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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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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豆绿说的话是:玉肌膏我送到姑爷手上了。

锦鱼呆怔半天, 内心却是转忧为喜,又大为感动。

豆绿不必说,从小在她身边长大, 忠心耿耿, 打死也没出卖她, 怕坏了她的名声。

而江凌也不是笨蛋。手里明明握着玉肌膏, 却始终一言不发,装木头,配合豆绿。

送钗子的事终归是假的,最后总能辩解清楚。只要他跟豆绿都矢口否认交换了任何东西,许夫人空口无凭, 她私送玉肌膏的事也就遮掩过去了。

“傻丫头,你早该实话实说,白挨了打!”与豆绿相扶着, 一路往紫竹斋去,她忍不住心疼,埋怨道。

“我才不傻。是姑娘傻。那钗子怎么来的, 只要侯爷一查便知道来历了。到时候, 还不知道是谁倒霉。偏姑娘一来就认了, 这事回头若叫有心人传得到处都是, 岂不叫人笑话姑娘, 坏了姑娘的名声。”

豆绿肿着小嘴, 却仍是嘴硬, 倒叫锦鱼有些哭笑不得,摇了摇头, 她已经说了这事与小公爷打人有关。她是不信许夫人与锦心笨到这个地步,会继续在这事上做文章。

她不由骂道:“糊涂。好汉不吃眼前亏。名声坏了总有法子洗干净。若是人打坏了, 我哪里再找一个豆绿去!”

豆绿挽着她的胳膊,笑道:“不过几巴掌,哪里就打死我了呢!若真有性命之忧,姑娘放心,我肯定立马招供,把姑娘卖个干净。”

这话说得,别说锦鱼,便是一向沉默得像个影子般的茯苓也跟着笑出了声。

豆绿又得意道:“姑娘,我看咱们姑爷不错。您瞧瞧,今天这样的日子,敬国公府不过打发两个体面的婆子过来。咱们姑爷却是脸伤着,也要亲自来送腊八粥。便连府里的婆子们都说,姑娘低嫁永胜侯府,日后定是只有享福的!”

锦鱼不由莞尔。有个忠心耿耿的丫头,还有一个会装傻充愣的相公……享不享福不好说,日子大概不会太无聊。

被禁足了紫竹斋,锦鱼反倒觉得开心。至少许夫人锦心没办法再找她的麻烦了。

怕香罗或是玉钰又出卖她,便打发了去浅秋院帮秦氏看屋子,身边只带着豆绿茯苓,除了隔两三天去望燕楼照料景阳侯的竹子还有培育兰花,便是加倍用心的设计制作嫁衣。

没错。

锦心想跟她同日出嫁,她便要叫锦心悔不当初。

一个新娘子,除了比十里红妆的嫁妆外,最重要的便是盖头与嫁衣。

比嫁妆,她是不可能比锦心更有钱。

但是她的盖头与嫁衣,一定会在当天把锦心比得日月无光。

所以许夫人最后想给她多少嫁妆,她根本懒得去过问。反正公中该有的,许夫人既然自许是贤惠人,也不敢做得太明目张胆。

转眼就到了年关。为着一家子团圆好看,她的禁足也就再度解除了。

不过这次她又多了些谨慎,但凡踏出紫竹斋一步,都叫茯苓跟着。

茯苓是老太太院子里出来的人,对府里的事见得多,不会像豆绿似的轻易踏进别人的圈套。

因此安安稳稳地过了年。

这期间,锦鱼也见了不少亲戚,包括三位姐姐。不过姐姐们对她都很冷淡,全都围着锦心转,好像四月份就要出阁的,只有锦心这一个妹妹。

她也并不把她们那种势利的态度放在心上,反而十分高兴。

以后嫁到永明侯府,也少了几家需要应付的亲戚。还有一件让她开心的事,便是她娘秦氏脸上的那道像白竹叶似的伤疤,终于彻底看不见了。经玉肌膏养了这些日子,她娘秦氏越发貌美如花,容色更胜伤前。

