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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瓶子摇摇头,“奴才也猜不到。”
杨清宁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起身下床,跟着广德一起来到了乾坤宫。待他看到御书房外的郭闯时,便明白了凌璋要他来的用意。
“是他,就是他!”郭闯指着杨清宁大声喊着。
广德见他如此,不禁皱紧了眉头,道:“乾坤宫内禁止喧哗,郭大人好生管教令郎,若皇上发怒,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公公说的是。”郭义转头看向郭闯,小声警告道:“你给我闭嘴!”
郭闯依旧没有眼力见地指着杨清宁,说道:“爹,就是他,他就是之前与我发生冲突的太监……”
“我让你闭嘴!”郭义气得一脚踢在郭闯身上,打断了他的话。
杨清宁看向郭家两父子,这是他第一次见郭义,五官端正,留着八字胡,年纪看上去不算大,最多四十岁,皮肤保养得很好,身材也并未发福,一看就是小日子过得不错。
郭义换了副笑脸,走到杨清宁身边,道:“想必这位就是东宫管事宁公公吧。”
郭义打量着杨清宁,他虽然对杨清宁素有耳闻,却从未见过,没想到他竟男生女相,长了张俊秀柔美的脸,还带着股病恹恹的味道,看上去格外惹人怜惜,难怪会被郭闯误认为是女子。
“没错,正是咱家。”杨清宁脸上也挂上了假笑,“您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大理寺少卿郭义郭大人吧。”
“公公说笑了,大名鼎鼎不敢当,都是为朝廷效力罢了。”
“咱家与郭大人素未谋面,没想到竟上了郭大人的黑名单,欲杀咱家而后快,咱家当真是荣幸之至啊!”杨清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公公言重了,这都是误会。”郭义一听他张口,便知不好对付,叹息一声,道:“说来说去,都是本官平日里公务繁忙,疏忽了对子女的管教,才让他如此莽撞,竟得罪了公公。”
“哎,郭大人这话说的,他并非是得罪咱家,他是想要咱家的命,还口口声声说杀人灭口。咱家十分好奇,郭大人到底是做了什么事,非要杀咱家这个东宫的管事不可。东宫啊,那可是太子的居所,难道郭大人是对太子不满,在谋划着什么?”
听杨清宁说完,郭义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对太子不满,还谋划着什么,这不就是在说他在图谋造反嘛,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公公,误会,实在是误会。就算给郭某十个胆子,郭某也不敢对太子不满。都是这个混账,从小被他娘宠到大,从未挨过一下打,今日与公公发生口角,他吃了些亏,故而记恨在心,这才带人去找公公麻烦,都是一时气话,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照郭义这般说来,这事就直接被定性为因口角导致的打架斗殴事件,果然不愧是大理寺少卿,倒是知道怎么说对他们有力。
“郭大人作为父亲,维护包庇亲子,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令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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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官身,却随意调遣大理寺差役,当街对咱家动手,甚至殃及路过的百姓,此等行径罪大恶极,岂能用区区一句‘一时气话’,便想蒙蔽过去?”
杨清宁脸上已没了笑意,若他们只对他动手,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可若将其他无辜百姓也卷进其中,那绝对不行,必须追究到底。
“公公……”
“宣大理寺少卿郭义携子觐见,宣东宫管事小宁子觐见。”广德的声音打断了郭义的话,就在两人争论时,他已进殿回禀。
杨清宁捂着嘴巴咳了一声,抬脚要进御书房,却被郭义拉住了手臂。
“公公且慢。”郭义靠近杨清宁,小声说道:“若公公肯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郭某愿给公公足够的赔偿。”
“足够?”杨清宁平静地与他对视,“若非咱家身边的人身手不错,这会儿咱家已到阎罗殿报道,你打算如何赔偿?”
“只要公公开口,郭某必将竭尽全力满足公公。”郭义抓住杨清宁的手紧了紧,眼中的神色意味深长。
“咱家要的,无非是他的命,郭大人给吗?”杨清宁说着瞥了郭闯一眼。
“公公,有句话说得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若公公气不顺,无论是打是骂都随公公,只要公公留他一条命。郭某说的赔偿照旧。”先是威胁,再来利诱,郭义这一套做得驾轻就熟,可见平时没少给郭闯收拾烂摊子。
“郭大人,皇上可还在等着,你确定还要拦着咱家?”
