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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瓜的猹:事先说明我只是闲着无聊去搜了下,毕竟不是有金主会慷慨地送小情人一些小公司的股票吗?只是emmm,是我不懂了,娱乐圈现在包养都玩得这么大的吗?】
只见博主甩出的那张图上,赫然是一长串陆则的名字,而在名字后面,则是各家公司和持股比例。
若只是一些小公司,自然无伤大雅,可以说是陆则自己投资的也可以说是司归宴塞给他的。
但是
【说个笑话,司归宴买了方鸿集团的2%的股份送给了陆则。】
【说个笑话,司归宴买了万森集团1%的股份送给了陆则。】
【说个笑话,司归宴……】
方鸿集团,万森集团,以及后面诸多的名字,都是各行各业的龙头大哥,或是老牌企业,或是新晋新锐,不说比司氏集团强,但在各自行业,也都是举重若轻的地位。
这张表一出来,微博瞬间就炸了。
【所以,他们到底是在玩什么呢?】
对此,司归宴也想知道。
陆则刚结束了一部戏,正在家里休息,拿着一本书随意翻着。司归宴举着手机,眉宇间似笑非笑:“不和我解释一下?”
陆则随意看了眼,偏了偏头,很是无辜:“嗯?”
司归宴深吸一口气:“你什么时候干的这些事?”
陆则盘腿坐在沙发上,眉眼轻松:“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有搞一些投资吗?”
的确是说过,偶尔在书房,在公司办公室,司归宴在忙工作,陆则手上又暂时没剧本,就会从他的书架里翻两本书看,大多都是和金融相关的东西。问他,他也说过自己有兴趣投资一些东西。
司归宴见他有兴趣学,自然高兴,更别说这还是自己擅长的领域,时常也会手把手教他,甚至让他们解锁了一个新的地方……
只是司归宴怎么都没想到,陆则所谓的学习,所谓的投资,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他揉着额角,心里不知作何感受,只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宴哥就当我天赋异禀吧,”陆则笑着说:“再说了,这些不都是宴哥教的吗?”
司归宴沉默片刻,道:“怎么没听你说过?”
“没什么好说的,宴哥手掌司氏集团,还能看上我这些东西不成?”陆则放下手里的书,往他身边凑了凑,笑意温然:“再说了,我要是说了,宴哥不会多想?”
司归宴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陆则眯了眯眼,凑近了他:“嗯?有没有多想?”
司归宴偏过头,一把推过了他的脑袋,嘟囔道:“我有什么好多想的?”
虽然在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司归宴的确有些心情复杂。一直以来,司归宴虽不认为两人的地位不对等,但因为年纪和身份的缘故,也难免将陆则视为更需要照顾的一方,甚至隐隐以之为喜最起码他还有能留住陆则的地方。
但如今形势骤然转变,司归宴要说心里不复杂,是不可能的。一方面是骄傲,他看上的人如此优秀,另一方面也隐隐有些不安他这么优秀,未来如果要离开,他还有什么留住他的理由?
“还说没多想?”陆则叹了口气,把他的脸掰了过来,认真解释道:“我做这些,一方面是不想让你多想,二来也是想向别人证明,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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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养着的金丝雀,离了你就没有一点抵抗风雨的能力。”他额头贴上他的额头,慢慢道:“我只是想告诉外人,我能和你并肩,我有能力和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不想让他们对我们在一起的原因说三道四的。”
司归宴眼睫动了动,抬眸看着他,陆则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又笑道:“看你现在的样子,宴哥,对我多点信心好不好?”
司归宴张了张嘴,还没说话,陆则又道:“当然,没有也没关系,我这边有一个解决办法。”
司归宴疑惑看他,陆则往后退了退,从沙发缝隙中掏出了一个盒子,双手打开,随后递到司归宴面前。
他眼眸含笑,微微偏着头,笑意盈盈地问道:“结婚吗?司先生?”
