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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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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也要代刘景天受过,可那又如何?

她与刘景天全然不同,苏允棠看自身是玉,也会觉刘景天是石。

但在刘景天的眼里,只有他一个是千金不换的世间美玉,剩下的所有人,却连石头都算不上,不过微末草芥,便是全都捆在一处烧成飞灰,也比不上美玉上的一道微瑕。

将她逼到极处,她可以鱼死网破,玉石俱焚,但刘景天却不可能因此也伤害自己,和她试试谁能对自己下手更狠些。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拼不起。

刘景天显然听出了苏允棠的意思,眸光一缩:“阿棠,你不要逼朕。”

帝王威势之下,换了旁人早已战战兢兢,可苏允棠却笑得更欢。

她眉宇之间闪着锋芒,仿佛一支出鞘的利剑:“逼了又如何?叫人将我牢牢看在这椒房殿,囚禁不出?不敢叫我见一丝火星锐器,顶好是干脆用软布丝绢捆在床榻,咬舌自尽都不成,一饮一食,一汤一药,都用流匜灌下,试试我苏允棠的命有多硬,这般屈辱之下能活多长吗?”

话说到这份上时,这就已然不是刘景天的威慑,而是苏允棠直白的威胁。

她在用这话警告帝王,一旦刘景天当真试图囚禁她,她所说的一切都会成真,她会不顾一切的自戕求死,即便没有寻到速死的机会,被捆住手脚,勒住口舌,她也不会放弃。

她会时时刻刻的磋磨自身,直到活不下去的那一刻——

再带着同样受尽折磨的刘景天一道死。

两人从寿康宫回来,又折腾了这么一遭,天色已然彻底暗了起来,未得吩咐,没有宫人敢进来点灯,殿内昏暗一片,倒是窗外元节下的灯火通明如昼。

苏允棠注视着刘景天,双眸内正映着远方的光亮,熠熠如星,烈烈如火。

任谁看到这样的眸光,都不会怀疑对方此刻的决心与分量。

不知是被这样的眸光所慑,还是被苏允棠话中的危险刺-激,刘景天此刻,却只觉心尖一阵颤栗的悸动。

这感觉陌生又熟悉,他在荆州灯会上,第一次看见了跌在他怀中,却不肯低头的苏允棠时,便有这样类似的心跳砰然——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内横冲直撞,带着他一路撞进百花筒内的色彩斑斓里,鲜明的叫人头晕目眩。

但自从他与苏允棠成婚,这样的悸动却渐渐柔和起来,待他进京登基,大将军病逝,苏允棠身上的锋芒便愈发黯淡褪色,越来越少,直至一丝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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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以为是因为皇后赌气,故意让自己如枯井朽木,叫他无趣。

谁曾想,这样的时刻,苏允棠竟反而叫他战栗起来?

刘景天紧紧攥着圈椅扶手,如同最贪婪的食客,连一丝香气不肯错过一般,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苏允棠,声音又轻又柔,缠绵如丝:“阿棠,你不怕死,难不成苏家也不怕?你才四岁的弟弟,你身边的宫女去厄,还有你最信重的无灾姐姐,外头所有至今仍忠于苏军的上下将士,你舍得叫他们也跟着你一道陪葬?”

苏允棠眸光微凝,身上锋芒愈发尖锐灼目:“陛下连天下都不在乎了?”

刘景天几乎按捺不住自己心头的兴奋,连舌尖的刺疼带来的都是隐隐的快意。

他的桃花眸弯起,忍不住伸手,想要触碰苏允棠的面颊:“在乎,却也不是那么在乎,阿棠都要拉着朕一起死了,朕还在乎这天下作甚么?”

