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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药
◎你当真要这么干?◎
“小姐当真要去啊?脚上的青黑还一点没褪呢……”
正是上元节, 去厄身穿对襟松绿袄,月白的百褶裙,忍不住对着镜子前的苏允棠又一次劝道。
苏允棠却是格外的坚决:“自然要去, 小林太医都说了,可以略走动些。”
去厄翻着白眼:“人家小林太医明明只说了不能多走……”
苏允棠理直气壮:“不能多走,不就是可以少走些?我也不瞧园子里那些花灯,就到安巷的夕市里转转, 从头转到尾也走不了几百步。”
之前刘景天对她说过的, 上元时在宫中遍布彩灯, 自设夕市的事并非胡言。
宫务府第二日便来与苏允棠讨起了章程, 按着刘景天的旨意,上元当日, 安巷内由宫务府开起灯会集市,各宫中除实在有差事离不得的, 余下的宫人日落后皆可得半日假, 去安巷内好好逛逛, 如在民间一般。
正如刘景天所说, 从小最爱繁华热闹的她, 已经有许多年没能再见上元节的灯会了。
虽说刘景天与她提起夕市灯会的本意,是想与她携手相游,用相似的日子场景叫苏允棠心软犹豫, 重温旧梦。
苏允棠也用自个的小脚趾清楚的拒绝了对方。
可难不成就因为和刘景天相识在上元灯会, 她这辈子就再也不过上元节了不成?
那也太拿刘景天当一回事了。
她不必与刘景天一起, 完全可以自个逛逛啊!
略微走动些, 若是一个不小心, 再叫刘景天的脚趾疼上个几回, 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去厄叹一口气, 余光瞧见立在帘后的春淡夏苍两个,又想到了什么道:“以往娘娘少吃一口饭都要啰嗦个不停,如今当真用得着了,想叫她们劝劝,反倒都成了锯嘴的葫芦,当真是……”
苏允棠闻言也只是一笑。
自从她在养乾殿内磕了书桌,刘景天之后的几日就安分了许多,不再日日盯着苏允棠衣食起居,也不再试图上门见面,说好一起过上元节的事也没了消息。
竟像是就这样默认了她的威胁一般,安静的过分。
连带着,春夏秋三个都越发的沉默小意,一句不顺耳的话也没有了。
苏允棠一面觉着刘景天不会这么轻易认命,一面又察觉不出这平静的丝毫不对,此刻便也只能不去想那许多,只认真挑选起了出门的衣裳。
既是要与民同乐逛灯市,出门的衣裳当然也不能太过招眼,当真凤冠翟衣的过去了,倒叫正摆摊逛街的宫人们拜是不拜?
不拜不敬,只怕失礼冒犯,得罪了贵人,可当真按着规矩请起安来,可就什么意思都没了。
苏允棠仔细挑了半晌,和去厄借了素色的萱草黄对襟云绸衫,下身是柳黄遍地的丝锦裙,配着红面金底的坠珠凤鞋,内里穿一对寻常白绫袜相衬就是十分漂亮。
金银宝玉那些招眼的头面首饰更是一件不带,从铜镜里看去,只是一身从未上过身的新衣裳,编好的发辫一圈圈的卷起,在耳侧绾了双垂髻,发间簪了一色的小绒花,竟觉着没比去厄大多少——
颇像是哪宫里得宠的大宫女。
夕市这么新鲜的热闹事儿,自然转眼就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饶是刚刚被换了一茬的永乐宫里,今日也都人心浮动。
苏允棠换好了衣裳后,天色还没昏沉,里外的宫人一个个便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苏允棠见状,索性给不相干的人都提早放了假,自个则是多等了片刻,直到天色彻底昏下来,估摸着安巷里人也必定多了之后,才与去厄一道儿动了身。
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原本出门时,苏允棠还在记着刘景天,想着他会不会一会儿就派人来拦她,或是就等在安巷里,就等着她来了就生事,又担心会不会遇见公主太后,见面又是一场官司……
可等她等到到了安巷,只是瞧着这热闹,都还没开始逛,便已忍不住面露欢喜,等到一家家的逛下来,更是拉着去厄如鱼得水一般,早不知将刘景天抛到了哪儿去!
