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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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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你搞事,我护航

顾衍的手指点在纸张上,将探得的消息串在一起:“元嘉十三年秋,辛越到云城,元嘉十三年春,辛越留了这张纸,烧了乌邢的浮屠谷,继而被截杀令追杀。”

“收信的人应是急得很了,才没有来得及烧毁这张纸,留了半截,让我们的人在西越查了这么久才只得了这点东西。”老倪点头,分析道。

短亭想起一桩疑惑,道:“有一奇事,陆公子原有两名贴身侍卫,一男一女,入京之后,却只见得他身边跟着青霭,那名女侍卫……”

顾衍凝思,半晌问:“近日陆于渊的踪迹如何?”

“无异常,大多数都在宅子里,偶尔出门拜访古羌、西越、辽国使臣。”

“这几日,给他找点事做。”

“是。”

顾衍靠坐下来,看着桌上的红木匣子陷入思考,片刻后心中已有模糊的猜测,抬头道:“传十七。”

十七脚程极快,不过几个呼吸便到了书房门口,推门入内时侯爷正在站着写折子,见了他便指着桌沿的一叠纸吩咐道:“西越的所有消息,你和黄灯都要烂熟,这两日,夫人若有什么吩咐照做就是,记住……”

他抬头,语气慎重:“万事,安全为首。”

少年心思简单,将顾衍的话参得通透:

夫人和西越人有仇。如果夫人用得上他,他就上;夫人用不上他,他就待着,待夫人打不过,他再上;夫人若是将人收拾了却没收拾干净,他得扫清尾巴。

此时的辛越还不知道,自己的前路、退路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同顾衍在府里玩了两日猫捉老鼠。

那夜的积食第二日起来就好了,顾衍偏不肯放过她,不知抽了什么邪风,逮着她就往榻上扛,耳鬓斯磨间一遍遍地让她喊他的名字。

她起先喊了一声,就刺激得顾衍杀红了眼。

她再不敢开口了,顾衍更是发了狠地摧残她。

事了她气不过,沐浴时抬脚就将他踹下池子里,转眼就被揽着腰拖进了池子,又是翻来覆去地一阵折腾。

这模样,活像她欠了顾衍百八十万两银子,大爷催命似的要债,生怕将她榨得不够彻底。

辛越醒来就悟了,顾衍这乃是冬日里抽了春风。

她跑不了,幸而还能躲。

顾衍在书房,她就上留山园,顾衍来了留山园,她就上花厅,若不是顾衍发了话,得在府里养两日肠胃不得出门,她早就溜回了家。

如此躲了两日,想了一筐又一筐的借口。

却又一次被扛到了床上,辛越双手紧紧地揪着衣领,好歹记着明日就是同辛扬的三日之约,不顾自己还被紧紧压在床角,便一脸严肃地胡扯:“别,我肚子疼。”

顾衍不慌不忙伸出一只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点点这里,又碰碰那里,故意问得缠绵蕴藉:“哪儿疼?”

他的手指经过的地方像着了魔,按得重了,她那处便滚烫发麻,按得轻了,她的肚子便酥酥痒痒。

脑中仅剩的理智坚守着最后一丝清明,她继续扯:“你碰的,哪儿都疼。”

被撩拨得香风软软、乱人柔肠的声音飘入耳朵,她自己都忍不住抖了抖,心里哀嚎一句,还不如闭嘴!

半晌没等到顾衍的回话,她壮着胆子撩眼看他。

一双茶棕色的眸子就在她上头,幽幽发红,藤蔓似的缠着她。

辛越同他对视半晌,终是抽了抽鼻子,认命地将手摊在两边,赴死一般壮烈说道:“来吧!”

来的却是一声低沉的嗤笑,接着笑声越来越大,变成肆无忌惮的朗声大笑,传到门外,守夜的十七和黄灯互视一眼,同时别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

一股火热自头顶腾起,熊熊直烧到脚,辛越蜷起脚趾头,艰难地翻了个身对着墙。

默念:“谋/.杀亲夫是大罪,谋/.杀亲夫是大罪,不值当,不值当……”

才念不到几句,忽然整个人自腰间一腾空,帐子顶从她眼前划过,惊叫声还在喉咙口就被堵住了。

被迫趴在顾衍身上接了长长的一个吻,中途好几次都软得差点从他身上滑下来。

顾衍托着她的腰侧,半日才把她松开,放着她趴在自己肩头喘气,竟还嫌弃她:“怎么这么久还学不会换气?”