说来多亏了茯苓。她之前一时配不齐的药,茯苓说老太太那里的药比药铺子都全,自告奋勇去要了来,包括一大包研得细细的珍珠粉。她配得了,便也孝敬了老太太一罐子。老太太用了,也说好。又赏了她些好药材。

过了年没多久,进了二月,便到了锦心与她十六岁的生日。

许夫人想着锦心最后一次在家中过生日,自然大为不舍,替她好好地操持了一番,请遍了京中亲友,来了二三百人,轰轰烈烈热闹了一整天。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没请钟家与王家。所以锦鱼也没能见着钟微与王青云。

秦氏见了,又替锦鱼委屈,锦鱼便笑着劝她道:“她有她的福气,我也有我的福气。咱们自己关起门来过生日,不必应酬那些势利亲戚,反倒自在些。”

她生日那天,梅姨特意从庄上来,带了好些时新的花卉,最打眼的是一盆暖房里养出来的紫斑牡丹,早早就开了花。

永胜侯府送来了一柄玉如意。玉质看上去竟还不错,比之前江凌佩戴的松鹤延年玉佩好百倍,像是挖了家底掏出来的,

宏图侯府王尚书府也都送了贺仪来。王青云送的是一只汝窑青釉荷叶笔洗,相当贵重。钟微的手笔却又更大。送的是一只鎏金珠宝盒,小南瓜大小,形似如意头,上下各嵌着整块的指甲盖大小的蓝宝石,光亮如镜,盒周刻着两句诗“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又奢华又文雅。

二月十二,她一大早去给老太太磕了头,老太太赏了她一串翡翠珠链,一颗颗花生米大小,通透晶莹,总共一百零八颗,极是贵重。

中午,她们便在紫竹斋的小厨房做了一桌酒菜,与梅姨喝了一顿。

到了晚间,侯爷下了朝,竟也过来了。

她原没指望。见他来了,倒也有些意外欣喜,便与秦氏两个亲自下厨,又重新整了满满一桌酒菜,一起吃了饭。

当天晚上,侯爷便留宿在紫竹斋。这还是她娘搬来紫竹斋后头一回。

锦鱼心情不免有些复杂。晚饭时多喝了几口蔷薇露,早早歇下了。不想睡到半夜,却被嘈杂之声吵醒。侧耳一听,隐隐传来她娘的哭声。

她忙披了厚毛衣裳下床,本想叫豆绿去偷听一下,可听小榻上豆绿呼呼地打着鼾,睡得跟小猪似的,想了想,便没叫她。反重新回到床上坐下。

夜深人静,窗口透出些许淡白的月光。

那头声音虽低,却也能听个大概。

“人心不足……夫人……贤惠……”

“嫁妆……”

“便是不给……”

“呜呜……”

锦鱼暗暗叹了一口气。她明白她娘的心。不过是为了她好,想替她多捞些嫁妆。

可是对于景阳侯来说,她的生日他能记得来一趟,已经是恩宠。

再要求更多,便是贪心不足,反令人生厌。不过如是真生了厌也未必是件坏事。

她娘就回去洛阳庄,岂不比在这府里快活?

犹豫片刻,她决定装作没听见。

到了三月初,许夫人叫锦鱼与秦氏到古香堂西梢间去。

锦鱼进门,就见古香堂一扫过去的老派横秋,纱帷褥子引枕等物全换成了喜庆的朱槿红,放置的花瓶茶具摆件,也都是娇黄、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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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翠青等鲜亮的颜色。大概是许夫人人逢喜事精神爽,又赶春天的节令吧。

就见锦心也在,仍如往常般偎依在许夫人身边,见她来了,淡淡地笑着招呼她。

侯爷穿着缥色家常圆领道袍坐在许夫人对面。

她与秦氏上前行了礼,许夫人便弯着眉眼,两片嘴唇费力地向两头扯开,露出一个笑脸来。

“唉,一转眼,便要往亲家那里铺嫁妆了。我拟好了公中给你们的嫁妆单子,便趁着侯爷今日沐休,叫你们过来,交待清楚。把锦心的也一起给你们瞧瞧。省得有人说我偏心,”