刚到了安巷,便是灯市如昼,吵吵嚷嚷,顺着宫道的两头,摆了市集,前头是整整齐齐的竹棚,开着茶楼酒肆、戏馆梨园,这是宫务府这两日搭起来的,里头操持的也是专门派去的人。
酒肆里卖的吃食茶酒都是御厨的的手艺,随便一个说书唱曲的,都是正经教坊里调教出来的人,寻常宫人轻易碰不着。
门口的货郎就更了不得,挑的担子里满满当当,其中当真有内库拣出来的小物件,都是特意挑出模样不起眼实际价值不菲的,就与外头几个铜板买来的玩意混在一块,考得就是人的眼力。
实实在在的集四海之奇珍,汇寰宇之异味。
再往后些,就是寻常宫人自个摆出的摊子,这些就没有齐整的竹棚了,讲究些的还搬个桌子,随意就铺一块竹席,甚至干脆席地的,买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花灯糖画,陶罐泥人,绣品络绳……
甚至还有放着一把草茎,现编蛐蛐儿的,两文钱一个,只有蛐蛐儿,要别的不会编,不过可以多送你一个。
苏允棠吃了海棠花的糖画,一手提着彩灯一手滚着灯球,杆子上还挂了两对蛐蛐儿,就这样欢欢喜喜的顺着一面宫墙走到巷子尽头,便撞见一处卖酒酿小圆子的小食摊,支着一口茶炉,摆着几副小杌子,桌子都没摆一张。
这样简陋,偏偏一旁的布幡上,却用大字挂着“御厨传人”的招牌。
若放在外头倒罢了,不过吹牛皮的噱头,谁也不会在意,可在这宫里,往前头走走,可是当真有御厨的!
往来路过的宫人,瞧见这招牌都是忍不住一乐,有促狭的,便会故意质疑他是哪门子的御厨,怎么不在前头搭着竹棚的食肆酒楼里,在宫里都敢冒名,可是好大的胆子!
摊子是个歪着帽子戴的内监,年纪也不小了,倒也精明有趣,只仰着脖子:“怎么不算?今日说不得陛下娘娘都要来尝我的圆子,主子一吃,我可不就是御厨?”
正巧路过的苏允棠听见这话就是一乐,探头瞧着摊子虽然简易,锅具碗筷却都干净,便拉着去厄上了前。
苏允棠小声:“咱们先尝尝,高低得叫他这御厨名副其实了,要是好吃就罢了,要是不好吃,我还是得扯了他这幡子。”
去厄也是忍不住的笑,瞧着周光耀就在后头带着人不远不近的跟着,便放心的上前,又盯着那摊主叫他先用沸水将碗筷烫上三遍。
摊主嫌弃的埋怨去厄事多,又说这么讲究他桶里的水都不够了,要先去打一桶水来,临走前又不放心的嘱咐:“我去搬水,你们可不许自个走了!”
去厄没好气:“赶紧着,我们现在不走,你再这么磨磨唧唧的,可就不一定了!”
歪帽子摊主摇摇摆摆的抱着水桶玩前跑了几步,一过拐角,步子就立刻慢了下来,揉了揉脸,方才市侩嫌弃,也立刻变成一幅低眉顺眼的讨好神情。
再往前几步,左右都无人了,他却冲着宫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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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暗处,扑通一声的跪了下去,五体投地:“陛下万岁万万岁!”
正是上元灯节,到处都是色彩各异的花灯彩球,倒是这平日里夜夜都亮的寻常宫灯无人在意。
这灯下黑的所在,若不是早早知情,便是擦肩而过都未必能发现这里还有人立着。
摊主的请安声过后,宫灯后的阴影处缓缓走出一到身姿挺拔的身形。
能被称为陛下的,自然只能是白龙鱼服的刘景天。
只隔了一道拐弯,这里就与前头的安巷隔了两个世界一般,沉寂又昏暗。
晦晦宫灯下,刘景天面色不清:“瞧见朕的皇后了?”