辛越竟被质疑技术,怒道:“比不得您天赋异禀!”

顾衍拍拍她的腰后,辛越顺势滚下来躺在他身旁,揪着他领口的盘扣,听到他说:“今夜不闹你。”

辛越当真大喜过望,双目亮晶晶地看他,这表情让顾衍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道:“你若是很失望,为夫也不是不可以。”

辛越将头摇成拨浪鼓了,连声说:“不失望不失望。”

在男人越发危险的眼神下立刻又改口,十分贴心地拍马屁:“我怕你累着。”

顾衍憋出笑来,还不如不说!

顾衍有个好品质,言出必行,昨夜贯彻得尤为彻底,让她舒舒坦坦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日起来时,人也不见个踪影,她心中暗道,难不成是什么良辰吉日,这厢预备着干坏事时,好消息倒是一个接一个地来。

翻开一本黄历,映入眼帘三个字,忌出行。

啪地把黄历盖上,将那三个字抠出脑海,暗暗念叨“我没看过,没看过,不知不罪,不知不罪。”

本着谨慎的态度,她还是问了一嘴:“顾衍人呢?”

芋丝倒了玫瑰露给她净手,又用帕子细细拭干了,再涂上一层香膏推开,闻言道:“侯爷一早便出了门,留话给您说不必等侯爷用饭,须得晚间才回府。”

“嗯。”辛越沉吟,倒是巧了,否则他要是问起今日出门干什么,她要怎么回,如今倒是免了一番口舌。

“梳个利落的发髻,莫要簪七簪八的,换那套束袖的短衫,再把那件银狐毛的披风拿出来。”

红豆打了帘子进来,听见话尾,示意芋丝先给夫人绾发,自己到紫檀嵌花卉瓷面的柜子里拿出衣裳,问道:“夫人今日要出去?”

辛越嗯了一声,又说:“把黄灯叫来。”

红豆将衣裳搁下,出去叫人了。

芋丝手上一停,小声问道:“夫人不带奴婢们?”她指的是她和红豆。

辛越道:“你们今日在府里,顾衍若打发人回来问起,说我去找辛扬了,让他别担心。”

“……是。”芋丝犹豫了一会,还是恭敬应了。

辛越心里装着事,急匆匆带十七和黄灯出了门,麻利地爬上马车,“走,去催雨林。”

在踏哒声中她时不时掀起帘子,黄灯默默看她,只觉辛越是心里着急。

没想到快到催雨林时,辛越撩开帘子望了一眼前方左右两条交叉路口,敲了敲车壁,说:“往左走。”

十七手下一扭,马儿偏了个身,拉着马车就往左边的道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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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灯忍不住道:“夫人,催雨林在右边。”

辛越转头笑眯眯瞧她一眼,突然说:“黄灯,后面的人你们能甩掉吗?”

黄灯脸色一白,夫人说的是跟在暗处的暗卫,她咬了咬牙,想起侯爷的吩咐,老老实实说:“奴婢不成,十七可以。”

辛越微微抬了抬下巴,黄灯就上前掀了车帘子附在十七耳边说了几句。

辛越马上就感觉到马车偏了方向,接着在城中绕了七八圈,中途还换了一辆马车,半个时辰后,十七的声音在车前响起:“夫人,甩干净了,现在去哪儿?”

少年的声音里没有一点惶恐,还带着兴奋。

京郊,长亭手里捏着一封密信,慌里慌张地进来:“侯爷,十七将我们的人都甩干净了。”

抬头看着侯爷挑起信,打开扫了一眼,竟然没发怒,还笑着说了句,“真是长进了。”

不知道说的是十七还是夫人。

他站着等吩咐,侯爷不加思索吩咐:“继续跟着吧,藏严实点,别露了馅。”

说着自己也起身往外走。

回头见他还怔愣在原地,顾衍皱着眉斥了一句:“傻站着干什么?”

长亭头皮一麻,跟上前去支支吾吾问:“侯爷……都被甩干净了怎么跟?”

这回长亭是听清楚了侯爷的笑,带着几分戏谑和感叹,“连你都唬过去了。”

见长亭真不明白,顾衍又点了一句,“备马,去催雨林。”

长亭这才恍然,拍了一下脑袋,夫人是杀了个回马枪啊,谁能想到!