许夫人说完,便拿出两份红封折叠帖。

一份上封面写着景阳侯府四女妆奁总草。

另一份封面上写景阳侯府五女妆奁总草。

锦鱼上前,想了想,道:“谢谢母亲,四姐姐的,我便不看了。”便要拿她的那份。

许夫人却把锦心的那份硬塞她手里,道:“还是看看,省得日后听人传来传去,倒叫你们姐妹之间生了嫌隙。”

锦鱼只好拿了,回到座上,把自己的那份递给秦氏,自己拿起锦心的看了起来。

就见上头写着两个田庄,三间辅子,两个宅院。

两个田庄小的五百亩,大的不过千。

三间辅子,两间在东市,一间在西市。

两个宅院都在安康坊,地段很好,离侯府不远。

还有若干家私布匹。

每一项旁边都标注着大约的价值,粗算下来,共值约一万两左右。

锦鱼也懒得去记具体的名称位置。看完便递给了秦氏。

秦氏默默把手中的帖子递给她。

她拿过打开翻看,就见一共有一个田庄,一间辅子,一个宅院。

田庄写的是绿柳村,八百亩。

辅子在西市,是一间衣肆。

宅院在待贤坊,地段普通,是个两进的小院子,如今赁给人住着,每月有十两银子的进项。

后头也有家私布匹若干,共计银五千两左右。

她对京城情况不熟悉,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

秦氏看完锦心的,也说不出什么来。

她便把两张帖子都还给许夫人,谢过,便想告辞。

却听许夫人道:“你们看看,我可有半分偏颇?”

锦鱼忙道:“母亲辛苦了。并无偏颇。”就算有,她也看不出来呀。

许夫人笑道:“你近来是懂事了不少。江嬷嬷果然用心。”说完,便道,“侯爷,我这里一碗水是端平了,您也把您的添妆写上吧。叫两个孩子看看,省得日后说咱们当父母的偏心眼儿。”

锦鱼低头瞥了她娘一眼。

原来许夫人叫她们来的用意在这里。

是怕侯爷私下给她们补贴了什么,日后揭出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其实侯爷无论要给她什么,只要写进了嫁妆单子,瞒是瞒不住的。

她便乖乖退回椅上坐下。

侯爷拿起锦心的单子,提笔在上头写了两行字,又拿起她的,笔端顿了片刻,也写下了两行字。

许夫人先拿起锦心的那一张,先是脸露喜色,随后笑道:“侯爷把长兴坊粮油辅子给了锦心?这庄子……也有八百亩。可见是真心疼她的。”

景阳侯笑道:“这是自然。”说着,便把锦鱼的那张帖子也推给了许夫人。

许夫人扫了两眼,脸色顿时黄中泛起一层死灰,强忍怒气道:“侯爷!嫡庶有别!给锦鱼的赔嫁,怎么可以超过锦心!”

景阳侯皱眉道:“光粮油铺子一年就有上万的收益,足抵得锦鱼这边所有的收益了。怎么叫超过了锦心?”

许夫人声音都发着抖,道:“你……你如今是比着锦心给么?她只是个庶女!当初二丫头三丫头,你都只赔嫁了一个小铺子!”

景阳侯却彻底黑了脸,道:“锦鱼自小不在我身边长大,江家又穷,我当爹的便是想多补贴她些,又如何?若要说比照前面的三个女儿,锦心的嫁妆如今也是锦熙的两倍!锦熙还是嫡长女呢!”

许夫人起身叫道:“锦心嫁的可是国公府!还是唯一嫡出的小公爷!这如何能比?”