苏允棠猛然侧头,嫌恶的躲过刘景天的触碰。

不知是哪个宫里的宫人这样着急,还未到子时,远远的传来了清脆的爆竹声响。

爆竹过后,苏允棠忽的缓和了面色,甚至守着规矩换回了自称:“陛下不必如此,臣妾亦不愿如此,臣妾心中,也更愿与陛下……留几分余地。”

说话间,苏允棠缓缓坐起了身,面颊微侧,甚至隐隐露出几分怅然。

她在伪装矫饰。

刘景天瞬间看透了自己皇后这瞬间的假装,她的神色柔和,眉宇间的锋芒却一丝不减,只是凝聚收敛起来,如同蓄势的野兽。

但这样的苏允棠,却刘景天眸中的情意更深:“朕又何尝不是如此?”

此时此刻,刘景天竟当真后悔起来,他这三年来只顾着朝堂政务,竟对皇后忽视至此。

一个枯井朽木、萎靡不振的凤凰,再是驯服听话,又要来何用?真正的凤凰,即便困于笼中,也该是骄傲自矜,不免锋芒。

他的阿棠,这样世间难寻的凤凰,若是他不是这样着急,若是他更小心,更耐心一些,若是苏大将军没有去的那样早,若是……若是皇后对他的情分犹在——

他应该会有更温和、更适宜的法子,叫阿棠仍旧带着骨子的锋芒风骨,甘愿栖落在他的枝上。

若是那样,即便此刻遇上了这无稽的“天意,”他也不必太过在意。

刘景天看向眼前的苏允棠,桃花眸内的情绪愈发深不见底:“皇后,想要如何留出余地?”

苏允棠神色清明:“春夏秋冬四人可以代陛下留下,可椒房殿从前惯用的几个宫人,我要换回来使唤。”

宫女倒罢了,苏允棠除了如无灾去厄一般自家里带进宫的侍女,原本也没什么亲近的宫娥。

倒是几个需要在外头走动的内监,没了合意顺手的,实在不便。

刘景天缓缓靠回椅背,目光仍旧落在她面上不放,闻言干脆点头:“可。”

苏允棠:“我要降罪荣喜宫,问董氏不敬诬陷之罪。”

阿棠的确不是个好脾气的,董惜儿屡屡生事,她的性子,也总要教训回去。

刘景天抬了嘴角:“由你。”

苏允棠闻言又看他一眼,面上不显,心下却更冷三分。

刘景天果然早就知贤妃落胎另有蹊跷,之前可以为了董氏将她圈禁,如今便能这般轻易将人扔出来。

帝王心意,果然什么都不是。

苏允棠:“第三件,苏军出身的禁卫徐越,我要他领都尉衔,自领三什,与周光耀同领永乐宫护卫之责。”

之前的几条,不过后宫琐事,刘景天并不放在心上,但是插手禁中宿卫,牵扯要害,其中分量却又全然不同。

他皱了眉头,正要开口,苏允棠便已猜到一般,抢在他之前道:“陛下应下这三件事,我自今日起,臣妾自会保重自身,衣食起居无一处懈怠,不令陛下再受一处不该有的病痛不适。”

这保证果然叫刘景天停了下来,若是皇后能够为他至此好好保养自身,不需旁人看顾,一个徐越,便也不算十分过分。

他正要点头答应,紧跟真便听到了苏允棠剩下的三个字:“……半个月。”

这三件事,能换来她保重自身的时限,只有半个月。

刘景天简直被闪得一个踉跄。

他桃花眸猛然瞪大,盯着苏允棠似要发怒,又似是被气笑,半晌后,却只是摇头:“三个月,三个月,朕便应你。”

苏允棠看他一眼,神色冰凉:“十天。”

作者有话说:

刘三宝:你怎么还带往回减的!

苏允棠:因为我最讨厌啰里八嗦还姓刘的人。

小红包继续掉落~

第25章 调理

◎陛下,你还要如何?◎

“禀娘娘, 董嫔求见。”

春淡在帘外禀报时,苏允棠口中正含着伤药,闻言并不回应, 仍旧闭目靠在美人榻上,静静等着药粉化尽。

春淡见状也不敢催促,仍旧立在帘外,低眉垂目, 格外的恭敬顺服。

放在元节之前, 她是不会如此的, 因是刘景天派来的人, 春夏秋冬四人在苏允棠身前当差时,虽也恭谨, 却不过按着宫女的规矩,一寸不少, 一丝不多。

尤其春淡, 因是四婢之首, 在恭谨之下, 甚至隐隐有种上位的监视之感, 要时刻服侍在苏允棠身侧,并不会做这些通禀传话的琐事,如眼下这般退到帘外, 低头不见, 就更是绝无可能。