摊主将帽子扶正,满是谄媚的笑:“瞧见了瞧见了,陛下果真慧眼,瞧瞧娘娘,天生凤命贵不可言,怪道能一眼选中您这位真龙天子呢!”
刘景天不置可否:“除了这个,就没瞧出什么不一样的?”
摊主迟疑:“陛下是说?”
刘景天的声音便淡了几分:“都说唐皇是神仙道主,雷霆转世,原来也不过如此。”
唐皇道主,这几字说来平淡,可若是传了出去,只怕刘朝上下,却是不分贵贱都要震上一震。
二十年前,前朝昏聩,百姓苦不堪言,有见及此,自称神仙下凡的唐皇唐神仙便应试而起,先创神仙道,广收信徒,声势渐起之后,又以道主之立神仙军,打着救灾苦,均富贵的名号,公然反起了朝廷。
据说神仙军里,个个都是神兵天降,刀枪不入,神仙道主唐皇,更是身负控雷之术,抬手即有电闪雷鸣,带着神仙军所向披靡,所过之处从者云集,足有几十万之众,几乎占了前朝半个天下。
前朝先后几位帝王,以举国之力镇压,才叫神仙军接连败退。
饶是如此,前前后后,也耗费十余年功夫,加上道主唐皇“归位”去了,才彻底将神仙军没了踪迹,
不过前朝到底气数已尽,压下去了神仙军,七十二路义军又遍地而起,江山几易其主,直至刘氏改朝换代,就是后话。
若非证据确凿,刘景天都不会想到,旧日搅动风云变幻的唐皇道主,非但没有“神仙归位”,反而苟且偷生,改头换面,就这样窝在边陲小城中当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算命先生,还一当就是十几年!
要不是一场意外叫人发现,送到了新帝面前,只怕当真就要这样悄无声息、又自得其乐的无疾而终。
被戳穿了身份的摊主却是毫无神仙道主的仪态威势,连连摆手,吓得身形都佝偻了下去:“不敢不敢,真龙天子面前,哪有什么道主?小人原本就是个街头算命的,贱名的皇也不是人皇之皇,是黄芪的黄,旁人都叫小的唐半仙……”
“够了。”
刘景天打断了对方这些啰嗦,一双桃花眸沉沉盯着面前的唐半仙:“你当真通雷电之术,有控雷之能?”
唐半仙的眸光不易察觉的闪动一下,谄笑着:“略通,略通,这是小人安身立命的本事,也是自小一番机缘所得,不敢欺瞒陛下。”
刘景天不置可否:“现在召一个来朕瞧瞧。”
这话说的,他的“雷”要当真抬手就能来,他还至于沦落到今天这地步?一路电闪雷鸣把前朝打服坐到轮椅上多舒服嘿!
唐半仙干笑着:“这个,却也不是说有就有的,神仙术法,要先开坛祭拜,焚香祷告,才有可能落雷。”
刘景天皱眉:“开坛焚香就行?”
唐半仙:“这,这也不好说,未必次次都能有,道不轻传,亦不能轻示,还是要看缘法。”
说这话的要是个旁人,刘景天早已叫人当骗子拉下去了。
但这是唐皇,昔日的神仙道道主。
二十年前,这鄙陋老头就是靠着这一手收服了上万信众,生生搅动起半壁江山。
直到如今,天下还有不少愚民百姓在糊里糊涂的拿神仙道的泥胎当真神仙在拜!
再想想自个时不时就要疼一下的脚趾头,刘景天就没了那许多坚持讲究。
成与不成,总要试上一试,
“有的是时候叫你慢慢试。”
说着,刘景天抬抬下巴:“去吧。”
唐半仙犹豫了一瞬:“陛下容禀,小人这药,神志再是清明的人,服下之后,不用半个时辰,也会四肢无力,手脚酸软,软得像是一滩泥,尤其女子更是灵验,屡试不爽……”
他这话没头没尾的,与其说是禀报,倒不如说是最后确认一次——
这不是您自个的的皇后吗?你当真要这么干?