……

催雨林外,辛越撩起一角帘子,这个旧马车坐得她有些犯晕,熟门熟路地指挥着十七左拐右绕,一刻钟后就停在了一条小路口。

三人下了马车,走到一处小院子外头。

左右一看,都是死胡同,前方还有一座酒坊,帆幌猎猎,人来人往,高高的空坛子和柴堆草垛将这处院子掩在后头,倒显得这处僻静荒凉。

辛越抬手拍门。

不多会木门从里头拉开,辛扬咋咋呼呼地拉了她进门,瞥见后头两个,一愣:“怎么还带人来?”

十七和黄灯目不斜视,辛越摆摆手:“没事,人呢?”

“在里头,你瞧,”他拉起袖子,上头数道殷红的鞭痕交错,有一道尤其深,尽管伤口简单处理过,却还在往外渗着血,袖子一下被放下,辛扬骂骂咧咧道,“瞧她给我打成什么样了!这婆娘下手是真黑!”

辛越啧啧两声,往屋里走去,突然又停下脚步,拉起辛扬的袖子。

“你干嘛?疼着呢!”

辛越仔细看了两眼,指尖勾了一抹血放到鼻尖嗅,看了眼辛扬:“这血味道不对啊,你闻不出来?先找个大夫吧。”

“……”

辛扬愣在原地,骂了声娘,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胡乱抹了抹,“还是跟着你吧,里面那婆娘太危险了,你现在这纸老虎的样,我怕你被撕了。”

第82章 、夫人丢了

见他带着药,辛越也不多话。

站在房门口,深吸了两口气,辛越好生调节了一番心绪,才转过身对十七和黄灯吩咐道:“你们守在外边,听到什么动静都别进来。”

二人只犹豫地看她,辛越又指指辛扬,“有他呢,没事。”

辛扬小声嘀咕:“还真是把小爷使唤到底了。”

二人这才应是。

辛越这才回转过来,捏拳,松拳,伸手,推门。

撩开帘子,一股甜香扑面而来,她皱皱眉看向辛扬,辛扬朝她摆摆手,示意没事。

主要还是药效太强,里头的人药性发作了。

这间内室无床无榻,十分简单,只有一扇屏风搁在中间,将内室一分成两半,辛越就站在屏风前,看着屏风后透出被五花大绑缚在圈椅上的人影,若有似无的呜咽声从她口中漫出。

即便看不到屏风后的人影,也能从那呜咽声中感受到无边的魅意、压抑的痛苦。

辛越静静地等。

辛扬抱着剑蹲在一旁。

待得那呜咽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糜,被缚在椅子上的人也开始蠕动挣扎,辛越定了定神,开口道:“乌、灵。”

声音嘶哑,带着一股她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杀意。

屏风后人影突然停了下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从口中吐出:“是谁……”

辛越发出一声低笑,“七星散的滋味怎么样?”

屏风后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有些声嘶力竭:“你是谁!”

辛越脸色平静,不为所动,将乌灵欠她的,一桩一桩数来:“七星散,还你;绑人,还你;你数数看,还欠我什么?”

乌灵还未回话,身旁突起激变。

辛扬锵地抽出佩剑,狠狠用剑身抽向乌灵的脸颊,直抽得她的脑袋往左边偏去,肿起了高高的一层,反手将剑一扛,小声絮叨:“好妹子,为了你,小爷连女的都打了……”

心道:好像还打的是脸,罪过罪过……

辛越怔了怔,哭笑不得:“你干嘛?”

她这一问,辛扬的声音马上就高了起来,那股罪恶感来得快去得更快,恨不能杀乌灵以泄愤:“她敢给你下药,小爷抽死她都是轻的!”

……

“谁说她给我下药了啊!”辛越扶额,把他推到一边。

“不,不是你啊……”辛扬悻悻,颇有点表错功的尴尬,抱着剑又蹲到了一旁。

辛越被他打断了思路,片刻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想不起来了么?欠我一个人。”

“你将她,带到哪里去了?”

乌灵脑中已失了清明,仰头面朝屋顶,双目赤红,浑身炽热难耐,脑中荡着一道沙哑的声音,“你欠我一个人,我终究是要找到你的。”

那道声音,同今日听到的这道,重合在一起。

“是你……”

看来疼了一下,有助脑子清醒。

辛越缓缓上前两步,抬腿,猛力踹了一脚屏风。

“砰”的一声巨响,屏风整个砸在乌灵侧身,将她连着整张圈椅掀翻在地,当下就喷了一口血。

辛扬也吓了一跳:好家伙,好在是个绣屏,若是个实木的琉璃的,不得直接将人弄死。

他还没反应过来,辛越平平淡淡朝他走来,他下意识地举起双手,腰间的佩剑被抽出。

辛越拖着剑往前走,踹开绣屏,抬起剑横在乌灵颈间,咬紧后槽牙,极是艰难地吐出那个名字:“红佩……在哪儿?”