只是自从守岁宴后, 刘景天与苏允棠一道回宫后, 次日起, 春淡便敏锐的发觉了陛下对中宫态度的转变, 仿佛只是顷刻, 便很是自然的转为了眼前的恭顺模样。

可面对春淡这样的转变,苏允棠的态度却反而冷淡起来,待口中药粉化完,又用清水漱了口,才不急不缓问:“为了什么事?”

她舌尖伤得不轻,养了这些日子,说话才几无妨碍。

春淡这才近前,屈膝捧了口盂:“说是要与娘娘当面告罪,一来就在廊下跪了,拦都拦不住。”

既然在刘景天面上说了要治荣喜宫诬陷不敬之罪,苏允棠自然不会耽搁。

正月初三开印之后,苏允棠便下了新春的第一道懿旨,将荣喜宫贤妃降为充媛,封号也一并去了,从前的贤妃,往后就只能称为董嫔。

充媛已是九嫔之末,再往下一点,就得跌进不入品的世妇御妻之流。

这倒不是苏允棠心软留手,只是刘景天的后宫并无其它的高位妃嫔,董惜儿便是降为贵人御林,凭她的资历,也照样是仅次于中宫的董贵人。

苏允棠身为皇后,还是喜欢按着规矩处置行事的,只这么点无关痛痒的事,不值得她罔顾宫规——

毕竟除了降位之外,这宫中其实多得是看似不起眼,其实更加叫人难受的手段,比如小惩大诫,令董氏日抄宫规一卷,跪经十炷。

为了叫董惜儿不出差池、专心领责,苏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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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甚至特意学着刘景天的手段,从宫正司里拨了四个前朝就在的老嬷嬷,两个一班,日夜服侍。

宫规一卷,要抄得整齐规整,便是家学渊源,也要近两个时辰。

跪经则要腰板挺直,手心交叩,姿态虔诚,一丝都不能错,十炷香,便是一个时辰有余。

一次当然是跪不完的,当真要连着跪上几日,腿要彻底废了,岂不是可以躺下休息?

顶好就是将跪经的十炷香分成两三次来跪,中间可以活动膝骨,敷药去淤,这段时间里正好拿来抄书。

四位嬷嬷殚精竭虑,保证董嫔一睁眼就有数不尽的事忙,光阴一点不会虚度。

算一算,这才“忙了”两日,就已经受不住了。

苏允棠擦擦嘴角:“不见,去告诉董嫔,她的责罚是跪经,本宫不是菩萨,跪在这儿,不算时辰。”

春淡应诺,亲自退下去传了话。

虽然说了不见,苏允棠却也知道以董惜儿的行事,既然来了,不生出点事来绝不会轻易走,大半要等着叫刘景天见着她这幅可怜模样,再不成也得跪到昏倒,好满宫里传一传中宫暴虐的流言。

不过如今的苏允棠,对这两种手段哪个也不在乎,横竖董惜儿如今不可能再在她宫外落一个龙种,既然觉着永乐宫的金砖跪着舒服,就叫她尽管跪。

苏允棠说罢之后,干脆不再理会这事,而是转而看起了之前积攒的宫务折文。

之前苏允棠不知缘故,只当自己是患了无痛之症,才会不知饥寒疲惫。

守岁宴后,在刘景天处明白了真正缘由,往后细细体悟之后,苏允棠才真正发觉,刘景天的精力,实在是充沛的惊人。

节下虽已收印罢朝,但刘景天却从未真正休息过,打从正月初二开始,养乾殿内便日日有亲信忠臣奉召议事,一日不停。

有时苏允棠半夜醒来,静谧之中,还能察觉到指腹又被硬物咯久了的闷疼迟钝,那是刘景天在御笔朱批。

他每日卯时便已在起身打拳,子时还在点灯批折子——

每日睡不到三个时辰,但她竟从来未曾觉着困倦疲累过!