两人一来一往,顿时吵得不可开交。锦心在旁哭着劝两人。

锦鱼一时插不进嘴去,只觉得大开眼界。

她刚回府时,总觉得无论景阳侯还是许夫人都高不可攀,如今看来,也是寻常男女,为了金钱与子女,可以互相扯头皮。

她不由大感好奇,到底给了她多少添妆,竟让许夫人气成这样?!难道她娘那天晚上的枕头风真吹动了景阳侯?

她转头看向秦氏,却见秦氏低眉垂首,仍是寻常在景阳侯跟许夫人跟前那副逆来顺受的受气包模样。

这边却还在吵个不停,吵到后来,景阳侯勃然怒道:“这些都是我名下私产。我乐意给谁便给谁!你的私产,要给谁,我可曾过问过半分?便是那绿柳庄,你拿来跟公中的产业掉换了,才给了锦鱼,我可有说半个字?”

一句话,堵得许夫人干噎着,双眼赤红,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却听锦心哭道:“母亲……母亲……不要吵了!爹爹的嫁妆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锦鱼一惊。难道锦心跟她想的一样?其实光是公中的嫁妆就不少了,争得这么面红耳赤的,真是何必?

不想就听景阳侯冷笑一声,道:“是么?有骨气!反正你有你母亲的嫁妆补贴着,倒也不稀罕我给的东西!既如此,本要给你的嫁妆便全都给了锦鱼!算是你贤良大度,心疼妹妹!”

锦鱼:……突然天降横财是什么感觉?

第32章

再看景阳侯, 伸手从炕桌上拿起那张写给锦心的添妆单子,撕得粉碎,气冲冲地下炕, 披了件狐皮大氅便甩手而去。

锦鱼还在发呆, 却觉得手上软软地叫人一握, 秦氏冲她使了个眼色。

她忙随着秦氏加快几步, 向外就跑,就听得身后许夫人在尖叫:“秦氏……你个杀千刀的狐狸精,我非撕了你不可!来人,给我抓住她!”

王妈妈一马当先往外冲,一边大呼小叫招人帮手。

可今日天气有些冷, 外头还飘着毛风细雨,寻常院子里头的丫头婆子们都在倒厅歇着,先是透过窗户看见景阳侯怒气冲冲大步流星地出来, 又看秦姨娘跟五姑娘在后头跟着,虽是看到王妈妈在后头追,谁也不敢出去触景阳侯的霉头, 打一顿都是轻的, 抬脚就被卖了才惨, 便都假装积极大呼小叫, 脚下却不使劲。

眼看景阳侯已经出了院门, 后头又大呼小叫, 锦鱼以为众人真要追来, 吓得反手拖了秦氏跨出院门飞奔,不想奔得急了, 地下卵石又滑,“哎哟”一声, 与秦氏两个一齐朝地上扑去。

眼看就要摔个五体投地,胳膊却叫人往上一提,硬生生止住了这股跌势,抬眼看时,却见是景阳侯,满脸乌云,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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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说着景阳侯反身上前,将锦鱼跟秦氏护在身后,冲正奔来的王妈妈等人,冷笑几声:“我倒要看看,谁敢动她们母女两个一根手指头?!”

王妈妈吓得方脸上面肌一个劲哆嗦,像块黄手帕在风中颤抖,半天才道:“侯爷,夫人如今悔得跟什么一样,四姑娘也哭得撕心裂肺。侯爷……您就是不看夫人的面,也心疼心疼四姑娘,她也没做错什么,不过体贴侯爷,一时说错了话……便是夫人真说错了什么,也请侯爷回转去,有什么不能商量的呢?”

锦鱼在景阳侯身后,听王妈妈这样说,心里倒真佩服,她不但会见风转舵,还会抓住要害。说白了,给她多了,虽然许夫人不开心,但也动不了筋骨。可如果景阳侯真一气之下把该补贴给锦心的嫁妆全补给了她,别说损失惨重,便是这脸面上也下不来。

锦鱼心中一动。她之前原想着自己的嫁妆无论怎么样也不可能追得上锦心,已经放弃了,可如果把锦心的这笔嫁妆拿到手,或许可以一拼?