“那公公的意思……”
杨清宁意味深长地笑笑,挣开郭义的拉扯,“郭大人以为以咱家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地位,还缺什么?况且,咱家心眼小。”
杨清宁不再理会郭义,抬脚进了御书房。
郭义看着杨清宁的背影,眼神闪了闪,转头看向郭闯,警告道:“记住我之前教你的话,若说错半句,就只有死路一条。”
“爹,我……我有点怕。”郭闯畏缩地躲在他身后。两人的对话,郭闯听在耳里,杨清宁看向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让他毛骨悚然,难免心生畏惧。
“事到如今,怕也没用,今日是死是活,就看你一会儿的表现了。”郭义深吸一口气,也进了御书房。
郭闯见状不敢耽搁,随即跟了进去。
杨清宁来到殿中,行礼道:“奴才参见皇上。”
“起吧。”凌璋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奏折上,头也不抬地问道:“身子如何,可还撑得住?”
“奴才撑得住,多谢皇上关心。”
“给他搬个凳子坐下。”
广德应声,给杨清宁搬了个圆凳。
“谢皇上恩典,奴才感激不尽。”
杨清宁也没矫情,径直坐了下来,他现在的身子是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着,绝对站着。
凌璋没再说话,拿起毛笔蘸了蘸墨,又掭了掭笔,随即在奏折上书写着。
郭家父子进殿,瞥了杨清宁一眼,见他坐在殿中,神情俱是一怔,随即行礼道:“臣郭义(草民郭闯)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璋好似没听见,依旧看着奏折,还时不时的在其上书写和勾画。
杨清宁暗自挑眉,终于明白凌璋让人给他准备凳子的原因,大抵是怕站得时间长了,他会撑不住。
第63章 逛街风波(4)
大殿安静下来, 除了凌璋偶尔翻动奏章的声音,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杨清宁开始闭目养神,想着郭义父子觐见凌璋的原因, 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跪在地上的郭闯便撑不住了, 他的身子开始小幅度的晃动,见没人留意他, 动作便开始大了起来。
郭义见状伸手拉住他的手臂,用眼神警告他规矩点。一开始还管点事, 随着时间流逝, 别说郭闯, 就是他自己也受不住。膝盖最开始还只是疼, 后来渐渐变得麻木,就像是针扎一样,那种滋味比疼还折磨人。
“皇上。”眼看着郭闯跪不住了,郭义忍不住开了口。
杨清宁睁开眼睛看过去, 凌璋依旧在翻阅着奏折,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打算。
时间越长,郭义心里越忐忑,隐隐觉得这件事怕是难了了, 从凌璋对他们的态度就可以看出, 现在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皇上,臣有罪。”郭义的声音又大了几分。
凌璋终于抬头看了过去,“你有何罪?”
“回皇上, 臣管教无方,以致小儿肆意妄为, 得罪了宁公公。臣此来面圣,便是为了此事,臣连小儿都教养不好,实在无颜在朝为官,臣愿致仕回乡,还请皇上恩准。”
看清形势的郭义改了主意,先不说官职不官职,先保住命再说其他。不过他这话中也摆了杨清宁一道,一个朝廷命官因为得罪太监,而不得已辞官致仕,可见这个太监有多嚣张跋扈。自古以来,帝王最忌讳的便是外戚和宦官干政,郭义这么说明显是想置杨清宁于死地。
“说得有道理。”凌璋认同地点点头,淡淡地说道:“既如此,那朕便准了。来人,收了他的牙牌,脱了他的官服。”
“是,皇上。”高勤应声,招呼殿内的内侍上前。
郭义一愣,显然没想到凌璋竟答应得这么痛快,他方才只是以退为进的试探,如今却骑虎难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内侍过来,脱掉了他的官服,收走了他的牙牌。
杨清宁看着面前这般戏剧性的一幕,不禁瞠目结舌,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凌璋见该收的东西,都收了回去,道:“你可还有话说?”
郭义怔了怔,以为凌璋的意思是这件事以他的罢官为结束,便扣头道:“臣谢皇上恩典。”
“既然你无话可说,那就听听苦主怎么说吧。”显然是郭义会错了意,凌璋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事情进展得太快,杨清宁有些回不过神来,怔忪了一瞬,这才说道:“皇上,郭大人之子私自调动大理寺差役,还想杀奴才灭口,甚至连路过的行人都不放过,实在是穷凶极恶!奴才以为这种风气不可助长,还需从严从重处置。”
凌璋看向郭闯,“此事可为真?”
