位于半山腰的位置,外围被一圈雾蒙蒙的景象所包裹。
可今日有些不同的是,在雾蒙蒙之中,隐隐约约飘逸着丝丝缕缕的黑线,使得整座城镇从外看上去透露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就在三人停留在城镇外时,东粼冷不丁地开口:“有点奇怪。”
他的感知力比其余两人都要强,牧听舟闻言面色渐沉。
他拍了拍腰间,东粼化作一道白光变成了一柄灵剑挂在了他的腰间,而祁萧然也心领神会地掏出两个附上阵法的帷帽,一个递给了牧听舟。
两人隐匿声息,悄然进入了城池之中。
城池之中一片冷清,秋风瑟瑟,就连平日里人头攒动的闹街上也是冷清一片,仅有的几家酒楼门前满是衰败景象。
牧听舟与祁萧然对视一眼,径直朝着一家酒楼中走去。门内的掌柜坐在台前,眉宇之中满是萧索,眼下青黑,整个人看上去很没有精气神。
掌柜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强打起精神道:“仙客,你们随意坐,想吃什么吗?”
他双手摩挲着,模样有些拘谨。
牧听舟懒懒一抬下巴,祁萧然心领神会,他抬手扬起帷帽的白纱,俊秀的面容上挂着十分具有迷惑性的温和笑容:“掌柜,上一壶上好的茶,我们大人嘴刁,直接将你们这里最好的东西呈上便是。”
祁萧然一瞥身旁的少年,掌柜先是愣了一秒,而后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连声点头:“好好好,小仙长们,请稍等。”
在掌柜的离开后,祁萧然悄声道:“您有何头绪?”
牧听舟道:“夺舍尽数需筹备大量新鲜血液。”
祁萧然脸色骤然变了。
他回想了一下,确实没有在城镇中看见任何小孩子的身影,他急忙开口:“尊上……!”
牧听舟竖起手掌立在他的面前,瞥了他一眼:“慌什么?”
就在此时,掌柜也端着散发香气的茶叶走来了,他恭恭敬敬地将茶碗与糕点放在桌上,喜笑颜开地接过了一枚铜钱。
随即想要转身离去,他的目光在扫到牧听舟那张脸后有些犹豫住了。
祁萧然适宜地开口:“何事?”
掌柜支支吾吾半天,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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