又冷又累,脚趾头还在一跳跳疼的刘景天已经有些不耐:“不是说了于身子无碍?”
唐半仙赶忙摇头:“无碍无碍!小人从前试过许多次,化在酒里饮下,女子睡来之后非但无碍,还很是畅快呢!就是……”
刘景天懒得再听,干脆一摆手,一旁自然有人送来了灌好的水桶。
唐半仙只得提着水桶回到摊前,去厄都已等得着急,一露面便催了起来。
这苏家的皇后娘娘果然还未走……
唐半仙说不出是忧是喜,先烧了水,等水开的功夫,才想起什么似的,从放着茶炉的木案下摸出几支竹筒,笑道:“咱这儿还有桂花酒,是我好多年前偷偷存的一坛子,就装了这么几竹筒,多了没有的!两位姑姑可要尝尝?”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假发烂柯人 30瓶;zmm 10瓶;
第32章 迷药
◎雷?什么雷?◎
若说别的, 苏允棠或许还不甚在意,但偏偏是桂花酒。
提起桂花,苏允棠就忍不住想起上次见面时刘景天说过的话。
不是最不喜欢桂花的香味?那这桂花酒她还当真得试试不成!
虽然不知内里, 但见苏允棠接了竹筒,唐半仙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这药若是化在酒里,用起来是最顺口和缓的,皇后若是不接, 他就只能下在酒酿圆子中, 那样明早起来, 恐怕就要头疼难受好一阵子。
要再为这个, 这一对夫妻再在事后与他问罪,他就当真没处说理。
待到瞧着苏允棠浅浅饮了一口酒, 唐半仙便再不拖延,还没等酒酿圆子煮熟, 就寻了时机, 一个错身消失在了茶炉后。
还是等得不耐烦的去厄发现了不对, 仿佛只是一个愣神, 那行止粗陋的摊主就不见了踪迹。
去厄起身寻了一圈:“小姐, 这老头又不见了,水桶也在这儿,都不知道又去干什么, 锅还滚着都不管了!依我说咱们别等了!”
苏允棠眨了眨眼, 不知怎的, 说话有些迟钝:“怎么?嗯……好, 不等了……”
去厄听着不对, 低头一瞧才猛地一惊:“娘娘你这脸色怎的这样红!”
苏允棠抬头, 还在毫不自觉的笑:“这红花灯照的吧, 只一小筒桂花酒,不至于,你瞧,就这一口还没喝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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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说完,拿起的竹筒就忽的从手中滑了出去——
正巧跌落在她腿上,桂花酒自竹筒总撒出,濡湿了裙面。
不是失手,她的手好像不听使唤了一样,明明已经用力试图握紧,手指却软的如面条一般。
苏允棠这才一愣,想要皱眉起身,可奇怪的是分明觉着浑身上下满是耗不尽的充沛精力,可当真要用时,却是软弱无比,别说起身了,竟连抬起眉毛的力气都用不出来。
试了一下,非但没能站起来,反而身子一晃,直接从小杌子上倒了下去。
好在去厄就守在一旁,一伸手,就接住了她:“这是什么酒?烧刀子也没这么烈的!人呢?都快过来啊!”
“我……”
一出口,苏允棠心下就又是一沉,她的声音都是这样低,倒似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无了。
她的眼皮也越来越沉,仿佛下一刻就能睡过去。
周光耀与跟来的宫人飞快出现,围着她,一时间在眼前飞快闪过,吵吵嚷嚷,一会儿娘娘,一会儿竟又叫了陛下?