“皇上……”
“朕问的是他。”凌璋打断郭义的话,“没问你。”
郭义慌忙闭了嘴,转头看向郭闯,用眼神示意他好好回答。
郭闯看了看郭义,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道:“皇上,草民……草民与宁公公因一些事发生了口角,宁公公的手下打伤了草民,草民气不过,这才私自调动了大理寺的差役,想找宁公公报仇。草民知错,还请皇上恕罪。”
凌璋将两父子的互动看在眼里,道:“你可在大理寺就职?”
郭闯转头看了看郭义,“不……不在。”
凌璋接着问道:“你可知小宁子的身份?”
郭闯迟疑了一瞬,点头说道:“草民知道。”
“你可指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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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寺差役当街杀人?”
“皇上,草民只是一时气愤说出的气话,并非真的要杀人。”就算郭闯再蠢,这事也不能认,只是知情人太多,他想瞒也瞒不住,只能在郭义的指示下,退而求其次,说是一时意气用事。
“你若不知咱家身份,与咱家发生过口角,一时气愤要杀咱家,说是意气用事,也算说得过去。可你知晓咱家的身份,还下令砍杀过往行人,口口声声说着杀人灭口,怎能说是意气用事。”
郭闯想要否认时,就听凌璋说道:“朕要听实话,若是谁敢撒谎,那就是欺君之罪。”
郭闯心中一紧,他这一紧张不要紧,把之前郭义交代的话都给忘了。
“说话!”一直情绪稳定的凌璋突然猛拍了一下御案,发出‘砰’的一声。
不说郭闯,就连杨清宁都被吓了一跳,心脏‘砰砰’直跳。
郭闯顿时慌了神,转头看向郭义,郭义示意他,照他们商量好的说。郭闯被吓得大脑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求饶道:“皇上饶命,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皇上饶命……”
“这般说来,当街杀人一事,你是认了。”
郭义听到这儿,不得不开口,“皇上,他虽然意气用事,好在并未伤到人,还请皇上念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他一命。”
“他今年几岁?”
郭义神情一滞,随即答道:“二十有五。”
“二十过五,你跟朕说他年幼无知?”
即便郭义脸皮再厚,也被问得脸上一热,急忙说道:“皇上恕罪,臣知错。”
“郭义,朕方才可曾问你话?”凌璋显然不想恕罪。
郭义身子一僵,随即匍匐在地,“臣知罪。”
“朕便看在你为国效力多年的份儿上,暂且饶你一次,若再有下次,别怪朕不讲情面。”
“谢皇上恩典。”
凌璋看向郭闯,重复道:“当街杀人一事,你可认了?”
有了方才郭义的打岔,郭闯脑袋恢复了运转,道:“皇上,草民是意气用事,并未伤到人,还请皇上看在爹为国效力多年的份上,饶草民一命。”
“皇上,若非吴统领出手帮忙,奴才已经死了。还有,大理寺是三法司之一,是国法伸张之重地,是为百姓鸣冤昭雪之所在,却在青天白日当街杀人,此事一出,势必在民间造成严重影响,有损朝廷声誉。奴才以为应当从严从重处罚。”
郭闯只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刀,再一点一点往下落,他不想死,便转向了杨清宁,求饶道:“宁公公饶命,我错了,我错了,求宁公公饶命!”
郭闯贪生怕死,眼看着杨清宁揪着他不放,转头给杨清宁跪拜求饶,却让杨清宁变了脸色。
杨清宁是个宦官,虽然不怎么管事,但身份在这儿放着,如今一个官二代,被逼着朝他磕头求饶,这很容易引起当权人的警惕,就好似凌璋。
郭义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拿眼偷瞧凌璋的反应,果然见他变了脸色,心中不由一阵欣喜。只要凌璋厌恶了杨清宁,他们脱身可能就大了许多。
“咳咳……”杨清宁想要说话,喉咙突然有些痒,不禁咳了起来,且越咳越严重,一时竟收不住声。
见凌璋的眉头越皱越紧,郭义出声说道:“公公,您千万保重身体,当年您冒死救下太子,功在社稷,我等理应铭感五内。我儿有眼无珠,竟与公公起了冲突,实在是该死!”