乌灵呜咽着,浑身没有一处不热,没有一处不麻,意识本已散了九成,头重重磕在地上,剧痛让她清醒了几分,突然咯咯地笑起来。

笑声嘶哑瘆人,像半拉锈斧子磨着废铁,还带着无端的媚意,辛扬都忍不住恶心地抖了抖。

辛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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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她清醒,抬手,剑锋在她身上划过,缚身的红绫陡然松开,乌灵整个人往侧边滚落下来,蜷缩在墙边。

辛越居高临下看她:“红佩是死是活?”

乌灵喷出了一口血,“她死前都在惦记你们。”

佩剑锵啷落地。

辛越的身子晃了两晃。

辛扬忙上前稳住她一只手臂,辛越缓缓道:“我不信……从前也有人说我死了,可是你看,如今我好好地站在你跟前。”

乌灵半晌没有回话。

辛越挣开他,蹲下身,捏着乌灵的下颌:“她……怎么死的?”

乌灵猛地一仰头,呸出了一口带血的断牙,辛越狼狈地往边上躲过,眯起眼看她,却听得她凄厉地低吼:“一只烛台!”

“多尖的烛台啊……她怕黑,我燃着给她,她就用那烛台,扎,扎……”

话到最后,哽咽囫囵,说不出口。

辛越白着脸,一把拉下她遮眼的轻纱,心头乱跳,杀意喷薄欲出,厉声低喝道:“你作出这副样子给谁看!若不是你,红佩怎么会死?你几次朝她下手,红佩都没有同你计较,没有她,你的脑袋早让陆于渊挂在青城城墙上了,还容得到你在他头上蹦哒?”

“可你呢?你掳人的时候可有想过?你没有……你压根就没有心肝,你自私毒辣,想要什么只会偷,只会逼……你有什么脸流泪,你该流血,你该还她才对!”

乌灵整个人仰倒在地,双目流出两行泪,无声地,哀艳地。

大红纱衣裹着她白皙丰盈的身体,瘫得像一朵巨大的、颓糜的血色花朵。

“她死前,可留了什么话?”

辛越吼道:“说话!”

乌灵看她一眼,似在透过她,看什么人。

眼神霎时软下来,乌灵嘴唇一张一合,将那些红佩倒在血泊中说的、教她夜不能寐的话,一句一句重复出来:“青霭,青霭。”

想想,你那般深爱他,却一丝一毫都不敢教他知道,连要死了,都只敢,若有似无地喊两声他的名字,这有什么用呢?人生在世,爱就要大声说出来啊,去爱啊,去抢啊,像我对你这样啊……

“公子啊,请好好照顾姑娘。”

“姑娘,夜里莫要害怕……我偷偷告诉你啊,公子他,当真很喜欢你……我死了,请不要让公子孤零零一人,哪有那么多妙手回春,不过是公子豁了半条命,将你换回来……”

“青城,埋骨地,霭霭,红尘香……”

“青城埋骨地,霭霭红尘香……”

……

辛越瘫坐在地,胸腔嘶哑难鸣,她要喘不过气了。

辛扬顾不得去思索这女疯子说的是什么,手忙脚乱地在怀里掏着药瓶,急着问:“怎么了?说个话!”

辛越用力甩头,指尖冰凉,细细的恐惧不安爬上她的脊背,她抓着辛扬的手臂,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额头靠上去,大口大口地呼吸。

姑娘的身子纤弱,低头靠下来的时候脊背弯曲,随着抽噎一下下耸动,真是……什么时候见过她这般可怜模样。

他伸出手,像小时候那样哄她:“没事啊,乖了乖了,哥哥在呢,哥哥替你杀了她。”

辛越摇头,以手覆面,泪水涔涔从指缝中流出。

无声地、极端压抑地哭了半日。

才抬起袖子擦擦眼泪,站起身蹒跚往外走。

辛越已经出了门,辛扬回头看看地上瘫着几乎没了气息的女人,忍着将人戳出七八个血洞的冲动,将剑一收,也追了出去。

一手拉开房门,刺眼的阳光打在她的面上,辛越不由眯了眯眼,抬手挡在额前。

十七和黄灯互看一眼,面色凝重,抬脚跟上神思恍惚的辛越。

不知发生了什么。

辛越走到门口,突然抓住小院的门框,扭头对辛扬说:“你回去吧,过几日我再找你,再,再告诉你这些事。”

辛扬拍拍她的肩,“不说也没事,你自个好好的。”

不远处一座三层木楼上,长亭伸着脖子眺望一处小院,突然眼睛一亮,道:“出来了,出来了,侯爷看!”