若不是锦心硬是想踩着她显风光,她也不会在乎锦心的这些钱。

可许夫人与锦心未免也欺人太甚。

上次陷害豆绿,这次又拿绿柳庄填了公帐,她都没找着机会报仇呢。

此时景阳侯背对着她,那狐皮大氅的风毛油光光地闪,手却是垂在身侧。她看不见景阳侯的脸色,也不知道他听了王妈妈的话后是不是动摇了。

她自来说做便做的脾气,当下上前轻轻牵住了景阳侯的右手,可怜兮兮道:“爹爹还是随王妈妈回去吧。不然夫人真当我姨娘是狐狸精,定要撕了她,可怎么是好?”

果然这话一出,就听景阳侯冷笑数声:“你倒是会分身,她刚才还在喊打喊杀,这会子你都到了院外,倒知道她后悔了不成?”

王妈妈嗫嚅着嘴不敢回话。

景阳侯这才又道:“你若不敢动手打人,便回去跟她说,这些年我太过纵容她们母女,越发纵得她们不把我放在眼里。之前我一时心软,答应她,没把鹰山山庄给锦鱼,她倒好,说好了要把绿柳庄给锦鱼做嫁妆,如今却算成了公中的。这笔帐就用我原准备给锦心那两处嫁妆补给锦鱼。锦心自己也说了,不想要我给的嫁妆,那就由夫人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反手紧握了锦鱼的手,低头问:“刚才可有摔着哪里?”

锦鱼脚虽崴了下,却没伤着,便问秦氏。秦氏揉了揉细腰,没说话,脸上却先红了。

景阳侯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吩咐道:“叫人去抬张春凳来。”

秦氏脸上更红,忙道:“不碍事的。我扶着茯苓就是。”

一直没出声的茯苓这才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伸手扶住了秦氏。

景阳侯眉头皱了皱:“以后出门,记得带着晴烟。”这才罢了,却并没放开锦鱼的手,父女两个便这样手牵着手,一路回了紫竹斋。

路上人虽不多,却还是叫人瞧到了眼中。

上回景阳侯牵锦鱼的手是在夜里,也没人瞧见。

如今这样一走,不到两刻钟,全府的人都知道了。

再听说原打算给锦心的大笔嫁妆,都给了锦鱼,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府里传得沸沸扬扬。

众人私下都说这位五姑娘实在厉害,这才回府不到一年,竟是叫景阳侯捧在手心里疼。

不过锦鱼自然不知道自己在众人眼里突然翻了身,她回了紫竹斋,便没敢再出门,也不知道外头怎么闹的。

不过经此一场,她倒是总算明白当年她为什么会出府了。

景阳侯这性子是吃软不吃硬。

平日看着四平八稳不苟言笑,可什么事儿真上了头,便能失去理智,什么事都做得出。

许夫人错就错在,谈嫁妆时不该把她们母女一并叫来,以示公正。

否则见着景阳侯给她的太多了,私下闹一闹,或许能满意收场。

上回鹰山山庄,她主动给了景阳侯台阶下,但说到底还是景阳侯向许夫人还有家中一众大小让步了。

这回许夫人又闹……她却绝不会再给许夫人台阶了。

许夫人既贪得无厌,她又何必装清高粪土钱财?

看看钟家,钱这东西,本来就是多多益善。

许夫人仍与上一回一般,又叫了儿子媳妇等一干人等去找景阳侯说项。甚至还惊动了老太太。

可是锦鱼一点都不担心。

以景阳侯的性子,她不主动说不要这笔钱,他哪里好意思又反悔?