最后听到的,是刘景天有些怪异忍耐的声音:
“皇后醉了,送去朕的宫里。”
刘景天、桂花酒……原来是他……
———
换上了一身道袍的唐半仙立在养乾殿的门外,看着廊屋外五步一个,护卫森严的禁卫,步子便又有些迟疑。
“这……陛下如今肯定正忙着,哪里有功夫召见我?这位公公,是不是出了什么差池?”
李江海笑得客气,语下却是不容拒绝:“这位道长还是快着些,不可叫陛下久等。”
进了殿内,又是层层幔帐,静谧无声,仿佛全都隐在暗处,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带他进来的公公已经退了下去,就当唐半仙满身冷汗,觉着下一刻就有人摔杯为号,几个刀斧手冲上来,将他交代在此处时,眼前忽的一亮——
抱厦上摆着一张齐齐整整的香案,对面的金砖上,则是一张矮脚的竹榻,上有二人一卧一坐。
竟然还当真是刚才在安巷见过,这世间最尊贵的夫妻帝后!
可是这两人不去床榻间翻云覆雨,待在这大殿口干什么?
而且模样也有点奇怪,中了药的皇后闭着眼,躺在榻上睡得安安生生,倒是坐在一旁的刘朝皇帝倚着凭几,骨头都立不直似的,满面春色。
倒似是中了药的是皇帝自个一般。
唐半仙先是疑惑了几息功夫,慢一步才又猛地发现不对——
香炉香案?朱砂苻篆,还有他身上的道袍木剑!这是干什么?
刘景天这时也看到了唐半仙,他深深吸一口气,声音倒还清亮,但就是话里的无力仍旧如骨子里透出来一般,怎么都盖不住:“怎么才到?你要的东西都在这儿,赶紧着做法召雷。”
唐半仙不大的眼睛猛然瞪成了铜铃!
“陛陛、陛下?什……什么雷?”
刘景天不耐的喘息着:“想死?”
唐半仙膛目结舌,再看一看祭坛与竹榻的位置,心下这才生出一个不可能的猜测:“陛下叫我召雷是要劈什么?”
刘景天正在咬牙用力,试图将面前的苏允棠抱在怀里。
他们在荣喜宫外受冬日落雷,互换了体感时,就是抱在一处的。
若要试试雷劈能不能将他们换回来,自然也还是抱着稳妥些。
刘景天并没有中药,按理说并没有真正受到影响,抱一个苏允棠并不算什么。
但是他觉得没力气!
苏允棠中了药后的一分感觉,都原原本本换在了他的身上,每动一步,都要耗费比平日多出十倍的艰难,更要紧的,是要在心里一遍遍的提醒自己违抗本能的提劲用力,否则只要一个失神,莫说抱起皇后了,他恨不得自个也一道躺下去。
这种一面浑身发软,一面还要违抗本能,与自己撕扯较劲儿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只叫他像是个气急失态的赌徒喊了起来:“你瞎了?劈什么?劈朕与皇后!”
唐半仙身子一抖,没吃药也觉腿下一软:“陛下饶命!”
刘景天:“不必怕,只要不伤性命肢体,便是有些伤痛,朕也不会降罪。”
刘景天:“怎么?你的控雷之术上次还有,如今就不会了?”
唐半仙结结巴巴:“会,也不是……其实,那就是,是一道炸炉的丹方,小人改进过许久,配好之后装进陶管,只要一点火星就能炸出雷霆声响……过后亦有焦黑之色,还有……”
“从,从前的大祭剑里中空的,内里嵌了薄薄一片铁皮,要使小人才知道的巧劲儿甩动,便可有电闪雷鸣之声,并不是当真从天上借来的雷……”
越往后说,刘景天的脸色越是难看,唐半仙的脸就也越白。
倒不是唐黄胆大包天,自个造反没成,一定要骗一骗当今皇帝过瘾。
只是刘氏皇帝第一次召见问起他的控雷之术时,他只以为刘景天就是单纯的好奇没见识,这才信誓旦旦,一口咬定传言就是真的。
刘景天这小子可不好糊弄,将自个的看家本事展了出来,以往开神仙道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努力尽心!好容易才叫皇帝有些相信了他有真本事。
原本就是想叫刘景天觉着他还有些用处,别斩草除根直接砍了他脑袋罢了,谁成想是要叫他劈皇帝与皇后!