顾衍站在他身旁,淡淡应了声。

路都走不稳了……唉。

算算时辰,进去两刻钟,看来事情还不小。

若搁从前,他早就在发现一丝苗头之前就将事情抹平了。

可是她的小心翼翼、遮掩、顾虑、踌躇、试探,让他选择了旁观。

这是他第一次放手,远远地看着她竟是一件这么难的事情。这两刻钟,他有数十次想冲进去的念头,都被他按下了。

他知道这件事是她的心结,他等,他等她解开心结,再朝他奔过来。

然而——也有人在等,在等顾衍袖手,在等一个将千丝万缕的细网扯在一起的契机。

长亭还在拉长脖子看十七的马车,心里嘀咕,跟着夫人就是豪横,侯爷也给他拨太多银子了吧!

忽然眼角一抽,门口处的几道人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踪,一角蓝袍飞快从门内闪过,小院门立刻被重重关上。

长亭惊叫:“侯爷!”

转头一看,身旁早已经没人影,他连忙一个翻身,跳下楼往小院掠去。

辛越此时一口气还噎在喉咙口。

有什么比大悲大怒的时候突然被袭,扭头一看,三个能打的全悄无声息倒在地上更可怕的事情。

她抚额无力道:“迟早被你吓死。”

陆于渊笑吟吟给她披上一件宽大衣袍,顺便在她腰间打了个结。

“什么味道?”

陆于渊:“障眼法。”

辛越还没缓过来,无奈地说:“放我下去。”

陆于渊撩开马车帘,辛越头也不回地往下跳,还没看清周围景色,又被一手拉上了另一辆马车。

“……你们干偷袭的,是不是都挺费马车?”

陆于渊笑笑不语,摸出一块红玉来,静静看着她。

辛越登时鼻尖酸楚,淌下两行泪来,她覆住脸,将头埋在膝上,“陆于渊……红佩死了……”

背后多出一只手,在她的背上停了一下,又抬起,又停一下,又抬起,似乎很不习惯做这样的事。

“红佩真的死了……都怪我……”

耳边传来一声轻叹,“怎么都爱往自己身上揽,红佩之死怎又能怪上你?说来说去说到头,还是我将你们都带到青城去。”

辛越方才在小院里只是绷着哭,如今见着与红佩相关的人,那三年里的记忆潮水似的一阵一阵地涌来。

从她刚被陆于渊捡回去时,为了方便照顾,陆于渊将红佩给了她贴身照料。

她全身糊了药膏,缠着白巾,痒得抓心挠肝,几欲赴死时,红佩也用白纱缠了一头一脸,露着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给她唱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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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还是在半夜里,吓得她恐惧大过了疼痒,熬过了最难的一夜。

她腿骨断裂,艰难复行时,红佩陪着她同样拄了两月的拐,待她能下地行走了,红佩的腿却七八日都放不平。

她脑疾复发时,昏睡数日,一朝醒来,红佩却轰然昏睡过去,陆于渊说她昏睡几日,红佩就不眠不休守了几日。

那是个温柔似水的女孩子啊……却被一个恶魔掳去,不堪折辱而死。

渐渐地,哭声越放越大,背后的手抬起却再不放下,过了一会才突然将她的肩膀扳起,一手快速捂着她的嘴,在辛越泪涟涟的眼神下摇头。

“别哭了,再哭该把人招来了。”

辛越呜呜地低咽,她就是故意的啊。

可是太快被看破,嘴巴一下被捂得严严实实,像焊了一张面具似的,她使了全力都掰不动分毫“。

第83章 、夺妻这种事

辛越被捂着嘴,止了泪,睁着一双婆娑的泪眼直愣愣看他,抬手就往头上摸。

沁凉温润的触感一入手,辛越一颗心直直坠到地底。

陆于渊逼近她,噙着笑帮她抽下簪子,泻下一片如瀑乌发,那钝钝圆润的玉簪尾莫说作个凶器,便是挠个痒,力道都怕是过于单薄。

她越懵,他笑意越甚,颇似遗憾地说:“啊,今日戴错簪子了,恐怕连衣袍都划不破,你说呢,辛越。”