上回鹰山的事就已经反悔过一回了。

别人都说景阳侯疼她,只有她知道,景阳侯是觉得亏欠她,也是想好好给锦心一个教训,倒是真心为了锦心好。

锦心好强冲动,若不改改,嫁过去对着敬国公夫人还有小公爷那么强势跋扈的母子,日子怕是难过。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收的场。

过了半个月,陆续有人上门来添妆。

听说许夫人跟人说,说锦心心疼庶妹,主动把景阳侯给的嫁妆给了锦鱼。她只好再掏了家底来填。

于是没过多久,满京人都大赞景阳侯府家庭和睦,教女有方,锦心的贤名一时传遍了京中。

这外头的消息却是钟微跟王青云写信告诉她的。

她们也在问什么时候来添妆。

她总说不着急。

到了三月底,许夫人到底还是把她的嫁妆单子给她了。

原来的庄子铺子宅子还是她的。

后头又添了好几笔大的。

给锦心的长兴坊粮油辅还有一座八百亩的庄子,真给了她。

另外景阳侯还给她的一个庄子和一个铺子。也难怪许夫人要闹,说是比着锦心给。

庄子也在洛阳庄附近,有五百亩左右。铺子却是最得她心,一年虽只有几百两进账,却是个鲜花铺子。

说实话,这真的没法子跟锦心的粮油铺子比。

难怪许夫人一闹,景阳侯就恼了。

老太太给的却是银票。由最大的钱庄晋阳号开具,全国通用。

她得了一千两,听说跟之前的两个庶女姐姐一样多。

其余的许夫人两位姨娘兄弟等人,多的一两百,少的二三十。

算下来,她也有一万左右的嫁妆了,这还不算洛阳庄。

她觉得足够风光了。

锦心的算盘白打了。

日子过得飞快,送走了教规矩的江嬷嬷,转眼到了成亲前五日,按习俗,是亲戚朋友们来添妆的日子。

锦心那头,一大早,就没断过人。

她这边,却是门可罗雀。

只有钟微与王青云来了。

她们两像是约好的一般,前后脚进的门。

黄夫人带着钟微,齐夫人带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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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

两位夫人身份摆在那里,许夫人自然开了东花厅。

一阵热热闹闹的寒暄过后,黄夫人与齐夫人便拿出了她们给的添妆。

齐夫人给两人各送了一只雕花碧玉钗。不过锦心的那枝看上去要略粗些。

黄夫人送的则是镶宝赤金对镯。锦心的是红宝。锦鱼的是蓝宝。倒是不相上下。

钟微与王青云送的东西却都装在红木雕花的匣子里,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事先约好的。

锦鱼见钟微冲自己眨了眨眼,她便不想当面打开,只叫茯苓抱着。

锦心却勾起嘴角,道:“王姐姐与钟妹妹特意来添妆,我感激不尽。得拿出来亲眼瞧瞧,也好牢牢记住这份情意。”

钟微却慌张地摆了摆手,道:“哎呀,因为东西实在拿不出手,才装了个大盒子充门面!姐姐好歹等我走了再看,便是你瞧着不好,可也骂不着我了。”

众人闻言都笑起来。

黄夫人便拍着钟微的背,呵呵笑道:“我这个女儿自来是个小财迷。你们可就饶了她吧!”

母女两话说到这个份上,锦心自是不好意思坚持,只得悻悻作罢。

大家又说笑一阵,众人便一起起身去前花厅里看嫁妆。

整整一个五开间的大花厅,原本的家俱全都挪开,给两人放嫁妆。

锦心的嫁妆全都用红绸扎了成双成对的大红花儿,放在东头,占了八成的地方。一水的小叶紫檀,精雕细琢。

锦鱼的嫁妆也用红绸扎了花儿,花儿小不说,还都是单朵的,全堆放在西头角落里。

许夫人便笑道:“倒不是我偏心,国公府准备的婚房是个三进的套院,地方大得不得了,把我愁得,只好拿自己的嫁妆往里贴,这才勉强应付过去。”