司归宴神色怔怔,垂眸看着黑色盒子里那枚简约大方的戒指,一时之间脑海一片空白,所有的想法,所有的杂念都消失无踪。
他慢慢抬起视线,对上陆则饱含情意的目光,嘴角轻轻动了动。
“小混蛋。”他低低说道,随后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该是我先的。”
他身为年长的一方,求婚这件事,该是他来的。
“可是已经被我抢先了。”陆则笑着说:“宴哥要拒绝吗?”
怎么会拒绝?怎么舍得拒绝?
司归宴伸出手,任由陆则将那枚戒指慢慢推到他的中指,直到到了根部,戒指十分适宜地卡在那里,两人才慢慢抬起头,目光对上的那一瞬间,司归宴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混蛋。”
小……先生。
网上风潮一波接一波,尤其是陆则的身份爆出来之后,网友的纷争更是陷入了高潮。
按照常理来说,以星艺对陆则的维护态度,这种时候早该下场,毕竟这件事要是洗也不是没有洗白的余地。皆是拍摄角度问题啊或者是朋友之间开玩笑啊,可偏偏事情发生到现在为止,星艺没有发过一条公告,就有不少黑子幸灾乐祸。
【肯定是司归宴不要他了呗,身为司氏旗下的公司,星艺哪还敢说什么?】
【我就说了,像是那种豪门,肯定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小姐,还真能和个男人多长久?】
黑子们在网上自我高。潮,却不想第二天上午,陆则晒出了一张照片。
图片上面是两只手交握,中指上面带着同一款戒指。而在双手之下,则是一份国外的结婚证。
配文是:我的。
并艾特了司归宴的账号。
网友们纷纷赶去司归宴微博查看,就见那条微博上也是一条一样的内容,配图两人双手交握,配文:我的。
【啊啊啊啊啊我疯了!】
【我也疯了!真的,没见过这么勇的!】
【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结婚证上面的登记时间是H国时间上午八点四十,也就是国内时间十一点二十!他们发微博的时间是十一点二十一!也就是说,他们拿到这个结婚证的那一刻!就发微博了!】
【我磕!死!了!我宣布这就是我年度最甜cp!呜呜呜怎么能这么好磕……】
网上的热潮暂且不提,刚刚领到新鲜结婚证各两人站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不顾来来往往可能认识他们的人,相拥着亲吻。
果然还是光明正大的滋味最好。
陆则公开出柜甚至结婚事件纵容是引起了轩然大波,也导致他掉了不少粉丝,但却有更多的粉丝借此机会粉上了他,一时之间地位非但没有动摇,反而更加稳固。
尽管有不少黑子说同性恋的偶像有带坏粉丝的嫌疑,但国内对这方面的风气也已经放开,陆则也没有刻意营销过他和先生的感情,再加上他们夫夫两个人的身份,便是有人举报,也没人管。
十几年的时间里,陆则保持每年一两部戏的频率,仍旧是不上综艺鲜少接受采访,但其却仍处于娱乐圈的神坛之上,每部作品都值得反复观看。
直到司归宴五十岁那年,陆则宣布息影。国内外各种奖项他已经拿了个遍,各种各样的角色也已经演了个遍,陆则自认没有什么遗憾,余生更多的时间想要放在陪伴爱人身上。
消息出来的瞬间,无数或年轻或中年的粉丝痛哭流涕,挽留他不要退圈,哪怕两年、三年出一部作品也好,但陆则却觉得已经足够了。他召开了娱乐圈生涯中第一场、也是唯一一场粉丝会,在舞台中央和舞台下的他们席地而坐,什么也不做,就只是单纯的聊理想,聊人生,聊过去和现在,感激他们的支持,也希望他们能有更好的未来。
那一天很多粉丝多哭了,再也没有反对他退圈的,只是默默流泪,心想以前很少营业的偶像再一退圈,恐怕就真的要销声匿迹了。
却不料,陆则退圈后的第一件事,是带着司归宴一起去环游世界,把他们这些年走过的,没有走过的地方通通走了一遍。在旅游的过程中,陆则时不时会拍些照片上传到微博,有些是风景照,有些是人物照,但不管那一次,只要有他出现的照片,就必然有司归宴的身影。
网友们心里总算有了些慰藉,纷纷表示神仙爱情,本以为时不时能看到些照片,了解偶像的动态就不错了,直到某一次,陆则的微博提示他开了直播,粉丝们纷纷在评论区问他是不是被盗了号,却还是将信将疑地点进了直播间,迎面对上的就是陆则几十年不变的俊脸:
“hello,大家好啊。”镜头里的陆则笑得灿烂,屏幕显示沉寂一会,随即就疯狂滚动了起来,陆则看了一眼,笑道:“现在国内是十一点多吧?大概是吃午饭的时间?”