要知道,苏允棠便是还在荆州家中里,每日里也需睡足四个时辰,否则便会头晕难过,直到撑过那一阵困意才好些。

等到在宫中熬出体虚不足后就更不必说,只是将每日的宫务翻上一遭,都觉打心底里提不上劲儿来。

可是现在,苏允棠用属于刘景天的好精力,将节前积攒的宫务大致看过一遍后,一瞬间竟还有些意犹未尽,觉着自己还有大把的时间力气,恨不得再找些事来干。

在此之前,苏允棠从未觉着刘景天这天子有什么了不起,这一刻,苏允棠却有些疑心,刘景天怕不是当真是老天的亲儿子。

有这样的生下来就充沛旺盛的精力,干什么不成?

苏允棠深深的吸一口气,掩下心头泛起的嫉妒复杂。

她的确不必太在意,刘景天便真的是老天的亲儿子,如今也失宠了,如今这样的充沛之感已经换到了她的身上,倒是在养乾殿议事的刘景天,此刻该是正撑着她的疲倦乏累。

一念至此,苏允棠心情又轻松起来,瞧着去厄又送来了晌午汤药,便放下手里的纸笔。

既然答应了刘景天要好好将养,苏允棠就当真一点没有疏忽。

一日三餐,饮食有度,日落而息,起居有常,对身子有益的明光功,苏允棠每早都要伴着晨光打上两回,灼热的药油每夜睡前都要在膝上用力揉上半刻钟,之前的汤药补膳样样不落不说,她还趁着破五后,小林太医进宫,要太医又多给她开了一副调理的方子,一天三顿的喝──

就是去厄此时送来的苦药。

苏允棠接过苦涩的药汁,细细的一口口啜着,一面还有余力问起给贵妃轻雪的住处有没有准备好。

去厄:“正月里不好动工,马棚要略等几日,倒是给贵妃的狗屋子内造司做的差不多了,赶明儿就能送来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要改也来得及。”

苏允棠点头:“也告诉家里,除了贵妃轻雪,送进宫的禁中宿卫也尽快留心。”

她之前与刘景天提出的第三个要求,便是升徐越为都尉,自领三什护卫永乐宫。

十人为一什,再加上轮值休息,三十人的护卫便很合适,但比起这个,更要紧的却是“自领”。

宫中宿卫都是轮换巡守,兵不知将,将不知兵,不会长久宿卫一个地方,也不会长久固定上峰同僚,就是为了避免时候久了上下勾结联络。

但苏允棠提出的自领便是破了这个成例,徐越与他手下的三十禁卫,不变不换,不牵涉旁处,只管护卫椒房殿永乐宫。

这三十人也不能随意调派,要勇武、要忠心,要关键时刻只听她一人的命令──哪怕她的命令与违背了天子圣谕。

这样的人,当然也只能从大将军府内去寻。

自打守岁宴后,去厄也觉着自家小姐的吩咐行事,都叫人隐隐心惊,陛下也奇怪的很!竟还全都认了下来,连禁中宿卫都叫小姐动了!

去厄:“就是无灾姐姐知道了,只怕要忧心。”

苏允棠饮下最后一口汤药:“过些日子,我自与无灾说明。”

去厄一向心宽,虽然奇怪,可是小姐的吩咐,就只管答应。

说罢后,去厄见一时无事,便有些好奇似的探身看了看窗外:“快半个时辰了,奴婢瞧着这董嫔是快撑不住了。”

苏允棠挑眉:“她若现在晕倒可是亏了,再撑一会儿,就能等着陛下诉苦。”

去厄奇怪:“小姐怎么知道陛下要来?”

苏允棠摇头拿起了丝帕,她刚饮的药汁并不烫,可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她身上便忽的生出一头冷汗来。

去厄吃了一惊:“这药怎么这么大动静!”