轻声细语,说到一半,甚至挑衅般拿簪子尾在胸口处比划了两下。

辛越由衷地觉得很遗憾,点点头。一时又觉此情此景太过窝囊惨淡,立刻摇摇头。

陆于渊将玉簪往旁丢开,不知从哪掏出一柄巴掌长,全身通透,只中间一抹游动萦蓝的匕首,正是那日在宫里没送出去的。

一把塞进她手里,绽开笑来:“用这把。”

辛越的手碰到那抹冰冷坚硬之物就是一抖,往后缩了一下,匕首落到她的脚边,她又手忙脚乱地去摸索,触手却只是毛绒绒的毯子。

不由怒目看向陆于渊。

马车里光线不甚明朗,他叹了口气,将匕首举到她眼前:“送你的呢,就好好拿着,但是,丢了的东西,我不会让你捡第二次。”

这话说得慢条斯理,不知套着多少重心思。

看着辛越几欲喷火的目光,陆于渊道:“想说什么?”

辛越指了指嘴巴。

“不能放你,放了手你会不会喊?”

……辛越心里破口大骂,废话!当然会!

脑袋却摇得拨浪鼓一般,表示不喊,绝对不喊。

陆于渊似在思索,顷刻又见他扬起笑:“好吧……”

辛越眼睛一亮,下一刻又暗下去。

“还是不能放。”

辛越一脚踢出去,被陆于渊弯膝压住,脸上的笑十分耐人寻味:“再乱动,我就将你捆起来。”

此话一出,辛越顿时安分下来。

安分得有些不寻常。

她整个人重新抱膝缩在马车一角,也不怒目看他,也不掰他的手,也不妄想咬他,安静得仿佛……十分可怜。

陆于渊的心被猛地揪了一下,随即别开眼,笑意淡下来,依旧是捂着她的嘴坐在身侧。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踏步声,夹着兵刀盔甲行动之时铿铿锵锵的声音,辛越的心里砰砰砰急跳,抬起手欲拍击车壁。

不料手刚抬起来,整个身子被往后一拖,一只手臂锢着她的身子,一手还封在她嘴上,辛越整个人动弹不得,瞪着眼听那希望之声越来越近,同她擦身而过,再渐行渐远。

直到消失在耳畔。

马车继续咯噔咯噔地响,起初还是踏在砖石地上,后来马蹄声变得钝下来,应是走到了泥地,再后来,马蹄声变软,应是上了草地或是雪地。

陆于渊这是,要把她拐到哪里去?

一开始辛越还能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同他无声抗衡,后来实在太久了,久得她眼皮打架,久得马车帘子从透光到完全暗沉下来。

昏沉之间,辛越被摇醒。

她猛然睁眼,呼吸顺畅,面无束缚,好机会!

立刻扯开了嗓子,“啊——————”

“啊——————”

“啊——————”

陆于渊挠了挠耳朵,摇头笑:“随便喊。”

说着自顾下了马车。

辛越比他还快,猛地蹿了跳下去,这一看,立即全身从头凉到脚。

头顶月色朦胧,四周一马平川,茫茫白毯从脚下直铺到天边,半点灯火人烟气都无。

“那个……”辛越开了口,方才嚎了几嗓子,声音有些哑,猛咳了几下才又说,“方才那样,会不会引来狼群什么的。”

陆于渊一愣,笑道:“不会。”

“你这是把我拐到哪了?”

“平县。”

疑??

辛越转头看他,从那张始终如一的笑脸上看不出玩笑之意,“当真?”

当真把她拐到京郊最远的一座县城了?

陆于渊笑笑不语,径直往一旁的农家小院进去。

辛越看向马车一路驶来的车轱辘印、马蹄印,暗暗想,顾衍他们,应能顺着这么深的印迹追过来吧?

陆于渊把她的神色看在眼里,站在门里笑着喊她:“别看了,马上就要下雪了,就这点印子,一刻钟就盖没了。”

“……”

辛越丧气地走进去。

丧气地从一桌好菜里挑了半个馒头,丧气地配着茶水啃完,再丧气地洗漱一番上了床。

她和衣躺在床上,喃喃自语:“果然是败军之相,诸事不宜,尤忌出行么?”