郭义这话无异是火上浇油,自古功高盖主的人就每一个好下场,他就是想置杨清宁于死地。
凌璋没理会郭义,而是看向广德,吩咐道:“去给他倒杯水,吩咐人请太医。”
“是,皇上。”
广德去请太医,临走之前,看了郭义一眼,竟拿凌南玉说事,真是找死。
待广德走出大殿,凌璋再次开了口,“来人。”
门外的人听到召唤,急忙推开殿门走了进来,行礼道:“奴才在。”
凌璋看向郭家父子,道:“把他们拖出去,交给于荣。”
“是,皇上。”内侍应声,随即走了过去。
郭义一愣,剧情发展出乎他的意料,随即说道:“皇上,臣……”
“你已辞官,何来‘臣’?”凌璋打断他的话,淡淡地说道:“你是他父亲,连你方才都说他该死,那他确实该死,朕便随了你们的愿。拖出去!”
内侍不再犹豫,直接上手,将他们父子二人拖了出去。
杨清宁就在一旁看着,虽然咳个不停,心里却莫名痛快,犹豫片刻,道:“皇上,郭闯当街杀人,咳咳,奴才及一众大理寺差役能够作证,咳咳,抓他无可厚非。咳咳,可郭义做下何事还在调查,咳咳,若把他也一并抓了,恐遭人非议,咳咳……”
“子不教,父之过,儿子都敢当街杀人了,朕抓他有何不可?”凌璋眉头微蹙,道:“得了,你别说话了,吵的朕脑仁儿疼。”
“奴才、咳咳……”杨清宁一开口,又是咳嗽,索性就如凌璋所说闭上了嘴巴。
高勤倒了杯水给他,小声说道:“喝点水压一压吧。”
这些年凌璋因为凌南玉,没少刁难杨清宁,不过都是嘴上嫌弃,从没打算真把杨清宁如何,相反还时常赏些药材给东宫,多数是杨清宁调养身体所需的药材。东西几乎都是从他手中过,高勤自然明白凌璋对杨清宁的重视,他也就顺着凌璋的意,与杨清宁交好。
杨清宁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咳嗽稍稍有些缓解,道:“谢皇上恩典。”
“没事少出宫,竟给朕惹麻烦。”
八年就出去一趟,谁知道就这么寸,让他碰上了这么一位坑爹的货。杨清宁在心里吐槽,嘴上却说道:“皇上教训的是,奴才谨记。”
“听说你花十两银子买了块石料,切出了拳头大小的满绿?”
这事之前禀告的时候,他只是提了一嘴,并未提及具体内容,而小瓶子又始终和他一起,没机会禀告此事,凌璋是怎么知道得这么具体?难道他身边还跟着暗卫?
“是,奴才也没想到运气这么好。”
凌璋一边翻着奏折,一边问道:“打算怎么处理?”
杨清宁实话说道:“小瓶子说那原石有婴儿拳头大小,而且颜色接近于帝王绿,奴才打算给殿下做个发冠,剩下的料子再做几个平安扣,送给身边的人。”
凌璋随口说道:“送给身边人,你倒是舍得。”
“这是意外之财,用起来不心疼,若让奴才买,当真舍不得。”
凌璋听得一阵好笑,抬头看了过去,道:“这些年太子可没少给你赏赐,你的家底可算是丰厚,竟还说舍不得,看来你这贪财的名声是落到实处了。”
“奴才是典型的守财奴,不喜欢花钱,就喜欢钱握在手里的感觉。不过皇上放心,不属于奴才的,奴才一分也不要。”
两人正闲聊,门外传来通禀,“启禀皇上,太医在殿外求见。”
“让他进来。”
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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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门被推开,于准从门外走了进来。王秀春是个聪明人,见张明华迟迟未被解开禁足,便知她大势已去,凌璋接下来会慢慢剪除她的爪牙,首到其冲的便是他,为了保命他主动致仕,在凌南玉的帮助下成功得到应允,现已不在太医院,杨清宁这个病号由于准接手,这些年几乎都是他在为杨清宁诊治。
于准来到近前,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免礼吧,去给小宁子瞧瞧。”
“是,皇上。”
于准来到小宁子近前,坐在了药箱上,伸手给他把脉。杨清宁见他动作干脆利落,不禁挑了挑眉,心中暗自嘀咕:没想到药箱还有这种作用。
于准专心给他把脉,凌璋专心处理奏折,高勤则垂手站在一旁,殿内再次陷入安静当中,杨清宁不自觉地想到凌南玉,也不知他是否得到吴家父子进宫的消息。
过了一会儿,于准收回了手,道:“启禀皇上,宁公公的病有加重的趋向,还需好生静养,按时服药才可。”
“那就回去养着吧。”
杨清宁起身,行礼道:“是,奴才告退。”
杨清宁看了于准一眼,两人相继离开了御书房。
凌璋听着房门被关上,问道:“太子那边可递了消息?”