这哪里敢劈?
真当雷公电母是他亲爹娘不成?谁来就来,还能掌控生死轻重?
这要是当真把“雷”往这两位身上召了,下一刻后头那些不知道藏在哪儿的刀斧手立马就能冲出来把他砍得七零八落!
刘景天一阵阵的喘息,面色沉得仿佛已经受了一次雷,巨大的失望与愤怒袭来,一时简直连话都说不出口。
果真只是个江湖骗子!
他早该料到!要不是他与皇后互换体感之时,就是有一惊雷落在他们身侧,若不是这骗子的来头太大,名声太广,要不是苏允棠实在欺人太甚,叫人病急乱投医……
刘景天面色通红,又忽的扯了扯领口,只觉着身上越发不太对劲。
这不对劲叫他都来不及先砍人,便忍不住道:“你这药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
虚弱无力就算了,怎么渐渐的又开始面红耳赤,身上一阵阵的痒,总想把衣裳脱了……
不就是叫人虚弱无力,不能自伤反抗?
唐半仙身子都在抖了:“陛下要的……不就是这样的助兴之药?”
说着,唐半仙自个也察觉到不对,面色一苦,结结巴巴解释:“陛下不是说,有些事要娘娘配合,只怕娘娘醒着不肯,不愿叫娘娘伤着自个,问小人有没有法子,不能有碍凤体,还要叫娘娘一根指头,一颗牙动弹不得,最好还要醒来之后,还懵懂不觉?”
这种话,要的难道不是逼良骗奸的的淫药?
谁能想到,这样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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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真只是叫要将人一动不动的搂在怀里,一道挨雷劈?
唐半仙知道刘景天玩的花,在今日之前就已经在暗地里啧啧称奇了,没想到还远远不够。
这最后占了天下的刘氏新帝的癖好,实在是叫人无法理解!
这也太花了!
第33章 拉丝
◎像是粘在一处的糖画◎
“助兴之物。”
刘景天面色一变。
要给苏允棠入口的药, 他当然也叫嘴严太医私下先看过,问过药效如何,是否有害, 甚至还特意寻了苏允棠的药案来,看看与皇后在用的药性有无冲撞。
那太医的说法也与唐黄一般,只说了是叫人虚弱无力,昏昏沉沉, 回话时面上颇有迟疑之色, 几次欲言又止, 但等听到了皇后二字, 便立即噤若寒蝉,只说了一句虽无大碍, 不过这东西不易常用,便深深埋下了头去。
刘景天当时还只当太医太小心了些, 如今想来, 竟是为了这个!
他双膝一动, 看动作神情是像是要猛然起身, 可他浑身无力, 震惊之下,手臂忘了特意用力,怀中的苏允棠便立即软软的滑了下去。
刘景天一时不察, 这一下非但没有站起来, 反而一并被带倒, 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汪水般, 软软压到了苏允棠身上。
昏睡中的苏允棠身子一晃, 只是睫毛微微颤了颤, 并未如何, 可压人的刘景天却是汗毛一颤,不自觉的从鼻腔发出了一声说不出的轻哼!
原本就是唐黄自个备下的助兴药,服下之后什么模样,自然也是唐半仙最清楚。
之前只是刘景天一直防备着不显,如今只稍一松懈,用了媚药的情态便格外清晰的显现出来。
唐半仙立即瞧出了端倪,惊得连自个的性命都暂且放到了一边,忍不住的直起身疑惑:“这药,陛下也一道用了?”
不是,这是给女子用的药,吃了以后要发热发痒、浑身无力的,你自个吃了,这,这还怎么成事?
想他神仙道主,也是见惯了风月的人,怎么才隔了十几年,这富贵人家的新花样他没见过就算了,怎的竟连猜都猜不出了!