冷汗涔涔,原本该是很难受的,可苏允棠却满面寻常:“良药苦口,要见效快,动静总是大些。”

“小姐先前不是不乐意吃这个药……”

去厄正要再说什么,外头便的传来了一阵吵嚷,略听几句,便能听出是董惜儿身旁宫女梅花的哭求──

她家主子昏倒了,求皇后娘娘发发慈悲,给寻个太医来。

当然不会有人理她,便是有宫人开口,也只是叫她赶紧抬董嫔回荣喜宫去。

梅花当然不肯,按着主子的吩咐连哭带求,吵吵嚷嚷。

只叫苏允棠都不耐烦,打算叫人直接赶人时,垂花门处,竟还当真传来了“陛下驾到──”的唱礼。

躺在梅花怀中的董惜儿心头一喜,只恨自己晕早了些,不好立时就起来,仓促间,只是抬手捋了捋滑下来的溜发。

她跪了这许久,原本就面色苍白,发鬓只略松散些,便越发透出十二分的柔弱无依。

董惜儿微微闭眼,耳听陛下踏上了台阶,似乎格外着急气怒,脚步匆匆,一步一步,朝着她越行越近。

一定是看到了她晕倒才会这样着急,董惜儿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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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她甚至都已经想好一会睁眼后,要摆出什么样的神情,说出什么样的言语,下一刻──

刘景天就这样掠过她,径直行进了殿内。

——

满面愠怒的刘景天,并不知道被他甩在殿外的董惜儿,已是气恨之下,当真昏了过去。

事实上,心烦意乱的刘景天,甚至都没有留意到一闪而过的宫人中,还躺着他亲口封过的贤妃。

刘景天龙行虎步行到内殿之后,便直奔苏允棠,扯着衣襟呵斥道:“你又干了什么?”

比起刘景天的烦躁,早有准备的苏允棠就显得很是平静:“陛下这是怎么了?”

刘景天在美人榻上坐下来,仍旧盯着苏允棠不放,仿若欲择人而噬的猛虎:“朕这半日,忽冷忽热,烦躁不安,皇后可知缘故?”

苏允棠恍然:“原来如此,陛下不必忧心,不过是月事将至,臣妾不忍陛下月月难过,叫林太医开了方子调理罢了。”

刘景天怒色一滞:“这么快?还不到一月。”

“若不然,陛下以为女子此事为何要叫做‘月信’?正常女子,本就是二十八日为期,有时多几日,有时少几日,总逃不过这一月之信。”

苏允棠微笑着,又告诉他:“这二十八日,是从月信来时就开始算的,可不是之后。”

刘景天掐指一算,果然就在这几日间。

看着刘景天眉头紧皱的模样,苏允棠安慰:“不过臣妾寒气入体之后,月事便再不准了,有时三五月都不见得来。”

刘景天刚刚松一口气。

苏允棠便又道:“可臣妾已在吃药调理,这几日来不来却也难说。”

刘景天一顿,到了这时候,若还瞧不出苏允棠的刻意,他就当真是傻子了。

天子面色阴沉下来,苏允棠却只耐心解释:“就是因为今日开始用了调理的方子,陛下才会这样的烦躁不安,浑身不痛快,您且忍耐几日,小林太医说,熬过这几日便会好些,等彻底调理好了,日后连月事也不会再疼。”

刘景天桃花眸抬起,沉沉郁郁:“皇后这是故意违诺?”

当然是故意的,苏允棠两年前就试过这个方子,吃了之后月事倒是都如期而至了,但她却不分昼夜的潮热心悸,烦躁不安,时而易怒时而心绪低沉,睡在梦里都会突如其来的来一阵脾气。

用过两日之后,她就再不肯吃,宁愿隔个三五月,受一场下腹坠疼绞痛的折磨。

可如今既然有刘景天以身相代,情形自然不同——

苏允棠甚至还特意叮嘱了小林太医,要他想想法子,务必立时见效!

也多亏了小林太医有过南康的前车之鉴,仍旧愿意为她担着风险调了药方,这才有了这样的效力。

苏允棠的确答应了刘景天,不叫他再受一处不该有的病痛不适,可这却是该受的!