“在郭家父子来时,奴才便让人给太子殿下传了信儿。”
“嗯。”凌璋点点头,“最近宫中闲言碎语不少。”
高勤一怔,随即说道:“皇上放心,奴才会尽快处理。”
“查查源头。”
高勤眉头微蹙,道:“皇上是怀疑有人故意散播流言,那她们的目的……是太子殿下?”
“是与不是,还得你去查。”
“是,奴才明白了。”
张明华被禁足,与后宫的嫔妃而言,是天大的好消息,至少她们不必担忧怀孕后,熬不到生产便一尸两命。这八年,凌璋虽甚少入后宫,却也临幸了几名妃子,其中就包括代为掌权的贤妃。
鸿飞燕与张明华前后脚进门,她性情温婉,不争不抢,入宫这些年甚少走出昭和宫,也几乎不怎么与人来往。不曾想就是这副不争不抢的性子,被凌璋看中,让她代掌后宫。凌璋也偶尔会去昭和宫留宿,一来二去,鸿飞燕便有了身孕,不久后平安生下一子,也就是五皇子凌南珏。
自凌南珏平安诞下后,后宫像是开了花一样,接二连三地有皇子公主出生,目前凌璋有三个皇子,五个公主。之前只有凌南玉一个皇子,现在多出来两个,选择也就多了,有些人的心思也就活泛了,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小瓶子见杨清宁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公公,你的身子如何?”
听御书房内传召御医,小瓶子便知道定是杨清宁的身子出了问题,所以才上前询问。
杨清宁不在意地说道:“无碍,老毛病,调养几日便可。”
于准闻言忍不住出声说道:“公公,您的身子已经损了根本,调养了数年才稍稍好转,今日却又有加重的迹象,公公若是再不重视,继续下去,怕是数年的调养便毁于一旦。”
杨清宁见他一脸严肃,赔笑道:“咱家知道,咱家绝对重视,这就回宫好生躺着,绝不让于太医有给咱家添药的机会。”
于准听他这么说,一本正经地说道:“公公不说,我差点忘了,确实需要调整药方,再加上几味药。”
杨清宁苦笑道:“得,咱家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于准见他如此,不禁笑了笑,“公公,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危言耸听,若公公不想寿数有碍,还需好生静养才是。”
“是,咱家一定谨遵于太医的医嘱,保证卧床静养,还望于太医高抬贵手,少让咱家喝点苦汤子,多吃点饭菜。”
这八年杨清宁一日三顿,顿顿喝药,一顿不落,吃什么东西都觉得一股子药味,虽然他并未说什么,可时间久了,总觉得这样活着太累,偶尔还会有轻生的念头,只是他掩藏得很好,没人发觉罢了。
“若是公公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好,我也不会让公公每日喝那苦汤子。”于准多少能体会杨清宁的痛苦,只是他的病实在棘手,若不喝药,怕是撑不了几年。
“咱家还是回去躺着吧,劳烦于太医了。”
杨清宁没再多说,在小瓶子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径直朝着东宫驶去。
看着杨清宁平静的脸,小瓶子明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出声问道:“公公,御书房中发生了何事,为何郭家父子一并被拿下?”
“郭义想要与咱家私了,被咱家拒绝后,便想以退为进,以致仕为借口,挑拨咱家与皇上的关系,可惜皇上不按常理出牌,直接顺着他的话,准了他致仕。后来,郭义又拿咱家救殿下的事说嘴,说什么‘我儿有眼无珠,竟与公公起了冲突,实在是该死!’皇上便又顺了他的意,将他们父子一同送进了诏狱。”
想到方才御书房发生的事,杨清宁就觉得不可思议,他实在是跟不上凌璋的节奏,忍不住在心里感慨:难怪人家能当皇帝。
见杨清宁脸上带了笑,小瓶子不禁松了口气,道:“皇上做事总是这样出人意料。”
在路过御花园时,远处突然滚过来一个皮球,未免出现意外,马夫急忙拉紧缰绳,让马车停了下来。
杨清宁见状出声问道:“怎么停下了?”