这老头的视线简直如有实质,即便是这样狼狈的时候,刘景天都能这视线气的呼吸一窒。
他面上杀意都已不加遮掩:“来人,拖下去砍了。”
唐半仙大吃一惊,还未来得及求饶,便听得刘景天又道:“杀之前先审出他的丹方,叫工部与内造司试试,看是否与军中有益。”
唐半仙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立时就死,并且听这意思,他显然是还有用。
他还能寻着转机!
为了将功补罪,唐半仙被拉下去之前,还挣扎着补了一句,算是亡羊补牢:“陛下若想要药效尽快过去,不如喝些凉水,人也清醒些!”
刘景天怒色不减,但等唐黄被带下去之后,却还是吩咐人将竹榻抬进寝殿,再送冷水过来。
李江海知趣,除了未滚过的山泉凉水,也特意叫人取了可入口的冰块来。
刘景天没敢再碰苏允棠,只吩咐宫人伺候皇后喝水,自己则一个咬牙,狠狠嚼了几口拔牙的碎冰。
“娘娘小心,再进一口水?”
也不知是哪一边儿有了用,刘景天两口冰块下肚,矮榻边便传来了宫女轻柔的提醒。
是苏允棠睁开了眼睛。
刘景天闻声抬头,挥手遣退了殿内宫人,自己缓缓起身,稳步上前:“皇后醒了?”
苏允棠的眸色清明,只是没有说话,只有一种冷冷的眼神静静看着他。
刘景天毫无异状的在榻边坐下,又含了一块冰,面不改色:“阿棠,你在安巷醉了,朕正好遇上,便带你来了朕处。”
苏允棠都有些敬佩起了对方的脸皮,都到了这个时候,竟还能这样信口雌黄,这是不见光棺材不落泪,还是将她当成了傻子?
苏允棠嘲讽的抬抬嘴角:“身中淫药,还记得为军中审问雷霆之技,陛下当真是有道明君。”
刘景天微微一顿:“你都听见了?”
苏允棠闭眼侧头,没有回答。
她身上浑浑噩噩,神志却还清明,倒似是陷在了一个虽自知,却无法挣脱出的噩梦,周围的一切自然都听到了耳中。
只不过她现在虽也能说话,但若用正常的力气开口,声音就低微的有如蚊鸣,想要叫人听见,非得扯着嗓子。
她懒得在刘景天身上费这么大的力气。
只等药性过去,她有力气了再说。
但下一刻,身旁传来的动静就叫她又猛的睁了眼:“你干什么?”
跟着躺在了苏允棠身旁的刘景天理直气壮:“朕头晕。”
苏允棠:“活该!这种江湖术士你也信?“
提起这事来,刘景天脸色也是一黑:“若非他是唐皇,朕怎会轻信?”
苏允棠也是一惊:“唐皇?神仙道的唐皇?就他?”
刘景天:“就他。”
苏允棠沉默一阵,冷笑:“也是,你这模样,还是刘氏的开国帝王,他凭什么不能是神仙道道主?”
这一次,却刘景天换成了没有说话,他像是压根没有听见苏允棠的嘲讽,只是呼吸沉重,不知不觉间,便与苏允棠贴得越来越近。
苏允棠扬声厉斥:“刘景天!”
“这,这药……”刘景天面红耳赤,也有些咬牙切齿。
苏允棠恼怒:“中了药你在这儿干什么?想找谁找谁去!”
刘景天冷笑:“好啊,皇后瞧上了哪个美人?朕去替你受用?
苏允棠一滞。
自从体感互换,她在刘景天身上一直康健顺畅,第一次受到为难,却是这样尴尬的境地。
她咬咬牙:“你忍忍!忍忍就过去了。要不然就再去吃一口冰!”
可苏允棠不说这话还好些,听了她这话,刘景天反而像被提醒了什么。
他用力起身,翻过去伏在了苏允棠身前,一把按住她的手心:“咱们都说错了,这源头在你身上,朕便是找了旁人也不成,只能找你一个。”
苏允棠猛然瞪大眼睛!