这话听起来像抱怨,其实是在炫耀。

黄夫人齐夫人自然不停地恭维着敬国公府如何富贵。又问许夫人这许多的小叶紫檀的木料从哪里找的,匠人又用的是哪家,雕工怎么这般细致。

钟微便携了锦鱼的手走到一边,悄声道:“你也别生气。相比别的庶女,你这花梨木的家私,颜色淡,雕工也粗糙些,却也是很不错了。之前建安伯府嫁庶女,用榉木打的家俱,那才叫京城人都笑掉了大牙。”

建安伯府这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锦鱼想了一会,没想起来,便拿眼斜吊着瞧她,弯了弯嘴角:“谢谢你安慰我。不过,我也不在乎这些。难不成坐个小叶紫檀的板凳,屁股都要高贵些?”

钟微捂着嘴,笑得差点儿抽筋。

王青云不知何时也过来了,硬是挤进二人中间,一手一个,亲热地挽住她们的胳膊,低声道:“我瞧着你的家私怕是不够使的。等你嫁过去,若是缺什么,只管跟我说。”

王青云这话倒也不是在瞎吹大气。她亲生母亲过世之后,王尚书再娶齐夫人之前,都是她一直管着王家内宅。后来齐夫人进了门,虽掌了中馈,可也管她不着。单看王尚书连衙门里的事都跟她说,就知道她在王家的地位。

锦鱼点头谢过。她也不缺钱,更不喜欢繁琐之物。她的这套,她都嫌花雕多了。等到了永明侯府,她便叫人把那些不怎么精细的雕花,能去的去了,再重新慢慢上漆,求个简洁大方。

三人凑在一起,王青云又说起之前施粥的事,惋惜锦鱼没能来,三人叽叽咕咕嘻嘻哈哈说得热闹。

锦心却一副端庄贤良的模样,跟在三位夫人身边,只是偶尔冷冷地瞥她们一眼。

锦鱼只当没看见。锦心事事想占尽,还不许她有两个好朋友了?她才懒得理她的冷眼。

可她不理锦心,锦心却不放过她。

前脚送走钟微她们,锦心却硬把她拉到了古香堂。

第33章 自作聪明

仍是在西梢间, 早重新收拾得干净整洁。

锦心与许夫人进里间去,一会出来,锦心已经换了件梅红色的织锦方袖小袄。许夫人也换了件枣红夹衫, 两人面对面坐上炕, 锦心便提起翠青提梁壶, 给许夫人倒茶。

杯口冒着腾腾白气, 有茶香溢出。

锦鱼站在地上,尴尬地看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见锦心倒完茶,冲香绢抬了抬下巴。

香绢便转身出去了,一会儿回来, 拿了两只雕花红木匣子,放在炕前红漆海棠小几上,开了盖子。

锦心似笑非笑, 道:“也把你的拿来瞧瞧。”

锦鱼有些无奈,看了一眼钟微王青云送给锦心的礼物。

一件是巴掌大的玉环,雕着龙凤双喜, 洁白油润如脂, 十分漂亮, 日后便是锦心这个国公世子妃, 挂在身上自用也绝不丢人。

另一件却是一套文房四宝, 小指粗细的青管湖笔, 黑亮发金的徽墨, 一方小巧老坑桃花端砚,这品相便是放在国公府的书房也是相宜的。

她猜玉环是钟微送的, 文房四宝是王青云送的。

她们送了自己什么,她还没来得及看, 想了想,道:“我的刚才已经打发婆子送回紫竹斋了。想来定是比不上姐姐的。”

锦心却慢慢挑起细细的黑眉,道:“你自来不守规矩。母亲担心她们送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来,叫我来查一查。你最好自己拿出来。若是不然……只得派人到你屋里搜去。到时候怕父亲又要说我们欺负你。”

锦鱼瞥了一眼在旁边闲闲喝茶的许夫人,见她不作声,默许的锦心所为,只得叫人去取。

一时取了来,茯苓接过,上前放在炕前红漆花几上,打开。

锦鱼抬眼看去,不由心中猛地一跳。

只见左边匣子里装了一只一尺来高平平无奇的红色琉璃瓶。

另一只匣子里却是一本官局刊印的《贤女传》。

锦心也甚是无语。

许夫人探头看了一眼,右嘴角高高勾起,挥了挥手,道:“再过两日便是吉日,我不过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去吧。”