他将手机镜头翻转,说道:“正好,感觉这边的景色挺漂亮的,给你们看点下饭的东西。”
弹幕纷纷表示他的脸就是最好的下饭神器,陆则没在乎,只站在群山之巅,俯拍着世间万物。
苍茫的白云,连绵的山峰,以及山峰下面远旷而悠远的景象,像是身处神界,俯瞰人间。
宁静而又格外神圣。
弹幕上纷纷失语了一瞬,内心都被震撼到了,陆则转了一圈,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又将镜头对准了自己,挥了挥手道:“好了,跟你们分享完了,继续吃饭吧。”
于是,猝不及防地,粉丝都还来得及说什么,直播就这么关了。
在直播关闭之前,只隐隐约约看到一旁身形高大的司归宴,目光含笑的看着陆则。
这一幕,被粉丝们记了很久。
网上如何沸腾陆则不管,只是偶尔拍拍照,开开直播,牵着司归宴的手,和他一起,走遍这人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这一世,司归宴每日多加锻炼,活到了八十七岁。在走之前,他看着陆则,目光中是经年不变的爱意,也充斥着浓浓的不舍。他说:“你好好活着,给我好好活着,我不想那么快就见到你。”
陆则握着他的手,闻言笑道:“宴哥这话也太强人所难了。”他低头吻了吻他的手,喃喃道:“宴哥别难为我了,没有你,我怎么好好活下去……”
司归宴看着他,眼神复杂,到最后,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像是用尽了浑身所有的力气,片刻后,又缓缓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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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则动作一顿,眼眸低垂,却是笑了笑:“宴哥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我了。”
他低声道:“宴哥别急,我这就来找你了。”
777担忧地说:【宿主……】
陆则额头贴在他的手臂上,道:【准备下一个世界吧。】
777:【是,宿主。】
陆则觉得有些疲惫,不是执行任务的疲惫,而是每次面临爱人身死的疲惫。
哪怕明知道很快就能再见到他,但真的面临那一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难受。
还是得尽快完成任务。
几乎未在系统空间停留,以最开的速度进入了新世界后,陆则睁开眼,就看到桌子上密密麻麻的奏折,他抬眼往远处看去,就见是一片奢华明黄的装饰,呈现古代宫殿的式样。低头看去,坐的椅子上纹着五爪金龙,自己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
陆则闭了闭眼,理了理脑海中的记忆,就听到外面太监禀报声响:“陛下,燕督公求见。”
陆则倏地睁开眼眸,目光望向门外,声音沉沉:“宣。”
第94章
燕督公, 燕陵秋。
名字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关于他的记忆纷纷涌现了出来。
陆则闭了闭眼,默默整理着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
原主虽是皇子, 但母家不显, 只是个低位嫔妃所出,母妃不受皇帝宠爱,连带着他这个儿子在先帝众多皇子之间也是不受重视。原主出身不显, 性格温和, 功课学识也是平平无奇,在众多皇子中就像是个透明人, 所以哪怕是先帝年暮, 众皇子夺嫡最激烈的时候, 这把火也没烧到他的身上去。
但原主却不像他表面那般与世无争,他有野心,也知道以他的身世, 锋芒毕露的下场,随便哪一个兄弟都能轻意弄死他。所以他刻意藏拙, 礼乐射御书数各方面都表现的平平无奇,塑造了一个爱读书, 志在山水的形象, 成功骗过了众多兄弟。暗地里却在收拢着众多势力, 一步一步壮大自己,最终在众多皇子因夺嫡死伤无数, 两败俱伤的情况下, 一举夺得了皇位, 坐上了帝王的宝座。