随着刘景天的动作,一阵酥酥麻麻的颤栗,从下身窜进脊椎,又生生在小腹涨成了一团!
她竟第一次发现,刘景天的身子这样软,手指这样滑腻!
不,不是,这不是刘景天的,她身上是刘景天的感觉,这是她自己的手指和身子!
这巨大的荒谬与违和,叫苏允棠头皮都在发麻。
她下意识的想要挣扎,想要一脚将人踹开,但这药实在是厉害,便是费劲了全身的力气,也动弹不得一寸——
反而忙出了一头薄汗。
苏允棠自己只是出汗,面前的刘景天却是面颊红若朝霞,眼角眉梢湿润,处处都流露出一抹叫人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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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的缠绵春意,一双桃花眸都仿佛能拉出丝!
用此同时,苏允棠身上也更热,一股热气在她胸腹之间氤氲凝集,横冲直撞,叫她斗志昂扬!
不,不是,这冲动才不是她的。
是刘景天!
苏允棠口下用力,狠狠咬向自己的舌尖。
她已经耗费了浑身的力气,但实际上,哪怕是借着牙齿的尖利,也只是叫刘景天微微蹙眉,含糊的唔了一声。
刘景天眨着嫣红的桃花眸,添了添微疼的舌尖,声音又低又沉,连带着她的胸口也一并震了起来:“这种花样,朕不喜欢。”
苏允棠:“你放开我!”
刘景天没有说话,只扭头含了一口冰,钳着她的下颌狠狠覆了过去。
将冰块渡过去的一瞬间,冰凉的刺激,叫刘景天浑身都是一颤,彻底失去了支撑了手上的支撑。
他身子完完全全的与平躺的苏允棠抱贴在了一处,简直像是热气之下化开,又粘在一处,难舍难分的两张糖画。
苏允棠无声的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的冲动与快活,就是这样的蛮横无理,禽兽一般的猖狂野性。
苏允棠一时间甚至有些庆幸自己中药之后浑身无力,否则,这样猛烈的冲动下,她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保持清明——
说不得会比现在的苏刘景天抱得更紧更狠!
“刘景天,你住手,这样没用。”
苏允棠收拢着自己仅存的理智,试图叫他退让:“你现在是我的感觉,我告诉你,我侍寝时,只会难受,一点不觉舒服!”
这样紧紧的抱在一处后,口中的冰块便仿佛化成了甘甜的泉水,一丝丝安抚了刘景天的干枯焦躁。
他深吸口气,略微退开一寸,伸手探向苏允棠衣襟:“当真?朕怎么记着不是如此?昔日在荆州,是谁险些摇坏了朕亲手漆的架子床?”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苏允棠咬牙:“我与你成婚五年了,就是龙肉也该吃腻了!早就索然无味了!”
苏允棠说的这话也不算错,她与刘景天新婚时,最初的生涩过后,床笫之间,倒是也颇有过一段时日的闺房之乐。
但什么东西,都是最初尝试时来的新鲜独特些,太过熟悉了,难免就觉得寻常起来。
最初时几年还好些,一来情意浓浓,二来刘景天东征西讨,聚少离多,便是早已熟悉,床笫之间也仍是小别胜新婚的欣喜甜蜜。
等到进了宫,不知是日日见的多了,还是她心中生出了芥蒂。
每月的初一十五,她倒有大半都要借故推辞,剩下的小半,也是例行公事一般,十分的感觉里,有七分都是忍耐与无趣,偶尔能有一两分的趣味,剩下的就只是嫌弃刘景天怎得这样久?
听着这话,刘景天微微一顿,一时间竟也有些说不出口的复杂。
阿棠竟不知道,男欢女爱是两个人的事,她在其中是否得趣,不单看新鲜与否,更要看他这个丈夫是否愿意为她用心。
第一次,刘景天心底浮现出一丝隐隐的愧疚。
他在喘息中缓了声音:“这次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