有病当然要治!

想到了小林太医,苏允棠的面容便不自觉的柔和起来。

“臣妾既答应了陛下保重自身,又岂敢懈怠?女子下滞这毛病,本就烦人琐碎,不破不立,一时的不痛快,熬过去便是日后的顺畅,这样的要害取舍,陛下九五之尊,难道还讳病忌医,要臣妾一介女子劝谏吗?”

再看刘景天时,苏允棠便叹一口气,仿佛面对无理取闹的小儿,满面无奈。

她道:“事已至此了,陛下,您还要如何?”

作者有话说:

更新~明天要上夹子,看情况不一定有更新,如果没有的话,就后天双更补上~

推一下预收

《和纨绔夫君互换身体》

苏嘉禾十六岁嫁给了燕王世子陈茂稷。

世子出身尊贵,宫中眷顾,又生得风姿俊秀,貌胜潘安,只可惜天生反骨,是个逞凶斗狠,人见人怕的霸王纨绔。

成婚当日,陈茂稷当众掀开她的盖头,满面疏狂:“这就是名满京城的苏家女?我看也不过如此!”

苏嘉禾出身世家远支,家道中落,生母早丧,能够嫁进王府,只是因她孝敬继母、教养弟妹,是四德俱全、人人夸赞的闺德楷范。

面对众人或同情或嬉笑的目光,苏嘉禾以扇遮面,不卑不亢,恭肃端庄:“世子不该如此。”

陈茂稷冷笑一声,当众而出,扬言便是当一辈子鳏夫,也不碰这样的无趣贤妇。

直至一场意外,两人互换身体。

不可一世的世子霸王,自己成了独守空房,受人诟病,整日活得朽木般无趣的苏嘉禾。

陈茂稷崩溃之后冲进书房,不耐烦的警告:“你给本世子老老实实的,不许自作主张、坏我大事!”

苏嘉禾平静颔首,转身出门,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赌坊瓦舍、梨园花船一个不落,入夜还不忘去一趟南风馆。

偏偏这样行径,却被人夸赞名士风流,名流士子纷纷折节下交。

陈茂稷:???比我还会玩?

陈茂稷欲言又止:……你也不用演这么像。

苏嘉禾端坐镜前,笑容娴静又端庄:“世子不必客气,憋了十几年,当纨绔真的爽。”

陈茂稷:!

————

(小剧场)

陈茂稷眼巴巴:“娘子,今日就让我上榻吧?”

苏嘉禾温柔微笑:“君子一言九鼎,世子还是当一辈子鳏夫的好。”

白切黑人间清醒御姐女主×黑期白纨绔小狼狗男主,先婚后爱、火葬场、he

第26章 贵妃

◎这畜生。【二合一】◎

正月初十, 正逢立春。

虽然窗外仍旧春寒陡峭,玉树琼枝,但时节到了, 草木隐隐已有勃然之意。

永乐宫南面长了一颗积年的老白梅,许是挨着灶房的砖壁更暖和些,都已早早冒出了花苞。

苏允棠在晨光之中起身练功,又踏着朝阳归来, 路过时, 瞧见了这白梅, 一时起意, 便亲手折了两枝开得最好的,一路拿进了椒房殿。

还未进迈过门槛时, 苏允棠便已连声呼喊:“贵妃、贵妃!你快瞧瞧我带了什么回来?”

伴着苏允棠的呼喊,内殿地上便立即出现了一只垂耳尖脸、身形细瘦的黑色细犬, 正是刚刚从将军府送来的爱犬贵妃。

贵妃靠近之后, 对着苏允棠手里的白梅只是略嗅了一下, 之后便只是绕着她转圈, 歪着脑袋一下下顶蹭着苏允棠手心, 动作沉稳又眷恋。

“好了好了,我在呢,不怕……”

苏允棠也笑着摸它:“怎么, 你不喜欢花儿了?从前我屋里一根草都不能放, 人家送我上好的兰草, 才摆上一天, 一眼没看住就叫你钻进来啃的不成样子, 打了多少次都不听, 现在倒是安生了?”