而在这过程中, 除却原主自己的心机手段, 最离不开的,就是那燕督公燕陵秋。
小太监传唤声响,御书房大门打开,陆则抬眼望去,就见一深色皂靴踏入宫门,绯红衣袍无风而动,那人步伐平稳,数步之间,就站到了大厅当中。
陆则抬眸看去,来人身形纤细,肤色白皙,微微垂眼间,右眼下方的一点小痣若隐若现。陆则心下微动,便见他微微躬身,声音略显阴柔:“臣参见皇上。”
陆则收敛心神,声音温和道:“此处并无外人,陵秋不必多礼。”
燕陵秋慢慢站直了身体,眸光依旧是注视着地面,姿态低顺道:“承蒙圣上厚爱,但礼不可废,若为旁人所见,总是免不了说三道四的。”
他声音细长平缓,似乎只是陈述事实,陆则闻言却顿了顿,放下了手中的御笔,偏头看着他:“陵秋这是同朕生气了?”
燕陵秋一顿,抬眸看上帝位一眼,又躬身一礼:“陛下言重,臣万万不敢。”
陆则轻笑了一声,慢慢道:“陵秋平日都是站在朕的身边伺候笔墨,若不是心有怨言,怎会离朕如此之远?”
燕陵秋沉默片刻,提步上前,立在他身侧,手中持着墨条,顺着一个方向慢慢搅动:“陛下这话是折煞臣了。臣身份卑贱,能远远伺候已是陛下开恩,又岂敢近身御前?至于怨言,更是不敢。”
陆则终于能近距离看他,面前的人肤色白皙细腻,眉眼精致如玉,尤其是眼底那一粒小小的泪痣,更是给整个人添了几分阴柔,却又不显娇弱。陆则目光在他的泪痣上停顿片刻,慢慢问道:“是不敢,还是没有?”
燕陵秋研磨的手一顿,随后缓声道:“陛下厚爱,臣深受之,对陛下更是万死不辞,又岂会心有埋怨?”
“你若能这般想,自然是最好。”陆则收回目光,提起笔墨,在奏折空白的地方写下两个字:“章先林那事,确是委屈了你。”
原主登基之后,在燕陵秋的帮助下才能迅速整合朝堂。若非是他,就原主这么一个出身不显的皇子,又怎么在众多世家大族的虎视眈眈下毫无后顾之忧地坐稳这皇帝宝座?可燕陵秋为他明里暗里办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等原主地位稳固之后,却只迎来了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
原主在稳固自己帝位之后,便在半年前以司礼监和京卫营事务繁忙为由,免去了燕陵秋每日前来御书房伺候笔墨,相当于是斩断了他接触政务的渠道。而在数日前,左都御史章先林弹劾燕陵秋礼仪不修,贪污受贿御下不严等多项罪名,这些弹劾以往常有,原主却都未当回事,但这一次却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口训斥了燕陵秋,并罚其俸禄,夺其与三法司录囚之权。此番虽是小惩戒,并未伤及到燕陵秋根本,但在群臣看来,却已然是皇帝态度的表现。
燕陵秋眼睫一动,随后动作自然地继续研着墨,道:“陛下言重,能为陛下办事已是臣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又有何委屈可言?”
陆则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你惯是如此,素来忍让。”
燕陵秋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便垂首不语,眉眼轻敛。
这半年来皇帝的态度燕陵秋自然也是看在眼中,虽说难过于时过境迁,当今圣上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温和的少年,却也知帝王无情,已是多有防备。
皇帝为了避免他干涉政务,已经许久未宣他进御书房,更不用说这种贴身伺候笔墨。燕陵秋本还在想他到底要做什么,却听他说了这番话,心下愈发疑惑。
他沉吟片刻,斟酌开口道:“章大人身为左都御史,弹劾本是分内之事,此番也是臣御下不严,才会出此等祸事,陛下能饶臣一命,已是圣恩眷顾,又岂能厚颜说委屈二字。”
陆则道:“委屈便是委屈,没什么不能承认的,你是朕的人,朕怎么也不会白白让你受了这个罪。”
他索性不再多言,放下朱笔,回身看着燕陵秋,道:“可知朕今日唤你来所为何事?”