马夫答道:“回公公,一个皮球滚了过来,似是五皇子的。”
皮球滚进车底,一个胖乎乎的小娃娃,摇摇晃晃地跑了过来,身边的内侍小心护着,唯恐他摔了。
“殿下,您在这儿稍等,奴才去给您捡回来。”
听到外面的动静,杨清宁起身下了马车,他到底只是个奴才,面对那些贵人,该行礼的还是得行礼,否则又要落人口实。
杨清宁来到近前,行礼道:“奴才见过殿下。”
凌南珏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道:“你是谁?”
“奴才叫小宁子。”
“小宁子?”凌南珏好似对他十分感兴趣,看着他的眼睛分外明亮,“你是哪个宫的,为何我从未见过你?”
杨清宁蹲下身,与他平视,“回殿下,奴才是东宫的。”
看着凌南珏,杨清宁的神情有些恍惚,就好似看到了八年前的凌南玉,那时的他也是五岁,也是这般粉雕玉琢,软萌软萌的,十分惹人爱。可如今凌南玉长成了少年,个头已到了他的肩头,完全没了年幼时的软萌,实在令他扼腕。
“东宫?”凌南珏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又亮了几分,“你是太子哥哥宫里的?”
“是,殿下真聪明。”
两人说话间,内侍已经将皮球捡了出来,来到近前行礼道:“奴才见过宁公公。”
杨清宁挥挥手,示意他不必多礼,随后伸手去要皮球。内侍犹豫了一瞬,还是递了过去。
杨清宁想将皮球递给凌南珏,却不知被什么扎了一下,手指都被扎出了血,便拿起皮球仔细查看,竟发现皮球上扎着一根针。他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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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球递给小瓶子,随后关切地问道:“殿下玩球可觉得手疼?”
凌南珏懵懂地摇了摇头。
杨清宁不放心地说道:“殿下能否让奴才看看您的手?”
凌南珏伸出小手,让杨清宁查看。
杨清宁仔细看了看,竟发现凌南珏的小手上竟有不少被扎的痕迹,还留有血迹在手上。
杨清宁再次问道:“殿下不疼吗?”
凌南珏迟疑了一瞬,问道:“疼是什么?”
杨清宁闻言不禁一阵怔忪,没想到凌南珏会这么问,随即诧异地看向他身边的内侍,“这是怎么回事?”
内侍神色有些慌张,道:“奴才也不知这球上怎会有针。”
“咱家是问,为何殿下感觉不到疼?”
“这个……奴才也不知。”内侍的眼神有些闪躲,明显是在说谎。
杨清宁没再搭理内侍,心疼地看向凌南珏,他很有可能得了某种病,痛觉神经不敏感,甚至是感觉不到疼,道:“殿下,这球不能玩了,奴才让人送您回去。”
“为何不能玩?”凌南珏困惑地看着杨清宁。
杨清宁哄道:“因为这球上有针,会让殿下受伤。待回去,让他们给殿下换一个球,殿下再出来玩,可好?”
“好。”凌南珏乖巧地点点头。
蹲的时间有点长,杨清宁刚站起来,突然眼前一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小瓶子连忙扶住了他的身子。
“公公没事吧?”