一旁去厄伸手将白梅接过:“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贵妃现在年纪大啦, 还像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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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胡闹像什么话?”

闻言,苏允棠面上的笑意微微一顿。

的确,贵妃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若是放在人身上,都已算是年近古稀的老人。

贵妃是苏允棠从三个月的小奶狗一点点养大的,从走路都是踉踉跄跄,到一岁时可以带着出门,每一次出城入山,出游行猎,贵妃都会蹦蹦跳跳相伴在她前后,从荆州一路到京中。

在苏允棠的心里,贵妃出宫时,还是从前四蹄矫健,跑起闪电一般,黝黑的毛发绸缎一般飞扬流畅模样。

分隔还不到三年,再将贵妃从家里接来后,苏允棠欢喜过后,抱着呜呜悲鸣的爱犬,也很快发觉,贵妃已经不比以往。

从前缎子似的毛发变得黯淡干枯,清澈透亮的眸子已经透出了浑浊,曾经只眨眼功夫就能咬穿野兔喉咙的细犬,如今莫说骨头,便连大块的肉都啃不动,只能吃些肉糜稀粥。

更要紧的,是贵妃不会再活泼的四处跑跳了,苏允棠不在时,它便只静静趴握在窗下廊前,等到苏允棠回来,它便紧紧跟在主人身侧,一步不肯离开。

苏允棠之前将贵妃送出宫时,想着是宫门憋闷,不如将军府宽敞,家里人自然会好好为它养老,送出去才对贵妃更好些。

可如今再见到贵妃,苏允棠才发觉出她的错误来。

细犬的寿命不过十余年,而贵妃如今都已经十五年,这样的岁数,便是照顾的再仔细精心,也撑不了太久。

听家里人说,贵妃在将军府时,也是这样无精打采,大半时间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它会不会觉着,自个是年纪大了无用了,被主人抛弃在外面等死?

一想到这儿,苏允棠便只觉悔不当初。

她蹲下身,带着满心的歉意将贵妃搂在怀里用力的紧了紧,又问去厄:“贵妃昨日睡得好不好?”

去厄:“比刚来那晚上安心许多,应是知道不会被送走,也放心了。”

贵妃第一日接回来时,许是担心再被送走,夜里一直不肯走,好容易哄着带去了殿后给它备好的西小阁,苏允棠一走就开始呜呜哭泣,焦躁不安,整夜的守着门扇不肯睡觉。

还是苏允棠不放心,守着过了一夜方才好些。

苏允棠笑眯眯的,语气哄小孩儿似的温柔:“贵妃乖 ,来,咱们去西暖阁里,姐姐给你做衣裳,装软垫!”

苏允棠对分离了近三年的爱宠既心疼又惭愧,忍不住想加倍的补偿,只要在殿里,就去哪儿都要陪着贵妃一块儿,昨天看春寒陡峭,怕贵妃年纪大了出门禁不住,还开始亲手给它做起了狗穿的小衣裳。

难得见苏允棠这么有兴致,去厄便没叫春夏四个钉子来碍眼,只自个带着安儿宁儿去收拾了布料针线,又将白梅插进细颈瓷瓶,放在四方的小炕桌上,一盘还配着一盒子四色点心,与刚沏的热茶。