燕陵秋摇了摇头:“臣不知。”总归不会是仅仅为了和他说那些话。
陆则从那一堆奏折里随意抽了一本出来,推至燕陵秋面前:“看看。”
燕陵秋一时讶然,看着他道:“陛下?”
“让你看便看。”陆则缓缓道。
燕陵秋眨了眨眼,心中重重思绪闪过,在想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垂下眸子飞快地将那一本奏折看了一遍。
“这……”他有些迟疑地出声。
陆则解释道:“会试在即,朕登基不过不过三载,这是头一回科举取士,礼部自然是要做到尽善尽美。”
燕陵秋看着主考官后面的章先林三字,抿了抿唇,道:“章大人是永定七年的状元,如今为御史台左都御史,由他任主考官,想来这届科举定能顺利举行,陛下可放心矣。”
陆则轻哼了一声,道:“那朕说,朕若是放心不下呢?”
燕陵秋心下一顿,心中诸多念头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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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未敢多言。
陆则执起御笔,将章先林那三个字圈了起来,缓缓道:“他若老老实实,朕自然是信他。可他若心怀不轨,科举取士如此大事,朕岂能安心?陵秋,你可明白?”
燕陵秋还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若是不放心,又为何要把这个诸多文人争抢的任务交给他?简直自相矛盾。
他低头道:“臣愚昧。”
陆则轻轻笑了笑,道:“献帝时期,党政纷乱,耗费了前后三位皇帝才将各派党羽彻底铲除。没想到,朕登基不过三年,苗头竟又开始了。”
燕陵秋心下一惊:“陛下是说”
陆则抬眸看着他:“章先林出身江西,朝中亦有不少大人和他同属一地。据朕所知,这几位大人近来在朝上……那是口风一致的很呐。便是这会试主考官一位,也都是一致推举章先林。”
献帝时期的党争之祸燕陵秋自然是有所耳闻,却未想到这种趋势竟又要重演,而这种事,身为京察司提督的他却是全然不知,还需皇帝亲口指出来。
他立刻跪地:“是臣失职,陛下恕罪!”
陆则垂眸看着他:“他们顶多是借着同乡的名义来往密切些许,并未做任何打草惊蛇之事,无凭无据的怎么会想到那方面去?不怪你,起来吧。”
燕陵秋默默站起了身,心理隐隐有了个猜测,道:“陛下今日召臣前来,是为了……”
陆则看着他,叹道:“此次会试主考官他们联名举荐,怕也是打得想让江西学子多多上榜的主意。”他神色微凝,沉声开口:“若是事关舞弊,于这届学子而言可谓是影响甚大,朕不得不重视。”
燕陵秋看着他,陆则神色认真:“朝中诸人朕皆不信,能信的唯有你一人。是以此番朕召你入宫,是想让你协同章先林负责此次会试,明提掌院之责,暗中探查此事。你可愿?”
燕陵秋闻言,心下狠狠一颤,理智让他怀疑皇帝此举或有别的图谋,但又着实不明白皇帝到底想做什么。
只低头应了声是:“为陛下办事,本就是臣的职责。”
陆则神色微缓,叹了一声道:“如今朝中形势复杂,朕能全心全意信任的,也唯有陵秋你一人了。”
燕陵秋手指微微动了动,片刻后才道:“能为陛下分忧,是臣之幸。”
陆则又道:“之前罚你的俸禄,剥你的三法司录囚之权,也多是做给他们看的,待此番事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朕定不会委屈了你去。”
燕陵秋心中思忖良多,这半年来陆则警惕的态度让他已经有些不太信这些话,却也难免有些动摇。他道:“陛下用心良苦,臣明白。”
陆则欣慰道:“你明白就好。”
燕陵秋看了陆则一眼,沉思片刻道:“陛下若是再无他事,那臣便先告退,准备相应事宜?”