杨清宁摆了摆手,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方才起得急了些,没什么大碍,不必担心。你送殿下回昭和宫,与贤妃娘娘说清此事。”
“好,奴才快去快回。”小瓶子明白杨清宁的意思。
“小宁子是生病了吗?”凌南珏皱起小眉头,看向杨清宁的眼神满是关切。
“多谢殿下关心,奴才没事。”杨清宁指了指身边的小瓶子,道:“他叫小瓶子,让他送殿下回宫。”
内侍试图阻拦,“实在不必麻烦公公,奴才送殿下回去便可。”
杨清宁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此事若不是你做的,你最好不要阻拦。”
内侍闻言不敢再多说。
第64章 风云又起(1)
看着他们离开, 杨清宁这才重新上了马车,回了东宫。
小瓶子拿着球,护着凌南珏回了昭和宫, 拜见了贤妃鸿飞燕,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鸿飞燕听后, 急忙查看凌南珏的小手, 果真发现了被针扎过的伤口,心疼地红了眼眶, 随后便让侍女带凌南珏出去玩。
鸿飞燕愤怒地看向内侍,质问道:“小徐子你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徐子慌忙跪倒在地, 道:“娘娘, 奴才也不知为何球上会有针, 奴才拿了球,便给了殿下,那时并未发现有针。或许是殿下玩球的时候,无意间扎进去的。”
小瓶子见状出声说道:“请娘娘把球给奴才。”
鸿飞燕不疑有他, 将球递了过去。
小瓶子接过皮球,用指甲掐住针尖,一用力便将针拔了出来,这针很长, 没有针鼻儿, 两边都是针头,露在外面的不过十分之一。“娘娘,这不是意外, 是有人将针插进去的。”
鸿飞燕闻言更加恼怒,“小徐子, 你若再不说实话,这谋害皇子的罪名,就落在你头上,你可想好了。”
小徐子喊冤道:“娘娘,不是奴才,奴才是殿下的贴身内侍,若殿下出了事,奴才第一个被怀疑,奴才怎会干这种蠢事,还请娘娘明鉴。”
小瓶子接话道:“殿下感觉不到痛,若非今日恰巧被宁公公碰到,恐怕没人去在意这个皮球。”
“不是奴才,真的不是奴才!”小徐子跪在地上不停地喊冤。
“不是你,那是谁?今日你若不能给本宫一个交代,本宫便把你送去东厂,让他们来问。”鸿飞燕冷眼地看着小徐子,事关亲生骨肉的生死,即便再温婉的人,也难免化身罗刹。
小瓶子不放心杨清宁,也不想掺和昭和宫的事,出声说道:“娘娘,奴才还有要务在身,不宜久留,告退。”
鸿飞燕缓下神色,道:“这次多亏了宁公公,你代本宫向宁公公道声谢。”
“娘娘言重了,这都是奴才们该做的,不过娘娘的话,奴才一定转达,告退。”小瓶子没再多说,躬身退出了大殿。
待回到东宫,小瓶子便将在昭和宫发生的事,向杨清宁说了一遍。
杨清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你送五皇子回昭和宫,贤妃娘娘首先做的,并非请太医给五皇子看诊,而是将五皇子支出去,讯问小徐子。看来,五皇子的不妥,贤妃娘娘早已知晓,也可以说此事对于昭和宫的人来说,并不是秘密。”
“奴才也是这般认为。”小瓶子眉头微蹙,“只是从未听说有什么病症,是会让人感觉不到痛的。”
杨清宁所在的孤儿院内,就有这么一个孩子,他是先天性痛觉缺失,从小就感觉不到疼痛,即便被风扇的扇叶削断了手指,他也无知无觉,而且据说这种病还会遗传。
杨清宁担忧地皱起了眉头,“这种病症不多见,却十分危险,因感觉不到痛,所以即便自己得了病,也无法察觉,很容易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机。尤其是孩童,他们懵懂无知,对危险的敏锐度极低,需时刻有人照看,否则很容易危及性命。”
小瓶子点点头,“依公公之见,这球上的针到底是何人所为,目的又是什么?”
杨清宁抬起手,看向被刺伤的手指,道:“你去一趟太医院,请于太医过来。”
小瓶子见状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道:“公公是担心那针上有毒?”
杨清宁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确实有此担忧。若能确定那针上是否有毒,便能确定幕后之人的目的,到底是想除掉五皇子,还是仅仅为了泄愤,或者是报复,确定了目的,那么幕后之人的范围便能缩小,找到他的几率也就大上许多。”
“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见小瓶子拧紧了眉头,杨清宁安抚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忧,咱家现在还好好的,即便那针上淬了毒,也不是剧毒。”
“公公的身子与他人不同……”话一出口,小瓶子就有些后悔,“奴才去请太医了。”
看着小瓶子的背影,杨清宁眼底浮现痛苦之色,是啊,他的身子与常人不同,不说这皇宫,就是这东宫都出不去,一旦出去,那昂贵的药材他便承担不起。
后悔吗?杨清宁不禁问自己,为了别人,毁了自己一辈子?
想到凌南玉,杨清宁不禁苦笑,这个问题他问了自己无数次,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一样,既然不后悔,为何还要再问。
就在杨清宁胡思乱想之际,于准在小瓶子的带领下进了卧房,他这才警觉自己竟然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杨清宁苦笑着说道:“又要麻烦于太医了。”
来的路上,小瓶子已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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