准备好了这些,去厄也没下去,而是就挨着苏允棠坐在了炕沿,时不时帮着递个剪子,拽拽料子。

没办法,自个主子的女工,去厄还能不知道吗?虽说是无灾姐姐一手教的,可是无灾姐姐绣的花儿能招来真蝴蝶,传到苏允棠这儿,不说青出于蓝,只能算是毫不相干。

有她在一旁看着,起码不至于叫自家小姐忙活半晌,最后一件贵妃能穿的都没有。

苏允棠知道自个本事,也不逞强,就笑着叫去厄给她将料子都裁好了,自个只管缝起来,这样顶多就是针脚不太好看,可能穿就是了,贵妃也不会嫌弃她。

等待时,苏允棠瞧见门口两个刚留头的小宫女,还在门口站着立规矩,便只叫她们去毯子上陪着贵妃一道玩。

安儿宁儿都是十岁进宫,半大的孩子,见着这样威风的大狗,一开始还有些害怕,如今熟悉后早已只剩满心的好奇,得了吩咐围着贵妃一个顺毛一个捏爪,喜欢的不得了。

好在贵妃也不觉着恼,它是将军府里千挑万选出来的,性子本就亲人,如今见主人盘膝在身旁忙碌,它便省心的卧在软乎乎的垫子上,晒着窗外暖洋洋的日头,由着两个小丫头一下下的摸着毛,懒洋洋的眼皮子都耷拉了下来。

自打进宫后,苏允棠当真是许久都没有过这样岁月静好的闲适时光。

可惜这样的静谧还没过太久,贵妃垂着的黑耳便微微一顿,下一刻,木槅外便传来了冬寂有些仓促的请安:“陛下万安!”

下一刻,门扇无声而开,果然就在门槛外出现了刘景天的身形。

如苏允棠之前的预料一般,冬寂收了节下她的紫玉镯后,上面的春夏秋三人的确对她有了些成见,口中不言,但眼神态度里却总有几分探究与深意,总觉着冬寂私下里已经与苏允棠说了些什么一般。

若不是你泄密叛主,为何皇后就单单赏了你一个人,且对我们三个不假辞色,只对你露出温和满意的神情?

冬寂满心委屈,偏偏没人质问,她也没法解释,被孤立了一个元节后,既是赌气也是没了法子,索性便当真有了改投永乐宫的打算。

便如此刻在槅外提前御驾的请安,虽说早知这么一瞬没什么大用处,但能在刘景天面前出声提醒,本身便已有了认主尽忠之意。

虽说只是宫人奴婢,但不论如何,能从刘景天手中收服来,便算是一个好开始。

有一便有二,日后的事儿,谁说得准呢?

苏允棠心下这么想着,便连被刘景天打扰的不快都消散许多,不急不缓理顺了衣角,才作势起身。

刘景天果然立即便拦了她:“不必起来,朕不过一时想起过来看看你,哟,贵妃也在?有些日子没见,可还记着朕?”

说着,刘景天还撩起袍角,屈膝蹲跪毯前,当真伸手去挠了挠贵妃的下巴。

贵妃出窝就跟着苏允棠,自然也在她新婚的宅院里养过,认得曾与主人形影不离的熟悉气味,加上刘景天自幼便擅斗狗,手法娴熟,贵妃被挠得舒服,便也给很给面子的站起身,低头蹭了蹭刘景天手心。

苏允棠垂眸看去,刘景天今日穿了一身绛色的单袍,略微发沉,袍子镶着玄色绸边,颈下隐隐露出些内里的白色交领,腰间收着玉玺腰带,脚踏一双白底金纹皂靴。

这一身的颜色不算招眼,却也足够鲜亮,衬出了他的长眉朗目,宽肩窄腰,比朝堂上的威严龙袍显得温润宽和,又比他平日里的劲装素衣显出几分世家公子似的贵气。

再配着他这幅亲近随意,带着桂花香气逗弄细犬的模样,一点不似帝王临幸中宫,倒似是邻家的打小相识的兄长过来串门闲话——

苏允棠不愿承认,但其实,更像是新婚的丈夫回家,与新婚的妻子爱宠一家和乐。

她新婚的宅院内栽了一颗金桂,每逢花开,浓烈的桂花香气便仿佛要将人从里到外的浸透,几月不去,刘景天自军中归来时,贵妃总会提早察觉,奔出门去。

苏允棠每每迎出屋门,看见的就是刘景天带着浑身的桂花香,一面与身旁的贵妃玩闹,一面抬头朝她弯起一双桃花眸,笑的叫人心动。

眼前贵妃起身,与刘景天亲近这一幕,熟悉的叫她不自控的记起与刘景天,最圆满快活的那一段时日,连鼻端似有似无的桂花香,都与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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