锦鱼这才松了一口气。

出门时,隐隐听得锦心的声音传来:“难怪……我还当那两个真当她是好朋友呢…………”

锦鱼也懒得理她。

回到屋里,豆绿迎上来,鬼头鬼脑问:“唉哟,好好的,怎么单让把钟姑娘与王姑娘送的礼拿过去?”

锦鱼一怔,她刚才怎么没想到这个,锦心连个谎话都没编圆,不由噗嗤笑出来,道:“大约是想比比谁的礼更贵重吧。”

豆绿一拍大腿:“唉哟,那我可多事了。我怕她想抢了姑娘的好东西去,便把东西换了。早知道……”

锦鱼莞尔。也不知道豆绿总这么自作聪明的机灵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时豆绿早把东西取了出来。

就见钟微送她的是一个一尺高的玉雕葫芦瓶,通体晶莹,摸上去微微生温,放在红漆炕桌上,莹莹生辉。

再看王青云送的,也是一本书。靛蓝书皮四角微损,泛着沧桑古韵,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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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孤本的《瓶花谱》。

锦鱼倒吸一口凉气。两件礼品都可当作传家之宝。

刚才她看到那两件东西就知道豆绿调换了礼物。

因为那本《贤女传》根本是她爹扔给她,叫她好好学习的。

可她从来没翻过,还簇新簇新的。她当时真怕锦心也有一本,岂不漏了陷?

还有那个红色琉璃瓶,是之前梅姨送来的波斯货。她看着颜色好看便留下了,只是用来插花有些喧宾夺主,她便白搁着了。

想不到倒是救了急。

她不由伸手拿起那葫芦玉瓶细看,那莹润的玉色叫人越看越喜欢,也难怪钟微不想叫锦心看到。

若是不然,也不知道锦心会不会气得今晚跑来紫竹斋放火。

不过,对于她这花痴来说,王青云送的《瓶花谱》更投她所好。只是她舍不得碰,决心好好收起来,回头得了空先抄出两本来读。

豆绿见她不说话,在旁边懊悔地自责自己多事。

锦鱼听了,不由噗嗤一笑,伸手轻轻拧了一把豆绿的小蒜头鼻子:“以后不叫你豆绿了,叫福豆吧!”

豆绿吃痛,身子拧麻花一样躲开她,笑着不依:“不要不要,不好听不好听……”

锦鱼放声大笑。

当日,傍晚,景阳侯过来了,与她们母女一处吃了晚饭,便坐在堂屋喝茶闲叙,问了问摆嫁妆的情形。

锦鱼与秦氏都说无事。

正闲话着,晴烟进来说楼姨娘与锦柔来给锦鱼添妆了。

锦鱼不由暗暗有些好笑。这一整天的功夫,她们母女都不过来,专挑了个景阳侯在的时辰。不过来者是客,她忙亲自迎出院子,一时请了进来,行过礼,落了座。

就见楼姨娘看着侯爷,一双眼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锦鱼也不怪她。

实在是谁能想到呢?

自打上回景阳侯与许夫人为了嫁妆的事,吵了一架,虽然后来老太太出面,景阳侯与许夫人还是和好了。但是打那之后,景阳侯来紫竹斋的时候,却是越来越多,如今更是几乎十日里能有五日是在这里用晚饭的。楼姨娘想是有日子没见着景阳侯了,这才有了这番模样。

正暗暗观察不语,锦柔却凑了上来,亲亲热热地挽着她的胳膊,叫了一声“姐姐”,然后竟红着眼眶,说了一堆不舍的话。

景阳侯在旁边见了,捻着一把美髯十分高兴,又说了一堆姐妹就要血浓于水互相帮扶的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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