“不急。”陆则轻声笑道,他站了起身,回头看着他道:“听福顺说这几日御花园的花开了不少,朕一直没来得及去看。正巧陵秋今日在,便随朕一道去看看如何?”
燕陵秋虽然心中疑惑于陆则突然的邀约,却还是躬身应承了下来:“已是仲春,想来御花园的花开得极好,能得陛下相邀,臣自然却之不恭。”
第95章
已是一月末旬, 气候渐渐回暖,御花园的花也开得差不多。梅花尚未谢,桃花杏花也吐露了花蕊, 悄悄与之争春斗艳。整个御花园艳丽多彩, 看起来的确让人心旷神怡。
陆则笑了一声:“福顺一直说御花园花开得好,如今来看,倒的确是开得热闹。”
大太监福顺恭顺地走在陆则侧后方, 闻言连忙笑道:“陛下这话, 奴才哪敢骗陛下啊?若不是亲眼所见,又岂能对陛下说这些?”
原主登基前尚未及冠, 因此也并未成婚, 登基后更是要为先帝守孝三年, 宫中便未进妃嫔。少数的一些女眷也都是先帝时期的太妃,如今也是安安稳稳地待在自己的宫殿,无事自然不会轻易外出。
也是因此, 御花园周边倒是清静得很,少见行人。
陆则瞟了他一眼, 似笑非笑:“这么说,可见你平日是没少来这儿了。”
福顺立刻苦着张脸道:“陛下这话真是冤枉奴才了!奴才也是看着陛下为国事烦忧, 才想着劝陛下多出来走动走动, 对身子也好。这才让人多关注关注御花园的情况, 眼见着这些花都开了,才想着让陛下出来看看。”
陆则哼笑了一声:“这么说, 朕合该夸你忠心才是。陵秋,”他偏头看着燕陵秋, 道:“你说当不当赏?”
燕陵秋双手交叠于身前, 身子半躬, 笑容浅淡道:“伺候陛下,本该尽心竭力,分内之事,又何需赏赐之说?”
福顺连忙应是:“督公大人说的是,能伺候陛下,为陛下分忧,就已经是奴才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又岂敢讨赏?”
“这话却是不对,忠心之人,自该有赏,予以嘉勉。否则岂不是寒了他们的心?”陆则笑盈盈地看着燕陵秋:“陵秋你说,是不是?”
福顺一时察觉到气氛不对,不敢说话。燕陵秋眼睑轻垂,片刻后默默应了声是:“陛下圣明。”
陆则轻笑了一声,继续往前走着,边道:“美景虽好,却无人气,这偌大的御花园就显得格外清静,也让人提不起兴致。”
燕陵秋落于他身后半步,闻言道:“陛下孝心可嘉,坚持为先帝守孝三年,宫中难免空虚。待陛下孝期结束,娶后纳妃,皇宫之内,想来也会热闹许多。”
大雍规定父丧母丧需守孝三年,期间不可食荤,不可娶妻纳妾,不可行房事。但为免朝中不稳,国家不宁,天子可以日易月,本来只需服满二十七日的孝期即可,但原主登基之初,地位不稳,未免后宫受人掣肘,也为了彰显孝心,便坚持守三年的孝,三年之内,不纳后妃,不近女色。
如今三年的期限还剩月余,只怕到时,群臣的目光都会盯在那空悬的后位上,届时又是一阵风波。
陆则闻言脚步却是一顿,他回眸看着燕陵秋,神色间笑意不甚明显:“陵秋很期待朕纳后?”
燕陵秋沉默了片刻,道:“陛下年岁已至,诸位大人想来也是不希望后位空悬。陛下若迟迟无子嗣,国本未立,只怕也会引得朝廷猜疑。”
陆则哼笑了一声,却是道:“那你觉着,朕该寻一个什么样的皇后?”