门外传来敲门声,她冷哼一声,“走开。”

“我怕你饿死,出来吃面。”

“不吃。”

门外立时静了下来,她松了一口气,却瞥到门板轻轻一摇。

立即坐起身,看着被一张圆桌、四张木椅堵住的木门,轻轻摇了一下就不再动弹,冷笑:“看你还能怎么样!”

下一刻,她的笑真真冷在嘴角。

哆嗦地指着眼前的蓝衣身影,“你怎么进来的?”

陆于渊指了指身后,走过去将桌椅归位。

辛越探头瞧了一眼,顷刻被风雪扑了满脸,满脸愠色斥道:“你怎么还能翻窗?!”

他将面碗放在桌上,走到她床前,抱胸笑道:“哦,强抢臣妻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干,不太熟练,想着从翻窗开始也算个好头。”

辛越没话同他讲,转过身去躺下。

床板一陷,她立刻弹起来,冷眼看他:“你究竟!究竟!究竟想做什么?”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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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该做什么?你猜不到么?”

“啪!”

一声脆响,陆于渊头微偏,俊美得近乎魅人的脸上登时多了五个手指印。

再看向她时笑得越发明朗,“啊,对,巴掌也是该有的。再下一步呢?”

辛越:“你敢!”

“我都将你绑到这来了,你说我有什么不敢的。”

辛越眼眶通红,“左右不过一条命,你敢,我就还给你。”

陆于渊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殆尽,话语缠绵悱恻,语气却让人发寒:“好啊,我已经选好一处风水宝地,届时同你葬在一处。”

“啪!”

又是一声脆响,偏偏还是打在那半边脸上。

须臾,陆于渊用拇指抚了一下脸颊,凤眼挑起,笑得妖异:“你说,当过了今夜,顾衍会怎么看你?”

辛越忽然浑身发冷,眼前的人从头到脚,连笑起来眼角折起的弧度都那么熟悉,却像换了个核一般,透出来的偏执和轻狂让她害怕。

她扯过被子挡在身前:“他自是,自是看山是山,看我仍是我。”

“辛越啊……”他摇头,“你愿意为了顾衍,活得糊涂且快活,顾衍却不会对你三年的际遇毫不介意,他要的是你这人,你这心,通通系在他一个人身上。你对我无情,这不用你说,我知道,我无所谓,我们相遇之始,你心里就惦记着另一个人,我早已习惯。”

“但顾衍呢?这三年来我们经的每一件事,怕都会是梗在他心里的一根刺,最终这刺会爆出来,将你扎伤。你对我再无情,在他眼里,都是有意。”

陆于渊说了很多,他实在是个将人性参得通透的人,尤为难得及可怕的是,他坦然地接受自己的卑劣和欲望,坦然地接受自己的不择手段,非但对自己不加掩饰,也要将旁人一同拽到青天之下。

然而世上之事,终究不可能全然随心所欲,有些人性格底色上就有一道道分明的线,越过了,就不是她了。

“所以啊,我不想做好人,不想做君子了,这回呢,把我看清楚点。”

陆于渊欺近一寸,辛越紧咬住唇,手上攥着那支钝钝的玉簪。

陆于渊再欺近一寸,辛越扬起了手,立时被握在半空。

他笑得漫不经心,从她手中抽走玉簪,啧啧两声:“捏着这玩意睡觉,也不怕戳死你。送我了,你早点睡吧。”

辛越愣着看他走下床,在桌边叩了一下,转头对她笑道:“没毒,放心吃吧,没吃饱怎么跟我斗?”

说完便转身从哪来,又从哪出去,顺带着还把窗户给关了起来。

辛越抱着被子在床上坐了半天,慢吞吞摸下床,吃了两口面,又将桌子推到门口堵着,再费了老半天劲将四把椅子高高垒起,挡在窗户前。

这样的话,只要她没睡死,有点什么动静,应该都能让她惊醒。

躺在床上将头埋在被子下,要从陆于渊手底下逃走,她想想就觉得是极其渺茫的一件事情,除非老天爷开眼,且开的这眼必须让她脚步如风、身形如电,在陆于渊反应过来前就先跑得无踪无影。

……不如做梦罢,怕是老天爷在梦里都不会给她开这匪夷所思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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