燕陵秋默了默,道:“皇后乃是未来的一国之母,臣不敢妄议。”
“无妨。”陆则笑意温和:“此处并无外人,你就随意说说,朕不会放在心上。”
燕陵秋思忖许久,才小心翼翼地挑了个不出错的回答:“皇后娘娘……自是该端庄大方,有着母仪天下的气度,能为陛下分忧解难的。”
“分忧解难……”陆则慢慢琢磨那几个字,忽地看着他笑了笑:“陵秋说得没错,却是得能为朕分忧解难才行。”
“除此之外,还需得容貌出众,色若春晓,让人见之不忘……最好,还是同朕一同长大的,也能知根知底,陵秋说可是?”他说着,目光却是一直落在燕陵秋身上,并未离开。
燕陵秋垂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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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察,只是莫名觉得有些怪异,想了想又没察觉到问题出在哪,闻言只道:“是。”他又问:“陛下可要臣探查一番京中贵女?也好看看符合陛下标准的有哪些。”
“不必着急。”陆则负手在身后,面上有些愉悦:“朕心中已有了数。”
燕陵秋脚步微顿,随后又跟了上去。唯余福顺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中惊涛骇浪,一时不敢相信。
陆则围着御花园走,边道:“皇宫主子不多,这花放在这儿也是鲜少有人观赏,倒是浪费了。”他问一旁的燕陵秋:“司礼监人倒是多,不若朕派人移两株花到司礼监,陵秋平日看了,也能赏心悦目。”
燕陵秋道:“那臣便先谢过陛下了。”
陆则又问:“这时节花开得倒是多,只是大多都是杏花桃花,难免俗气了些。”
他说着,停下脚步,燕陵秋跟着停在原地,却见陆则凑上前来,伸出手探向了他的耳边。
燕陵秋身子微僵,尚未反应过来情况,手掌温热的触感已经贴着耳边擦过,留下一道不属于自身的温度。燕陵秋睫毛微颤,呼吸微窒,便听耳边“啪”的一声脆响,他似是惊了般身子一颤,就见陆则收回了手,往后退了两步,而那只大手上,赫然捏着一束花枝,上面点缀着两枚鲜艳的花朵。
陆则似未察觉到他的异样,抬眸微微一笑道:“朕四处看了看,还是觉得唯有这西府海棠独特了些,正巧,也与陵秋今日的衣裳相衬。”
燕陵秋闻言下意识垂眸看了眼,就见自己身上一袭红色绣金边的飞鱼服,与皇帝手中那艳丽的西府海棠可不是格外相衬。
他喉咙无意识地动了动,慢慢道:“陛下谬赞。”
陆则将那枝西府海棠递到燕陵秋面前,眉眼含笑道:“陵秋可喜欢这花?”
燕陵秋顿了顿,还是双手接过:“陛下所赐,自是喜欢的。”
陆则道:“若是喜欢,回头朕就让人移到司礼监去,也省得在御花园中埋没了它。”
燕陵秋一手捏着那花,垂眸看着,西府海棠开得艳丽,花瓣层层叠叠舒展开来,露出嫩黄娇弱的花蕊,美丽,却实在脆弱。
他手指微微拢了拢,实在不明白皇帝此举到底是何意,却还是道:“多谢陛下。”
陆则看着花,又看着人,燕陵秋本就容颜糜艳,此刻手中拿着一束花,更衬得他色若春晓,若非眉眼阴郁冷沉,只怕还不知道有多惹眼。
只是警惕心太过了些,想让他敞开心扉,想来是不容易。
陆则见好就收,继续往前走着,笑道:“前边看着杨柳依依,景致不错,陵秋陪朕走走吧。”
御花园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二人绕了一圈,陆则看了眼渐渐西沉的太阳,这才回眸看他道:“时辰已经不早了,陵秋明日还需去礼部一趟,便先回去歇息吧。”
燕陵秋闻言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恭恭敬敬行了礼,这才离开。
陆则站在原地,看着他慢慢远去的纤细背影,眉眼笑意温然。直到福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侧眸看去,就听他小心翼翼地笑道:“陛下,时辰已经不早了,可要传晚膳?”
陆则转身往回走去,道:“传。”
他问道:“方才朕说得那棵西府海棠,立刻派人移栽到司礼监去,放在燕提督办公窗前。”
福顺擦了擦汗,连忙道:“是,奴才这就安排下去。”
“对了,今日晚膳都有些什么?”陆则又问。
福顺想了想,报了几道菜名出来:“皇上若是还有什么想吃的,奴才这就让御膳房去做。”
“不必。”陆则道:“方才说的那些,一样给燕提督送一份去吧。”
福顺一愣,片刻后才应了声好。
只是想着方才自家陛下的话,看着燕督公离去的眼神……
他摇了摇脑袋,示意自己不要多想,不能多想。
司礼监内,来来往往的太监纷纷退至一旁行礼恭声唤着督公,目光却在他手上那朵花上打转,不明白向来对花卉无感的督公,今日怎地带了这么一枝花回来。
燕陵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散开,又注意到他们的目光,眉目一沉:“忙你们的去,聚在这儿做什么?”
众人顿时作鸟兽散,临走之前燕陵秋还能听到有人低声说着什么督公今日手上拿了束花,可是哪个小宫女送来示爱的,这胆子也太大了?
燕陵秋脚步微顿,心想什么小宫女,这是当今天子亲自折的花。
行至房内,燕陵秋看着手上那一枝红艳的海棠,一时不知该作何处理。
花落枝头就意味着活不长,燕陵秋本不必费心,随意扔在一处地方自己便死了,可他想了想,还是在屋里翻出了一个不知什么时候赏赐得到的花瓶,从茶壶中灌了些水进去,将那花枝插进了花瓶当中。
静静地看了一会,燕陵秋又不耐地啧了一声,手指轻轻拨动,将它换了个姿态。
怎么那么丑。
第96章
翌日一早, 皇帝旨意初下,礼部众人脸色跟吃了屎一般难看。
礼部众人大多自诩清流,哪怕燕陵秋手掌重权, 他们对他又惧又怕, 可内心里属实是看不上他的。
一个太监,一个阉狗,古时宦官干政者, 哪一个有好下场的?
何不看那前任司礼监大太监萧奉年, 文帝时期何等荣耀,可到了昭帝时期, 不还是落了个不得善终的结局?这燕陵秋接了萧奉年的位置, 眼看着风光无两, 权势滔天,待到有照一日惹了皇帝的厌弃,不过就是一条丧家之犬罢了。
但不管他们作何想, 如今的燕陵秋凌驾于他们之上是事实,他们要多多讨好他, 也是事实。
礼部众人中,唯有章先林脸色最难看。
之前那件事, 他本以为皇帝对燕陵秋起了厌弃之心, 才会顺着他的弹劾小对其惩大诫。心中本还得意于经了此事, 他日后就能在皇帝面前得脸了,谁能料到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 皇帝竟来了这么一遭。
饶是章先林平日修身养气的功夫到家, 此刻神色也是肉眼可见的不好看。
面前的人一身黑色飞鱼服, 身形纤细, 眉眼狭长, 堪比花月的面容略带阴柔之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圣旨已到,章大人还不快叩谢圣恩?”
章先林咬着牙,却也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什么,若是由得他在皇上面前谗言几句,只怕不好。
他躬身下跪,朝着皇宫的方向叩谢皇恩。
燕陵秋理了理袖子,皮笑肉不笑道:“这就好,否则本督看章大人这脸色,还以为章大人是对圣上的安排不满呢。”
满意?他如何能满意?派一个阉人来统管天下文人的会试,还赐了个所谓的掌院之职,陛下莫不是疯了!
章先林扯了扯唇角,僵硬道:“督公这话说得,陛下圣明,所行自有道理,臣又岂敢不满?”
燕陵秋将圣旨卷好,轻飘飘地拍到他怀里,漫不经心道:“既如此,章大人就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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